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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桃花灿烂》 第30章
陆诚康开始琢磨,怎么对付这个送上门来的小美人呢,不管怎么说,她跟孟小白沾亲带故,自己不能玩大发了,所以,他没有叫别人,准备就他自己上。
小美人儿醉得人事不知,脸蛋儿红扑扑的,贝齿轻咬红唇,怎么看都是一个勾人。
陆诚康把手放在细细高耸的xiōng脯上,有没有塞硅胶,一探便知,要是硅胶假xiōng,他可不愿碰,他对女人挑剔着呢,身上有一点掺假的他都不稀罕。
脱掉细细身上卡腰的小西装,衬衣也给解开,隔着内衣看那一对丰xiōng,感官刺激让他心头一激灵,这丫头,身材是极品呀,难怪孟小白让她出来应酬,二十岁的女孩儿,身体就是本钱。
陆诚康小心翼翼的把细细的小西装裙给扒了,等她身上只剩内衣内裤,才慢慢的开始玩弄她。
孟小白那小子确实舍得下本钱,给这丫头上下穿戴的都是高档货,陆诚康只要带眼看看,就知道细细身上这套La Per内衣起码得五千多。
细细的内衣被脱掉之后,上身一览无余,陆诚康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她拍了几张照,还特意把她的脸照的很清楚。
这丫头,身条儿很美,高耸白嫩的xiōng脯,红润诱人的小樱桃,几百个女人也未必能挑出这样的完美的一对宝贝,陆诚康爱死了,低头咬住轻轻拉扯,咬红了以后才拿手机拍下这对小宝贝,留着以后慢慢欣赏回味。
一手掌握上方,一手顺着腰线往下,他两根手指插`进细细下`身的时候,细细猛然间疼醒了,虽然是醒了,她的意识和力气却没有完全恢复。
陆诚康见她半睁着迷蒙的双目,表情万分诱人,更来了兴致,解开腰带亲身上阵。她要是还像之前那样醉得迷迷糊糊,或许他还没那个兴致,她醒过来了,他的兴致也被带起来了。
细细半梦半醒的看着坐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晕乎乎的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是被强`奸了。
她养了二十多年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给占有了,不是她最爱的孟小白,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孟小白,也不可能是孟小白。
细细没有哭,但是身子抖动的厉害,身上这个男人动作起伏的太大,把她身体搅得痛死了,她很想求他饶了自己,但是她也知道,跟一个j□j她的男人谈条件很傻很天真,对方这是要把她搞死的节奏。
他动的太快了,太剧烈了,细细痛的死去活来,尖叫声连连,视线所到之处,她似乎感觉到了闪光灯的存在,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看清了陆诚康的脸,也知道他在拿手机拍自己。
这小娘们儿,太他妈爽了,陆诚康此时只觉得自己身在仙境,多久没遇到这样的紧致了,多久没遇到弹性这样好,胶原蛋白这样足的皮肤了?她连叫声都不掺假,最原始的喊叫,才能引发男人最原始的j□j。
他在后座,连换了三次安全`套,是啊,出来玩的男人有几个傻的,j□j又怎么能留下证据呢,这小娘们儿虽然已经被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但是她之前看着他那种恨死了的眼神,还是让他心里一颤,觉得不给自己留下后患的好。
细细此时叫天不应叫地无门,不知道自己被蹂躏了多久,只感觉到来自下`身的疼痛撕心裂肺。
陆诚康看着第一个安全`套上的血,还是有点意外的,他完全没想到孟小白会让一个雏儿替他当交际花,那小子,果然是心狠手黑,为了钱什么都不顾的主儿。
丫头,不怪我不疼你,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处女,你有这样的老板,落谁手里都这下场。
陆诚康穿戴整齐了,把细细的衣服也给穿上,从前座拿了一瓶纯净水和一包纸巾过来,很细心地替她清理了下`身,那些血迹和污秽都清理干净,睡一觉明天又是个漂亮姑娘。
把车开回会所的停车场,陆诚康把细细抱下车,放到路边,亲了亲她,确信她坐在会所门口不会有任何危险之后才开车走了。
细细瘫坐在路边,看着他的车远去,眼角滑下两串眼泪,那个男人刚刚j□j了她,随便把她往路边一丢就开车跑了,而她浑身酸痛,酥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细细勉力把手机拿出来接听,孟小白焦急的声音传来,“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我……”细细现在多么希望能抱着孟小白哭上一场,让小白去替她报仇,把对方打得满地找牙。
“你在哪儿?”孟小白听出细细的声音不对,担心的问。
“我,我在楼下。”细细再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靠在会所的墙上抽泣着。
“楼下?你等等,我这就下去。”孟小白着急的下楼梯,他能预感到,细细发生了什么事。一着急,他的脚步就快了,以至于撞到了好几个人,他无暇道歉,就这么楼梯口冲了出来。
看到细细瘫坐在路边,孟小白心里一紧,跑过去要扶她,见她没力气站,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
细细刚一进他的怀抱就开始大哭,敞开了声线,她把身体里残存的所有力量都用在哭上了,用哭声来向他表达,她多么委屈。
“怎么了,细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孟小白心里咚咚直跳,不用问也知道,女孩子这样哭是遇到大事了。
“我被……那个姓陆的强`奸了,我喝多了上错了……那孙子的车,他把我拉到野地里强`奸了。”细细哭着跟孟小白告状。
孟小白的心顿时坍塌了一半,揪心的疼痛让他悲愤交加,很想这就开车过去找陆诚康拼命,可是,就在几秒钟之后,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没用的,那是个老手,打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你受伤了没有?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孟小白一方面是担心细细的身体,另一方面,他想,总不会一点证据也不留下吧。
“不去不去,小白,我不想这事给任何人知道,我不去医院,你送我回家,小白,我要回家。”细细哭着哀求。她才二十一岁,她可不想让人知道她被强`奸了,那会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孟小白见她哭得可怜,不忍心再让她受刺激,把她抱到车后座安顿好了,自己才坐上前座。
把细细送到家,孟小白直接把她抱进浴室里,没有避嫌的放水替她洗澡,他何尝不知道细细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为了他,细细会受这样的委屈吗?
