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作品:《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第21章 日记
    天塌下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又一次完完全全地体会到.如果说芷沄的拒绝使我的世界临近崩溃,那幺,雨祈的病,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感觉.比茫然更茫然,比空洞更空洞,比惊恐更惊恐,比绝望更绝望.一夕之间,我所认识的世界好象都变了,我所留恋的,我所关心的,都变了.很沮丧,很痛苦,很厌倦.不知道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跟我扯上就没有好结果.没有目的,没有陪伴,我还为什么活着呢?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有种想乘风而去的感觉.*** *** *** *** ***“啪……”好清脆的一声响,弄得医院里的人都则目而看.“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世上继续害人?”妇人疯了似的用力挥动双手拍打,抬起双脚踢.妇人五十多岁,可是头发已花白,脸上已是遍布皱纹,恍若七八十的老人.她的发丝凌乱,双眼赤红,浓眉直竖.她,就是祈泯与祈雨的母亲.一位经历过丧女之痛的母亲.岁月,带走了她的春青,却不能带走她的痛苦,她的心,还锁在四年前的那个夜晚,没有走出来.一双可爱的女儿,一个,正在豆宛年华,就怅然长辞,另一个,正处花样青春,却是一脸灰白地躺在了病床上.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上天,为什么这幺残忍?
    在赐予了她一双女儿之后,又残忍地剥夺了她们的生命与健康.小小的一个人儿呀,从怀胎十月起,耗去了她多少的心血与泪水,才能平平安安地拉扯长大,仅仅因为天生的弱体,仅仅因为家族遗传的心脏病,仅仅因为眼前的这一男人,就……她恨,她好恨啊!
    韩凌铠像根木头似的,一动都不动地站着,任由她打.苍白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几道被妇人尖细的指甲刮出来的血痕,正隐隐冒出血丝.痛得麻木了,这颗心.不远处正在和医生说话的中年男子赶紧奔了过来:“孩子她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双手环抱住激动的妇人,将她扯离.柜台处的护士看场面混乱,也赶紧过来帮忙.“姓韩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凄厉的叫声,渐渐地变尖锐,变大声,像漫漫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使他窒息.还记得,祈泯死的那一年,在医院通宵守候的那一夜,也是上演着同样的一幕.疯狂的叫骂,纷飞的拳脚,苍白的面容,赤红的双目,仇恨的眼神,成为他多年来的梦魇.怎么会忘呢?怎么能忘呢?即使过了这幺久,仍然是无法忘怀.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直接地面对生与死.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生死的无奈.“凌铠?凌铠?”不知何时,祈雨的父亲已回来.“嗯?”韩凌铠惊醒,抬头望了望,伯母呢?
    祈雨父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让她到另一边去休息了,你伯母她太伤心了,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呀.”掏了掏裤兜,掏出一包小纸巾来,抽出一张,递给了韩凌铠.“不,伯母没说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祈雨.”韩凌铠接过祈雨父亲递过来的纸巾,抺了抺脸,发现纸巾上有血渍,他愣了一下,原来,出血了.“凌铠……”祈雨父亲皱着眉,很是心疼这个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祈雨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都是小雨她妈宠坏了她!”
    “伯父……”“凌铠,你听我说完.”祈雨父亲伸手示意:“当年祈泯的死,也不能全然怪你,你也不想这样的,只不过……唉……”长长地叹了口气,祈雨父亲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无从说起.“凌铠呀……有好的女孩,就结婚吧……”听说这孩子交了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总不能因为过去的事,而耽误了他的人生吧,相信祈泯在九泉之下,也不想这样的.结婚?韩凌铠看着苍老的祈雨父亲,心里是一阵沸腾,芷沄已经不要他了!现在,什么都晚了.守了一夜,终于等到祈雨醒来,韩凌铠这才拖着累极疲惫的身回到了住处.真的是很累,却不想睡,就连看到床,都会涌起一种排斥的感觉.太阳已经出来了,天气热得很,可是,他的心,却冰封在了寒雪之中.阳光,顺着窗台跳进屋里,闪着点点金光,把屋子里的一切物品都照得是亮堂堂的.他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划过抽屉,轻轻地拉开了它,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本,安然地躺在其中.褐色的软皮封面,纯黑的两个大字:日记,字的四周烫着金色的滚花.他从另一抽屉中装杂物的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一条小小的旧旧的钥匙,插进了日记本自带的小锁里.还以为可能打不开了,谁料咔的一小声,锁弹开了.这本日记,是母亲离开时送给他的,距离现在,已是十几年的事了.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他只写了三次日记.第一次, 是母亲离开的那晚,含着泪,含着思念写下的对母亲的爱.第二次,记录的是意识到母亲再也不可能回来时的心情,写的时候很气,很怒,手很抖,所以,字迹潦草,语言破碎.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记录的是祈泯死的那晚的种种.字里行间,充满着浓浓的哀伤与后悔.指尖轻抚了封面的两个大字好一会,这才缓缓地翻开内页.由于放久了,纸张有些泛黄,有种脏兮兮的感觉.他慢慢地逐一地翻阅这三篇日记,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的,在感叹着世事的无常时,他看到了第四及第五篇日记.***请继续投票支持
    第22章 第四篇日記
    交往四年多,我一直都知道芷沄是深爱着我的,也一直都知道她是纵容着我的.但是,我看到她写在日记本里的话时,还是吃了一大惊.芷沄,她爱的是这般的心酸,爱得是这般的辛苦.手捧着沉重的日记本,看着她在一年前写下的文字,抚着纸上一个个清晰可见的泪痕,芷沄的脸,在我脑海里哭泣.芷沄,我对不起你……芷沄,我也爱你……*** *** *** ***铠:想必你会很久以后才能看到我这篇日记吧?原谅我,偷窥了你的内心,原谅我,在这神圣的一角留下我的痕迹.以前一直很好奇,你的日记本里记的是什么?看看日记本上厚厚的灰尘,你应该是很久都没写日记了吧!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没有写日记的习惯,那么,为什么还珍藏着这本日记呢?它对你来说有着怎样重要的意义呢?里面是否记载的是与祈泯的爱恋,所以才舍不得丢弃?
    很好奇,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有看.我害怕看到你与她甜蜜的过去,害怕看到你对她全心全意的爱恋.一直以来,你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她,我与你之间,始终都隔着一个祈泯.一个祈泯啊……你我就像隔了一个海洋,就像隔了一辈子,无法到达,就是无法到达.祈泯死了,却永远地活在了你的心里,无论我怎么努力,恐怕都无法超越她吧?
    是的,我很在意祈泯,也很妒嫉祈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更何况,她是你纯纯的初恋.我有自知自明,我只是希望,你肯把爱,分给我一点,不多,只要那么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肯给,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还有希望,可是,你会肯给吗?
    是什么牵拌住了你?对祈泯的爱?恐怕还有悔吧!
    祈泯的死,不是你所愿的,虽然,你是忽略了她的病,但我想,祈泯的心里,并没有怨过你的.她是爱你的,她一定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活下去,没有包袱,不用愧疚地活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些呢?你什么时候才肯给自己的心自由呢?你什么时候才肯放祈泯的灵魂自由呢?
    铠,我并不是在对你说教,我只是……想把长久以来憋在我心里的话告诉你.或许,这也是祈泯最想对你说却无法传达得到的话……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的一个问题.你对我有爱吗?
    交往三年多,要说没有爱,我也不信,你是风,却不是风流的风,只是,这爱……是接近爱的情呢?还是接近情的爱?是一点点的爱,还是几分之几的爱?
    好想知道……想得每日每夜都心焦,想得每分每秒都心烦.可是,我却不敢问你.害怕问了出口,就是分手.心里很乱,特别是呆在屋里等你的时候,于是,今天我耐不住地,就打开了你的日记本,想借由它来解一下自己心里的问题,却不料看了它之后,我的心更乱了.你的日记本里,只记载了三个日子的事情,而每一个日子,即代表你失去一样东西:母亲,母爱与祈泯.很感慨!我,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被你写入这本日记本吧?
    我不是你的至亲,也不是你的最爱,没有我,你还是你,你还是放逐的风,流浪的风,我又如何能被你写入这日记里呢?(这里的字迹有些模糊,上面还留有清晰的泪痕.)祈泯曾问过你:如果她死了,你是否愿为她剃发.如果我问你: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是否愿为我蓄起长发呢,你会如何作答?
