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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首席,别太腹黑》 你,被逮捕了
凛凛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吧。”
接着,每隔十多分钟,沈云霄就会打一次电话,到最后都带着哭腔了,求着她把小祖宗领走……
桑的回答,很像个后妈,她说:“他闹腾就敲晕好了,要吃东西就用面包堵他的嘴……”
K市警局里,梵夜宸拒绝了单独的牢房,而选择了今天进了新囚犯的一间。
可是整整一天,到晚上十二点,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也暗中观察了,却发现五个犯人都是普通人,别说是杀手,连个杀人犯都没有。
凌晨的时候,五个犯人被人带走了,梵夜宸还是毫无睡意,就靠在墙角闭目养神。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他勾了勾唇角,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梵少都亲自来了,我怎么会不来?”路易吉手握军用电筒,站在牢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梵夜宸。
“我当然要亲自来,我可是答应过你外公,要好好照顾你的。”他把“照顾”两个字咬得极重,这些年,他一直在照办。
“是啊,想起来真让人气愤呢,那老头子竟然让你这么个比我还小的毛孩子照顾,”路易吉一掌打在铁栏杆上,“所以,你现在来监狱照顾我吗?”
“不,我来照顾你上路。”梵夜宸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呵呵,Felix,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狂妄的个性,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要愚蠢得多,不,过去的你可不笨,现在,都是被女人误了,哈哈哈!”路易吉撑着铁栅栏,笑得粗噶难听。
笑够了,他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在监狱里等你?你太小看我了,你的自以为是,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说完,路易吉掏出手枪,指着梵夜宸的脑门,邪佞的笑道:“你可以求我,说不定,我会心软,毕竟,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或许我们俩联手,整个黑道还不是由我们主导?有没有兴趣?只要你开口,我立刻放你出来,怎么样?”
“路易吉,你为什么喜欢我?”梵夜宸冷笑,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还需要问吗?伙计,你Felix的名字就是理由,我得承认我嫉妒你,但我也不能否认,你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很好,看来你也不是无药可救。”梵夜宸抬抬眼皮,一双碎钻般闪亮的眸子,散发着让人心悸的冷光。
“你什么意思?”路易吉的心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握枪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看来愚蠢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说的有句话,我很喜欢,梵夜宸的名字就是理由,不管是让你畏惧的,还是欣赏的,都当之无愧。”
“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易吉有点慌了,烦躁的低咒了一声,“Fuck you!你他妈别跟我绕弯子,我既然能站在外面,拿枪指着你,你最好就给我收起这副样子。”
“我允许你在临死之前对我叫嚣,就当是我对你外公最后的交代,”梵夜宸说,“知道为什么你没能接手隐门吗?不是你能力不足,而是你根本不懂得自己与敌人之间的力量对比,总是低估别人,而高看自己。”
“Felix,你别忘了,现在在监狱里坐以待毙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确定吗?”梵夜宸挑眉,“你以为我能走到今天,会允许自己笨到自投罗网?”
“难道不是吗?”路易吉越来越不自信了,他左右看了眼,确定自己他一个人,并没有梵夜宸的“救兵”,才放心了些。
“只有你可以认识刑警?”梵夜宸缓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这里是中国,不是意大利,而且,这里是我的家乡,我的地盘,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易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着梵夜宸靠近,竟然连连后退,在听他这么说之后,迅速地扣动扳机,对面的人好端端的站着,对他笑得风华绝代。
竟然没有子弹,他的枪被人掉包了!
“你,你……怎么会这样?”路易吉抓住铁栏杆拼命地摇晃了几下,尖叫道:“我明明放出消息,也听说你会进监狱……”
“你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认识的邓警官,已经在半个月前就被革职了。”
“怎么可能?我们下午还通过电话!”路易吉大喊,声音在空旷密闭的监狱里显得很凄厉。
“当然得有人和你通电话,否则,怎么能瓮中捉鳖呢?”梵夜宸走到监狱门口,轻松地推开了门,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瓮中捉鳖?”路易吉的中文水平可不怎么样,他生硬的念出几个字,脸色变得很差。
“对,这是中国的成语,意思你不需要知道,”梵夜宸说,“你要知道的是,你,被逮捕了。”
路易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一双眼白明显眼珠又很小的眸子,看上去很有喜感,只不过此时,他诠释的是一出悲剧。
梵夜宸知道路易吉会出现,所以他不仅想到了他伪装罪犯,更想到了他可能有内应。
果然,下午警局就查出黑手党和之前重案组的邓警官有联系,而拿人因郑远明贪污罪受到牵连,被革职查办,据说打算转行开公司,小日子过得还挺红火。
而这一切,对K市不甚了解的路易吉并不知道,加之其粗心大意的毛病,以及听说梵夜宸入狱的消息太激动,事先并没有做详细调查。
梵夜宸猜想路易吉会联系邓警官,于是就让人将计就计,上演了这么一出有趣的戏。
“呵,不愧是隐门老大,你比起外公那个老头子来,还真是青出于蓝,”路易吉面目狰狞的说,“不过,这样就想让我妥协,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梵夜宸无所谓的耸耸肩。
“哼,你忘了你妻子和儿子,我手下已经全部派出去了,今晚就是他们的死期,”路易吉笑得扭曲,“你别指望桑那个贱女人能帮他们,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让人去抓她的儿子,你觉得沈云霄那个没种的男人,还能保护他儿子?简直就像是笑话!”
