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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撕裂(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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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重要人物[vip]这下子要是再被他三摸两摸的,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32362011-12-2618:08:19
    蓝希音一觉睡到第二天大清早,只觉得浑身酸痛,动弹不得,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
    用手摸了摸,身边的半张床是空的,还留有一点余温。显然,段轻寒也才起来没多久。
    她躺在那里,眼睛一直盯着头不出话来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可以如个荡女一般,在男人的身体下表现地如此狂野。
    想到这里,她不由有些脸红,只觉得耳根子都烧得厉害,用手一摸,烫烫的。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段轻寒站在门口,一面系领带,一面冲她笑道:“起来吧,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出门。身体觉得怎么样,还疼吗?”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蓝希音立马觉得,自己轰地一下就从头红到脚了。她本能地扯过被子,蒙上了脑袋,不想让段轻寒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然后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身上光溜的就像一只剥了壳的煮**蛋,还是染红了的那一种。
    段轻寒走了过来,轻轻扯掉了她蒙在脸上的那截被子,看着她一副小女人的模样,不由微微笑了起来。他发现,自己自从和蓝希音在一起之后,就变得喜欢笑了。以前的他,总觉得人世间也没什么值得乐的事情,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那个让他变得快乐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
    蓝希音被拉掉了被子,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又去拿枕头,想要盖住自己的脸。段轻寒也不和她争,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你要是再遮的话,我就把被子全给你掀了。”
    这话果然有用,蓝希音一想到自己光洁溜溜的模样就要暴露于人前,吓得立马住手。又摆出一副可冷巴巴地模样望着段轻寒,希望他老人家手下留情。
    段轻寒发现,自己对她的这种表情,几乎没有抵抗力,恨不得现在就立马脱了衣服扑上去,再大干一场。他不由感叹,自己算是栽进去了。这个小小的蓝希音,只需要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他从君子堕落为禽兽,而且乐此不疲。
    他最近总在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蓝希音的。现在看来,或许第一次在医院门口见到时,她蹲在那里,仰头望着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沦陷了。
    蓝希音看他不说话,眼神里似乎闪动着某种欲/望,心里大叫不妙,立马出声道:“我,我马上就起来,你先出去一下。”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看你换衣服好了。以防你睡意又起,又躺回去睡回笼觉。”
    “你,你在这里,我,我怎么换衣服啊。”
    “平时怎么换,现在还算换。有什么问题吗,我在这里你手脚就动不了了?那好吧,我来帮你穿就是了。”
    “不,不用了,你就在那里坐着,别,别动。”蓝希音一想到段轻寒那双手,在身上抚摸过的感觉,不由又开始脸红心跳。昨天,自己就是在他的手下沉沦的,这下子要是再被他三摸两摸的,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
    段轻寒坐在床边的沙发里,很有兴致地看着蓝希音一阵忙忙乱,始终没有出手。蓝希音因为身上光着,不好意思直接下床来找衣服,只能先扯着被子裹在身上,费力地下了床,挪到柜子前挑衣服。
    那被子不算太重,就是有点滑,她又因为前一天纵欲过度,手脚直发软,几次都差点没拿住,让被子从身上滑下去。那满柜子的衣服挂得满满当当,她却没心思多挑几件,随便扯了件条纹套裙来,正准备关柜门,就听得段轻寒在那里说:“这件不太好。”
    “什么?”蓝希音扭过头来,把衣服在他面前晃了晃,一时没留意,被子就直接滑落下来掉在了脚边。她整个人顿时一丝不挂地出现在段轻寒面前,令他一览无遗。
    蓝希音反应有点慢,起先还没注意到这个。后来一看段轻寒的眼神不对,怎么看怎么透着股恶狼的感觉,立马低头一下,吓得尖叫一声,弯腰下去就想捡被子。
    没想到,这一弯却令她双腿发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毯上,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双手撑在地上,以支撑身体。
    段轻寒反应很快,立即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摸着她散落在面前的长发,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摔疼没有?”
    “没,没有。”蓝希音见他关心自己,不由一阵感动。结果几秒过后,她就发现段轻寒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那种感动立马就烟消云散。她手里还拿着那条裙子,便顺势往面前一挡,问道:“这件哪里不好?”
    “不够女人味,显得太职业化。”段轻寒不再逗她,开始在衣橱里挑挑捡捡。挑了一会儿,他突然忍不住皱眉道:“你的衣服,全是这么素的吗?昨天去我家时我就觉得,好像颜色太暗沉了,就没有温暖喜庆一点的颜色吗?”