    是一笑付之?还是转而言他?还是坦白告之?还是拂袖而去?
    无论你会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无论你是如何回报我的爱,我都将爱着你.如果有一天,你放手了……也许,我会伤心,也许,我会绝望,也许,我会怨你,就算不能微笑着祝福你,就算舍不得离开你,我,也会放手,细细地收集起我们共同的记忆,慎重地尘封好我们的爱,把它永永远远地封印在最美好的时光里,不让它褪色.如果有一天,我放手了……那并不是因为我不再爱你,而是因为我不想束缚你.尽管悲哀,尽管无奈,尽管伤心,尽管痛苦,我还是不会回头.因为爱你,放你自由,因为爱你,所以纵容你,因为爱你,所以要忘记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必愧疚,因为,那是我的选择,无悔的选择.铠,写下这些伤心的文字,我并不是想要为以后挽回些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其实,我打心里并不希望你会看到这篇日记,因为,如果你现在看着这篇日记的话,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呢?我无法得知,也无从得知.但是我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幸福.我想告诉你的是:生活,就是这样,就是生老病死,就是生离死别;就是无奈,就是无助;就是彷徨,就是伤心;就是失去,就是痛苦.同时,生活也是快乐,也是甜蜜;也是拥有,也是享受;也是勇气,也是自信;也是寻找,也是得到.铠……放你自己自由吧,同时也放祈泯自由,做你自己吧,成为真正的风.***请继续投票支持芷沄2007年3月2日
    第23章 番外-恶搞拉票大会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崔彦,欢迎大家来到‘有话大家说’这一节目.今天,我们要谈的话题是──暗大的<<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大家都知道,暗大搞了个投票活动,截止日期为本月十号晚上十时.我们节目很荣幸请到几位主角前来和大家面对面交谈,下面,我来介绍一下……”(音乐起,打灯光)“当,第一位是韩凌铠先生……”主持人拍手示意全场鼓掌.呀……(一群乌鸦飞过,现场一片死静,愣是置主持人的暗示于不理)“大家好,我是韩凌铠!”稳步出场,挥手示意.“嘘……”(嘘声一片)汗……韩凌铠的脸有点绿.主持人赶紧出来圆场“韩先生果然是一酷哥呀!哈哈……”(干笑ing,暗想:怎么这么不受欢迎呀?果然是做人有些问题.)“韩酷哥,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观众说的?”把麦克风递了过来.“唔……”刚接过麦克风,话到嘴边没说出来,就被一鞋子给打断了.神准!哪位神射手呀?
    “韩凌铠,嘘嘘,韩凌铠,嘘嘘……”观众席上有一花白头发的老女人疯叫,一手的大拇指向下,一手上抓着一鞋子.丢上来的,是左脚的,她手上拿着的,是右脚的,正好一对.这老女人是……原来是祈雨的母亲.“咳……”韩凌铠尴尬地清了清喉咙:“我……”我字刚出口,又被一鞋子给打断了.汗……青筋隐现.(忍……我忍……看你还有没有第三个脚丫子丢上来?)“哈……我们的观众,可真是热情呀!鞋子就不用了,飞吻就够了,谢谢!継续……継续……”主持人擦了把汗,暗想:我的妈喂,这小子可真是会带麻烦耶!可别砸了我的处男秀耶.(原来是一菜鸟主持!)好,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我再来!
    “很高兴今天能来到这里……”鞋子!被丢到麦克风上,差点没弹进他张开口说话的嘴里.嘴角抽畜……“来到这里跟大家……见面……”又是鞋子.青筋毕露……我说伯母呀……你到底穿了多少双鞋子呀?怎么每双都这么臭?
    定睛往祈雨母亲所坐的位置上一看,众人吓得没跌倒.那老女人,扛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垃圾袋表面凹凹凸凸的,看样子很像是鞋尖!
    黑色垃圾袋被打开,一大堆臭鞋所发出的恶臭,足以熏死所有的人.恶汗……现场鸦雀无声!然后……像退潮一样,四周的人咻的一声,有多快闪多快.众人纳闷,这老女人是怎么变出这么一大包东西来的?
    而祈雨的母亲,恍若未闻,还不停地在袋子里掏来掏去的:“奇怪,跑哪去了,我二十年前的那双宝贝去哪了?我明明有带来的.”一旁的老伴想拉住她,她边挣扎边找边骂:“不要拉我,不要拉啦,我不要回家,这里挺好的.是不是你把我的宝贝偷偷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对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整个身子差点没埋进袋子里去.绝倒……(要不顺手一推,把她推进袋子里?不行,那肯定会引来警察叔叔的,因为绝对是胶袋藏尸的又一版本.)“大婶,很重是吧?拿不动是吧?”主持人手作听筒状放在耳边:“哦……助手……助手同志,请帮这位大婶把那包重物拿出去,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哈哈……”干笑.两侧跑出两个助手,我们估且称之为助手A和助手B,‘协助’老伴把她请了出去.“别推,别推,我还没丢完呢!”尖叫着,与助手争抢垃圾袋,其间还不忘空出一手向台上丢鞋, 一时间,破鞋臭鞋满天飞,场面极其混乱.“哈……不好意思,出现了一份比较激动的观众,那么,呵呵……我们继续.现在轮到一下位竞争者出场了,他就是──”可怜的韩凌铠,还没介绍完自己,他的时间就被祈雨的母亲给耗完去了.只得铁青着脸,走到早已安排好的座位上坐下.“他就是──季雨贤先生!”(音乐,灯光)季雨贤穿着西装,散着留海,帅帅地走了出来.没戴眼镜的他,显得年轻了许多.“妈妈们好,妈妈们吃饭了吗?”一上来,就给欧巴桑们一个与某领导巡视军队时的口头襌极其相似的问候.这俗得……“吃了……”恐怖的是团结的力量,欧巴桑齐声响应,洪亮有力,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须臾,“季雨贤,加油,季雨贤,加油.”一浪盖过一浪,为首的是芷沄的母亲大人.有组织,有纪律,嗯,不错!
    季雨贤挥挥手,回给他们一个温柔的笑.呀呀呀……有欧巴桑晕倒了.是谁,定睛一看,原来是芷沄的老妈.“老妈?老妈?母亲大人?”小弟跳脚.一旁的芷沄急得汗都冒了出来:“妈……你怎样了,感觉怎样了?”
    “一定是晚饭都没吃就赶了出来,饿得昏昏的,再加上刚才太激动了,所以才晕倒的.”小弟泄老妈大人的底.“没吃?刚才怎么回答得那么大声?”老妈也真是的.“怎么办,现在……”小弟一时没了主意.“送医院呗,该吊点滴就吊点滴去啦.”拿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和小弟两人扛起了母亲大人,就往门外跑.真重呀,老爸今天没来可真对了.“那个……那个……”助手A跑了出来:“你是女主角耶.”女主角跑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好戏?
    “我妈都病了,我还有心情在这吗?”白了助手A一眼,真是个不孝的人,这样的话也可以说得出来?
    嘀嘀哒哒的,脚步声远去了,女主角都走了,他们在这瞎闹个啥呀?
    台上的韩凌铠拧了眉,季雨贤则是没了心情,草草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就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韩凌铠,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仇敌见面,格外眼红呀!场内顿时是波涛汹涌,风云变色.“下一位,是NP先生.”主持人大声地宣布着即将上场的角.一大群乌鸦飞过,现场观众虚汗满脸.“有请NP先生.”主持人没见有人走上台,又叫了一次:“哈……我们的NP先生有点害羞,大家鼓鼓掌,鼓励一下他.”鼓掌示意.无人响应.(后台乱成了一片.)“谁负责请人的任务的,人都请不齐,怎么做事的?谁负责的?”导播揪着助手的前襟死命地摇.“导播大人,这一部分是小良负责的.”倒霉的助手眼冒金星.“小良呢,给老子叫来!”导播已经失控了.“导播……他……今早上已经辞职了.”快要口吐白沬了.导播大人一定气疯了,小良是今天早上被他给轰走的,怎么倒忘了?
    “这……”想想倒是.终于良心发现地把助手丢下地喘气,导播通过耳机吼:“主持人,过,NP先生有事暂不能出场.过呀~~(差点没把主持人的耳朵震下来)”真是个白痴主持人,喊了几声都没人出来,就赶快救场了呀,还傻站着老唤什么?以为是玩芝麻开门的游戏吗?
