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回东路淘金从浪底于安取宝自谜庄
作品:《孽缘深怨录》 第一章
安中广场位于陵江市区的入口处,这里的交通连接城市的东南西北。据记载明清时期这里还是一片山林,离当时陵江城内不过10多里地。相传从宁夏有一些贩运牲畜的回民,利用这里的山水和野草慢慢聚集。息息相关的信仰修建了简易的清真寺,始有叫三牲湾,时间长不知是那位长者,取个本地名叫羊角湾。取其意为逐渐成为供应羊肉的地方,就这样沿袭下来。民国初年有位老同盟会的先生,是回民本家功成身退。看中这片前临江水位居山野,却又不远离城市的山林,买下后大兴土木修了座庄园。在北京世居多年仿四合院的形式融本地风俗,加了二楼成中间高两边低的大宅第。周围建有一些小平房和猪舍羊圈马厩的,严然一个都市里的村庄。周边的山林地也保持着原样加以修葺,安谧悠闲好个隐居的桃花源。三十年代末期蒋介石因战事移居蜀地,曾专门取道来此会晤同事中山的盟友。见其习画挥毫、吟诗咏赋,沉缅于丹青管乐之中,不免感慨万千。想自己虽万人之上于社稷如己物,却无半点休憩逸情之趣。整日为掌玩权力而费心劳肠,昼不安而夜难寝。一肚子装着整人之计,却时时提着防人之心。眼见自己骑虎难下,羡慕老兄的如仙潇洒,叙旧忧时之后,提上联:
想同盟驱清复民,仍浑浑噩噩,倭虜扰稼穑,溯江而上寻桃源;
先生眼见这位当日的仁兄何等英雄,时隔数年却发出如此之叹惜。不仅也浮想联翩;忆曾东渡瀛洲,樱花树下,慷慨激昂。逐鹿中原,牡丹庭内,燃起硝烟。有恶于那尔虞我诈,当日辞别众友的善意,回归田园,遂事家教,休生养性,真是人各有志。遂也和一下联:
忆金兰聚夏得华,应悠悠闲闲,布衣享耕耘,逐原之下善秋棠。
老先生前三句暗示了中山先生的大同思想,寓意着你想弃权求隐是假。最后一句是应团结各种政治力量,发动广大的民众,才能战胜日本复我金瓯。不知蒋某人有何感想,这腹内之思也只有后人去猜测。但这轶事却使飞宏庄园有了盛名,到了二十世纪末期,还被一些怀旧的老人时时提起。
安中广场是因安中国际大厦得名。改革开放后,由上海深圳的股票而波及到内地。城市中几个做钢材生意人淘得第一桶金,抱着菩提本无树的心态,投向风险极大的证券业。刚好遇上股票第二波的顚峰时,借助证券业的的T+OCāo作,大量借入证券公司组存的各项资金。在股指一路攀升的机遇下,几经倒手迅速致富。当他们乐滋滋的成天泡在大户室里,吃着提供的免费午餐。交流着头天晚上,在各自朋友圏子里得到的经济信息。瞅着那一根起伏的红线,在波浪式的游弋而算计着个股小利。有高人给他们指路,城市是西南之重镇,又是水陆交通之枢纽。有军事工业的基础,是商业贸易的聚散地。快速的经济发展将为城市的扩大,带来更大而有利的商机。投资房地产会有丰厚的利润,并且增值形成永久性的产业。
头脑灵活的生意人一经点醒,就八面玲珑寻找战机。在这群人中有个叫单于安,正是那位老先生的孙子。因祖父娶了三个妻子,叔伯很多,他是二房的,父亲在旧金城银行当过职员。大房的后人在北京老家,没有跟着来。老的去了,也就在电话或是信件上互通。三房娶时就安家在外,偶尔回来也是看看,庄园主要是二房一家人。单老先生的家当是在农村置田收租,解放初经土改没收了。城中曾办了个面粉厂,五五年公私合营有点股金,文革后期清退也不值几个钱。经过几十年的变迁城市面积不断扩大,庄园的面积逐渐缩小。几经划定属于办证的产业,只单于安三姊弟住着的旧房子。他凭着在京、市里的关系,拿到市中区一块土地开发权。联合生意上的兄弟伙,以本市国有大型企业持股的交通银行为依托。该行几年的营运后,正要找块风水宝地建分行,不谋而合使他的房屋开发有了资金保证。便将房产地块作抵押加几年赚的钱,几个兄弟入伙组成股份公司并任董事长。他的名字是祖父所取,其意国安家安平安。遂将这栋大厦取名安中,意为将安置于城市之中事业安平。
大厦的东面是城市的首脑机关,市委和市政府建筑群在相邻的两座山峦上。从高楼顶上可以俯瞰到里面,那里一橦橦高矮不等、建筑物体式样不一、大小不同的小楼。有三、四十年代修建的,有五、六十年代,有九十年代的。它们座落在倾斜度不大的山坡上,七零八落,被人工栽植或是自然生长的树林包围着。只有一栋五十年代修建的长方型六层办公主楼,成了市民们心目中的市府楼。真正的首脑却是在这片政府区的边缘,一个小山堡被掩映在大片树林植被很好的、精心栽培的花草和园圃中。四周围墙和门岗站得挺直的警卫,让人感觉到这里的肃穆和森严。透过一些缝隙可以看到三层楼的别墅群,那才是这座城市的主机房。
他的办公室在主楼后面一橦八层楼的房子里。有时心情舒畅,天气好的时候,会来到三十一层的楼顶远眺。经常以种“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心情自悦,也以此来思考人生和发展。看到那个曾经被市长按见的地方,有种很神圣和荣耀的感觉。在外面这样的临观,又是那么的神秘和不可捉摸。今天正在大厦的B3洗浴中心包房里,两位按摸师为他俩做着保健。徐东路下午打来电话,很久没有会老朋友不知有时间聊吗。这还用说,除非天王老子挡道,也不能回绝。他们是打小的玩友,在一个街区长大。一起上学到当知青,返城后各自的磨难真是一言难尽。当他在做钢材生意时,东路可帮了大忙。哥儿们的情谊就不用客气了,徐东路转产摩托产品时,他也组织兄弟伙在资金上大力支持。你来我往的友谊与合作更加深厚,经济的眼光也相互补遗,成了无话不说的铁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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