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回第二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阳台是他最喜欢呆的地方,它正对前院和大门,能望到墙外盘山路及很远的地方。当年这里是国民党的高官,为防日本飞机的轰炸和避开夏天市区的炎热,零零散散在群山中修建的别墅。一些商家巨子也踩点具舍,便于与政府官员交往联谊。胥家却是看好了这里的山青绿水,建了一所宅院而不时来住。随着时光的流逝那些宅第均已屋毁易主,但胥子健却恋及爷爷留下的这点念想,以及自己多年生活的影跡,这几年基本就住在这所外宅了。
    精神好点就下楼在院里活动一下,或是用颤抖的手挥一阵毫。看着那底气不足的笔峰,真感力不从心更是懒于提笔。有时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或是听女儿带着老花眼镜给他读报。为了帮保姆一起照顾父亲,女儿只好把儿子一家撂在城里。好在丈夫也不时的来看望,只要他手中的事能放下,还会住上几日。给老泰山说说社会新闻,也可闲扯些文学、诗词,以迎合老人家也长些见识。此时老房子就象回到四十代,那时祖孙四代总有十多号人。光吃饭大园桌还挤挤麻麻的,胥蕘还抱着呢。如今每个人的位置象进入了时光隧道,前后相差四十多年。当龚襄荣来时,他正在闭目养神。
    “老哥吔,还好吗?”胥子健还没有见人就听到他的声音。
    “啊,是你呀”他睁开眼睛见龚襄荣已走近前厅阶梯,女儿正迎出去。看着很硬朗的他,胥子健仿佛觉得是当年自己在院里游动一般。不一会,龚襄荣已穿过卧室来到阳台。
    “老哥,你莫动,就这样吧。”
    保姆摆上茶和点心,时已近午,女儿吩咐去弄几样家常菜,就不再打扰他俩的谈话了。他俩拉扯着世面的新闻,不时爆出一阵阵“哈,哈”的笑声。
    “老龚,你说的那事太好笑了,真有这种傻得出奇的人。”
    “可不是,同事给我悄悄的讲,也让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现在呀真是新鲜,竟然拿妓女来编故事,还真的去捉弄人。《付处》,谁会去想里面含着这么大的讽剌。”
    “也不怪同事们,自己没本事却又坐着那位子,就因他的姐夫是市里的局长。还自封为付处级干部,怪不得大家顺水推舟了。”
    “大家真不叫他X主任,而叫他X付处了,他也答应。”
    “是呀,他还满高兴的,认为这样显得有派头。”
    哈,,,哈,,,两人一齐大笑着,“就没有人去点破它,”
    “谁敢哪,又有谁愿哪,”
    “想不到你这把年籍竟跟着年轻人闹,开心吧。”
    “我才为难呢,每次叫都很涩口,但都这样也只好随大流了。”
    “那天女婿来也给我讲了个笑话,什么鬼呀神的。”
    胥菱正好上来摆桌子,“爸,我也说死驩哪,就你们老师才编得出来。不好好教书,去搞这些花边排遣。”
    “啊,真有那么特别,讲来听听。”
    “老蒋与老毛的死前后差一年多,到了yīn间还是争论不休。你该知道抗战胜利后在林园的小山上,有天早晨两人散步遇见的事。”
    “我不太关心神仙们的活动,特别是那些个党呀政的。”
    “老蒋向来没有把老毛放在眼里,认为他一身的土气。包括广州的农讲所,湖南搞农运,都成不了大事。特别是在大渡河,以为石达开的路又会重蹈,亲自飞到贵阳坐镇。谁知都被老毛化解了,八年抗战坚持攘外先安内,老毛的地盘却越打越大。”
    “你讲那么多干吗,龚老伯还不知道。”胥菱怕老爸话说的太多,又会引起咳嗽。
    “老了的人就是啰嗦点,你别打岔。老蒋心想我有美国的飞机大炮,还有美元的支持。这会你也没有抗战的虎皮,我这里边也没人再来扯后腿,老子就不相信打不赢你。写了篇沁园春到处传,啥子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也太狂妄了吧,说我是个独裁者,你骨子里还是想当,只不过未成气候罢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哇。”
    “爸我来讲,老蒋说,其实我们都在争如何治理国家。你把我撵到台湾,但搞的那套与我也差不多。都是个人说了算,结果都没搞好,大哥莫说二哥扯平了。”
    “老毛说我没有象你传位给两个儿子,那是在做皇帝呀”胥子健接过来“老蒋也不服气,你也是准备传给儿子的,只不过在朝鲜死了。为此还找个理由,把彭德怀修理一顿出恶气。”
    “老蒋还不服气说,那天我俩打过赌,依我现在的力量对比是悬殊的。不如你我都放弃,让他们来搞。老毛说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就要证明给你看,你强我强手上过。结果还是把战争的黑锅让我背了,真倒霉。”胥菱赶忙接过来。
    “真是这样的?”龚襄荣还信了。
    “不过是现在的人在吓编嘛,说着玩玩。”胥子健笑着“老毛更不依了,说你老蒋就是靠骗起家的,骗孙中山、骗张学良、骗当时的苏联。你装啥子正人君子,还明曰中正,真不知廉耻。”
    “老蒋听老毛骂起来,也不示弱。说你在延安勾引**,跑到鲁艺讲矛盾,啥子开窗子又关窗子。**也就借势出徐州,进了窑洞不出来。弄得贺子珍在莫斯科,喝够寒风饮辛酸。”胥菱又抢过来。
    “是有这花边新闻,听小青年吹过。”龚襄荣仿佛想起。
    “谁知是真是假,都是政治明星。茶余饭后闲谈,并无褒贬之意,只作为话题罢了。”胥子健申明着。
    “听起是有点好笑,越听越想笑。”龚襄荣感到有些味道了。
    “后面还有更好笑的,老蒋还不歇口。文革前你看大伙都反对,政权要旁落。就把老婆推出来抵着,自己跑到家乡的滴水洞躲起来。老毛不承认,谁说我躲了。我是到家乡发动农民闹革命,支援在北京的前方部队。这毛致用不是我挖掘出来的一员大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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