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回第四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真是坏透了,专门整中国人。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是你们坏那有这些人的市场。”
“我们可没有去呀,再说去的人只是少数。况且也有女人,怎么就只说男人的坏。”方宏毅申辩着。
“我说老穆同志,也太感情用事了,这不让大多数的人受伤吗。不说这事了,还是说你们行的那笔贷款吧。”
“有啥好说的,在会上我就持反对意见可有啥用。”
“再这样以后会驱你除审贷会的,不怕你坚持对了。”
“还是心崚好哇,自己当家作主。把我撵了还轻松些,大不了做初审凭良心做事,累点有啥。”
“吃了吗光顾说话,主人家太没礼貌了。”
“也不用这么客气就是来蹭饭的,还真有点饿了。”穆静边吃着菜“手艺一点也没减那样可口,我可要经常来享受。”
“只要你肯来,这点小事好办。只怕你的脚很干贵,难踏这方。”
“真是不假,都有自己的一摊子事总不易凑齐。”方宏毅很是感慨的。
“几年来,特别是那笔贷款出事我有点猛醒。象如此的运行,风险真大呀。虽说多两钱,可搞不好一咕脑儿的都丢完。”
“就是想听详细内容,能说吗?”
“广电局下属的公司,与某网络公司预谋。先贿赂局长后,由他出面担保,以安装高科技的网络线路项目,骗取几家银行的贷款。”
“这不是个很正当的项目吗?是那里出了问题。”黄心崚疑问着。
“如不是局长与行长去澳门赌博,也许这事还掩盖着。”
“有人告发?”
“是中纪委从设在那里的监控录像带中,逐一筛选核对发现的。遂直接暗中调查,并未惊动陵江市委。不但查出从中巨额受贿,还挪用资金炒股。因此东窗事发国家高检抓进监牢,才通知地方。”
“你说搞项目也不假,要说这项目应是包赚的。可就想违法暴利,以为有权就拚命的捞钱,这些人哪。”宏毅在叹息
“看来要把握价值背离的度,还真是个新的课题。”
“那来的谬论,又在想啥鬼道理。”穆静不服。
“你说现在谁不在踩红线,就你老实巴交的能找几个钱。”
“方老弟的胆子也大起来,心崚,是不是你在唆使。”(话中有话还真的说准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一生行事都谨慎几时去冒过险。”
“那你俩先讨论了些啥,说来让我淘点金。”
“说的多了,不知你想听那方面的。”方宏毅在试探。对女孩子总是要有点顾忌。
电话响了,黄心崚拿起话筒“肖经理,有急事?”
“慈云峰供水工程要增加贷款1000万,因征地费重新议价。”
“已反复核算过,没有此项费用嘛。”
“不是有块国拨地置换吗,占地的村不同意了。具体情况要进一步了解,先急着告诉你。”
“尽快落实,后天上班再议。”
“我行也想做那项目,后来听说是司徒澶的公司中标。正在议论没等下手,有信息说你公司已接了。”穆静并不失落。
“事先就说好接这项目的,后才知他中标也不便推辞。”
“你们不担心万一搞砸,贷款不就陷进去了。”方宏毅担忧。
“是的,这个司徒澶总叫人捏着一把汗。前不久柳飞园的工地上,把工棚不当回事。我弟弟还说过,就拖起不修。结果压伤多人,幸好没死人算躲过一劫。”
“那这炭圆有点烫手吧,你是骑虎难下了”穆静有点庆幸,但也为黄心崚捏把汗。
“是呀进退维谷,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增贷的事,我要司徒陉确切的保证。”
“不说那些事,整天都钻在里面,真是腻死了。”穆静叫着
“你说怎么玩,主人家侍侯着。”黄心崚诚心地。
“客随主便,你安排吧。”穆静无所谓。
“三人就斗地主吧,既轻松也可聊天。”
“可以,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玩了。”方宏毅赞同。
秋日的阳光虽还是那么明亮,可已经抽去了炙热的内瓤。三人在正对江面的阳台里,逸然自得的打着牌。对岸的半岛上,高耸的大厦象一根根的巨笋,插满了山坡的每个角落。形状各异的、五颜六色的广告牌,架立在层迭的屋项及沿江公路的两旁。在遮阳伞、大蓬下,细小如蚂蚁般的人群,在里面停留、或是在公路边、河滩上移动。江心的的卵石坝早就淹没在洪水中,上游的大小河流、涧溪,因连日的倾盆雨注。夹杂着浑浊的泥土,滚滚的泄入扬江。滔滔江水奔腾不息的、甚至有些咆哮着掠过几座横堵的桥墩。仿佛能感觉到那阵哗哗的倾泄声,想要冲掉阻挡它们前进的一切障碍物。
“心崚,还有时间搞你的爱好吗?”方宏毅忽然想起点啥。
“你是触景生情,想来点抒情的。”
“那里敢,在大作家面前,岂能卖弄。”
“那天电话上你不是说在看诗经,有心得吧。”
“就知你俩见着少不了要说诗道文的,把我凉在一边。”穆静有点揶揄。
“你听不也是乐趣吗,在风之周南中:南有樛木,葛藟纍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多好啊,老公由你掌玩,唯你是从,不很幸福吗。”
“话里怎么带剌,家里大小事都是**心,劳神费力也不讨好。还要遭你们排谴,真是耗子钻风箱。”
“宏毅给你开玩笑,做你丈夫真是福气。我在夫人面前表扬你,还遭她的一顿臭骂。”
“活该,谁叫在自家老婆面前夸别的女人,讨打都不过余。”
“女人的心眼就是小,一点不假,我算服了。”方宏毅帮衬着。
“你这嘴巴就应该让夫人煽几下,我来打还嫌手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