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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兔子逆袭记》 第29章 洞房——
“是他勾引我……”林小青的声音低了又低,继续说:“你知道我一向重情,突然知道他好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难免会不受控制。但!我发誓!我和他的关系撇的很干净!我可算看清了他真面目,他就是一个死渣!还准备拿这件事儿威胁我,与其让你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不如我亲口告诉你来的痛快!”
林小青转过身,不敢抬头看高宴,继续承认错误:“我心里憋不得话,这件事儿压着,我心里也不舒坦;那个艺术家袁易也是只笑面虎,在群众面前是和蔼糊涂、重情义的百岁老人,可实际上,却利用我和袁慕来威胁我,威胁我和你离婚,嫁给袁慕。”
林小青一个人低着头自言自语,顿了半晌,也没听见身后的高宴喘气儿。
林小青知道高宴已经怒气上头,弱弱的问:“我给你坦白了啊,你不会真气的和我离婚吧?”
林小青一转头,哪里还有高宴的影子?
林小青心想,完了,高宴不会就此和她离婚吧?老爷子还不得气死?
高宴哪里还听的下去,心里的火气早就燃了起来;这要是换个人,让他难堪掉面子,他早就不客气的伸手将人扔进了水里;可现在他面前的,是林小青,面对于林小青,他倒是更愿意把自己扔水里。
林小青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巡逻警卫,心里就有些失落和空荡;过来的时候是高宴背着她,这会儿回去却是她一个人;
高宴心里那叫个窝火,真想隔空冲过去把袁慕好好揍一顿;碍于媳妇儿的坦白从宽,他纵然生气,但也实在不能冲着媳妇儿劈头盖脸一阵咆哮;高宴不是个好脾气男人,在部队当兵的时候就是个暴躁性子,对待新兵是往死虐,对待下属,眼睛里更是揉不得沙子;可是现在面对给他带了“绿帽子”、又坦白从宽的新媳妇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索性先走开,自己蹲树下好好平静平静。
在他的思想里,女人啊,要宠、要疼。可这会儿,他是应该宠?还是应该怎么着?
高宴转身,暴躁的一拳打在粗壮的树上;粗糙的树皮将他的皮肤擦破,高宴却觉得不疼,反痒。
“叔叔你在做什么?”
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正蹲在树后玩泥巴,突然就感觉粗壮的大树呼呼一晃。小女孩长的水灵,眨巴着眼睛看着高宴。
高宴盯着小女孩,不说话。
小女孩天真的问高宴:“叔叔你失恋了么?”
高宴蹲□子,一脸严肃的对着小女孩说:“谁告诉你叔叔失恋了?叔叔这才刚结婚,普天同庆呢。”
小女孩儿问:“哦,那叔叔手打在树上疼不疼啊?大树很硬的。”
高宴摇头,轻声说:“不疼,大树没有叔叔的拳头硬。”
小女孩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接话说:“可我觉得,叔叔的嘴更硬。”
高宴的好耐心彻底被磨光,忒悲愤的捂上了脸;
高宴看着眼睛巧舌如簧的乖巧女孩儿,脑子里突然就涌上一个想法,想和林小青生个孩子;
白酒的后劲儿还没彻底散去,再加上林小青心事重重,一个不慎踩到了光滑的石头上,随即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坚硬的青石板上。林小青吆喝了半晌,才歪歪扭扭的站起来。
林小青揉着臀部感叹,真是祸不单行。
林小青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一跳一跳的,路过的马连长一眼认出了她。
马连长上去和她打招呼:“小青!”
林小青一抬眼,看见一身军装的马荣国;马荣国和他们都是在一个大院里打闹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林小青没少和高宴欺负马荣国。
马荣国大不咧咧的走过来,好心将林小青扶住:“哟,你这是怎么了?”
林小青嘿嘿一笑:“脚扭了。”
马荣国纯爷们儿,嘴巴一歪,两眉一拧,当即挽起了袖子。
林小青心虚的指着他:“你……你要干嘛!”
马荣国也不忌讳,当下挽起袖子将林小青扛在了肩上:“送你回家啊,扭捏个什么,你不是一向以女汉子自居么。”
这边高宴和小女孩唉声叹气的诉苦,一晃眼,便看见马荣国扛着林小青朝着这边走过来。
林小青学着马荣国粗声粗气的说:“姓马的,你快放我下来。”
马荣国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我可是好心好意送你回家,首长见了肯定会好好夸我一番。你说我们这么久没见,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给你欺负的小胖子了,怎么?高宴那小子没和你一起回来啊?”
“爸爸!”
