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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诱上龙榻》 第十一章:宫宴
“朕知道了,张彩,你先于外头等候。”君孤云低沉道。
“嗻……”张彩恭谨退出。
君孤云挑起清洛下颌,端详她绝美的容颜,端详片刻,他茶色的眼眸里溢出深不可测的寒冷之色:“苏雪漪,你最好祈求自己不会忆起前尘旧事,否则新仇旧恨,朕会一笔讨回,那时候——朕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皇上为何……不索性将我放出宫——”
清洛试探的问了一声,谁知话没说完,君孤云陡然狠厉的掐住她的脸:“别以为你为朕挡了一刀,就可以得寸进尺,想离开这宫,绝没可能!”
“告诉朕,你在宫外是不是有过相好?”君孤云手上的力道松了松,转而眸色渐深:“你一直急迫的想离开皇宫,是因为你失踪的这半年,在外头有过男人了?”
清洛微怔,道:“没有……”
君孤云陡然俯身吻下来,清洛余光瞥见,下意识闪开。
“皇上,宫宴要开始了……”清洛急迫的道。
君孤云高大的身躯踱步靠上来,将清洛逼至墙角,“你在躲避什么,朕并不是没要过你!”
“那是‘苏雪漪’的记忆,如今的清洛根本不记得。”清洛微微攥紧十指,心底里有个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咒骂——清洛,出卖你的身体,出卖你的灵魂吧!你还在妄想什么,妄想能回到玄华身边?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大凉人,是罗刹门弟子,你的使命是勾引东离皇帝!你还在迟疑什么,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犹疑什么!回不去了!你注定是回不去的!为玄华复国!为大凉报仇!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
这些天来,清洛时时刻刻紧绷着自己的神经,害怕君孤云下一刻就会侵占她的身子。她在矛盾和绝望中不断的挣扎,这一刻彻底的崩溃,清洛捧着头,痛苦的喊出声来。
浓浓的优昙花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洛嘴里的空气被君孤云热烈的抽走,他拖起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墙面上,端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下来,带着几分惶恐:“不要记起来!不要记起之前的一切,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苏雪漪,清洛,你就叫清洛……”
她是清洛,她原本就是清洛,从没有变过。
清洛忍着,忍着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想动手杀了君孤云。
君孤云霸道的捧着她的脸,清洛几乎无法动弹,他亲吻的技巧比起玄息年少狂野的直白,要成熟老练得多。激烈的索吻后,君孤云放开清洛,她那双无邪惊羞的眸子滢滢的光泽流动,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金銮大殿传来洪钟声响,君孤云整理气息,这才抬脚往外走。
举目所望,寝宫外立着一群着华衣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五彩九龙华盖迎风招摇,金碧辉煌的銮驾和仪仗等候着君孤云,君孤云还覆有望的眼神凝了清洛一眼,随即走进了华盖下,同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前往大殿。
清洛的嘴红肿发麻,像花蕊一般嫣红。
望着君孤云远去,清洛的目光又恢复了海子一样的幽深。
蓦然——
清洛的心跳漏了半拍!
刚才侍卫人群中,有一道格外邪魅的眼神盯了她一眼。
玄息?!
不会的,这一定是错觉!
……
“换上。”君孤云走后,子晴丢给清洛一套霓裳舞衣。
子晴正是那日的‘宫女’,亦是罗刹门的子弟。
乃是福西安排进来,协助她的伙伴。
“穿上舞衣去金銮大殿,芮嫔会安排你为使臣献一支舞。”子晴说道。
清洛狐疑:“芮嫔娘娘?”
‘苏雪漪’虽容貌倾城,但并不会舞蹈。
子晴冷笑:“那芮嫔极是个有头无脑之人,我们的人不过在她耳旁鼓吹几声,为了让‘苏雪漪’出丑丢脸,她自然会把握住每一个机会。”
清洛明白了,自那天君孤云离开漪心殿,进了芮香阁临幸了芮嫔后,这芮嫔近日来在后宫格外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芮嫔以为‘苏雪漪’不擅长舞蹈,却又不得不照着做,想必会出尽洋相。
“但是如此一来,君孤云若是怀疑我的舞技——”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把握了,如何将炉火纯青和技艺不纯融汇得恰到好处,”子晴似笑非笑的盯着清洛:“清洛,就算你只是往那一站,也能勾了男人的魂魄。东离皇帝已经对你动了心思,只要你再加把劲,让他彻底为你神魂颠倒,你才能为肃王卖命!”
