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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女夜魅

    唤醒夜魅儿
    天空像一块染过淡蓝的画面,耳边传来哗哗的海浪声,还有不时飞过的海鸥,岸边还有一片绿色的丛林。这是一座四季如春不知名的小岛,虽然它毋庸置疑的美丽,却不能称之为人间的天堂。更确切地说,对有些人它应该称之地狱。
    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国家,对高智商人才的需求都是迫切的。所以联合国最高科研小组在这个小岛上秘密的成立了,目的就是研究开发人脑中的智商。这座岛上聚集了全世界最顶尖的高科技精英,使用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产品。
    当然,拥有了这一切,作为核心的实验品也要用最高级的,那就是高‘智商的人’。所以在岛上基地成立之日起,就陆续住进了世界不同地方,共计一百四十七个高智商的孩子。最大七岁,最小的两岁。
    来到这里的那一天,最小的两岁小女孩,和其他人一起有了个共同的姓――夜。也有了个跟随她一生的名字――‘夜魅’。所有人之前的记忆全部清除,都统工穿起了一沉不变的军装,开始了作为实验品的生活。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魅儿,魅儿,你在哪里?快出来。”
    随着喊声的临近,就瞅到海边草丛中一个胖啫啫的身影动了动。云和然的脸上都不由显出了淡淡的笑,走了过去,扒开草丛瞧着地上还睡着正香的小胖人儿,一头黑色到腰的长发散落在身边。
    云是韩国人今年已经十四岁,然是马来和美国的混血儿今年十五,也是现在我们队伍中最大的。云的一百八十五公分和然的一百八十七公分身高,相较与地下躺着的夜魅的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他们就是个巨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是纵向发展。就连女生里夜雨和夜馨,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三岁却也都一百七十公分以上了,身材更是各个完美的没话说。只有夜魅横向发展,纵向最短,横向最长。这个问题夜魅自己曾深度思考过,无解,放弃!
    云打量了下地上的人,侧过头睨向然,“你说她都这么胖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个儿竟有一百二十斤。也不克制,吃什么都比别人香,还找到机会就睡。”一脸没救了的表情。“她真的是我们代表高智商的同伴吗?就我们这种白老鼠的生存方式,她竟能还长成这样?怪不得说她没心啊!”
    然不由思索,当初作为实验品来到这里,被人在身上不停的实验,有时仪器会弄的自己遍体鳞伤,有时身上被植入一些不明东西,身体疼痛的常常是生不如死。实验期间每天活动空间就是一个铁皮屋,时刻被监控着,就像是实验室的白老鼠,时间最长的一次长达三个月。有的人就在实验过程中不明所以的死去,有的承受不了这样生活疯了的,自杀的。
    在这十年里无论你智商多高,都无法改变作为一个实验品命运。有人逃过,被抓回来,并没有所为的惩罚,还是继续做一个实验品。也许这就是一种惩罚吧。这个小岛表面上观察不出什么,其实四周布满了高科技的防御,逃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到今天,实验品就剩下我们七个人了。
    想到这里,夜然的眼里一片暗然。抬眼瞄到地上那个睡的流口水夜魅,禁不住摇头展颜。大家都怀疑她高智商的真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人家本人根本不受这些影响,每天照旧嘻嘻哈哈的,似乎在这里生活是一件快乐无比的事。包括自己的其它六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根本就没长心。
    “我们还是快把她弄起来吧,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再迟到又要被罚不让吃饭,那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听到这儿,有了前几次的经验,领教了魅儿因为受不了挨饿,而像苍蝇无空不入嗡嗡的功力。云吓得赶快单腿跪地,开始摇还在做梦的人。嘴里还不停叫到:“魅儿,快醒醒,再不醒就迟到了,快醒醒啊!”
    被摇的受不了,从睡梦中挣扎着皱着眉睁开眼。
    夜魅虽然很胖,但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双眼皮,眼尾还稍稍往上翘,最有特点的是眼睛里就像有一池泉水,水汪汪的给人感觉动感实足。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想离开,夜魅的眼慢慢睁开,因为刚醒,一多半意识还在梦里继续吃大餐呢。
    云凝视刚睡醒的魅儿,两眼迷离,煞是诱人深陷。纵使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也让他一时愣住了。就连平时最沉稳的然也被吸引,直视魅儿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而当事人根本就没发现自己造成的影响。抓起眼前云的手就往嘴里送,还喃喃自语:好吃,好吃!
    三人都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云和然对于魅儿的动作根本忘了反应,最后是云的惨叫唤回三人回到了现实。
    训练前
    三人跑到训练场地,正确的说就夜魅一个人在跑,另两位只是走快了点。唉,夜魅再次感叹身高的困扰。一看老师还没到,夜魅抓紧机会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树。夜魅是出了名的懒,能坐绝不站着,有靠着绝对不浪费。一起回来的云和然站在了夜魅身边。
    “把小睡猪逮回来了?”楼嘴里调侃着和哲走了过来,楼是澳大利亚人,就爱和夜魅拌嘴。哲是位很腼腆日本人,瞥了一眼,眼神就飘向它处,嘴角却偷偷响应楼的号召往上翘。  后面还跟着馨和雨,馨总是一副病态,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给人一种林黛玉的柔软美。雨性格冷的像冬天的雨,从不多说一个字,但法国人特有妖娆性感的美,在她身上充分的体现。虽只有十五岁,但绝对是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雨侧目一眼然,就站在一边了。馨还是不变的表情满脸抑郁,无声地站在了一边。
    夜魅扫视了一下过来的几个人,来而不往非礼也,用一种你很无知的语气对楼,“你不懂,我这是合理调配身体机能,该休息时抓紧机会休息,这样才能更有力的吸收更多新鲜事物,让身体各个组织发挥最大功效。”
    楼很不以为然,知道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矛头转向了夜魅可怜的头发。“瞧瞧你睡的头发像个鸟窝,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明不会打理头发却还偏喜欢留长发?真是暴殄天物。”接着手指很自然来回在夜魅发间穿梭, 把她最心爱的长发缕顺,夜魅很会享受的舒服闭上了眼。
    云连想起魅儿平时让头发弄的糗样,忍俊不禁,“可不,她那哪里是打理头发,整个一在打仗。”
    “还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发质!”哲难得凑趣。
    “天啊,可爱的哲,你怎么也学坏了,也和他们一起笑我。”魅儿不可思议地瞥向哲,“这还是那个纯洁善良的哲吗?再说,我这是标准的‘天生丽质’头发,怎么蹂躏也不折损它的质量,你们这么说,很明显是嫉妒,哼!”