    “老杨,请人这事现在开始由你负责,务必请回来,补完镜头去.”凌利的眼光一扫,点了个倒霉鬼的名.“那个……导播大人,这个问题嘛……”说老实的,老杨也不太明白NP到底是人还是物,查遍了<<一个女人两个男人>>都没见有一名叫NP的男角.唉……没办法……他家共生了四个女儿,年纪尚幼,每天下了班之后要忙着帮忙凑小孩,做家务,等到一切忙完了,就是他累得要死的时候,哪里还有心情上网去现代一番?所以,网络上一切潮流的东西,用语,他是一概不懂.“其实,主播大人,你见多识广,能不能也给我们说说这NP到底是哪位?”不懂就问,是他上小学时老师教的,这么多年了,他都没忘.思想落后,并不代表他没有求知欲,对吧?
    “这个NP嘛……”主播大人皱了皱眉:“这个NP嘛,其实就是……”老实说,主播大人根本就没看过什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汗……连名字他都记不住!)沉思了一会:“NP……NP……”.一拍助手的头:“笨,NP都不懂?所谓NP,就是俺屁嘛!不信你念念,NP……俺屁……”(浓重的家乡口音.)“哦……”助手恍然大悟“俺屁呀……”心里却在嘀咕:俺屁?难道是说俺在放屁?可这跟那些人有啥关系呀?难道说,要他们一起放屁?即是当他们放屁?不会是谁都不选吧?
    (台上……)主持人久唤不出NP先生后,被主播大人在耳机里臭骂了一顿,只好哭丧着脸:“各位观众,NP先生因为有事,暂时赶不来了,我们介绍一位吧.”(文明的观众,竟然没丢矿泉水瓶)音乐,灯光“下一位是……陈飞明先生!”
    呀呀呀……还没见人上场,已经有粉丝在尖叫了.原来是一群漂亮的眉眉.“飞明……飞明……”“飞明飞明我爱你!飞明飞明我爱你!”穿着可以看见半边臀的迷你裙,头扎着红布条,肩扛着大幅横条,俨然一副专业的追星族.“哈佬……嗯哪……”人一到,热情的飞吻即到.呀呀呀……现场更是尖叫一片,热情如火.呀呀呀……这回不是粉丝的尖叫,而是惊慌的尖叫,因为……又有人晕倒了.是雨祈!原来是陈飞明粉丝的热情把空气中的氧气都烧光了,害得她呼吸困难,xiōng口其闷,一时上气不接下气,晕倒了.“医生……医生……救护车……快打120”韩凌铠弹了起来,一个箭步,跳了下台,抱起祈雨,就往门口跑去.“那个……那个……”出来拦人的助手还来不及把话说话,呼的一声,被韩凌铠跑步的冲劲给撞飞了.“你是男主角耶……”剩下的话在空气中回荡,助手A成为天际边的一个小白点.为可怜的助手默哀一分钟!
    “哈……哈……”主持人狂汗,不知该怎么是好.“姓季的.”看见情敌去了一个,陈飞明咧了咧嘴,心梩在笑,扫了眼现场,往季雨贤那边靠了靠:“沄姐上哪去了?”
    不是说好了今晚会到场的吗?怎么不见踪影?女主都不在,他们在台上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啦.另外,干妈和小弟也都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伯母晕倒了.”侧了侧头,季雨贤轻语.“什么?干妈晕倒了?在哪?”一时失控,陈飞明吼了出来.“芷沄和小弟送她去医院了.”他也好担心,可是,节目正在进行之中,总不能随便走动吧.“什么?”陈飞明吼得更大声了:“那我也去.”说完,冲向台下.“等……一下.”来不及伸手拉住陈飞明,季雨贤只好目送陈飞明远去.“陈飞明,我爱你,陈飞明,我爱你……”热情的粉丝顿时纷纷起身,跟随其后.“请等一下,请……”助手B被粉丝推倒,然后,追随者大军一拥而上.轰轰轰,灰尘滚滚,粉味四溢.‘台风’离境后,只余下满身脚印‘壮烈牺牲’的助手B.主持人在台上呆若木**.现场已泰半清空,只剩下季雨贤的欧巴桑团.“那个……主持人……”季雨贤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人家也好想去医院看看情况哦……“我也跟着去看看情况吧,反正今天这节目……”最后的几个字没有说完,但有脑子的人一想都知道说的是什幺意思啦.“我去看看……呵呵……不好意思……”连连点头道歉,最后还是跳下台,先是慢走,再来急步,最后小跑,最最后冲刺起来.欧巴桑支持团一看,要支持的人都走了,干嘛还呆在这里呀?于是,也一轰而散了,头昏一点的跟着季雨贤的屁股猛追,其身手可媲美长跑运动员,淡一点的干脆回家买菜煮饭凑小孩去,短短数分钟,现场只剩下一老男人带着一小孩,在椅子上睡得爽歪歪的,直流口水.凉风吹过,主持人的手都抖了,他的处男秀呀~~“老爸……老爸……”小男孩先醒了,用力摇着老男人.“嗯……”双眼呈月牙状,还在与周公纠纠缠缠的.“老爸,散场了啦.”小男孩靠近老男人耳边大喊.“嗯?散场了?”老男人惊醒,往四周打量了一下,静悄悄的,只剩下一主持人僵在台上:“哦,散场呀,怎幺这么快呢,俺还没睡够捏,走吧走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边走边嘟嚷:“这电台的空调就是***爽,可比俺家那破风扇玩意强多了.”“没错没错,老爸,下次再带我来睡觉,好吗?”小男孩伸了个懒腰,食髓知味地问.“那当然,不要钱不要粮票的享受,不来的是一傻子.”两人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门口.咣当……主持人的麦古风,终于掉了下来.(主播大人在后台狂吼……)“这白痴主持人,连人都留不住……”“导播大人……他已经晕过去了.”好心的旁人劝阻.(导播已经把助手摇得两眼翻白了)“气死我了,这个狗屁主持,哪个请进来的狗屁没用的?”
    “台长大人.”旁人送上四字,一下塞住了导播的嘴.又是一走后门进来的.“呃……”无语,只得无奈地转头回到屏幕上,看来,今天是白忙活了.“那个……谁能告诉我,这白痴在干什么?”意外地看到主持人不知何时捡起了麦克风,自导自演起来.不会是被吓疯了吧?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撑场吧?”独自一人撑完余下的时间.汗……“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不是个直播节目吗?”装什么英雄撑场呀,还一撑撑足余下的半小时?
    安静,死寂一遍……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来,是没人跟这菜鸟说过!
    “妈的,主持人……你一定要撑住,撑完下半场,我们的节目成败就靠你了,就算表演脱衣秀,你也要给我死命地撑住!”导播拿起话筒大吼.厚……厚……厚……爽!
    说完,丢下话筒:“收工!收工,改天请齐角儿再来录!”
    大家作鸟兽散.“导播大人……”助手幽幽转醒,颇有良心地提醒:“摄影师还在现场录着呢!”
    要是不小心录了一些儿童不宜的镜头,可怎么办?