他心疼死了,可是心疼归心疼,心疼并没有让他产生娶她为妻的念头,反而他心里想,等着吧,细细,我会让那孙子乖乖的娶你。
细细白皙细嫩的xiōng脯上布满了那家伙无耻的牙印,下`身更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孟小白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所以他知道,那个蹂躏细细的人,他是个禽兽。
洗干净了,孟小白用大浴巾把细细包起来抱到床上,被子拉过来盖好了,他无法用语言安慰这个刚刚受了惊吓和屈辱的姑娘,只能陪伴在她身边。这一夜,她注定是睡不着的,他也没打算离开,就这么坐在床边陪着她。
连着好几天,细细一闭上眼睛就是陆诚康狰狞的表情,她无法入睡,无法思考任何事情,整个人憔悴不堪。
孟小白请了几天假照顾她,每天给她做饭,阻止她因为想不开而寻短见。细细其实没想寻短见,她就是恨自己,竟那么脆弱,让对方有机可趁。
然而,时间长了,心情总是会平复的,尤其是身体上的伤痛,更容易被遗忘,细细已经忘记了那种疼,但是那些恨,隐隐的埋藏在心底不曾离开。
她开始照常上班,照常生活,出了那件事,孟小白不怎么派她出去应酬了,既怕她走极端自甘堕落,又怕她心怀恨意惹出麻烦,她也知道孟小白心思,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不管怎么说,这回孟小白也知道自己欠了她的,对她前所未有的好。
唯一让细细不放心的是那个不靠谱的张老板,孟小白自从和张老板认识,两人经常伙在一起密议,细细总觉得张老板不地道,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地道。
回想一下,细细头一次对张老板有看法就是那次他请客,找了几个漂亮女孩作陪那次,她觉得,张老板的骨子里透着一股邪气,不是正经做生意的,表面上看起来又土又憨,其实心里比猴还精。
孟小白跟他一比,就显得年轻多了,孟小白虽然让细细去应酬,私底下对她却是爱护和照顾的,不会让她动真格的,动真格的时候他都豁出去挡驾,不然细细也不会跟他那么多年,细细总怕孟小白会上当,孟小白上当会连累姐夫也上当,姐夫要是上当了,她那个亲爱的表姐得多伤心啊。
细细爱云槿表姐爱小白表哥爱他们一家人爱得深沉而惨烈,捎带着连丁骁也爱了,她十几岁从延庆老家跑出来跟着孟小白闯世界,凭借的就是对孟家人的这种爱。
细细想把自己的这种担心告诉表姐,可是表姐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快分娩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她为这件事分神,只得把这种担心深藏于心。
云槿这段时间过得并不顺心,莫楚沅这个名字总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自从那次看到她发给丁骁的短信,后来,她又偷偷看过丁骁的手机,他们的电话互动挺密集。
云槿想找个人打听打听,可又不知道问谁是好。跟丁骁关系铁瓷的几个人她都认识,可她也知道,想让他们揭发丁骁,那是不可能的。
钟奕铭和陆诚睿自不必说,丁骥也不可能说,丁骁跟这个堂弟关系好着呢,哥俩儿一向守望相助。
她只能声东击西。
为此,她想到了丁骁的小叔丁潜,丁潜的年纪虽然只比丁骁大一岁,性格却真像个长辈,丁骁真要是犯了什么错儿,云槿觉得,小叔绝不会包庇
作者有话要说:鬼子来了。
第31章
云槿给丁潜打电话,问他听没听说过莫楚沅,可巧的是,丁潜还真知道丁骁身边曾有过这号人物。
“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早多少年的事儿了,怎么着,他俩又勾搭上了?”
丁潜在电话里笑。他生性诙谐,又极聪明,侄媳妇这么开门见山的问他,自然也是疑心了,他便也没给自己侄子整什么好词儿。
“不知道,丁骁最近跟她联系挺多的,而且他也没跟我说这事儿,我挺担心的,小叔,我问别人,别人都不会告诉我,只有您能帮我了。”云槿想在这件事上给自己拉一个坚实的后盾,小叔是个可以仰仗的人。
丁潜义不容辞的答应了,“行,我找机会敲打敲打他,不过我话儿先说在前头,云槿,这事儿还没什么证据呢,千万别敞开了跟丁骁闹,闹开了你只会更被动。”
云槿连连点头,态度谦恭,“我知道,小叔,我就是因为没证据才不敢问他,才想到让您帮我打听打听,我全听您的。”
挂断了侄媳妇的电话,丁潜思索片刻,开车离开了单位。他要去找人查查那个莫楚沅的身份,查查她是干嘛的,才能对症下药。
丁骁作为军方制导武器的研究人员,他的通话和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但也会被以某种形式监听,而丁潜恰恰是军方搞服务器维护的专家,跟保密部门联系紧密,因此,他拿着云槿给他的名字和号码到信息部门一查,就查出了丁骁和莫楚沅的通话记录。
仔细看了那些通话记录,丁潜觉得丁骁跟莫楚沅虽然有些暧昧,但似乎并没有到云槿担心的那种程度,可他也清楚,男女之间,暧昧只是开始,一旦不加克制,就会延续演变,能不能把握那个度,就看个人造化了。
一定要快刀斩乱麻!说起来,丁潜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他三下两下就想到了主意,为此他还拉上了自己女朋友夏绿。
“绿绿,晚上咱俩去黄记煌吃焖锅吧。”丁潜给夏绿打电话。“干嘛去那儿,吵死了。”夏绿喜欢安静高雅的地方。
“没事儿,就是特想吃焖锅鱼。”丁潜并不想跟她明说,自己是拉她去坏他侄子的好事。“行,你下了班来接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夏绿顺着他。
丁骁和莫楚沅在黄记煌吃焖锅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他小叔和小叔的女朋友,当场有些尴尬。
“大丁丁,你也在啊,阿潜,今天人多位子少,咱们跟大丁丁坐一起吧。”夏绿在这方面聪明之极,她一看到这场面就知道自己男朋友没安好心,他一向不爱吃这些煮的涮的,却偏偏赶着这时候来,他别有用心,她得配合他演出。
莫楚沅眼睁睁看着一个粉嫩的小美女拖着一个潇洒拉风的大帅哥不请自来,而丁骁那家伙脸色刷的就变了,竟然还管那个帅哥叫小叔。
原来这就是他那个传说中的小叔,莫楚沅打量丁潜一眼,丁家上辈子这是积了什么德呀,怎么子孙辈人人都长得这么好,丁骁是出了名的帅,他弟弟丁骥也帅,他们的小叔丁潜更是极品。
“绿绿想吃三汁闷锅,我就带她过来了,没想到会撞见你们,丁骁,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丁潜一双笑眼看着丁骁。
丁骁心说,小叔一向诡计多端,您这是存心的吧,听到了什么风声您带着我小婶过来敲打我来了。
“两位长辈,这是我同学莫楚沅,在Q大学搞航空复合材料研制,我们单位有个项目就是跟他们学校合伙研究的,我跟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吃顿饭,你们就来了。”丁骁尽量把话说得轻松。