小女孩扑过去紧紧的抱住了马荣国的双腿,抱着马荣国的腿一阵猛蹭。
马荣国当下将林小青放下来,举起小女孩在原地转圈:“哟,乖女儿重了不少。”马荣国这才抱着女儿转了一圈,突然脸上就被飞来拳头狠狠一砸,打的他的脸一阵儿酸痛。
高宴很暴躁,握着拳头直勾勾的盯着马荣国。
马荣国可是倒霉,正巧撞在了高宴的枪口上。
林小青捂嘴看着马荣国歪着的脸,不知道是同情呢,还是幸灾乐祸。
马荣国放下女儿,一看是高宴,指着高宴鼻子道:“你这是给我的见面礼啊?这个拳头分量可足。”
高宴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这么久没见,你胆子倒是肥了不少。”
马荣国揉着自己酸痛的脸:“高宴,你怎么还这么个暴脾气,护女人也不是你这样护的?青丫头脚扭了,我这是送她回家,瞧你,紧张个啥啊!”马荣国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我女儿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我还吃青丫头的豆腐?你未免也想的太多。”
高宴不觉得自己理亏,当下将林小青打横抱了起来,冲着马荣国道:“我的媳妇儿我自己抱,还用不着你帮忙。”
马荣国忒无辜的立在原地,揉着自己青肿的脸,定定的想:这高宴护起女人来,还是这样的蛮不讲理。
林小青勾着高宴的脖子,问他:“你不生气了?”
高宴板着脸,不说话。
林小青低头呡了呡嘴唇:“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想和我离婚呢。”
高宴没有看她,黑着一张脸脸,声音并不客气:“你想的美。”他顿了顿,补充说:“那混小子越是想娶你,我就越不从他的愿。”
高宴将林小青抱回家,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沙发上;高宴帮她脱了鞋子,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高宴皱了皱眉头,不忍心去碰她的脚踝,随手拿了一个靠垫,垫在了林小青的脚下;高宴从冰箱拿了冰块给她敷脚踝,动作轻微细心,生怕弄疼了她;
高宴的心情并不好,怎么着自己也是个男人。
林小青见高宴板着一张脸,也不主动和她说话,她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不舒服;做完冰敷,高宴便从房间拿出笔记本,开始看公司的文件,彻底将林小青晾在了一边。
林小青心里可难受,她宁愿高宴对她发火,也不愿意高宴不理她,不和她说话;她知道高宴在跟她闹脾气,她偷偷瞟了两眼认真工作的高宴,随即单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蹦一跳的蹦跶到了高宴身边。
高宴没有理她的意思,哪想到林小青突然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含住了他的唇。
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回,高宴当下合住电脑,随手推开,大手一伸揽住了林小青的小蛮腰;高宴的手从林小青的腰身慢慢滑下,从她圆润的臀,一直滑到她的两双大腿上,突然用力掰开她的两只腿,让林小青叉开双腿坐在了自己腿上。
两人在客厅里吻的缠。绵火热,高宴胯间的物体很快撑起了帐篷,顶住了林小青腿间敏感一点。
隔着衣物,两人的身体就像是火焰山似得快要爆发。
高宴嗖然站起了身子,林小青的动作依旧保持着,整个人悬在空中,双腿紧紧缠着高宴精壮的腰;高宴怕林小青掉下来,便用大手托住她的臀。
高宴带着身上的林小青,像瞎子一样跌跌撞撞的朝卧室走,顺便脱了外套;高宴抱着林小青,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林小青腿间的敏感点被高宴顶的舒服难耐,整个人烧的几乎要炸开;高宴的硬东西也胀的不行,好容易将林小青抱到了卧室,将她顶在门后,便开始没命似得亲,两人的舌头就像蛇一样在对方的口中纠缠,你推我顶。
高宴腾出手将门反锁住,转身就将林小青压在了床上;往下躺的惯力,使得高宴胯间的硬物体狠狠顶了一下林小青。
林小青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里的某个点被刺到了高处;小手忍不住的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裤子往腿下推。
高宴低头看着红晕上脸的林小青,小脸白里透红,可爱极了;高宴特喜欢看林小青这种向他索取的模样,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发了情的小白兔,一个劲儿的往他这个大灰狼身体里蹭。
林小青很快退掉了自己的小裤裤,高宴报复似的掐了一把她白嫩的屁。股,疼感和快啊感一起从林小青的下。体涌了上来。
高宴像剥玉米似得,将林小青的上身剥的只剩罩着xiōng前圆润的内内;随后大手从她的腹部滑至她的后背,手指灵敏一挑,挑开了她那粉色的内内。两团润圆立马挣脱束缚,像两团果冻似得跳进了他的眼球。
高宴贴着林小青的脖子一路吻下,含住了她粉嫩的樱果儿,用舌尖逗耍着她那两粒樱果儿。林小青紧紧抱着高宴,舒爽极了,她不得不承认,高宴的技术真是一次比一次好;
林小青不由自主的抬了抬腰,想贴的高宴的硬东西更近。可高宴就是不如她所愿,将嘴唇慢悠悠的往下滑;直到瞧见了她腿间的那一点,一颗粉嫩的草莓鲜滴滴的从稀疏的毛发里探出头,高宴伸出手指碰了碰,一条细缝儿嗖的滑出一股水儿。
高宴忍不住伸出舌去舔她那颗滴水的鲜嫩,羞的林小青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林小青害羞极了,忍不住想要将腿夹紧。
高宴却用手掰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收拢。