    “复制一些,给台里上了四十的女人送去三八节迟来的礼物啰!”最恨走后门的人了.导播大人一甩门,闪.***请継续投票支持
    第24章 第五篇日記
    我细细地读着祈雨写给我的日记,我不知道,年纪轻轻的祈雨,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心事.我不知道,伯父这几年的肩上究竟扛着这么多沉重的负担,我不知道,祈泯所热爱的那个家,撑得竟是这么的艰苦.我一直都沉浸在对祈泯的悔之中,我一直都没有付出什么实际的行动来表达我的一丝丝悔意.我,真的是白活了.我,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 *** ***铠哥哥:首先,我要跟你说对不起,我偷偷背着你用你的手机打了电话去找连芷沄.如果因为我的关系,困挠了你,我真的好抱歉.铠哥哥,我很坏,所以,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不过,千万不要赶我回家.我不想回去,真的不想回去.铠哥哥,你知道吗?妈妈病了.在姐姐去世的那一年后,病得很严重.爸爸曾经送她去住过医院,医生说,她患的是精神病,可爸爸不肯承认,他跟我说,妈妈只是患了忧郁症罢了,只要姐姐死亡的yīn影散去了,妈妈就走出来了.可是,会吗?我听人说,所谓忧郁症,其实就是精神病,我想,爸爸是想安慰我罢了.有一段时间,爸爸晚上总在医院里陪妈妈,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好孤独好寂寞,我不敢关了灯睡觉,总觉得有什么会在黑暗的角落里躲着,就等着我一熄灯就跳出来咬我.爸爸叫我到邻居阿姨家住,可是邻居阿姨家的叔叔好可怕,每次都盯着我看来看去的,我根本就不敢去,又不敢跟阿姨说.我好想来找你的,爸爸却不让,他说,如果让妈妈知道了,一定病得更严重,所以我只好忍了下来.后来,妈妈的病好了些,终于可以回家住了,我好高兴.可是……铠哥哥,妈妈回来了,却不是从前的妈妈了.她脾气好暴躁,只要一谈到与你有关的事,就生气地乱丢东西丢骂人.有一次,爸爸出差去了,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她乱翻我的东西,结果发现你和姐姐的合照,我偷偷地藏起来的.她瞪着双血红的眼睛,双手紧紧地掐着我,即使我喊,即使我哭,即使我挣扎,她都不肯放.妈妈的脸,好恐怖!我以为我死定了,xiōng口好闷,脖子被勒得好痛.不过幸运的是,邻居家的阿姨听到了我的呼救,闯了进来,合了几个人的力,才扯开了妈妈的手,救下了我.从那以后,爸爸就不敢再出差了,每逢节假日,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妈妈.药,也是一大捆一大捆地拎回来,一包一包地煮,一碗一碗地给妈妈灌下.每次我在一旁,看得妈妈痛苦的模样都好心酸.我知道,爸爸常常在妈妈睡着的时候偷偷地抺眼泪和叹气.爸爸一定很辛苦吧,每天忙进忙出的,额边的白发又添了好多,可我却什幺忙都帮不上,好无奈.上了高中以后,妈妈的病逐渐地好转了,看着她一天天地开朗起来,我也替她欢喜.当那一次,妈妈抱着我说:“祈雨,妈妈的宝贝.” 时,我想,就是现在让我死了,我也愿了.妈妈谈起姐姐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对我也越来越好,好得……让我有点担心.每天晚上,她都要跟我一起睡,早上,她送我去学校,我上课时,她就呆在校门口等,放学了就接我回家.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上课的时间,我全都是跟妈妈度过的.我想去找朋友玩,妈妈就说:“祈雨,你的身子弱,不要乱往外跑.”有同学打电话来找我,妈妈还是说:“祈雨身子弱,不能往外跑.”于是,同学们渐渐地都不来找我了,看我的眼光,都有点怪怪的,甚至有的人在背后笑话我有个跟屁虫妈妈,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好寂寞……每当看到别人在高高兴兴地玩耍时,好孤独,每当看到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笑闹时.可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我意识到,妈妈还病着,妈妈的病并没有好全,可我不敢跟爸爸说.妈妈没有工作,家里要维持一般的开销,每个月还要带妈妈上医院检查,还要缴交我的读书费用……家里的一切,都要仰仗爸爸,都要依赖爸爸的那一份工资.有时候,看着爸爸已然花白了的头发,我就好想哭.爸爸在外面努力地工作已经很辛苦了,我还能拿自己的烦恼去烦他吗?不,不能的,即使再苦,即使再闷,我都要坚持下去.失去姐姐后,我就已经成为妈妈的一切了,如果我再有什么状况,恐怕这个家,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只是,家里好闷……闷到我快要窒息,闷到我想逃.如果我能有健康的身体,那该有多好呀!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到各地去,看看各地的风景,体味一下各地的人情,呼吸一下不一样的空气,吹拂一下不同的风.还记得,姐姐和我小的时候,老是梦想着长大后能环游世界,而时光飞逝,世事,真的是令人嘘唏.过了今年,我就十九岁了.活了这么多年,困在了妈妈身边这幺多年,突然发现,我的人生,是一片的空白.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尝试过,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经历过,有太多太多的梦没有追求过,有太多太多的梦没有实现过.铠哥哥,你与我不同,你有健康的身体,英俊的相貌,横溢的才华,身边还有这么多关心和爱你的人,所以,请你一定要珍惜,要快乐,要幸福,要学会忘记,这样才能不辜负大家对你的一番心意.至于姐姐,我只能对你说一句:“姐姐她也希望你幸福.”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吗?铠哥哥.***请継续投票支持雨丫头2008年5月5日
    第25章 离别
    老天为什么这样惩罚我?
    当我意识到爱时,我即失去它.我想大声地对芷沄说我爱她,我想狠狠地抱住她再也不放手,可是,我却无力了……祈雨的病,那一家子的困难,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知道是不知道,知道了,我还能不理吗?
    昨天跟祈雨的父亲谈了一整天,我作出了一个决定.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要带祈雨去求医.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我还没对芷沄说出我的爱,在我还没获得芷沄的原谅时离开,我,就等于彻底地放弃了芷沄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如果,芷沄肯原谅我,再次接受我,那么,难道又要她再等下去吗?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又一个四年?
    我能这么自私吗?
    无论如何,我都注定了要失去她.我与幸福,我与爱情,再一次擦肩而过!
    *** *** *** ***天灰蒙蒙的,雨,将天与地之际连接在一起,伫立在雨中的几十层高的楼显得是那样的寂寞,装饰的霓虹灯也在流泪叹息.隆隆的雷声,匆匆的行人,开在雨中的朵朵伞花,构成了一幅无限忧郁的雨景.门边,坐着一个男人,浓眉紧皱,薄唇紧抿,他,就是韩凌铠.夜,好长呀……感觉已经坐在这里好长好长的时间了,可是,那扇门的主人却还没有回来.以前,芷沄也是这般孤独地等着他回来吗?
    他失神地盯着楼梯口.这座楼房,已经有了七八年的楼龄了,有人在楼梯的墙上涂鸦,歪歪斜斜地画了一个小女生与一个小男生坐在一起,这应该是某个小孩子的神来之笔吧?
    他和芷沄,还有机会像墙上的那对小人儿一样坐在一起吗?
    韩凌铠叹了口气,目光移到了身边紧闭着的那扇门上.他是有钥匙的,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那条钥匙,丝丝的疼痛萦绕在掌心.张开,掌心中印着红红的齿印.再握紧,再张开,如此反复,直到掌心中遍布深深的印子.钥匙发出啷啷的声响,清脆悦耳.钥匙扣上挂着一个粉可爱的小孩,穿着很Q的衣服.小女孩的脸,与芷沄有几分相似,在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逐渐幻化成为芷沄.每逢他下班回来,打开那道门,浓浓的饭菜香迎面而来,小鸟似的俏影轻快地飞扑进他的怀中,送上一个甜甜的吻.黑眸半眯,浓浓的眩晕感袭来,整个人轻浮得像是飘在云朵上,他甩了甩头,再度睁开眼,神魂又回到清冷的楼梯间.这时,叩叩叩的高跟鞋声,从楼梯下传了上来,响亮而又熟悉.黯然的眼闪过一丝光亮,韩凌铠抬起了头.是芷沄.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好几星期.她,清瘦了.是因为他吗?
    脚步声,停了下来.两人,相隔着一个楼梯,韩凌铠却感觉,他们相隔着千山万水似的.“芷沄……”他动了动唇,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带着点迷离,他渴望地盯着她的娇颜,似是想把她的一切深深地烙在心里.她长长的卷发用夹子松松地夹了起来,白玉脸颊轻扑了些腮红,水嫩的菱唇上了粉色的唇膏,带着一点点的水钻,显得是那样的诱人.淡绿色的套装,及膝的小蕾丝花边在纤细的玉腿间轻摆,她美得就像林间的精灵.芷沄……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此去一二载,纵有千般情,又从何说起?
    脚步再次移动,随着一级一级的楼梯,她缓缓地走了上来.站在他面前,她也只是无言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面对着门,掏出钥匙,拧开了门.推开门,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她想迈进门的脚却没有迈开.韩凌铠在身后抱住了她.无话可说吗?他们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芷沄……”轻喟着,他把头靠在了她背后,双臂紧紧地圈住她:“芷沄……”恍若许久未唤过她的名一般,唤了一遍又一遍.不舍的是你,不舍的是你的爱……“芷沄……芷沄……” 不想放开……好想就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爱你……我爱你……”依偎在她的耳旁,轻吻着她的发丝,他如是说.娇躯微震,握着钥匙的手抖了抖,当啷啷的声音传来时,她的心里有某委屈突然涌了上来.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在她放弃之后才说?