“呦,科学家呀,我最羡慕科学家了,我数学学得极差,三角函数和立体几何要我老命,科学家,咱俩握个手吧。”夏绿友好的向莫楚沅伸出手去。
莫楚沅只得跟她握了握手。尽管她看出来,夏绿的年纪很小,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可她辈分不小,她是丁骁小叔的女朋友,未来的小婶子。
“早知道人凑得这么齐,我就该给云槿打个电话,咱们几个一起吃焖锅,多热闹啊,阿潜,你说是不是?”夏绿撒娇的扭头看着丁潜,跟他眨眼睛。
丁潜宠溺的摸摸她头发,“谁说不是啊,不然我给司机打个电话吧,让他送云槿过来。”说话间,刚要掏手机,手却被夏绿按住了。
“别叫了,她都快七个月了,挺着大肚子不容易,这里人多,乱糟糟的,万一再把她碰着,你可赔不起,是吧,大丁丁,你最疼媳妇儿的。”夏绿把目光转向丁骁,特有深意的看着他。
丁骁对他俩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陪着笑。莫楚沅坐着难受,人家一家人完全没拿眼皮子夹她,让她备受冷落。
找了个借口,莫楚沅先走了,桌上只剩三个人。
眼看着小叔和夏绿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丁骁按捺不住了,“小叔,您们这是想干嘛呀,拆我的台。”
“我倒想问问,你小子想干嘛!”丁潜反问一句,语气颇有责备。
“我跟朋友吃饭而已,大庭广众之下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现在连跟异性朋友吃饭也犯王法了?”丁骁报怨。
一句话,您老……您还没老呢,您就管得忒宽,您要是老了,还不跟我爷爷似的,在家里称王称霸。
“她怎么回事儿你非让我当面说出来?说出来你不怕难看?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丁潜并不想在夏绿面前让自己侄子难看。
夏绿懂事的很,尽管他们叔侄俩打什么哑谜她不知道,却也不插话,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一会儿看看丁潜,一会儿又看看丁骁。
“你知道她?”丁骁满腹狐疑。小叔怎么会知道莫楚沅?
丁骁努力的回想,忽然想起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带莫楚沅去新世界参加圣诞晚会,跟他小叔遇到过。
坏了坏了,明察秋毫的小叔记性好得超乎想象,而他这么过来,肯定是得到了线报,丁骁稍微一想,就想到了云槿,能搬得动小叔来敲打他的,也只有他那个不省心的媳妇儿了。
“丁骁,你有家有老婆,就快有儿子了,你得对得起他们,别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丁潜以长辈的语气说。
虽说他很少用长辈的语气跟丁骁他们说话,可他真这么说的时候,丁骁也不敢说个不字,长辈毕竟是长辈,哪怕他再年轻,哪怕他还没结婚,自己已经结婚了,他还是长辈。
“阿潜,你不要怪大丁丁,要怪就怪那个女的,她明知道大丁丁老婆怀孕了,还跟他吃饭,她是存心给大丁丁制造犯错误的机会,她没安好心,我一看就知道她没男朋友,内分泌失调导致筋脉错乱。”夏绿一边帮着丁潜安抚丁骁,一边挤兑莫楚沅。
丁骁真是有苦说不出,他跟莫楚沅明明什么也没有,就是帮她出主意应付系主任的骚扰,竟被家里人误以为他要出轨,这让他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你们误会了,我跟她没什么,她遇到点困难,我帮了她,完事了她请我吃饭谢我而已。”
“那你也不用帮她帮到黄记煌来呀,总不会因为这家店是她开的,让你来消费吧。”丁潜并不相信丁骁的解释。
以一个有家有口的男人的心智,丁骁他不至于猜不透那女人心思,丁潜对自己侄子了解的很,他就是贪新鲜,贪玩儿,不肯守着一个人老实过日子。
丁骁没说话,知道小叔这是给自己定罪了,孟肉肉要是没在小叔跟前说什么,小叔不会这样追着自己不放。
想到这里,丁骁不由得有点生气,有什么事儿不能跟他直说,非要拐弯抹角让小叔出面,孟肉肉这个曲线救国的路线真的很让他觉得讨厌。
“丁骁,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想想你拥有的。走,绿绿,咱们去别地儿吃,这里闹哄哄的,不清净。”丁潜牵着夏绿的手跟她一起离开。
夏绿走了几步,看到丁骁脸色很不好的坐在那里,松开丁潜的手跑过去,悄悄跟丁骁说:“大丁丁,这顿算我请的,我去买单,今儿这事我不跟你媳妇儿说,也让你小叔不跟她说,你又聪明又乖,小婶最疼你了。”
说着说着,她还特调皮的摸摸丁骁脑袋。
丁骁哭笑不得,只得跟她笑,见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像是在跟自己分享一个秘密,心里的不愉快顿时消了一半。
夏绿聪明漂亮,全家上下疼得像块宝,小叔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就连丁骁,也是特别喜欢她,她说的话,比小叔说的管用。
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丁骁什么都不想,沉默着往床上一躺,可当他看到云槿挺着大肚子过来替他盖被子,心里还是一阵复杂的悸动。
“你晚饭吃过了吗?不舒服吗?”云槿试探的想摸摸丁骁的头。丁骁坐起来,没好气儿,“我被人数落了,你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云槿心知肚明,也不想装不知道。
“你能不能别尽给我没事儿找事儿啊,知道来龙去脉嘛你,就到小叔那里告状。”丁骁把火撒出来之后,心里痛快多了。
云槿听他这话,又看他这脸色,就知道小叔已经采取行动,冷笑道:“小叔是你亲小叔,他跟我可不是一个姓,他向着你还是向着我,你自己掂量掂量,你没那事儿,自然可以问心无愧。”
“我有什么事儿了,你说,我有什么事儿了?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丁骁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有点火大。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回来就发火的也不是我。”云槿气定神闲,故意把声音降低了,这样一来,丁骁嚷嚷的声音就会显得特别突兀,突兀到会让婆婆听到。
丁骁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以为她是心虚,气焰不知不觉高涨许多,“你还没搞清楚事实呢,就跟我小叔告黑状,我能不发火吗,我小叔从来不数落我,他今儿当着夏绿的面数落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没面子,你存心不让我过好日子!”
