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羊腰子是个好东西
    人潮众多的小吃街上,隔着烧烤摊,面摊的小老板们伸着脖子对来回张望着考虑吃什么的人招呼着:烧烤,烧烤,烤串,烤鱿鱼,烤板筋,一元一串啦!
    暗黄色的老灯泡在塑料棚顶上摇摇晃晃的,老式的木头桌子,木头椅子整齐划一的摆了一溜,桌上摆满了肉串,关东煮,卤味,毛血旺,桌下空啤酒瓶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用过的一次性筷子乱飞,吃过的串签子一片一片的,空气中飘香四溢,充斥着各色各样的味道,整体来看,就四个字,桌上,肉香,桌下,乱臭。
    两个字:热闹。
    没一会的功夫,整条小吃街就被占满了座位,变成了人多食寡的景象。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是中华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炎斌就把这中华的传统美德发挥的淋漓尽致,炉火纯青,嘴里嚼着筋道的板筋,回头大声对烧烤摊的老板吆喝着:“老板,再来六串羊腰子。”
    说完,又回头和自己的好哥们徐安侃上了:“安子,咋样?这地儿不错吧?比起那高档的饭店来说这的东西简直就是人间美食,我可真吃不惯那些西餐,甜不甜,咸不咸,生不生,熟不熟的,还冒着血腥,啧啧。”
    想起那三分熟的冒血的牛排,炎斌便一边嫌恶的摇着头,一边撸了一串**胗子。
    “你怎么又要了六串羊腰子?吃的下去吗?”徐安裹了一口烟,又将吸进来的烟雾吐在烟头上的烟灰上。
    打了一个酒嗝,炎斌拍了拍徐安的肩膀:“哥们,这你就不懂了吧,羊腰子是啥?羊肾,好东西,补阳的,男人最需要这玩意儿了,我说哥们你应该多吃点。”
    徐安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眼睛,隔着酒桌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炎斌你给我小点声,小爷的终身性福都毁在你手里了,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我吃它干啥?”
    炎斌看他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别有深意的笑了:“你快拉倒吧,就你这夜生活太丰富,哥们不也是怕你吃不消。”
    正说着,老板拿着六串刚烤好的羊腰子放在他们面前:“六串羊腰子,齐了,两位慢用。”
    炎斌指着香气四溢,嗞嗞冒油的羊腰子对徐安说:“就这玩意,正对你的症状,肾虚劳损,腰脊疼痛,膝下酸软,尿频,早泄,阳痿……”
    越听越不对劲,徐安连忙打断他:“你大爷的炎斌,一会给我整成终生不举了。”
    “哈哈哈……哥们不也是为了你好嘛,让你防患于未然,免得有一天你夭折在床上。”炎斌拿起一个羊腰子放在嘴边一撸到底。
    要说这撸串子,炎斌做的比谁都到位。
    “得,得,得,别光在这说我,看你可劲往嘴里吃,一气补这么多,恐怕你也是夜夜春宵不能寐吧,怎么?你那些后宫佳丽是不是嫌你活儿不行了?所以你跟这儿可劲神补,加强提高啊?”徐安一脸得瑟样儿的上下打量着炎斌,上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
    被噎的脸红脖子粗的炎斌一个唾液没咽下去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赶忙抓起桌上的冰镇啤酒往嗓子里灌,顺了顺气,指着徐安:“小爷我可是战神,你别满嘴跑火车的胡诌。”
    “滚蛋吧!来,咱哥俩走一个。”噗嗤一声两人一同笑了出来,拿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
    这夏天喝冰酒,就一个字:爽!