子晴的话说得直白坦露,清洛紧握着那舞衣。
“我要走了,免得惹人起疑。”子晴走之前留下一句:“清洛,上天赐你这副容貌和身子,注定了你不同寻常的命运,想想华皇子和息皇子,一日不恢复我大凉政权,他们就只能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你忍心吗?”
清洛抬头望一眼天边的火烧云,那浓烈的晚霞惊人的美丽。
她一直都希望玄华和玄息,能够光明正大的活在大凉的天空下。
拿着舞衣,清洛前往金銮大殿。
东离皇宫建造并不久远,宫中凿地为池,堆土成山,规模宏伟,建筑巍峨。绵延的亭台楼阁在最后一抹晚霞中渲染着灿烂的金黄,整座皇城像是被烈火熊熊的包围着,夺目得让人惊叹。
大凉是从游牧民族起源,经数百年历练,大凉的风情开化豪爽,大凉的山河美景也同样辽阔壮丽。和东离的精致瑰丽,如诗如画截然不同。
在清洛的眼里,大凉虽不如东离美丽,却是她最向往和眷恋的故乡。
只可惜那样温馨的故乡,只停留在她五岁前的记忆里。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秋贡季节,周边小国,和邻邦友国都纷纷派出使臣前来东离。初秋的气候还带着夏末的炎热,但风中添了一分凉爽。
宫宴之夜,宫中华灯万千,璀璨如星,美不胜收。
远远的就听得见金銮大殿内飘来的歌舞欢笑声,觥筹交错,鼓乐笙箫。
大殿外侍卫如云,宫女成千,五色华彩的宫装在夜风中飞荡,地上铺着云锦红毯,长达十里,彰显着东离国的威严气魄!
芮嫔早便派了贴心的婢女过来,嘴角眼捎都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鄙弃和作弄。
“跟我来!赶紧的把衣裳换上,娘娘已经安排好了,马上就轮到你!”
“等等。”清洛道:“能不能代我向芮嫔娘娘求情……雪漪并不愿意献舞……”
那婢女掩嘴偷笑:“不知好歹!娘娘仁慈,方给了你一个机会!当着文武大臣和各国使臣,没准哪个看上了你,将你讨了去,还是你的造化!娘娘已向司仪讨了场子,你若不出场献舞,娘娘如何交代!”
“可是——”
“贱人!别给脸不要脸!”婢女嚣张的甩了清洛一个耳刮子。
“雪漪听凭芮嫔娘娘的吩咐……”清洛低下了头。
见清洛妥协了,那婢女十分得意,“跟我走!”
清洛沉默随在身后,盯着那婢女的幽黑眸子里泛起丝丝的寒光。
到了一处偏僻院落,换了衣裳,稍加梳扮,清洛复又随那婢女前往金銮大殿。但走在一处无人的檐角处时,清洛环顾四周,手指间捏着一颗珠子,往那头顶一掸,几片琉璃瓦唰啦一声砸下来,恰恰砸在那婢女的头顶上,婢女惨叫一声,摸着自己的头,手上湿濡濡的一片鲜血,下一刻婢女栽倒在地上。
清洛像无视空气一样,越过地上的人远去。
君孤云一杯接一杯的饮尽黄金盏中的美酒,眼前觥筹舞影,浮光摇曳,让人眼花缭乱。底下正是宫宴喝到高氵朝之时,所有人都带着三分的醉意。许许多多小国使臣对着献舞的舞姬垂涎欲滴,这些女人,是刻意挑选,今夜都将使出浑身解数伺候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君孤云盯着舞姬飘飞的身影,眼前不断掠过清洛那双幽媚固执的眸子。
他紧紧掐着酒盏,暗烧的欲火在他血液里沸腾。
从离开寝宫一直到现在,他脑海里总也挥之不去清洛的脸,那对白腻诱人的雪rǔ透着羞涩的粉红,热辣辣的刺激着他的所有感官,茶色的眼眸渐渐暗得一望无边际。
底下响起一支《奴儿叹》,悠扬的铜钟鼓乐婉转奏起。
君孤云眼神蓦然一沉,底下哗然一片——那圆形的舞鼓上立着一抹风姿绝代的身影。
该死!
