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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首席,别太腹黑》 今天的你昨天的我——
桑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再次让房间里气氛诡异到了极致,梵飞扬和林汐目光,竟然惊人一致,都看向了梵夜宸。
“妈咪,叔叔,你们不用看了,小野宝宝爹地不是我爹地啦。”凛凛立刻为爹地“平反”。
梵飞扬移开眼,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我可没说是你爹地。”
“当然不是我,”梵夜宸扣着林汐下巴,带着淡淡委屈,强硬命令道:“不准你怀疑我,我只有凛凛一个儿子,还有,你肚子里宝宝。”
林汐低头看着自己肚皮上大手,笑了,她没有怀疑他,只是他和桑以前就认识,她难免会觉得吃味儿。
“你们不用猜了,这个人不是梵少,”桑望向窗外,似乎不太愿意提起,“本来呢,我是打算带着儿子来这里逼婚,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妻子很美,也很能干,从事也是有女人味儿工作,不像我这样风里来雨里去,随时可能丧命……算了,不说了,那个谁去给我准备个房间,累了,想睡觉。”
“所以,你打算放弃了?”林汐问她。
“不放弃还能怎么样?死缠烂打可不是我个性,再说,我也看开了,没有男人,我照样可以照顾儿子。”桑爽朗笑道。
“可是,他长大后也会需要父亲。”梵夜宸说,就像林汐和凛凛需要他一样。
“不,他不需要。”桑说,就好像说是两个人,一改刚刚洒脱,整个人都陷入了yīn郁。
“谁说他不需要?你儿子才两岁,他路还很长,难道你希望他别人嘲笑和歧视中成长吗?”梵飞扬不太喜欢这女人态度,她坚强得让男人生厌。
他觉得女人应该坚强,但也应该又柔软一面,就像小汐那样,能够自立自强,也能够小鸟依人。而面前桑心,却完全把自己伪装成了超人,绝对女人外表,加上强大到不属于任何男人内心。
“他自己说,”桑笑着说,“桑野虽然只有两岁,但能嘲笑他欺负他人,应该还不存。”
她说到自己儿子,妩媚冷艳面容再次染上柔光。
“桑,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孩子爹地也是爱你?”林汐柔声问道。
“爱?”桑心嗤笑,冷冷说,“他怎么会懂爱,他不懂,他永远也不懂,他只知道掠夺和索取,就像个魔鬼。”
“那你打算永远也不告诉他,这个孩子存吗?”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虽然桑口口声声说自己儿子是天才,甚至是出生就能说话奇迹,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桑野是我一个人儿子,与他无关。”
这样话,让林汐觉得熟悉,她静静地看着桑,说:“今天你,和昨天我,真像。”
她说昨天,是指与梵夜宸交心以前,那个坚强到让人心疼单亲妈妈。
“像吗?难怪我觉得和你投缘,要不咱俩义结金兰?”桑情绪来得去得,刚刚还满脸yīn郁,瞬间就笑靥如花了,跟变脸似。
“当然可以,”林汐说,“不过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内心,你和我很像,而我觉得那时我很幼稚很任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不是,我很清楚我做什么,我这一生,都不会和他再有任何交集。”桑一定是被伤得太厉害了,她说这话时,眼里都是决绝。
“女人,你说话很矛盾。”梵夜宸沉声道。
“哪里矛盾了?”
“你刚才说,原本是来这里逼婚,说明你对他还没到老死不相往来地步,而现有说得好像对方十恶不赦,难道,你孩子父亲,是两个人?”
经他这么一说,林汐也觉得不对劲,桑刚刚说到男人已经结婚时,语气中甚至有点祝福,而再说孩子他爹时,却是深恶痛绝,确像是再说两个人。
“有吗?”桑眨眨眼,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其实一点也不恨他,真。”
越是掩饰,就越像是欲盖弥彰,连梵飞扬也忍不住问道:“怎么可能不恨,你生了他孩子,他却去了别女人,除非你根本就不爱他,否则你不可能不恨,你到底喜不喜欢你孩子父亲啊?”
“我……”桑浅褐色眸子转动了几下,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凄婉说,“我说实话吧,以前爱过,后来我生了桑野,艰难日子中,就不再爱他了,现他已经组建了家庭,我也就没理由怪他了,我也想过要报复他,但一想到他妻子也可能落得和我一样下场,我就不忍心了。”
她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但梵少和凛凛却不相信,大面若寒霜,小偷偷窃笑,明显是一个当耳旁风,一个当笑话来听了。
“我不认为,一个把杀人当成职业特工会这么善良,而且,你还是十七八岁就能把匕首刺进男人胸膛女人,我记得,桑小姐那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桑翻了个白眼,郁闷地说:“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打算回法国了,没义务交代我孩子他爸是谁吧?”
“有必要,你别忘了,刚刚可是你自己说,你孩子父亲,我们也认识,既然是我们认识人,那我们没理由让他骨肉流落外风餐露宿,跟着你过着不安定生活。”
很明显,桑反复无常,已经勾起了梵夜宸对她孩子父亲好奇心。
“你想知道我就要说,凭什么啊?”桑揉了揉金发,烦躁地说,早知道就不要信口开河了,现麻烦了吧。
“你可以不说,不过,我从来不和不知底细人合作,梵家也不会收留满口谎言人,桑小姐,你可以离开了。”梵夜宸可不是说说而已,已经起身拨通了室内电话,通知管家上来送客了。
“行了行了,我说就是了,其实,我孩子父亲……”
大博士小学生——
“行了行了,我说就是了,其实,我孩子父亲……”
不疾不徐敲门声这时响起,是管家声音:“少爷,沈少爷来了,说是沈家老爷子让他来探望小少爷,老夫人让他直接上楼了。”
桑笑了,这个沈少来得正好,她也不用胡编乱造什么感人肺腑故事了。
“让他进来。”
沈云霄西装革履出现房间里,戴着眼镜温文尔雅,现场没有长辈也没那么拘束,张口就问:“我听说凛凛下午失踪了,没事吧?”