    听力敏捷的炎斌感受到了不远处的躁动声,接着,这躁动声离他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奏响一样,一个回头就看见两个男人满头大汗的,愤力吃劲儿的向前跑着,而后面,一个像狂风一样的女人手里提着高跟鞋光着脚正在疯狂的追赶着前面的两个男人。
    ☆、第二章 拿开你的狗爪子
    此时,炎斌的脑袋里只有两个想法:
    第一,这女人被劫财了。
    第二,这女人被劫色了。
    好管闲事,路见不平的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尤其是遇见美女的闲事这更要管了,更何况,英雄救美是中华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于是,炎斌“刷”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箭一般的向前方冲了过去,留着迟迟没反应过来的徐安一个人对着前一秒钟还和他胡乱侃,后一秒钟就不见踪影的空座位风中凌乱。
    回头再看这小吃街人气飙升的好风景,徐安心里暗暗的想:炎斌这小子还是改不了见着美女就撒丫子追得快的臭毛病。
    小吃街的另一边是夜市,说白了就是那些无照经营的小贩们自己私自上点货到了晚上就蹲在地上摆地摊卖地货,赚些小钱来养家糊口。
    “啊,啊,我的桔子啊,我的桔子啊,你们陪我桔子,陪我桔子。”一个身穿深蓝色外套,带着套袖的中年妇女看着被那两个拼命逃跑的男人撞翻在地的桔子哭喊着。
    追上来的炎斌看着这位中年妇女哭天抹泪的哭喊着,从钱包里掏出了几百元递给那中年妇女:“给,桔子钱,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
    果然,中年妇女一接到钱立刻从嚎啕大哭转变成喜笑颜开,捡了几个没被踩烂的桔子拿着钱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夜市。
    炎斌一个快跑冲到了女人前面想要耍耍威风比她先抓到那两个男人,谁知,女人把炎斌当成了那两个人的同伙,箭步一跃,长臂一伸,一下子就抓到了炎斌的衣角,只听“撕拉”一声,衣服布料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炎斌下意识的回过头想要抓住撕扯他衣服的女人的手,谁想一个眼神没看清,一双手居然抓在了女人丰满圆润,呼之欲出的xiōng上。
    好一个抓奶龙爪手。
    “啊,流氓!拿开你的狗爪子。”随着女人的一声尖叫,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炎斌的脸上。
    剧调查,各个国家的女人在遇到男人的色摸时,中国女人的反应尤为强烈,看来这个调查结果很正确。
    当雷锋当成了活靶子,炎斌颇为无奈的对面前这个散着柔顺长发,五官精致的女人说:“大姐,我是来帮你的,你打我干什么?”
    突然间想起还有两个人没抓到,于是气急败坏的推开他:“你没事瞎掺和什么?人都跑了,警告你啊,离这远远的,否则我示你为妨碍公务。”
    说完,又如一阵龙卷风般向前跑去,炎斌看着跑远的女人,摇头苦笑了一下:嘿,这年头做好事都做出错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妞能有多大本事。
    炎斌倚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的看着面前这美女对野兽的争斗。
    只见女人一个龙爪手猛地抓在了后边跑的极为吃力的男人肩上,动作又快又准,炎斌眼睛一亮,暗暗在心里称赞着女人这一招漂亮的小擒拿,厉害的小身手。
    那个男人只是略挣扎了几下,那只手臂便被女人翻到了背后,死死的卡住了。
    一招制服了这个男人后,从口袋里亮出了锃亮的手铐,“咔嚓”一下子便铐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哟嗬,原来是女警,怪不得这么好的身手,看来有几下子,没准是个练家子。
    这时,另一个男人手里正捏着一个啤酒瓶一点一点的向女人靠近。
    ☆、第三章 做人要含蓄
    炎斌英眉一抬,手指一动,将手里的烟弹出老远,紧接着,反应极快的扑在那个男人的身后,一把抓住那个男人握着啤酒瓶的手,一个扭转,只听手腕关节的“嘎嘣”声,男人痛的龇牙咧嘴的,手里的啤酒瓶也因没有力气支撑而掉在了地上,炎斌掀起嘴角嘿嘿一笑:
    “一个大老爷们在背后玩偷袭可真是有点不太地道了啊!”
