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蘅，没有安寝吧。”
    “师父，进来吧。”
    “没怪师父对你严厉。”
    “师父要求弟子，全是关爱。”
    “法舟师姐的托付，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两位师父对弟子的恩情，小徒再生难忘。自那日望江楼畅吐后，郁郁不知何终。闻青城有处断魂崖，鬼差的去了那里。途中见林森茂荫深处，有庙檐挑出。想拜过释迦告慰父母，谅轻生之罪。”
    “你的不幸师姐早已信告，救一苍生胜造七级浮屠。渡你入佛门竟与我无异，也是缘分。让你来本庵也能远隔重山，更隐身之利。能了断情丝洗心脱凡，实为佛界之幸。来后不与你谈及，是以梵域之清心，割裂忧烦之愁绪。”
    “师父的警示，小徒铭记。”
    “今日游兴，恐有些许之触景吧。”
    “师父，，，，，，”
    “心绪有隐是很正常，修炼岂是一朝一日之功。张驰之道，才能精神持稳，否则过极，适得其反。”
    “师父已知小徒xiōng闷，才顺势让徒去散心，如太虚之喻。”
    “要自我抑制，如荷花不染污泥。身梵而心不净，即是禁坐妙堂，也难转色空。”
    芷蘅不禁热泪涌流，红晕泛面，羞作《念奴娇》自是愧疚难忍。“师父，徒弟知错。”
    “师父也是磨难过来。修炼之路，实为艰苦，要怀铁杵之信念。”
    “徒弟亦知，只是偶尔难平。”（尚存一念，留下一丝凡路）
    “你的苦楚，师父也曾经历。始是情感，后是心灵。肉体羞涩，已不及精神之伤痛。一日去影空庵进香，正遇法舟师姐来大殿巡事。见长跪不起，知必有隐情。遂邀至后院见了无主持，倾述悲伤之极。”
    “徒弟不知师父伤痕，心痛难过。”
    “了无大师一番点化，顿然孽性通解。遂削发洗尘，断红衣缁。师太见我性颖聪敏，取名法音，与法舟为同门。”
    “师父，小徒孽性未净，实是大罪，望予惩罚。”
    “大师劝导至今难忘，真把女人一生都说透。”
    “师父训导，让徒弟点化。”
    “女人之痛，莫论生养。更情感之折，倾心之磨。大千世界，善恶并行。贫富悬殊，家济孱羸。交友不慎，受制于人。失贞负心，自贱己身。女人多弱，难于自主。遇真心者，也龃龉之挠。如心存二，则半路之岐。遇徒采花，受纠缠之烦。甚者商海奸诈，艳作法码。多非己之意，实万由之逼，陷虎狼之狱。你既情感所挠，又生活所迫，确是难上加难。”
    芷蘅已心痛难忍，轻声泣涕。法音拉过她手，慢慢抚摸。又拿纸巾给她搽拭泪水，缓解悲伤的情绪。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传习，经百多年的变革，顽孽难除。国之行政，尚在探索。资社之交，并轨双行。经济起飞，正步快道。民之生计，逐步改善。贫富殊差，逐渐拉大。弱势女性，有贫身唯生者，献体图谋者，贱体玩世者。皆以容为本，求生存之道。男性生理需求及情感多变，是女人要经历的争斗。经济规律的供需，女性成交易之珍馐，是女人要经历的搏奕。有自力可选择者，有无力被差遣者。上济天命，下摊薄运。”
    “师父，听你的教诲，是徒弟的福分。”
    “已身入梵界，论及此事，实属罪孽。庵内众尼，避之以讳。今日论之，晓以理大于议。人生如梦，即色即空。弃色返空，方为静净。既已入空，应净六根。既已弃财，亦即净身。心存余丝，难融菩提。槛外众生，犹为女性，倍受煎熬。然万千事例，又何止今日。上至三皇，近乃现代，此等孽缘，焉能除尽。华夏万载，正融世界。经济文化，互透互渗。尔等此业，自为一行。后世之道，姑且不论。众生胎来，赤条洁嫩。孽根未尽，嗜斗茹血，各领其命。诸窦后威，则天周，慈禧yín，逞一世之英名。亦虞姬刎，贵妃绸，王后缸，使万人之悲怜。”
    “师父分析，浅出深入，由小及大，徒弟渐透心里。”
