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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诱上龙榻》 第一章:杀手
凤徽年间,大凉遭东离国侵吞。
此后十三年,凡大凉百姓均为下九等贱民,饱受荼毒,生活困苦。
因此,大凉人对东离人恨之入骨。
肃王玄烈为图复国,扶匡社稷,暗建罗刹门,用长达十三年时间训练出一批男女杀手。只为助其皇兄遗留下来的一对皇子夺回帝位,覆灭东离皇权。
——
从忆事开始,清洛就来到了七杀庄,七杀庄乃是罗刹门下最高杀手会。
虽然与世隔绝,但她习得了才识和才艺,尤其是一身武功。
可清洛不喜杀戮,她只喜欢简单的生活。
然而在这铜墙铁壁的庄子里,有的只有杀戮、残酷和民族的仇恨!
还有她的玄华……
她曾是大凉将军之女,大凉被东离人铁骑踏破之后,她父母双亡,亲人多半惨死,而她被肃王玄烈选中带入七杀庄,接受严苛残酷的杀手训练。
在这里,她认得了华皇子玄华。
刚来时,她五岁。
玄华比她年长三岁。
十三年满满的记忆,除了七杀庄的冷酷,就只剩下玄华的微笑。
潭水边,清洛捂着狂跳的心,脸色绯红若彤霞。刚才练剑的时候,玄华又亲吻了她,她可以清晰的看见玄华眼中溢出的浓热欲望。他说,小洛,我终于等到你长大了。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一种嫣然绽放的淡淡欣悦从她一贯清媚幽若的眼底滑开。
——她终于可以做玄华的女人了。
褪下汗湿的红裙,薄薄的一片,无声坠在脚下,沿着大块的鹅卵石淌下潭水。清洛极少笑,玄华说,清洛,你安静的样子也极其迷惑人心。有时候,她甚至忘记了笑容是什么。
在这幽闭的七杀庄内,她只是一个杀手,绝情,冷血,残忍才是她该记住的。
但玄华淡淡的微笑,是这座冰冷囚窟中唯一温暖,护着她冰冷的心。
清洛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察觉异样。
“咕咚!”一颗细小的石子坠下来。
树丛间,一双漆黑的眼瞳里火焰蔓延,窥伺着赤身露体滑入水中的清洛。
“什么人!”陡然间,脚底一滑,清洛被一双手整个拖进深潭里!
清洛本能劈出掌刀,却已经来不及,双手已经被人钳制。此人力气惊人,身手了得,须臾便将她从水底拖向潭水边,头顶长着一棵槐树,槐树荫垂在水面上形成一方遮蔽的狭小空间。
在恐惧中浮出水面,清洛同时惊呼:“玄息、是你?!”清洛吃惊的望着眼前少年。
“你是不是给他了!?”
少年劈头便是暴怒的质问,将她死死抵在水潭边上。
清洛目光浮上一丝不悦,低叱道:“玄息,你在说什么!”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给他了……清洛,你是不是已经和他做了,你是不是——已经是我皇兄的女人了!嗯?”清洛浑身一僵,只因玄息的眼神像灌了铅水一样yīn沉,隐隐的有骇人的寒光泌出,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杀气,顿然让清洛心头一沉。
玄息的脸,和玄华有五分相似。
但玄华和玄息,这对皇室兄弟,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子。
玄息的眼睛里,永远都带着桀骜和yīn冷,一如这死气沉沉的七杀庄,像是来自炼狱的恶魔。那样的冷,无处不在,密不透缝……几乎要将人的呼吸都冻结,附在你骨血中怎么也挥之不开!
“放开我,玄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刚才在水岩洞外,你和皇兄相拥相吻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玄息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是一种因妒忌而愤怒的颤抖:“他的手穿过你的襟口,握着你的雪rǔ!清洛,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做了?”
“玄息,你别发疯了!”玄息的话太过激烈直白,清洛羞恼不已,脸色瞬间涨成紫红色。清洛察觉自己此刻正赤身露体,紧贴着玄息火一样的身躯,低喊一声:“玄息,你快松手!”
清洛拍打着水面,试图劈掌挣脱而去。
“想逃?”玄息高挺的鼻梁下,两瓣薄唇噙着慑人的笑意:“清洛……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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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破雏
在七杀庄内,最让肃王满意的就是玄息,息皇子。
因为玄息有肃王想要的一切,比如yīn沉、比如狠毒、比如残暴!