    蓝希音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愣了愣。一直以来,身边也没人对她的穿着打扮指指点点。反正她平时大多数时间都穿着白大褂,穿什么不太引人注目。现在仔细一看,她也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买的衣服,似乎都是冷色调的,以灰黑白为主,偶尔有几件不一样的,也是浅蓝之类的颜色。
    像什么女孩子常穿的大红粉红亮黄之类的,她还真是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买了这么一堆冷冷的衣服,是因为自己扮冷漠时间久了,连心也变得冰封起未了吗?
    那一天,蓝希音最终还是穿着那件条纹套裙走出了酒店。不过她出门之后,直接就被带去了附近的精品女装店,段轻寒亲自挑了几身颜色偏暖样式新颖的裙子,她穿上几后只觉得,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像是又回到了大学里的时光。
    再然后,他们重新坐上车,段轻寒也不说去哪里。那司机似乎也知道他们今天的目前的地,什么也没说,就一直往前开。蓝希音穿着那身新买的裙子,一时有些迷惑:“这是要去哪里?”
    “昨天提过的,今天要去拜访一位重要人物。一会儿见到之后,记得要多笑笑,嘴巴要甜一些。”
    蓝希音听他这么讲,只觉得这个人物无比重要,甚至比他的父母更令他上心,心里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戳戳段轻寒,问道:“什么人这么重要?比见你父母更要紧?”
    段轻寒笑了笑没说话,蓝希音也就没问下去。车子一直开上了公路,慢慢地往北京郊区开去,眼前所见到的景物越来越单一,行人商铺少了,绿化树木多了,倒有一种去野外郊游的感觉。
    车子开得很平稳,面前又只有树木闪过,蓝希音渐渐地就起了几分睡意,窝在段轻寒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就在她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她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段轻寒正望着自己。他伸手指了指窗外,说道:“好了,到了,要是困的话,回去再补一觉。”
    蓝希音走下车,看到面前的建筑时,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半分睡意都投了。这是一栋很西式的建筑,白色的砖墙堆砌而成,四周种有各种花木,郁郁聪聪的感觉。一走进去,就像是走进了花园中,花香迎面扑来,让人不由精神一震。
    段轻寒牵着她的手,慢慢往里走。他们今天来这里,什么东西都没带,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不像昨天去段家吃饭,大包小包拎了不少,反倒像是上门坐客的。
    这院子很大,走了很久才走到那栋高大的建筑前。蓝希音在外面的时候,就觉得这楼气势雄伟,等走进了一看,更觉得像是来到了欧洲,正置身于欧式的古堡前。和这栋楼比起来,昨天看到的段轻寒的家,大则大己,气势显然弱了许多。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子里一早就有人迎了出来,两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一看到段轻寒,便主动打招呼道:“三少爷您来了,老太爷正在后面的花圃,要通报一下吗?”
    “不用了。”段轻寒摆摆手,“我直接过去找他就是。”
    说着,他便拉着蓝希音,绕过了那栋楼,直接往后花园走去。蓝希音只觉得这一路走来,就像置身于花海之中,所见之处皆是植物,不由也对这房子的主人感到好奇起来。
    一走进后花园,这种满山遍野皆是花香的感觉,更浓烈了许多。花园里有个玻璃暖房,阳光照射下,不时地反射着微光。段轻寒推开暖房的门,带着蓝希音走了进去。
    这开门的动静似乎吵到了暖房里的人,令他不由站起身来,将头转了过来。蓝希音这才看清,这是一个老人,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目光精亮地望着他们两个,片刻之后,露出一脸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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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后援[vip]他这个人这么闷,你不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趣吗?33172011-12-2718:06:21
    段轻寒见到这位老人时,明显和见到他爸时的表情不太一样,更柔和一些,也更亲切一些。他拉着蓝希音走上前去,轻轻叫了声:“爷爷。”
    原来这是段轻寒的爷爷。蓝希音仔细看了看,还真有点像昨天看到的段爸爸,只是整个人更清瘦一些。他一身衬衣西裤的打扮,整个人显得很有活力,就像这满院子开满的鲜花似的。
    老人家见到孙子,心情似乎不错,拄着拐杖走过未,笑眯眯地打量着他,然后又将目光落到了蓝希音身上:“怎么,带女朋友来看爷爷了?”
    “是,准备结婚,所以要带来给爷爷过目。她叫蓝希音,在医院工作,爷爷,您还满意吗?”
    “唔……”段爷爷嗯了一声,却没有直接回答,笑呵呵地走到一旁地茶几边,坐了下来,顺便招呼他们道,“来,过来坐。你女朋友腿脚不太方便吧。”
    蓝希音楞了一下,不由暗暗佩服起这个老头子来。她的腿确实还没完全好,走路慢一点的话,影响倒不大,就是不能长时间站着,有点站不住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老头子才看她走了几步,就一下子发现了这一点。段轻寒注意到了蓝希音的吃惊,附到她耳边轻声道,“爷爷年轻的时侯,是我军第一批培养的狙击手,眼神可厉害了,什么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他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并不避讳,像是故意让段爷爷听见似的。段爷爷听到夸奖后,笑得就更欢了,一面给段轻寒倒茶,一面道:“你这小子,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果然交了女朋友,和以前就不一样了。小蓝啊,我问你,这小子是不是就是用满嘴的甜言蜜语,把你骗到你的?”
