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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阎王老公,强占魅惑妻

    ☆、第十一章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炎斌愣了一下,不自在的揉了下鼻子,强壮镇定的回答:“没有。”
    其实内心早已把郝萌骂了千万遍了,这个女人是彪吗?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他这个问题。
    沉静了半晌。
    郝萌淡淡的笑了,耐心的跟他解释:“炎斌,你说谎了,一个男人想要掩饰某些东西时,他的体内便会产生海绵体,那么他的鼻子就会痒,他就会揉鼻子,刚才当你回答没有的时候你很明显的揉了一下鼻子。”
    呼,下面有的人发出小声闷闷的笑声,当然这个笑声是笑他被郝萌揭穿了没有做过baopi手术的谎言。
    炎斌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炮揍一顿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女人,居然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他强行的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她微微淡然的一笑示意她继续。
    “我们继续看,当小张起身想要去搜赃物的时候,这名犯人的脸上呈现出了什么表情。”郝萌复播着那一段,在关键时刻按下了暂停键。
    用手指着那名犯人的脸说:“大家请看,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偷笑,不过只是一瞬间而已,很难让人发觉,像这种转瞬即逝的欣喜表情,却极力想掩饰这种表情,这就是暗笑,他在笑话我们,在笑话我们上了他的当了,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我更加能够确定他第一次所交代的藏匿地点只是为了骗我们而已。”
    看着屏幕上反复重播的表情,所有的人都暗暗在下面钦佩的点着头。
    一直盯着屏幕看的小张问了一个问题:“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把东西臧在,藏在裤裆里的呢?”
    大家都在心里一顿爆笑,炎斌的脸立刻黑了,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去掏那人的裤裆,啧啧,好恶心啊,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偷偷的在椅子下面蹭了蹭。
    “相信所有人都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郝萌看了看正在蹭手的炎斌,刻意的加重声线,看着他问道:“对吧?炎斌。”
    被点到名的炎斌抬起头,别有意味的盯着她看,这件事对他来说无疑是人生经历中最难堪,最恶心的一件事,她这样一问,好像是在故意提醒大家:看,那就是掏犯人裤裆的炎斌,快来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尴尬的笑了笑,看似颇为同意的点了点,抱臂继续听她说话。
    成功的把炎斌的注意力集中到投影仪上后继续说道:“当我说到赃物藏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脸上有五分之一的一刹那的吃惊的表情,他有些惊讶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答案的,随后他又紧接着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来让我们去搜他的身,他想以这种方式来迫使我们相信他。”
    停顿了片刻,待大家差不多消化好后,郝萌继续说:“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赃物被他藏在裤裆里的么,我想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常识问题,相信你们仔细观看便能够看出来。”
    继续按下播放键,所有的人眼睛齐刷刷的认真的盯着屏幕看。
    视频播放结束。
    郝萌把眼神扫在炎斌身上:“炎斌,你看出来了么?”
    ☆、第十二章 我有密集恐惧症
    靠!真是躺着也中枪啊!花木兰妹子,你是吃准小爷了吗?
    佯装着看着屏幕,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郝萌硬生生的打断了,以至于后来炎斌一直认为这花木兰是故意整他的。
    “炎斌请你上来一下!”虽说这花木兰很有礼貌的用了“请”这个字,可是这语气明显是山大王拿刀抡你时的强硬语气嘛。
    靠!上就上,东风吹,战鼓擂,上个台谁怕谁!
    打着给自己鼓劲儿的旗号,迈着大步走上了台,一副正义凛然,霸气王者的摸样着实让台下的人忍不住对他多看两眼。
    郝萌从台下拿了一个椅子上来,摆在了正中央,冲炎斌努努嘴:“你先坐那。”
    愣了一下,看着这把椅子,心里来回的翻腾着:这妞又想搞什么鬼?