没等云槿说话,李凤霞来敲门了,在外面谴责儿子,“丁骁,大晚上你又抽哪门子风,跟你媳妇大声嚷嚷什么,不怕惊动了胎气啊,我告儿你,你说的话,你儿子在肚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妈,没您什么事儿,您睡觉去,我们的事儿不用您Cāo心。”丁骁冲着门嚷嚷。他有个好处,每回跟云槿吵架,极少把老人牵扯进来。
“不想让**心,你们就别嚷嚷,吵得我睡不着。”李凤霞没有再敲门,转身走了。
“有什么问题,你跟我直说呀,把事情捅到长辈那里算什么?还是你觉得搬出长辈来压制我才显出你的本事?”丁骁恨恨的瞪着云槿。
云槿也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如果你跟莫楚沅没事儿,小叔会出面吗,如果我不找小叔用技术手段查你们通话记录,你会承认吗?你现在着急上火,完全是因为你理亏,被人发现,着急跳脚了。”
说话间,云槿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香水瓶子,就往丁骁脑袋上丢过去,小孟飞刀,例无虚发,丁骁没来得及躲闪,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疼得他哎呀了一声。
当年孟小楼学的是武生,抗战时期拒绝给日本人唱戏,为了混饭吃在镖局里也待过几年,飞刀技艺堪称京城一绝,云槿扔的要是真飞刀,丁骁挨这一下就见阎王了。
“你翻我手机查我电话?”丁骁的脸色预示着风雨欲来。云槿的这个行为让他无法容忍。
云槿没说话。两军对峙,眼神交锋。
算了,别跟个娘们儿置气,丁骁偃旗息鼓,负气的收拾东西洗澡去了。
云槿见他从埋头找衣服到进浴室始终一声不吭,心头忽的一沉,她忽然意识到,丁骁这回是真有点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和小婶,堪称丁家的神仙侠侣……
小剧场
夏绿:别看你数落侄儿们一套一套的,你那些毛病也就我知道。
丁潜:我的毛病都是因你而生的,在别人眼里,我是个360度无死角好青年。
夏绿:你,哼╭(╯^╰)╮
第32章
为了不影响云槿夜里翻身,从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开始,丁骁就独自盖一床被子睡在大床一角了,大地方都是让给云槿,这天晚上也不例外,他洗了澡出来,电视不看手机不玩,直接盖着被子睡觉。
他吵他闹,不代表他真的生气,但是他每次一言不发的时候,就是他心里最不痛快的时候。那回她跟同事背后说婆婆坏话,被他听见了,他回到家也是这样,闷头生气不理她。
云槿踹他,他也不理,安心要把心里那点气生得够本儿,可云槿不乐意他生闷气,生闷气容易伤身体,于是她不断骚扰他,让他没法睡觉。
“你到底想干嘛?”丁骁忍无可忍的转过身来,拉着一张脸。
“宝宝想爸爸抱着他妈妈。”云槿抹开面子,也耍了一回不要脸。
“超重,我抱不动。”丁骁负隅顽抗,坚决不肯低头就义。
云槿赖上他,“就要抱,就要抱。”声音肉麻的自己都听不下去。
丁骁无奈的叹气,“你这女人,不把我折腾死你是不甘心的。”话虽如此,还是很不情愿的张开双臂抱她了,抱着抱着,感觉到胎动,心里忽然就被拉扯了一下。
“嵩嵩在我肚子里动了,他爹,你感觉到没有?”云槿抱着老公的胳膊摇晃。
“感觉到了,不知道是小脚还是小拳头,咚一下。”丁骁伸手抚摸云槿的腹部。
云槿道:“是他的小拳头,他经常这样,在我肚子里打拳击,其实他是知道你在,想跟爸爸握手。”
丁骁笑起来,手按在云槿肚子上,果然用不了多久,那小拳头又在妈妈肚皮上鼓起来了,丁骁把手按在那只小手上,小手没有动,停留了几秒钟,顿时让他幸福的无以复加。
“这小东西,怪好玩儿的。”丁骁感慨的说。
“是吧,他很可爱的,他最近动的特别多,每天做体Cāo打拳击,有时候还摔屁墩儿,我感觉他有点胖。”云槿也笑起来。
“他要是胖那就是像你,像你小时候,小胖子。”丁骁调侃的说。
“我还不是怕他营养不够,才使劲吃,医生说,他有点超标,我不能再吃了。”云槿有点担心宝宝长得太大,生产的时候不容易出来。
“那你就少吃点,万一胎儿巨大,你怎么生啊。”丁骁并不是不关心自己老婆孩子,只是他不愿那么得瑟,得儿子就像得了传家宝似的。
“就快生了,这些天你多陪陪我。”云槿提出要求。丁骁嗯了一声,隔着肚子抱她别提多别扭了,索性让云槿转过身去,他从身后抱她。
“老婆,你好好养胎,别整天疑神疑鬼的,你们娘儿俩在我心里装着呢,我疼你们,明天我就去你们团给你请产假去,咱又不是缺钱,没必要为单位拼死拼活的。”丁骁动情的跟云槿说着悄悄话。
云槿心里动容,主动道:“我知道我翻你手机通话记录看是不大好,所以我也不敢问你,偷偷让小叔帮我查。”
丁骁心想,难怪人家都说女人心细敏感,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发现端倪,对这一点,他无法为自己辩解,云槿怀孕的这段时间,自己不耐烦在家里陪她,确实跟莫楚沅来往有点多了。
“我以后再也不跟她来往了,反正她的麻烦也解决了。”丁骁把自己跟莫楚沅来往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又开始表决心。
云槿欣慰的握住他手,起码在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老公还是疼她的。