    段爷爷轻松的语调搞得蓝希音一阵不好意思,低下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不是吗?那他是怎么追的你?”
    “爷爷,你怎么就知道是我追的她?你孙子这么出色,就算有女生倒追,也没什么了不起吧。”
    “哈哈啥。”段爷爷立马爽朗地笑了起来,“说你小子有人追,这话我信。不过说是小蓝追的你,我可一点儿也不信。你看你们进来这么久,你就一直主动牵着她的手,跟个二十四孝男朋友似的,怎么看也应该是你追的人家。”
    听到这话蓝希音不由乐了,忍不住说了句:“嗯,爷爷眼光很好,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出色的狙击手。”
    段轻寒被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埋汰,也不生气,只是在一旁微笑着喝茶。段爷爷似乎难得遇上人这么聊天,显得很有兴致,开始细细地打听起他们的恋爱过程来。比如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追求的时候段轻寒有没有做什么浪漫的事情。蓝希音难得装了一回乖巧,全都一一回答。
    问完这些后,段爷爷喝了口水,满意地点点头:“嗯,听上去还不错。不过小蓝啊,我问你,你到底看上这小子什么了?他这个人这么闷,不喜欢笑,话也说得不多,你不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无趣吗?”
    蓝希音心想,爷爷啊,您真是太不了解自家孙子了。您要是知道昨天他在酒店里是个什么样子,您一定会忍不住感叹,自己当年那双虎目肯定是瞎了,居然没看出这小子伪装得这么好。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笑,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嗯,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吧,以前救过我好几次。”
    “哦,那这么说,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报恩,是因为可怜他?”
    “爷爷!”段轻寒轻咳一声,忍不住提醒一句,“别把我说得好像真的没人要似的。”
    “不是可怜,是同情。”蓝希音也跟着开了句玩笑,感觉到段轻寒放在桌下的手似乎在自己的腿上乱摸,她又马上改口道,“其实也不是,他这个人还不错,长得不错,性格不错,不像很多这样背景出来的孩子,有一点骄奢的气息。基本上,还算是个正直的人。”
    “小蓝啊,你不要因为怕他而不敢说实话啊。告诉爷爷,他追你的时候,有没有仗势欺人有没有用什么权力之类的东西来逼你就范。要是有的话,一定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教训他。”
    “您打算怎么教训他?”
    “用这个……”段爷爷晃了晃手里的拐杖,“打断他的腿。”
    蓝希音不由一抖,心想果然是当兵出来的,就算年纪大了棱角磨平了,骨子里该有的气势还是一点儿也没少。听段爷爷刚刚那话说的,隐隐还能看出点他年轻的风采来。
    段轻寒在一旁提醒道:“你最好考虑仔细了,要是说错了话,你以后就得有个瘸腿的老公了。”
    “你看,当着我的面就开始威胁小蓝了,私底下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坏事情呢。小蓝你只管说,要是他真的做了,爷爷一定打断他的腿。别担心,爷爷认识很多年轻的小伙子,都挺不错的,你要是不想要他了,爷爷就介绍他们给你认识。说起来,我家大孙子也还单身呢。”
    “爷爷!”段轻寒的声音,显然严肃了许多,脸色也变得yin沉起来,“您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您忍心看她整天提心吊胆,生活在担惊受怕中吗?这世上的女人,若是没有个像钻石那么强硬的心脏,谁敢嫁给我大哥。”
    “说得倒也是。”段爷爷若有所思了半天,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唉,看来看去,还是你小子最有福气。你二哥最近怎么样,这结婚都三年了,爷爷我等抱重孙子,都等得有点烦了,他们怎么还没动静?”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最近人不在北京。这个事情,您就不用管了,只要这一次您支持了我们,回头我就让希音给您生十个八个重孙子。”
    蓝希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顺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段轻寒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一脸和善地望着她,一副以德抱怨的模样。
    段爷爷却像是个老顽童,高兴得直乐呵:“行行行,原来你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好,想到要来看看爷爷,原本是搬救兵来了。说吧,这一次你妈还是你爸反对?”