    说话间魅儿的头发已经被楼灵巧的梳了一个马尾。‘就奇了怪了。我留了这么多年的头发却总是搞不定它们呢?楼,就连云和然都能成为梳头高手?’我魅儿心里也很迷惑,却不小心把心里所想的顺嘴给说出来了。
    “是啊!真是搞不懂,难道你的高智商都长到肉上了?”楼赶紧不放过机会的嘲笑。
    魅儿两手拍大腿,一副想通了的表情,向他们一眼一眼巡视,高傲地扬起下巴, “我明白了,我是天生的女王命,这点小事怎会论到**心?反正有你们在吗? ”
    “你会和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吗?”然目不转睛盯着我,用一种从没听过语气。他眼里热烈的光芒让魅儿不敢直视。慌乱的环视其他人,却发现楼和云的眼里似也在等着答案,哲没看魅,但魅儿能感觉出他也在认真听。馨还是无所谓表情,雨听到然的话,眼里一闪而过的是伤感。
    “呵呵,当然,我们是最亲的亲人,会一辈子在一起。”傻笑着遮掩想落荒而逃的冲动。我们七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在心里早把大家视为最亲的亲人,最好的朋友。岛上的其它人也不和我们深入接触,除了拥有彼此,我们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
    然听到魅儿的话就像被人打了一拳般后退。低头说了句“只是亲人”,就再没人说话了。安静中透着暧昧,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好了,快点吧,教练来了!”雨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之后,大家像是说好了似的没人再提起,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又和从前一样。
    魅儿也不让自己深思他们异常行为,只是不停地怪自己的头发,都是它惹的祸。害大家变得莫名其妙,得找个罪魁祸首吧,总不能指证自己,找了半天,只能怪它了。
    训练中
    为了发掘智商与学习各方面能力的关系,他们学习东西包罗万象。有天文、地理、金融、乐器、军事、医学。这节课是夜魅最讨厌的武术课,今天学太极拳,这个相对不错,不会太消耗体能。
    教练来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钟,就在夜魅羡慕不以目光下潇洒地走了。
    云用胳膊肘碰了魅儿下,一只眉毛向上挑起,“怎么?不会思春了吧?但也有点过于成熟了吧?得有四十多了。”
    魅儿只顾感叹,“在这个基地呀,最轻松的就是教练了。你瞧那个男人比划了几下,重点讲了几句任务就完成了。”
    “谁让我们智商高呢!根本不需要他多费话吗。”云不甘寂寞自负地接话,“行了,练吧!别叹息了,三天后就又是考试了!”
    大家先各自回忆并熟悉教练所教的招式,融会贯通后大家开始对招。雨很直接找到了然,每次好像都是这样,然很痛快的答应了。楼对馨,哲对云。魅儿的水平最差大家都怕伤到她,所以哈哈,魅儿自己对自己喽。
    练了一会儿无聊,瞄到离自己最近,练的很认真的哲和云两人。哲一手背后,一手攻向云。哲的手稍一挨上云,云此时的心内里如同触电一样警觉。但外表不动而内心里在做迎敌的调整,由于表面的“不动”麻痹了哲,所以在时间的准备上云先于哲,云已经暗中吃住了对手的重心。
    魅儿了然的轻笑,此时哲的大势已去,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可以感觉到哲的重心被云完全控制,试想对手的重心都被掌握和控制住了,还有什么不好解决呢?云以八面支撑的正中气势,向一个连自己重心都控制不了的哲施加压力。哲感到了压力和威胁后,自然做本能的反抗,但想反抗又无法抗拒,身子僵化,这股僵劲顶来,云便顺着这股僵劲顺势发放,哲便随云的发放顺势被抛跌出去。云真是太棒了,在武学领悟和造诣上都是高手。这么快就掌握了武式太极拳的技击妙处:“自己安排得好,人一挨我,我不动彼丝毫,趁势而人,按定彼劲,彼自跌出。”
    魅儿恶作剧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跑上前,一手替过哲,直接挨上云不及收回的手。哲顺势退出,上一边作壁上观。云先是一楞,但很快做出反应。
    “看你练的如何了?来吧!”不屑一顾地撇嘴。
    ‘是啊!这个家伙当然有资本摆这表情了,我们俩是武术课的两极,一个是最高级,一个是最低级,至于高低级是谁就不用说了。’
    “哼,敢蔑视我,就要付出代价!看我怎么收拾你。”魅儿诡异地一笑,胸有成竹叫阵。
    有热闹瞧,所有人停下来向这边靠拢,还一脸准备看好戏的表情。
    魅儿和云单手做太极的推手,都在找对手的重心,想当然的云比魅儿厉害,没多久就找到她的重心,并准备出拳。在他出拳的一瞬间魅儿突然“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脚下一个似太极又不是太极的错步,然后又原地转了一圈,手还在空中乱舞,再借力发力。云似乎没料到魅儿能这么反击,还用这么奇怪的招式,怔仲住,让魅儿借机赢了半招。
    魅儿重容淡定,脑袋一片空白,招式更是随心而打。她是你挨她哪儿,她哪儿出拳。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有时还奇怪地转一圈。让人瞅的眼花缭乱,更怪是她的嘴里还吐字不清的哼着什么调。
    场外看的各个皱眉,“这是什么武功?”
    “停!停!停!”云终于受不了魅儿不按牌理出章的打法,烦燥地喊起,魅儿也应声收手。
    “你那是什么打法?刚才教练教的招式,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变样了呢?手舞足蹈跟一些部落祈神舞似的。”
    大家都聚了过来,魅儿洋洋得意的讲解,“这是我改编的新太极啊,教练打的很无聊,那样我很容易打着打着就睡着了。就加里了几个拉丁和恰恰的舞蹈动作,很帅吧?”
    雨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有几个动作那么怪,现在想想是有点像拉丁和恰恰。”
    ‘想来我的太极真的很成功,竟让平时不爱开金口的冷美人,一次说这么多字。我在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楼则骄傲搂着魅儿的肩,“真不愧是我们的宝贝,太有想像力了!”
    馨也一改平时忧郁表情,为魅儿高超舞技所倾倒地笑了,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却让魅儿开心不已。心想,如果馨能经常这样笑,我愿意每天为她跳。
    一脸钦佩的然给了魅儿两个字:很强!
    魅儿更得意了,嘴都乐的快咧到腮帮子上了。‘没办法我也不想这么招摇刺激云,只是难得然夸我,我控制不住吗。哈哈!’
    “我是指你出奇的招式。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赢云吗?”然又出声。
    魅儿很诚实摇了摇头。
    然很正经地说,“因为你的怪异动作,老把云吓得忘了反应。所以你才逮到机会!”
    云在旁边像只啄木鸟一个劲点头,俯视着魅儿(没办法,现在我太矮吗?)总结,“对,就是这样。有几次,你突然转身还扭腰,手上还打着太极的拳法,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你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以为你伤到哪了呢?”