玄息虽然比她还要小一岁,但他却是这七杀庄所有杀手中武功最深不可测的人。在肃王看来,玄息足以堪当玄华身边的一把杀人利器。从七岁开始,玄息的双手就已经开始沾满东离人的鲜血。而这双恶魔之手,这些年里,总会对她形影不离,如一把枷锁试图紧紧的将她锁在自己掌控中。
如果杀手有害怕,那清洛最怕的,莫过于玄息的这双眼睛。
那是比地狱更冷更危险的一样的东西。
却时时刻刻,燃烧出炙人的焰火。
清洛被玄息拖回来,死死抵在岸边,他火辣的眼神带着少年独有的桀骜,放肆的游走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清洛,你真是个迷人的小东西!”
玄息的手指带着一团火,滑过她乌丝一般的长发——
她的发长及脚踝,每当它们披散在一袭红裙上,会有惊心动魄的美丽,那是玄息的最爱。
他的手指抚过她的眼眉——
眉色如黛,一双杏眼烟波浩渺,媚人时仿佛可以滴出水来。漆黑的眼瞳带着潋滟的杀意,又渗着几丝天真无邪,吸引着每一个男人的视线。
手指重重的摁在她红唇上——
她的嘴红得似烟霞,天生带着一种撩拔男人的媚色!
手指又沿着优美雪白的颈子滑下来——
她的每一寸肌肤白得像腻人的膏子,每当裹在薄薄的朱红长裙下,玄息总会忍不住心旌神荡。他想一条条将它们撕裂,露出裙下妙曼曲线,用他火热的手掌抚慰过每一片凝滑的肌肤,用他的嘴吮过它们,疼爱它们,听她在他身下发出阵阵惹人疼爱的娇喘!
清洛被愤怒攫取。
她的愤怒,融化在幽冷的眸子里。
清洛扬起手一个巴掌甩下来:“再不住手,玄息,我会杀了你!”啪地一声,玄息的脸颊上顿浮上五个火辣辣的手指印。玄息毫不在意,反而勾起邪魅笑容,沙哑的嗓音喷在她娇嫩丰厚的耳垂上:“清洛,你永远都不敢——更不会杀了我!”
清洛在玄息眼神里看见了欲望。
那是比火更猛烈更炙热的欲望,像是要把人吞噬干净。
她生起害怕和恐惧,不顾一切的劈向玄息。
玄息没有还手……
眼看着清洛的一掌几乎落在他天灵盖上,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玄息说得没有错,她杀不了他,她根本下不了手!
玄息浮上桀骜得意之色,细长的凤眼里露出勃勃的精光,低头重重含住了清洛那两颗饱满的粉色rǔ头,清洛惊呼一声,脸色涨得发紫。
“清洛,你太不乖……很早前我就说过,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占有你!你忘记了吗?清洛……违抗我的话是要受到惩罚的,就像现在这样——”
玄息的脸瞬间化成邪魅的暴君。
他的笑容带给人无尽的可怕。
他虽然比她小,个头却和玄华不相上下,轻轻松松将她圈在怀中。
他火热的中指毫无预警的,粗厉的进入她双腿间!
“不要……玄息,停手!”清洛紧夹着嫩白的双腿,那双总是带着淡淡清媚杀意的眸子,此时此刻却盈满了愤怒和害怕:“我爱的是玄华,是你哥哥!”
清洛殊不知,这样一句话激起了玄息的妒忌之火。
玄息的眼神,瞬间漆黑无光,隐隐的有风暴在席卷:“是吗清洛,你会爱上我的,哪怕要用一世时间我都会让你爱上我!”