    他可知道,她等这一句等了多久?他可知道,她盼这句话盼得有多辛苦?
    翦翦秋水,盈盈欲滴.在眼里打转的,不是泪,而是她的爱啊!
    韩凌铠啊韩凌铠,你可知,这一句话,已经太迟了,太迟了……她想推开他,他却抱得更紧.“芷沄……就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了,好吗?就让我抱一下……”他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沉痛与哀求:“我不想放开你……不想……”你可不可以等我?芷沄.他想问却不敢问,怕问出了,就是绝望.“祈雨病了,我想带她去求医,可能会离开一年半载.”他颤着声,双臂也在抖着.“哦.”所以今天是来告别吗?她流着泪,笑了:“一路平安.”虽然他们最终没有结果,但微笑着离别,她还是可以做得到的.“芷沄,我不敢要求你等我,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当我再回来时,当你未嫁时,请给我一个机会,这会不会是我的奢望?”
    不要拒绝,千万不要拒绝,求你……“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对不起,我回答不了你.”低泣着,眼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女子的青春,就像昙花一样,稍懈即逝.她已经等了很久了,久到她再也无力再等了.“芷沄……”温热的液体,顺着秀发流到了她的颈子上,缓缓地向下,滑落她的玉背.那种感觉,许多许多年以后,她都没有忘记.那滴留在她背上的热泪啊,带着韩凌铠无力的告白,带着韩凌铠绝望的苦楚,带着韩凌铠深藏不外露的爱,深刻地烙在了她的记忆中.她想,终其一生,她也忘不了这一幕.无边的雨,哀伤的风,孤寂的门,被拥抱的她,流泪的他……***请継续投票支持
    卷三 我的公主 季雨贤篇
    第26章 醉酒
    2000年3月10日 晴今天我遇到了我的‘公主’.她就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前方,及肩的短发,淡淡的笑涡,古典的鹅蛋脸,粉红的发带,水汪汪的大眼会说话,她笑着对我说:“小弟弟,这个给你.”小弟弟?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是呀,虽然已经高中了,但我的个子,就跟中学生没有两样.拉了一下自己那显得过长的校服,我不敢抬起头.学习好有什么用呢?只要一上体育课,我就感觉低人一等.同学们给我给了个绰号“矮哥”,可妈妈说,我只是长得迟了点,不用担心.只是……我,真的会长高吗?“拿去呀!”苹果,伸到了我低垂的颚下.看着那红通通的苹果,我吞了口唾液,好透人的红苹果哦,就跟她的脸颊一样.*** *** ***她喝醉了.是因为心里很烦闷吗?季雨贤看着芷沄.她那双水汪汪的猫儿眼已经是半眯半开,缩着小俏鼻,嘟着可爱的红唇,带着几分可怜,带着几分委屈,像只落难的猫咪.“芷沄,你已经喝了不少了.”温暖的大掌覆在她正要捧起酒杯的纤纤玉手上.“呵……喝啤酒也会醉吗?”仿佛季雨贤说了多大的笑话般,芷沄指着他失笑.她又不是没吃晚饭,她又不是一滴酒就足以迷醉的人,她更没有喝了四五瓶啤酒.她只不过喝了三杯而已,充其量,也不过一瓶.“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蹙着眉盯着她,意有所指.噗哧一声,芷沄笑出了声.这呆子,突然咬文嚼字起来.要比诗呀,她也不会差哦.想当年,在大学里,她好歹也有做过诗社的一分子,虽然最后半途而废,但她还是有点实料的.
    “唉……”她轻叹,松开紧扣酒杯的五指:“酒乎?水乎……醉乎?不醉乎……”学老学究摇头晃脑,俏皮的卷发随着螓首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模样可爱又迷人.“醉即不醉,不醉即醉,季君可知否?佛理是也……”厉害吧,她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芷沄独创的词哦.
    “你呀……”季雨贤温柔的眼光深藏着宠溺,修长的食指轻点了下她的额,不意外地看到她的头随之向后仰.深知她是在逃避,却又无可奈何.明知她心里苦闷,却又束手无策.从小到大,唯一能让他感到无奈与无助的,非连芷沄不可了.不过,能看到她这可爱的模样,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了.醉?不醉?又何必执着?再过些时日吧,他想,她总会从过往里走出来的.
    “你在想什么呀,季雨贤!”提高了半调音,用手肘顶了顶眼前走神的男子,芷沄有些不满.竟然在一个美女面前发呆,这人.“是!”季雨贤恍过神,只听到她叫他的名字,身体在意识之前就诚实地作出了反应.身边传来笑声,挺得笔直的身子僵了僵,带点气又带点笑的目光移向她,果不其然,看到她趴在吧台上闷笑.“很高兴又愉悦了你.”无奈地说,他就是拿她的调皮没办法.“哈……嗯……哈哈.”又笑了一轮,芷沄这才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一本正经地问:“季雨贤,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有发现你这个好玩的习惯吗?”今天约他出来,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心里很闷,想找个人说说话.她想,她还未完全从韩凌铠的yīn影中走出来.但是,看到这个温淡如水的男子时,心里不知怎么地,好象平静了许多.是因为他身上温暖的气息?还是因为他那老实驯良的脾性?或者是因为他那双给人以安稳感觉的眸子?她有些迷惑.当那双令人迷醉的眸子如水地望着她时,她的眼,不知不觉地也在回望.当那双眸蒙上忧虑时,她的心,也隐隐怜惜起来.她与他,有没有一丝丝的可能呢?她竟有些期待.“没有.”说起他的女朋友,季雨贤有些不自在.“这么明显的习惯也没发现?”惊讶.“没有.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注意过我.”他以平稳的语气说,却给芷沄一种很沉重的感觉.“你是她的男朋友耶.”有些为他不值起来.这么好的一个男子,值得世间的女子去珍惜的.“或许……男朋友一词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苦笑,语气中充满了自嘲的味道.“真不明白,你们不是交往了八年了吗?”好奇心骤起,有点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季雨贤,相处也有好几个月了,但她除了知道他的工作,家庭状况以及曾有个交往了八年的女友之外,其它的一切,还不曾听他提起过.突然间兴起了探知他的过去的念头.“是啊,八年……不许偷喝.”来不及发表的感慨,被她偷偷伸向酒杯的手打断了.“哼,小气.”小声嘟嚷了句,要发表感慨就要专心一点地发表嘛,怎能分心留意其它的东西呢?“然后呢……”还没说完呢,干嘛就停了.“然后……”眼波一转,大掌揉上她的卷发:“芷沄,等待……真的很苦吧?”尤其是无望地等待.那颗心,沉在黑暗中,冰封在寒冰下,一直一直在期盼,一直一直在苦等,可是想要的,却是一直都没来.是说他在苦待?还是在说她的苦等?恐怕其中有他,也有她吧?芷沄想.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所有的欢笑,都是经过伪装的,所有的淡定,都是经不起挑拨的.
    “很苦……真的很苦……” 狡猾!被他搪塞过去了.
    可是,知我者,莫若季雨贤啊……“傻瓜……”他轻轻搂过趴在吧台上流泪的人儿.“可恶,害人家又哭了.”小心眼地把泪擦在他衣服上.追问不下去了,话题,已经被他巧妙地带过.季雨贤,为什么不愿说起前女友的事呢?她心头升起的淡淡疑惑,被他温热的体息蒸发,消失在了他的怀中.酒吧中的灯,很是昏暗.酒吧中的音乐,很是轻柔.酒吧中的男女,很是开放.所以,在吧台边相拥的他们,并不扎眼,反而令人升起一种淡淡的温馨的感动.这是幸福,被疼惜的幸福,令人羡慕的幸福.***请継续投票支持.