    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女人的注意,回头便看到那个男人痛的扭曲的表情直向炎斌求饶:“哎哟,大哥,你,你轻点,这,误会,绝对是误会,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炎斌抓着那个男人,眼睛时不时的往女人的xiōng前瞄着,细细一回味,啧啧,手感不错,真软啊。
    “好好说?跟我回队里给你大把的时间说。”女人解开男人的另一只手铐,又将手铐铐在了炎斌手里男人的手腕上。
    一个手铐,铐两人,嘿,挺省事。
    “哎,等等,等等,你凭什么抓我啊?我犯什么罪了?”一个人反抗的抬起下巴不服气的问道。
    “眼神漂移不定,鬼鬼祟祟,眼神暗号,手势暗号,看来是老手吧。”女人上下打量着他,将他刚刚在珠宝店门口所有的一切动作,表情都说的清清楚楚。
    “我说你这女警官真有意思,就凭我眼神就能看出来我是小偷?”男人得瑟的踮着脚,嘲笑着,质疑着女人的话。
    勾唇一笑。
    看来做贼心虚这句话是不假,自己就先招了。
    “我有说你是小偷吗?”女人眉毛一挑,扬起笑脸,露出两个小酒窝,满意的反问道。
    只见说漏嘴的男人,那张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一声都不吭,眼皮下垂的看着地面。
    想了想,女人又补充一句:“看来不用回队里细细审问,你自己就已经招认了,看你这样,应该和前段时间的连环偷窃案有关系。”
    一听这话,男人连忙抬起头来,摇着手极力的说:“没有,绝对没有,你别乱冤枉人。”
    女人眯起眼睛,细细的盯着他看,颇为自信的在心里想着:眉眼上抬表示肯定我的答案,却想极力的否认,越是极快的否定一件事就越表示他说谎了。
    “没有?谁信你的没有,跟我回去细细审你。”女人坚定的口吻不容拒绝。
    哟嗬,这小妞,不简单。
    这时一辆刑警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内的人摇下窗户对女人吆喝着:“嘿,萌萌,我说找你半天找不到呢,原来跟这为民除害呢。”
    “我说田晓雪您老人家能不能移动一下您的贵步把这两人装车里?”郝萌昂着下巴,推着那两个人便要往车前走。
    炎斌快步走上前,伸手一抓,不小心又抓到了郝萌的xiōng,这下可好了,彻底惹怒了郝萌,她像一只炸了毛的公**一般冲着炎斌又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怒声道:
    “怎么着?还摸上瘾了?”
    摸上瘾?是有点,不过这事不能当着面直说了啊,只能自己知道。
    含蓄,做人要含蓄。
    ☆、第四章 不是惯犯也有前科
    “没,没,美女我就是想认识认识你,没想到咱H市居然还有这么个花木兰,佩服,佩服。”炎斌迎着笑脸,双手抱拳,对她是连连称赞。
    这一说话倒不要紧,到成了郝萌严重怀疑的对象了,她一圈一圈的围着炎斌上下打量着,又盯着他那欠揍的英俊的脸仔细端详着,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
    “看你这副流氓地痞样儿,眼神涣散,瞳孔放大,明显就是性唤起的征兆,刚才一定没干什么好事,走,跟我一起回队里,看你这样的,不是惯犯也有前科。”
    靠,这是个什么事啊,好心帮忙帮到局子里了。
    在一旁思量着自己的长相,自己长得就这么像社会不和谐,性唤起者?
    “我说花木兰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这英俊潇洒,正义凛然的模样你居然说我性唤起者?你咋不干脆说我是襁坚犯?”苦逼的炎斌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心里直捣鼓,这该死的徐安,关键时刻倒是撒丫子蹽了。
    “性唤起不就是襁坚的前兆吗?意思差不多,跟我走,少废话。”说着,郝萌伸手就要去抓炎斌。
    不料眼睛极快的炎斌,一个转身让郝萌扑了个空,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后,没正形的笑着:“我说花木兰,你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抓了我肯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失误,为了不给你的职业生涯抹黑,小爷我先走一步了,后会有期!”