    “大约是我妈,我爸的意思是随我。他大概看到我二哥这样,也有些烦了,不希望我走二哥的老路,所以并不怎么反对。他的意思是,只要您同意了,他也同意。至于我妈那里,还得劳烦您老人家去多费点唇舌了。”
    “唉,你说你妈也真是,轻哲的事情她管管也就算了,你的事情,她管什么,她又不是……”说到这里,段爷爷突然住嘴,不再往下说了。停顿了片刻后,他又转向蓝希音,问道,“小蓝啊,爷爷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你和轻寒之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复杂,蓝希音也猜不透爷爷这么问的目的。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想起了在医院里碰上的那个老太太,她就曾经对自己说过,人和人相处,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感情。
    于是,她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感情。”
    “是吗?这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为了讨爷爷高兴随便说说的?”
    “爷爷,我这个人,平时其实话不多。如果遇上不想回答的问题,我一般会沉默。要是我真的说了,那就一定是实话。不信的话,您可以问轻寒。而且,爷爷您眼神这么好,我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撒谎,您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吧。”
    这段话的前半部分,说得有理有据,很得段爷爷的心。像他这种当了一辈子兵的人,最喜欢直话直说的感觉,那种拐弯抹脚绕来绕去的风格,让他很不能接受。至于这后半段的话,显然是在夸他,而且夸得不动声色。
    !
    前后这么一夹击,段爷爷哪里还有本事招架,立马就眉开眼笑起来,指着段轻寒道:“臭小子,挺有眼光,找的女朋友深得爷爷的心。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受点累,替你去跟你妈说一说。反正在这个家,除了你爸的话,她大概最听的就是我的话了。等你妈同意了,你们就赶紧把婚事儿给办了,好让爷爷我抱抱重孙子。”
    蓝希音听到这话,不免又是一阵脸红,另外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却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蓝希音真心觉得,段轻寒在这里要比在家里放得开得多,心情也好得多。他在家里的时候,总像是端着什么,满怀心事的样子,一来到这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那天晚上,段爷爷留他们在家里吃饭,吃完饭又拉他们喝咖啡。段轻寒说,他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从小就学洋人喝咖啡,行事做派很西化。蓝希音仔细看丁看,发现很多细节处都体现了这一点,不由也觉得有意思。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战争年代有钱人家的少爷脱离父母投奔军队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开眼,亲眼见到了一个。
    那一天,他们一直到很晚才离开段爷爷家,返回酒店。上了车后,蓝希音忍不住问道:“你妈真的会听你爷爷说的,不再反对我们吗?”
    “嗯,我爷爷刚刚那是谦虚了,基本上我们家他说话就是一言九鼎,没人敢反对。他说什么,大家照做就是了。”
    “是吗?那你妈很尊敬你爷爷?”
    段轻寒低下头来,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搂进怀里,淡淡道:“不,我妈只是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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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冯乔[vip]段轻寒这个人做事情挺绝,说不要就是不要。31782011-12-2818:03:55
    蓝希音的北京之行,竟然出人意料地顺利。除了那天去段轻寒家的时候,受到了点冷遇,除此以外,什么事情都可以称得上是顺风顺水,连个令她生气的人都没有。
    本来她有点担心,到了北京说不定会撞上段雯珊。这个女人整天像吃了炸药似的,一见到自己,肾上腺激素立马激升,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模样。
    没想到,这一周过得真是风平浪静,段雯珊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倒是冯乔,在离开北京的最后一天,无意中就在商场里撞上了。当时段轻寒带她去一家蛋糕店买它家的招牌芝士蛋糕,在里面就与冯乔不期而遇了。
    当时的场面,说起来是有些尴尬的。蓝希音和段轻寒走进去的时候,手牵着手,就像这世上任何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般。他们走到柜台前,轻声商量着要买哪一个。然后,不经意地抬头间,就看到冯乔站在那里,相隔不过一米的距离。
    本来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顾客,后面那顾客买完东西转身离开,整个蛋糕店里除了店员,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蓝希音一抬头,就看到冯乔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就像是一尊蜡像。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冯乔是在段轻寒家。当时冯乔的身份是段轻寒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她显然被认为正在和倪蛰恋爱。