不可能,清洛想她害怕他都来不及,她的心里满满的只有玄华,她不可能会爱上玄息这个残暴的魔头……虽然她和他共同生活了十几年,在她的眼里,玄息最多只是一个叛逆又桀骜的弟弟。
玄息修长的指儿在清洛嫩滑的穴壁里肆意的挑弄。
一手钳制着清洛的双手,牙齿啃咬在她尖尖立起的蓓蕾上。
玄息性感的薄唇含着左边那颗精致的红rǔ,啃咬添逗。蓓蕾飞快的挺翘膨胀,沾着玄息粘粘的涎水,拉出一丝丝晶莹,裹着含羞欲绽放的小家伙,可爱得令玄息只想一口吞了下去。
“清洛,你真是性感的小尤物!”玄息一口含住了另一边。
被玄息含住的蓓蕾,在他口中膨胀绽开,簌簌颤抖,如一朵青涩娇羞无比的花苞。
麻感刺激着清洛的神经。
玄息的力气大得惊人,清洛几乎被他抵得动弹不了。
玄息的手指强势的穿过她的大腿,埋在她温暖的花蜜里进进出出。
从未尝过人事的清洛,被一丝丝尖锐的刺痛攫取。
她不断的收缩着,颤抖着,雪白的双腿在水中用力抵抗着玄息的动作。
不要……好难过……
玄华……
玄息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加剧了速度,清洛疼得咬紧下唇。
玄华说,清洛,疼得时候就哭出来,没关系的,因为有我在。
但肃王说,杀手是没有眼泪的,肃王说清洛不需要眼泪。
所以每回受伤了,她只是蹙着眉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忍耐。
而玄息曾经对她说,清洛,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咬你自己的嘴唇,因为那样子……会让人想要侵犯你。玄息就是个小魔头,一个嗜血的怪物。
疼痛感和刺激感双双袭来,清洛被那陌生的感觉吓坏了。
玄息燃着焰火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盯着她每一个表情变化:“清洛,不要怕我,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清洛愈发难受和害怕,嘴皮咬破,说不出话来。
玄息著迷的看着她雪腻的肌肤,每一片都染上一层妩媚诱人的绯红。
潋滟清幽的目光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和怒意,却又分明无邪天真,迷离而媚惑。
——清洛是个妖精。天生媚惑人的小妖精。
玄息感觉到,清洛娇嫩的壁肉一下又一下紧致的包围着他,沵出汩汩的晶液,浇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她好像要溺下去。
那一阵阵从玄息手指上强势带来的疼痛酥痒让清洛难受得头皮发麻,四肢竟瘫软如一团泥浆,玄息死死勒着她的腰身,在她蓓蕾上又是一番激烈的啃咬。
“呲!”从岸边飞出一片叶子,如刀子样,在玄息脸颊上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玄息脸一偏,缓缓转过来邪魅盯着槐树下站着的人影。
清洛身子一颤,便听见玄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玄息,把小洛放开!”
她几乎可以想见得到玄华震惊的神色。
不要看她。
清洛扭开脸,不敢直视玄华的眼睛。
玄息低低的溢出一声邪魅的笑意,然后松了手,飞上岸头离去。
清洛安静的站在水里,捧着自己,沉默得就好像一缕空气,她的身子是一道最诱惑男人的点心,她的安静总是会让玄华没来由的疼惜。
“小洛,上来……”
清洛站在水中,怎么也不肯走出来,她固执的站在那,用无声告诉玄华,希望他走开。
“再不上来,那我就只好下去了。”
玄华低声道。
“慢着!”清洛见玄华淌下水来,抬头阻止,跌进一双深邃如玉的凤眸中。
“不要看——”清洛慌忙遮蔽自己的身体。她并非因为害羞怕被玄华看见。事实上,在七杀庄的女子们,早在年满十五那年,就必须开始接受媚惑男人的手段。她和她们一样,身子早已被男人看尽,在玄华和玄息面前,她的身体早已不再是秘密。
清洛的羞煞,是因为她的双rǔ,因为那两颗粉嫩的红珠,在玄息的嘴下变得不再像是她,它们尖锐的膨胀着,透着胭脂红的颜色,在水波中晃动,含苞欲放,妩媚撩人。她害怕玄华看见这样的她。
玄华将她从水中拉出来,清洛妙曼娇嫩的身子整个暴露在他视野当中,接着怀抱一紧,清洛又闻到了一股让她安心的气息,“对不起,是我没有看好他。我明明知道玄息……玄息他一直都喜欢你……”玄华的怀抱紧得有些窒息,“小洛……小洛!”
清洛听出玄华心中的不安,她抬起头直视玄华的眸光,在这张俊美似兰泉明月的脸庞上,她总能寻得到那一抹温柔的眼神,清洛凛眉,问:“出什么事了?”
玄华眼神里的煎熬,让清洛暂且忘记了刚才的害怕。
玄华轻挑起她的下巴,注视在水光下,容色倾城的这张少女的脸,从她身上,散发出少女独有的奶香气息:“皇叔让我来找你,走吧,跟我一起……去见他。”
第三章:调教
穿着黄灰大褂子的太监福西,围着片缕未着的清洛绕了几圈,频频点头,那双精明的眼睛将清洛全身每一寸肌肤看透,扯着尖细的嗓音道:“妙,妙,实在是妙呀!”
清洛安静的立在那,幽媚的眼神盯了眼福西。
福西脊上窜过一丝凉,倒是被她这一眼慑到,嘴角的的笑意僵硬的扯了几下,转而呵呵笑着面对肃王玄烈:“要说,打同一个娘胎里生下来的孪生子,也没这样相似的。清洛姑娘与那苏妃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连她二人说话音色,竟也有九分相似!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呀……王爷,这可真真是天赐的良机,咱们的机会来了!”
