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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爱人很无赖

    第五章
    「那是胡说的,我跟他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亲欣没想到周刊不只刊载着她跟罗杰拥抱的那一幕,还写着他们躲在女厕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虽然上头这样写着,但整篇文章暧昧不清,看的人自然往做爱那方面想去,更何况上面还刊着一张她跟罗杰神情极为不自然地从厕所出来的照片。
    原来,那个记者找了与会的每个人,问他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看见亲欣和罗杰从厕所出来的那个女人当下就跳出来把自己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全讲出来。
    顿时,亲欣变成全台湾最放浪也最不羞耻的女人,但她才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么看待她这个人,她心里只着急着舜堂怎么看待这件事。
    「你相信我吗?」亲欣拉着杨舜堂的手,急切地看着他。
    他对她笑,安慰她,说他相信她。
    听他这么说,她应该高兴的,毕竟她的丈夫是那样义无反顾地信任着她,但,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她觉得舜堂的态度太奇怪了,他怎么什么都不问,便相信了她!
    为什么?
    真是因为信任她,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在外头的所作所为?
    噢!她又来了,不是说好要相信他的吗?为什么又钻牛角尖了呢?难不成她还希望他怀疑她不成!
    她该庆幸自己有个如此宽宏大量的丈夫……
    她真的该庆幸吗?
    噢!不,每当舜堂用yín乱的手段向她索欢时,她对他的爱就开始产生动摇。她不懂,如果他真爱她,为什么老是要她做这么羞人的事?为什么他抱她的感觉,老是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妓女一样,不被他尊重?
    像现在,他竟然要她含着他的欲望!
    噢!不,她做不到。
    亲欣看着在她面前晃动的巨大,慌乱地摇头,她没法子做到这种地步。
    「快点。」杨舜堂腰身一挺,硬是把自己的分身凑到她嘴边。
    他的欲望就在她唇瓣上晃动。
    他的手握着自己的阳刚,上下套弄着,他快速的律动,欲望的源头受不了刺激,轻微地泄出,他就着那点津液抹上她粉红丰艳的唇瓣,把她纯洁的双唇抹成妖艳的颜色。
    它是如此靠近,近得她不需要深呼吸,就能闻到它的味道。这种感觉好yín荡、好羞耻。她一点都不想含着他的巨大,但是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她做这么羞人的事,但,他是如此执着,像是如果她不照着做,那么他便不会放过地。
    她只好怯怯地伸出舌头,在它的顶端舔了一下……
    噢!天哪!才那么一下,它就兴奋地在她面前弹动了下。
    「含住它。」他握着濡湿的欲望在她脸上扫动,「别用牙齿……对,就是这样用嘴唇含着……舌头要乱动……噢!你做得很好,对,就是这样,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他的欲望不断在她嘴巴内挺进。
    她感觉到他的欲望在她嘴里变得更大、更为硬挺了。
    不行,她不能呼吸了。
    咳咳咳!
    亲欣因为不习惯做这种动作,才含没几分钟,便一个不小心将它顶到自己的喉咙口。
    太难过了,她将它吐了出来,拚命地咳嗽着。
    「我不要了……」他那么大,她根本办不到。
    「那么就用胸部吧!」杨舜堂单手握住她丰盈的乳房,要她雪白的双乳替他弄出来。
    这是爱吗?
    如果这真的是爱,那么他的爱为什么总是这么的变态?