高宴疼惜这个媳妇儿,高宴甚至记不清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对林小青产生了那种男女之间不一样的情愫。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一但他习惯了去疼一个人,去保护一个人,那种习惯就深嵌入骨髓;除非全身的骨头粉碎,否则那种习惯便无法再更改。
正如黑子习惯了等待主人,习惯了和主人晨练……
他爱林小青,是一种习惯,让他放弃这种习惯,除非击碎他浑身的骨头。
高宴的舌头撑开那条细缝儿,不停的进出;
林小青紧绷着浑身的肌肉,咬着嘴唇,享受着高宴的舌头。
可是那种感觉仍旧不够,她紧紧的抓住高宴,指甲似乎就要陷进高宴的肉里。
林小青无法自拔,终于忍不住低吟出声:“给……给我……啊……”
底下的床单湿润了大片儿,高宴哪里舍得媳妇儿难受,当下拿出自己的大家伙,用劲儿顶了进去。
林小青的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高宴,紧紧的将他胯间的东西包裹住,像嘴巴似得不断的吞吐;在一进一出的剧烈回旋中,林小青觉得自己要死了,快乐到.死。
醉生梦死,大抵也就这么一种感觉。
有些年头的床随着两人的运动吱吱呀呀直作响,一波又一波的吟叫声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房间荡开。
高宴想和林小青生个孩子,他想要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或者儿子;嘻嘻哈哈,成日扯着他的衣服,甜甜糯糯的叫他爸爸,爸爸。
林小青腹间一热,一股温热的暖流窜入她的腹中。
林小青不担心会怀上孩子,因为她每次完事儿后,都会乖乖的吃药。
她还年轻,她可不想学着大师兄早早就有了孩子。
高老爷子回来的时候,看见客厅乱糟糟的,靠枕掉在地上,沙发前还随意摆着一双女用拖鞋,白色的笔记本电脑被随意的扔在了地板上。
高老爷子一路走,女式外套和男人的西装随意的被仍在了走廊里。
高老爷子凑在自家大孙子的门前,听里边的动静,呦呵一声,动静不小。随即摇了摇头,红颜祸水啊!
第30章 头条
在军区里呆了近一个星期,两个老爷子也没有时间再陪着他们。
两个老爷子最近的事情比较多,都在忙着退休的事儿。老爷子年岁大了,无法继续在军区任职,是时候下台将职位让给年轻人了。
林小青和高宴也回了A市,这几天两人在军区,也算的上是“与世隔绝”;两人这几天老顾着温习儿时的大院生活,都没怎么搭理过外界的事。
高宴一回A市,就被应酬缠住了身。
林小青离开A市的时候,没有带电话,她回到家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敲了敲额头,才灵光一闪,想手机落在了公司。
林小青本打算下午好好休息,可总觉得手机放在公司,像是将一颗定时炸弹放在公司一样让她心里不舒服;
这大抵就是现代人常犯的轻微强迫症。
高宴推了应酬,约了袁慕去打拳。
袁慕对于高宴的邀请表示很意外,要知道每次都是他邀请高宴,高宴可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他;
苏卿言跟着袁慕到了拳击馆,和高宴碰面的时候,袁慕并没有和高宴介绍身边的女伴。
高宴打量了一眼苏卿言,他虽然没见过苏卿言几次,但也算得上是印象深刻。
高宴总的只见过苏卿言两次,一次是在冰皇,那夜苏卿言和林小青在冰皇喝的烂醉,曲醉醉却正好在走廊里遇见了他们;当时高宴抱走了林小青,袁慕便抱走了苏卿言,对于这种巧合,高宴是不可能轻易的忘掉;第二次,是在路边的大排档,高宴去接林小青,到的时候,瞧见林小青正和苏卿言、曲醉醉喝着啤酒。
苏卿言见袁慕并没有打算给高宴介绍她,她便自己厚着脸皮对高宴伸手:“高总您好,我是袁老板的秘书,苏卿言。”
高宴客气的握住苏卿言的手,挑眉:“哦?不是表妹?”高宴似有似无的刮了袁慕一眼:“袁老板真是好福气,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袁慕笑了笑,刻意避过苏卿言的话题不提:“高总,你说,我们今天会不会有胜负?”
高宴捏了捏拳头:“一定会有。”
高宴带上护齿和手套,上了拳击台;高宴拉开攻击势,狠厉的看了袁慕两眼;他今天,可没有打算按照规则来。
裁判宣布开始,两人便在台上拉开攻势;
袁慕先入为主,拳头朝高宴的侧脸击去,高宴步子稳健,朝后一跃,用拳头灵敏挡开;因为这几拳,两人的气氛立即打开,高宴一拳击中袁慕的下颚,那拳狠又准,袁慕的嘴角很快涌出一丝血;袁慕啐了一嘴血水儿,抬腿朝高宴下盘攻击,高宴下盘是弱点,差点儿跌倒在地;
袁慕和高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曾经较量过几次,碍于双方在商界的身份也都有承让的心思,也没有真正的分过什么胜负。然而这次不同,高宴似乎很认真,大有将袁慕打残的心态。
一个回合下来,袁慕也逐渐感受到了高宴的不友好。
袁慕伸出胳膊从后面儿锁住高宴的脖子,高宴被锁住脖子处于下风,一时喘不过气,脸憋的通红;高宴自然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袁慕,利用自身的重力将袁慕和自己狠狠摔在了地上,趁着摔倒的机会灵敏解开了袁慕的死扣。
袁慕想继续用腿锁住高宴,却被高宴一拳攻击在鼻梁骨,打的他一阵晕眩。
两人激烈搏斗了一个回合,最终将对方踹倒在地,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用腿锁住了对方的脖子。
面临这样同归于尽的姿势,裁判让两人同时分开,然而高宴却没有任何动作,袁慕也没有松开的意识。
裁判见两人没有听他指挥的意识,脸红脖子粗的下了台;冲着跟着高宴和袁慕一起来的李秘书、苏卿言一顿抱怨:“那两个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按规则来?”