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别指望桑那个贱女人能帮他们,她自己都自身难保,我让人去抓她儿子,你觉得沈云霄那个没种男人,还能保护他儿子?简直就像是笑话!”
“你确像个笑话,”梵夜宸怒道。
“Felix,你别着急,我也不会放过你,”路易吉扔了手枪,脱掉外套,拍了拍结实胸口,“来吧,让我看看你实力。”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动手?”梵夜宸对他挑衅嗤之以鼻。
“有没有资格试一下就知道。”路易吉被他激怒,大喝一声,挥舞着拳头就冲了过来。
梵夜宸轻松避过了他来势汹汹拳头,利落转身站到他后面,一手速握住他手臂反剪背上,一手极侮辱拍了拍他头,说:“你身手,似乎和你智商成正比,动作和动脑一样慢!黑手党盖洛家族强勇士,简直就是个笑话。”
他用他话,让他引以为傲身手成为了耻辱,路易吉用力挣脱了他钳制,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势,额头已经抵上了冰冷枪口。
“我没时间陪你玩,再见了,伙计,如果我是你,我不会选择自杀,因为那是弱者表现。”梵夜宸冷冷丢下这句话,毫不费力地将男人推进了监狱,没有上锁。
他刚离开,就涌进了大批警察,为首手忙脚乱地关上了监狱大门,激动手直哆嗦,这可是黑手党大人物啊,看着他那张平凡中医混血脸,他就感觉看到了前途!
“梵少,搞定了?”说话是个年轻男人,长相很英俊,穿着笔挺警服,说不出英姿飒爽。
“嗯,这次谢了,欠你个人情。”梵夜宸和他说话时很轻松,完全像是和哥们儿对话。
而事实上,两人虽然算不上哥们儿,但也是好兄弟,曾经一起参加过特训,只是大队长唐越出了点小状况,后没被组织选上,没想到后来他让家里人送去警校,成绩出奇好,如今都混上刑警大队队长了。
“行了,咱俩谁跟谁啊,不过你人情我得记着,你可是咱K市财神爷,说不准啥时候就能找你帮忙呢。”
“嗯。”梵夜宸淡淡应道。
“对了,我听你家老夫人说,你要结婚了?办事儿记得通知我,哥带人给你撑场子去。”
“我需要你帮我撑场子?”梵夜宸扬眉,得意之外多了份柔情,结婚,原来这个词和人分享这么温暖。
唐越哈哈大笑,本来就很阳光脸,这么一舒展开来,愣是能晃花了人眼睛。
一个警员进办公室来,愣了愣,又出去了,看了门牌后又折了回来,面色怪异敬礼打招呼。
“什么事?”原本还让人生疑,不过看到唐越顺便yīn沉冷酷脸,梵夜宸了解了。
这厮平日太严厉,以至于小警员看到他笑容,以为走错了地儿。
“头儿,发生了连环杀人案。”年轻小刑警显得很兴奋,但唐越面前也不敢过多表示。
K市治安很好,发生命案几率很低,他们这种重案组,听到命案就能兴奋好久,别说是连环杀人案了。
“时间,地点?”
小刑警瞄了眼梵夜宸,“梵家别墅区,刚报案,已经准备就绪,你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巨响,梵夜宸一脚踹翻近旁椅子,夺门而出,一阵风儿似。
“死者是什么人?”唐越比了个手势,示意开始行动,随手披上外套,边走边问道。
“接到报案说是几名男子,年龄都25到3之间,和昨天上午发现地点一致,都是楼顶和天台,相对较高位置,不过这次有发现,现场留下了血色罂粟花。”
唐越顿了顿,皱着眉问道:“报案人电话记下了吗?”
这么详报案,还很少遇到,这个目击者似乎知道太多了。
而且,血罂粟花,那不是他作案时会留下话,如果真是他来了,那K市就热闹了……
“记下了,头儿,你说这几起案件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之前三个人,还有这次五个人,都是死于枪杀,会不会是变态杀人狂?”
唐越扫了他一眼,那警员立刻闭了嘴,不过眼里光芒还是闪烁不定,看来还心里想着这鲜少有过杀人案件。
梵飞扬回到梵家,急匆匆上了二楼,看到林汐恬静睡颜时,一颗心总算安定了,她没事,还好。
衣服也没脱,他就那么躺她身边,隔着被子紧紧地拥着她。
林汐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梵夜宸回来,惊喜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当然了,”梵夜宸吻了吻她唇角,笑得像个孩子,“老婆,我们明天就结婚,好不好?”