    “你——”郝萌看着脚底抹油开溜的炎斌气的直跺脚。
    你妹的后会有期,我们是后会无期。
    车内的田晓雪看到气的脸蛋涨红的郝萌,笑开了锅:“哈哈哈,萌萌,这男的不简单啊,咋认识的?啧啧,挺有型,可以考虑发展下线。”
    “再笑,再笑撕烂你的鸭子嘴。”郝萌气鼓鼓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好了,好了,不笑了,我说你这职业病也忒严重了,逮着谁研究谁。”田晓雪脚下一个油门,车“嗖”的冲了出去。
    留下一股子青烟在夜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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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冠1号是H市首屈一指的豪华高级娱乐场所,也是徐安赖以生存和整日潇洒的老窝,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最顶级的服务,让你知道什么是大爷,让你知道螃蟹为什么要横着走路,这里的公主更是一等一的上品姿色,上比明星名模,下比台妹主播,各式服务应有尽有,每一个楼层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
    一层和二层是站式服务:两只小手放腹上,甜美微笑像空姐,随时等候您差遣,千般万般也不倦。
    三层和四层是坐式服务:两条大腿一交叉,内库文xiōng齐刷刷,两只眼睛随便看,小费别忘塞哈哈。
    五层和六层是跪式服务:皇帝总统随便当,古代女子跪为先,一沓钞票别丢人,千层万层伺候您。
    七层和八层是躺式服务:佳丽三千不是事,后宫无数不是梦,只要钞票给到位,春色十禁也随您。
    九层是这些公主们的宿舍和化妆间,十层则是皇家1号的老板徐安的高级办公室。
    一进皇冠1号最明显的标语就是:大爷,您口袋里的票子决定您潇洒几层。
    而进这里的人只有一句话来形容:
    纸醉金迷,美人不离手!醉生梦死,烟酒不离口!
    两个字来形容:
    潇洒!
    瞅瞅锃金瓦亮的皇冠1号,炎斌潇洒的抖了抖肩,乐呵的哼着小曲进去了。
    ☆、第五章 害怕你直接嗝屁了
    炎斌一进入这花花地带就招来无数个美女的电眼,那张英俊风流的脸招来好多美女的拥扑,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左膀右臂上就挂着许多香气扑鼻的美女,让一向对香水过敏的炎斌直打喷嚏,一瞬间空气中是唾液满天飞,那些美女们的脸蛋也成了他的临时盥洗盆,瞬间感觉到身上负担轻许多的炎斌垂眼一瞅,那些挂在身上的美人们都嫌恶的跑去补妆了,估计还会对着化妆间说一句:狗尿,马尿,一擦就掉的屁话呢。
    嗤笑了一下,耸了耸肩,哼着皇冠1号的背景小曲儿直奔十层去了,坐着观光电梯的炎斌透过透明的玻璃门看着这一层又一层打情骂俏,亲亲我我,缠缠绵绵,左拥右抱的一夜男女,摇头苦笑了一番,所谓罗裙香露玉钗风,杯酒美人仅床空就是形容这些不甘寂寞的男男女女们吧。
    电梯在十层停住,炎斌的脚刚一踏出去就听见徐安那鬼哭狼嚎比哭丧还难听的笑声,在整个十层是如此的瘆入人骨,汗毛直立,不知道的以为是十层误关了一个打瘸子,骂哑巴,专扒老太太裤衩子的精神病患者呢。
    心血来潮的炎斌想借此机会逗逗徐安,谁让那天在小吃街把他一个人扔在了BT版花木兰的手上,自己却撒丫子逃之夭夭了呢。
    蹑手蹑脚的走到徐安的微敞着的办公室门口,点燃了六支香烟,为了把火头蹿登起来,又猛吸了一口,不吸不知道,一吸吓一跳,这六根香烟一起吸快赶上一根雪茄的劲儿了,差点一个闷头把他给呛死,深呼吸了一口气,正了正神,然后将香烟放在门缝处,没一会的功夫,香烟的袅袅烟雾就顺着门缝溜了进去。
    五分钟后,察觉到气味的徐安开始像狗一样四处嗅着这味道,不一会烟雾就充斥在了整间办公室里,徐安一看,可真是吓坏了,罕见的笑声都停止了,第一时间就捂着鼻子打开门冲了出来,这一冲出来倒不要紧,当他看到倚靠在墙边,手指里夹着六根香烟,一脸坏笑的炎斌时,瞬间石化了,一拳砸在他身上:“靠,这么yīn损的招都往我身上招呼了?我还以为哪失火了呢,吓的小爷心脏病都犯了。”
    说着,装腔作势的用手扑了扑了那啥事没有的xiōng口。
    炎斌把燃着的香烟扔在了地上,踩了几脚,碾了碾,然后一脸得瑟的,歼计得逞的样儿说:“我这不是测测你的逃生能力咋样吗?这熏死总比你笑死强啊,听听你刚才那笑声,赶上咒怨里那鬼的笑声了,真怕你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嗝屁了。”
    “小爷还不是笑你呢。”徐安咳嗽了几下,看了看跑的差不多的烟雾说:“咱进去说,我把净化器打开。”
    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炎斌把自己整个摔进了徐安柔软的沙发里,歪着脖子瞅瞅他开着的电脑:“你个色胚流脓的色包,别拿我说事啊,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躲这看限制级爱情动作片呢?”