    心里想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鬼使神差的坐了下去。
    坐到椅子上的炎斌被抱臂站着一直盯着他看的郝萌弄的就跟全身长了刺一样的不舒服,看着郝萌嘴角隐隐约约的笑意和眼底一直不停变幻的光芒,炎斌的心里直打鼓:这妞怕是没憋着什么好,想招整他呢。
    命运啊,就是如此的周转不灵,怎么就让他几次三番的夭折在这花木兰手里了呢?
    嘿,这乌鸦嘴,真是说啥灵啥。
    满脑袋车轮臆想的炎斌看着满脸笑意的郝萌走下台,从抽屉里翻着什么东西,因郝萌的身子故意遮挡着他的视线,所以无论他怎么抻长了脖子看都看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不到,郝萌就背着手重新走上了台,想都不用想,她后面肯定拿着什么伤天害理的东西来想办法整自己呢?得,随她去,一个大老爷们害怕她这些雕虫小技的?
    正暗暗思索着自己悲催命运的炎斌当看见郝萌脸上泛着得意的惷光笑容,手里拎了一条长长的,花纹的,盘旋着的东西时,他的心脏彻底偷停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身子,强装镇定的说:“花,花木兰,你要,你想干什么?”
    他真想叫天,叫地,叫老天啊,天啊,你快把这彪悍的娘们给收了吧。
    郝萌看到他的表情很是满意,于是,装傻的把手里的蛇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我不干什么啊,我在帮助大家分析案情啊。”
    靠!你拿条蛇在这跟我分析案情,你跟我玩看图猜成语呢?
    “你,你分析案情,你把这,这玩意拿走。”炎斌的头都晕,眼都花了,别过头去,急让郝萌赶紧把她手里的那条蛇给拿走。
    挥了挥手中的蛇,有些不解的看着炎斌,后又装出十分不可思议的样子来:“炎斌,你不会是怕蛇吧?”
    叮,脑袋麻了一下,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在她面前承认怕蛇呢,更何况她这彪悍的女汉子都不怕蛇,他一个大老爷们说出来怕蛇那还不丢死人了,这可不能承认。
    舌头有些打结的说:“谁怕蛇?我是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蛇上面密密麻麻的就头晕。”
    密集恐惧症?真是怪人有怪癖啊。
    ☆、第十三章 把它塞进你的裤子里
    郝萌咯咯笑了一声,把蛇在他面前晃了晃,把玩着手里的蛇,特淡然的说:“这是假蛇。”
    什么?假蛇?大姐,您真逗,拿个假蛇跟这逗我玩呢。
    一听是假蛇,炎斌立刻又恢复了爷们的本性,坐直了身子看着郝萌:“你让我坐这干什么?不会就是让我看蛇吧。”
    白了他一眼,没有搭他的话,转过身子,正对着大家一脸严肃的说:“下面我们看炎斌的坐姿,双腿微微并拢,很自然,很舒适的坐姿。”
    说完,把假蛇递给炎斌:“把它塞进你的裤子里。”
    此时的炎斌真想把她的脑袋壳给挖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呢,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坚决不能这么办。
    “不塞,你分析你的案情,你让我塞这个做什么?”炎斌有些不满的说着,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
    可谁知这郝萌振振有词的回答着他:“这叫实际演习,能够让大家更清楚直观的感受到。”
    得,跟这满肚子荒谬借口的女人是讲不出什么道理的,把手一伸:“拿来。”
    把手中的“假蛇”递给炎斌后,脸上稍稍起了一层得意之色的同时,那张美若芳物的脸又如同天气一样立刻变得yīn霾了起来,看着炎斌并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把假蛇塞进去,而是就放在了裤裆下的椅子上,眼底涌着一层稍许的怒气:
    “炎斌,我是让你把它塞进去,不是让你放在椅子上。”
    身体一得瑟,乐呵呵的商量着说:“就这么放着呗,没什么区别,这也算是实际演习了啊。”
    原本以为能同意他做法的炎斌,当郝萌说出接下来那句话的时候,炎斌差点当场被雷死。
    “那我问你,你穿着裤子撒尿和脱下裤子撒尿也是没什么区别呗?”郝萌这一阵见血的话配着她温柔甜笑的表情简直太不搭调了,谁能想到一个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嘴里能说出这样一句雷死人不要命的话啊。
    隐隐约约的笑声如同一个又一个电流一样穿过炎斌的耳朵里,靠,又被笑话了。
    下去之后,可得找个人好好算算命,是不是生来和这个BT版花木兰不合啊。
    子啊,把我带走了,这是炎斌此时此刻最由衷的话。
    得,就像上午一样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直接把那条假蛇塞进了裤子里,幸亏自己留了个心眼,没塞到内库里面去,隔着一层内库。
    塞完后,炎斌才发觉到这妞从他塞进去一直到现在一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看。
    莫非?不会是看到刚才自己的那一系列动作太有男人味了,所以在心里早已芳心暗许了吧。
    停顿了几秒钟后的郝萌又转向大家,无比自信的说:“现在大家再看炎斌的双腿,比起之前的坐姿有什么变化?”