    “更那般名伶香妓，有侍寝帝胄者，有卧榻公卿者，有别院书生者，有青楼悦众者。无不色残眉衰，心死情伤。或百宝沉江底，或浔阳半遮面，或熏笼坐到明，泪尽枕巾梦余生。今日之社会，大有进化。入趋之骛，无处不及。西欧之甚，北欧之明；拉丁之狂，非洲之烂；东亚之广，南亚之嫩；日本之柔，华夏之隐。各有明行暗管之度，頒法修条之限。生存差异，彰显优劣。中国流行有《黄色娘子军歌》：
    众姐妹别流泪挺xiōng走进夜总会；陪大款挣小费不给国家添累赘；爹和妈半生苦老来待业很凄楚；弱女子当自强开发身体报爹娘；做美容隆丰xiōng中外功夫都学通；练内功学口技风情气质为迎逢；跳探戈走四步各种喜好要精工；会矜持巧放纵把握时机才让弄；多撒娇少贫嘴揪准口味要油水；很舒服也劳累拉动内需创外汇；谁敢讲没地位昨晚我陪要员睡；我的客都要票不是公费哪能报；你敢说是犯罪不论那时那社会。谁敢说道德坏我劝别休丑太太。老封建旧礼教在官在野都不要；他爱好我奉陪我做生意谁是谁？你敢讲风气败人人都夸我可爱；搞开放百业举要比奉献我彻底；反贪局纪委会组织部门警察队；香风薰美酒醉红唇轻启罗裙退；骨头酥意志颓谁都为我当保卫；选靠山定要牢搞定官大第一条；活思想多宣传无私奉献嗜欢睡；一不偷二不抢一切献给爹和娘；无资金无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不占地不建房工作只要一张床；无噪音无污染紧要关头小声喊；不添女不生男不给国家添麻烦；活经济先小攒积累资金求发展；态度灵技术精服侍方式要学全；你舒服我高兴都要满意才双赢；我遵规你谨慎让你老婆当陪衬；你出钱我奉献都为各自需要选；我三陪你三讲都在紧跟经济想；你多讲我多陪酒水一合谁都醉；你弄虚我实干尝到甜头回头看；你买单他打炮包你权腕度春宵；你当官我发财若想温柔你也来。越年轻多积累莫学前辈常后悔；不唯上只唯实社会现实我要知；大实话我敢讲儿女要吃老要养。娘子军都是兵为国为民为家庭。
    明禁屡不止，暗施无不在。常灭野火歇，春风吹又生。欲论之有碍，如台湾之统一，待后人去定论。”
    “师父的修行，只谓佛经之玄妙，却于世道也深奥。”
    “佛学之要，是理清尘梵之交。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人来世即色，人去世即空。如心如空，即色空如一。众姐妹若趋若离，将无有定论。你既已离，应如心如空。芷蘅去世，只存无形之心。”
    “师父之意徒弟明白，为我另取法号吧。”
    “思之号无形，它喻示你前世已遁，后身再起。望你潜心修行，不枉我苦心。云虚庵是你我的净土，也是仙化之处。”（无形是身，有形是心。法音知管其身，难管其心。）
    “师父之言，徒弟谨记。”
    夜深庵里更寂，无形送师父出月笼院。长谈后有些兴奋睡意全无，记得为陈晓旭填过《临江仙》：早使心如明镜里，鹫峰苦历灵津。自凡流造次能泯？应莲花不染，安制毒龙身。前世梨园台上戏，经年悟句嚼因。色空何处洗埃尘，断残红孽性，今古有多君。想不到那时万般的同情，也应验在己身。思绪不已，又填两首：玉桂楼台高锁，罗衣绣幕阑珊。寂孤难奈忍千残，去年花落后，薄酒洗心酸。韶乐新声传讯，东园又点红丹。潇潇疏雨慰广寒，此时消万恨，天地竞相欢。千里芳菲愁锁，桃花依旧如观。佳期临近已人单，徘徊天际外，高挂客帆看。怕读佳期何是，人生有几无难。只将萦梦付飞鹳，随风翔万里，心系在云端。
    无形经法音一番开导，豁然明白。命运可为亦有不可为，不是你的绝无缘。生活固然可以抗争，感情却是缘分定。既然已无今生，强为难断忧烦。遂终日苦读经书，勤于向师父讨教。连月笼院也少于出足，偶尔在庵内与众尼闲话。
    婉儿突然联系不到阮芷蘅，手机销号电话讯问已出国。肯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不会是东窗事发。当初接这单交易，如无数生意无异。稚嫩清纯的她进入圈套后，暗忖小菜一碟。后听说她发达还去电话，一箭双雕帮了她又进笔帐。真是穿了帮，也是江湖游戏谁怨谁呀。可好奇心又驱使弄清原委，思曾子语应该知道。她不久就要去非洲，悬在心头的疑虑还是了结的好。