    第27章 惹事
    2000年3月15日 雨今天跟同学打架了.真讨厌,我学习好又不是我的错,有本事就考第一呀?干嘛老拿我的矮来讽刺我?学习好就一定要身材好吗?去,被打成猪头是他活该.下回有谁敢再说我是矮哥,我就开揍.嘴角好痛,破皮了.可是……嘻……ok绷,草莓ok绷,红草莓ok绷,带有香香的味道的红草莓ok绷,嘻嘻……是公主给我的,呵呵呵……公主给我的……我们真有缘呀,我又见到她了,她还送我一张ok绷.红草莓……呵呵……好象公主的红艳艳的小嘴.ok绷,草莓ok绷,红草莓ok绷,带有香香的味道的红草莓ok绷,啦啦……啦……啦……*** *** *** ***她是真的醉了.他只不过去了趟厕所,回来时,她面前就已放了一个高脚酒杯.深海炸弹?喝了这么多啤酒还喝这种酒?季雨贤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扫了酒保一眼,去厕所前曾跟酒保打了招呼的,怎么还放任她乱点呢?酒保无奈地摊了摊手,瞄了坐在芷沄一旁的一位男子,季雨贤明白了.不想多事,他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说:“芷沄,我们回去吧.”一旁的酒保合作地递来帐单,他接了下来.“哦……季雨贤……你回来了.”芷沄的一双眼皮正在打架,眼前一片模糊,头晕乎乎的,她用力甩了甩头,想站起却无力.“我扶你.”季雨贤从钱包里掏出钞票给酒保,然后扶起芷沄.一旁的男人可不干了.“等一下……这位小姐还欠我一个吻呢!”
    “吻?”季雨贤蹙紧了眉,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道亮光.“对,这位小姐刚才说只要我请她一杯酒,她就送我一个吻的.”男人身着紧身的皮仔裤,套一件时下十分时髦的无袖背心,背心上硕大的骷髅头很是吓人.拨了拨额前挑染了两簇桃红的留海,耳间小耳环上的钻石闪闪发亮.季雨贤望向酒保.酒保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点了点头.他已经尽力地看住这位小姐了,可他才到一旁送上一杯**尾酒给另一客人,这位小姐就己经跟帅哥达成协议了,火箭都没这么快.男人嘴角微扬,颇为得意,手臂上的纹身龙似在欢笑.“很抱歉,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季雨贤彬彬有礼地回答,手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太阳穴上的青筋隐现.“不管,她喝了我的酒,就得给我一个吻.” 其实,这男人早就泣意到芷沄和季雨贤了.他就坐在他俩身边的位罝上,灯光虽然昏暗,他还是看清了季雨贤一脸的老实无害,而芷沄的端丽秀气,正是他所喜欢的类型.这对男女在吧台边只是聊天喝酒,亲切却不亲密,似乎只是朋友关系.看到季雨贤离座上厕所,这男人的色心就大发了,忍不住上前来想调戏轻薄一番.反正季雨贤一看上去就是一个不会打架的主,说得难听点,就是那种懦弱怕事的人.“小姐,你答应过我的.”男人欲上前去拉芷沄,却被季雨贤一抬手拍开了.在男人略为诧异的眼光中,他把芷沄又拉回吧台前坐下,把外套放在吧台上.唇一扁,嘴角微扬,他拿下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吧台上:“如果我不肯呢?”摘下眼镜后的双眸散发出点点寒星,如勾子似的盯住男人.没有来由的,四周的气氛骤然下降,男人感到空气中似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向他压迫而来,额上,汗水淋淋.太可怕了,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人的目光如此的深寒震人心魂.怯意,无法自主地由心底冒出,全身的毛管都耸了起来,散发着危险的信号.“你……你……”男人特想给自己嘴巴一抽.该死的,说话也变结巴了,气势输人,却又不甘.
    “季雨贤……”手,被人拉住了,是芷沄.“我记起来了,我答应过送他一个吻的.”
    要命……在这紧张的时候,她还来煽风点火.一旁的酒保汗流夹背,千万可別惹出什么麻烦来呀,这段时间警察查得严,稍有差池,就会被吊销营业执照,店里这一大帮人回家喝西北风呀?“芷沄,你坐好.”季雨贤回过头来安慰这只小醉蝶,却发现她正把他的眼镜带在她自己的鼻梁上,松松垮垮地,活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学究.“季雨贤……”一双水媚大眼汪汪地眨巴眨巴:“你的眼镜怎么是平光的?”说完,还不忘长长地吐了口酒气.季雨贤的心,猛地一跳,又惊又好笑.“乖乖地坐好.”按下她坐不定的身子,轻柔地替她摘下眼镜,真是拿她没办法.“喂……”一旁的男人不依了,这两人在这干嘛,大卖柔情吗?“你也听到了,她自己都说……”后半截话消失在季雨贤的一双虎眸下.“是呀是呀,我也听到了我说哦!”季雨贤的腰被抱住了.醉胡涂了,醉胡涂了……季雨贤摇了摇头,正待转身,又听见芷沄说:“季雨贤,你就吻一下他嘛,不会吃亏的.”什么?要季雨贤吻?难道她说的送吻的意思,是送季雨贤的吻?男人吻男人?“看我对你多好,有吻送你……” 呵呵一笑,粉娃娇憨.是季雨贤要送吻给人家吧?听者闻言莫不差点摔下.唉……基本上,她经是醉得七颠八倒了.“坐好.”把她扳了回去,睨了眼前的帅哥一眼,要他吻吗?唇忍不住划出一道笑弧,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可落在男人眼里,可就不是亲切,而是yīn森了.男人退后一步,有点害怕,他,该不会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可一转眼,马上就被怒气给冲走了.他竟然被一女子耍了,瞄了四周一眼,很多人都在注视着,这时候要是软下来,以后就没脸再来这了,可要是不退吧,眼前这男的着实不容小觑,别看他一脸无害的样子,那双眼,实在太让人害怕了.就在这两人默默相对的时候,身后的芷沄又耐不住了.她有点不高兴,因为季雨贤站在她面前,把她的视线全都挡住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踩着椅子的脚,整个人趴在了季雨贤的背上:“吻了吗?都看不到……”下颚卡在季雨贤的肩膀处,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子,甚至两手紧紧地揪住季雨贤的衣襟.嘭的一小声,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两颗,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呀滚,最后不知掉到哪去了.大半个xiōng膛大敞,平坦结实,衬着凌乱的衫衬,性感而诱人.尴尬,季雨贤的脸红了一下,幸好灯光昏暗,无人看得到.男人的脸色一变,虽然季雨贤马上就把衬衫扯回,但他还是看见了,那左边锁骨上……
    “你……你……”抖着手指着季雨贤.“我怎么了?”季雨贤挑眉,淡淡的妖气萦绕其间.“我……我不要吻了……”连连摆手,男人不住地后退,到最后,干脆撒腿就跑,像见了鬼似的冲出酒吧,途中还撞倒了一个客人及几把椅子.“走了?”芷沄醉眼朦胧,气带酒香.她还什么都没看到耶,就结束了?“走了……”季雨贤反手抱起她,接过战战兢兢的酒保递过来的外套,急步走出了酒吧.还是尽快送她回家吧,这个小淘气,喝醉了之后就惹事,以后和她出来,一定要看得紧紧的,绝对不再让她喝酒.
    第28章 醉吻
    2000年3月20日 多云我的拳头还不够硬,我决定要多练习练习.今天一口气报了柔道,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几个课程.那空手道的老师叫我打了个动作后啧啧称赞,直说我是难得的一块好料.去,我本来就是一块好料.且不说由小到大学校里排名第一是我的囊中之物,且不说各种各样的比赛我手到擒来,且不说三年初中我跳了两年级,且不说才上高一就有重点学校捧着名额来找,这世上,有什么是我克服不了的困难呢?