    下面的人小声讨论了一会后,小张站起来回答道:“现在炎斌坐的不自然,双腿分的太远,好像合并不上一样,总之看着很别扭的样子。”
    赞同的微笑的点点头:“没错,小张观察的非常仔细,所以我就是通过这一点才发觉到赃物被藏到了犯人的裤子里,因为裤子内长时间藏有东西,导致犯人腿部绷得很紧,很不自然,仔细一看,犯人的腿部都有些颤抖了。”
    一片响亮的掌声后,结束了这一场案情分析会议,待所有人离开了会议室后,炎斌才把裤裆里的那条假蛇给拿了出来,盯着郝萌苗条的曲线,想起了她几次三番捉弄自己的事情,心里的火气有些压抑不住朝她走去。
    ☆、第十四章 小心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正在整理会议记录的郝萌突然间闻到一股子生人的气息慢慢的逼近她,猛地一回头,炎斌一张被放大的俊脸摆在她的面前,眼底涌现着狼见到羊一般流口水的神情,眼皮下垂,向下看去,更可恶的是炎斌这个家伙的两个狗爪子抬起,位置正对着郝萌的xiōng部,就差那么一丢丢的距离就要碰到她的xiōng了,下意识用手臂环住自己,想了一秒,伸出一只手来“啪”的一声朝他脸上甩去一个耳光:“啊!下流!把你的狗爪子拿走。”
    抬眼,炎斌那一副色米米,垂涎欲滴的模样全部落入了郝萌的眼中,她的嘴角洋溢出一抹笑容,掐出一声极其温柔的嗓音问着:“眼睛都移出不来了,对吧?”