林汐一愣,正要回答就听到窗户响,很急促,“哆哆”,像敲门声一样。
梵夜宸起身,一把拉开厚重窗帘,借着外面朦胧月光和花园里灯光,一具曼妙玲珑女人身体,正以极其不雅且高难度姿势趴玻璃上,像极了一只壁虎。
会爬窗户女人,会半夜敲打别人窗户女人,除了让人不得不伤心小心桑,还能有谁?
“你们打算结婚了?”她一进屋,就开始说话,“真是抱歉,我没办法参加你们婚礼了,那个,路易吉已经落网了,我要连夜赶回总部去接受褒奖,道别什么就先这样了啊,那个云妖F什么,你们帮忙转达一下我谢意,以后有机会再聚啊。”
说完,她已经爬上了窗台,打算离开。
“等一下,”林汐忙叫住她,“桑,就算要走也不急这一时吧?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似乎很慌张,有什么需要帮忙地方,可以说出来。”
“对了,还真有!”桑坐窗台上,双手撑身侧,郑重其事说,“我这次逃亡……不,我这次回总部,可能会比较匆忙,我儿子桑野就拜托你们了。”
教父路西法
“对了,还真有!”桑坐在窗台上,双手撑在身侧,郑重其事的说,“我这次逃亡……不,我这次回总部,可能会比较匆忙,我儿子桑野就拜托你们了,反正你家地儿大,小凛凛也很喜欢我们家宝宝,如果大博士家里那位才女不喜欢桑野,麻烦你们先帮我养着,我一旦安全了,立马回来把他打包带走。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就看着办吧,我走了。”
“什么叫看着办?那可是你儿子……诶!”林汐话没说完,窗台上已经没有了桑的倩影,她走了。
敲窗的刚走,敲门的又来了,梵夜宸不情不愿的打开门,对门口跟打了**血似的云最低吼道:“如果你只是说废话,我会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我不说废话,绝对不是废话!”
“两句了。”梵夜宸冷冷的说。
云最连着吞了好几口唾沫,不住的摆手,终于吐出了要说的几个关键字:“血罂粟,路西法!”
“你是说新发生的命案,死者跟前有血罂粟?”梵夜宸眯了眯眼,黑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亮。
云最拼命地点头,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梵夜宸拉出了房间,这事林汐不需要知道。
“哥,路西法可能来K市了。”刚到客厅,梵飞扬就大嚷道。
他还穿着睡袍,戴着一定滑稽又可爱的小丑睡帽,金发从帽沿下漏出来,看起来格外呆萌。
“Felix,听到这个消息,你好歹也给个反应吧?你们可是并列杀手排行榜第二名,难道你不觉得兴奋吗?他这次可能就是来跟你下战书的。”云最卷着拳头,咬完嘴唇咬指甲,漂亮的五官都挤到一块儿了。
“我为什么要高兴?你又凭什么以为他是来找我的?而且,我不记得我认识他。”梵夜宸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儿。
就像之前凛凛分析的强者定论一样,每一个骄傲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是站在巅峰的强者,所以当出现了势均力敌的另一个人,自然而然的就会生出战欲。
梵夜宸以前是黑道上的风云人物,更因其出任务时果断利落从未失手,而被人列为杀手排行榜第二名的杀手。
而占据排行榜第一名的,也是个中国人,已经洗白多年不再出手,他当年的杀手生涯也很精彩,并因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成为了杀手排行榜永远的第一,而那个规矩,之后也被大多数杀手奉为金科玉律,甚至无恶不作的很多亡命之徒,也会遵守,那就是不杀女人和孩子。
而与梵夜宸并列第二的路西法,也称得上是一个传奇,真正的黑道王子,意大利黑手党的教父,年仅二十八岁,已经是黑道首屈一指的大哥,说是黑道之王也不为过。
传说路西法性子很冷,他的冷不同与梵夜宸只对外人,他是真正的冷血无情,就好像他得到教父的地位,就不是名正言顺的,他先杀了对自己母亲不忠的父亲,让哥哥捡了便宜,然后又因为哥哥对他出言不逊,结束了哥哥短暂的一生,二十一岁正式接任教父,几年来地位从来不曾被撼动分毫。
“路西法是谁?”林汐穿戴整齐站在楼梯口,打破了三个男人片刻的沉寂。
“汐,怎么不在楼上休息?”梵夜宸语气里有点责怪,凌晨的气温很低,而且她需要充足的睡眠。
“我很好奇谁和堕落天使一个名字,所以就下来了,”林汐吐了吐舌头,俏皮的笑着,“恶魔是谁?”
“妈咪,路西法就是恶魔咯。”凛凛有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沙发后面冒了出来,手里捧着掌上电脑,机械的读道:“路西法,黑手党现任教父,杀手排行和爹地一样是第二名,富豪排行榜被爹地甩了几条街,不过他手下的小弟就比隐门多得多了,这次来K市目的不祥,不过在一个小时以前,他杀了路易吉派来刺杀我们的杀手,初步鉴定没有恶意,报告完毕,PS:他画的罂粟花很好看。”
空气静止了几秒,云最抢过凛凛手上的电脑,还没看清画面已经变成了蓝屏,“天,小怪物,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是我从爹地的电脑上拷贝的资料啦,别这么大惊小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想知道并列第二的两个人谁更厉害,当然要对比两人的详细资料了。”凛凛理所当然的说。
“臭小子,你刚刚不是睡着了吗?你什么时候去书房的,大半夜你不睡觉弄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林汐拉住儿子,揪住他的小耳朵,严厉的呵斥道。
“妈咪,我还不是怕爹地今晚不回来,我作为家里的男子汉,当然要保护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妹妹了,所以,我在充实自己的头脑。”
“你不是认不了汉字吗?不是说很难怎么也写不会吗?刚刚那番话怎么就会读了?”