李秘书对裁判表示抱歉,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倒是苏卿言冷不丁的笑了笑,怕是高宴已经知道了林小青和袁慕的关系,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吧?
苏卿言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心里突然就萌生了一个念头。
一场拳击下来,高宴和袁慕皆是鼻青脸肿,都吃足了苦头。
高宴离开后,袁慕揉着自己的脸定定的想:高宴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只有一个可能;老头子的威胁计划失败,林小青一五一十的对着高宴坦了白。
袁慕低头笑了笑,想想也是,对待林小青可不能像对待一般女孩儿那样;你越是威胁她,想要控制她,她就越不如你的愿;
袁易的威胁计划会失败,袁慕自己也预料到了几分;老头子再精明,毕竟也老了,现在纵然看着看着精神满面,指不定明天就进了棺材。
袁慕看了眼身边的苏卿言,心里也隐约打定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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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青前脚刚踏进公司的电梯,一个白衣女孩便抱着文件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
林小青觉得女孩儿眼熟,上下扫了一眼立在面前的女孩儿;白净的脸蛋儿没有彩妆的晕染,长黑的直发倾泻在肩上,白色的职业装套在她的身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大适合,女孩儿青涩极了,像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女孩的文件掉在了地上,林小青帮她捡了起来,客气的递给了她。
林小青轻声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女孩儿想了想,随即点头:“恩,见过。我第一天来上班,从高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在门口遇见过你。当时你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门口立了半天也没有敲门进去。”
林小青如梦初醒,哦了一声。
高宴那层楼,可不是一般职员能去的。当天她见完袁易和袁慕,心事重重,遇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儿,倒也没有心思去好奇。
林小青问她:“你是新来的职员?”
女孩点头:“恩,实习秘书。”
林小青:“实习秘书?谁的?”
女孩儿微笑的回答她:“高总的实习秘书。”女孩儿十分有礼貌,并没有因为林小青唐突的问答显得扭捏。
林小青清谈的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按楼层号,跟着女孩到了顶层。女孩儿出去的时候,对着她温婉一笑,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看见了女孩儿遗落下的xiōng牌。
她拾起xiōng牌看了看,上面儿有女孩的照片和名字,陈萧萧。
林小青比较感兴趣的是,李秘书跟着高宴这么多年,却突然招了女秘书?未免让她有些好奇。
尤其还是这样一个青涩漂亮的女秘书,更吊起了她的胃口。
林小青踏进办公室,一身休闲服未免有些惹眼;她倒是尽量靠边儿走,可这么大个人,很快引起了同事的注意。
这几天林小青没来公司上班,也不知道是哪儿飞来的小道消息,说是林小青做了高宴的情人;这个消息倒是越传越烈,在公司炸开了锅。
女同事私下饶是鄙夷的讨论着林小青,男同事则为高总的眼光堪忧。
林小青到自己的抽屉里取出手机,随便捣腾了几下,已经没电了。
林小青瞟了眼隔壁座位,曲醉醉也没在;这几天耳边少了那个小丫头的闹腾,一时竟然有些也想念;也不知道曲醉醉和秦弈的关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林小青取了手机,沉默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却听身后有阵儿声音绕是尖酸刻薄:
“哟,不就是勾搭上了总经理,还真把自己当老板娘了?表面儿上看着老实,骨子里咋就这么狐媚?”
林小青心里极不舒服,手中的拳头紧了紧,背脊僵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发作;毕竟她现在是高宴的妻,有些事儿一旦做出来,难免会让高宴难堪。
林小青倒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愣了愣,什么时候,她开始考虑高宴的感受了?
林小青的手被人握住,她一抬眼,看见了脸上还带着淤青的高宴。
高宴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耳发,亲昵的唤她:“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来公司做什么?”
林小青笑了笑:“我来取手机。”
高宴捏了捏她的耳朵,柔声柔语的说:“饿了吧?”
林小青乖巧的点头。
高宴眯眼一笑:“可饿坏了我的媳妇儿,走去吃饭。”
高宴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林小青的手进了电梯。挺狗血的桥段和浪漫,但林小青挺喜欢。
电梯里,高宴仍旧紧拽着她的手,她抬头问高宴:“你怎么会来策划部?还有你这脸?这儿怎么是青的?”