    「舜堂,你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若不爱你,干嘛娶你?」
    「可是……你的态度好怪……你每一次抱我,都让我有种感觉,觉得自己是廉价的妓女……我不喜欢……不喜欢你叫我做的事。」亲欣的眼泪飙了出来。
    她原以为只要有爱,她什么难关都可以挺过,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她虽爱他,却讨厌自己像个破娃娃一样被他玩弄。他给她的感觉像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人看,像是他只当她是他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
    他知不知道他这样让她好惶恐、好害怕。
    「还有,你让我穿那些衣服……我一件也不喜欢。」
    「你不喜欢大可不要穿。」
    「可我觉得我要是不穿……你一定会很生气。」他像故意似的,满满的衣帽间帮她张罗的全是那些露臀或是露胸的辣妹装,他连她的睡衣都是买那种撩人又性感的款式。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舜堂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他只想娶个妻子来气老头子,可没打算娶一个啰唆的女人来烦他。她今天这么多话,又哭哭啼啼的,已经让他相当不爽了。
    「我只想问你,你真的爱我吗?」
    「我这不就是在爱你了吗?」他的手残忍地探到她身下,修长的手指刺进她温热的xiāo穴里,掏弄出激情的水花。
    「我……不喜欢你这样……」
    「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恶劣地从她身下掬起一把花蜜,凑到她眼前让她看,「你下面的嘴巴水淋淋的,跟我说着,她好喜欢、她好爱呢!」
    说着的同时,他腰身一挺,火热的欲望长趋直入,刺进她的软穴里,「是不是很舒服?」他不断的在她体内抽动。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在她体内持续地在变大,他的火热烫着她的幽穴,让她的全身仿佛着了火一般。
    「嗯……」亲欣的身体开始随着他的律动摇摆了起来。
    「看吧!明明很浪、明明很想要的,干嘛假正经,说什么不要呢?」他一边抽动着,一边用他巨大的手掌玩弄她的双乳。
    她的胸围真可观,他蒲扇似的大手竟包不住她的丰满!难怪她有本钱去勾引别的男人。
    「坐起来。」
    「不要。」她虽不知道他要她坐起来干嘛,但他在床上的表现,没一次正常的,他要她坐起来,铁定又有别的花样。
    不,她死都不坐起来。
    「我叫你坐起来。」他硬是拉起她。
    「啊——」她让他这么一拉一扯,他的男性在她体内撞得更加厉害,她全身痉挛着,身下的蜜液流得一瘩瘩的。
    她羞得快要抬不起头来见人了,他却扒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他们的面前有个大镜子,她坐起来就看到她红艳艳的花穴大剌剌的映在镜子里,而他的巨龙就在她体内,以张狂的姿态占有她。
    他要她坐起来,无非就是要让她看自己浪荡的这副景象!
    他要她看她自己被他抱着的时候,嘴里虽说不要,但是身体却有着很放浪的反应!
    「看到没有?你的这里正剧烈地张阖着。」他双手左右拉开她的花瓣,让她可以看到花谷的更深处,她的嫩肉正紧紧的吸附在他的阳刚上。
    「你的软穴根本爱死了我的小弟弟,根本不让它走,你看到没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明明很放荡,就别在我面前假清纯。」
    「我没有。」她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人。二十一年来,她一直洁身自爱,连个男朋友都没交过,她怎么会很放浪?呜……他别冤枉她。
    「没有?」他手指恶劣地揉弄她的花蕾,「动得这么厉害,还说自己不放浪?你是想骗谁啊?」
    「不是的、不是的,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为什么要诬赖我,硬要说我放浪?」
    她之所以反应会这么强烈,还不是因为他的手段太yín乱!他总是用一些可怕的手段玩弄她的身体,她当然会有可耻的反应。
    「别再弄了……」他的手指加上他的硬挺,搅动得她几乎要魂飞魄散。
    「只要你承认自己是yín荡、放浪的,我就放过你。」
    「不!」她死也不要承认,她明明不是!
    「不要?那么就别怪我逼你说出真相。」他就不信在他yín邪的玩弄下,她还能保有她的自尊与理智。
    他杨舜堂要的女人是荡妇,而不是洁身自爱的贞节烈女,她如果想待在他身边,就该配合着他演戏,而不是抵抗他。
    他要把她变得跟他所想的一样放浪,这样才符合他妻子的形象。
    他的手指在她身下飞舞旋弄着。
    「不——」亲欣尖叫着。
    「你高氵朝了!看到没有?」他的手湿淋淋的,全是她刚刚喷出来的蜜津,「这么yín荡的身体、这么yín乱的味道,你说你不放浪,教别人如何信服你?」
    「为什么?」亲欣抓着他的身子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非得yín荡不可?」
    「因为我之所以娶你,就因为你yín荡。」都这个时候了,他也不介意跟她说明他真正的意图。
    但,亲欣不懂。
    怎么会有人故意要娶个yín荡的女人?他居心何在?
    她美丽而无辜的大眼直直的盯住他。
    「觉得我的思想很怪?你不能理解?」
    她点头。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娶一个没有家世背景又没学历的你?」
    不是因为他爱她吗?当初他不就是这么告诉她的?难道……难道不是,而是另有别的原因?