“妈咪,你忘了吗?有一种功能是语音,”凛凛笑嘻嘻的说,“我不会写,但我会听哦,宝宝理解能力很强是不是?”
“很强。”云最和梵飞扬不约而同的竖起了大拇指,还好他们已经不再那正常人的思维看待这孩子了。
林汐不悦的瞥了两人一眼,戳了戳凛凛的小额头,“光会听怎么行,你今天私自偷看爹地的电脑,罚你明天抄写五百个汉字,一个都不能少,听到了没有?”
“哦,听到了。”凛凛撅着嘴,可怜兮兮的说。
“大声一点,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长官!”凛凛赶紧提高了音量,还配的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梵夜宸一直含笑看着母子俩,难得凶悍一回的林汐在他看来很可爱,而耍宝的儿子也很活泼,真好。
梵飞扬和云最相视一笑,或许单身也不错,陷入爱情的男人,实在太可怕了,反正他们是一点没觉得发飙的林汐可爱,一点也没有。
“凛凛,你怎么会知道今晚的命案?又怎么会见过血罂粟?”梵夜宸终于提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我要个像样的小花童——
“凛凛,你怎么会知道今晚命案?又怎么会见过血罂粟?”梵夜宸终于提出了一个实质性问题。
他资料里可没有路西法亲笔描画血色罂粟花,而他儿子对此大家赞赏,难道亲眼见过?
“是啊,难道你见过路西法作案?”梵飞扬也好奇地问道。
凛凛无辜眨眨眼,“我当然没见到路西法杀人,不过,是我报案,我应该也算是目击证人吧?”
“你报案?”云和梵飞扬默契度越来越高了,又一次异口同声。
“是啊,”凛凛发现林汐眼里震惊,忙谄媚对她笑,“妈咪放心吧,我是看到那些人死了凶手也走了才去看。”
“臭小子,以后不准再乱跑!”林汐将儿子搂怀里,心有余悸地说。
她好自责,儿子一晚上做了这么多事,她竟然全然不知!
而其实也不能怪林汐,一来是孕妇嗜睡,她为梵夜宸担惊受怕一下午,晚上犯困很正常,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于让她感动一塌糊涂儿子晚安牛奶,凛凛为了方便行事,偷偷里面放了一点点安眠药!
这里他要申明,是云改良版,都是天然无公害,他可舍不得给妈咪乱吃药,万一伤到小妹妹了可怎么办?
“小子,听你口吻,你见过路西法了?”梵夜宸看上去倒不担心儿子,相反地,他很为他感到骄傲。
“嗯,而且凛凛还发现了一个秘密!”凛凛神秘地说。
“什么秘密?”梵飞扬是个好奇心很强人,一听秘密,整个人都精神了。
“我发现,路西法和小野宝宝长得很像,头发和眼睛颜色都一模一样!”
这里除了凛凛,没有人真正见过路西法,就连梵夜宸,也只是很久以前暗杀任务中远远地瞥了一眼,而梵少也坚决不认为,那次算是见面。
至于桑心那个据说出生就能说话奇葩宝宝,场几个大人无缘得见,所以对凛凛话,他们除了惊讶之外,只能保持沉默。
梵夜宸突然想起路易吉话,他手下有人会去绑架那个孩子,那么现,他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沈云霄?
“难怪桑表现得那么反常,说是落荒而逃也不为过,如果她和路西法有个孩子,那她之前种种神秘也就不难解释了。”林汐若有所思说。
“难怪桑说孩子他爹是恶魔,原来是这个意思。可是,没听说过路西法有老婆啊。”梵飞扬不解说。
“别说老婆,据说他连情人和女友都没有,道上还有人传他是性冷淡呢。”云八卦完,一见林汐不满目光,才想起现场有小朋友,摸摸鼻子尴尬笑笑。
梵飞扬反应迟钝,没看出来,依然困惑说道:“桑心孩子是路西法,那阿霄又凑什么热闹?”
“哎呀,你们就别乱猜了,直接问小野宝宝不就行了?我猜小心一定又丢下他跑路了,下午他不是让舅舅去接机了吗?你们打个电话给他,多简单一事儿。”凛凛靠沙发上,翘着小脚丫晃啊晃,像足了发号施令小国王。
“也对,看我这记性,我现就给阿霄打电话。”梵飞扬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睡袍没有口袋,别说是带手机了。
他看向离他近云,后者耸耸肩,表示没有,“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估计他会杀了你。”
“为什么?”