高宴笑了笑:“刚才李秘书看见你上了顶层,却没有出电梯,我就想着来策划部看看,你果然在;”
“我说你这脸怎么了?被谁打成这样?”林小青追问。
高宴揉了揉:“刚陪一个客户练了拳。”
林小青哦了一身:“什么客户,这么变态。对了,我过几天就正式辞职;”林小青偏头看了眼默默站在一边儿的李秘书:“最近很忙么?李秘书一个人忙不过来么?为什么要招秘书?”
高宴伸出手指勾了勾林小青的下巴:“李秘书要请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我总得找个人顶替不是?怎么,介意我找女秘书?”
林小青语气清淡:“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找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女大学生。”
这会儿李秘书却开口说:“夫人放心,萧萧虽然刚毕业,但是已经结婚了;已婚女士,您不用太担心。”
“我可什么也没说。”
电梯一开,林小青便主动勾上了高宴的胳膊,和高宴同时跨出了电梯。
一层大厅人来人往,纵然来往的人不认识林小青,也认识高宴;高宴在A市的商界,也算得上是一枚人物,他在广告、娱乐影视甚至餐饮都有涉足。
对于高宴身边那位一身休闲装扮的女人,大家倒是很好奇。
一直想要给高宴做专访的记者,缠着前台小姐已经足有大半月了,都没能预约上高宴。这会儿看见一个女人挽着高宴的胳膊走出电梯,立马拔开腿冲了过去,对着高宴和林小青猛闪了几个镜头。
记者被迎面而来的保安挡住,高宴倒也不逃避,反倒轻松的挥手让保安放行,让记者凑了过来。
高宴亲昵的搂住林小青的腰身,对着镜头说:“我只对我身边这位女人做个介绍,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一句话说完,也就搂着林小青离开了。
李秘书留下来善后,李秘书按照高宴的吩咐将他和林小青的关系告知了记者。
第二天一早,高宴新婚的消息的便成了头条,漫天纷飞。
然而杂志上只有高宴的照片,并没有林小青的照片;杂志上对林小青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并清楚写明是高宴旗下的员工;记者的神来笔将高宴和林小青的故事写的唯美动人,堪比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
高宴对这段唯美的故事表示很满意,林小青对于高宴利用记者的做法表示十分不齿。
然而不到半个小时,便有网友发帖,爆出了林小青青涩的大学照。
帖子连发了林小青十张照片,照片上的林小青和袁慕尤其的亲密;有网友眼尖的认出了袁慕,冰皇年轻的大老板;
于是林小青很快从灰姑娘变成腹黑、有心机的毒王后。
短短五分钟,网上的谩骂声已经是一片;这会儿不仅扯出了袁慕,更有阿雅的粉丝前来助阵,将林小青骂的体无完肤;说林小青是第三者插足,破坏了高宴和阿雅。
林小青看见帖子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竟然还存在着这些照片。林小青可算见识了互联网的威力,对于这几张照片,林小青自然而然的将矛头直直指向了袁慕。
林小青没想到袁慕会这样卑鄙,更不知道袁慕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四年前诈死,在她视线里消失足有四年,也足让她痛不欲生了四年;如今她结了婚,袁慕却又突然冒出来,先是威胁她离婚,而后又晒出这些照片,破坏她的幸福?真让她感到心凉。
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居然是这样的人渣。
帖子在网上挂了不到十分钟,便被删帖;半个小时后,互联网上所有有关于林小青的信息全被删除。
高宴没有想到,自己策划唯美的爱情故事,且高调公布他和林小青的婚事,会带来这样的风暴;
高宴看到这些照片不吃醋是假的,但他更担心林小青。
高宴飙车回家,回到家却发现林小青的卧室从里面紧紧反锁着;无论他怎样敲门,林小青就是不开门。
高宴无奈,从自己的的卧室阳台翻过去,纵身一跳,抓住了对面阳台上围栏,不顾形象的爬上了林小青阳台;他推开阳台的推拉门,在卧室里扫了一眼,才看见林小青抱着双腿,静默的蹲在衣柜旁的小角落里。
林小青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说心痛吧?可以这会儿麻木的什么感觉都没了。
高宴蹲下来,摸着她的额头轻声问她:“对不起。”高宴这会挺自责,他知道林小青一定是看到了那几张照片,和网友恶毒的抨击,才这样……
高宴不否认自己这事儿做的太冲动,有欠考虑,这事儿也怪他,如果不是他高调公开他们的关系,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林小青抬起头,木然的看了看高宴:“没事儿,我只是饿了。”
可林小青越是这样,高宴就觉得她越不正常,心疼的紧;是他没能护好她,他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想办法弥补——
“啪——”
在昏黄的灯光下,苏卿言的左脸上的巴掌印尤其显眼;整个人因为W那狠狠甩过来的一巴掌,而惯性跌在了黏湿的地上。
W的脸被口罩挡住,戴着帽子,眼睛也用灰色的眼镜挡住;W踱着步子走到苏卿言面前,缓慢的蹲□子,用力扯住了她的头发,手上一用劲儿,将苏卿言的额头狠狠撞击在了地上。
W浑厚嘶哑的嗓音从口罩里钻出来,尤其的刺耳:“记住,下次不要做这种蠢事儿;惹急了高宴,我们就多了一个敌人。袁慕丢了那些照片,你说他会不会怀疑你?阿言,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却没想到你已经蠢到了这种地步!”