    ☆、第六章 你这是要烧死的节奏
    一个座椅垫儿朝他脸上招呼了过去:“滚,滚,别在这坏了我小爷我一世英名,我用得着跟这看这个?整个皇冠1号都是小爷我的,小爷我手指一勾,从一层到八层哪个不得蜂拥而上啊。”
    拿起座垫儿看了看,在空中一个旋转又给扔了回去,反射般的坐了起来:“靠,坐屁股底下的你往我脸上招呼,不想混了?”
    “嘿,说说你刚笑我啥呢?说出来咱俩一块乐呵乐呵,我炎斌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招笑呢。”炎斌得瑟着双腿,沙发都接连着跟着他晃悠。
    指了指电脑上的监控:“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你一个喷嚏把我皇宫这些公主们都吓得落荒而逃了,你说我能不笑?”
    “就这事值得你笑成这样?徐安你笑点真你妹儿的低。”说着,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扒了个橘子吃,一边扒着橘子还一边把橘子皮儿往他身上招呼,只当是为了报那屁垫儿之仇了。
    一手挥舞着炎斌时不时扔过来的橘子皮儿,一边打趣着:“我说臭斌子,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啊,瞧瞧把我们皇冠的公主吓的,都不敢往你跟前儿靠了,趁小爷今儿个心情好,这一层到八层的妞随你挑,我保证给你洗的干净儿的送你床上去。”
    “得,得,得,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就你这地儿的妞全都是些庸脂俗粉,化妆前后两人,我害怕早上起床的时候被她们给吓死。”摇着头拒绝,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在手里把玩着。
    “烧的,你这是要烧死的节奏,还嫌我这的妞是庸脂俗粉,谁不是庸脂俗粉?莫不是那天晚上小吃街上那彪悍的警察小妞?嗯?”徐安一脸深意的坏笑着,后边那个语气助词也被他运用的暧昧连连,浮想联翩。
    不提倒不要紧,一提可把炎斌给气的够呛,挥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一个接一个的往徐安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骂:“徐安,你就是个孙子,你还有脸提呢你,平时看你挺像个爷们儿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跟个娘们儿似的呢?一出事你小子撒丫子蹽的比谁都快,你那些个哥们情义呢?你那些个肝胆相照呢?都他娘的喂狗吃了?”
    看这如同黄河一样汹涌来袭的靠垫,徐安一个前爪,一个后爪的不停的应付着那些靠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那张祸害万千少女的妖孽俊脸给整毁容了,实在应付不过来就开始使用孙子兵法的上上策:三十六计躲为上计。
    说到办到,用胳膊挡住一个靠枕后,就猫着腰,低着身子迅速的钻进了办公桌下面,隔着厚重的桌板,假装哭腔的求饶:“斌,斌爷,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有话好好说,别用武力。”
    “对你这种人就得用武力,死到临头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眼看炎斌的话松了口,徐安这才稍稍勇敢的探出脑袋观察着外面的战况,看炎斌的手里没有了任何可以威胁到长相的武器后,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很夸张的扑了扑了自己的小心脏:“我说哥们,你这也太爱激动了,这点不好,得改,你说咱俩都这么多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媳妇同睡的兄弟情义了,你怎么还对我使用上武力了呢?”
    喘着粗气的炎斌见他爬了出来,一屁股窝到沙发里:“得,得,得,别跟我套近乎,谁跟你有媳妇同睡啊,少扯,解释吧,你不是要跟我解释吗?”