玄华上前几步,捡起地上红衣披在清洛肩头。
清洛感觉到玄华今日格外的不安和忧郁。
玄烈望着清洛,不带半点感情,有的只是疯狂仇恨和复国的热望。
“福西,你确定她可以替代那苏妃?”
福西以袖掩嘴嗬嗬嗬的笑了几声,yīn阳怪调的说:“咱只需说,苏妃娘娘摔坏了脑子,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至于容貌上,只需将后肩那一小块胎记除去,再将她这一头秀发稍加剪短三分,如此——她便是东离皇帝最最宠爱的妃子——苏雪漪。”
“皇叔!”玄华终于按捺不住:“您答应过,清洛和其他杀手不同,她可以留在我身边!”
玄烈沧桑的脸庞上,布满了戾气和岁月的痕迹,海子样的眼神里是刀子般的严肃。
在这里,玄烈的的话从来都无人敢去违背。
哪怕是年轻的玄华,和年少的玄息,他们也惟有听从!
“我是答应过你。但那是在这之前。现在,既然老天把一个绝佳的机会拱手相送,华儿,身为一个大凉人,身为罗刹门的杀手,她就必须为大凉,为皇室,为你——付出她所有的一切!而身为我大凉皇位继承人,为了大凉千万子民,你也该当无条件将她拱手相送,送到东离皇帝的龙榻上去!”
清洛已经止不住的颤抖,那是心在颤抖。
原来玄华早就预感到,预感到她即将离他而去。
本以为她可以和其他女杀手不同。
可是命运是公平的,在这七杀庄长大的女子,都只有一条出路。
那就是用她们的美貌,用她们的身子,来取悦东离人——她们只是复国的一枚棋子!
肃王曾说,他挑选美人做杀手,并非需要的是她们手握长剑。
有时候她们的身子和容色,比剑更‘毒’。
玄华一袭白衣似雪,而他此刻的脸色,比雪更白。
“我不答应,华儿无法亲手将清洛送……送到敌国皇帝的龙榻上。”玄华急迫的道:“皇叔,我们要铲除东离皇室,有千万种方法,有千百个机会,不一定非要选择清洛!”
“哎哟,我的华皇子!”福西忙扭着身子出来团场面:“机会是有千千万万,可这最好的一个机会,那就在咱们眼前呐……皇子可是忘了,咱们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我大凉百姓?您大可放心,那东离皇帝,对那苏雪漪宠爱万分,绝不至伤害于她。待到除掉那皇帝,咱们打败了东离国,恢复我大凉政权,华皇子您夺回清洛姑娘,亦是迟早的事情呐!”
“是吗?当那皇帝发现清洛的身份,恐怕他会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吧?”
玄华俊美的容颜,露出难得的寒霜之色,雪色衣袖下双拳紧握。
福西眼脖子一缩,立马识相闭了嘴。
而玄烈的脸色暗了下去,隐隐的有怒意笼罩上来。
“肃王!”
忽然间,清洛跪下来,沉静道:“求肃王,让清洛留在华皇子身边。”
她的手指微微在颤抖,因为从来没有人胆敢忤逆玄烈。
哪怕是玄华和玄息,也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惩罚。
清洛是为了将玄烈的怒火,转移到她身上。
可玄烈却看穿她的心思,他越过清洛,踱向玄华,摧心毒掌已在暗自运力,清洛察觉到,噗通一下扑过来拖住玄烈的脚脖子:“不要!不要伤害他……我愿意,清洛愿意听凭肃王一切的安排!”
玄华闻之惊变:“小洛!”
清洛固执的眼神,抬头掠过玄烈,看着脸色如纸片惨白的玄华:“清洛意已定。”
福西连忙接口:“极好!极好!”