    一想到魅儿刚才华丽表演,大家都很不给面子哄堂大笑。
    楼一手搂着魅儿的肩,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平时最善良的哲,也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脸通红。魅儿非常好心告诉哲:笑吧,别憋着了,也不差你一个。哲一听,马上不客气的加入了,那群没有眼光和欣赏水平的队伍笑去了。
    魅儿心里这个叹啊!摆出一副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的嘴脸,向可爱的餐厅进军,嘴里哼哼属于自己的歌:我的最爱啊!我的美食!别跑!别跑!。
    伴随的是新一轮的狂笑。
    失去的痛
    “然,找我什么事?”在然的门外,魅儿就开始喊。
    推开门,意外地看见大家都在。然起身拉魅儿坐在他身边,“然,怎么了?”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压抑。
    “也没什么大事,刚才碰到林教授,他让我通知大家,考试取消了,明天全体进入实验室。”然避重就轻地说。
    魅儿低头想了一会儿,再抬起头退去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告诉我吧!我知道你们什么事都不想让**心,总是用你们的方式保护我。从四年前,每次我们就最多要求出两人做实验,所庆幸的是四年里我们没有再失去彼此。但这次是十年来第一次取消考试,还让我们全体出席实验,是实验室有什么事吧?把你们所知道的告诉我吧,至少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云环视大家,见没人反对才张口,“因为实验一直进展缓慢,现在那群精英的智慧似乎还出现了瓶颈。上面对此很不满,实验室这边想做一次大胆的冲刺,希望能有好的结果来缓解上面的态度。”
    云的话很含蓄,但魅儿从中听出:第一,大家利用所学,再凭自身的高智商,不知何时有了一套自己的反监控措施。这是那些人所料不及的。
    第二,维持这个实验基地一定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而这十年却进展不大,上面一定是等的很急燥,对实验室的人进行了施压。而这边为了急于给出一个交待,在某些实验数据正处于空想阶段,或是有了点依据,但根本不成熟的情况下。让全体人员进入实验,就是希望有一个实验品能发生奇迹,出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说这次的危险性非常高。
    魅儿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不想失去这些亲人中的任何一个。可怎么办?这次事情太突然,她的计划还离实现有一段距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只手抚上魅儿紧紧皱着的眉。
    抬头印入眼帘的是然的心疼,然把她抱到怀里,让她直视他的眼睛,“魅儿,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宝贝。是你让我们明白,我们还是活着的,让我们尝到了像家人般温暖,让我们有了活着勇气和希望。在一次次痛苦边缘,只有想着你的笑脸才能撑过。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为我们也要努力活着。”
    魅儿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望着然坚定的点头。
    雨低着头,手里的杯落入了泪水。馨一改平日面无表情,脸上布满了绝望的痛苦。在楼、云和哲的眼里能读到不舍和担忧,那份对魅儿的担忧,还有许多魅儿读不懂的情愫。
    魅儿使劲抓住然的衣服,期望这样就能不会失去。除此以外,魅儿什么也做不了。但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改变大家的处境。
    屋内一片静默,没有人说话。距上次失去同伴已经四年了,他们七人面对过太多的离别,那种痛没有让他们变得麻木,反而感到一次比一次更痛,更无力。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他们只能等待,等待那可怕时刻的到来,这就是他们作为实验品的命运。
    再次相见已是半月后,但迎接魅儿的不是重逢的喜悦。
    魅儿从实验室走出去,眯起眼仰望着天空中太阳。苦笑自语:‘太阳公公啊,我们又见面喽,为我庆祝吧!我又一次成功的从死神手里逃脱。’
    一片yīn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原来是然,旁边还站着云。
    看到他俩魅儿立即换上平日的活宝样,嬉皮笑脸地说:“来接我了?一定十分想我吧?他们呢?”
    魅儿的话,使然和云的脸都变了,那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痛,没有回答她。他们从小都痛习惯了,然总能无所谓的面对,云对疼痛更是眉都很少皱。而现在他们表情,使魅儿的心越来越沉重。
    意识到什么,魅儿的笑僵在脸上,两手控制不住颤抖的抓住然的胳膊,不可置信地问:“然,告诉我,不是我所想的。他们四个人呢?楼进去前还对我说,再出来后,我的头发一辈子都交给他打理了,他怎么还没过来?楼从不失言的。还有哲、雨、馨,怎么还不来看我?不是真的,然,快说,求你,说,这不是真的?”
    魅儿语无论次的乞求,每次无论她求什么,然都会满足。
    这次却只是痛苦闭上眼,任她摇晃。但魅儿无法欺骗自己看到了什么,她清清楚楚地看见然眼角滑落的泪,这滴泪浇灭了她最后一丝支撑。
    魅儿颓废的跪在地上,疯狂地摇头,“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就在不久前,楼还在为我梳头,哲瞧着还想笑不敢笑的可爱样,雨和馨还都为我改编的太极而动容。当时大家还那么的幸福。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虽然早已放弃实验室那群人,对我们这些实验品还当人,但他们也不能一下取走四条生命啊?他们是一群自以为是的疯子!
    云一拳拳打在墙上,被他打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
    魅儿茫然地看着却忘了反应,手本能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因为心口痛得连呼吸都困难。“啊―――!”她用尽全身的力量,仰望天空大喊出来,声音的惨剧让听到的人都心一抖。
    云和然靠过来,紧紧的一起抱住魅儿,给彼此安慰和力量,云呜咽,“魅儿,还有我们,你还有我们。”
    魅儿号啕大哭:“这个世界遗弃了我们,但庆幸的是还有你们,不要再让我失去,我好怕,我再也承受不了!”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云和然注视着这个平时乐观的魅儿,以前在失去同伴时,都是她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振作。她努力地想出各种点子,逗大家开心,让大家忘记悲伤。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刚从实验室出来憔悴的脸上泪如雨下,但那双目若朗星的双眸,被泪水洗礼后,变得更加清澈。
    云和然面面相看,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起转向魅儿。他们的神情告诉听者,这是他们一世的誓言,那样坚定,那样庄重。
    “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们会一辈子守护你!”
    我的秘密
    实验过后身体组织透支较大,我们三人恢复的都比较缓慢。一晃又两个多月过去了,这阵子最忙的就是我,白天一有时间我就在树林里散心,云和然认为我还未从上次打击中恢复,所以也不敢打扰我。其实这只是大家的认知。这片树林是我的秘密基地,树林是很好的防护。
    来到林子深处,准确地走到那棵有几百岁高龄的参天大树下。在树干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一敲,又运功用真气轻轻一弹,上方的一根树枝动了一个角度。然后又在刚敲的地方,又敲了两下。啪的一声,一块树皮像一个小门的弹开了。这是我特意为收集数据做的“保险柜”。
    拿出里面的实验数据,靠着大树坐下,我闭上眼让体内真气向大脑运行。不到十分钟,再挣开眼,我能感到智商现在已由原来的一百六十长到了三百二十。这是我的秘密,也是八岁那年无意中发现的。
    因为我比较胖,所以活动量大的武术不感兴趣,但对内在的修练却是非常的喜欢。经过我的刻意研究和练习,我发现几年后体内有股真气流动。我试着运行一周,感觉全身精力充沛,血液更加通畅了,身体格外的舒服。经过修练,我不论在体内体外都能控制自如。往外界发出,它的威力最大可如一颗子弹,我曾经用一指真气射死过一只飞过的鸟。学习中医后,我又尝试远距离点穴,竟然成功了。一次看古代武打片给我了灵感,摸索后,我也可以通过御真气把身边的树吓类东西当成兵器打出,杀伤力就像一把把小飞刀。因此,我还曾幻想过自己生活在古代,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女,自由的到处游历,闯荡江湖。当然这都是做梦,我们从没做过自己,自由又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一次练功中真气无意间冲入大脑,误打误撞让我发现我的大脑智商,有一部分被人封住了。我试了多次终于打开了,感觉思路比以前清晰太多,很多东西能举一反五到六。我偷偷测过解开封住的智商时智商指数竟高达三百二十,当时还吓的我好几天反应不过来,因为据我所掌握的,当今世界智商最高也就是两百四,而我绝对是个异类。
    相对的也有副作用,大脑高速工作后,身体承受不了。轻则长时间昏迷,重则有性命之危。幸好我的内功有了成就,能进行修复,但也免不了常常犯困。我要研究数据就要动用那部分高智商,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爱睡觉的原因。也因此我明白了,当初那人封住我一部分智商的理由。所以平时我也会用真气封住,另一方面,如果让实验室那些人知道,我早就被抓去做重点实验品了,在他们的手里哪还有活的可能。
    我低头开始沉思,这次楼他们的离去让我深刻意识到,必须离开这儿,既然跑不了,就要想办法正大光明的离开。
    但存在条件是:云和然没有作为一实验品的价值了,而他们有了一个无可替代的实验品,还要想一个办法让实验室的人有所成就,从而再不需要我们这些实验品,保证他们以后不再骚扰我们的正常生活。
    首先,云和然的问题。我早就在研究一种提取客隆基因和脑细胞的方法,提取后本人在不在,一样能观察到产生的反应,而且效果一样。这样这个问题就能解决了。
    对于让他们的成就,我也有一项研究正好用上,这本是以备有一天与之谈条件的筹码。快要成功了,但楼、哲、雨、还有馨却没等到。一想到这儿,更坚定了我要保护云和然的想法,绝对不能再让云和然冒险,不能让他们再参与实验。在还没有把一切准备好以前,让我作为实验品与他们周旋。但怎么才才能让他们注意到我,并产生兴趣呢?