夫妻间的这次争吵虽然在胎动这个话题上消弭于无形,却也在彼此心里打了一个结,只是他们尚未发觉,这件事对他们日后影响深远。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云槿怀胎十月之后婴儿呱呱坠地,是个又漂亮又结实的大胖小子。双目明亮像云槿,鼻梁挺直则像丁骁,小家伙继承了父母长相里的优点,他还特别喜欢笑,人一逗他,他就笑。
丁孟两家乐开了花,老人们高兴见到了第三代第四代,小俩口则为爱情的结晶如此完美而高兴地睡不着觉。
家里雇了月嫂和奶妈,云槿不用喂奶,她的任务就是坐月子养好身子,孩子的事不用她Cāo一点心,可毕竟初为人母,她总是放心不下,宝宝有没有吃好睡好。
她经常在半夜等丁骁睡熟了以后下床,溜去婴儿房看儿子,见儿子好好地才放心回来继续睡。
一开始丁骁没发觉,次数一多他就察觉了,等云槿溜回来,他会拧开台灯看着她,“有保姆有月嫂,你能不能别折腾了,万一落下病根子,老了就得受罪。”
“我怕保姆睡着了不给儿子喂奶。”云槿躺回床上。丁骁拿她没办法,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相比宝宝妈妈云槿的日夜担心,宝宝爸爸丁骁就显得多余了,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尽帮倒忙,孩子吃饱了奶刚睡着,他下了班之后也没问,就把宝宝从小床上抱起来亲,结果宝宝呛奶了,吐了好几口,把一家人都吓坏了。
初为人父,丁骁当的不称职,笨手笨脚的连给宝宝换尿片都不会,李凤霞在一旁看着着急,总是数落他,这让丁骁心里很不痛快,嫌老妈碎嘴,头一次产生了搬出去住的念头。
丁骁跟媳妇商量这事,云槿知道他只是一时之气,过不了几天他就会重归婆婆的怀抱,劝他,“你这当爹的本来就没经验嘛,咱妈说的也没错啊,你是该好好学学怎么带孩子。”
“你就不要再怪我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丁骁心里正不高兴,老婆也不跟他站在一边了。
云槿道:“我不怪你啊,你以前又没当过爸爸,捉襟见肘很正常,我是觉得,咱们不该在这个时候提搬走的事,惹咱妈心里不痛快,要搬就等嵩嵩大一点再搬。”
老婆这么通情达理,不怪自己不会带孩子,还帮着婆婆说话,丁骁想,不搬就不搬吧,搬走了也不方便,现在这样什么都有人伺候挺好。
“我听你的。”丁骁很快跟云槿结成了统一战线。
“你早该什么都听我的,老话儿说得好,听老婆话的男人会发财。”云槿轻轻地戳他脑袋。
月子里,丁骁倒是老实得很,每天下了班就回家陪老婆抱儿子,偶尔有朋友打电话给他约他出去打牌喝酒,他也给推了,这让云槿很高兴,觉得他总算是把心收回了一点。
这一年的圣诞节是两人恋爱结婚这两年里过的最幸福的一次,初生的宝宝给了他们莫大的欢乐,夫妻俩几乎每天给儿子拍照片、拍视频记录他成长。
“嵩嵩,看这边,看妈妈,对,跟妈妈笑笑。”云槿拿着摇铃吸引儿子的注意,丁骁则在一旁拿着相机替儿子拍照。
婴儿床上的嵩嵩,戴着妈妈给他准备的圣诞帽,胖乎乎的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想去抓妈妈手里的摇铃,像个小天使一样,好奇的看着爸爸妈妈的一举一动,咯咯咯不时的笑。
“你看他,他又笑了,这小子真爱笑,长大了肯定像我,讨女孩儿喜欢。”丁骁越看越觉得儿子可爱到不行,越看越觉得他遗传了自己最优秀的基因,骄傲无比。
“你得了吧,你小时候才不爱笑呢,爱笑的是我,我上你们家,每次都笑呵呵的,你总是两眼望天装深沉不理我。”云槿伸出手指勾勾儿子的小胖手,小胖手一下子握住她手指不撒手。
“我们一家三口拍一张。”丁骁把儿子从婴儿床上抱起来,跟云槿一起对着镜头,自拍了几张,又叫来保姆帮他们拍了几张。
孟小白和张老板最近一直在搞一个项目,需要政府的一个批文,而丁骁的舅舅正是市里主管城建的官员,张老板希望通过丁骁搭上政府的关系,为此,猪油蒙了心的张老板想给丁骁送一份大礼。
从孟小白那里得知丁骁的老婆生完孩子刚满月,张老板的老鼠眼睛一转,主意立刻上了心头,丁骁这种高干子弟,吃喝不愁,送钱财他肯定看不在眼里,得送点他感兴趣的。男人对什么感兴趣呢,除了钱,那就是色,这一招,在生活的实践中屡试不爽。
张老板想精心的布一个局,就像以前他在家乡对付当地那些贪官一样,手里掌握了对方的丑闻证据,对方才能为己所用,这几年官场上这样的新闻不要太多。办法俗了点,可效果也是很显见的。
细细无意中从公司一个助理那里得知,孟小白最近和张老板身边的一个美女走的很近,这让她心里特别不平衡,自己为他孟小白都遭了那样的罪了,他居然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细细觉得自己不能放过这个王八羔子。
这天下午,孟小白离开公司前特意喷了点冷香水,细细鼻子灵,他从她身边经过时,她便闻了出来。
“小白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带我去?”细细叫住孟小白,见他潇洒帅气,心里更不放心了。
孟小白冲她挥了挥手,“我有事儿,改天带你出去。”
走两步,他又停下,走到细细跟前,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还有,以后在公司别小白小白的叫我,在员工面前叫我孟总。”看到细细撅着嘴,他亲昵的摸摸她脸蛋儿,转身而去。
细细望着他背影,心生疑惑,他收拾的这么精神,是要去见谁?