生日宴会结束后,他刚回公司就被老爷子一通电话催回家了,好好晚饭没吃饱就被撵了来,他真没见过这么没地位少爷,他可是沈家嫡亲孙子。
“大博士?”桑一见沈云霄,惊讶站了起来,嚷着怪异称呼。
“小学生?”沈云霄称呼怪,表情甚至比桑还要精彩。
两人先是激动拥抱了一下,然后迅速推开对方,面对面冷哼一声,才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这里?”
接着,又是同时一字不差回答:“你能这我怎么不能这儿?”
虽然热情迅速降温,彼此态度冷淡疏离,但从他们惊人默契度来说,不难看出两人曾经一定有过一段非比寻常感情。
是深厚友谊,还是缠绵悱恻爱情,就引人深思了。
“你们两个认识?”梵飞扬狐疑打量着沈云霄,“桑喜欢温文尔雅男人,阿霄人前正好就是,我们都认识男人,而且还结婚了,这么说来,桑孩子是阿霄?”
“你结婚了?”桑近乎尖叫。
“你有孩子了?”沈云霄也声如洪钟。
“是啊。”两人又默契回答。
“看着又不像啊,”梵飞扬继续猜测着,突然指着沈云霄大叫,“孩子才两岁,也就是你对不起严颜姐了!”
“我……”
“孩子不是他,”桑飞否认,“我怀桑野是法国,和他没关系。”
“法国……”梵飞扬想起了什么,对沈云霄道,“三年前,你和严颜姐不就去法国度蜜月吗?天,你不是真对不起严颜姐吧?”
“飞扬,别胡说,我没有……”
“你不要说话,”梵飞扬神经质大吼,“桑,你说,你确定这孩子不是沈云霄?”
桑被他问有点心虚,结巴着说:“应该,不是吧?”
“到底是不是?”他又问。
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沈云霄掷地有声说:“是。”
这回不光是梵飞扬,满屋子人都惊讶了。
凛凛鼓着腮帮子,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舅舅,你刚刚不是说你没有吗?怎么现又承认自己是小野宝宝爹地了?”
林汐一直不是很喜欢这个表哥,但也忍不住问道:“你和桑怎么认识,你们怎么会……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呢?”
“是啊,”桑跟着茫然附和道,“我们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沈云霄温柔地笑了笑,对她说:“你忘了吗?三年前我们英国重逢,当时严颜去参加一个珠宝展,我们就约一起吃了饭?”
“是啊,然后我们就……”
“我们就一时糊涂去了酒店,我们都醉了,所以就……没想到你竟然怀孕了,为什么没来找我呢?孩子现哪里,带我去见他。”
说着,沈云霄拉起桑心手,急切要往门外走。
“等等,”桑站着不动,扯着他衣领,压低声音问道,“沈云霄,你没事吧?我孩子和你没关系,他不是你孩子。”
“我当然知道,”沈云霄也用只有她听得到声音,小声地说,“不过有我这个便宜老爸总比没有好吧。”
“有道理。”桑点点头,然后微笑着回头对林汐等人挥挥手,羞涩说:“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孩子他爹来找我了,那么,就不多打扰了哦。”
“小心,你不是要留爹地身边守株待兔吗?”凛凛上前拉住桑另一只手,对沈云霄吐了吐舌头,说,“舅舅和小野宝宝长得一点也不像呢。”
“儿子都是和妈咪长得像。”桑说。
“可是他和你长得也不像,小野宝宝是个混血儿吧,他皮肤那么白,我还以为他爹地会是欧洲人呢。”
“基因是可以变异嘛,行了,不许再跟我贫嘴,我说他是沈云霄儿子,他就一定是。”桑开始不讲理了。
“为什么啊?我还以为遗传基因不会变异呢。”凛凛继续天真无邪笑。
“凛凛,到妈咪这边来。”林汐对儿子招手,她可不希望自家可爱无敌宝宝被人厌烦,虽然他说得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没有凛凛阻拦,沈云霄和桑心顺利地离开了,不过临走时候,桑要求给她收拾一个房间,看来她还没忘记这行目,记得要守株待兔大计。
他们走后,凛凛房间里只有梵飞扬留了下来,做他每天都需要完成工作,给凛凛讲故事哄他睡觉。
不过,今天他格外心不焉,凛凛便体贴让他回去休息了,因为他幼小心灵也今天受到了重创,他想一个人待着。
“梵夜宸,你相信他们话吗?”楼下梵夜宸房间里,林汐一边吃着夜宵一边问对面桌男人。
“你呢?”他反问。
“是我问你。”她坚持,狠狠地咬碎一颗红艳艳圣女果。
“与我无关人和事,相不相信又能怎么样?”
这个答案她很满意,美美吃着盘中蔬菜沙拉,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和桑是怎么认识?”