脸上堆起笑容,细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王爷,眼下既然清洛姑娘允诺了,那咱们就只剩下最后一道难关了。那苏雪漪乃曾是东离皇帝宠妃,早已非处子之身,在那东离皇帝身下婉转承欢两年,早已懂得侍寝取悦之道。就算她记不得许多事情,可这副身子……”
玄烈的眼神扫向清洛,又看着玄华:“华儿,念在你们这么多年情分上,这件事,皇叔就把它交给你来办。限你在半月之内,将清洛调教成一个懂得取悦男人的女人。”
清洛愕然,整个心房都忍不住的疼痛了起来。
这对玄华,该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他要亲手调教她,为的是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可这七杀庄内,有的从来都只是遵从,和鲜血淋漓的残酷。
捣香汤,沐浴净身,在这死气沉沉,yīn森冰冷的七杀庄里,连少数的几个侍奉人的婢女也都是死木一样一言不发,她们井然有序的为清洛梳洗打扮,不敢坏了这庄子里任何一点的规矩。
今夜,她将成为一个女人。
清洛从没有想过,她和玄华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极致的缠绵,是离别前最后一点温暖,清洛知道,此一别,或许将再无回来的机会。
她静静的为自己上红妆,抿着淡淡幽香的胭脂膏子。
望着铜镜里,黑发如云,腮染酡红,醉眸潋滟的绝色容颜,清洛试着笑一笑。
吃下一颗避孕的药丸,可保她一月无恙。
飘逸的紫红色烟罗纱衣,长长的逶迤在冰冷的青砖上。
婢女点着灯笼,走在前头。
带着她往布置好的房间走去。
玄华说,他可以忍受皇叔的惩罚,也不能忍受她被人送走。
他说他宁愿死,也不愿将她拱手送人。
但玄华是皇子,是大凉子民的希望。清洛更深知,肃王惩罚人的手段,那是尝试过一次就不敢再忤逆第二次的可怕。仅仅是那一招摧心毒掌,就可以让人万蚁钻心,不死不活,疼上七七四十九天。
她曾经看到玄息被摧心毒掌摧残过,不愿让玄华也遭受那样的伤害。
“清洛小姐,前面就是了。”
婢女们停下脚步。
“把灯笼给我。”
清洛拿过一盏灯笼,踏进了幽僻沉静的院子。
炎夏的夜晚,一轮圆月挂在夜幕上,乌云飘过,有种惊人的苍白。
屋檐下悬着几盏风灯,空气纹丝不动。
草丛里跳过蛐蛐,蝉鸣歇斯底里。
仅着薄纱的她,走了这么段路,已经微微的渗出一点细汗。
头上唯一戴着的一支流苏步摇,在她行走时发出低低的,沙沙的如银的响声。
第四章:初夜
清洛推开房门,房间里幽暗无光,但却闻见一股浓到刺鼻的花香气息,还有几分酒香。桌子上备了酒菜,房间是干净的,有清扫布置过。奇怪的是,所有的灯烛均未点燃,静得好像没有一点人气。但下一瞬间,有一堵身影从她背后贴上来。
“玄华!”清洛心房一颤,眼神变得温柔:“你……喝酒了吗?”
玄华身上的酒气浓到醉心。
清洛蹙起眉头,玄华极少沾酒,哪怕沾也只小喝三杯。
于是清洛心想,玄华是悲痛的,他惟有用酒来麻痹自己。
“玄华,你在做什么?”清洛紧张,因为玄华用一条丝绢将她的眼睛部分蒙上。
“嘘——”玄华在她背后安慰她。
离开了光明,在黑暗中人的感官变得更加清晰,清洛感觉到玄华的鼻息喷洒在她耳朵后,他的手指,从她如云的黑发中穿梭着。脑海中浮现调教的画面,那些青楼女子的御夫之术,她再是熟悉不过,只不过,那些仅止于眼睛,亲身体验的时候……却是云泥之别。
房间外,风铃摇晃,突然间大风骤起。
这炎热的夏夜,天气说变就变,屋外闷雷滚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闷热的房间里,微弱的橘色烛光被点燃。
透过朦胧的红布,气氛骤然间变得暧昧又色情。
清洛被玄华抱到床上,他将她放在冰凉的丝被上,清洛的脑子里,已经掠过许许多多交欢的yín靡画面,她羞红了脸,试图挥走那些感觉。玄华的手指从裙底滑上来,他低头咬住了她xiōng口上的衣襟,用牙齿一点点咬开。
他的手温滚烫,像是火一样吓人,熨贴在她嫩白的大腿上,不断往内探去。
玄华的唇带着一团火吻下来,清洛每一次想伸手解开红布,玄华都会将她阻止。
雷声越来越急,闪电扶摇直下。
片刻的功夫,噼里啪啦的雨声一颗颗结结实实的砸在门窗上。
然后形成铺天盖地的雨罩,瓢泼的甩向大地。
闪电的光芒忽明忽暗,有种惊心动魄的暧昧。
清洛热汗淋漓,在闷热的空气中急遽的喘息着。
玄华一口含住了她的蓓蕾——猛然间,清洛如被电流击中!
这感觉——
“玄息?!”意识到什么,清洛用力扯下蒙在眼睛上的红布。
眼前正压在她身上的邪魅少年,不是玄华,而是玄息!