    ☆、第七章 良心发现来这自首呗
    徐安得瑟的伸了伸胳膊,腿,看来刚才桌子下面的空间太小,把这高大身材的徐安给弄的全身像被缩了骨一般难受,好不容易能重见天日了,可不得好好抻巴抻巴。
    仰坐在老板椅上,先来了跟烟,吐了个烟圈,洗脑式的说:“我说哥们,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卖女孩的小火柴啊,就这在古代也够砍头的了吧,你说说这现在查的这么严,我还敢往这刑警啊,公安堆儿里扎么?我不得躲着绕道走啊,这要是那个警妞一个看我不顺眼,我直接交待进去了,你说说我这后半辈子你就甘心看哥们我啃窝窝头?”
    一边说,还一边唱着:我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那凄惨的表情可以称为演技派了。
    皱着眉头听完的炎斌大手一挥一个靠垫又砸了过去,顺便起身冲徐安的老板椅踹了一脚:“甭跟我这装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啊,就你这从开了到现在哪次按照国际惯例查你了?哪次对你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还跟我装呢!”
    一声傻乐,徐安摇了摇头,这点苦情计全被炎斌拆穿了,将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本花册扔给炎斌:“哥们,今儿别白来,我这所有的公主都在这花册上呢,你好好选选,看相中谁了,今晚我让她好好伺候。”
    撇了一眼设计的分外妖娆的花册,顺手把它扔在了沙发的角落里,大手一挥,站了起来:“不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还得去新单位报道呢。”
    “哈,这回被老爷子管的死死的了吧,轻点得瑟吧。”徐安提醒着,对于炎斌的性格,家庭,琐事他可比谁都了解。
    “行,走了。”炎斌含糊的答应着,大步踏进电梯,在众多美女的呼喊中踏着流星步离开了皇冠一号。
    翌日。
    H市刑侦大队重案组。
    褪去嬉皮笑脸,流氓潜质的炎斌,穿的中规中矩的特有礼貌的轻叩着重案组半敞着的门,停了一会,推门而进。
    当他进来的时候,感觉到无数个眼睛一齐的朝他看去,尴尬的一笑,对大家摆了摆手以示友好。
    “是你?”半张着嘴的郝萌惊讶的看着他问道。
    演技水平可以媲美周星驰的炎斌也做惊讶状:“花木兰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白了他一眼的郝萌没搭他的腔,旁边的田晓雪插了个话:“你俩认识啊?”说了一半瞪大眼睛盯着炎斌仔细一看,指着他有些惊喜的说:“诶,诶,是你啊,居然是你,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碰到你,你来这干什么?”
    还没等炎斌开口,郝盟端着一个水杯慢悠悠的说:“他这种人来这能干什么?肯定是犯了什么刑事案,良心发现来这自首呗。”
    噗!郝萌的话再配上田晓雪立刻转变的嫌恶的眼神,炎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就在炎斌想说明来由的时候,重案组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约莫40岁左右的成熟的男人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炎斌身上:“小炎,你来了。”
    ☆、第八章 好萌?哪萌?我咋没看出来?
    将视线洒在门口的男人身上:“张队,你好,你好。”伸出手来,礼貌的跟张队握着手。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瞎了,这人不是来自首的吗?怎么和张队握上手了?罪犯都变得这么和谐了?这世界都发展成这样了吗?
    点头,相视而笑,张队就拍着炎斌的肩膀和大家介绍着:“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新成员,叫炎斌,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这一公布,郝萌满脸黑线的望着一脸得意抻着皮笑的炎斌,惊的她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个男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同事,苍天开眼啊,这么个败坏的人渣居然让他来做这份这么有正义感的事?简直笑死个人了。
    一一介绍后,张队把视线洒在郝萌身上:“小炎,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重案组的组员,也是队里最优秀的微表情分析专家,郝萌。”
    眉头微皱,嘴里的话一个不小心脱出了口:“好萌?哪萌?我咋没看出来?”
    隐忍着咬牙的表情盯着炎斌那张欠揍的脸,如果不是张队在这,她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甩到他脸上去,让他明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杯具(悲剧)!