    一边说,一边扭着腰肢,挺着宿兄一步一步的向炎斌逼近,眼神里的温柔瞬间变成了火爆的辣椒,伸出两个手指,杵在炎斌的眼睛处,恐吓着他说:“再看,再看小心老娘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吓的往后退了一步的炎斌,重重的打了一个激灵,掩饰着刚才的尴尬行径咯咯的笑:“还急了,你看你,误会了不是,我是有问题想要请教郝警官您啊。”
    “误会?”上下打量着他那一副狼样儿:“刚才你的狗爪子充分证明了你的罪行,加之你的瞳孔放大,明显就是性唤起的征兆,别跟我在这装什么委屈的小绵羊。”
    苦闷的自己哟,怎么每次都把自己想成那种猥琐的人了?居然还说自己是装成可怜的小绵羊?大姐,在你面前,还用装吗?压根就是货真价实的被你蹂躏的小绵羊。
    “诶,花木兰,我说你不带这么三番两次的侮辱我高尚的品德的,上次在夜市你就说我是性唤起,这次你还说我是性唤起,照你这么说,你现在干脆把我当嫖客抓起来算了。”炎斌往前迈了几步,双手在她面前一伸,示意让她把自己用手铐铐起来。
    一道锃亮的光出现在炎斌面前,只见郝萌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手铐,一下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手心,侧着头把炎斌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看的炎斌是毛骨悚然的,心里开始叨咕着,大姐你要拷就拷,别有事没事就整出这么一副老谋深算,憋着一肚子坏水的模样,谁能受的了啊。
    令炎斌没想到的是,事情完全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本以为郝萌真会把他铐起来然后好好的捉弄他一番,可谁知郝萌居然把手铐收了起来,好家伙,这下子炎斌对她的印象好多了,心里暗暗想着这妞也不坏啊,顶多脾气坏一点,嘴巴臭一点,心眼多一点,其实总体来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智慧有智慧的也挺不错的嘛。
    “算了,我还是不拷你了,免得传出去说我们重案组关了一个经常性唤起的嫖客警员,我可丢不起那人。”刚刚在心里大力夸奖她一番的炎斌在郝萌说完接下来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是脑袋被驴踢了么?居然会暗暗称赞她。
    有些不满的炎斌大咧咧的反驳着她的观点:“诶,诶,我说你这人,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嘴怎么这么毒呢?就跟黑寡妇似的,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虐,这辈子居然会碰到你,看来一会我得出去找个算命的,看看是不是我今年事事不顺,有小人阻拦。”说“小人”二字时,故意把口气加重,眼睛别有含义的在她身上瞟了一眼。
    算命,还挺封建迷信,你要算命那姐就好好陪你玩玩,想到办到。
    满脸阳光般的和蔼的笑容凑到炎斌面前柔柔的问着:“炎斌啊,你是想要算命吗?”
    ☆、第十五章 你笑的太埋汰
    突如其来的笑脸让他神经立刻绷紧了,所谓无事献笑脸,非歼即盗啊,这妞子是天气预报做的吗?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呢?有些警惕性的向后退了一步,离她娇美柔嫩的脸颊远了一些,有些底气不足的回答着:“是,是啊,怎么?你也想算?”
    娇笑了一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吟吟的说:“哎呀,看你说的,要想算命还用出去算吗?又花钱又不准的,咱俩的关系这么铁,我就免费给你算一次吧。”
    掏掏耳朵,啥?什么玩意儿?关系铁?我靠,这妞子不仅仅是天气预报,而且还是变脸板的大脸猫啊,刚刚还要把自己给铐起来当嫖客处分了呢,这回又成了关系铁的不行的铁瓷儿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俩人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龙凤胎呢。
    没事套近乎儿,肯定没好事,就算再弱智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个道理吧,更何况是风流倜傥,聪明无比,英勇明智的炎斌呢。
    “你居然会算命?忽悠,接着忽悠啊,有本事把我忽悠瘸了。”一时冒光的炎斌居然把本山大叔的当红小品台词给搬出来了。
    惹得郝萌噗噗直乐:“嘿,炎斌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当笑星的潜质啊,你说说你进刑警队干什么啊,照我说啊,你应该直接投奔老赵头那去,当个二人转喜剧演员啥的,没准你还能火一把呢,成为继赵四后的另一个疯狂人物,炎五,哈哈。”
    满脸黑线,顿时语噎的炎斌就那么直愣愣的瞅着笑的直不起腰来的郝萌,不禁想起了同样是笑点极低的鼻祖——徐安,有些无奈的想着: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白痴呢?在这同时,也开始思考着一个难度极高的问题:自己真的有这么招笑吗?
    肚子乐抽筋的郝萌让他颇为无奈,转移话题的止住了她那埋汰的笑声:“嘿,得了啊,笑起来还没完了,你不是说你会算命吗?赶紧给我算算。”
    算命,哦,对,还得算命呢,先办“正事”,笑话一会再笑,反正这么大个笑话在这也丢不了,想笑再随时笑呗。
    笑的眼泪儿都出来的郝萌用手背擦拭了一下,仰起笑的通红的小脸望着炎斌:“怎么不让我笑了?”