君孤云怒火翻涌!
清洛着一袭薄纱的朱红舞衣,那轻薄柔滑的一缕纱,几乎将她极品的身段勾勒无余,甚至连舞衣内隐隐约约凸出的两颗rǔ头也在璀璨的宫灯下刺激着男人的视线,贴近私密处的一块地方,以红金丝线绣着繁复瑰丽的芙蕖花朵,多多少少遮蔽了一些风光,却欲露未露反而更该死的令每一个男人引发无限的遐想!
第十二章:献舞
她脸覆一方粉色面纱,随着那长长的裙摆,在晚风中翩然飞荡——
只露出那双勾魂摄魄,无邪幽媚的杏眸,哪怕是静立人群中央,却已经是一眼风华!
曲音起,脚步轻轻一踮,那舞姿未倾已觉媚骨万千——
玄华曾说,清洛的舞姿第一,这天下绝无人敢称第二。清洛却并不追求名次技巧,她说她喜欢舞蹈,是因为舞蹈带给人可以遐想的美好,她的舞姿天生风流,自成一派,每当她一袭红衣翩翩,赤脚在七杀庄后水岩洞独自起舞,就像是一片九天之上坠落凡间的鸿羽,美丽得让人心痛。
曲子缭缭绕绕,舞步婉转婀娜;曲音忽高忽低,舞姿忽柔忽快;歌曲在歌姬的吟唱中袅袅的环绕大殿而去……那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一袭红衣绝潋,一头黑发如云,一旋转如风拂柳,一展臂云袖招展,一踮步如花绽放,一折腰倾倒了江山如画——
清洛透过面纱,瞥见龙座上君孤云黑沉无底的眼神,每舞出一步,她的心就滴出更多的血来……玄华……玄华……
她曾经只愿意为这天下一人而舞,那就是玄华。
只有玄华淡淡温柔的微笑,才配拥有清洛的舞姿。
如今她却要用这舞步来勾引敌人。
清洛……清洛……你要的简单幸福,那只是年幼时的一缕梦想……
忘了,忘了那温柔优雅的男子……
因为这一刻的清洛,已经配不上他……
一颗泪滑落——十三年来,她第一次落下泪水,原来自己是会哭的。
原来清洛是会悲伤的。
“可恶!”芮嫔睁大了眼睛,那眼睛里只有咬牙切齿的嫉妒和愤怒:“这贱人何时学了一身的狐媚功夫和舞技,曾经她可是不擅长舞蹈,可恶!可恶!竟是让她白白抢走了所有风头!”
“娘娘,可真是奇怪呀……这苏雪漪自从摔坏脑子后,似乎变得特别不同了……”
“闭嘴!”芮嫔咬碎银牙:“小贱人!等着!”
清洛的心像被马蹄践踏过的疼着,眼前的灯火飞旋,眼前的人影浮光,那些充满让人放荡yín秽的男人笑脸,让她的胃部翻江倒海的恶心难受,就在这时——
一眼、一瞥!
清洛心房蓦然停止了跳动,舞步还在飞旋,她却已经忘记了呼吸。
不会的——刚才那温柔浓热的熟悉目光,只有在玄华的眼睛里才看得到。
又一道邪魅yīn鸷的目光从人群中跳出来。
玄华!玄息?!
他们……都在这?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刻出现在她面前。
泪无声滑落……清洛低呼一声,舞步已乱,狼狈的踩中裙摆摔倒跌了出去。
这一跌本是她预计好的,却因着那熟悉的视线而让她跌得更自然真实。
满堂唏嘘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清洛再要寻找那两道目光,却已经无了踪影。
面纱飘落,坠在金砖地面。
金色的光芒映着她那张绝色无双的容颜——所有男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只手伸过来,“姑娘,可否有摔伤?”
男人有张英挺粗犷的面孔,和魁梧高大的身材,是前来朝贡的使臣,从穿着和佩戴可以辨别起码是皇室贵族,但男人的眼里是呼之欲出的赤裸欲望,望着清洛的目光,像是望着一头优美的猎物,男子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贵国美女果然如云,此舞姬更是人中极品,不知小王是否有此荣幸,能向皇帝讨了她?小王愿意再为贵国奉献百匹良驹,黄金万两!”