他似乎知道她很多事,这让她心里不太舒服。
有人说怀孕女人会很善妒很小气,这话果然不假,现林汐就是个活生生例子。
“今天以前,我只见过她一面。”梵夜宸说,不过她事情却有所耳闻,如果他没猜错话,他孩子父亲,应该和她说得相差无几,某种程度上,他应该可以称得上这个世界上穷凶极恶男人。
不过,他还不能百分百肯定,而且,这与他无关,他现需要考虑是让路易吉落网,然后和林汐举行婚礼。
他不希望自己她身边,还不能给她足够安全感,他要她依赖他信任他,给他生下一堆可爱宝宝,陪他到天荒地老。
男人婆还是女汉纸——
市里一家全天营业餐厅里,容貌出众男女面对面坐着,桌上摆着一堆传统中国大菜。
桑正全神贯注地对抗着一盘看着油腻腻酱肘子,酱汁涂满了嘴角,豪迈像个古代武侠。
“你可真够意思,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埋头吃了二十多分钟后,桑优雅擦了擦手,“说吧,你有什么目,想利用我可以,要打我儿子主意,不行,而且我说了也不算,你得问他意思。”
“你这性格,还是一点没变,以前是小学生,多年没见,变成幼稚园小女孩了。”沈云霄那餐巾帮她擦擦嘴角,打趣道。
“你说我幼稚?”桑不乐意了,反唇相讥,“也对,你都从大博士变成大老板了,暗恋男人gay都结婚了,怎么样,娶是男人婆还是女汉纸?”
沈云霄也不生气,“吃饱了吗?”
“七分饱,不过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问了,不过先说好,我孩子他爹绝对不是你,是谁你也别问。”
“好,我不问,”沈云霄放下餐巾,习惯性地推了推金边眼镜,深邃眸子没有过多情绪,“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怎么不好?国家富裕了,经济水平提升了,乡亲父老都奔小康了,同性恋也不会受到歧视了。”
“你就不能说点别?”沈云霄再好教养,也有点招架不住了,当初就不该告诉这女人。
“我们之间,还能说什么?”桑说,“不过你眼光还不错,梵飞扬那男人真不是一般好看,金发碧眼,不过,我看那个叫云医生长得漂亮,你……”
“桑,”沈云霄忙打断她话,“我已经结婚了,她是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是个珠宝设计师,我,应该已经爱上她了。”
桑呆愣了片刻,然后就笑了,“你说应该?大博士,你不是吧,连自己喜不喜欢都没弄清楚,就结婚了?”
“她和我是家族联姻,我们从小就认识。”
“青梅竹马啊,你说是那个才女严颜?你们还真结婚了啊,我可记得某人以前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她,怎么现不但食言了,连心都沦陷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是反感这种婚姻,对她也没感觉,可是现看着她带男人回家,心里很难受。”对于昔日好友,沈云霄也终于肯敞开心扉了。
这些天他很烦,自从梵飞扬受伤出院后,严颜每晚都会带不同男人回家,虽然以前她也有过这样做法,但他除了冷眼旁观之外,就没什么别情绪了。
可这几次,他明显静不下心,书房想着卧室里可能出现画面,就发了疯嫉妒,会有种自己权利被侵犯感觉。
他这些思绪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憋心里,真很难受。
所以看到桑心,知道她有个孩子,还不知道父亲是谁时候,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奇怪想法,或许,他也应该让严颜尝尝背叛滋味儿。
她不是带男人回他们家过夜吗?他就直接带个私生子回去,就不信她可以无视他。
明明刚结婚时候,她对他还温柔顺从,甚至头一年她还像个妻子,而现只要回到家,她就对他视而不见,还时不时带男人回家,她当他是死吗?
“大博士,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吗?”看着对面男人眼中妒火,桑心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爱情,总是让人变得不由自主,无论多么理智多么骄傲人,它面前都会变得迟钝而卑微,就像曾经她,就像现沈云霄。
“当然记得,那时候我英国留学,而你是一边学校图书馆打工一边学英文,明明笨得要死,总是记错书本摆放顺序……”
两人脸上都出现了怀念,桑捧着脸颊,笑着继续说:“你很喜欢来图书馆看书,每次都坐靠窗位置,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穿得也人模狗样,我那时才十六岁,正是少女时代情窦初开年纪……”
“你来跟我表白,还真吓了我一跳,我那时二十二岁,比你大了六岁,而且我那是认定自己喜欢男人,喜欢梵飞扬,所以毫不犹豫拒绝了。”
“我追问你原因,你不说我就每天缠着你,现想起来我可真够傻,你说你这男人要长相没长相,要气度没气度,我当时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瞎了眼,那我只好勉为其难认为是我魅力太大,你可别忘了,我说自己有喜欢人,并且说自己喜欢是男人,你也没放弃,还坚持说跟你交往,正好可以证明我是不是真gay。”
“我那是自信表现好不好?我想我就算是要输,也不能输给一个男人啊,不过事实证明,你果然是个gay。”
“我可不这么认为,”沈云霄笑道,“现我不就喜欢上严颜了吗?我想,如果不是我们交往三个月之后你不辞而别,可能我真会喜欢你,小学生。”
“呵呵,”桑笑了,如猎豹一样眸子盛满了温柔,“你知道吗?如果你这话早几年说,就算是三年前巴黎偶遇那次这么说,我都会义无返顾跟你严颜争一争,不过,时过境迁,你和我,都回不去了。”
女人并不适合这样忧伤情绪,她那双眼眸,天生就应该笑,应该带着勾魂夺魄光彩,而非黯淡落寞着。
“而且,你也不想时光倒流,你刚刚已经承认了,你爱上你老婆了,大博士。”她说。
“是,我爱她,”沈云霄不再逃避,大方地说,“那么你呢,你又爱上了谁,为谁生了个小孩,有是为谁这么黯然神伤?”