孟小白有钱、长得帅,又特别善于察言观色,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诱惑女人更是一把好手,细细有理由相信,他已经跟张老板身边的那个美女打得火热。
细细决定跟着他去看看,为了给自己壮大声势,特意拉上了表姐云槿,让云槿跟自己一起去捉孟小白的奸,云槿拗不过细细痴缠卖可怜,只得把孩子丢给保姆,跟她一起去,好在已经出了月子,她身体又健壮,摩拳擦掌打弟弟,她有的是力气。
孟小白的法拉利开得又快又猛,细细的小POLO那里是他的对手,跟不了一会儿就跟丢了。好在前面路上出了点状况开始堵车,细细加足马力才得以看到孟小白的车尾。
“没关系你跟近点,被他发现了又怎样,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云槿让细细放宽心,孟小白那小子就算发现了她俩,也不敢对他姐怎么样。
昨天他到丁家看小外甥,还抱着他姐撒了好一会儿的娇。孟小白不过才二十四,还是个小屁孩儿。
孟小白的车停在某个高尔夫俱乐部楼下,那里是会员制,细细进不去,只得靠边停车,跟云槿商量,怎么才能混进去。
“要是你姐夫在,他一定有办法进去。”云槿知道丁骁也爱到这种地方消遣,他一向热衷于各种娱乐,高尔夫也是他爱好之一。
“可姐夫不在呀,况且,就算他在,咱们也不好拉着他进去,那多尴尬呀。”细细知道孟小白跟丁骁关系一向很好,就算丁骁知道孟小白在外面玩,他也不会帮自己去捉他的奸。
“你姐夫怎么说也是军人,他能跟着你胡闹吗。细细,要不咱先回去吧,回头我问问小白,他要是根本没打算跟你好,你还是算了吧,少掺和他那些烂事。”云槿对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一脑子官司。
小白那家伙胆子太大,也太奸猾了,云槿总担心,迟早有一天他会yīn沟里翻船。
对云槿的提议,细细很有些不甘心,自己喜欢孟小白那么多年了,从七八岁就开始喜欢,跟他闯世界也有三四年,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她已经跟别人那什么了,她的心还是纯洁无暇的,还是只喜欢小白一个人。
想到这里,细细跑下车进到会所里去打听,好说歹说,前台的接待小姐也没有跟她透露孟小白去的房间,细细只得无功而返。
哪知道,她还没出会所,就猝不及防的和几个刚从汽车里下来的男人迎面撞上,看到为首的那个人,瞬间惊愕的脑筋都短路了,要是知道陆诚康也会来这里,她才不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诚诚,细细要吓出毛病了,可怜的妞……
天气寒冷,各位要注意保暖哦。
第33章
隔了几个月不见,陆诚康乍见到细细,颇有惊为天人之感,卷曲的长发披散,简简单单的黑裙子,穿在她身上怎么就那么美,盛装风情万种,淡妆清新自然,那一晚凌乱的性`爱场面顿时出现在他脑海里,让他体内的各种因子蠢蠢欲动。
本来,以他的脾气,对这种露水情缘是很难提起兴趣再继续第二次的,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回到家以后保姆告诉他,有个姓孟的小老板让人送来一只雪白的藏獒。
看到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雪獒,陆诚康忽然明白了,孟小白要送给自己的神秘礼物是这只雪獒,而不是细细,细细是无意中上了他的车,却被他误打误撞的带到了野外一夜春宵。
但是对陆诚康这种男人来说,女人睡了就是睡了,他也不会觉得多内疚,只那么一瞬,他想,谁让那丫头醉得糊里糊涂,幸好落他手里,要是换了别人,不给她来个NP才怪。
看陆诚康之前从车里下来时那副意气风发的派头,又看到他盯着自己那种放肆的目光,细细心底的恨意再次浮起,扭头想跟这伙人擦肩而过。
哪知道,她刚走几步,胳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惊恐的回过头,果然是那张英俊而狰狞的脸。
细细脸色苍白,虽强自镇定,嘴角的抽搐却出卖了她。
“你想干嘛?”问出口了,细细才觉得自己这话问的特傻逼,他正愁没由头跟你搭腔呢,你理他干嘛。
边上几个男人对这场景见怪不怪,好事的也不过多看细细两眼,跟陆诚康说了一句之后,三三两两走开了。
“我没想干嘛,问候一下……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陆诚康用一种戏谑的语气,上下打量着细细。好像那天晚上的事没发生,或者说,那个披着人皮的禽兽根本不是他。
这丫头身材高挑纤细,虽然瘦,却瘦的不柴,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纤细的地方没有一点赘肉。陆诚康看着细细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的表情,□都有反应了。
“不要脸,无耻!”细细见他眼睛里尽是不在乎的神情,气得脑袋发胀。
“无耻的是孟小白,是他把你送给我的,你信不信?”陆诚康轻松一句话就叫细细脸色大变。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细细扭着细胳膊要摆脱他钳制,脸上很明显的恐惧。
别看她平时敢说敢闹,一旦离了孟小白,她就怂了,眼前这个男人,摆布她跟玩儿似的。
陆诚康见她紧张的呼吸加速,连带xiōng口的衣服紧绷的要爆了一样,倒也没怎么为难她,松开她胳膊,往下轻握住她的手,很温柔的揉了揉。
“今天我有事儿,改天我找你,跟你解释解释,上回那事儿是个误会。”陆诚康不想把这丫头吓出心脏病,说了一句之后也就潇洒而去。
我才不想再见到你呢!
细细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回车上。
云槿见细细气喘吁吁,好奇的问:“怎么了你,喘成这样?是不是看到小白了?”“没有,人家不让我进。”细细好不容易才平复情绪。
云槿见她脸色潮红,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半晌,“细细,你看到谁了,怎么脸都红了?”“姐,要是一个大坏蛋,他欺负过你,还威胁你,你会怎么办?”细细没注意的问云槿。
云槿冷哼一声,“我剁了丫挺的下酒。”“我跟你说真格的呢。”细细可没心思听她姐的豪言壮语。
云槿这才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货,只要你不露怯,对方就奈何不了你。”
不露怯……细细在心里念叨,面对陆诚康那个混蛋,她能不露怯吗,她被他拍了照的,尽管他并没有以此威胁,也没有走漏风声出去,难保他以后不会起坏心。
从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细细能感觉到,他又对自己起坏心了。
会所的包间里,陆诚康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到了,丁骁也在座。
“大诚,今儿怎么来晚了,又被哪个小娘们儿绊住了?”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陆诚康只是笑,没答话。
看到丁骁,他心里隐隐一动,主动过去坐在他身边,先是闲扯几句,继而把话题引到细细身上,“你小舅子身边那个女孩儿长得挺飒,你知道她底细吗?”
“你是说细细?”丁骁也聪明着呢,孟小白身边的女孩儿里,细细最出众了。
“嗯,就是她。”陆诚康心里一喜,看来丁骁也知道她。可丁骁接下来那句话让他惊讶不已。
“细细呀,是我老婆的小表妹,虽然是远亲,但是我老丈人一家特别疼她,跟疼自己闺女一样,你别打她主意,我老婆会跟我拼命,而且她喜欢我小舅子。”
丁骁知道自己身边这群狼是什么心思,细细那样的美女,谁不喜欢,丁骁有回跟云槿开玩笑,这要是古代,他一准儿得把细细收房做妾,气得云槿把他一顿猛捶,捶得他差点吐血。
陆诚康暗道一声不好,谁能想到孟小白会把自己小表妹带在身边啊,要说那小子也真是够可以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连小表妹也要压榨。
可换个角度想吧,孟小白把细细看护得倒也挺严实,不然以她的姿色,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年了还能是处女?别的不敢说,他们这个圈子处女比恐龙还稀有,反正陆诚康自己是多少年没遇到过了。
丁骁见陆诚康不说话,以为他在动什么心思,好奇的问:“你怎么认识她的?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你可以把那个看字儿去掉!陆诚康在心里嘀咕,嘴上却没这么说,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跟细细之间发生的事。
“有次饭局上见过,看她挺漂亮的,以为是你小舅子手下的公关。”陆诚康这话倒不是假话。
“那你现在知道她是我老婆的表妹了,可以把爪子收回去了,美女多得是,别动窝边草,不然的话,我老婆拿刀砍我,也不会让你落好儿。”丁骁提醒他。
听了这话,陆诚康笑起来,都说丁骁怕老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调侃道:“真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得骚扰骚扰她,看你老婆追杀你是什么样的热闹景儿。”
“哎呦,你可算了吧,跟小女孩儿斗什么,她比你小一轮呢。”丁骁对老婆和老婆的家人还是很爱护的,哪怕小舅子不着调、小表妹头脑简单,他也自觉的爱护他们。
别看丁骁是个少爷脾气,北京爷们儿的护犊子精神他一点也不少,你要说去把故宫炸了,他眼皮子都不会眨,可你要是多看他媳妇儿两眼,他立马能跟你玩儿命。
媳妇儿不行,小姨子就更***不行了,就算意yín,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陆诚康三十二了,比细细大十一岁,可不真是大一轮?