哗……大殿上顿时一片喧哗和惊叹。
一个舞姬而已,竟惹得邻国小王爷如此大手笔的挥霍!
“慢着——”又有几个男人走了出来:“小王爷未免有失公平,皇上尚未开口,咱们所有的人就都有得到她的机会,怎能由你先来开口呢?”
君孤云冷煞的眸子扫下来,他掐着酒盏,忽然立起身离了龙座,从金銮大殿上踱步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向清洛。
走到殿中,他手里握着的酒盏一掷,砰咚一声砸在殿旁的大鼓上,惊得满堂鸦雀无声!
“——这宫中任何女人,朕都能割爱,唯独她不能。”
他的声音寒冽迫人,不高不低,却足以让所有人惊愕。
清洛抬眸凝着高高在上的君孤云。
君孤云冷煞的眸子辨不清喜怒哀乐,茶色的眼瞳已经黑得一望无底,他俯头望着趴在他脚边的清洛,这一眼已经足以让君孤云在今后的余生里成为他永远抹不去的一幕。
清洛被君孤云横抱在怀中,他抛下一干人,扬长离了宴席。
“嘭!”寝宫的大门被君孤云长袖一挥重重的关闭!
寝卧里的宫灯呼呲一下晃了一晃。
悬挂的层层鲛绡纱幔也如浪花翻飞着。
君孤云大步流星的走到龙榻前,将清洛重重的压进被衾内,愤怒的大吼:“是谁准你穿得这般跑出来献舞的?!”
“清洛在这宫中,只是微不足道之人,芮嫔娘娘怎么吩咐……清洛只能照做,别无他法……”清洛微微的,缓缓的攥紧了十指。
“你就这么渴望男人嗯?!胆敢当着朕的面勾引使臣!”
君孤云早已愤怒得失去了理智:“朕现在就成全你——”
裂帛撕裂划出一道尖锐的声响,在这空彻堂皇的寝宫里刺耳的回荡着!
忍了一月,君孤云最后的坚持在这一刻尽散,他愤怒的扯开宽厚的腰带,扯开衣裳和裤带,不容分说的跪了上来——清洛撑着手臂往后急缩,君孤云霍地一下捉了她的脚踝整个粗暴的拉扯回来,“到了现在还想要躲避,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君孤云将清洛整个扯到身下,倾长的身躯压上来,他的手握着自己昂扬的头部,在清洛的大腿股之间一阵摸索,那巨大的火热顺着她娇嫩的花心不容分说的,近乎粗暴的顶进来!
“不——啊!!!”
清洛钻心的痛喊响起,虽然并非是第一次,但清洛尝试云雨的次数还只算的上是个青涩的花果,君孤云的巨大和粗暴让清洛难以承受,竟是比和玄息的第一次更撕心的疼痛!
回不去了玄华……回不去了……
被仇国人占有过的清洛已经肮脏不堪。
玄华……
清洛的心痛得碎成了几块,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也许是在被他残酷折磨的那些日子里,她都从不曾落过一滴眼泪,这两颗泪无声的落在了君孤云的心坎上,“告诉朕,你叫什么!”君孤云捧着清洛的脸,他的目光希翼着,等着清洛的宣判,清洛疼痛中指甲深深的抠进了君孤云的背肉之中:“……清洛。”
君孤云茶色的眼眸底下,迸射出夺目的熊熊烈火:“记住你说的,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苏雪漪,而是清洛!”
君孤云无法欺骗自己,他已经背叛了婉仪,他无法原谅自己,却又无法不被清洛吸引。他告诉自己,躺在他身下的,不是苏雪漪,只是一个叫清洛的女子。
如果……
如果有一日,她忆起自己是苏雪漪。
君孤云告诉自己,到那时,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忍耐已久的欲火成了洪水猛兽,君孤云想要慢慢疼惜她,却又无法控制的,任由早已肿胀的昂扬埋在清洛精致的花心里重重的律动起来!