    “你笑的太埋汰!”直接喷出了实话的炎斌,此时此刻不知道郝萌那边早已是怒火中烧,怒目切齿,发怒冲冠最后变成了藏怒宿怨。
    嫌我笑的埋汰?好,我还嫌你长的埋汰呢。
    掩饰了自己满是怒意的表情,嫣然一笑:“你想让我给你算什么呢?”
    捏着下巴满脸挑剔的打量着郝萌,有些质疑她的算命说法,想了一下,说道:“我先测测你的本事,你算算我的属相吧,如果你能算出来我是属啥的,我就信了你会算命。”
    心里骂他千百遍:人模狗样的东西,居然还敢质疑我的算命准确度?居然还敢说我笑的埋汰?这回,老娘可要好好给你算上一命。
    ☆、第十六章 大哥,你是属猫的吧?
    装啥像啥。
    还别说郝萌装起算命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只见她闭着眼睛在空气中空画了不知道是个什么图案的符号,画完后,就把炎斌拉进了那个大大的符号圈里,并且多次提醒他不许走出这个圈子。
    弄的炎斌苦笑不已,大姐,你当你玩西游记呢?当自己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呢?还给我画了个圈。
    在圈里抱臂的炎斌歪着头看着这装神弄鬼的郝萌,心里暗想:看你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三个手指鼓捣在一块掐了掐,又让炎斌把手掌摊出来,仔细的看着他的掌纹,每看一条掌纹都表现出惊诧不已的神情来,弄的炎斌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看过掌纹后,郝萌故意站在离圈远一些的位置,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认真盯着他看,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美眸有了一丝晦暗之光,眉头紧皱,微摇着头。
    “稀奇,稀奇,真稀奇,印堂发黑三尺七,二十八的年龄……”郝萌一脸愁容的捏着下巴叹着气说道。
    呦嗬,没想到哈,还真算出来自己的年龄了,刚信她几分就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弄崩溃了。
    “哎,二十八的年龄八十二的样。”郝萌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是冒牌的吧?仗着会说两句鸟语就在这成仙成佛的?”炎斌一脸不悦的说着,满脸的黑线噌噌噌的往外溢。
    压根没理炎斌的臭黑脸,郝萌随即露出十分惊喜的神色,恍然大悟的问着:“大哥,你是属猫的吧?”
    炎斌再也无法忍住这小妞的怪异逻辑了,也不管她那什么乱七八糟忽悠人的圈了,直接从圈里走了出来,一把拎起面前满口胡诌的女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倒是想把你变成猫。”
    谁知郝萌装出一副惊恐状,龇牙咧嘴的朝着门口叫着:“啊呀,救命呀,猫成精了。”
    回头看了一下门口,刚想抬手捂住她乱叫的嘴巴,郝萌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她对炎斌“嘘”了一声,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接起了电话:
    “组长。”
    只见郝萌的脸色越来越沉重,挂断电话,下意识的拉着炎斌就往门口走:
    “炎斌,有人报案,在柳湖湖边发现了七具分解女尸,你跟我去现场一趟。”
    柳湖湖边。
    警戒线外沸沸扬扬的围了一群人,被打捞出来的七具尸体暴露在空气中,尸体被分解成各种各样的,刑警人员正在现场进行勘察拍照,带上工作证的郝萌和炎斌当看到这七具惨死分解的女尸时也不由得震惊了。
    “这得多大仇啊,简直就是个畜生。”郝萌满脸的悲愤,义愤填膺的说着。
    一向嬉皮笑脸的炎斌这回没搭理郝萌那茬子,表情立刻变得严肃沉重了起来,带着勘察手套仔细的观察着湖边上的这七具分解女尸。
    “组长,技术勘察已经结束。”一脸严肃的郝萌报告着。
    “恩,法医鉴定结果怎么样?”重案组组长王贺皱着深思的眉头问道。
    望着那边正在做法医鉴定的田晓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的气氛让她有些xiōng闷,当刑警有一段时间了,这么残忍的杀人案可是第一次碰见,缓存了片刻,答道:“正在鉴定,一会就能出结果。”
    炎热的夏季更显沉闷,似乎空气中都飘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次的杀人案引起了局里的高度重视,也弄的人们人心惶惶的。
    ☆、第十七章 你懵一个我看看
    张队闻讯急匆匆的赶来,满脸凝重的气色望着这一切,口气沉重而坚决的说:“这事引起了高度重视,上面要求尽快破案,捉拿凶手。”
    环视了一圈,将眼神落在炎斌身上:“小炎,你怎么看?”