苏卿言用手背擦拭掉自己的嘴角的血液,倔强的推了一把W,坚定的说:“这次算是我的失误,下次不会了。”
W的声音没什么语调:“最好记住的目的,不要因为一些情感而阻隔了你的思维。你要是继续这么蠢下去,我难免保证不了你父母的完全。你要时刻记住,你的哥哥是怎么死的;你也要记住,你走上了这条路,就难再回头。”
苏卿言紧握着拳头,半晌喉咙里才嘶哑的挤出一句话:“我……我知道了。”
W:“事已至此,你只能坦白承认,才不会让他怀疑你还有别的用心,滚回去吧。”
袁慕已经在客厅等了苏卿言两个小时,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邓崇在袁慕身侧,偷偷打量了他两个小时,这样的袁慕才是最恐怖。邓崇知道,那些照片一暴光,不光是他关注到了林小青,就连整个袁家,都盯上了林小青。
袁家目前呈一个混乱的状态,谁都想抓住对方的弱点,将对方从家产争夺里给踢出局;四年前,袁易为了保护袁慕,为他制造了一场假死,且帮着袁慕将林小青“藏”了起来。现在可好,整个袁家,现在都知道林小青和袁慕的过去。
林小青,成了击倒袁慕的最大砝码。
袁慕之所以没有和林小青相认,就是不想让袁家那一群食人兽知道林小青就是四年前让他要生要死的女孩儿;
这些年,袁慕一直没有赶走身边的苏卿言,不断的让身边的女人给自己制造桃色绯闻,就是为了告诉袁家那群食人兽,他不再是四年前那个会为了女人生死的男人;
袁慕本来早有打算,想着慢慢的接触上林小青,再告诉她四年前的发生的事儿,得到林小青的谅解后,和林小青说明一切,再不断在自己身上制造出桃色绯闻,这样一来便可以保护林小青;
但是没有想到,半路林小青却一声不吭嫁给了高宴;
更没有想到,苏卿言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苏卿言狼狈的走进宽敞豪华的客厅,袁慕的手指微动,邓崇便带着仆人走了出去。
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了苏卿言和袁慕两人。
苏卿言走过去,做出可怜的模样,低声承认错误:“对不起……那些照片是我偷的……我……我吃醋,我是一时糊涂才……啊——”
苏卿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袁慕狠狠的掐住了喉咙。
袁慕手上一用力,将苏卿言重重摁在了茶几上;苏卿言的后脑勺撞击在烟灰缸上,疼的她半晌也叫不出声儿。
袁慕腥红着眸子,抬起的手,顿顿僵愣在了半空;
半晌,冷冽的吐出一句话:“我的手,从来不打女人巴掌!”说着,手扯住了苏卿言的衣襟,哗啦一扯,衣服从肩部撕开;
苏卿言白嫩的双。峰坦露在空气中,暗绿色的xiōng衣尤其扎眼。
袁慕一伸手,将她的xiōng衣扯掉,苏卿言立刻□在了他的眼前。
袁慕缓缓的压□子,灼热的呼吸喷洒的苏卿言的耳边,小声的说:“你不是一直想爬上我的床?”
袁慕手下一用力,将苏卿言身上残留的一块布扒的干净:“我偏不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发烧+姨妈伤不起……
第31章 “女儿”(1)
苏卿言的胳膊撑在冰凉的茶几上,瑟瑟颤抖;
她从来没有见过袁慕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从来没有见过,袁慕发这么大的脾气。
袁慕没有继续碰她,将她放开她,转过身指着楼梯,冷冷的突出一个字:“滚。”
苏卿言又羞又怒,拾起地上残破的布料,狼狈的遮住自己的身体,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袁慕立在原地,紧紧的握了握拳头;对于苏卿言这样的女人,不能用权,也不能用钱,只能用羞辱的法子,让她知难离开;
邓崇走进来,看着一地的残迹,不免有些惊愕;邓崇低低的叫了袁慕一声:“小少爷,事已至此,要不要让林小姐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袁慕揉了揉太阳穴,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大伯宣布袁家的继承人,这样才能彻底阻止那群食人兽出来乱咬人!老头子最近怎么想的?袁家现在乱成了一团糟,他难道能视而不见?还能安然无恙的画画?”
邓崇回答道:“老爷子说了,年岁大了不想搭理家里的事儿了。他已经将自己名下的所有产业,都过继到了你的名下,等他一闭眼,律师自然会宣布;您有了实权,他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袁慕皱了皱眉:“难道非得等他闭眼,才能停止这场争夺战么?”