“你忘了刚刚他求救电话?被那熊孩子折腾了大半夜,估计现刚睡着吧,你一个电话打过去,他还不气得想掐死你?”
梵飞扬赞同点点头,不禁又问:“你说一个两岁多宝宝,真有那么神奇吗?”
云没回答,只是眼神若有若无瞟向凛凛,无声地宣布了自己对桑野肯定。
这世界上能有一个小怪物凛凛,就算有人告诉他熊孩子生出来会飞,他也不会怀疑。
梵夜宸把手机扔给梵飞扬,“你应该记得沈云霄号码,如果记不得,自己回房间拿手机,量点打电话,否则没人能保证他们是不是还活人世。”
果然是梵少说话风格,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双好奇眼睛齐刷刷盯着,梵夜宸只好耐心解释道:“路易吉派了杀手要抓那孩子,我想路西法应该还不知道他存,也不可能神通广大救了他,所以,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吧。”
梵夜宸永远是思维清晰那一个,当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他差不多也能大概知道了原委。
正如他和林汐当年波折,桑那种性格正好和路西法相反,两个人一起可能产生了诡谲吸引力,莫名其妙创造了一个小生命,然后桑带着孩子逃跑,路西法得到消息追过来,正好遇到路易吉杀手,顺便帮她解了围。
“关机了,”梵飞扬脸色苍白,捏着手机手心都汗湿了,“不行,我得去他家看看。”
作为多年好友,沈云霄梵飞扬心中举足轻重地位,几乎和亲人一样。
“正好我没事,陪你走一趟吧,”云拍了拍他肩,一边走一边说,“打电话给他那个小娇妻,说不定两人因为私生子闹别扭了。”
两人走到门口时,客厅里一家三口听到梵飞扬惊叫,严颜也关机了。
林汐侧过头,看到梵家两位少爷都垂着头,似乎沉思,特别是梵夜宸,眉头皱得好纠结,她忍不住问道:“烦恼什么?”
“我想,明天可能还不能举行婚礼,听说试婚纱似乎是件很麻烦事……”梵夜宸一本正经说,“一天时间不够。”
凛凛揉了揉眼睛,有些睡眼惺忪抬起头,“爹地,你和妈咪结婚,也给我选个像样小花童吧,不需要太漂亮,比妈咪差点就行。”
“当然,这世界上有比你妈咪好吗?”梵夜宸炫耀似林汐脸上落下一吻,随后小凛凛嫉妒目光中,郑重其事问:“小子,爹地得提醒你一下,路易吉已经被逮捕了。”
“嗯,我知道啊,”凛凛眨眨眼,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我突然好困好困哦,妈咪爹地,凛凛上楼睡觉了。”
“小子,逃避不是解决问题办法,那个叫洛洛小女孩,已经无家可归了,爹地不认识她,也不会同情她,”梵夜宸说,“但如果你开口,爹地可以立刻接她回梵家,现告诉我,你选择。”
深闺怨妇——
梵夜宸说,“但如果你开口,爹地可以立刻接她回梵家,现告诉我,你选择。”
凛凛顿了顿,又继续上楼,头也不回地说:“爹地,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有亲妹妹了。”
所以,他不需要让一个外人,到家里来和他分享爹地和妈咪,是,外人……
他步子迈得很轻,看起来却异常沉重,林汐想说什么,却别梵夜宸阻止了,他说:“男人应该有自己想法,我们要尊重他选择。”
“可他还只是个孩子。”林汐看着那个小小身影,心疼地说。
“是,但梵家孩子,从小就应该学会坚强,再说,你难道不相信我们孩子,他有足够能力处理自己事情,他知道自己做什么。”
“可我还是不放心,你不知道洛洛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她是他唯一朋友。”
“我能猜到,不过,亲爱,他说漏了两个字,她是他曾经唯一朋友。背叛之后,没资格说友情。”梵夜宸说,黑眸黯淡。
林汐猛然一沉,背叛,他想到了谁,是黑勋吗?
“不过,”梵夜宸扬起唇角,暧昧不明说,“如果是爱情,那可就不一样了。”
“别胡说,凛凛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有爱情?”
“你确定?别忘了我们宝贝儿子亲口说过,长大后打算娶一个叫洛洛小丫头,那小子人小鬼大,喜欢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啊。”
“你不了解凛凛,”林汐说,“洛洛这次骗了他,估计没可能得到他原谅了。”
梵夜宸别有深意看了看楼梯口,笑了。
他儿子,他还能不了解?
“不说这些了,奶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接下来应该说说我们事情了。”梵夜宸整了整衣服站起来,对林汐弯腰伸出手,摆出邀请绅士姿态。
“做什么?”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把手轻轻搭上了他。
“结婚。”他神秘笑笑,拉着她上楼。
几分钟后,林汐对着一大堆各式各样请柬,瞠目结舌,这么多,要怎么选?