“轰隆!”雷声伴着闪电劈下来,那刺眼的白光照着一张俊美妖冶的面孔。
清洛毫不犹豫的,拔下流苏簪子狠狠的扎向玄息:“滚开!”
玄息一动不动的压着她,任凭她的簪子在他肩头戳出几个血洞,殷红的鲜血滴下来,刚好滴在她xiōng房上,玄息低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从骨头里尖叫,玄息说:“清洛,你应该扎我的咽喉,而不是扎在这不痛不痒的地方,我早说过,你永远下不了手杀我的。”
“玄华在哪,你哥哥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清洛死死的掐着玄息的手臂。
“我只不过引他到后山岩洞,然后将洞口堵上了,没有几个时辰,他出不来。”
玄息俯身说:“我永远不会对你还手,清洛,只要你狠一狠心,杀了我,你就可以从我掌心里逃脱掉……清洛,你敢吗,你敢杀了我吗?”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有种透心的邪魅:“你是杀手,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可你只是选择拿一个无用的簪子在我身上扎几个窟窿,清洛,承认吧,因为你在乎我,因为我们一起生活了上十年,你怎么会忍心下手杀我甚至是伤害我?”
玄息说得没错,如果她不杀了他,凭她的身手绝没有可能从玄息手中挣脱开。玄息说得更没错,她杀不了他……她总是会想起玄息被摧心毒掌摧残的那七七四十九天,这个桀骜的少年,是为了她,才受到那一次非人的折磨。
但那不是爱……清洛怕玄息,畏惧玄息。
她不爱他!不爱不爱!
簪子在玄息的肩头扎成了一个马蜂窝,玄息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一滴滴鲜血落下来,像是绽开的曼珠沙华,惊艳又诡异。清洛终于湿润了眼眶,扔掉了簪子:“疯子!”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门窗被风雨拍打,灯烛呼哧呼哧的摇晃!
玄息火一样的舌尖窜进来,清洛的小舌头下意识的闪避着。玄息是个邪魅的坏蛋,他总能抓得到清洛的弱点,拇指捏住清洛xiōng房上一点蓓蕾,用力的掸来掸去,很快那粉嫩的红点在他的指尖上绽放跳跃着!
“不要——”
清洛簌簌的颤抖,她早已忘记了该怎么闪避。
香舌被玄息的舌尖卷着,来来回回的包裹着她檀口里的清香,放肆而深入的搅动。
炎热的夏夜,彼此的体温迅速的升高。
口腔里浓浓的都是玄息那教人胆寒的味道,酒气从他鼻端扑哧呼过来,将她的脸染成迷人的酡红。香汗淋漓,从二人的肌肤上滑落,将彼此的肌肤暧昧的黏在一起。
玄息有着足够的耐性,他的动作游刃有余,试图让清洛在漫长而火热的前奏中全然的接纳他,他需要的不仅仅是占有清洛,而是要让他,刻进清洛的骨血里。
——让清洛离不开他,忘不掉他!
空气越来越稀薄,清洛的体温火一样燃烧起来。
玄息的吻退开一丝缝隙,他邪魅桀骜的眼神盯着急促喘息的清洛,那对挺翘的雪rǔ随之起伏,白腻腻的勾起人无限的欲火!
屋外的雷雨洗刷着一切。
紫丝帷幔随着风飘飞。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穿梭而来,直捣入床榻最深处,窥伺着香艳旖旎的一幕。
就像是玄息的手指,穿过她的底裙,在她青涩的壁肉里坏意的进出。
一阵一阵难以忍受的酥痒窜上来,清洛的意识渐渐的被雷雨淹没,被热火淹没!
清洛羞耻的看见自己朝玄息拱起了身体,那快要爆裂的空虚感让她惊慌失措,无所适从,眼前邪魅少年化成恶魔,在一道惊雷中勾起妖冶黑暗的笑,清洛整个身体被抬起来,玄息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洛,你是我的!”
伴着雷电交鸣,轰隆一声——玄息的热物挤进来!
清洛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瓣,痛苦的咬住嘴唇,尖尖的指甲划破玄息的皮肉:
“玄息——不要,痛!”
那滚烫的热物不断的挺进,撞开清洛娇嫩的壁肉,顶入花心最深处,冲破那一点点薄膜的阻碍,清洛的紧致和紧张让玄息发狂,玄息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清洛的眉眼上,嘴唇上,额头上,黑发上:“清洛……清洛!”
玄息停下狂野的动作,手指揉了揉结合的花心,帮着清洛减少疼痛感。
清洛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她却羞耻而悲哀的用力扭开了脸,不愿对上玄息的视线,玄息暴怒卡着清洛的腰身,放肆的大动起来:“清洛,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是谁!”