    “曾总老忙哇，多久不见了。”
    “想我呀，又哪点不对劲。”
    “是你的那点不对劲，要我帮你才顺。”
    “我可没有请你，这阵子忙哇。”
    “说忙就顺杆爬，高主席体恤你，就让我来補那缺。”
    “早知你高升，好事哪。”
    “就因急着走，才让你办件事。”
    “我能办吗？”
    “有你办不了的事吗，知道阮芷蘅的消息吧。”
    “前不久江航来新“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助理，还在纳闷她去了那里。顺便问了句说是身体不好，出国治疗了。”
    “这要你说，给我问清到底去了那里。”
    “我该吗，”
    “该不该你看着办。”
    “你真成了高主席。”
    “随你怎么看，我等着回音。”随即将手机关了。
    “这丫头，越发没有礼信。”自言自语地叨着，心里可喜着呢，没把我当外人。也奇怪好端端的，出国治什么疗。应有不好明说的隐秘，还有得查查婉儿与她的关系。遂动用在远航集团的深交，务必查清离职的原因及去向。
    这段时间会所的活动特别多，有千百度集团的，有本地很多企业包场。婉儿整天都在连轴转，也提不起劲去追问他。这日实在太累，将事交待给大堂如有特急的才叫她。遂上楼在卧室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手机突然响起，习惯的警觉猛地抓起
    “喂，谁呀。”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呀，有时间吗，在蓝都咖啡厅。”
    “一会儿准到。”慌忙的补了妆，飞快地跑下楼。将几项要办的事给大堂布置后，开着雅阁2。OLEX奔出大门。
    蓝都咖啡厅在K市中心福江大厦三楼，西式格调。曾子语不想让人看见，无事在会所被老婆看见惹麻烦。红磨坊包间里，看着烟圈慢慢地向上旋转。想当年阮芷蘅留在会所就觉得奇怪，后知她成为江航总经理助理，知与伊昊良关系非同一般。伊总果然用得非凡，使阮芷蘅有胜于蓝之功力。婉儿应出了不少力，不然在打探个啥。果真信息传来居然与伊昊良有交易，玩得漂亮啊。这妞真是越来越精明，是得好好的防着点。
    “等久了吧，路上堵了会车。”婉儿进来就急迫的。
    “是你心在急，我可是没觉得。”
    “啥话，想干上吗。”
    “这儿，开什么玩笑。”
    “今儿个耍我，又有那点没顺着你。”
    “看你，急得跟猴儿似的，玩笑两句都当真。”
    “也不看时间，我那里离不得人。快说正事吧。”
    “只知她跟伊昊良闹翻，不知去向人间蒸发了。原因谁也不清楚，就连他本人也没搞明白。”
    “这么简单，去查那么久。”
    “小姑奶唉，你我还有啥遮掩的，最好的内线都动用了。”
    “奇怪了，不会平白无故的吧。”
    “听说之前阮芷蘅喝醉酒，伊昊良去她家后不久就消失了。”
    “一定有原因，与远航集团有关，伊不愿说。”
    “伊付过笔数字很大的款，经查是给阮的。在锦城的房子也处理了，她父母收到过钱，但不知女儿的去处。”
    “真有集团不便公开的事，会牵涉到你们吗？”
    “没有哇，都这么久了应该不会吧。”
    “算她手中应有上千万的资金。安排好父母，身揣大笔钱定会有个安身之处。”
    “找出她来。”
    “那是你的事。”
    “你不帮我。”
    “为啥要帮你，总得说个子曰吧。”
    “你就不要装了，我良心不安。”
    “哦，婉儿啥时也讲这个，要换游戏了。”（真的说准了。）
    “也不知为啥，想到那晚抱着我哭时。她真心的抽搐与我假心的伪装，却是善恶的鲜明对比。”
    “找到她怎样？”
    “只想向她道歉，良心上好过些。”
    “那你现在还在作的呢，都去道歉吗。”
    “我说不清，只想先把这事做了。”（人的矛盾心理，最后没交待是否换了。）