    “通过刚才的观察,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是抛尸现场,尸体的死亡时间已经在一周左右,而且通过伤口的直径和形状来看,凶手用的应该是先军刺伤人,后用利器将尸体进行分解。”特种兵出身的炎斌对于伤口的形状,直径,深度都能够很敏锐的观察出来凶手是用什么武器所伤的人。
    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赞赏的目光,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恩,好好配合组里的组员们尽快把这案子给破了吧。”叹了一口气,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现场。
    看着炎斌像模像样的分析着现场,郝萌拍了拍手套,夹杂着一丝不信,一丝惊讶的语气夹箍着他:“真看不出来啊,还说的头头是道的,不会是懵的吧?”
    一口闷气堵在心口窝的炎斌,冷着臭脸顶了回去:“你懵一个我看看。”
    走近他们的田晓雪做完法医鉴定后,毫不吝啬的称赞着炎斌:“啧啧,行啊,炎斌,分析的不错啊,专业程度堪比我这个专业的法医了。”
    炎斌谦虚的笑了笑,眼角瞥向郝萌,话里有话的说:“只是某些人的心眼儿啊,小的跟针别儿似的,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把别人给全盘否定了,满脑袋的坏水,除了自己看谁都不是好人,跟谁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哎。”
    犀利的话锋“嗖”的转到郝萌身上去了,一向聪慧的郝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重重的白了炎斌一眼,早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问候是问候,一向公私分明的郝萌同时也在心里对炎斌有了一丝赞赏,对他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变,一直都以为他是那种不学无术,四六不懂,进刑警队吃白饭的小警员,今日一看,确实让郝萌有些刮目相看了,看来他肚子里还是有一些墨水的。
    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充斥在每个人的耳边,显得尤为刺耳,只见哭的格外伤心的一个年轻女孩站在拦着她不让进的警戒线外,伸长了脖子,望着躺在地上正在准备放进尸体存放袋的其中一个女尸哭的撕心裂肺的:
    “啊,让我在看她一眼,妈,妈,那是我妈,是我妈啊,让我再看她一眼。”
    刺耳的哭喊声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酸,揪心,炎斌走上前,看了一眼面前哭的眼睛红肿,棕黄色头发,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孩,试着问道:
    “你刚刚说那个是你母亲?”
    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重重的点头,哽咽的说:“恩,她是我妈,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眼泪如同自来水般一样哗哗的流着。
    再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话被站在一旁的组长给揽了回来:“你一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做个笔录。”环视了一圈,走出警戒线外:“收队!”