“汐,这是奶奶送来,你可以随意挑一个,然后好好休息,明天下午试婚纱,”梵夜宸坐长椅上,好整以暇看着她,“桌上有几本杂志,上面是今年款各式娘礼服,你家选好,我让人送过来,那样再做修改会省去很多时间,你也会轻松一点。”
“可不可以你帮我选,这样我可以轻松。”林汐懒懒趴桌上,已经被各种香薰味请柬熏得头昏脑涨了,再看那些极奢华礼服,除了眼花缭乱,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不行,”梵夜宸直截了当拒绝了,“我是很想省去这些繁文缛节,可是奶奶和母亲不依,他们一定要让我们有个惊天动地世纪婚礼。”
“可我从没想过要什么世纪婚礼,只要两个人可以简简单单一起,就很幸福啊。”
“不够,我们一起要让多人祝福,我们幸福要让多人知道,这是奶奶意思,也是我希望。”
林汐心里有点小小失落,不过既然是他希望,她只好继续挑选咯。
“你慢慢选,选好了把样品交给管家,我公司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说完,梵夜宸拿了外套出门,甚至连个笑容或是拥抱也没有。
林汐失望了,哪还有心情挑选什么请柬婚纱,现才六点多,他公司事有那么急吗?
她努力安慰自己,昨天命案对梵氏梵星股票影响很大,他也是为了工作,她以前不一直都希望他不要腻她身边吗?
米可儿电话来得很及时,林汐终于不用自寻烦恼胡思乱想了,可没想到,她让她危机感强烈了。
“汐啊,梵少不会根本不想结婚吧?现都这么不积极,那婚后肯定加不乎你了,我听说很多热恋情侣结婚后,就是因为工作闹得不愉呢,你可谨慎着点。”
“你还说我,你和向南哥不挺好吗?”林汐强压下心头不安,故作轻松说,“你们挪威旅行,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你要结婚,我当然要你身边了,现正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出发。”
“真?”
“当然是真,不过我真要提醒你,结婚可是一辈子事,你想清楚,别跟我提你向南哥,他现都回国好几天了,为了他工作,把我一个人撂下了,你说可不可气?”
电话那头气愤女声,让林汐心又沉下几分,“向南哥应该不会吧?可能真有很重要事吧。”
“怎么不会,汐,我告诉你啊,我现算是看明白了,未婚男人眼中,只有女人,已婚男人眼中,就是女人和工作。”
“这不是很好吗?成家之后应该有事业心……”
“停,你误会我意思了,我说女人和工作,和你想不一样,老婆都是自己了哪还会天天想着?所以我说女人是指什么,你懂。”
林汐愣了愣,“可儿,你会不会想太多了?”
“汐,是你考虑太少了,算了,回来再跟你说吧,反正你现这情况,带着凛凛还怀着宝宝,梵少就是吃定你这点,所以估计也没那么上心了。”
林汐心里咯噔一下,很又意识到不对,米可儿挂电话之前,狐疑问道:“可儿,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事?”
“啊?哦……那个,我当然知道了,梵老夫人恨不得把这事儿昭告天下呢,不说了,我挂了,拜!”
那头飞掐断了连线,林汐却还有点疑惑,就算昭告天下,远挪威她似乎消息也太灵通了吧,记忆中米家和梵家关系也没特别好,真是奶奶说吗?
结束了和米可儿对话,林汐心里越发堵得慌了,打电话给梵夜宸,竟然没人接听。
“真不乎了吗?”她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
想想又兀自笑了,她这还没嫁人了,怎么到弄得自己跟深闺怨妇一样,反正也就一张纸婚姻,又不是缺了彼此活不了,何况,梵夜宸那么爱她。
可是,真很爱吗?林汐望着桌上乱七八糟红色请柬,突然不太确定了。
婚前忧郁症——
可是,真很爱吗?林汐望着桌上乱七八糟红色请柬,突然不太确定了。
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回来,而凛凛也默契躲楼上不露面,甚至连梵家老夫人和丁叶岚也不,林汐坐客厅里看着无聊八点档,演了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手中捧着热咖啡早已经没了温度。
“小汐,我哥呢?”梵飞扬顶着一头乱发过来,满脸倦容。
“去公司了。”林汐头也不抬,眼睛还是盯着电视屏幕。
梵飞扬伸手她眼前晃了晃,奇怪地问道:“怎么,你们俩吵架了?”
“当然没有。”林汐这才瞥了他一眼。
“既然没有你干嘛骗我,哥他明明没公司,我刚从梵氏回来,你不知道哥给我甩了多大烂摊子,我都被股东们口水淹没了。”
“你说你哥没去公司?”林汐放下咖啡杯,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他不是请了陪产假吗?你宝宝没出生之前,他怎么可能去公司?”梵飞扬羡慕地说,“我以后要是结了婚,也要申请这么长假期。”
林汐怔怔端起冷咖啡,喝了满嘴苦涩,是因为冷却后糖都积杯底了吗?怎么这么苦?
“他跟我说,他去公司了。”她说,面无表情。
梵飞扬被她样子吓到了,忙笑着安慰她道:“那可能是我没看到吧,哥他一定去了公司。”
“他没去参加股东大会,不是吗?”她一语道破梵飞扬谎言,如果他去了,作为董事长,又怎么会不去参加,他可是引起这次风波主要原因。
“哦……”梵飞扬暗骂自己多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岔开话题,“小汐,跟你说一特有意思事吧,桑现离开K市了,可她却给阿霄惹了好大麻烦呢。”
“什么麻烦?”