    「你知道我们杨家在政商界是什么样的人物吗?我父亲光是一个跺脚,就能教股市崩盘,他是那种一人独尊的狂妄个性,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他是不是合该心高气傲?是不是合该目中无人?」
    「是的,他是,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怎么会不了解这一点,而我明知道他不会接受你的出身,却义无反顾地爱上你,你觉得为什么?」
    「因为你美如天仙?不,我见过比你更美的女子,因为你身材姣好?相信吗?当今当红的模特儿是我的前女友,如果我都没因此而爱上她们,那么你凭什么雀屏中选,当上我们杨家的媳妇?」
    为什么?她也想问他。
    「因为你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缺点,因为你是槟榔西施,因为你的出身登不上枱面,所以我才选中了你。至于理由,你想想看,我为什么只愿意娶个出身低下的女人当我的妻子?」他残忍地将问题丢给了她,让她自己去思考。
    亲欣不愿想如此残酷的答案,但是,如果今天她再继续逃避下去,只怕日后她的爱情会愈陷愈深。所以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去猜测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去推敲他之所以如此残忍对她的理由。然后,她想到每一次他面对他父亲时满是恨意的目光,她终于恍然大悟了。
    「你是为了故意激怒你的父亲,所以才选中我的,是不是?」
    「你真聪明,一猜就中,没错,我的确是为了激怒我的父亲,才选中一个身分、地位都跟我极不相配的女子来当我的妻子,我要让我的家族为我的所作所为蒙羞,要我的父亲为我的妻子感到汗颜,所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你的职业,他们说得愈难听,我就愈快乐,因为这正好称我的心、如我的意。」杨舜堂残忍的说着事情的真相,如果造就是她一直缠着他要的答案,那么,好,他给她。
    「所以昨天发生罗杰那件事,你相信我的话也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你根本不在乎……不,你不是不在乎,而是罗杰当众调戏我,让我难堪,正好切中你的心意,因为今天的媒体报导只会更加激怒你父亲……」他从来没在乎过她,因为她只是他激怒他父亲的一颗棋。
    「所以你要我穿那些可怕的衣服,甚至不在乎我回去当槟榔西施,你不是不在意我的职业会让你的朋友笑话你,而是你更在乎你父亲会不会因此而火冒三丈。」她懂了,这下所有的疑惑,总算都厘清了。
    她原先一直弄不懂,他爱她的方式为何如此奇怪?原来不是他爱她的方式太奇怪,而是他根本从没爱过她。
    不过,她不懂……
    「为什么这么恨你父亲?」他的所作所为,像是非把他父亲逼疯不可。他跟他父亲之间究竟有何恩怨?他为什么非得娶一个登不上枱面的女子当他妻子?他跟他父亲之间的仇恨真的有那么深?深到他非得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搏斗也在所不惜?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得如果你想待在我身边,当一辈子的杨太太,那么你就得乖乖的听话,做一个行为放浪的女人。」
    「我不要。」
    「你非要不可。」要不然他娶她干嘛!
    杨舜堂的欲望更深入她体内,掏尽她所有的矜持,要她为他而放浪。
    「叫大声一点,让屋里的人都知道你正在跟我做爱。」他要让所有人……不,是让她清楚地知道,她是谁的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以为她是谁?她凭什么跟他说不要!