怎么说也是初恋情人,说到了解桑心,沈云霄算是首屈一指。
她以前是那种简单到可以一目了然女生,而现,她还是那个她,只是有了层层伪装,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变成了刺猬,美丽刺猬。
所以,那个人囚禁了她那么久,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或许,是他根本就不乎,桑想。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见识了他冷血、残忍、无情、霸道,逃离之后梦回,依然回想起那张无懈可击脸,那个狂妄一如他名字男人,路西法。
失去我你后悔吗——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见识了他冷血、残忍、无情、霸道,逃离之后梦回,依然回想起那张无懈可击脸,那个狂妄一如他名字男人,路西法。
他实不是她喜欢类型,很像是多年前盖洛家族晚会上见过梵夜宸,冷得像一尊完美石像。
唯一不同是,梵夜宸眼底是燃烧着希望,所以他眼睛黑得纯粹,纯粹得迷人,而路西法眼,也很深邃,那双琥珀色眸子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今天再见梵夜宸,桑明白了,他希望之火来自于爱情,当他看着林汐时候,那样温柔深情,再也不是冰冷石头,她当时就想,林汐,真是个幸运女人,能够融化梵夜宸这类男人,本身就是个了不起存。
而她离开时候,路西法眼中,除了冰冷,依然什么都没有。
“桑?想什么这么出神?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有眼无珠男人,我也没兴趣知道。”沈云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这是夸我吗?”桑收敛起悲伤,她说过会忘记,那个人,仅仅是她一个失败任务,仅此而已。
“小学生女士,你是个很好女孩,你值得拥有很好男人,失去你抛弃你,都是有眼无珠。”沈云霄很少说恭维话,而事实上,面前女人真很不错,就像他所说,如果当初她不是突然消失,他或许会爱上她。
“那么你呢?失去我你有没有后悔?”
“是你抛弃了我,这是你损失,我为什么要后悔?”沈云霄耸肩,和她聊天倒是轻松了不少。
“你还是那么自恋,”桑笑着抿了口果汁,“说吧,你今晚发什么疯,为什么冒认我儿子父亲?”
“嗯……现单亲妈妈多不容易啊,我只是想帮你。”沈云霄借口道,低头红了脸。
“哦?真吗?”桑故意拉长了声音,然后爽地说,“行了,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肯定是被你家老婆刺激到了,想借我儿子当私生子也刺激刺激她,让她重视你这个正牌老公,是不是?”
沈云霄被她说中了,窘迫咳嗽几声掩饰着,“但我确有帮你考虑,你现还这么年轻,带着孩子总是不太方便,反正我和严颜也没有孩子,沈家一定能给他一个很好成长坏境。”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让我儿子长期住下了?”
“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谢谢你了,我还没打算让我宝贝做私生子,看你我认识一场,我还追求过你份上,我回法国之前,可以把儿子借给你几天,不过时候你要给你老婆解释清楚,还有,不许你或是你家那位打我娃,否则后果自负啊。”
“行,那我约个时间,让你们和严颜见个面,你这几天有没有空,我到哪儿接你?”
“我有没有空不一定,至于我家宝贝儿子,明天下午空运过来,你要是没事,就去帮我接机吧。”
“空运?”沈云霄被她措辞逗笑了,他儿子又不是货物,小学生果然和以前一样可爱。
“我近可能会暂住梵家,如果你需要我儿子帮忙,就直接把他接回你家,要怎么讨好自己看着办,不然穿帮露馅我可一概不管。”桑喝完后一口果汁,惬意呼了口气,“行了,结账吧,该睡觉了。”
沈云霄开车送桑心回梵家,再回到自己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可严颜却不家,他情绪低落,睡意全无,索性开了瓶红酒,靠着酒柜一个人喝。
严颜回到家时候,就看到满地打碎红酒瓶碎片,还有烂醉如泥男人。
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他醉酒,他习惯把自己装扮成无懈可击样子,无论是商场还是家里,永远都像是全副武装。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伸手小心翼翼描画着他脸部轮廓,心想,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自己变得颓废不堪?
他帅吗?不,比起她身边很多男人来说,他算不上有多好看,成天对她板着脸,眼镜下眼睛漠然疏离,永远都只会说些伤人心话。
他有钱?是,可比他有钱男人多不胜数,以她严颜家世和美貌,要找到好也不是难事,何况这原本就只是没有感情基础商业联姻。
他有才?嗯,这一点毋庸置疑,只是这世界上不缺就是才能,他商界算是后起之秀,但比起梵夜宸比起九哥黑勋,他也想对平庸了很多。
可偏偏就是这个不算完美男人,让她甘心作践自己,只为了引起他注意,从初赌气,到现堕落,严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带回来男人,她一个也不喜欢,看上他们,或许只是一副金丝眼镜,一头一丝不苟短发,或是一双狭长眸子。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当他漠然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去书房关上门对她荒唐不闻不问时,她心,痛得无以复加。
“云霄,我其实很害怕,怕哪一天,你会跟我说那两个字,我还怕,怕我自己会支持不了,对你说那两个字,”严颜跪坐他身边,靠着他肩膀嘤嘤哭泣,“霄,虽然我从来没有拥有过你,可是,我依然害怕失去你,我不想和你离婚。”
“今天妈咪打电话了,她又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我总是告诉她,现还早,可是,云霄,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不早了,你知道吗?我很想为你生一个宝宝。”
“你爸妈虽然没有直说,但我看得出来,我们结婚三年,我肚子里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怕就算你我不提,有一天长辈们也会要我们离婚,云霄,难道你一点也不乎吗?”
醉酒男人陡然睁开眼睛,眼镜不知去向,他有些赤红眼就那么看着肩膀上颤抖女人,看到有些模糊,但他熟悉这个味道,是他妻子。
头晕得厉害,他没听清她说什么,就只有“离婚”两个字脑海里盘旋,他觉得自己胸腔里酒精都燃烧起来了,愤怒把女人推倒地,欺上压上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跟我离婚?”
出事了——
沈云霄觉得自己胸腔里酒精都燃烧起来了,愤怒把女人推倒地,欺上压上去,咬牙切齿地说:“你想跟我离婚?”