    “不明白，显得来我脸面都没有。”
    “人各有志，你的我不管。”
    “尽力吧，时间就不准了。”
    “就算妹子欠你的，多久都行，上心去做。”
    “当哥的能说啥，我俩是蚂蚱一对。”
    说实在话再高的技巧也有厌时，慢慢各自都不那么上劲了。这对沆瀣一气的伙伴，后只有在嘴上打荤的劲。但要办的事一点也不含糊，多年来都合作默契利益是最高原则。
    伊昊良自打阮芷蘅消失后，有闲时也思念。突然不明究里离去，曾经爱过的女人不是偶打秋风的事。那些个日日夜夜，也积淀了不少的情丝。开始还有些缠绵于肌肤的质感，后就更多心醉于风韵的深含：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簾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敧枕钗横鬓乱。（苏轼、洞仙歌）任霜露是直白的，火辣辣的，满肚的坏水，一脑的yīn商，有时让人感到窒息。虽是合格的大管家，却不是姣娆的温柔乡。读书人的通病，骨子里还是贪念碧玉玲珑，泪痕病怜。尤呻吟的诗词，更易撩起情欲的冲动。有《金缕曲》
    暖帐芙蓉爽，醉昏昏、鸭绒细抚，凤帷罗网。琥珀枕边悄声语，
    馨透芬芳颈上。愿此夜、终柔永享。婉啭红颜姣缱绻，玉簪寒、秋水
    逐迷惘。山海誓，向天嗓。阑干尽日笙歌往。泣潇湘、鸾霞镜里，叶飘花荡。遥寄秦楼思芦舫，燕去巢空更怏。怎怜地、平原唯想。旧岁长安千金散，雪纷飞、香嫩争相赏。丹卷泪，几多慷。
    有闺房的香艳，也男儿的豪爽。压抑的怨懑，无奈的流淌。那日见有《虞美人》：昨宵梦魇才湮渺，绻语悠悠绕。玉温犹忆懒梳奁，眼凝香醉乱浮帘、竟恹恹。轻纱卷碧秋风悄，点破红尘兆。軃鬟欹卧待晨时，楚歌声苦有谁知、付鸿辞。当时并未细品，只以聊慰度寂寞。今看早有离别之思，悔矣。后闻那日在望江楼上，吟唱了许多，什么梦与游、欲同悠。什么新恨云山千叠远，问君魂载那方舟。为何人伤感欲绝，竟能让她心绞如揪。明知她应有心爱之人，却难弃那份情。他能品味这些婉约之词，忙于商海惰于文。收肠半日得五绝：索笑寒梅问，含苞有剩无。今朝知睡柳，暗度在何庐。暗里吩咐最贴心的手下，查清她来江航前的生活。
    江航公司近日员工在传，有人在武夷山看见阮助理。她的离去本在公司就是个密，有好事者告之总经理。
    “有这事，不会看错吧。”
    “不敢肯定，说穿着尼姑的服装。看见的人是跟旅游团，不能追去看清楚。”
    “蹊跷，”总经理也是莫明其妙，对于她的离职完全无知。一切都是集团在处理，与自己关系不大也就懒得去过问。但这个信息又勾起他的好奇心。“干得好好的不明不白离去，这会儿却脱离凡尘，不能理解。人哪，真是秘密太多，无法看透。”
    “说的也是，多好个人，一定有很伤心的事吧。”
    “怎么讲？”他是少于管闲事的人。（是不知或是装不知，应有为人之道。）
    “大凡伤心欲绝，又不愿寻短见都会走此路。那个唱《青藏高原》的李娜，不也是出家吗。”
    “那能一比，她是气绝于圈内不平。”
    “都是厌尘世，形式一样。”
    “阮助是伤了啥心？”
    “情伤居多。”
    “没听过有哇，连绯闻都没传过。”
    “头哇，你整天的忙，有好多时间听下面的事。况这种事也不会随便说。阮助人缘不错，谁也不会乱编排。”
    “真有什么吗？”
    “也只是猜，这人都走了说完就丢，会是与伊总吧。”
    “不会吧，我知他们的关系很好，任总还认她做干妹子。”
    “有这事，那就搞不懂了。”
    “是呀，多好的人。走了一年多真不习惯，新来的要熟悉。”
    如此新闻被当着爆炸般在员工中风传，很快就被曾子语、伊昊良的耳目报上。伊即指示不管真假，派人专程去那里查清。
    “婉儿哪，又想你了。”曾子语又来这套。
    “才几天没见，又痒了。”
    “痒什么呀，早就没兴趣了。”
    “那是，到别处痒去了。”
    “都没有了，你哥我戒了。”