每动一下,清洛都觉得自己要被撕裂。
汗水一颗颗从君孤云额头上滚落下来,一阵狂风暴雨的大动之后,清洛感觉到君孤云嘶吼一声,巨大的昂扬一插到底——清洛眼前一片空白,涔涔的冷汗透湿了她的全身:“疼——”
君孤云趴在她身上一颤,满足的叹息了声,粗重的动作平静下来。
清洛却已经疼到抽气。
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疼,还是心房的疼痛,只是快要被痛苦灭顶。
“洛儿……洛儿……”君孤云将清洛抱起在怀里,拂开她汗湿的头发,吻在她额头上:“是朕太急了,很快就会不疼……”他的吻落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清洛害怕那阵粗暴,瑟缩的别开了脸,君孤云将她放平在被褥里,“洛儿,刚才是朕太心急,弄疼了你……这一次不会再如此。”
清洛惊愕的望着他,难堪的错过他的视线:“你、你才刚……”
君孤云嘶哑的嗓音贴上来:“洛儿,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今晚朕不会放过你……”
清洛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
君孤云握着她的手往他身下探去,清洛的手心里抓住了一把火热的硬物,清洛吓得抽回手,君孤云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清洛的脸颊瞬间火烧一般的涨成紫红,那巨大的硬物灼烫着她的手心,且还在不断的肿胀着,“你以为朕一次就要够了?它还远远没有满足。”
他混着三分醉意的茶色眸子腾起源源不断的欲望,吻已经顺着清洛的下颌吻上了她的脖子,他的舌尖在她优美的颈子上打着圈,吮吸着,舔抵着,在她脖子上吻出一圈又一圈嫣红的吻痕。
下方的疼痛缓缓的消退而去,君孤云浓浓的酒气喷薄在清洛的黑发里,喷薄在她敏感的耳畔上,他的吻绵密如雨,绵延不断,循序渐进的一路往下吻住了雪腻的丰盈。
第十三章:侍寝
清洛!记着——记着我带给你的每一次感觉!
脑海中闪电般窜过玄息邪魅的眼神和霸道的话语。
一颗蓓蕾被君孤云纳入口中,舌头在上头一下一下打着圈儿,他的手臂从她腰背下的缝隙里穿过来,强势的抬起清洛的身体,他的昂扬同时抵在她湿软的粉肉上徐徐的摩挲着。
阵阵的难以忍受的酥麻和奇痒从某一点上嚣张的窜开,那排山倒海的快感疯狂的攫取了清洛的意识,稚嫩的清洛很快败退在君孤云熟练的技巧下。
——清洛,喊出声来!乖……清洛,喊出声来!
玄息的声音穿透时空在她耳畔响起。
“呀啊……嗯——啊……”
清洛痛苦的拧紧了眉心,她销魂蚀骨的呻吟浅浅的落在君孤云的耳朵里,她羞愤退缩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更想要去疼她,君孤云已经胀痛难忍,只见清洛眸光迷离,神色痛苦,在下方滑动的他,已经感觉到有黏黏的水泽源源不断淌了出来,他沉沉的一个喘息,将自己顶进来——
“嗯……呀!”清洛的手指死死的掐住君孤云的臂肩。
庞大的热物一路顶进来,瞬间将清洛填满。
呼吸在加剧。
空气变得稀薄。
汗水滚烫。
一颗接着一颗落在她rǔ白的肌肤上。
龙榻上的帷幔在激烈的摇晃着,随着君孤云的动作而荡出旖旎的风景。
这一夜伴着宫殿上空绚烂绽开的烟花,清洛痛苦的低吟声破碎在初秋的晚风里……
风在吹,龙榻上艳情旖旎……
夜更深,某个角落里,玄息的心狠狠的疼了一整宿。
黎明浅浅透出一缕薄光,占有了一宿的君孤云丝毫不见疲惫之态,沐浴更衣预备早朝。
虚累的清洛安静躺在龙榻上睡着,君孤云捡起一条丝毯披在她身上。
为了不扰醒她,他特意走出寝卧更衣梳洗。
“张彩。”君孤云沉声道。
“皇上,奴才在。”张彩恭谨上前听候吩咐。
“将清洛搬到朕的寝宫,等她睡醒了,再传宫女伺候。”
“嗻,奴才记着了。只是,不知这名衔……?”张彩觑了眼寝卧,神情复杂。
“先搬过来,封号容朕思酌再考虑。”君孤云道。
“嗻,奴才明白。”
君孤云满意点头,步出寝宫。
张彩朝卧室投放一眼,又望了眼君孤云后背,摇了摇头。
——玄华,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呢?