清洛被一阵阵撕裂肿胀的痛感攫取。
玄息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
清洛的脸被玄息扳过来,清洛咬着嘴皮,幽媚的眼瞳固执的对望着玄息,她的唇媚得像滴血的胭脂膏子,却怎么也不肯发出声来,哪怕是求着玄息轻一点。
玄息的脸渐渐和玄华重叠,清洛的视线被水雾遮蒙,但她从不会流下眼泪。
玄息恼火的卡住她的下巴:“清洛!我不许你想着他!”
第五章:玄息
像暴风雨一样的吻啃咬下来,清洛飘走的意识被玄息硬拉了回来,私密处有滚烫的硬柱挺送,一种奇痒像是恶鬼一样缠上她的每一寸肌肤。
清洛难受极了,她越是抗拒却,反而越是有汁液汩汩的从下端溢出来:
“嗯……哈——唔……”
固执的清洛永远都奈何不了玄息,她难以忍受的发出连自己都惊愕的呐喊声。玄息著迷到浑身都在颤抖,埋在清洛体内的热物愈发肿胀,玄息再顾不得什么,挥洒着热汗,卡着清洛少女柔韧的腰肢肆意驰骋!
雷雨叮叮咚咚急急的砸在琉璃瓦上。
明艳的紫红色流苏帷帐,一层层捣浪拂花。
烛光晕黄,摇曳生姿。
清洛一声声媚入骨髓的羞耻呐喊,都破碎在玄息狂野低吼声中:
“清洛——清洛!我的清洛……”
玄华被雷雨淋了透湿,手里握着一柄长剑,却僵硬在房门外无法动弹。他终究还是来晚了,夜雨的蓝光照在他脸上,惊人的惨白。
他最深爱的两个人,一个是清洛,一个是他弟弟玄息。
他没护得住清洛,也没办法杀了侵犯清洛的弟弟。
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玄息对清洛有着疯狂的占有欲望。但他一直没有上心,他以为,玄息只是依赖清洛,就像小时候依赖他一样。玄华和清洛一样,永远都认为玄息是个叛逆桀骜的少年,是个孩子,但他们都忽略了,玄息已经长大,并且可怕到让他也感觉到胆寒。
那样深沉诡谲的心思,杀人时绝情残暴的眼神,曾经可爱淘气的弟弟玄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陌生。
玄华转身踏进雨中,房间里交欢的吟哦都破碎在雷雨声中,他一步步往外走去,心就像是坠在地上的雨珠,碎得了无痕迹。
“出来。”走出垂花拱门,玄华眼神一沉。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躲藏的人影,一袭紫衣黑发的艳丽少女。
“紫谣,不要再跟着我。”玄华越过女子。
紫谣忽然间自背后紧抱玄华:“紫谣爱你!”
玄华将她甩开:“你只是个杀手,别忘了你的身份。”
紫谣咬牙冷笑:“清洛也只是个杀手!她和我没有不同,为什么华皇子独独对她特别!”
玄华回身看着紫谣,雨水从他脸上淌过:“她当然不同,清洛拥有我对她的爱。”
紫谣的脸色冷若寒霜,却骄傲的笑了起来:“知道吗,我看着息皇子把你引诱到水岩洞关起来,我本可以帮你一把,或许如此,你可来得及阻止息皇子——但我没有!醒醒吧,清洛正在你弟弟的身下放浪的叫着。清洛不再是冰清玉洁的清洛……半个月后,被你弟弟调教过后的清洛,会变成一个连青楼妓女,都比之不过的专用来取悦男人的女人,接着要被送上东离国皇帝的龙榻,日夜娇媚承欢……不是你!和清洛上床的男人,不会是你华皇子!除非,今晚过后,你让肃王惩罚息皇子,剩下的十四天,你可以取代你弟弟,和清洛翻云覆雨——”
玄华的手指掐住了紫谣的脖子,将紫谣尖锐的话语都掐回了肚子里。
“我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子!”玄华俯身逼上来,一贯温柔的眼神,透着冰锥般的愤怒:“哪怕她被再多男人占有过,我对她的爱,始终如一。紫谣,诋毁清洛的话,只这一次,休得再说。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尝试!”
玄华消失在雨幕中。
紫谣握着险些窒息的脖子,憋出两行泪水。
她甩着手中长鞭,狠狠的抽打在草丛上,带着雨水发出尖锐的响声:“清洛!清洛!为什么你们所有男人的眼里,就只有清洛!……我爱你呀,比她更爱!”