    ☆、第十八章 明显的一窝杀
    重案组内。
    被带回的七具女尸正在法医室做法医鉴定,组长让炎斌和郝萌给那个被带回来的年轻女孩做一下笔录。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和死者是什么关系?”郝萌一边问着一边做着记录。
    一直抽泣不止的女孩,抹着眼泪,哽咽的说:“我叫于娜,今年23,她,她是我妈。”
    虽然这七具女尸已经被分解,不过于娜母亲的脸部并没有遭到什么损害,所以具体的样貌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郝萌递给于娜一包纸巾,继续问道。
    问题刚刚问出口,就看抽泣不停的于娜瞬间怔了一下,脸被涨的通红,眼神也有一些停滞,犹豫了片刻,细若如蚊的回答:“叫于芸,是……是小,小姐。”
    握着笔杆子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女孩跟着母亲的姓,又继续在本上挥洒着,这个结果其实郝萌早就料到了,当她看到那七具女尸的衣着,饰品,表情时她就已经想到这七个女人会和这个职业有一定的联系。
    没有把太多的同情的情感表情表现在脸上,在这种情况下,受害人的家属往往是最脆弱的时候,刚刚看到于娜那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郝萌就知道实则她的内心在这种情况下是最敏感的,最脆弱的时候,她是绝对不愿意看到其他人对她表现出或多或少同情,鄙夷,嫌恶的表情。
    面上平静如水的郝萌淡淡的问着:“是在哪里?”
    其实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郝萌也在心里翻腾了好几遍这句话该怎么问,如果问成是在哪里工作?在哪里做的?这无疑会让于娜多想,所以她尽量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来问,就像问她“今天中午吃什么啊?”这一类的问题似的。
    “在……在兰花发廊。”依旧小声的说出了地方。
    是在发廊里,不是在夜总会,酒吧,歌厅一类的地方,像在发廊这样的地方,安全性极低,小姐少,去消费的人一般都是身上没几个银子却想着去找几个便宜的小姐乐呵的地方,只要出钱,那么就会放小姐出去包夜,而在夜总会,最起码小姐的人身安全会得到相应的保障,不会被随便带出去包夜。
    相互对视一眼的郝萌和炎斌心里都特默契的想到了一起。
    “你认识兰花发廊里的人吗?她们一共有几个人?老板是谁?”喝了一口温开水的炎斌接过话来继续询问着。
    于娜撩了一下头发,眼神放在炎斌的脸上,抿了一下嘴唇说道:“算上老板,她们一共就七个人。”
    英眉紧蹙,难道柳湖死的那七个人里面也有老板?这属于明显的一窝杀啊,店里面一共就七个人,而那个人却一个也没留,全部都赶尽杀绝了。
    “你知道那个店的老板叫什么吗?她们在这还有什么亲人吗?你能联系上吗?”目前只联系上了一个死者的家属,而其他六位死者的家属根本找不到,所以郝萌尝试着从唯一的死者家属口中索取点什么线索。
    ☆、第十九章 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于娜摇了摇头,打开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眼泪:“我只知道花名叫兰花,她,她从不说自己的真名,干这行的最忌讳说自己的真名了,她们六个都是从外地来的,在这没有什么亲人。”
    花名是术语,相当于娱乐圈里的艺名是一样的。
    “你母亲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别人结下什么仇?或者是有过什么矛盾?”剧初步观察,这应该是一场预谋杀人,而干这一行的难免会认识或激怒到一些行为比较乖张,游荡在社会上的人,从这一点入手应该能够找到犯罪嫌疑人。
    做着思考状,认真思索了片刻,缓慢的摇着头,慢慢的否定着的这个问题,于娜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做这个职业在别人看来是很丢人现眼的,可是于娜很清楚母亲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走到这一行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她,为了这个和她相依为命的女儿,可是平时一向不爱吱声,很低调的母亲是绝对不可能和任何人结下仇的,她也从来没有见到母亲和什么人吵过架,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我妈她从来没有和别人结过仇,也没和别人发生过什么矛盾。”
    一直观察着于娜脸上表情的郝萌,在心里过滤着她的表情,完全没有看到她说谎的痕迹,于是继续问着下一个问题:
    “那,最近这段时间你母亲有没有过什么反常的行为?比如最后见的一个人是谁?”
    紧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仿佛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抬起头极其认真的说:
    “有一天晚上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是接了,接了一个包夜的活,所以不回家了,从那晚起,我妈就再也没回来过。”于娜再说后面那句话的时候,脸上还是稍稍有些挂不住的把声音压低了下来。
    两个人脑袋灵光的望着于娜,案情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于是,紧接着追问下去:“你记不记得那天是几号?”