    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过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来了大逆转。冯乔在不经意问就被三振出局,名不见经转的蓝希音后来者居上,成功上位。如果把她们两个摆在人前,再向他们讲述这一故事的话,只怕十个人里十一个认为是假的。
    或许连冯乔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会败得这么快。简直就是病来如山倒,才刚现点端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大限将至。
    段轻寒这个人做事情挺绝,说不要就是不要,那天甚至还亲自登门,向她的父母解释了前后缘由,请求他们原谅。虽然听他说的话,从头到尾也不觉得他错在了哪里。但他那诚恳的态度,严肃的神情,认真的语调,还是成功将两位老人收服了。
    等到他们起身送完客,关起门来只剩一家人的时候,冯乔才听得父亲在那里感叹道:“这个段三少,不简单哪。论心机论深沉,真是算得上他们段家第一人了。这小子,以前真小看他了。
    可惜,没缘分做一家人哪。”
    这话一说,冯乔心里就愈加难受了。本来她以为,自己和段轻寒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虽然对自己感情不深,从小培养的情谊总还是在的。而且也没见他对身边其他的女人动心。
    没想到,猛然问冒了个蓝希音出来,三两下就把原本属于她的男人给抢到了手,等到她去搬出段妈妈的时候,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儿数,这事儿八成是要黄了。段轻寒这个人,她还算是了解,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实际上极有原则,轻易动摇不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段爸爸施压也不会有用。
    那一次,蓝希音与段妈妈不欢而散之后,段轻寒来找过她一次。当时段妈妈还住在她家,段轻寒特意把她约出去,和她谈了谈。虽然谈话的时候,他一直用很柔和的语气,甚至几次将错归在自己头上,但冯乔的心却是一阵冰凉。都到了这个份上,一切似乎都无法挽回了。
    正好她最近公司在北京有点业务,为了躲避段轻寒,冯乔回了趟北京,却没有料到事有凑巧,连出来买个蛋糕都能撞上。
    其实,蓝希音和段轻寒刚一走进来,她就已经发现他们了。如果仔细看看,这两人也挺般配,要不是段轻寒是她欣赏的男人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地祝福他们。但现在,她觉得心里除了苦涩,什么都装不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段轻寒也看到了冯乔,出于礼貌,他主动向对方打了招呼。只是握着蓝希音的那只手,并没有因此而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就像是在给对方一个承诺似的。
    蓝希音感觉到了手被握紧,忍不住看了段轻寒一眼,只见他送了自己一个淡淡的笑容,一颗心不由也放了下来。那种抢人男朋友的罪恶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冯乔离开之后,段轻寒趁着等蛋糕的间隙,凑到蓝希音耳边道:“你刚刚是不是有点心虚?”
    “嗯,确实有点,总觉得你是欠了她似的。”
    “以后不需要再有这样的感觉。我和她从未只是朋友,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所以,你不算是第三者,没必要向任何人表示歉意。”
    “第三者”这三个字,在蓝希音的心里有着很敏感的位置。一直以来,她都很不希望自己会和这三个字扯上关系。很不幸的是,几年前别人当了一回第三者,硬是把她也给卷了进来。现在看看,笫三者成功上位,她这个原本应该做正妻的女人却被抛弃多年。
    老天爷似乎也没对他们怎么样,依旧让他们混得风声水起,甚至比当年更好。这让蓝希音有时候会产生一种疑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并不一定有因果报应这个说法。那些所谓的报应应验,都只是编出来骗人的童话罢了。
    国庆结束之后,一切又都回到了原定的轨道上。蓝希音的腿己经好得差不多了,每天上下班都不需要别人再照顾她。她和段轻寒依旧过着同居的生括,却迟迟没有结婚的打算。
    段轻寒说过,他已经准备好了,就等蓝希音想好之后,一切就可以安排起来了。不过蓝希音却没打算这么快就走进婚姻。上一次感情失败的yin影还在面前浮现,那些令她无法忘怀的人总是时不时地在眼前出现,难免令她心烦气躁。
    虽然段雯珊回了北京,暂时见不到,但穆萧声还住在他们医院。他的伤正在迅速地恢复,到底年纪轻,照顾得又好,他的恢复速度几乎是别人的两倍。不过短短两三个月,他就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撇开脸上一条小小的伤疤外,从外表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可能很难想象,他当初被送进医院来时,满身是血度肉模糊的样子。在icu病房的第一晚,医院甚至还下了病危通知书。
    蓝希音是学医的,这个她明白,那对于病人来说,就是一道坎。其实没那什么可讲的,很简单,熬不过去就是一个死字,一旦熬过去了,也就没什么,基本上就可以康复出院,什么我也都知道,无非是些两难的话罢了。所以我说,你就这么一个人,除了逃避,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段雯珊在生活中给了你压力,所以你找顾琳琳排解,甚至一直让她把孩子养到这么大,甚至不惜包养她。我己经可以预见到你会干什么,等哪一天段雯珊发现了这个事情,你又会牺牲顾琳琳,来成全你作为一个好丈夫的觉悟。我说得对不对?”