    因为有张队在场不好太过显露表情的旁人们都在一旁捂嘴偷乐,见状,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气氛的张队招呼着旁边的小刘:“小刘,你带炎斌去办一张工作卡,入一下职。”
    办完工作卡的炎斌在路过审讯室的时候,看见穿着警服,一身霸气外露的女汉子郝萌正审着那晚在夜市里抓到的两个嫌疑犯。
    旁边的小刘用朝里边努了努嘴:“我要进去送材料,怎么?有没有兴趣跟我进去看看咱们队警花是怎么审犯人的。”
    想了想,好像也不错,点了点头便跟着小刘进去了。
    只见郝萌摊出手掌用力的在桌子上一拍,凌厉如刀的眼神差点杀死那个犯人:“说,那晚偷窃的珠宝藏匿在哪了?”
    那名犯人眼睛咕噜一转,瞅着郝萌说:“藏在珠宝店旁边的垃圾桶里了。”
    说完,便微低着头,身体不自在的微动了一下。
    犯人的话刚一放口,坐在旁边一起审讯的小张就按耐不住的站起身来对郝萌说:“我现在就去把那些赃物拿回来。”
    脚刚踏出去一步,郝萌便挥手阻止着小张:“等一下。”
    诧异的小张收回了那只脚,疑惑的问道:“他已经招认了,我们现在就应该及时去把赃物拿回来,这样一来,他就不敢不认账了。”
    郝萌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悴不及防的将眼睛“唰”的扫向了那名罪犯,观察了片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对小张说:“他在骗我们,赃物根本不在珠宝店的垃圾桶旁边。”说着,又将眼睛扫在那名犯人的脸上。
    在一旁的炎斌认真的打量着郝萌,眼底有一抹不可察觉的深意。
    微皱眉头的小张一副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这犯人分明已经亲口承认了啊,更何况,都已经承认自己那晚偷东西了,事到最后,为什么又要对赃物的藏匿地点来说谎呢?
    郝萌用眼神示意小张坐下来,然后,眼神犀利的扫过犯人的脸,扫过犯人的全身,一分钟后,郝萌眼睛亮了一下,嘴角扬起,好像试探的语气问道:“赃物在……”故意的拖着口气,一点点的观察着犯人的脸上,然后眼神“唰”的扫在他的身上,定睛一看接着刚才的话说:“在你身上。”
    ☆、第九章 这里面什么玩意?
    此话一出,犯人的脸上有一些不自在,身子扭动了一下,有些结巴,但是尽量沉住自己的情绪说道:“什么?警官,你不要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在我身上?不相信你们就搜身啊。”
    轻笑了一声,郝萌站起身来,绕过审讯桌围着那名犯人走了一圈,眼神在审讯室内小张,小刘以及炎斌的身上扫了一遍,极其确定的口气对站在门口的炎斌说:“喂,你过来。”
    看了看周围,有些不太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自问道:“我?”
    郝萌走近门口,略皱眉头以示自己对他的那一丢丢的私人不满,简明要害的直接抛出了重点:“你去掏他裤裆。”
    噗,在场的人都捂嘴偷乐,炎斌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嗝屁了,坐在冷板凳上的犯人也是汗颜了一把,腿都有点颤悠了,让一个大老爷们掏自己裤裆,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奇葩经历啊。
    不太乐意的炎斌冷哼了一声带着讽刺意味问着:“我说花木兰,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吧,虽然说咱俩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过节,但是你这是在办案,是正事,你怎么能这样打击报复我呢?你居然还让我去掏他鸟!”炎斌摆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脸,一想到这个就浑身起**皮疙瘩,象征性的抖了抖身子继续说:“你说说,你忍心让我这双充满正义的双手去掏那么污秽不堪的东西吗?”