    意外的发香
    自从那天得知噩耗后,每晚如果云和然不在魅儿身边,魅儿就无法入睡。魅儿怕睡觉时他们一下也不见了。最后就变成他们三人同睡,魅儿睡中间,有他们在身边,她就能安心入睡。中途还是会醒几次,以确定他们一直在了,才能继续睡。
    在魅儿与世隔绝的思想里,没有男女有别的想法,只知道他们是她最亲的人,是她的一切。他们的回应是理应如此。就这样,魅儿的房间多了两个人。
    魅儿洗过澡擦着头从浴室出来,云和然都在各自电脑前。云是电脑高手,不知道又在做什么程序。然好像正在盯着股市,看她出来,很自然的起身为她吹头发。十几年的磨合,早已让他们溶入彼此,习惯这样的生活,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然突然停下吹头发的动作,一手抓起魅儿的一部分头发,放在鼻子下闻。魅儿不明所以地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然。反复闻了几次然笑了,“原来如此,我早就发现你身上好像自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就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今天才知道来源于头发。”
    云一听,也凑过来,像小狗一样爬在我头上闻。“是啊!真的是魅儿的发香。我也早就发现魅儿变香了,原来是头发发出的。接近一种淡淡的茶花香,又比那个香味闻着还舒服。”
    “是吗?”魅儿也抓过一把头发闻,还真是。他们不说自己还真没注意。“这么说是实验的后遗症喽,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们应该做的是一样的实验,你们怎么没有?”
    “还好没有,我们一个大男人身上有这种香味多恶心啊?”云饱受惊吓的拍着胸口。
    “男人,笑死我了,你才多大?还不到十五岁,只能说是男孩吧?”
    云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受伤,让魅儿没看清时就换上了像楼一样痞痞的表情。靠着梳台,“都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我的心理年龄早就成年了,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
    “是,是,我知道你历经沧桑,大叔行了吧?”
    “你!你个死丫头,我也没有那么老吧?”云不服地反驳。
    “不过魅儿的发香,让人好像吸了迷香一样,引人靠近,不想离开。”然又转回原话题,语气中有着隐忍的迷恋。
    “有那么夸张吗?难道我本身就不吸引人吗?”斜着眼瞪着然,表示严重的抗议。“你什么意思?”
    云半是认真地说,“当然不是,魅儿自身就有太多的地方吸引人。有时是一颗开心果,能让人忽略一切的不如意;有时是一只可爱的小猪,贪吃贪睡的样子好像在告诉我们,我们也有幸福的一面,活着也不错。有时又像个精灵,古灵精怪的让人移不开眼;可也承受不了失去的无助,让怜惜的心疼,想让人一生呵护。”
    然又补充,“我们活的就是一种心态,在我们这些和正常人生存方式不同的情况,时时刻刻面对死亡。如果心态不好,就会在实验中放弃希望,在迎接下一次实验的日子中,受不了那份煎熬疯了,甚至自杀。魅儿在乐哈哈懒散下藏着一颗玲珑心,关心每一个人情绪波动,及时用各种方法调整。”
    听他们一说,自己像个救世主似的,魅儿倒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脑海闪过失去的楼他们,“如果我那很好,又怎么会让他们有事?”
    “这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的责任?你做的够多了,在他们没离开时,他们是快乐的,这都是你带给大家的。”
    “刚才说到我拥有的发香,其实你们知道,除了对长发的喜爱,对外貌之类的我很少在意,只要你们喜欢就好。”不想让大家陷在在伤痛中,赶紧转移话题。
    然和云听到魅儿话里的在意,重视,乐不可支。
    魅儿想起刚才未留意的问题:“为什么会产生发香呢?”