    穆萧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点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蓝希音是个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或许也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在他身上得到最多痛苦的女人,所以才会看得如此透彻。
    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就是一个字:拖。
    今天不想明天的事情,一切都等发生了才来解决,这就是他现在的原则。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想下去了。在得知顾琳琳怀孕之后,他就已经无路可退了。她不愿意打掉孩子,甚至以此来威胁他,如果他不听的话,这事情势必捅到他老婆那里。
    可是,一直让顾琳琳怀着孩子也不是个事儿。孩子会生出来,总有一天会长大。穆萧声再怎么乐观,也不可能天真地认为这孩子永远不被发现。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认祖归宗。要不然今天段家,就不会有段轻寒的存在了。
    这个事情到底最终会发展到什么样的情况,穆萧声自己也说不清楚。就像那天和蓝希音的谈话一样,没有结果。当他看着蓝希音转身离去的潇洒背影时,突然深切地认识到,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地离开他,越来越远,再也不可能要得回来了。
    关于穆萧声的事情,蓝希音已经懒得再去管。她希望回归到正常的生活里来,并且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去思考。那就是,到底要不要嫁给段轻寒。
    从北京回来之后,段轻寒关于结婚的提案,就正式摆上了议程。对他来说,父母那边的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了。父亲本来就没怎么的反对,母亲由一家之主的爷爷去说服,也不会有问题。
    爷爷在他们家的地位就相当于是隐形的最终大boss,平时不怎么出现,就算出现了也不怎么拍板下定论,他更习惯将决定权交给自己的父亲。
    但是,一旦有什么原则型的问题,便全都由他说了算。段轻寒曾经问过他,当年二哥结婚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反对。当时爷爷只是微微一笑,拄着拐杖在他那间花房里走来走去,转过头来冲他道:“这个事情,还不需要反对。这是他们的缘分,既然走到了一起,就总要经历些磨难的。轻寒,你不要以为,你以后就一定会一帆风顺。我们段家的子孙,在婚姻问题上,大概都需要吃点苦才是。你们从小到大都太顺利了,什么苦都没吃过,实在太不像话。”
    《文》段轻寒当时并不太了解这句话的含义,一直要到很久以后,他才能真正明白爷爷这么做的用意。婚姻对当时的他来说,还是存在于幻想中的一个东西,他甚至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人》一直到他遇见蓝希音,他才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仿佛头脑中灵光一闪,有个声音在那里对他说:“对了,就是她了,这就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了。”
    《书》所以现在,他对于结婚的渴望,慢慢地也膨胀了起来。只是蓝希音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完全想好的模样。段轻寒也不想给她施加太多的压力,两人的恋情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似乎在等着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屋》日子似乎过得很快,蓝希音记得宿舍楼被烧的那一天还是炎热的七月流火。当时她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楼下看人救火。那些来不及逃出来的同事就是在那一天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间,而转眼间天气就已经凉了下来,冬天裹挟着一阵冷风,悄无声息地就飘了过来。
    进入一月之后,蓝希音只觉得早上是越来越难爬起来了。晚上值班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懒懒的,总想窝在那里什么事情都不干。段轻寒大部分时间都会给她打电话,两个人轻轻地说着话谈着一些生活里的琐事,以此打发时间。
    那一天又轮到蓝希音值夜班,空荡荡的检验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事情也不多,不过一两个小时就全都搞定了。她看了看表,时间刚过十一点,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段轻寒的电话恰到好处地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就像是寒冷的冬夜里突然有人递了杯咖啡过来,一下子就让人心里暖暖的。
    他们像往常一样说着一些情话和私事,突然段轻寒随口提了句:“哦对了,雯珊生了,生了个女儿。过几天大约要去她家一趟,得准备点东西才是。”
    段雯珊回来的事情,蓝希音早就知道了。她大约是不放心穆萧声一个人在这里,怕他在外面乱搞,所以在北京待了没多久,就又跑了回来。因为她没来找蓝希音的麻烦,段轻寒也就没管她,毕竟人家丈夫在这里,他这个做堂哥的,也不好一直把她关在北京,阻止他们夫妻团聚。
    段雯珊的孩子最终还是保住了,在折腾了这么久之后,这个孩子的生命力竟是异常顽强,愣是挺到了最后出生,没有半途夭折。蓝希音一听到段轻寒的话,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就在前几天,她刚刚接到顾琳琳的电话,告诉她自己生了个儿子的消息。现在的穆萧声,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儿女双全。只不过这一儿一女却不是同一个女人给他生的,在别人看来是莫大的福气,但蓝希音知道,对于他来说,只怕是一件再头疼不过的事情了。
    46大奶打小三[vip]在他觉得人生快要走到尽头时,他突然就想起蓝希音来了。32052011-12-3018:01:08