    “如高主席说我信，你呀啦啦文学更新最快llwx.net,全文字手打狗都不信。”
    “随你吧，就不问找你啥事吗。”
    “谁叫你上来就乱扯，查我姐的事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要来糊弄我，又开玩笑。”
    “说真的，不骗你。”
    “在那里，怎么没听说。”
    “传在武夷山中，有人看见象她的人但穿着尼姑服。”
    “这就奇了，那么漂亮的大美人，突然就出家了。”
    “是呀，我也想不通。多么红，伊总那么看重信任。”
    “不过你也知道那档子交易，女人总有伤心之时。”（明白躲不过曾的眼睛，先说了好堵嘴。）
    “应有这种可能，但要眼见为实才是。地方不远百多公里路，有时间去找找吧。”
    “安排个时间我俩去？”
    “何必扯上我。”（故意的，明知要拉上他。）
    “就没你份。”
    “那多尴尬，女人的事男人当面多难受。”
    “你当我的面就不难受。”
    “你是我妹子嘛。”
    “算是看透这些男人了，就不理解女人的心。这样吧陪我去找到了你在外面等，不与她见面行吧。”
    “就一次如果找不到，以后我可不管了。”
    “老滑头，看你想时怎么收拾你。”
    伊昊良派去的人无功而返，遍访山中五所尼姑庵。无法知道是从那里来的，也没原来的姓名。当然面也是见不到的，曾偷偷在几座庵的附近蹲守按照片对人。看到些尼姑出来，都不是要找的人。陵江也查不到有价值的线索，又不便张扬求公安只得怏怏的就此搁下。
    这日曾子语接到某配件厂的邀请，去参加个庆祝活动。便将厂里的事稍作交待就开车上路，他与婉儿约好在景区的门口。便先去那个厂里划个卯，就托事急急的往约定地赶。已是六月的天气，南方的温度早就比较高，在山里却还是yīn凉。两人开着婉儿的车，在景区内按地图标出的路线行进。每到一处由婉儿去烧香，并捐上笔可观的香火钱。再求见主持一唔，述说找阮芷蘅的来意。已是申时八刻许来到云虚庵，山门正要关闭。便急忙进去烧柱香，并求见主持。小尼报法音：
    “回香客山门有时，叙事请明日。”
    “香客苦求，并捐有不少的香火钱。”
    法音明白，此事应与阮芷蘅有关。如不了结，定再来缠讯。吩咐领去前殿边堂，上茶稍候，即去月笼院。
    “师父可有事？”
    “大殿有位三十多岁香客，定要求见师父。思可能与你有关，故与你通晓。”
    “师父，我已无形唯心事佛，凡间尘事与我无关。”
    “徒弟此心，师父知晓。”
    法音慢步来到边堂，看香客衣着黑白相间，但眉宇聪慧水灵。不似平日香客，多带愁云焦虑。知其不为虔诚烧香，定有事相讯。
    “女士光临本庵，助旺香火特致谢意。”
    “主持请谅小女打扰，今日来此是想寻找一人。”即递上阮芷蘅的照片。
    法音不接“施主，本庵已无在世之人。有向佛心即述，如无请回。”
    “我已访紫虚、蓬虚、雾虚、烟虚，欲表悔歉之意。前四庵均已苦述，不知能否通达。小女贪恋金钱，对她造孽。闻之断尘，震动之极。思己之为，痛苦万分。主持能领，望能转告，也慰罪心。”
    “施主之言，已秉忏悔。脱凡之心，定能领受。言槛内外，两重之界。如心分隔，面与陌同。”
    “主持教诲，小女有悟。今见释迦，坦诚襟怀。后生之路，也须细思。断绝旧行，重僻新径。望佛显灵，托梦以安。”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善哉，善哉。”
    曾子语看见她沮丧的出来，也是一脸的无奈。心中清楚此等出家之人，是不会再见旧人的。不似读佛学的小尼，又是另一番心境。也松了口气，安慰她几句。走过后会死心，自己也算交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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