见林汐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梵飞扬颇为得意说:“你知道桑有个孩子,今年才两岁,特别折腾人那个,叫什么桑野,他父亲可能真是路西法。”
“这和沈云霄有什么关系?”虽然和沈家两位老人相认了,林汐还是不习惯叫表哥。
“本来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桑似乎和路西法之间有什么误会,也不算是误会,总之桑对路西法恨之入骨,路西法也不知道桑给他生了个孩子,现黑手党全世界通缉桑,不过应该也没什么恶意,而且有传言说两人可能订过婚约,还是路西法爷爷定,你说岂不奇怪?”
“你还是没说沈云霄有什么麻烦。”林汐眼角抽搐了一下,她不认为梵飞扬这是给她讲一件有意思事。
“你别着急嘛,马上就说到了,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桑和路西法是对冤家,两人之间有奸情!”云接口道,双目散发着浓郁八卦之光,一坐下就对梵飞扬说:“没想到你也听说了,这两人故事确让人匪夷所思啊,国际特工和黑道教父之间禁忌之恋,而且桑那么洒脱,而路西法可是个性冷淡啊!”
有云地方,就有说不完八卦,林汐有心事,对他们聊天实提不起兴趣。
正打算走,梵飞扬立刻拉住她,“小汐,你先别走嘛,我还没说完呢。”
林汐无奈坐下,“你说。”
“据说路西法也离开了,现K市命案也无从查起……但这些都与我们无关,听说路西法已经抓到桑,带回黑手党总部了,不知道会不会逼婚!”
“那桑野怎么办?”林汐想起桑临走时说“看着办”,突然有种不祥预感。
“说到这个就有趣了,”云笑嘻嘻说,“桑和路西法走了,竟然把儿子送给沈云霄,还气走了严家大小姐。”
“人妖,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儿吗?”梵飞扬不满他说话语气,有种幸灾乐祸感觉。
“还能再委婉?”云眨眨眼,长长睫毛上下翻飞,美得动人,“这就是事实啊,严颜以为沈云霄有私生子,要不干嘛莫名其妙跑到英国去?而且桑确没有再提自己有儿子事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林汐是越听越糊涂,昨晚他们去找沈云霄,到底发生了什么?
梵飞扬看出了她疑惑,碰了碰云胳膊,示意他安静,然后才开始解释,“之前桑去找过阿霄,应该是请他帮忙照看孩子,然后被严颜姐误会了,昨天她递交了辞呈,一个人去英国了,昨晚我和云去找阿霄时候,他刚好接到消息严颜姐电话,带着桑野连夜寻妻去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说有意思事?”林汐苦笑,桑那样个性,丢下儿子其实只是不希望他被路西法发现,成为另一个黑道小子吧。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洒脱随性如桑心,也还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平安乐生活下去,而不是过早接触黑暗。
她就想这些天凛凛,也不过才五岁,却见到了这么多鲜血别离,是不是把他带回梵夜宸身边,本身就是个错误?
“小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挺有意思啊,你不是担心沈云霄吧,放心,颜大小姐对他绝对是痴心一片,误会解释清楚了就没事了。”
“真没事了吗?严颜可以不乎桑野,对桑心事应该还是会有芥蒂吧。”林汐喃喃地说。
“我看严颜姐没那么小气,”梵飞扬留意到林汐咖啡,不解问道,“小汐,你怎么喝冷咖啡,要是你这时候生病了,哥……哥会担心。”
林汐没留意到云警告目光,和梵飞扬拍胸口松了口气动作,只是抱着心形小枕头,幽幽说:“女人本来就是那么小气。”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云往她身边靠了靠,揶揄笑道:“小嫂子这个样子,好像是婚前忧郁症哦。”
“对了,哥说婚礼可能要推迟几天,小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推迟?”林汐摇头,冷清甚至有点忧郁脸,忽然就出现了明艳笑容,漂亮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狡黠光芒,“梵飞扬,你哥还说了什么?”
婚姻的变数——
林汐摇头,冷清甚至有点忧郁脸,忽然就出现了明艳笑容,漂亮眼睛里闪过狐狸般狡黠光芒,“梵飞扬,你哥还说了什么?”
“我哥还说……他没说什么了,”梵飞扬扯扯云袖子,“是吧,人妖?”