    云和然也不解。
    一会儿没注意,然就把魅儿的头发弄干了。坐到她旁边,让她靠着。魅儿像只猫一样慵懒地倚过去,又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闭上了眼。
    然分析着,“应该是因某种物质与魅儿的身体产生了反应。一种可能是因为性别,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另一个可能就是魅儿的身体有什么异与常人的地方。她的症状是头发,所以说这个特别的地方应该是头部。”
    三人都明白,发香就像一个导火索,会为魅儿引来灾难。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魅儿会被立马抓去做实验。其实就是第一种被发现这个异常后,他们也不会错过把她抓起来研究一下。
    魅儿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让她的心安了,有了导火索,想引火自焚又有何难呢?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心一放松,不久就传来了魅儿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抱上的床。
    魅儿是一夜好眠,却不知另外两个躺在身边的,担心的一夜没合眼。
    引起兴趣
    第二天,魅儿准备采取行动时,发现行动自由被限制了。那两位只要看到自己离别人近一点,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拉远她。
    魅儿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他们是怕自己被发现发香的事情,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只有这样,云和然在他们眼里才能暂时失去作用。而有她这个特例,在他们没发现产生发香的原因,是否与提高智商有关时,也会珍惜她的命,不会有性命之忧。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魅儿和云悠闲的在海边的树yīn下。可魅儿的心里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据然得到的消息,实验这两天就要开始了。
    云靠树坐着,了望远处的大海,魅儿头躺在云的腿上,突然用手拉了拉云的裤角,唤回他的注意力。“云,我饿了,又不想动,怎么办?”魅儿可怜兮兮瞧着云,云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看了看四周,一想这也不常来人,就让她在这里等,不要乱走。在得到她的保证后就找吃的去了。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魅儿立马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总监办公室。
    没办法按原来想法到处晃,用发香引起他们的注意。现在时间紧迫,只有化被动为主动,自己送上门了。
    十年了,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实验基地发起人。他是这里实验人员的头儿,一米七五的个儿,穿着一件白大褂,满头白发。鼻子上架着一副价值不菲的金色镜框眼镜,六十左右的年龄,眼里有着智慧的精光,一看就是一位资深学者。他站起身客气的为魅儿倒了杯水,隔着办公桌两人对坐。
    “这么多年,你们第一次有人主动踏进我的办公室啊,真是让人意外。小丫头,有什么事?”他像邻家爷爷般慈祥地说着。但我知道,他是一匹狼,一匹疯狂的狼,吞食了我那么多的同伴,是我们恶梦的根源。
    魅儿低头喝了几口水,平息内心汹涌的仇恨,换上她平时笨笨的样子抬头。“林教授,就在上次实验后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听魅儿一说和实验有关,他的眼里马上充满了兴趣。“快说说看。”
    “哦,难道我进来后,您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吗?”不想马上顺他的意回答,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他仔细闻了几下说,“有一股清雅的花香味。”没有用心的抿嘴赞美,“你抹的什么啊?很好闻。”
    魅儿不出声,让他自己想去。
    沉默后他想起魅儿之前的话,连在一起意识到了什么。惊奇地瞪着眼,“你是说这是上次实验后产生的体香?”原本倚在沙发椅上的身子一下起来,坐的笔直。
    魅儿摇摇头,他又马上焉了,低头倚回沙发。
    魅儿慢慢悠悠声音不大地说:“是发香。”
    “恩,发香。”他心不在焉的重复她的话。一会儿又激动站了起来。
    魅儿腹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情绪忽高忽低的波动,也不知道心脏能不能承受?当然她不是在真心为他身体着想,她是多么期待他一下就倒下了,那样,我也算为失去的同伴回报了他。
    “你刚才说什么?发香?”说着就绕过桌子,拿起她的头发一遍遍闻。
    唉,失误啊,看他的样子魅儿很后悔,应该挺个几天不洗头再来,让他摸着我脏脏的头发小小报复一下。
    老头还不死心的追问:“你确定这不是你用的洗发水产生的?”
    “当然,这么多年我一直用一种洗发水,这个发香是从上次实验室出来后有的,以前我身上从没有。”他抓着然早上给自己梳的马尾,两只眼睛射出兴奋的光芒。那种眼神让魅儿毛骨悚然,有如她是一只待宰羔羊。但她不能退缩,来不就是让人宰的吗?为了云和然,自己要挺住。
    “林教授,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云和然都没有?”说这些就是让他们放弃对云和然的实验。
    魅儿很痛苦地表示,“能不能让它消失啊?我除了饭香,讨厌身上有其它的香味。”
    “傻丫头,女孩都喜欢香香的,而且这个味道很好闻。”停了一下,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你还有没有其它什么症状?例如头部有关的?”
    这个死老头,她都这样了,还觉得不够。可为了自己的目的,让他更确信发香与他们的实验有关,又装做很认真的思考后,说,“也没什么了,只是感觉比以前思考问题快了些。”
    前半句的失望,在听到后半句时,又成功的唤回了他兴奋神经。
    魅儿不会看人家脸色的,仍不放弃原来的问题,“林教授,我的这个问题到底能不能解决啊?我不想要这个发香。”
    这个是她要给他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是因为想消除发香来找他,却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现在哪有空管魅儿,敷衍地说。“你先回去,我想想啊。先回去吧!”督促着她离开。
    魅儿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理清上次实验与发香的关系,产生的原因和结果。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用再呆在这儿和他演戏,只需回去等他们都准备好了拿自己做实验了。
    蹦蹦跳跳的原路反回,发现然和云都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云的手里还拿着餐盒。看到魅儿跑过来。然抓着她,“你去哪儿了?”魅儿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刚看到一只非常好看的鸟飞进树林,就去抓了。”很是婉惜的,“可是没跑过它。”
    “什么?就你?还追鸟?你怎么想的?”
    自己的理由很烂吗?怎么云一脸看到外星人的表情……
    然还是谨慎的问,“那你有没有靠近别人?”
    “没有啊,怎么了?”然这时脸才放松下来。
    魅儿立刻奔向云手里的食物,也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三人坐在海边,享受这短暂的温馨。不去想过去,不去想未来。
    展示秘密武器
    “怎么会这样?”云咆哮地一脚踢开门,后面跟着紧锁眉头的然。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他们的表情,心底其实已经了然,是老头那边通知他们,自己进实验室了。
    “他们是怎么知道魅儿发香这件事?”云很疑惑地自说着,“没有理由啊。从一知道这件事她就没离开过我们,她也没有接触到其他人啊?”
    “不,有一次,那天在海边你为魅儿拿吃的时。”
    “可是魅儿说了,她没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啊?”云不解然是什么意思。
    魅儿做贼心虚的不敢迎视然,手无意识的不停拿头发在手上绕圈。
    “为什么魅儿?那次你一定见了什么人,并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和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撒谎的理由,只能说明这是你故意的。”
    然干吗这么聪明吗?一百八十五的高智商真不是说假的,这么快就想到。不像她的高智商总是懒得忽略不用,和他们斗?她还是省省吧,自己还是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吧。
    “对,是我主动找林教授说的。”
    云不可置信的盯着魅儿。
    “对不起,知道你们会阻止,所以骗了你们。”对于欺骗他们她还是很抱歉地。
    “你明知道我们的一片苦心,你还这么做?”云扯开喉咙,指着魅儿的手在颤抖。
    “云,我知道这么做会伤害你们,但仔细想想,就算我自己不去,就我们三个人,我还是有近百分之三十四的可能性去。”魅儿极力辩解。
    “你也知道,只是百分之三十四,还有百分之六十六不用你去,如果你有什么事?你想过我们吗?想过吗?”
    听到云的话,魅儿像只斗败的公**无言以对。
    然走过来抱紧魅儿,“傻魅儿,你是怕我们像他们一样,进入实验室就再也出不来了,宁可自己冒险,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们看着我进去会担忧。但现在的我,真的无法再承受那等待过程中恐惧失去的煎熬。”四人的离去后,他们都不由自主地不再提起任何有关他们的话题,她们的心已太脆弱,有一丝风吹草动都容易让他们看到绝望。
    魅儿回抱然,想到了楼、哲、雨、还馨,眼泪无法控制流,印湿了然的衣服。
    然把她推开一点,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原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哪怕我们的心痛无比。但为了我们,也请你努力,你明白的,我们不能没有你。”
    云从然的怀里把魅儿拉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眼里的不舍和肯求,“答应我,一定要出来。”
    深刻体会到他们的不安,不想让这种气份漫延。魅儿顽皮的一笑,换回平日古怪的姿态,再加上脸上还有泪痕,更惹人怜爱。
    拉着他们俩坐下,自己则站到客厅中间。很自大慷慨陈词:“你们不用担心的,我可不是一般人哦,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我保证我会没事的。”
    然和云以为她又在耍宝,瞧着她刚哭过还红红的鼻尖,却这么努力想让自己开心,都马上配合。云换上愉悦的口气:“哦?我们小睡猪还有法宝啊?我以为在每次实验别人挣扎时,你都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呢?”
    “什么?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木头,在那种疼痛面前怎么能睡着?”