“你醒了?”严颜欣喜地抓住他撑她身侧手臂,完全没有理会因他粗鲁动作,背后被打碎红酒瓶碎玻璃碴子刺得生疼。
“说,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离婚?”沈云霄本来就被酒精冲昏了头,说话也完全不经大脑,“你带男人回家,我还没说离婚,你凭什么说?是他们满足不了你吗?还是你觉得我没用?”
“云霄,你醉了,起来,我扶你回卧室休息。”严颜被他样子吓到了,他平时是冷漠了点,但也还算温文,从来没像现这样对她大吼大叫过,即便是她带陌生男人回来,也没有。
说实话,严颜曾经是希望他对她发火,那至少证明他乎她,可是,他一次也没有。
到现,她已经放弃了,只希望这段婚姻能够维持久一点,就算不能每天从他身边醒来,至少也能朝夕相见,她爱不奢侈,简单到有点单薄。
“这是我家,你是我女人……”沈云霄突然平静了,就那么压着她,自上而下定定看着她眼睛,深情地说,“严颜,你说,你跟我说一遍,你是我老婆,这里是我家,我们不离婚,我们要一起。”
严颜愣住了,这是她想要幸福,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舌头打结了一样,张了几次嘴就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为什么不说?你宁愿做个不要脸婊、子,也不愿意安安分分做我沈云霄老婆,是不是?”
“没有,云霄,我是你……”
“还想狡辩,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机场接儿子,我带他回来气死你!”沈云霄思绪混乱,语无伦次胡说八道着,“你不知道了吧,今天下午我有了一个私生子,他是我初恋女友儿子,如果你再惹我生气,我就让她做我老婆,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严颜自嘲笑了,“难怪,难怪你不愿和我……原来早就金屋藏娇,连儿子都生了,亏我以前总以为你对飞扬有什么感情,其实只是你沈大少爷放烟雾弹吗?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
“恭喜,恭喜……”沈云霄吃吃笑,已经醉得混沌了。
“初恋女友,她很漂亮吧?”严颜又问。
她不会理解为醉后说胡话,只当他是酒后吐真言了。
“漂亮吗?”沈云霄迷离望着身下女人,点头道,“漂亮,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其实你很漂亮。”
“呵呵,我很漂亮,你还会出轨?”严颜想笑,泪水却流进了头发里,嘴里也尝到了苦涩滋味,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她想要维持这段婚姻,到底是要走到头了。
“出轨?出轨明明是你,严颜,你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要背叛我,难道那个野男人比我好吗?你不是说爱我吗?可能连你自己都忘记了,结婚时候,你亲口说过爱我。”
“我没忘,是你忘了,云霄,我们离婚吧。”严颜咬了咬唇瓣,艰难地说。
“你说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沈云霄浑身一颤,瞬间清醒了几分,记不得自己刚说过什么,只是看到决绝严颜,怒火中烧。
“云霄,你说得对,你有你私生子和初恋女友,而我,也有我野男人,既然我们都背叛了这段婚姻,那么,也没有继续理由了,我们,离婚吧。”
“你敢再说一句!”男人赤红着眼,声音沙哑嘶吼着。
“我们离婚……”
啪——
沈云霄打了她,很响亮一个耳光,严颜被打得侧过头,嘴角都破了。
口里是铁锈一样鲜血腥味,耳边有轻微耳鸣,严颜眉头都不皱一下,“看吧,这么下去,我们根本无法继续生活,还是离婚吧。”
她是个多么固执倔强女人啊,生生挨了那个耳光之后,她竟然病态觉得乐,看吧,这个冷静男人,也怕离婚吗?
可是为什么?他私生子和初恋女友,难道不想扶正吗?
她想她是受刺激了,这个时候还能想这些,她不是应该诅咒他们吗?她这么久以来,可从来没有真正背叛过他,至少她心,从来没有改变过。
“严颜,你休想!”
他吻密密落下,炙热而狂肆,严颜苦笑,她曾经是多么期盼他吻,可是现,她只觉得屈辱。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犯贱,即便是他逼得她说出了离婚两个字时,她依然会贪恋他味道,依然会为他动情。
她爱这个男人,从小到大,就爱过这么一个男人,如果他愿意,她希望陪他孤独到死,他们可以不要儿女,只要所有人眼中,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她就愿意,和他演上一辈子。
一夜放纵,地板上半透明红酒瓶子,满地晶莹玻璃碴子,点缀着妖娆红色液体,是血液,还是红酒,都胡乱滴着,很难分辨,都是被氧化后暗红色。
沈云霄睁开眼睛,宿醉又纵欲过后,头痛得像随时可能会裂开来,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冰冷地板上起来,昨夜发生过什么,模糊记不清楚,猛然想起了什么,他发疯似冲进卧室,又冲进浴室,厨房……
哪里都没有她影子,衣柜里她衣服少了好多,化妆品也没了大半,沈云霄跌坐地上,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那清晰声响,和昨夜那一声重叠,记忆回笼,他开始恐慌,匆匆跑出卧室,有种不祥预感。
果然,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女方已经签了字,娟秀楷书,和她平日签合同时大相径庭,他几乎能想象到,她一笔一划艰难勾勒这两个字画面。
“shit!沈云霄,你到底干了什么?”