    穆萧声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多久。段雯珊生完孩子没过多久,就知道了顾琳琳的存在。事实上,蓝希音真觉得,她这么晚才发现,让顾琳琳成功的把孩子生下来,己经算是老天爷在帮忙了。以段雯珊的性子,要是顾琳琳还怀着的时候就让她发现了,这孩子哪怕明天就要生,也会被她立马派人绑到医院里,实施引产手术的。
    段雯珊这种人,绝不是那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女人。事实上,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做不到,只不过她是这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一个。蓝希音想起自己当年知道穆萧声和段雯珊搞在一起的情景,除了震惊愤怒和失望外,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回想往事,她只觉得自己就是只没用的软柿子,才会让人捏得死死的,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显然在这方面,段雯珊比她要有魄力地多。关于顾琳琳的事情,蓝希音是从多方面听来的。宋悦然知道一些,倪喆也谈起过几次,就连段轻寒也在某天下班后,疲倦地摸着额头,一副头痛不己的模样。
    蓝希音还从来没见过段轻寒这副模样,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段雯珊知道了顾琳琳母子的存在后,二话不说就找到了她的住处,带人打了上去。那个时候,段雯珊还在做月子,按理说是不能出门的,连风都不能吹。但她就是这么一个彪悍的存在,拼着自己的身体不要,也要和人争个鱼死网破。
    蓝希音突然有点羡慕起她来,至少做为正妻,她的勇气可嘉。蓝希音当年连个耳刮子都没赏给她,想想真是冤得慌。
    事情的发展其实和所有的大奶打小三没什么差别。段雯珊又是个中翘楚,用后来赶去救火的段轻寒的话来说,顾琳琳租的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被龙卷风扫过,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了。连她手里抱着的那个婴儿,都被盛怒的段雯珊抓花了脸,顾琳琳整个人更是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满脸血肉模糊。家里的东西砸的砸倒的倒,狼籍一片。
    穆萧声自然是劝不住他这个老婆的。因为知道劝不住,他甚至都没有出现,任由大老婆打了他的二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在这个城市里,能镇得住段雯珊的也就只有段轻寒了。所以他被请了过去,因为事情到后来,已经有些脱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几乎每个人都相信,如果再不出来个人主持大局的话,顾琳琳真的有可能会被活活打死。
    段轻寒赶到的时候,顾琳琳己经只剩下半口气了。只是她还死死地护着刚出生的婴儿不放,眼睛里满是血丝,配合着一脸的血沫儿,显得极为吓人。
    段轻寒让人把她和孩子进去医院做检查,然后将暴怒的段雯珊带回家,直接派人监控了起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一旦再出手,只怕会出人命。段轻寒也不敢让她随便乱走,只能找了几个得力的手下,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段雯珊家里。
    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穆萧声始终没有出现,手机也打不通,一副人间蒸发了的模样。段轻寒当时累得倒在沙发里,忍不住骂了句:“这个混蛋,让我找到了,打不死他!”
    段轻寒平时是个很绅士的人,只能在累了或是怒了的时候,那一点点兵痞气才会悄悄地冒头。蓝希音很少见他这样,一面给他倒水,一面问道:“情况怎么样,琳琳还好吗?”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往后的日子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好。雯珊的脾气我也不敢保证,我的人不可能长年累月的跟着她。如果萧声不能处理好这个事情,你的这个朋友,也有可能会有大麻烦。”
    “大麻烦,什么样的大麻烦?”
    段轻寒拿着那杯温热的水,慢慢地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突然开口道:“希音,这个事情你怎么看。你觉得谁对谁错?”
    蓝希音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平心而论,我确实很讨厌你这个堂妹。不过在这个事情上,错的最少的人就是她。无论她对穆萧声怎么样,也不能成为他在外面包养女人生儿子的借口。婚姻矛盾不能调和,可以选择离婚,琳琳和穆萧声在这个问题上,很理亏。”
    段轻寒笑得有些勉强,他伸出手来,将蓝希音搂进怀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只一下,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瞬间变得感性起来。
    蓝希音在他的怀里,慢慢地也感受到了他的这种变化,忍不住微微抬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都是旧事,淡得我都快记不住了。”
    今夜的段轻寒,在蓝希音看起来有那么一些不同,像是身上被剥掉了一层伪装,显得稍微有点人情味儿了。
    “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什么,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都是别人的事情罢了。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真是难以预料。雯珊她当年抢了你的未婚夫,事隔多年,又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或许她早就应该知道,一个男人能轻易抛弃自己的爱人和你在一起,或许哪一天,他也会轻易地抛弃你。”
    蓝希音突然就有点伤感,这气氛搞得她莫名地就想哭。她忍了忍,用鼻子在段轻寒在衣服上蹭了蹭,声音变得有些闷闷的:“所以呢,你是说段雯珊她不值得同情吗?”
