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回批文商气孔方重巧手风情皆意然
作品:《孽缘深怨录》 第一章
“不敢劳驾,小弟承受不起。心崚,你不是说对当前文学的写作有新的看法吗?”
“是的,现世面上很多书商业味太浓。几年前我就有这样的看法,曾写有感想。有个叫阎连科的作家,在接受凤凰卫视主持许戈辉的采访时,谈到这种现象。还称前百年出了曹雪芹,后百年是鲁迅。可是这又过去六、七十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名人了。”
“我也看到那段采访。还有个旅德女作家叫海娆,因创作主题深感与出版商的对立。认为文学是至真至纯的,容不得丝毫的玷污和糟踏。发出谁将文学逼良为娼的怨怒。证明大家都已意识到,但又有谁来改变这种唯利的局面。”方宏毅很有同感。
“看来有不少人已经深深的意识到,太商业的行为会混淆文学艺术的创作性。”
“我想欣赏你写的看法,不保密吧。”
“要看也可,很长不要嫌写得啰嗦。”
“真服你俩了,又把我凉一边。”穆静不高兴的咕咙
“正有事与你谈,让他看时我们一边聊去”黄心崚安慰道。
方宏毅拿着一迭打印的文稿在沙发上看着,黄心崚与穆静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舒展着身子,沐浴着落霞的余辉。遂不自主的念着:
漱甘凉病齿,坐旷息烦襟。因脱水边屦,就敷岩上衾。
但留云对宿,仍值月相寻。真乐非无寄,悲虫亦好音。
“你在念啥诗,听得有些不知所云。”
“从字面看就是在山涧游玩,口漱泉水,脱鞋洗脚。夜枕石邀月对眠的留涟不弃,听那凄凄的虫鸣也觉是爽耳的旋律。”
“这么美妙,象仙人的逸然。”
“正是此意,是王安石退隐后在南京定林寺游憩时所作。”
“不会无故的在此提起吧,想你有话要说。”
“穆静,我想抽身早退。”
“你说什么!想早退?疯了。”
“是的,在外人看公司正如日中天。可我心里明白,这是鲜花套上的铁环。要不了几时花蔫了,那秃秃的圈子也会很快的锈蚀。”
“听到说什么了吗,还是你的感觉?”
“前些年计划经济未彻底解体,很多计划分配资金可Cāo作。再盲目的扩大基建,银行的贷款口子敞得很大,也是筹集存款的重要来源。现这两大优势均已失弃,发展的空间几乎荡然无存。”
“不是经营得好好的吗,也没有多少呆坏帐你担什么忧呀。”
“资金运作的规模越来越大早就难以维继,只是硬将门面敷衍着又能支撑多久。同行都清楚股份银行林立,国有商业银行也正转制,存款的围剿只有枯竭的份。”
“按你的分析确有道理,这几年我行的运作也深感无存款来源的日子难过。全行为了做大规模,力保存款大增出了很多鼓励办法。”
“公司没有营业往点,靠揽大额存款的做法是不能长期持续的稳定存款。以服务优先、吸收广大客户的零星存款为主体,才能配以大额存款搞好经营。就这点公司再也没有竞争力,必死无疑。”
“我也深感金融市场无序的竞争会带来恶劣的后患,但又有啥办法来遏制呢?”
“这是我想退出的另一原因。不正当的竞争造成规费支出越来越大。手法更加的离奇出格,已经深陷贿赂于模糊中。”
“确实不管大的、小的,这个度是难以掌握。就规定的那个数,早就行不通。但残酷的市场又迫使营运者,不可回避的面对。”
“组织一般人员以学习为名,到边缘的国家旅游。高级的人员到北美、南美、欧洲等考察。为最关键人员的子女办留学,送名画、古董、高档家用电器、豪宅。”
“为了能送得出,还要花费脑筋想合适的方式,也是够劳神的。那些大客户可是得罪不起的呀,抢这碗饭吃的太多了。”
“我是太厌倦不想这么无止境的走下去,何时是个头呀。”
“理解你的忧虑了,真佩服你未雨绸缪。”
“不要高兴太早,找你商量的是用啥理由离开到那去?”
“你俩在谈啥呀笑哈哈的,心崚你简直绝了。说得多好哇,不知你老早就看到这种现象。”
“啥呀看你捧他的劲,拍马屁也要有个说法才是。”
“不信你自己看去,”方宏毅理直的。
“拿来看了再与你理论。”穆静一把抓过方宏毅捏在手中的大摞纸,一看应该是给某人的回信:
X老师:
你好,拜读了你的大作,甚是感动。联想起五年前看田雁宁书《无法悲伤》,我的心一阵阵的刀绞,酸楚的眼泪噙在眼里,只能往肚内流。多久多久那一幕幕的情景,一个个的人物,都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无法忘记已逝去的岁月,而你的《东方教母》却又勾起了我的回忆,你的大作与他的作品是那么的相似,真有同工异曲之意,简直就是姊妹篇。他的倾述是以特定的历史,记载了一代人的真实生活。而你则现实的反映了这一代人在积蓄了多年后,如何顽强奋发。当我合上书的最后一页,并回过头来看“多余之话”后,那种感觉又油然而生。两书的结尾仅管都有较为美好的愿望,但是让人回味的是,想到那些在人生最富有理想、又充满朝气的黄金年代,却尽是让人无比的辛酸。不仅使人在体会这点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倍感人生的短暂。
我们是同时代的人,你亲自经历了千百万,在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走过的路,酸甜苦辣是刻骨铭心。而我却是伴随着自己的亲人,深有感触的、并痛苦的走过来的。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在弟妹们十六岁下农村时,我永远都会记得送他们去的那个日子,,,,,,天是那样的黢黑,我们默默的走在万籁俱寂的公路上(那时早了没有公交车),路是那样的漫长,陵江水在静静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