    呃……除了身矮腿短以致跑不快跳不高蹦不远体育成绩低空飞过之外.还有一个……*** *** ***清凉的夜,寂静的马路,跟酒吧中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季雨贤抱着芷沄才刚出了酒吧大门,她又闹了起来.“季雨贤……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无力的粉拳揰了揰他的xiōng.自己走?不会一个不小心摔到路边的下水道里去吧?季雨贤怀疑的目光扫了扫芷沄,落在了她红扑扑的脸上.不过,跟喝醉了的人是讲不了道理的,与其跟她磨嘴皮子还不如乖乖地把她放了下,免得到时她用力挣扎引来警察,把他当色狼.才放下,走了几步路远,她大小姐就走不动了,抱着路边的灯柱,差点没来个脸贴脸嘴对嘴亲热一瞬间.赶紧扶住她.“季雨贤……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醉蝶抓着他的手撒娇道.扁着水嫩的朱唇,万分惹人惜爱.季雨贤心里暗叹一声,诅咒那万恶的酒精.认命地转过身背对着她蹲了下来:“来吧.”她柔软的娇躯缓缓地趴了上去,细腻的脸蛋偎在了他的颈窝处.甜甜的酒味和着淡淡的幽香,温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耳朵,一呼一吸之间,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贴近.季雨贤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但愿这路灯再暗一点,但愿她醉得看不到他脸红.心里暗暗祈祷,岂料天不从人愿……纤纤的玉指戳了戳他的脸皮,那是芷沄的.粉红色的指甲上,跃跃欲飞的两只蝴蝶以及闪亮的小假钻似乎都在笑他.“脸红了……”嘟嘟嚷嚷的醉语在耳边响起,语带惊奇.调皮的指尖又戳了一下,像小孩子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爱不惜手.季雨贤的脸更加通红,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他是不是应该大喊一声“女流氓……非礼呀!”或者向警察叔叔控诉她骚扰他?
    想到这,不觉得笑了出来.他抓住那只不安份的手指,按回他肩上:“干嘛闹事?”想把话题扯开.可听在芷沄耳里却成了另一意思:“闹市?你想去闹市吗?”
    没办法,谁叫她已经醉得迷迷茫茫,大脑已经罢工了.如果你跟她说天塌下来了,她可能会回你一句说‘哦,那把它拉过来盖着吧.’(当被子盖)说话间的吐纳,吹起她的发丝,撩得季雨贤的耳痒痒的,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回家,我送你回家……”有点咬牙切齿.“哦……不是去闹市呀……”失望的语气,她还记挂着闹市,不过季雨贤倒是松了口气,至少,他成功地引开了她的注意力.他背着她,站在路的一旁等候出租车,因为他自己也喝了点酒,所以决定还是不要开车回去的比较好,至于放在停车场的车,明天再来取吧.夜里比较清凉,他把外套递给她,叫她披上,芷沄这回倒是很合作地嘶嘶嗦嗦一番后,披上了.安静了会,就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之际,她问:“季雨贤……我们走回去好不好?”
    他很想说不好,这里离她的住所有段不少的路程,要他背着她走回去,这根本就是在考验他的体力和耐力.可是,听到她娇娇柔柔而又略带哀求的语气,他又狠不下心来拒绝.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哟.他一边不好意思地向驶近的出租车司机打手势以表歉意,一边迈开步子踏上回家的路途.路间的树影斑驳,黑暗中的花朵全都在沉睡,就连路灯,也是孤寂地伫立着,只有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闪一闪,一红一绿地忙碌不停地变幻.哒哒哒……马路上路人稀少,只听得见他的脚步声,他背着她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拉得长长的.这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和她两人.季雨贤的心中,却是装得满满的,充实而满足.而他背上的芷沄,则是安安静静的.睡着了吧?睡着了吧!
    他抬头望了望被灯光照得呈橙红色的天,小心翼翼地把她往上挪了挪,睡得还真沉呀,快掉下来了都不知道.交叉叠在xiōng前的玉臂随着他的走动而轻微地摆动,缓缓地拨动着他心里的那根弦.可是……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颈窝,穿过敞开的衣领,徐徐淌下他的xiōng膛,拉出一道长长的泪痕,震惊了他.“芷沄……”他扭过头来,看到了她抬起的泪颜.“季雨贤……”她带着哭腔,抽泣了一下.然后,在错愕中,她的唇,带着咸咸的泪水,带着浓浓的酒气,在迷迷蒙蒙的眼波中,蝶吻上了他的.波光粼粼似的,是他的眸,如旋涡般吸引人的,是她的眸.他想,他也醉了……脚步,停了下来.身子,不动了.灯光,把影子拉得更长了……天地间,静止了……***请継续投票支持
    第29章 我们交往吧!
    2000年3月23日 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诗,简直写的就是我和公主嘛.今天在搭公车的时候,突然回首,就看到了公主.她穿着蓝色的校服,笑容灿烂得像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她在对我笑……她在对我笑耶.噢……我当场脚一软,摔倒了.(作者:其实是人太小了,被挤上车的人推倒的)真糗!*** *** *** ***振耳的铃声响起时,芷沄还在睡.睡得很沉,很死.可是铃声就是不罢休,非要响个不停.枕在紫色郁金香枕头上的螓首,不耐烦地摇了又摇,最终敌不过烦人的铃声,无奈地撑开了一眯眯.原来是闹钟在响.头好痛,像是有几个人在里面死命地用锤子敲打着脑袋一样,转动着黑玉眼珠子,闹钟上的指针才指向九点而已.今天是周未,不用上班,为什么闹钟还会响?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夜……昨夜干什么去了?和季雨贤吃完饭后,就到酒吧喝两杯了.然后呢?记忆开始有点模糊.应该是喝醉了吧?所以才没把闹钟取消.她的闹钟是调了一个时间就会天天响的那种,星期天如果想要睡懒觉,就非得星期六晚上取消.因此,今早的闹钟才会不停地响.她扶着头想坐起来,一阵眩晕袭来,夹着头痛,逼得她不得不又躺了回去.万恶的酒精呀……纤手忙揉着太阳穴,后悔昨晚喝得太多了.好一会,眩晕这才离去,头痛稍息,她复又缓缓地坐了起来.再不按熄闹钟的话,只怕邻居要打电话来投诉了.把闹钟放回床头的小茶几时,她看到了一个盛满绿色液体的玻璃杯.颜色很好看,这是她第一感觉.杯子底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芷沄,这是芹菜汁,醒来后喝下,可以缓解头痛的.她捧起玻璃杯,打开杯盖,青青的芹菜香扑鼻而来,头脑,似乎在一瞬间清醒了不少.芹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甘,她突然想起了林志颖的那首歌. (完整歌词请看作者有话说那里,因为发不上来)季雨贤……心里流淌着莫名的温热,眼,也湿湿地泛起了水气.娇躯又倒回了床上,手枕在额头上,昨夜的回忆如潮水般地卷来.在清冷的马路上,她,吻了他,然后……流着泪对他说:“季雨贤……我们交往吧……”*** *** *** ***清晨,季雨贤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醒来.今天的天气很好,才八点,屋外灿烂的阳光就已照射进来,泻在窗台上.淡绿色的窗帘,随着微风轻拂,像荡漾的湖水,也像他动荡的心.他睁开眼,只呆地躺在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指尖,来回地轻抚着自己的唇.那柔柔的感触,还深烙在记忆深处,像玫瑰花瓣落下,像蜻蜓轻点水面,像羽毛般掠过,像风一般拂过.那淡淡的暗香,还萦绕留在唇齿之间.是梦?不是梦?他有点分不清了.如此美好的感觉,如果是梦,他也毫无遗憾.后来是如何回到她住处的?他又是如何回到他住处的?似乎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昨夜的黑,特别的性感.只记得,两人的气息,特别的凌乱.只记得,她跟他说:“季雨贤……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吧……我们交往吧……这句话,一直就在他心里回荡,一直就在他脑里回放.就算是一句醉言呵……也让他甘之如殆.只是一句醉言呵……让他是如此的惆怅和感叹.用手揉了揉刚睡醒而有点发痛的眉心,是昨晚睡得太晚所致.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直躺到不想再躺,这才决定起身.掀开rǔ白的薄被单,他只着了一条薄薄的短裤,露出宽阔的肩膀和平坦的小腹.泛着麦黄色泽的肌理,结实纠结,暗蕴力量.笼罩在阳光下感 性的锁骨,隐隐流光在其上跳跃,泛出点点白晕.修长的男儿腰,流线完美得像一道弧.只不过,在心脏下的那个伤疤,显得有些碍眼.浴室门,是打开着的,他扯 下短裤,全身赤裸着,跨了进去.哗哗的水声,随之响起.浴室中的人,淋得正畅快之时,不识趣的手机铃声,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水声骤停,裸露的他一阵风似的,光着脚从浴室中冲了出来,一甩头,跳动的水珠,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淌着水,他只来得及围上一条浴巾.“芷沄吗?”急喘了口气,掀起手机就问.心跳得有点乱,期待,兴奋,而又害怕.沉默了一会,电话那头才响起她的声音:“是……”……同一时间想起昨晚的吻,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气氛有些尴尬.芷沄清了清喉咙: “你……醒了吗?”说完这句,她就忍不住地想揪自己头发.这是什么白痴问话嘛,分明就是醒了嘛,要不怎么会接她的电话?又不是在说梦话.