    要知道她是他选中的女人,所以这辈子不管她愿不愿意,也只能顺从他一辈子。
    「不……」
    她咬住握紧的掌头,不让自己叫出浪荡的声音,但是他好可恶,她愈是如此,他的行为就更为骇人。
    他抽身离开,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抹在她身下。不一会儿,她的私密处便传来火热的搔痒,那种感觉刺痛了她的肌肤。
    「你抹了什么在我那里!」
    「可以让你快乐的东西。」他凉凉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静待她发情的反应,他要让她知道,她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才眨眼的工夫,亲欣就变成一只发情的小母猫。
    她抬高臀部款款摇摆着,火红的xiāo穴流着晶莹剔透的蜜汁,她的身体变得好想要、好想要……
    那种想要的感觉折磨得她几乎发狂。
    「给我……」她趴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求他。
    「说你是个小荡妇,我就给你。」他残忍地要求她说着yín荡的话,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身体都离不开他的人。
    「不……」
    「不?!那么你就再忍忍吧!等你忍到不能忍,等你愿意说出自己yín荡的时候,我就会给你你想要的。」现在他只要坐在一边,看她发情,等着她发浪就行了。
    「不要这样对我。」
    「那你就乖一点,乖乖的照着我的话做,我包你一辈子丰衣足食,生活无虑。说,说你是个小荡妇。」他伸出脚掌,让她骑在自己的脚背上,用她湿漉漉的xiāo穴磨蹭着。
    望梅是止不了渴的,他知道,他这样只会逗得她更想要他。
    「怎么样?」他的脚背在她花唇间来来回回,她湿淋淋的汁液弄得他整个脚背全是她的津液。
    他脚再一伸,让她骑更上来一点,他微卷的脚毛轻刷着她敏感的地带,她受不了地骑在他小腿上,开始摆动了起来。
    他的脚毛轻轻刺着她的花蕾跟花唇,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万分,她好想、好想要……
    天哪!她快要受不了了……
    「我是yín荡、放浪的……我是风骚的小浪女……」他要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只求他放了她吧!她受不了了。亲欣嘤咛地哭泣着。
    「那你喜不喜欢我买给你的衣服?」
    「喜……喜欢……」她点头,总之他想要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现在也只能这样顺着他了。
    「明天会不会穿那些可怕的衣服?」
    「会。」
    「如果我父亲骂你呢?」
    「我不会理他。」她会顺着他的心意,以激怒他父亲为首要目的,总之他说什么是什么,以后她都不会再反抗他,她会顺着他的心意彻彻底底做一个放浪的女人,丢尽他们杨家的脸,让他们杨家脸上无光。
    「给我……求求你……」亲欣没了尊严地求着他的垂怜。
    杨舜堂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更何况她现在发浪的样子还真性感。
    他没想到她也有这么骚的一面,她骚得性感,骚得他心痒痒的,她可知道自己硬憋着,忍着不要她,得花他多少的气力!他早就想狠狠的占有她的身子了。
    「爬到床上去。」他想从后面狠狠的贯穿她。
    「啊——」他刺进她身体里头了,那快意盈满她整个身体,在他猛烈的抽送中,她听见自己欢愉的叫声。
    亲欣知道自己的尊严正一点一滴的被他磨尽,从今以后,她就是他想像的那个人,放浪而没有贞操,yín荡而不知羞耻。
    他说过她想留在他身边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从那天起,亲欣改头换面,如杨舜堂所愿地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风骚女子。她每天睡到十点才起床,一起床就像个恶婆娘一样,没给下人好脸色,吃过了早午餐,便打扮得花技招展出去。
    出去做什么?
    杨家没人知道,只是不时的从报章杂志看到他们家太太的新闻,一会儿说他们家太太包养了个小白脸,一会儿又说她养牛郎。
    总之,不管是包养小白脸,还是豢养牛郎,总是摆脱不了红杏出墙的恶名。
    她怎么敢啊?
    「那个小荡妇不怕少爷休了她吗?」
    「少爷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休了她?你没瞧见,前几天老爷不过是念了太太几句,少爷就跟老爷摆脸色,要老爷别管他的家务事,气得老爷差点脑中风,总之太太现在仗着有少爷的宠爱,根本没人敢管她。看,上头这张照片,太太笑得多yín荡啊!」有人指着八卦杂志说着。
    上头是亲欣泡夜店时,被媒体捕捉到的画面。
    里头的她浓妆艳抹的,像个酒家女,在她身边的是店里的服务生,才十七岁,青春正盛,却为了家庭不得不出来赚钱。
    她怜他可怜的身世,所以对他好了点,没想到被媒体一渲染,他们就成了奸夫yín妇。
    不过,她想,杨舜堂应该也不会介意吧!因为她现在的形象才是他想要的妻子模样。
    她这个做法算是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吧!
    再一次听见下人间的耳语,亲欣的心境已跟半年前大不相同。她现在是心如死灰,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
    这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吧!她想。
    第六章
    「你每天都玩到这么晚才回家?」看到报导,杨舜堂觉得他的妻子有愈来愈坏的倾向。本来他是不在意的,因为他想要的不正是这种结果,只是最近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数字周刊、水果日报一窝蜂的竞相报导,他才知道原来亲欣花名在外,声名狼藉远胜於他。
    今天他特地回来等她,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个钟头,她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家,看到她醉醺醺的回来,他早就一肚子的怒火冒得更旺。
    「你去哪了?」
    「去玩。」
    「这么晚了,能上哪玩?」他瞪著她,而她还呵呵笑,走路东倒西歪的,连站都站不直。
    「你站好一点。」他粗鲁地拉住她的手臂,这才发现半年不见,她瘦得惊人,她的手臂纤细得只剩皮包骨。
    她是怎么了?家里是缺她吃了是不是?她怎会变成这副德行?