清洛想,调教她的这件事情对玄华来说,是无比残酷的,也许现在换成玄息,是对玄华的一点点仁慈。她没有想过,玄息也是会痛的,甚至比玄华更痛。
炙热的昂扬从她身后挤进来,瞬间又填满了她。
清洛又一次咬着嘴唇。
纤长的玉手紧紧揪着枕头,固执的不肯发出更多的吟哦之音。
玄息在她背后,故意的,缓慢的顶着那两瓣娇嫩粉红的软肉,顶得清洛酥痒难受。
清洛的花心很快湿透得一塌糊涂,汩汩的汁液包裹着玄息的巨热。
玄息抽出一半,只在花心外面徐徐滑动。
一截莫大的空虚,混着那奇痒窜过清洛的每一根神经。
清洛越是忍耐,却越是被那一股酥麻逼疯。
玄息多想深深的埋进清洛体内,纵横驰骋,但他需要清洛投降,自动的投向他的怀抱。
修长的五指穿过清洛长长的黑发,带着玄息痴迷的眷恋。
玄息湿濡的舌尖含住了清洛小巧丰厚的耳垂,沙哑邪魅的呢喃:“清洛……清洛——记着这感觉,哪怕在东离皇帝的身边,也只记着我带给你的愉悦。对不起……对不起清洛……原谅我还年少,无法护你周全,等我,等我强大,我一定会将你夺回来!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将索取代价!”
“玄息,我根本不怕。”清洛咬着弯曲的手指,低声的说:“我所做一切,是甘愿为了玄华,为了家人,为了大凉。”
玄息抽出昂扬,霍地将她翻过身来!
散乱的黑发垂在清洛雪白的xiōng房上。
黑发衬着玄息那张秀丽到极致,邪魅到极致的脸,有种夺目的妖冶。玄息的嘴角勾起残忍又嗜血的笑容:“你会变的,清洛,你会知道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
清洛的心在流泪,不会的,玄息他不懂……她从很小时候就忘不了玄华,忘不了玄华这么多年温暖了她心房的温柔笑容。就算此一别,她死在东离皇帝的手里,死了的清洛,心还会是热的,因为那是被玄华温暖过的心房。
清洛惊呼一声,双腿被玄息整个抬了起来,玄息的身子往下走,俯头埋在她双腿之间,狡猾的舌头冲进那片黛青色秘林里点起一把狂野的欲火!
清洛像被电流击中,拼命的扭动身子,试图甩开玄息的动作。
她死死咬着嘴,咬出了血。
玄息抬起桀骜yīn鸷的眼瞳,盯着她羞红欲死的神情,那目光,就像是她赤裸裸暴露在他视线中,毫无保留的,清洛难堪的扭着头,双手拼命的推开玄息的头:“不要——嗯……啊!!”
玄息将清洛的双腿分得更开,火舌在私密处狂野纵横。
“不要——玄息住手……”
玄息一口含住粉嫩的软肉,火热的舌尖抵进花心放肆的搅动着,从花心里源源不断淌出来的通通是清洛青涩馨甜的滋味,那感觉让玄息兴奋到了骨子里!
清洛的嗓音带着一丝哭音,雪腻的肌肤瞬间染上比霞光更浓的绯红,直看得玄息青筋暴跳:“清洛,不要再抵抗了,别再固执,你的身体明明很渴望我——清洛,喊出声来!”
清洛难堪的扭动着腰身,玄息的舌尖却无所不在的夺取她的领地。
避无可避之处,清洛浑身似火一样烧了起来。
浑身香汗淋漓,眸光迷离潋滟。
指甲深深的抠进被褥之中,却不知是难受还是愉悦。
不知是想抗拒还是……想摆脱那股快要灭顶的空虚感!
清洛的脸皮子太薄了,玄息勾起邪魅的一笑,她的脸此时此刻羞得通红,妩媚得可以滴出水来。她几欲哭泣的脸,却永远看不见泪水流出来。这样的清洛,让玄息更加的想要疼爱她。
玄息抬起头起身,放纵自己的巨热昂扬一下子抵进来!
“嗯——呀……”
清洛痛苦的抬起妙曼的腰肢,无力的呐喊着。
玄息的火热顶着清洛的柔软,近乎狂野般的大动起来,透明的水汁浸湿了清洛身下的被褥,玄息欢愉的叫吼着,少年放肆的低吼充满了整个房间,伴着窗外唰唰不停的雷雨,往夜色更深处滑去。
一晚的纵情欢爱,一宿的旖旎香艳,汗水洒了满满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