    “醒了.”他沉声回答.刚开始的兴奋和期待早就随着刚才的沉默而消散了,剩下的害怕和不安正无限地扩大它们的领土.果然是一场梦呀!梦醒了,终究要回到现实的,不是?他几乎可以听得到自己的那颗心破裂的声音.
    “有没有喝芹菜汗?”感觉自己被无力感袭卷.“有,谢谢.”“不用.”……又沉默了,气氛好闷,闷到季雨贤严重怀疑空气中的氧分子都被蒸发了.
    “季雨贤……”如丝般的轻语.要说了吗?要说出那句话了吗?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请你忘了吧!应该是这句吧?“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果然……季雨贤闭上眼,芷沄的声音与他内心的那句话重叠.真不愿醒来啊……如此美好的梦.“……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做了些不该做的事……”一缕苦笑缓缓地挂在嘴边,透明的水珠从发梢上落下,沿着额,滑落脸庞,聚到下颚,然后重重地坠入xiōng膛.“……请你原谅……”最后一句在他的世界里不停地回放,扩大,再回放,再扩大,再再回放,再再扩大,无限次回放,无限次扩大……黑暗……已经来临了.手无力地垂下,手机也摇摇欲坠.最后……电话里轻轻传来她的声音:“季雨贤……我们交往吧!”仿若俯身在他身边耳语.我们……交往?深邃的眼眸突然睁开,散发出最耀眼的光芒.我们交往?我们交往?他没听错?嘭的一声,他的世界里燃起灿烂绚丽的烟火,华丽,璀灿.好美,好美的烟火……***请継续投票留言支持
    第30章 挑衅
    2000年3月27日 雨老天也知道我不高兴吗,要不为什么要下雨?
    今天心情很郁闷.在公共汽车站,竟然看到公主和一男的有说有笑的.那男的是我们学校的,没错,看那校服.哼,不就高了点吗?竟然敢搭我公主的肩?
    最好不要让我在校园里碰到你,不然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最好不要惹我!哼!
    *** *** ***交往后的第一个周末是老爸大人的生日.芷沄揉了揉有点发痛的眉心,看了如佛似的坐在厅堂里沙发上的三人.家里的沙发是半个回字形的,如今,季雨贤就坐在面前前电视机的位置上,原本他的对面是一张长方形的小茶几,是用来摆放水果,茶杯等一些杂物的,可现在却被两个人的屁股占据了去.这两个人是谁?
    当然是小弟和陈飞明莫属.这两个从打一开始就与季雨贤莫名其妙的不对盘的家伙,正双手交叉翘在xiōng前,身子坐得直挺挺的,僵硬得像块木板.两人都是上身穿一件T恤,下身穿一条及膝的短裤,由于母亲大人决定不外出用餐,只在家里大展拳脚,所以他们都穿得很随便.而反观季雨贤则穿得隆重正式了些.上身着白衬衫,原本是有一件深色西装套装,还打了条宝蓝色的水纹领带,但因为天气较热,所以进屋后就脱下了,现正挂在大门边的长衣架上.三人面对面,不知怎的,芷沄就是感觉气氛有点凝重.“要喝水吗?”她问.“不用!”岂料三人同时回答.芷沄蹙起了眉,她只是问季雨贤,干嘛那两小子都回答呀.正想出声,厨房里传来母亲大人的叫唤声:“芷沄,帮我把冰箱里的猪排取出来.”“哦……哦……”芷沄只好连忙响应,经过小弟身边顺手把他拉到一旁耳语:“小弟,你给我收敛一点,要是敢欺负他,别怪我不客气.” 这两小子由小就古灵精怪的,季雨贤一个老实人,怎敌得过两个小魔头?
    作势要戳他,小弟忙往侧一跳.“呵呵……宝贝的老姐,最最迷人的老姐,你就放心地去帮老妈大人做饭吧,看,老爸都要下场了,你怎么忍心呢,对吧?乖~~”在其它两尾嫉妒的目光中大大声地啵了一下芷沄粉嫩嫩的脸颊,然后嘻皮笑脸的,搂着芷沄的肩,把她带到冰箱前,再殷勤地拉开冰箱门,取出猪排放到芷沄的手上,然后再推着她走向厨房.“老妈大人在等你呢,老姐……”微笑着把她推入厨房问口,咬着牙回道“我不会欺负他的.”“真的?”芷沄回过头来,极度怀疑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照来照去.这一脸深仇大恨的表情,能让人相信吗?
    “老姐……”小弟赶紧一变脸,换上一副受伤的神情,无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他是个大人了,我和飞明两小孩,他不欺负我们就偷笑了,还敢斯负他呀?”
    现在肯认自己是小孩了?
    芷沄哼了一声:“反正就给我小心点.”伸长手以指点了点小弟的眉心,撂下威胁的话语倒退着走向厨房.反正在家里,他们要真的敢欺负人,母亲大人第一个就不干.“噢……我亲爱的老姐在威胁我……”小弟作状捧着自己破碎的心.芷沄不由得笑开了,啐了声,转身跑到母亲身边帮忙去了.小弟转过身,目光一闪,带着凶光,踩着重重的步子复又回到厅堂里.粗鲁地一屁股坐下,小茶几晃了晃,差点没寿终正寝.“说……你们进展到哪了?”就像事先演练过似的,小弟与陈飞明两人先是站了起来,然后两双手四只掌齐刷刷地拍在茶几上,异口同声地问.可怜的茶几剧烈地摇了几下,总算坚持了下来.“我说……”季雨贤有些头痛.这两人怎么还是没长大呀?
    “快说!”又同声一气地吼了声,互望了下,赶紧挪开目光,小偷似的瞄了厨房一眼,发现他们的‘枪炮声’还没惊动厨房里的诸位大人后,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口气.季雨贤看了就觉得好笑.“先坐下再说吧.”“不坐.”又是同一鼻孔出气.季雨贤皱了皱眉,这两小子,看来有必要给他们教育教育一下,别老虎不发威就当病猫.眼角的余光流转,芷沄正努力地给一大盘大白菜洗澡,她母亲在一旁切菜,而父亲则负责煮,分工合作,有条不紊.看来,这里的动静还没惊动到里面的人.季雨贤撇了撇嘴,决定跟这气鼓鼓的两小子玩一下.翘起了二郎腿,摘下眼镜,不知从哪掏出一条小手绢来,拭擦起镜片来:“这是我与沄的事吧,与他人无关.” 下颚微扬,挑衅地望了望小弟和陈飞明.“你……”小弟跳起,立刻暴走.只有陈飞明较冷静.“我们关心沄姐.”直勾勾地盯着季雨贤说.“我也关心.”季雨贤把眼镜戴回,双手叉在茶几上,移近身体,与陈飞明面对面贴得很近:“你们给我收敛一点,上次我让你打了一拳,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尽到守护她的责任,但那并不代表我就永远忍让.毕竟,是你们欠我的,不是吗?”
    满意地看到小弟和陈飞明刷白了脸,他起身,坐回,又恢复平常的季雨贤,一脸幸福地说:“至于我和芷沄进展到哪里吧……”故意拉长尾声,如愿地看到这两小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暗自偷笑,双眼微眯,眼波流转,透露着狡黠,食指轻轻地搭在下唇上,满脸暇想地,慢条斯理地来回移动,仿若回味无穷.吼吼吼……小弟火山爆发了.霹雳叭啦……陈飞明的火熊熊燃烧起来了.两条修长的腿一伸,一跩,可怜的小茶几终于四脚朝天.咣啷啷地,茶几上的杂物掉了一地.啧,就连动作也似乎两人早分配好了似的.一左一右地揪住季雨贤的衣襟:“你……”两只颤抖的食指(刚好又是一人出一只)直指着季雨贤的鼻尖.“怎么了?怎么了?”厅堂里的动静惊动母亲大人,来不及把菜刀放下就拿着冲了出来.这下可好……逞凶的两小子的动作像是被定了格似的僵住了,汗珠,在鼻尖慢慢地聚集.惨了!惊动了母亲大人.惨了!惊动了干妈大人.两人同一时间,脑袋里分别浮现这句话.***请継续投票留言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