等崇点头。
袁慕:“老不死的东西。”
邓崇:“小少爷可不要说这种话了,老爷子为了保护你在袁家的地位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您要珍惜。”
画室里,明亮幽静,轻薄的红纱从落地窗前倾泻而下,徐徐微风透进来,红纱立时在空中纷扬;画室两边是一排一排的画架,画架上摆满了失败的残画;然而画上全是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忧郁的、快乐的、飒飒英姿的……
每当朱助理在画室陪着袁易作画的时候,他都觉得诡异;这一次也不列外,他看着满画室的红衣女人,加上窗前的红纱飘扬,他觉得yīn森极了。
袁易费力的抬起手,执笔描画;画笔勾勒的眼睛明亮有神,可就差最后一笔收尾时,他的xiōng腔却突然涌上一丝血腥,手一抖,咳出了血。
袁易无奈的放下笔,朱助理伸手替他将面前收拾干净;
袁易闭了闭眼睛,他老了,无论是精力还是力气,都已经逐渐步入进棺状态。想他这辈子活了这么长,如今有了这样大的家业,也算没有白活。
在这么多侄子侄女中,他最喜欢,最看重的只有袁慕;
他为了不让袁慕染上几个哥哥那样的的劣性,特意将他隔离出袁家;
自打袁慕十二岁起,除了逢年过节从来就没回过家。袁慕以另外一个身份活着,他和普通孩子一样的学习、一样的中考,一样也会为了成绩的好坏喜悲,唯一不样的是,他还有专门的课程,搏击和射击。
袁易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样用心的培养他,反倒让他有了叛逆的性子。袁易更没有想到,袁慕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想要放弃继承家业的权利——
林小青枕着高宴的胳膊睡了一晚上,伸懒腰起来时,觉得浑身酸痛;
高宴给林小青煮了粥,见林小青起了床,才从厨房将粥端了出来;高宴细心的将滚烫的粥吹凉了些,才递给她。
高宴耐心的喂林小青,林小青则配合的张嘴吃。
林小青吞了一口粥,柔着声音问高宴:“你是不是觉得娶我这媳妇儿挺残、挺没用的?”
高宴放下手中的碗,将林小青往怀里搂了搂:“别瞎想,网上那些东西,我已经处理干净;这件事儿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别憋着。”
林小青咧嘴笑了笑:“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我饿了,带我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高宴放开她,揉了揉她的脸:“乖媳妇儿想吃点儿什么?”
林小青揉了揉肚子:“我想吃牛肉面。”
高宴准备开车,林小青却挽上他的胳膊:“走路吧,随便找一家小面馆,坐下来吃;就像你小时候带我吃面那样。”
林小青是典型的金牛女,即使心里受了委屈,宁愿死憋在心里也不想吐出来影响其它人。可林小青越是把事儿往心里塞,高宴也就越担心她。
高宴带着林小青走了三条街,也没找到家牛肉面馆;高宴拉着林小青,破天荒的放下总经理的架子问了路,最终拐了两条巷子,才在一条老街尽头找到了家面馆。
面馆并不体面,甚至连招牌上都罩了些黑灰;老板光着手随意在黑不溜秋的围裙上蹭了蹭,抓了面就往锅里扔,看的高宴直皱眉。
高宴摸了摸林小青的手:“媳妇儿啊,我们换家吃?”
林小青抽出一双没有消毒的筷子,用纸巾随意擦了擦:“别挑剔,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可是你曾经给我说的话。”
林小青记得,她7岁的时候,高宴带着她偷偷跑了五条街去吃牛肉面,愣是到大半夜才磨蹭回家,害的老爷子派人到处找;
晚上回到家,林小青怕挨打,指着高宴对老爷子说:“是宴哥哥非要带我出去的!说我不出去就打我!”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
高宴倒也没辩解,自己一个人揽了责任,被高老爷子好一顿打。那时候,林小青以为高宴不会再和自己玩了,却没想到高宴捂着屁股过来问她:“牛肉面好吃么?”林小青老感动,暗下决心,以后长大了要挣钱,天天请高宴吃牛肉面。
林小青捧过老板端来的面,热腾腾的面汤蒸腾起氤氲的雾气,蒸在脸上十分舒服。林小青挑起一筷子面,吹了吹,呼啦一口吸进了嘴里。
高宴看着林小青吃面,觉得眼前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傻乎乎的;就是这样傻乎乎的丫头,让他想一辈子的疼爱。
林小青知道高宴在看她,鼻头突然就有些酸;从小到大,高宴都像大哥哥一样护着她;她和高宴青梅竹马,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嫁给高宴。
嫁给高宴,也算的上是稀里糊涂;结婚这些日子,高宴对她怎么样,她心里都清楚,即使自己做了损高宴面子的事儿,高宴赌赌气也就过了,并没有真正的怪过她。林小青很感动,有这样一个男人疼着她,她很知足。
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无论是谁,心里都会难受,即使她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心里也难受到了极点;面对网友不知情的辱骂和抨击她是真的有些受伤。