“小洛为什么这么问?”
“很久了,玄华,我不记得这江山的模样。”
“有一日,待我拿下江山,拱手送你。”
“我不要江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
“贪心的小丫头。你知道我们注定没有简单。”
“是呀,那就让清洛,来做华皇子最简单的快乐吧。”
“好。小洛……给你。”
“这是什么?”
“夕颜花,就像我眼里的小洛……”
梦里浮现玄华淡淡温雅的微笑,那笑容如风似水,融化了清洛冰冷的心灵。玄华摘下一朵夕颜花,簪在清洛乌黑的鬓发上,清洛不懂得笑,但眼睛里有明媚的光泽轻轻的漾过。
空气里漂浮着玄华熟悉的气息,清洛从龙榻上幡然醒了过来。
第十四章:夕颜
窗开了条缝隙,风在轻轻的吹,层层通天彻地的鲛绡纱帘在飘动着。
寝卧里寂静无声,并没有玄华的影子。
清洛失落的垂下眼帘。
却见枕头边上,躺着一朵夕颜花。
清洛呼吸一窒——是玄华,他刚才就在这寝宫里!
清洛拿起夕颜花,赤脚奔出寝宫。
清晨的风格外的明媚,金色的阳光淡淡的拂在面上,撩起她长长的秀发翻飞。
巍峨绵延的皇宫渺茫在碧水山川之间。
手心里的夕颜花,四瓣娇嫩的花瓣在轻颤,雪白色泽圣洁无邪。
这样美丽的花朵,清洛再也配不上。
凭着花朵随风吹走,就像带走了清洛忧伤的心。
“清洛姑娘。”
宫女走上来福身请安:“既然姑娘醒来,让婢子伺候姑娘沐浴玉龙池。”
清洛的眼里浮上讽刺的淡笑,清洛?东离皇帝当真是会自欺欺人的。由对‘苏雪漪’的恨之入骨变成今日对‘清洛’的盛世宠爱,皇帝,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玉龙池乃为皇帝沐浴的地方,建在寝宫偏静的西所,布置得华丽明净,垂着许多道明黄、紫色、朱红、淡蓝色的丝绸帘子,笼着一座圆形的水池,冒着淡淡的热雾,水面漂浮着嫣红的花瓣,周边焚着沉香炉鼎,香气四溢。
从白玉双龙的口中吐出哗啦的水声,清洛赤身滑入水池里。
听闻这玉龙池,从无任何嫔妃敢踏进来半步。
她是第一个进入这玉龙池的女子。
泡在池水中,忽然察觉出一丝危险的气息,清洛的眼角一凛,她旋身飞出池面,同时捞起一条丝帛裹着赤裸的身体,淡道:“什么人?”
那房梁上飞下来一个身影,穿着侍卫服装,少年yīn鸷的眼睛一下锁住了清洛的呼吸。
“走!”清洛忍住狂乱的心跳:“被发现,你会死!”
玄息踱步走到清洛跟前,彼此之间只剩下狭小的空间,喷薄的呼吸灼热,发出的嗓音沙哑:“把布拿开,清洛。”
“玄息,这样太危险了,走啊!”清洛紧张焦灼的道,将声音压至最低。
“把布拿开。”玄息却不管不顾。
清洛知道玄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情急之下,惟有从了他的话,丝帛滑下来,将她媚骨的身段坦露无余。玄息的眼神锁在她肌肤上,那些虽然淡化了许多的伤痕,漆黑的眼睛里浮动着骇人可怕的嗜血杀气。当他的视线掠过清洛脖子上,和雪rǔ上那些显目的吻痕,又紧紧的掐住了拳头。
“我没事……这些伤早已经不疼了……”
清洛环抱着自己,稍稍避开视线,难堪的咬着唇。
玄息蓦然将她纳入xiōng膛,紧紧的箍着她,搂住了她:“清洛……我的清洛!”
“玄息,快走吧。”清洛低声道。玄息身上的气息却格外的好闻。
玄息的吻,温柔的吻住了清洛的唇,清洛紧张抵抗,玄息却只是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无限疼惜的道:“还怕我会吃了你?我想你……清洛。”
清洛心房一僵,只因玄息今日的眼神和动作格外的温柔邪魅。
“告诉玄华,不要再偷偷来看我。”
清洛低声道:“还有你,玄息。清洛已不再是曾经的清洛。”
“是因为皇帝占有了你?你觉得脏?”玄息捏着清洛的下巴:“清洛永远是我的清洛。”
第十五章:吻我
玉龙池外响起脚步声,清洛着急:“快走!”