给丁骁这么一说,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他都三十二了,一转眼就三十二了,这让他有一种江湖已经不是那个江湖的感觉。
美女还年轻,他自己却快老了,不下猛药是不行了,稍微一过脑子,计上心头。
丁骁哪会想到陆诚康在动心思收他小姨子,避开众人到走廊上接电话。电话是孟小白打来的,他在这家会所二楼的某个包间。
“姐夫我看到你的车了,你上来坐坐吧,老张请客。”孟小白道。
丁骁答应了,心说,哪那么巧我来了你刚好也在,分明是知道我在你才带人来,得嘞,为了帮你小子做这笔生意,还得帮你去应付应付那个姓张的老小子。
丁骁跟包间的众人告辞之后,去二楼的包间。
张老板和孟小白身边美女环绕,这让丁骁心里直嘀咕,这***要给老子上美人计啊,孟小白有你这样的小舅子吗,你姐刚出了月子。
“姐夫,什么时候能跟咱舅舅见上一面啊?”孟小白讨好的问。丁骁那个当大官的舅舅,一般生意人是见不到的,除非托关系。
“我舅舅忙着呢,你们的事儿我跟他提了,他说会让秘书安排时间,你们急啥,递帖子等着朝见他的人从j□j排到五棵松,已经是给你们插号儿了。”丁骁觉得这俩儿也太心急了,就算是托关系,官老爷接见不接见,那也得人家说了算。
“这工程马上就招标了,再不打点,黄花菜都凉了。”孟小白替心急却不敢说话的张老板说出他的心声。
丁骁没说话。
张老板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更以为是自己公关没做到位了,不住朝自己身边的美女递眼色,那美女会意,提议道:“别说这个了,喝点酒吧。”
殷勤的给丁骁倒了一杯啤酒,丁骁见她眨巴着一双漂亮眼睛,也怪可怜的样子,不接吧,她老板回去得扒了她的皮;接吧,心里着实烦这档子事儿,他是最不爱管事的性子,为了老孟家已经忍到无可忍。
丁骁思量片刻,还是接了过去。
孟小白见他犹豫,就猜到他心思,知道他这是烦了,不敢再提见他舅舅的事,随便扯了些别的,他也是吃喝玩乐什么都来的主儿,几句话就跟丁骁对上了路子。
细细刚送了云槿回家,还没把车转弯,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在XX酒店1713,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陆诚康在电话里下命令。
细细听了半天才听出是他的声音,没想到他行动的这么快,没说话就把电话给掐断了。陆诚康不停的打过来,她没办法,只好把他的号码拉进黑名单。
哪知道,他很快换了个号码给她发短信,威胁她,不来就把她的照片上传到网上。
恶梦,真是恶梦!细细知道,自己不去这么一趟,那男人绝不会放过她。
思量一分钟之后,她决定执行一个大胆的计划,她要豁出去为自己报仇,也要断了那家伙的后路。
为了壮胆,细细去酒吧喝了一扎啤酒,精神振奋了才开始实行她的大计划。
王府井附近某酒店,细细穿过豪华的门厅走进电梯,按着之前他说的房间号到了17楼,没有敲门,轻轻的一拧门锁,门果然没有锁。
客房的大床,陆诚康坐在床边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细细,“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个邪恶的人,他看起来像个魔鬼,细细每次看到他,心头会禁不住涌起阵阵寒意。
“我跟我姐夫说了,他和我姐一会儿就上来。”细细故意骗他。
陆诚康不屑一顾的笑:“你没那么蠢吧,多大的人了,遇到事儿还叫家长,我把你照片给他们看,他们臊的慌还是我臊得慌?”
他拍拍床边,叫她:“来,过来坐,我们聊聊。”目光胶着了一样凝固在眼前这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女孩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我的银镯子,我要奋斗。
第34章
“跟你这种无耻的人,我没什么可聊的,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再骚扰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细细僵住了一样,怎么也不敢靠近他。
“去公安局,你有证据吗,几个月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强`奸案最佳报案时间。”陆诚康并不在意她的威胁。跟他的老谋深算比,她这点不成器的威胁简直是原子弹和小土枪的区别。
细细没有说话,攥着手里的小包,手直抖。尽管她心里想好了该怎么行动,真的事到临头,站在这个坏男人面前,她还是怕。
“上回的事儿是个误会,孟小白说给我送一份大礼,我哪知道他说的是送到我家里的那只雪獒,我以为说的是你。谁让你自己主动跑到我车上,还喝高了,叫你下车你赖着不走,送上门的艳福,难道我不享?”