“我又没看到Felix,我怎么知道。”云摸着鼻子极力掩饰自己不自然。
“飞扬,你刚刚不是说你不知道梵夜宸去哪儿了吗?怎么又知道婚礼推迟了?”林汐眯了眯眼,“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们没瞒着你,是哥不让说……不是,那什么,人妖,你倒是说话啊。”梵飞扬不会撒谎,张口就会说错话,只好向出事圆滑云求助。
林汐也不逼人,带着浅淡笑意眸子转向云。
“行了,我说就是了,你男人带着你儿子参加你妹妹葬礼去了。”
林汐愣住,她竟然忘了林湘死,梵夜宸弄那么多请柬杂志,就是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吗?还有凛凛,她竟然一直以为小家伙躲楼上,父子俩一心为了她,她却这里胡思乱想,既不是称职老婆,也不是称职妈妈,真是可恶。
“葬礼结束了吧,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林汐问。
梵飞扬和云正想趁着她发呆溜走,蹑手蹑脚样子很滑稽,也很可疑。
“可能是路上堵车,或者带小侄子买玩具了。”梵飞扬一边说还一边给自己点头以示肯定。
“也可能是你爸爸留他们父子俩吃饭,或是你外公外婆……”
“我爸爸和我脱离了父女关系,连我都不想见,怎么可能留他们吃饭,我外公外婆已经二十几年没和林家来往了,会去参加林湘葬礼?”
被梵飞扬龇牙咧嘴样子看得心虚,云小声抱怨道:“我不知道啊。”
“他们现哪里?”林汐冷着脸,问道,“梵夜宸怕我担心所以骗我说去公司,以为下午能回来,带着凛凛也不跟我打招呼,是不是?”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就是他以公司有事为理由骗我,出去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咯?”
两个男人瞪大眼睛,然后坚定摇头,梵飞扬怕林汐说出离谱理由,赶紧摆手,“小汐,你别多想,哥他只喜欢你一个,再说还有个凛凛身边呢。”
“那好,我不乱想,你们说,是第一个理由还是第二个。”
“没有第三种选择?”云问完就自觉地捂住自己嘴巴,摇头。
“飞扬,你从来不说谎。”这话当然是有点绝对,不过也差不多了。
梵飞扬揉了揉金发,低下头伸出一根手指。
“他到现都没有回来,是因为葬礼上出了事,所以让你们来帮忙掩护,但你们两个明哲保身,不敢直接对我撒谎,所以就一个劲儿说不知道,是不是?”
“这个绝对没有,Felix没有出事,而且我们也不是那种没义气人。”云信誓旦旦说。
“是凛凛出事了吗?”林汐心一紧,焦急地问道。
“不是,你儿子活蹦乱跳,健康得很,小嫂子你就没为难我们了,他们很就会回来,你就安心等着就行。”云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扯下头上发带,摊开手倒沙发上,一副问什么也不说样子。
“既然你们心里没鬼,那为难什么?”但凡遇到丈夫儿子事,应该没有那个女人可以释怀。
梵飞扬一直低着头看脚尖,一双养尊处优格外好看大手,有一下没一下扯着毛衣上绒毛,像极了犯错大男孩,接受妈妈批评。
林汐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算了,我不为难你们,林湘葬礼哪儿举行,这个总可以说吧?”
两人还是没反应,她丢下抱枕,靸着一双家居拖鞋就往门外走,还是她自己去问吧。
“小汐,等一下。”
林汐门口站住,“还有什么事?”
“小嫂子,你至少换双鞋再出门吧,虽然你白色毛衣配什么都好看,但那双小黄鸭毛毛鞋,有点太……可爱了。”云指着她拖鞋,小声提醒道。
她低头看了看,终于还是去了衣帽间,出来时候,云已经走了,梵飞扬整理了一下,发型好看了,脸上还是带着倦意。
“还是我陪你去吧。”他说。
林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说,好。
直觉告诉她,这场被她错过了葬礼,一定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事情,而且,不是好事。
梵飞扬并没有送她去墓地,也没有去林家,而是把车停了市中心医院。
刚开始,林汐以为他会带她去安若澜病房,可是没有,他先去是急诊室,再确认没人时候,又去了六楼一间加护病房,还是没人。
林汐一直没说话,静静地跟他身后,看着他询问护士小姐。
“打扰,请问一下今天有位乔莎小姐,是不是住61病房?”
“哦,你是说那位乔小姐啊,她已经转院了,”小护士和梵飞扬说话时,俏脸红红,话也特别多,“她男朋友好帅,儿子也好可爱,三个人站一起时特别相配,只是可惜她看不见。”
梵飞扬偷偷看了看林汐脸色,对护士点头道谢,之后对她说:“小汐,我们先回去吧。”
林汐站原地不动,脸色苍白吓人,嘴唇也淡淡泛着青。
“飞扬,乔莎是谁?她说男朋友和儿子,是他和凛凛,对不对?”
“小汐……”梵飞扬看着她样子,眼里划过心疼,“不是你想那样。”
“我没乱想,”她轻轻扯了扯嘴角,执着问道,“是他和凛凛,对不对?”
“是,”梵飞扬点了点头,“不过哥和凛凛只是送她来医院而已。”
“我知道,梵夜宸喜欢人,只有我一个,你们都说过,凛凛是我儿子,没人能抢走。我相信梵夜宸,而且,”林汐下意识摸了摸手上钻戒,温柔地笑着,“我们很就要结婚了。”
梵飞扬看到了她小动作,也知道她心里会不安,但他没办法安慰什么,因为这个乔莎,或许真会是他们婚姻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