“吻我。”玄息道:“就一次,否则我等着狗皇帝。”
“你——”清洛气了。
玄息却勾起邪魅笑意:“吻我,清洛。”
脚步声越来越近,清洛踮起脚尖,飞快在玄息嘴上一吻,玄息却捧住了她的后脑,深深闯进来激烈的吻下去,清洛惊愕拍打着玄息的xiōng膛,紧张的掐住玄息的臂膀试图将他撵走。
“皇上……”宫女福身请安。
“人在哪?”
“回皇上,清洛姑娘就在池子里。”
“嗯,都退下吧。”
君孤云走进来的时候,清洛正滑进水池里,努力镇定的收起刚才的紧张。
也许是因为刚才玄息的坏意举动,又或许是因为内心害怕玄息被发现,清洛的脸颊发烫,透出一片绯色的酡红,黑发,白肤……浸在白玉水池中,与那些嫣红的花瓣相映成辉,清洛天生是个媚人的尤物。
清洛瞥见君孤云一路宽下衣裳走上来,她从水池里起身走上玉阶,拾起地上的衣裳安静披上:“皇上……清洛已经沐浴干净。”
“那就再洗一次。”君孤云怎会放过她,打横将清洛抱起,踏着玉阶又下了水池。
君孤云寻了清洛的脖子吻下来,清洛的目光飘过一处黑暗的角落,忽然推着君孤云的xiōng膛低低说:“等等——能不能回寝卧。”
见清洛紧张的样子,君孤云只当清洛是不习惯于在水中欢爱,勾起她的脸:“做了朕的女人,就要有心理准备,这整个后宫都是朕的,朕随时都有可能幸你。”
君孤云似乎不打算带她离开,清洛愈发紧张,佯装娇弱的靠在他身上:“可是……在水里清洛害怕……”
“尝试过这次,朕会让你知道这其中的乐趣……”君孤云的手掌从贴身单薄的丝裙里滑上来,握住了清洛白嫩丰腴的臀瓣,将她一下子托起,让她坐在玉台阶上。
“不——”清洛推着君孤云的手臂:“求你,不要在这里……”
“洛儿,朕会让你改口说要……”君孤云俯身下来,将清洛精致的蓓蕾纳入口中。
清洛的额上渗出密集的汗水,君孤云埋在她xiōng前辗转舔抵……清洛的视线绝望的望着黑暗中某一点。玄息的武功足以让他收敛所有的气息,而不被君孤云察觉到任何动静。但清洛几乎可以想见得到,玄息此时此刻,正躲藏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是如何在君孤云身下承欢呐喊。
越是更多的刺激和紧张,清洛越是敏感到惊人的地步。
浸泡过花油的池水,清洛本就凝滑的肌肤变得几乎滑不溜手!
君孤云的手掌揉搓那对白腻的丰盈,他短短的指甲在清洛大腿上徐徐的抚掐过,致命的酥痒刺激着清洛敏感的神经,双腿在水池里踢动着君孤云的手臂,君孤云的嘴舌埋在她颈子里打着圈儿,一次比一次更深的吮吸着她的肌肤,那抚摸在大腿上的手滑到底,在水下抵进了清洛那两片细嫩的软肉里——
无法还手的清洛只能随着君孤云高超的技术载浮载沉,她咬住了嘴皮,咬出了血。
“洛儿,张开口,不要试着抵抗朕。”
君孤云加重了他的动作,清洛难受得浸出一层豆大的热汗。
玄息,不要看她!
“呀啊……”君孤云陡然三指并入,清洛被刺得浑身哆嗦,君孤云将指用力拔出,清洛又是一个颤抖,那酥麻像电流击中全身,清洛难以抵抗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唔!”
反反复复这样许多次后,清洛的腿间湿得一塌糊涂,那丝丝晶莹的汁液化在温热的池水里,空气里蒸腾的都是yín靡的味道。清洛整个肌肤都浮起醉人的嫣红!