打电话给公司时,他就客厅来回踱步,严颜,不准辞职,我不准你私自离开。
“沈总,严总监上午已经把辞呈交到了您办公室……”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忍不住又地吼了一声,下午三点,如果她上午就走了,现早该上飞机了。
现也不能打电话问双方父母,不能大肆寻找,毕竟两人夫妻关系,会对沈氏和颜氏股票有很大影响。
正烦着,电话响了,他激动拿起来,看到小学生三个字时,脸上写着明显失望。
“喂?”他声音透着浓浓疲惫,沙哑得不像他。
“喂?是大博士吗?”对方不太确定,但似乎挺着急,也不等他肯定,就急急地说,“你听我说,你表妹和表妹夫这边出事了。”
自首
“喂?是大博士吗?”对方不太确定,但似乎挺着急,也不等他肯定,就急急地说,“你听我说,你表妹和表妹夫这边出事了,我走不开,你现在马上去机场,帮我接孩子,记住,一定要快一点,能雇几个保镖最好,我儿子的照片我发到你手机了,你去的时候跟他说你是大博士就行,拜托你了,我先挂了。”
林汐和梵夜宸出事了?在K市,谁动得了梵夜宸?梵家的事,小学生这么着急做什么?
一大堆问题,让沈云霄本来就乱糟糟的思绪更加杂乱无章,他也懒得整理,先去机场再说,说不定还能顺便查一下严颜的下落。
这么一想,他更有动力了,快速换了衣服出门,驱车一路狂奔。
与此同时,市新闻频道正滚动播出着一则惊人的命案新闻。
死者在K市上流圈子里小有名气,正是半个多月前与米氏少爷结婚,又遭其悔婚的过气名媛林湘。
如果仅仅是死了个这样的女人,顶多就是在政治报或者娱乐报上占那么一点位置,甚至连商报都上不了,断然不会引起媒体的高度关注,而这则新闻之所以能惊心动魄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这次的嫌疑人。
据报道,今天一早,林湘的尸体出现在梵家大门口,而警方则是在凌晨五点就接到报案,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
按说林湘在梵家大门口死亡,嫌疑人是谁也不敢妄加猜测,但现在新闻女主播平缓的口吻,却已经断定了凶手十之**就是死者的异母姐姐,近日大出风头的梵家准少奶奶,林汐。
电视台敢公开播报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有充足的证据,否则市里应该没人敢公然挑衅梵家的权威。
原来,昨晚网上疯传一个视频,正是林湘的自述,从自己不尴不尬的身份,到后来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说得清清楚楚,感情真挚,说到情动处还流下眼泪,让人不忍心怀疑她所言有虚。
那几乎就是一个灰姑娘的现实版故事,自幼随母亲住在林家,因为母亲是二婚,且背负着小三的恶名,所以在林家备受欺凌。
在她声泪俱下的故事中,林汐就是个恶毒的姐姐,她美貌自信,是家中的小公主,处处找她麻烦,以至于在成年以前,外界压根不知道林家还有一个小女儿。
她之后更是爆料,说林汐并非林宏和沈璐所生,只是林宏为了怀念已故妻女,在医院抱养的孩子。不过,林宏和安若澜大度,对她视如己出,而林汐却不自知,不但欺负她怯懦胆小,更是时常对她冷嘲热讽,甚至又是拳脚相加。
原本媒体曾报道过林汐与林宏脱离父女关系,但更多的人还是认为,这只是林宏为了市长选举,而故意弃车保帅的做法。
林湘在视频中说得情真意切,再一次让林汐的身世变得扑朔迷离了。
当然,如果这些尚且不足以让人怜悯林湘而唾弃林汐,那么她之后的话,无疑让她立刻成为众人联系的对象。
她说,林汐是她和米斯杰情感破裂的主要原因。
说得直白一点,林汐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
除此之外,她还讲了林汐与向家少爷向南,以及骄阳总裁欧阳等多位豪门巨子之间的情感纠葛,更直言林汐热衷于情感游戏,玩弄富家少爷是她的兴趣,现在和梵少可能也只是玩玩而已。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渴望爱情,所以,当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东西,并且当做游戏毫不在意时,毫无悬念,她将成为众矢之的。
最后,林湘话锋一转,流着泪向林汐道歉,说自己当初没能劝住林宏,让她风餐露宿是她的不对,请林汐放过她,不要再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安若澜如今已经全身瘫痪,而林宏也一无所有,她已经无力再与她争夺什么,从来也无心与她争夺,只希望她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家。
一段话说得声情并茂,讨伐的只有林汐一个人,其他全都成了受害人,就连当初始乱终弃的欧阳,和现在的梵夜宸,都是这场情感游戏的受害者。
对于林汐,她也是将自己处于低一些的位置,语气除了恳求就是心痛,因此,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只是博取同情。
这段视频是昨晚凌晨一点上传的,一夜之间播放次数创造了一个新高,转播量惊人,评论区除了少数林汐的拥护者,大多数都是对她的谴责。
当林湘的猝死,和这则视频资料放在一起的时候,任谁也会有些想法。
碍于梵家的面子,案子暂时还没公开最新情况,而林汐也没有被逮捕,但网上有知情人士透露,林湘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而致命的是头骨碎裂,初步认定是被钝器所伤。
上午十一点左右,又有人爆料说,经检查,已经在林湘身上多处采样,确定了指纹与林汐的匹配,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
对于警方迟迟不把林汐绳之以法,竟然有人建议游行示威,为林湘的死伸张正义。
为此,一队刑警在梵家门外守着,整整一个上午没有任何行动,却也没有离去,只是限制了梵家人的出入。
而此时,梵家内部也气氛紧张,除了梵老夫人和丁叶岚之外,几个年轻人都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
云最是事发之后才赶到的,而桑心则一直都在,梵夜宸原本想瞒着林汐,但事情闹得太大,别说是大人,就连凛凛也瞒不住。
“自首?”梵飞扬惊讶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哥,你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你去自首?”