林小青将仰头将面汤一口喝尽,随即噔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这样的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疼她,照顾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即使她在噩梦中度过了四年,可现在回头想想,那四年真的不过是一场浮华梦;最真实的,莫过于现在,她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愿意陪她到这种并不体面的面馆吃饭。
高宴叫老板结账,老板擦了擦油腻腻的手走过来,一边找钱,一边温和的问他们:“你们是在附近上学的大学生吧?呦,小伙子,你女朋友真能吃,一口气吃了三碗!我少收你们五块,以后经常来我这儿吃。”
高宴穿的是冬款的休闲羊绒T恤,不像平时的那样正式,看起来阳光劲儿十足,足像是隔壁大学的学长。
林小青擦了擦嘴,几乎和高宴同事说出声儿:“我们是夫妻。”
老板愣了愣,笑道:“你们小两口真默契。”
回去的时候,他们经过公园,公园有一条僻静的石子儿路。
林小青也不管冬天的寒凉,脱了鞋子,将两双鞋的鞋袋绑在一起,踮着脚将鞋子挂在了高宴的脖子上。
林小青牵着高宴的手,光着脚丫踩在了圆润的石头上,她一步一步的走,脚底又疼又舒服;这会儿高宴也不顾形象脱了鞋,陪着林小青踩在了石子路上。
高宴踩在石子儿路上,半蹲下了身子,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肩,冲着林小青道“上来,我背你。”
林小青丝毫不犹豫的爬上了高宴的后背,高宴背着林小青,想普通的小情侣一样,在石子儿路上背着林小青坦然的走,即使脚底有些痛,但他仍旧坚持了走完石子路。路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看着他们,看着一个体面帅气的大男人脖子上忒没形象挂着两双鞋子,背着笑的咯咯畅快的女人在石子儿路上缓慢的走。两人就像一幅画,融进了路人的眼里,温馨动人。
走到公园口时,高宴才将林小青放下来;两人坐在公园椅上,开始穿鞋。
高宴用纸巾擦了擦林小青的脚丫,替她穿上鞋,利落的系好了她的鞋带。
公园拐角处,一个带着墨镜、口罩的奇怪男人手拉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儿,忒猥琐的看着林小青和高宴缩在的方向。男人已经冲着高宴和林小青的方向观摩了半晌,终于,男人弯下腰,指着林小青和高宴的方向,轻声对小女孩儿说:“女儿,看见那个女人了么?她就是你的妈妈。”
小女儿看起来不过五岁,当下撇了撇嘴,颤着声音问男人:“真的么?”
男人非常严肃的点头。
小女孩立即伸出肉呼呼的手,坚强勇敢的抹了把眼泪,随即屁颠儿屁颠儿的朝着林小青和高宴的方向跑去。
小女孩像抱**腿儿似得,死死抱住了林小青的腿,脆生生的喊:“妈妈!妈妈!”
林小青愣然,高宴也是一脸茫然。
林小青扯开小女孩,颤巍巍的问她:“小丫头,认错人了把?”
小女孩儿幸福摇头,噼里啪啦背出了林小青名字和籍贯;声音甜甜糯糯的,像是小米糕一样糯在林小青心口上,让林小青丝毫没有抵抗力。
这可急坏了高宴,也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鬼头;
高宴嫌弃的将小女孩扯开,并不友好的问她:“你爸爸是谁?”
小女孩儿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高宴,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得,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高宴手足无措,对着林小青苍白的解释:“我可没吓唬她……”
高宴和林小青同保安一起,在公园口等小女孩儿的父亲,可等了一个小时,连只鬼影都没有等到。
保安问小女孩儿的爸爸是谁,小女孩儿闭口不答,问妈妈是谁,小女孩立马指着林小青;保安觉得林小青有抛夫弃女的嫌疑,冲着林小青劈头盖脸一阵教育:“大人再怎么吵架,孩子是无辜的你知道么?”
林小青也觉得有蹊跷,她弯下腰问小女孩:“告诉阿姨,你是不是叫芸芸啊?”
小女孩儿一把抱住林小青的脖子,吧唧亲了她一口:“妈妈最聪明了。”
林小青乘胜追击又问:“芸芸是不是江啊?爸爸是了不起的大明星是么?”
江芸芸一个劲儿的猛点头:“爸爸说,以后让我和妈妈住哦,妈妈会带芸芸吃冰激凌和小蛋糕么?”
林小青满头的黑线,四川张望,哪里还有大师兄的影子。
林小青觉得江一辰做事儿果然麻溜,就这样把女儿塞给了她,可真让她措手不及。
无奈之下,林小青让高宴跑着芸芸往家里走,而高宴却一路走一路被芸芸欺负;
芸芸很不喜欢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似乎和妈妈很亲热,芸芸下意识将高宴当成了敌人,伸出肉呼呼的手,一个劲儿的捏高宴的脸;捏了脸还不过瘾,最后竟然扯上了耳朵。
芸芸扯着高宴的耳朵,甜着声音问林小青:“妈妈妈妈,看叔叔的耳朵像不像猪八戒。”
林小青回头看着高宴的脸,一阵青一阵绿,死憋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高宴压着声音冲着怀里的小祖宗吼:“叫阿姨!不准叫妈妈!再叫妈妈把你卖给人贩子!”
江芸芸冲着高宴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大声叫道:“妈妈妈妈,叔叔欺负我!叔叔想把我卖给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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