    「遵命。」她立刻挺起腰来,但整个人还是斜的。不行,她站不直,「我能不能坐著?」
    她身体一走动,便软了下去,幸好他眼明手快,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搂进怀里。
    「谢谢。」她嫣然一笑。
    杨舜堂心口一悸,才发现这半年来,他的小妻子蜕变得益发美丽,她瘦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像是他若没有抓牢她,她就会羽化,乘风而去,而她清新的甜美中又带著娇柔的性感。
    这半年间,她是怎么玩的?可以把她怯生、害羞的本性改成这个模样?还有,他也真奇怪,明明她放浪形骸的模样是他想要的,但今天她样样符合他的想像,他心里却又高张著怒火,气她不自爱,气她跟男人一样在外头花天酒地,他气得真想毒打她一顿……
    他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了!他极少为了女人动这么大的肝火,她却神奇地做到了!
    杨舜堂看著倒在他怀里的妻子,禁不住又皱著眉头。
    「你跟谁出去了?」他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你身上都是酒味!谁让你喝酒了?」她残害自己身体的方式竟让他不由自主的揪心著。
    她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嘟著嘴说:「没人让我喝,是我自己要喝的,没办法啊!今天BEN生日,不给他捧场说不过去,所以我就狠狠的给他开了两瓶第一乐章顶级红酒。」
    第一乐章!
    很好,她还真懂得喝,市面上第一乐章顶级红酒一瓶叫价五千八百块,而她跑去牛郎店喝,一瓶最少也要一万二,她一口气点了两瓶!
    「你心疼啦?」她看他脸色不太好看,猜的。
    「我们家也有第一乐章,你知道吗?」她如果真想要喝,大可在家里喝,不必出去跟那些……那些该死的牛郎喝。
    「知道,但在家里喝多无聊啊!又没人陪我。」她娇嗔著,脸颊上有著被酒醺红的粉彩。
    她这么娇柔的表情,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而且该死的,她娇憨的表情令他心头一荡,竟觉得她这样很迷人!他一定是疯了!
    「你到底喝了第一乐章的什么?马尔贝克?」
    「不是。」她笑著,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猜错了。
    「梅洛?」他再猜,却引起她咯咯不停的娇笑。该死的!「你不会是喝了卡本内苏维翁吧!」那是第一乐章酒精浓度最烈的酒了!
    「是的。」她用力地点著头。
    「难怪你会醉成这副德行。」她根本连站都站不好!
    「你在生气!为什么?因为我喝那么贵的酒吗?」
    「不,是因为你喝醉酒丑态很难看。」
    「我又没让你看。」如果他真的那么讨厌看到她,大可不要回来,毕竟这半年来,他很少踏进家门一步,就算回来了,两人也不曾照面。
    她知道他外头有女人,而且外头的女人还一个比一个浪,一个比一个骚,他找的女人全是为了气他老爸的,他们两个就这样各玩各的,现在他父亲已经放弃这个唯一的儿子,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你可以回去你的女人那里。」她推开他的扶持,想自己撑回床上,但走没两步却跌倒在地。
    他把她拉起来,「你就是我的女人。」
    「你今天回来,是找我温存的?」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把她当妓女了是不是?只有在他要她的时候才回来!「如果你想要我,那么就去检查一下,看你身体有没有得了什么不乾净的病。」
    「我在外头玩,都有用保险套,所以我的身体状况,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你,你跟别的男人玩时,那些男人也用保险套吗?」
    「你嫌我脏?嫌我脏你大可不要碰我。」这个该死的男人,他以为她像他一样放浪吗?
    她在外头根本没别的男人!
    亲欣气得想推开他,但他却将她抓得牢牢的,「你发什么酒疯?酒品这么差,就不该学男人喝酒寻乐,你这样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你还怕别人看你的笑话吗?你的笑话早在你娶个槟榔西施进门时,你就成为众所皆知的笑柄了。」而她所有的丑态不都是让他给逼出来的吗?