    云拿起桌上的杯倒了水往嘴里送,魅儿嘿嘿一笑,伸手一弹。哈哈,云不动了,杯就在嘴边,却喝不到里面的水,魅儿瞧着云笑的前仰后合。
    然看着云一愣,又转向魅儿。“真没想,魅儿什么时候练成的这一手?”
    “先别说那个,好魅儿,先给我解开。”
    正事要紧,她也就没再为难云。手一弹,恢复后的云真是急性子,水也不喝了快步到魅儿身边,绕着她走了两圈,还上下回来审视。
    “没见过啊?”魅儿打趣云,悠闲的走向一侧的沙发。
    “快说说吧魅儿,这是怎么回事?”云两眼放光,就知道他会主动问,谁让这里最沉不住气的就是他。
    魅儿坐下从头交待,“大家都知道我最懒的,也最讨厌上活动量大的武术课,但其中却不包括小时候气功课,莫名的就吸引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一多半的原因是几乎不你用动。”云截断她的话,魅儿想想也不无道理,符合她懒散的个性。
    点点头又接着说,“记得当年气功课没上多久就停了,以后也没人再练了。但因为我难得的兴趣,就一直坚持修练,并用心钻研和不断改进。凭借自己的摸索,几年后,竟有了异外的收获,体内有了一股真气,并从最开始的若隐若现逐渐稳定。后来我又大胆尝试,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除了隔空点穴,还有别的吗?”
    “嗯,我试过用真气御树叶当飞镖,效果不错。”说完对着不远处摆着的一个靠背的木质椅,用手一弹,椅背上就出现了一个弹孔似的小洞。
    “还有这个,除此就没了。”
    “魅儿你真是个宝贝,总是给我们惊奇。”然不由赞叹道。
    “是啊,这些原以为只能出现在书本,影视里虚构的东西,没想到你竟能做到。”云也不禁感慨。
    他们的称赞让魅儿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曾试着分别让楼和和雨修练,但他们根本形成真气的迹象都没有。这说明,我体质的某种特殊造就了只有我能练成。为了防止实验室里的人知道,我一直没有说出来。虽然让楼和雨修练过,但他们信任的没有问过原因,也更不知道今天这些成果。”我接过云细心的为我倒的水,喝了几口,说了这么多话还真有点渴。
    “在实验中我可以运用真气抵抗身上的疼痛,在发现他们殖入的物质对我身体有害时,我会用真气把它们聚集,在不被他们怀疑的情况下,引入体外。所以,你们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有些物质根本无法引入体外,有些疼痛是突然产生的,根本来不及准备对抗。’云和然心里想着,但都没说出来,因为他们理解她的用心。
    “我们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在他们的微笑中,魅儿走进了实验室,不知道再出来时迎接她的又是什么?但无论是什么,她唯一确定的是,云和然会在,会继续陪着她走下去。
    憧憬自由
    两年后,还是在海滩边那棵大树下,魅儿躺在云的腿上,然坐在他们身边。表面上一切似乎都如昨日,其实太多的东西已经变了。
    对于发香的研究早有了结果,经过多次论证,找出是魅儿的脑基因组织,与一种代号为HR的脑细胞营养基因(他们发明中的一项)产生的反应。只针对她的脑基因组织有效,所以他们自然也没有继续研究的必要。
    在他们不同于常人的危险实验中,许多次换成别人早就见阎罗王了,魅儿却仍能活着走出来。也让他们发现她异与常人的体质,曾听他们说过,一般人全身经脉有百分三十是不通的,但她竟只有百分之二十。魅儿私下里猜测,也许这就是她能练出真气的原因。他们高兴有了她这样一个结实而不会轻意死掉的实验品,所以虽然证明体香与他们的实验无关,也一直用着她没有换。另一个理由是他们测出她的脑细胞状态,有一部分和正常人有细微的不同,却一直未找到原因。但魅儿却不再担心,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云、然,如果有一天,我们自由了,你们想去哪儿?”魅儿早就想问他们这个问题,以前是因为时机不到,现在不一样了。
    “自由?”然重复着,眼睛看着海。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已经有多少年没人再敢触及。
    云看着魅儿,不明白她为什么提起这个。
    魅儿撒娇地一手拉着然,一手拽着云:“说吗,如果我们自由了,你们有什么地方想去吗?或者有什么事情想做吗?”
    然收回远眺的目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最想去就是有魅儿呆的地方,最想做的事就是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可以给魅儿提供最好的一切,让魅儿无忧无虑的像那些正常人一样生活。”察觉然的眼里全都是自己的身影。魅儿也认真的注视然,从没注意过然的样貌原来这么好看。
    然的混血使他的五观都很立体,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子,高挺的鼻子下是性感饱满的唇。最喜欢的是然如大海般的蓝瞬,常常让她沉浸于其中,感受到宠溺,包容等等太多关爱,让她安心在里面飞翔。终于明白当初雨为何那么愿意看然,然真的很帅。然的动作总是那么优雅,再配上他帅气的外貌,就像一位高贵的王子。
    “然,谢谢你!”想到然的话,想到曾经的一切,让魅儿动容。
    “但然怎么可以这样?然的自由里没有为了然的!云你说,你自由后最想去哪儿?有什么想法?”
    魅儿抗议然,转向云,边说也仔细地打量这个与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同伴。云爱运动,一身的肌肉晒成的小麦色。他的眼睛也很有特点,一双单凤眼,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云笑时总是爱抿着他那薄薄的唇,最常有的小动作是挑眉,却更增添了一丝邪气。
    不对啊,他们这么帅以前她怎么没注意到?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某些方面自己迟钝的不像正常人?可自我感觉良好啊,想不通,也懒的想,现在最重的是自由以后的事。收回思绪正好听到云说。
    “如果自由了,我最想做的事,拥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那里会如海市蜃楼般迷幻的美丽。
    外观上会是一座充满神秘古城堡,推开门就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距门口不远是一个大水池,里面养着各种珍奇的鱼,在水池上是座T字型的石桥,一直由门口通向对岸。中间分出另一座桥,那是通向水池侧面的楼梯。对岸是会客区大厅,那里是运用法国浪漫风格,吸引人的眼球,让我们的客人,忘记了拘束。
    会客区与餐厅采用中国的屏风隔开。刚才说的楼梯,上去就是二楼,那里会有我们的卧室,书房,客房等等。对了,我们的家还要有一个开满茶花的花园。让我们家里处处充满魅儿的味道。
    在花园里有一座放着贵妃椅的亭子,让懒懒的魅儿可以躺在上面睡觉。有时间了,就和然带着魅儿自由的去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游玩。”
    云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听着云的话,三人都沉浸于云所编织的美好蓝图里。
    “云,相信魅儿,你会有机会建一个那么美的家,我能感觉到那会世上最美的地方。”魅儿热泪盈眶,为云所描绘的家。“家”在记忆里她们是多么的渴望,却从不曾敢奢望。
    魅儿擦干眼泪,起身脱下脚上的鞋,跑向海边用脚踢着涌到岸上的海水。开心地大喊:“自由后,我要环游世界,我要像小鸟一样到处飞。”两手平衡抬起就像两只翅膀,她踏着海水来回跑,不顾身上溅湿的衣服。现在的她有如要出笼的小鸟,想到有一天会拥有一个那么美的家,心里只有兴奋。
    云和然望着阳光下欢笑的魅儿,心里一痛。两年来魅儿变化最大,海风吹起的长发不再是黑亮,已有一半掺杂了白色。身高是长了,现在有一百六十三公分了,但体重却只有不到四十公斤,真怕海风再大一点,就会卷走她。身体更是虚弱,你看现在刚跑了这么一会儿,就已跪在沙滩上呼呼气喘了。只有那双如星光璀璨般的双瞬依如往昔般明亮。
    然过去温柔的抱起魅儿,感觉到她搁着自己的瘦瘦身体,苦在心头,脸上还带着笑,“魅儿,累了吧?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自从发香事件后,魅儿成了唯一的实验品。一方面频繁的进入实验室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另一方面她又要启用自己的全部智商,准备那些与他们谈判的筹码。在体力与脑力长时间透支的情况下,变成了她现在这副鬼样子。动作幅度一大,就全身如滩烂泥,使不出一点力气。但庆幸的是出现这种情况时,筹码已到了收尾时。相对于自由,这些代价她认为不值一提。
    “好”嘴里应着,头更往然身上靠了靠,刚才的奔跑已让她无力多说一句。魅儿闭上眼心里最后的想法是,‘现在一切条件都已成熟,就是明天了。明天将会是我们一生的转折,也将会为我们播下希望的种子。明天,好期待啊!’