第十六章:浴池
玉龙池水中,气息潋滟。
君孤云的手指探入清洛那瓣娇嫩的壁肉内,不住的进入拔出,他半眯的茶色眼眸,深如海子般不见底,充斥的都是深深的欲望之火,他满意的望着清洛迷离痛苦的神情,拔出湿淋淋的指送入清洛的嘴里:“洛儿,你真是个敏感的女人!”
“啊……”清洛羞得一身紧绷,嘴里的汁儿滑在舌尖上带着情色的味道。
混着清洛口中清甜涎水的手指又一次穿过池水送进她的腿间,清洛呼哈呼哈的喘息着,头脑嗡地一声再难思考,那酥痒已经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肆虐着,巨大的空虚像洪水般淹没了她,花心里的嫩肉一下又一下紧缩,裹着君孤云肆意的手指,君孤云霸道的气息吞吐在她耳旁:“洛儿,告诉朕,你想要!”
不——为什么这样折磨她。
“告诉朕,说你想要——洛儿!”
——清洛,说你想要……
玄息邪魅的声音又一次穿透时空在清洛的耳畔响起,和君孤云的嗓音重叠着。
“清洛,乖……告诉我你想要我。”玄息坚挺的热物坏坏的抵在清洛嫩肉外,他或深或浅的缓慢进出,刚挤进来一点又坏坏的退出,清洛摇着头痛苦的拱起身子,她急迫的想要什么来填满自己,却并不明白那种感觉,只有湿濡的花核抽搐般用力的夹紧着怎么也不肯深入进来的那话儿。直到玄息将清洛折磨得死去活来,残忍又邪魅的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诱哄:“清洛……说出来,说你想要我!”
“说!清洛!说出来!说出来清洛!说你想要,说你想要我!!!”
“要!”清洛被逼疯了。
那一刻,玄息勾起一抹邪魅又孩子气的笑容。
君孤云看着清洛的眼神在放空,更加剧了手上的动作,他的动作并不似玄息的急促和狂野,邪恶和残忍,带着适当的重力,不疾不徐折磨得清洛大汗淋漓,“洛儿——告诉朕你想要——”
“告诉朕,说你想要——”
“是……,呀!”君孤云挥洒着汗水,腰杆一挺便冲了进来,这一刻清洛觉得所有的尊严都被踩碎了揉进泥地里。
君孤云有力的臂膀抬起清洛的腰肢,每一次插送都更深入,放纵的情欲混着池水发出澎湃的‘叭叭’的富有节奏的声响,清洛难以抑制的呻吟,声声都随着水波荡进了玉龙池每一个角落里。
云雨之后,清洛被君孤云抱着回了寝宫,昏厥的清洛被风吹醒,君孤云第一次对她露出笑容,清洛怔了片刻。那笑容不似玄华的兰泉明月,像是子夜里盛开的优昙花,将他的冷漠清傲融化。
“是不是很累?”君孤云说:“朕叫御厨房给你做你爱吃的。”
“我想下来。”清洛幽静的眸子低垂。
“这就到了,你赤着脚,要怎么走?”君孤云低声道。
一路上多有宫女奴才避退一旁,均浮上惊诧的神色。
刚踏进寝宫,不想那殿前簇着许多的人,地上还躺着一具笔挺的尸体。
“皇上——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芮嫔哭丧着趴上来抱住了君孤云的脚脖子:“臣妾的贴身婢女,无辜惨死!是她——是她杀了臣妾的婢女!”
清洛幽黑的眸子望了眼那死去的婢女,她的眼神平静无波。
清洛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在七杀庄长大的女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迫杀生,八岁那年,清洛被迫杀了一条狗。十岁那年,清洛杀了两个东离贼子。
玄华总是说,清洛是误坠黑暗的精灵,七杀庄不该是清洛生长的地方,但命运还是开了个顽笑,将清洛送了进来。清洛带着满身的光芒,渺小的她,一直试着照亮七杀庄的黑暗,照亮杀手道路上的清冷。清洛曾哀伤的对玄华说——她杀了人,却感觉心那么的平静,玄华,清洛天生就是个恶魔。玄华告诉她,清洛永远都是那个清洛,带着满身的无邪光芒,照亮着黑暗和yīn冷……总有一天,清洛会寻到她的光明和幸福。
君孤云一脚踢开芮嫔:“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