    是他逼著她走出去,是他逼著她到外头去寻欢作乐,是他逼著她放浪、像个婊子,现在他却反过来质问她,发什么酒疯。
    她没疯,她只是藉酒装疯。
    他这个可恶的男人,今天为什么要回来?他一回来,便让她沉寂半年的心又为他起波澜。她原以为……原以为自己已经不爱他,已经忘了他的,没想到他一回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看到他,她的心依旧为他悸动,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可恶,你走开。」
    「我是你的男人,你凭什么叫我走开?」他是她的老公,他想要她,她便得给他,她得认清这个事实,别在这时候跟他拿乔。
    杨舜堂的目光闪著怒火。
    他气她的身子随便给了别的男人,却一根寒毛也不让他碰!她以为她能有今天、能这么挥霍金钱,是谁给她的荣华富贵!她以为她翅膀长硬了,就能飞上天了是吗?
    不,没他的允许,她门都没有,哪儿都别想去,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她懂吗?
    「该死的,你马上去洗澡。」她全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杨舜堂拖著她进浴室。
    「我不洗。」她才不洗乾净,等著让他用!她还没贱到那种程度,他一回来,她就脱光衣服在床上服侍他。
    她不要,硬赖著。
    她以为这样,他就没法子治她了吗?
    杨舜堂挽起了衣袖——
    「你想做什么?」亲欣眼里露出惊惶之色。
    「脱你衣服,帮你洗澡。」
    「不,不要!」他走开、滚远一点。
    亲欣拚命的打他、反抗他,但他不为所动。
    他今天彻底寒了心,要整治这个爬出墙的红杏花。
    杨舜堂让亲欣泼了一身湿也不怕,他硬是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丢进热水里。他发现自己不爱看她自甘堕落、作贱自己的样子,她本来不是这样的,不是吗?
    他手劲轻柔的帮她洗头、洗澡。
    亲欣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她不懂,他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温柔?她宁可他再多讲些恶毒的话,那么她恨他也就能恨得理所当然了,不是吗?
    「你干嘛?」她怎么突然往水里沉下去?见状,杨舜堂手忙脚乱地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你在做什么?」他的关心、他的著急写在脸上。
    如果这个关心是假的,著急是虚伪的,那么他的演技还真好,因为在那一瞬间,亲欣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爱。
    他爱她?!
    哈!别说笑了行不行!他怎么可能会爱一个国中没毕业,又是个槟榔西施的女人!半年多前,她傻过一次了,这次又被他骗了,若再爱他一次,就只能怪她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你是不是想要?」
    「什么?」
    「你回来,不就是为了我的身体吗?」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个,那么,她可以给他,现在就给,他也就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假惺惺的对她好,她不需要他的可怜,不需要他的爱情。
    亲欣从浴缸里破水而出,身子美得犹如一朵水莲花,如此清新、如此美丽——杨舜堂几乎看傻了眼。
    他的男性欲望一下子就被她迷人的身体挑惹了起来。
    「来吧!」她跪趴在床上,抬高臀部,双手往後,将自己的花唇左右一扳,露出她最引人遐想的地方。
    他不是想要她吗?她直截了当地给了他。
    「你干嘛这样?」看到她放浪形骸的模样,杨舜堂气得一肚子火直往头顶上冒。
    半年多不见,她就变了样子,变得让他都不认识了!难道这半年多来,她在外头就是用这种几近於无耻的方式勾引男人!
    该死的!
    他发现自己光是用想的就已经妒火中烧了,他赤红著双眼瞪著她。
    亲欣却看不到他眼里的妒火,净往他的痛处挑。
    「你不是要一个yín荡而放浪的妻子吗?我这样岂不是正符合你的想像。」他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你这半年来,就是用这种放浪形骸的态度去勾引外面的男人?」难怪那些男人要一个接一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如此放浪的姿态,有几个男人可以控制得了自己的欲望,不被她引诱,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面前摆出这种撩人又yín荡的模样,他胸口鼓动著前所未有的怒气,恨不得把那些所有见过她媚态的男人眼珠子一颗颗地挖出来。
    「你在生气!气什么呢?我会这么放浪,还不是你教的?你告诉我,你要的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而是一个低下俗气的老婆,而我这样不够俗气?不够低下?还是不够yín荡?如果不够,我还可以摆出更下流的姿势,你要不要看?」亲欣发抖著,事实上她是又羞又愤。
    她从来没用这么yín荡而下流的模样去勾引一个男人,但她被他气昏了,脑子胡涂了,她不晓得除了作贱自己之外,她还能怎么办?