    谈判一
    魅儿早早就起来了,匆忙吃过早饭,拉着云和然往外走。
    “怎么了,魅儿?”然问。“我们要去哪儿?”云也孤疑。
    “魅儿早早就起来了,匆忙吃过早饭,拉着云和然往外走。
    “怎么了,魅儿?”然问。“我们要去哪儿?”云也孤疑。
    “无论看到听到什么也别问,也不要阻止。否则有可能让我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你们今天只要陪在我身边,只要相信我,行吗?”
    然和云从未见如此严肃紧慎的魅儿,似乎一夜之间魅儿长大了。
    “好,我说过你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然说,云也点头同意。
    有了他们魅儿更有勇气面对风雨了。继续向她的秘密之地树林走。脚下的步子一时变得轻松不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地上,林间的小鸟在空中唱着歌,一切好像都格外的美好。
    三人来到那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树前,魅儿用老方法在树干上一敲,向上方的一根树枝一弹,动了一个角度,又敲了两下树干。啪的一声,小门弹开了。不用看她也知道他们的吃惊和满脑子问号,但他们都信守诚诺没问。魅儿也没时间解释,只从里面拿去准备好的磁盘和十页左右的纸张。
    “云,抱我去会议室。”自己所要面对的需要全部的精力,现在不敢浪费一点体力了。云没有一点迟疑抱起她,和然一起向会议室走。
    魅儿窝在云怀里整理思路,在会议室不远处的一棵树下,让云放下她。盘腿做好,云和然站在她身旁,他们见过魅儿这个姿势修练真气调节身体,但他们不知道她正在做的是打开封住的那部分智商。今天这场战,她一定要赢,绝不能让自己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她不会忘记自己说过话,她要保护云还有然。为了他们能以后做一个自由的正常人,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力也再所不惜。成败在此一举,他们不会再给自己第二次机会。
    然和云看着睁开眼的魅儿,眼波流慧,充满自信,举手投足间已是一位不容忽视的强者。
    魅儿领头走近会议室,然和云配合的跟上。
    宽大的会议室,中间是十米长的理石会议桌,门对面超大的影视屏幕。侧坐上已经就坐了总监林教授和两位副总监,在实验里常遇到,两位都是五十岁左右的老头,一位姓宋,一位姓张。魅儿只扫视了一眼,就很不客气的走向主位坐下,然和云也随落坐在她身侧两边。两位副总监面带轻蔑,但林总监这只笑面虎,面对她的无理仍面带微笑,这就是总监和副总监的差别啊,林老头绝对是狐狸级的。
    魅儿一改往日形象,眼睛充满智慧的光芒,自信的挺腰直视他们。“三位教授,我们都是熟人了,就不用客套了吧?”用一种与平级人的谈话语气,谈判吗?自己怎么能低人一等呢?
    “小丫头,你有些不一样喽?不过也许这才是你吧?”林教授还是一脸慈祥。
    “林教授不也常戴着面具吗?您可比我更精于此道。”魅儿也学着他表情温柔,但话中带刺。老头脸色稍微一僵,没想到魅儿这么不给他面子。
    “好了,夜魅,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今天坐在可不是来看你表演的。我们可是非常忙。”张教授不耐烦地说。
    魅儿幸灾乐祸地道:“是很忙,忙到了十多年却无进展,忙到了基地就要换新人来接替你们了。”
    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平日笨笨的的夜魅吗?山不转水转,也该让自己反击了。
    张教授那被说中痛处的脸,愤怒憋闷的成了猪肝色,魅儿心里这个痛快啊。转头瞟到云和然的唇角也都翘起,魅儿用眼神告诉他们,好戏上演了。
    “你们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宋教授不能理解他们这群自己不当回事的实验品,怎么会知道这件只有高层才晓得的机密。
    “宋教授,不要问这么很弱智的问题。你难道还没发现,你们失误就是忘记了我们是有思想的人,并且还是高智商的人。”这就是云网络高手的厉害,他们电脑云是来去自如,进哪里都难不倒。“说这些只是让各位认清我们是有一定实力的,请改观你们原有的轻视心态。”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有备而来。
    “不错,有点意思了,那你就说说什么目的吧?”林老头依然不受影响地挂着笑。
    真是一只老狐狸,佩服!瞧着他魅儿心里有点没底,就怕今天的事坏就坏在他身上。
    “我能帮你们脱离现在的因境,并有办法让你们的实验有一个质的飞跃。”相信这个饵对他们有十足的吸引力。
    话一说完,不只三位总监,就连云和然魅儿也能感觉到他们镇惊的目光。
    “小丫头,你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奇啊!说说看。”老头似随口一说,并没表现出多么的在意。
    “从四年前,我开始关注这些实验,对我们的不防范,让我能轻松的获得每次实验数据。我就常常偷偷私下里分析,想从中找到你们忽略的有价值线索,并引为已用,让我能在这个领域中有所成就。
    平日里我总是笨笨的,是因为现实的残酷,让我浅意识里想要逃避,所以我尽量不用我的高智商去认真思考问题。但这并代表我不没有高智商,我相信我认真后并不会比你们那些人差。在加上我本身就从小参与其中,亲身感触每一项反应,尤其是这两年,我参与的更多,也更加快了我的成果。”
    魅儿停了一下,看到大家都在听,就继续说:“我的实验成果有两项。因为要养我们这样昂贵的实验品,再加上实验过程中实验品大量的失去,需要新的实验品的补上,这些都需要一笔可观的数目。上面却因实验成果与资金投入不成正比而非常不满意。这就是我的一项成果可以省下这一大笔钱,这样上面高兴了,你们也不会太难做了。”
    说到这儿,就不说了。看着云,云了然的她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放下杯,眼睛这看看那瞧瞧,却不在说了。
    “真的能省下这一大笔开销?”张教授小心地求证,不再像开始时的不屑。
    迎向他的目光,“非常确定。”语调一转自嘲地说,“我敢拿假的骗你们吗?就算想骗,就凭你们能让我骗过去吗?”