“宸……”林汐欲言又止,她不怕坐牢,只是这件事明显和路易吉有关,她现在怀着孩子,不敢轻易冒险。
而梵夜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提出这个听起来很荒谬的建议。
“听说路易吉很喜欢林湘,他连她都舍得牺牲了,看来是打算做最后一搏了。”桑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这个时候,她有着和梵夜宸一样的冷静和睿智,分析问题客观而精准。
“所以,他的目标本身就是我,”梵夜宸说,“我答应过他外公尽量帮助他,又怎么能让他死不瞑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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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所以,他目标本身就是我,”梵夜宸说,“我答应过他外公量帮助他,又怎么能让他死不瞑目呢?”
云一直都没说话,听到他这话时,才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你意思是,路易吉想引你入狱?”
梵夜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而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是这样话,他目是调虎离山,还是瓮中捉鳖?”林汐问。
调虎离山,指自然是让梵夜宸入狱,趁机对付他们。
瓮中捉鳖,则是指路易吉狱中安排了杀手,准备让他有去无回。
梵夜宸勾了勾嘴角,“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比喻很形象,只不过,路易吉可能觉得我既是老虎,也是乌龟。”
“没错,他应该是打算鱼死网破,如果我没猜错,监狱里肯定安排有他人,不管是梵少还是林汐去了,都很危险,而剩下人也不会轻松,路易吉是个穷凶恶极人,现又被逼急了,一定是想越多人为他陪葬越好,所以谁去只是危险系数高一点而已。”
桑心总结,让一屋子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爹地,监狱里人,是不是都不能带着武器?”
原本应该和梵老夫人玩具房凛凛,突然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
“对啊,路易吉人混进警局,多半用是作奸犯科笨办法,只要哥进去时带着手枪,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梵飞扬一拍手,被凛凛一语惊醒,以梵家地位和桑心身份,要携枪入狱,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实际上,会这么想,只有关心则乱林汐而已。
路易吉是什么人,即便是他真没有警局内应,要想藏些危险品带着,也绝对不是难事。
再说,正如桑心说,他这是后一击,都打算和梵夜宸同归于,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准备?
不过,几个人默契没有出言,梵夜宸甚至还赞赏点点头。
现林汐是个孕妇,对于梵夜宸来说,没有什么比她重要,要是让她知道凶险,她又怎么会放心让他为她“顶罪”?
“宸,真不会有事吗?”林汐问。
“不会,”他微笑着安慰道,“我命只属于我自己,我还打算留着娶你进门,怎么舍得死?”
“记住你说话,不准有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梵夜宸郑重其事说。
“什么?”林汐红着眼睛紧张看着他。
“乖乖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好吗?”他眸温柔得氤氲着亮晶晶光芒,漂亮得不像话。
“好。”她毫不迟疑,这也是她心中所想。
梵夜宸欣喜笑了,捧起她精巧小脸,旁若无人吻上她脸颊,低声说:“这是承诺,不许骗我。”
林汐咬了咬唇瓣,泪水滚落下来,主动献上红唇,“梵夜宸,如果我一辈子只能说一句真话,那么,一定会是这一句,我想嫁给你。”
“行了,别腻腻歪歪,整跟生离死别似,路易吉又不是什么攻克不了碉堡,不过是烂人一个,没什么可怕。”桑心故作轻松说。
其实对她这种经常接触恐怖分子人来说,路易吉确实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他能黑手党游刃有余这么多年,肯定有他过人之处,要不是面前人是梵夜宸,桑心也不敢这么自信。
“小嫂子就放心吧,只要Felix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能换你个活蹦乱跳郎。”云自信地说。
“云叔叔乌鸦嘴,爹地一定不会受伤。”凛凛比他自信,骄傲自豪小脸上是格外明笑容。
“这倒也是,这世界上能伤得了你爹地人还真不多,路易吉还差得远。”云煞有其事点点头,记忆里梵夜宸受伤少得出奇,确没什么可担心。
“路易吉怎么可能自己出手,他肯定是安排了很厉害杀手,说不定还不知一两个,万一……”
“万一你个大头鬼啊,”桑心没见过比梵飞扬看不懂眼色家伙了,“去外面叫警察,说你哥打算自首。”
“真要去啊?”他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他不去,你去吗?还是你觉得让小嫂子去合适?”云推了他一把,看来梵家基因也不全是怪胎,不过梵飞扬也实傻得可爱。
梵飞扬闷闷应了声出门,不多时刑警队长就进来了,很客气请走了梵夜宸,并按他要求安排了几个便衣梵家做临时保镖。
因为对外封锁了消息,这次倒也没出现什么知情人士,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过去了。
梵家几人都没遇到什么特殊人或事,除了心神不宁林汐给儿子削苹果时,不小心弄伤了手。
“林妹妹,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相信过了今晚,听到路易吉这个名字,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桑很乐观,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安慰道。
“这确是方法。”林汐放下刀,把切成小块苹果递给凛凛。
危险是肯定,梵夜宸离开后,她也冷静想过,这些天被一个路易吉弄得人心惶惶,她是普通人,受不了这些刺激。
其实并不需要她担心,梵夜宸是谁啊?他是隐门老大,曾经排名前三世界级顶尖杀手,传闻中速度到可以避开子弹,她担心什么?