    “是15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发工资的日子,本打算请我妈吃顿好的,可是,她再也吃不到了。”说到这,于娜便又忍不住内心的悲伤,哭了起来。
    惹得郝萌也有些情动,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妈妈遭遇了这样的不幸,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也接受不了。
    坐在一旁的炎斌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哪里工作?”
    敏感的郝萌一下子感觉到当炎斌问到于娜这个问题的时候,于娜的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直了一下,脸色唰的变的苍白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双手有些颤抖的不知道该放在哪,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就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见于娜欲言又止的样子,炎斌也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了,整理了一下笔录,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请你确认后在这上签个字。”
    粗略的看了一眼笔录,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在炎斌合上笔录收回去的时候,于娜悴不及防的突然抓住了炎斌的手,黯淡的眼神透着一丝光芒,看了一眼他xiōng前的工作证,咬着下嘴唇对他说:“炎,炎警官,我,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第二十章 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单独聊聊?这四个字眼儿让郝萌不由得多想了,火一般犀利的警告意味的眼神扫向炎斌,在心里暗想:行啊,手腕挺硬啊,不愧是情场高手,性唤起频繁者,第一次见面就能够这么快速的得到女孩子的青睐。
    研究微表情的郝萌怎么会看不出来于娜眼神里那一分半的爱慕之意,热乎之情。
    于娜的这个动作也着实让炎斌为之一愣,八分想拒绝二分犹豫的样子让于娜心头一紧,再一次握紧了炎斌,眼神里透着浓浓的祈求的意味,好吧,这眼神儿放谁身上都不好使,炎斌败下阵来,躲着郝萌犀利的眼神,一跺脚,一咬牙的点头答应了。
    偏头瞪了炎斌的一眼的郝萌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本笔录,在于娜有些难开口的表情中,郝萌特有眼力见儿的站起身来,捧着笔录,丢下一句话:“你俩慢聊,我去法医鉴定室。”
    这样一来,笔录室只剩下炎斌和于娜两个人了,尴尬的炎斌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噗通”一声,于娜跪了下来,眼泪顺着眼角簇簇的流下来,颇为伤心,万般无助的祈求着:“炎警官,求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这突如其来的下跪让炎斌有些惊慌失措,他急忙上前拉起于娜:“于小姐,你先起来,有话站起来说。”
    摇摇头,于娜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跪在地上,声音哽咽的继续说:“炎警官,不怕你笑话,我是夜K的DS,我知道你肯定瞧不起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我妈妈出了这样的事,夜K的老板不但要开除我,而且还扣下了我所交的押金和我赚的工资,而且还让我偿还一笔损失费,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欠下的这个钱,他们说如果我还不上,就让我在夜K做陪酒女,炎警官,我不想做陪酒女,我不想走我妈的路,所以,炎警官我求求你帮帮我。”
    DS——Dance Shower,领舞女,通常在夜总会,酒吧,歌厅等一类的夜场里穿着暴露的为客人跳舞,供人欣赏,也俗称艳舞。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炎斌也挺理解她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没有了亲人,夜场是最乱的地方,在那里工作难免会受人欺负,让人下绊子。
    “炎警官,求你救我从那里出来吧,工资我可以不要了,我虽然是DS,但是我从来没做过过格的事情,我只是想好好跳我的舞,不想做那个的。”于娜双手搭在炎斌的胳膊上,满眼都是祈求的目光。
    上前扶她站了起来,炎斌松开了她,平静的说:“于娜,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停顿了片刻,眼睛瞅了一眼笔录室半敞的门,脸上爬过一抹神秘的笑,凑到于娜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听完炎斌的话,于娜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他,指了指门口,眼神里流露一抹暧昧的眼光,抿嘴淡淡一笑,伸出手对炎斌做了一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