    她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自己先伤害自己,唯有这样他才不会再用恶毒的字眼、可怕的手段来逼疯她。
    她宁可自己伤害自己,也不要再让他有机会伤她一分一毫。
    「你到底要不要?」她羞耻地摆弄臀部,状似在勾引他。
    「够了!」杨舜堂没想到她会变成这副yín荡模样,她比他所想的还要来得可怕与yín乱。
    这半年来,她到底跟了几个男人?一想到这,杨舜堂就恨得牙痒痒的,他不懂,她怎么能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不,他更气的是,她以前不是很迷恋他吗?她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地说不爱就不爱了,还马上转身去勾搭别的男人。
    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如果她爱他,那么……该死的,她就该一直爱下去才对,而不是说放弃就放弃。
    「这样就够了?杨先生,你还没见过更刺激的呢!我还有更多花招没使出来,你确定你不要看吗?你不看可是你的损失,因为……」深吸了一口气,亲欣决定将自己打进地狱,「因为外头的男人都见识过我的厉害了,你真的不看?」
    她千娇百媚地再问他一次,而他已经快气得脑中风了。
    「你当真用这种姿势去勾引男人?」
    「要不然你以为呢?我没家世,学历又不好,我还能用什么方法去勾引外头的男人?当然是凭藉著我的美色跟身材。」亲欣晃动著双乳,说著下流的话,但,很可耻的,她竟然发现当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时,她的身体依旧有反应,她的身下流著羞耻的汁液,为他的视线而动情著。
    「你还不来吗?」她变本加厉地拿著手指玩弄自己,那画面形成一幅美丽而yín荡的春宫图。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勾引他的画面,他的身分足以让十卡车的女人前仆後继地爱上他,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不计其数,之中有些比较狂放的,就会使出美人计来色诱他,但是他的心情从来没像此时此刻这么激动过。
    女人勾引男人的画面之於他而言,本来是令人作恶、想吐的,但是看著她玩弄自己,腰身款摆的模样……
    他该死的有了生理反应!
    别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是不是看到她的表演之後,也像他一样,迫不及待地想上了她!
    「你该死的,别再这么做了。」杨舜堂气愤地抓住她的乎,不许她再做撩人、勾动人心的举动。
    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样,他发现她如此作贱自己,竟让他感到心痛!
    「为什么?你觉得我表演得不好吗?」她装作一副好失望的表情,「可是别的男人都说好呀!真奇怪,今天到底哪里出错了?还是……你见过更刺激、更yín荡、更下流的手段?那你教教我啊!我很有天分的,一学就会,所以你教教我、教教我吧!」她放浪地求著他。
    「够了!」她现在的举动就足以逼疯他了,所以她不需要精益求精,不需要再去学什么勾引人的手段,因为日後除了他之外,她再也没有机会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上床去!」他将她推倒在床上。
    「你现在就要做了?」她装作一副好高兴的样子,可心里却怕得要死。
    自从半年前,他要了她最後一次,从此之後她就再也没碰过男人。当初他yín邪的手段还留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形成她一辈子的yīn影,而现在……他又要来了!
    一想到,亲欣就忍不住发抖。
    「你在害怕!」
    「我是高兴得颤抖呀!」亲欣媚眼一勾,巧妙地把自己的恐惧藏在她浓妆艳抹的面具底下。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半年前她既然挺得过去,没道理现在才在怕他。
    「要不要我先帮你服务?」他坐在床缘边,她则跪在床下,用手套弄著他的巨大欲望。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把荡妇这个角色扮演得十分完美,她现在缺少的是面对他的勇气,而帮他套弄他的欲望,至少可以拖延她跟他四目相对、肉体交缠的时间,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培养面对他的勇气。
    「这样舒不舒服?」她纤细、雪白的手包住他的阳刚,食指的指腹在它上头磨弄。
    它在她掌中变得更为硬挺、巨大,它向上贲张挺起、头角峥嵘的模样看起来好凶狠、很可怕,但她知道那只是它的表相,事实上它在她掌中嚣张不起来,因为它的主人在她单手的服务下,已昂著头舒服地呻吟著。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嘶吼著。
    在这一瞬间,亲欣竟有已征服了他的畅然快感,像是自己已经将那个看不起她的男人踩在脚底下,而事实上也跟她的想像相去不远,瞧他在她手掌里得到的快乐……
    他很喜欢她这么做是不是?