“妈咪,你觉得路易吉和爹地比,谁厉害?”凛凛细细地咬着苹果,突然抬起头来问她。
“当然是你爹地。”她毫不犹豫回答道,无关牵挂与爱情,这是毋庸置疑。
“那你还担心什么?”凛凛递了一块苹果给林汐,天真地说。
“又不是你爹地和路易吉比,他可是和很多杀手对抗,难道你不担心吗?”梵飞扬不知怎么,就是认定了危险系数奇高,出口就是肯定句。
“叔叔,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监狱里想和爹地一决高下人,一定是路易吉。”
大不了吃了他
“叔叔,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在监狱里想和爹地一决高下的人,一定是路易吉。”
“你这么肯定?那好,赌就赌,我赌一定是顶尖杀手。”
“叔叔,你输定了,”凛凛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你在爹地的组织也很长时间了,相信你应该知道,在黑道混的人都希望自己一战成名,而这类人有一个共同的假想敌,那就是我爹地,因为他是强者。”
梵飞扬没有反驳凛凛的话,细细思量他说的越想越有道理,黑道上的人,想和梵夜宸分个胜负的大有人在,路易吉也不例外。
“小家伙分析得头头是道,Fly,输给孩子可是很没面子的。”云最淡淡的说。
他很诧异,心里正猜测着凛凛是运气好随口说说,还是本身就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路易吉是隐门前任老大的外孙,他曾经提过要接手隐门,但却被拒绝了,从那时起,他对梵夜宸就怀恨在心,但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确实无法和他相提并论,后来还需要借助隐门的力量,路易吉不得不把这份好胜心生生的压下,现在老天给他这个最后的机会,他应该不会放过。
“凛凛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输给他是你的荣幸,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桑抿唇笑了笑,继续啃着苹果。
凛凛立刻给她抛了个赞许的眼神,还是小野妈咪有眼光。
“凛凛,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林汐狐疑的看着儿子,这些可不像是出自桑之口。
“是黑勋叔叔告诉我的,”凛凛自然的说,“我回来之前,当然要知道爹地的过去,要不然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呢。”
“臭小子,就知道贫嘴。”林汐心头暖烘烘的,为儿子的懂事感到无比欣慰。
不管他知道些什么,只要他高兴快乐,就比什么都要重要,她也不怕会有什么危险,她相信,她的男人可以保护他们。
“黑勋?”桑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问,“你说的黑勋,是不是黑圣石的董事长,道上称九哥的黑勋?”
“是啊,小心也认识他吗?”凛凛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行为异常的桑。
而在场其他三人也都在看她,现在桑的身份简直就是个谜。
从梵夜宸口中得知,这个女人曾经做过路易吉的情妇,据她自己透露,她和沈云霄曾经是男女朋友,而在几人心中,她孩子他爹还应该另有其人。
现在,她似乎和黑勋又有点关系。
“我不认识他。”桑说。
“你看起来可不像不认识他,”云最妖娆的甩甩长发,不依不饶的问道,“难道说你家小野宝宝,实际上是九哥黑煞的孩子?”
“胡说什么啊,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好不好?再说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桑野是沈云霄的儿子。”
“你说多少遍我们都不会相信,因为阿霄和他的初恋女友压根连手都没牵过,而且都分手了好多年了,怎么可能有一个才两岁的宝宝。”梵飞扬抛出了个铁一般的事实,彻底否认了桑和沈云霄精心编织的谎言。
“都说了我们三年前在巴黎邂逅,然后一夜情生了个私生子……”
“小心,我对你刚刚的表情更感兴趣,既然你都不认识黑勋叔叔,那为什么会那么兴奋啊?”凛凛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个天真烂漫的好奇宝宝。
桑那个雷死人的昵称,愣是被凛凛叫得特别顺溜。
“我不认识你黑勋叔叔,不代表我不认识认识你黑勋叔叔的人吧,”桑谄媚的笑道,“小凛凛啊,你把你黑勋叔叔的所有缺点糗事都告诉我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凛凛趾高气扬的虚着眼睛,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哦,我知道了 ,你看上我黑勋叔叔了,想让他做小野宝宝的爹地,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不可能找个姓黑的,给桑野做爹地。”桑认真的说。
“这又是为什么?”这话是云最问的,这个女人似乎总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
果然,桑的回答一点也没让他失望,她说:“找个姓黑的,听起来不是很像又伤又黑的野小子吗?”
在几人郁结的目光中,桑也不再卖关子了,“我之所以知道黑勋呢,是因为我一个好姐妹儿,在执行任务时爱上了任务对象,不巧,正好是非法走私军火的九哥黑少,死缠烂打非君不嫁,为了他连我们老大都得罪了。”
“就这么简单?”凛凛失望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桑点头,又摇头,“这还简单啊?特工爱上罪犯,等于是猫咪爱上老鼠,这问题是很严重的。”
梵飞扬看了眼林汐,不咸不淡的说:“猫本来就喜欢老鼠,大不了吃了他啊。”
没听出他有什么弦外之音,桑拍了拍桌子,激动地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这不是在帮她想办法吗?听说黑勋软硬不吃,我就想抓到他的小辫子,看他还听不听话。”
“小心,黑勋叔叔非法走私军火,这么大的辫子还不够抓?”
“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啊,他要是真入狱判了刑,那我的好姐妹不久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黑勋叔叔犯了多少罪,那可是罄竹难书,指不定得枪毙了,到时她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就要等着守活寡了。”
“可是,黑勋叔叔就算有缺点,也藏起来了啊,反正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糗事,不过,我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等所有联系方式,还有各国房产的钥匙卖给你。”凛凛语出惊人。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有点贵,你确定想要?”
“放心吧,我那个好姐妹可是个大有来头的土豪公主,多少钱都不在乎。”
“那我等会儿把账号给你,款到交货。”
“好。”
于是,两人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做起了不正当的交易,还一拍即合。
之后沈云霄来电话,大概问了下命案情况,说孩子安全接到他家了,不吵不闹很听话,已经睡着了,让桑不用担心。
桑收了线,随意的撩了撩长发,笑道:“我才不担心呢,桑野多省心一男子啊,是吧,凛凛?”
凛凛皮笑肉不笑的说:“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