    靠!还充满正义的双手,还污秽不堪的东西,好像你自己没长那东西似的。
    不耐烦的摆摆手,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这满嘴滑舌的逻辑了,用命令的口吻说:“作为刑警,你必须义无反顾的去做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现在,我命令你立刻,马上去掏他裤裆。”
    噗,一口老血终于在xiōng口中喷出。
    转头看了看小刘递给他那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郝萌一眼,给了她一记“算你狠”的眼神。
    经郝萌的调查,这两个犯人有极大的可能是前段时间偷窃了玉石博物馆的名贵玉——和田玉,那块和田玉据评估,一克能达到3万元左右,这件事盗玉事件一出,自然是影响了很大的轰动,上面下来了一条明文规定,就是一定要抓住这盗玉的人,并找出这个名玉。
    炎斌不自然的搓了搓手,那动作就像不知从何下手,在做预热动作似的,惹得小刘抿嘴直乐,走到犯人面前炎斌一句话问了出去,那架势就好像拿着枪上战场似的:“说吧,是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郝萌给了他一记白眼,悠悠的说:“他的手被铐着呢,自己怎么脱,你赶紧掏。”
    满脸黑线,万分崩溃的炎斌咬着牙,跺着脚,横着心,直奔那犯人,盯着那犯人的裤裆好一会,心里要命的难奈:小爷我这抓奶龙爪手什么时候成了掏鸟龙爪手了,真是悲催啊。
    只见炎斌的脸都快皱成包子脸了,眼睛一横,死了的心都有了,一只手抻着裤腰,一只手闭着眼,任命的掏了进去,不掏不知道,一掏下一跳,这里面什么玩意?怎么感觉凉凉的呢?
    ☆、第十章 大哥,你不嫌凉吗?
    炎斌手心一握,把那凉凉的东西给掏了出来,睁眼一看,我靠,一条价值不菲的翡翠珠链,这珠链他可认得,这可是由35颗晶莹剔透,翠绿均匀翡翠珠子制成的,链扣部分还镶有一颗4克拉的钻石,就这翡翠珠链的价值达850万港币,合中国人民币600多万呢,我靠,把这么个价值连城的玉链子居然藏在裤裆里了,真是佩服,佩服,以至于炎斌握着这串冰凉的玉链子冲那犯人脱口而问:
    “大哥,你不嫌凉吗?”
    只见那犯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头垂的低低的,也难怪,这事怪丢人的。
    郝萌横了他一眼,并没有惊讶于这样的结果,拿了一个透明的袋儿,把那串玉珠链子装了进去,封好后,走到门口对小张说:“把他关起来,现在我们去他家搜在玉石博物馆内被盗的和田玉。”
    “是!”小张挺直了身板,屁颠屁颠的跟着郝萌出去了。
    炎斌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真想把我这满手腥臭味的手爪子给剁了。
    一顿中午饭的功夫,郝萌带着胜利的笑容满载而归了,身后跟着抱着搜到玉器的小张一同进了队里。
    这个连环盗窃案也顺利的收案了,下午,在会上,张队满脸喜气儿的来到重案组里,笑声爽朗的称赞着郝萌:“小郝,你这案子办的不错,漂亮!”
    郝萌眼睛晶晶亮的笑了笑,一脸谦虚的说:“是因为有了大家的帮忙我才能成功破案的。”
    摆了摆手,张队坐到主座上,眼神洒在郝萌身上:“小郝,跟大家讲讲你是怎么知道那犯人把赃物藏在这两个地方的?你又是怎么看出来他说了谎?”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的大家都一同的看向郝萌,瞬间好几双眼睛都盯着郝萌那个方向,炎斌瞥了一眼这个场面,暗暗想:如果再每个人配个话筒不知道的以为是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呢。
    被下令掏过鸟的炎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也在心里面叨咕着:这小妞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微微点头后,郝萌站起身来到投影仪面前,按下手中的遥控键,正是刚刚她审犯人的那段视频,播到一个画面的时候她按下了暂停键,手里握着投影遥控,转过身来对大家说:
    “刚才那一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当我问到他赃物藏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他跟我说赃物藏在垃圾桶里的时候,他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大家再来看一遍。”说着,郝萌按下了开始键,把刚才那一小段视频又放了出来。
    看过后,又按下了暂停键,继续说道:“单肩耸动表示对自己所说的话完全不自信,也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不是真的,就从这一点我就能判断他说谎了。”
    话音刚落,一个沉闷的男声挑衅着问道:“你说光凭单肩耸动就说他说谎了,也许是他身体不舒服自己想动一动呢?你这完全没有依据性,完全是凭着自己的猜测。”
    底下唏嘘一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正面的挑衅郝萌的微表情分析,今天这炎斌可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啊,居然敢直接了当的说她所说的这些完全没有依据性。
    微动了下鼻子,却满是笑眼的盯着他,露出两个小酒窝问着炎斌:“你做过baopi环切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