    亲欣听话地弄得再快一点。
    「噢!不……不行了……」杨舜堂在她手掌的套弄下,达到高氵朝,浓白的体液在她柔美、雪白的掌心中狂喷泄出。
    她的小手挡不住他大量的汁液,任由它喷洒在她的胸前,她的双乳上挂著他的体液,那画面显得如此yín乱。
    亲欣看傻了眼,心脏险些承受不住。
    「发什麽愣?」他将跪在他双腿间的她提了上来,「不是说好要服务我,要把我弄得舒舒服服的,怎么停了?」他看著她,却发现她脸上有著诡异的红潮!
    她在害羞!为什么?这个疑问涨满杨舜堂的胸口。
    「别这样!」他别靠得她那么近,近得足以让他呼出来的气息喷在她烧红的脸上。
    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窘态,不想让他知道要她做这些事,她得鼓起多大的勇气。
    亲欣的手抵在他胸前,她忘了她的手还满是汁液,就这样抵在他胸前,感觉是那么的挑逗,像是欲拒还迎……
    她发现了不对劲,想要缩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伸手握住她,十指交缠,他的眼睛盯著她的双眸,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想知道,如果她像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放浪,那么她为什么会害羞?
    他……犯规!
    他以前不曾用过这种目光看过她,所以她手足无措,眼睛胡乱飘移著。
    「你连我的视线都不敢对上,为什么?你在怕什么?」
    「我怕你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亲欣鼓起勇气反驳,只可惜声音太弱,壮不了她的声势。
    「我就是不懂,所以才问你。」
    她明明摆出一副她是荡妇模样,其手段也够撩人,但是一旦对上她的眼睛,却撞见她的惊恐,像是她做这些举动,她是如此惊惶失措,就连她自己都难以接受。
    如果她真像自己讲的那样放浪,那她惊恐什么?害怕什么?她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而觉得羞耻的?
    应该没有了吧!所以他才好奇,好奇她的动作为什么跟她的表情完全是两码子事?
    「你不是说你还有更放荡的手段要使出来?那是什么?我想知道。」他握著她的手,守著她惊疑不定的眼睛随她的目光四处乱飘。
    她一定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慌乱,她一定以为她化了浓妆,他就看不出她真正的心情。
    她不知道他阅人无数,而她只是与他交手的众多女子中道行最浅的一个,所以她想骗他、想唬弄他,请回去修链个几年之後再来与他交手吧!
    「你想怎么挑逗我?」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让自己的欲望挺向她,而且就抵在她柔美的一方。
    他恶劣地摆弄自己的腰身,轻轻撞击她泛著水意的幽穴,「说呀!你还想到什么方法来勾引我?」
    「你……」他怎么可以这样,化被动为主动,停……停……他这样弄著她的私处,她脑子一片空白,根本没法好好的思考。
    「说呀!你想怎么勾引我?」
    「我……啊……」他的欲望不小心撞到她的敏感点,她心口一麻,唇办颤抖得益加厉害。
    「你夹得我好紧。」他咬著她的耳珠子,轻声地说。
    什么!夹!
    噢!天哪!她糗得快要死掉了,她急急忙忙的想松开,他却制止她。
    「千万不要。」他用手按住她的膝盖。
    亲欣不懂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喜欢你夹著我的那种感觉。」
    噢!这个痞子,他根本是故意说这种话来看她出糗的!
    「你放开我!」
    「不放。」他不放,反而要狠狠的进到她的身体里面,享用她甜美的滋味,因为这是他的权益,而身为妻子的她有义务满足老公在床上的欲望,所以,她得认命。
    杨舜堂将手伸到她的私密处,拨开她羞於见人的花办,将他火热的利刃刺进她美妙的地方。
    阔别了半年之久,他发现他的小妻子的身子就跟以前一样的紧实、美好。如果她真跟别的男人有过私情,那么她的男人的巨大一定很小,因为她的幽穴就跟以前一样,小得让他有早泄的嫌疑。
    爱人很无赖 3
    放了我吧!我已经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反正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
    别说你在乎我
    否则,离去的脚步会忍不住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