陆诚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这丫头解释这么多,也许他在潜意识里并不希望她是如此讨厌自己。
注意到细细的两手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小包,陆诚康的视线从包上缓缓的移到她脸上,“你那包里装着什么,攥的那么紧?不会是柳叶刀吧,你想给我来一刀。”
那一脸戏谑的笑意,让细细手心里直冒汗,他猜的真准,她的确在包里藏了一把柳叶刀,自从上回意外失身,她就有了在包里放一把柳叶刀防身的习惯。
看着细细表情里的惊愕,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陆诚康道:“丫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会不知道你什么想法?你上来就是跟我玩儿命来了,你本名叫刘细梅,细细是孟小白嫌你名字土,给你起的小名,你学过两年护理,十七岁就跟着孟小白混了,我还知道,你是丁骁他老婆的远房表妹,一表三千里那种,你喜欢孟小白,哈巴狗儿一样的那种喜欢,可他并不真搭理你,只是利用你。你来吧,我身上哪儿你想戳一刀都行,如果戳一刀能解了你心头之恨的话。”
细细更加惊愕了,她完全猜不透这男人的想法,他竟然还调查过她,她见过的最坏的男人就是孟小白了,可今天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她才知道大坏蛋和小混蛋的区别。
“你丫有种就别动。”细细在电光火石间说了这么一句。
陆诚康怔了怔,仍是似笑非笑,话语更是挑衅,“我不动,敢动手你就过来。”
细细果真从小包里取出一把柳叶刀,想也不想就上前往陆诚康心口捅过去。陆诚康胳膊都没抬,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把刀往自己心口扎。
细细又惊又怕,手抖得厉害,刀尖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一寸,她怎么也下不去那个手,这人太狠了,知道她性格上的弱点,应该说是大多数女人的弱点,胆小怕事。
然而,就在他嘴角轻挑胜利的微笑时,细细飞快的把刀往他腹部捅过去,薄薄的柳叶刀,刀口锋利之极,鲜血顿时四溅。
陆诚康倒真没料到细细会给他来个声东击西,那一秒他疼得差点死过去。
“你……你……”陆诚康强忍剧痛,捂住伤口,脸色由涨红渐渐变得苍白。细细的这把小刀太锋利太狠了,他怀疑她这一刀已经扎伤了他的脾脏。
细细见他一直流血,胆战心惊,只想早点逃离现场,跑了两步,想起凶器还留在那里,壮着胆子过去想把刀拔`出来。
陆诚康咬着牙没动,眼睁睁看着细细特别黑心的把刀从他伤口拔出去之后逃之夭夭,血流如注,疼得休克了。
细细一路狂奔,跑到酒店楼下后才泣不成声的给孟小白打电话,“小白,我杀人了,小白,我杀人了,我杀了陆诚康了——”
此时,孟小白正在会所里跟他姐夫喝酒,他姐夫喝的有点多,他想把他姐夫送回家,细细丧心病狂的行为把他吓了一大跳,电话里跟她大叫,“你丫的,你疯了!”
顾不上他姐夫了,孟小白跟张老板交代几句后,又给他姐姐打了电话,“姐,我姐夫喝多了,你来接他一下,我有点急事要先去处理。”
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张老板一个劲的冲着丁骁旁边那个美女使眼色。
孟小白开着车以火箭般的速度赶往出事现场,亏他心眼儿多,再急他也不闯红灯,他还不想自投罗网把警察给招来。
细细梨花带雨的把刚才的事告诉孟小白,孟小白哪有工夫理她,把她塞进车里就给锁了起来。
打电话叫救护车,孟小白在第一时间里把陆诚康送进了医院急救,幸好,陆诚康的刀伤在腹部,女人又没什么力气,他流血虽多,刀口其实并不深。
细细在孟小白车里度日如年,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安,车前经过一个人,她心里就是一跳,生怕这是来抓捕自己归案的便衣。
云槿听说丁骁在会所里喝醉了,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开车前往,要抓他个现形。
会所里的前台接待见她来势汹汹,一副大老婆抓奸的派头,被她的气势给镇住了,她们这里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想好的台词儿也给忘了,跟在她身后只会说,“小姐,小姐,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包间的……”
去你妈的小姐,老娘可不是婊`子。云槿此时河东狮附体,她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把她老公从这个盘丝洞里拖走。
包间的门被她以气吞山河的架势一脚踢开,身强力壮就是有这个优势,不发怒则已,一发怒就是女汉子。
可一见到眼前的情景,云槿的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
丁骁干的那叫什么事儿啊,画面不堪入目,他还人事不知似的,云槿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喝多了酒后乱性。
边上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早像个小兔子似的睁大了惊恐的眼睛蜷缩在一旁,悄悄把用来拍照的手机塞到沙发缝里,生怕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一样,她一动不敢动。
云槿哪有工夫理他,她再次发挥女汉子超能的体力,把老公裤子穿好,连拖带背的给架走了。
出了会所,她越想越委屈,一个没忍住,把丁骁扔大马路上自己开车走了。
大冬天的,丁骁光着上身躺在马路上,硬生生给冻醒了,醒过来之后,头痛欲裂,要不是当过兵体质好,他就得死在大路上。
这一锅粥,怎一个乱字了得!
云槿一边开车一边哭,委屈到不行,她对丁骁够容忍的了,哪知道丁骁还是死性不改,孟小白那小子更够呛,看到他姐夫喝多了也不拦着。
像踩着云一样,丁骁回到会所包间的时候,包间里已经没有人,他打了个电话给钟奕铭,让他开车来接自己。
钟奕铭来了以后,看到包间里这通狼藉,也是一惊,“这怎么回事,刮台风了?”“不知道,乱着呢,你先送我回去。”丁骁说完这话,眼前忽然一黑,人事不知了。
钟奕铭把丁骁送回家的时候,丁家人都不在家,钟奕铭没办法,只好跟保姆说,让她好好照顾丁骁,丁骁应该是着凉发烧了。
钟奕铭又打电话给云槿,“云槿,丁骁病了,你在哪儿呢?”“他死了我也不管。”云槿把钟奕铭电话给摔了。
钟奕铭被呛的目瞪口呆,好嘛,女人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死了也不管,他要真死了,看你管不管!
车停在路边,云槿泪如泉涌,儿子还不到两个月,她和丁骁之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这让她以后怎么活下去。她最爱的男人,总是这么无情的伤害她。
丁骁这场病来势汹汹,李凤霞回到家时,看到儿子因为高烧高热昏迷不醒,心疼得揪成一团了,可儿媳妇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知所踪,连个电话也不接,这让李凤霞这个当婆婆的怒不可遏。
云槿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保姆抱着嵩嵩刚好从婴儿房出来,看到她垂着头,双目红肿,忙迎上去,“嵩嵩妈,嵩嵩爸病了,病得还挺厉害,李阿姨生了一晚上的气,我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尽管心里气到极点,云槿一听说丁骁病得昏迷了,还是禁不住一愣,很快意识到是自己把他扔在大路上,把他给冻感冒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赶紧上楼去。
丁骁烧得昏昏沉沉,盖着厚被子人事不知,婆婆李凤霞则坐在床边上拉着一张堪比长白山的大长脸,云槿硬着头皮走上前,叫了一声妈。
“你别叫我妈,你心里没我儿子,我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跑出去疯。”李凤霞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对儿子的心疼和对儿媳妇的仇恨让她愤恨交加。
云槿拼命忍住心底的委屈,长出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气,“妈,天不早了,您先回房休息吧,丁骁我来看着他,您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他。”
儿媳妇任劳任怨,李凤霞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恋恋不舍的看了儿子几眼之后,也就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边都要出人命了,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