    老狐狸也点点头,表示相信了。“说吧!什么要求?”
    “林教授真是聪明人,我也不费话了,我要见上面的人。”魅儿的话让大家脸色都是一变。“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的第二项成果你们和上面都会更感兴趣。但所交换的必须上面有权认可,我只能跟上面谈。我承诺你们不会后悔答应我的要求。”魅儿又适时的抛另一个饵。
    这可是关键啊?如果见不到上面的人,全部都是无用功了。
    教授三人在下面小声的商议,看上去并不乐观,魅儿的心提得老高。背上,额头开始冒汗,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心里却害怕的要死。
    他们到底会不会答应?
    谈判二
    然拿过魅儿桌下紧握的拳头,用手轻柔的一指一指掰开。抬头撞进然的淡蓝色眼睛,那里如静静的湖面,让她忘记身遭一切,心也平静了。手被攥紧了一些,唤回我游离的思绪。
    感激地看了然一眼,重新打起精神。竖起耳朵聆听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的词句拼凑起大体意思是,林老头主张同意魅儿的要求,与上面联系。宋和张两位教授都持反对意见,怕魅儿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惹怒上面,让他们的处境更糟。现在林老头是这进行下一环节的关键,林老头你一定要拿出你狐狸的本色,战胜他们啊?在心里祈祷有个好结果。
    争论终于停止了,宋教授不情愿的起身出去了。
    林老头有如天籁的声音响起。“我们同意你的要求,正在与上面联系中,请稍等。”
    魅儿的心一下落地了,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才发现刚才争论结束等待他们宣判时,忘了呼吸。
    “谢谢!”林老头就是强,力排众议说服了另两位。
    没想到魅儿会这么说,看到她眼里是真诚感谢。脸上有瞬间呆滞,点点头,转向一侧的窗外看去。面对一个被他们当做实验品,无情对待了十二年的小姑娘,还能对自己表示真诚,这丝真诚让他憾言。
    “魅儿,闭上眼靠着椅子先休息一下。”然扶着她的一支胳膊,轻微用力引领她的身体往椅背上靠。
    “嗯。”假寐的魅儿贴着椅背头一歪,轻皱眉角。
    然和云看着疲惫的魅儿,心情如翻江倒海般起伏。弱小的魅儿比任何一个人想的都远,不知这些年自已默默克服了多少困难和挫折?也为她的心思缜密而折服。十几年了,没有一个实验品敢想过,有一天能以平等的姿态面对这里的人,并提出大胆的要求。
    云看着然,眼神里传达:魅儿总是能不断创造惊奇!
    然表情自豪地表示,因为她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魅儿!
    被人推了一下,魅儿睁开眼。看看周围,哦,宋教授回来了,看样子是与那边联系好了。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遥控器对着大屏幕,屏幕接收到信号闪了下,影象显现出一张黑色背对着众人的沙发椅。直觉那后面正坐着一位重量级的人,一位能让大家重生的人。他们看不到他,他通过技术能看到这里。
    屋里很静,无形中一种压迫。‘沙发’说话了,“小朋友们,你们好啊!听说你们有事找我?”听上去是位五十多岁先生,声音透着戏谑又不失威严。
    这个不知道有多高的高层,绝对是一位呼风唤雨的人物。但在大的人物怎样,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不怕!不怕!
    大家是同等的,弱势一方在谈判中是不会捞到好处的。加油!加油!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面不改色声音只有镇定,“您好,非常荣幸能与您有这样一次接触。因为我们的特别‘见面’(他不方便泄露身份),如您不介意,在以下的谈话,我称您一声‘先生’?”
    稍停了一下,见他没反驳。“先生,我叫夜魅,身边是我的两位同伴,一位叫夜然,一位叫夜云。”边说边用手示意伸手指向然,后是云。他们也礼貌地冲‘沙发’微微欠身,表示打招呼。
    “小朋友,有气度!小小年纪就能做到不屈不挠,反应机敏,恰到好处,让我刮目相看啊!”‘先生’语气中的着欣赏。
    “谢谢‘先生’的赏识!”客气的回答,“我带来了两项研究,希望也能得到您的肯定。”魅儿把手里的纸张给云,让他拿过到给林老头他们。然后严肃地说:“这是第一项研究‘脑客隆术’。我研究出一种清元核能素,按照所提供的脑样本,它可以客隆出完全一样的,状态如一个活人的大脑。利用恒温箱加以保存,再定时注射清元核能素维持,就可以随时用于做脑有关的实验。清元核能素所呈现出的是一种脑状态,但不是真实的。所以只能适合于实验,不要想用于真正的大脑中。”她拿起杯喝了几口水,继续:“这就是‘脑客隆术’的主要原理,具体操作和数据都在给三位教授发下的纸里记录。三位,认为这个是否能解决你们的问题呢?”
    他们不住的点头,眼睛却不舍得从纸里移开。林教授毕竟是头儿啊,先反应过来,没忘记自已还有要急需解决的问题。他又想了一会儿,对着‘先生’说,“这项研究实施后,第一,可以解决眼下难搜集高智商实验品的问题。第二,我们不需要再投入大量资金在实验品平时生活中。第三,在实验时更可以大胆尝试,有助于加速实难成果。”
    “小朋友,你不是还有一项吗?一起说吧!”‘先生’没接林老头的话。
    唉,就知道‘脑客隆术’一项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另一项‘修复术’。你们以开发为研究方向,一直没有明显成就。我相信以你们的资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们进入了一个死角。”三位教授一时恍然,怎么这么明显的事早没想到,只一个劲的往死角里钻,心里这悔啊!
    “想明白后我开始往另一方向研究,也就是修复。
    有很多精英积累了一生经验和知识,如在坐的几位。但经过长时间疲劳用脑造成上了年纪后,一部分脑智商细胞坏死,导致反应迟缓,接受能力降低,记忆力衰退等等。白白积累了一生,却不得不给年轻人让贤。试想一下,如果没有这些原因,年轻人又怎是他们的对手。
    我提取取一种子修复基因能修复坏死的脑细胞。”魅儿看向各位,这可是重力炸弹,因为这项成果可是和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就是受益人之一。
    三位教授露出渴望的眼神,虽然魅儿看不到‘先生’的神情,但这个绝对吸引了他。就算你再厉害,已步入中老年,对年老的后遗症都有一种恐惧。
    魅儿的手有些止不住的抖,神情无波地望着‘先生’。什么叫强装镇定,就是说她现在这样。不想泄漏自己的懦弱,尽量自然的把手移到桌下的腿上,抓着裤子。
    “哈哈哈!”‘先生’一阵猖狂的大笑,魅儿一愣,不明白这代表什么。看向然,然挨她的耳边小声说:“稳住,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我确信,你的研究很吸引他们。相信我!”
    云也拉住她的手,给她力量。‘先生’的笑是认可还是嘲讽?真的如然所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