    “同情?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并不合适,或许她也并不想我们同情她。希音,以后他们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了。随他们去吧,我若不是她哥哥,我也不想管。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畸形的感情,外人插不了手。”
    这是蓝希音第一次听段轻寒对堂妹的婚姻下如此的定义,听上去虽然不尽人情,但仔细想想却觉得颇有道理。这种事情外入确实不好插手,段雯珊那个脾气也不是谁可以轻易劝服的。吃了这么大的亏,让她咽下去,确实不太可能。
    段轻寒保得了顾琳琳一时,保不了她一辈子。就像他说的,他的人不可能一刻不停地跟着段雯珊,一旦她得了空,甚至出了月子身体更好了,会怎么对付顾琳琳,谁也料不准。
    只是对顾琳琳,蓝希音多少还存着几分朋友之情,不希望她最终落得个凄惨的下场。穆萧声选择做缩头乌龟,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她,顾琳琳的生括最终会走向哪里,蓝希音只觉得有些迷茫。
    段雯珊大闹之后顾琳琳的住处之后,蓝希音就再没见过他们几个,段轻寒也说这几天段雯珊一直在找穆萧声,却怎么也找不到他。这给了蓝希音一种错觉,仿佛穆萧声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这个事情过去大约三天后,蓝希音又轮到值夜班。早上六点的时候,她从医院出来,,段雯珊会杀了他?”
    “不清楚,不过他当初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了。这是他自找的,没有人保得住他。”
    “段轻寒,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好,你问。”
    “如果我嫁给你的话,是不是某天我不听话了,或者犯错了,你也会拿把枪直接崩了我?”
    那个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薄薄的晨曦洒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有一种旧电影里男女主人公表白时的情景。
    段轻寒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摸人的头发,所以他再次伸出了手,抚着蓝希音的额发,严责地说道:“那倒看是什么样的错误了。如果是原则性的话,我什么都不敢保证。毕竟我是当过兵的人,虽然脾气有所收敛,也很难保证会不会突然失控。所以你嫁给我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如果有一天你要变心了,或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会有多大?”蓝希音微微一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只觉得暖暖的,一点儿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冷酷无情。
    “会很大。”段轻寒凑近了,在蓝希音的耳朵呢喃道,“所以你千万要想好了,要不然,穆萧声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不知道你结婚之后会怎么个霸道法?”
    “如果好奇的话,要不要试试看?”
    蓝希音抬起头,因为阳光的关系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顽皮。这个情景,一直被段轻寒记在了心里。不久以后,当她单方面选择分道扬镳时,段轻寒的眼前就总有这么一张脸在晃来晃去。
    他记得当时蓝希音说了这么一句话:“好的,那就试试看好了。”
    这是段轻寒这辈子第一次和人求婚,也是最后一次。后来他发现,自己似乎应该谢谢穆萧声。如果不是他突然跑来闹这么一场的话,他或许不会跟蓝希音谈到这个。她也未必就会答应自己了。
    世事总是这般无常,因为别人的一件事情,最终却影响到了自己的命运。段轻寒当时还没认清楚这一点,要到几个月后,才会真的看明白这一切。
    那天清晨的时候,他们两个终于定下了结婚的计划。段轻寒本来是想接了蓝希音回家后,自己去公司上班了。结果一说到要结婚,他便突然对赚钱没了兴趣。早上蓝希音在那里补眠的时候,他就一直粘在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和她一起睡回笼觉。
    等她睡醒之后,他又开始去张罗午饭的问题。吃过饭后,他主动洗了碗,泡了两杯咖啡,拉着蓝希音在客厅坐下,开始商量结婚的一切细节。
    蓝希音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好笑。以前总觉得他这个人很稳重,想事情很周到,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没想到他竟也会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会像个刚陷入热恋的男人一般,甚至比个女人还在期待结婚。
    有的时候,蓝希音甚至会忍不住想要问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爱自己,爱到一想到和她结婚就如此高兴?可是她并没有问,因为她有些担心段轻寒会反过来问自己。如果他问她,是不是一想到结婚就高兴,她该怎么办?
    她承认,她爱段轻寒,确实很爱。可是对婚姻,她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早上答应的时候,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等到睡醒了冷静下来了她才发现,其实面前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
    比如说,婚后要怎么面对他的父母,这就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不得公婆喜欢的儿媳妇,通常日子都不会太好过。而且,要怎么和段雯珊家保持适当的关系,既不能过分亲密,也不能太过疏远,这里面的度很难把握。
    最后一个,也是最棘手的。以后若是两家见面一起吃饭,她要怎么面对段雯珊夫妇?她好像没办法做到撒手不管,却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泰然处之。
    段轻寒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顾忌,一面翻着杂志上的婚纱图片,一面安慰她道:“结婚之后,我们不回北京,就把家安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吗?你北京不有公司吗,长期不回去可以吗?”
    “如果你不想去北京的话,我就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这里来好了。反正钱哪里都能赚,赚多赚少罢了,我不是太在意。而且你在这里有工作,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跟我去北京,你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倒不如我来这边。可以离你父母近一些。”
    段轻寒这么一说,蓝希音立马感动得不得了,觉得自己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走了个穆萧声,老天爷居然送了个更好更体贴的男人过来。段轻寒的好,已经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了,到最后她甚至有些担惊受怕,深怕这样的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总有一天还是会失去的。
    于是她忍不住问他:“你想让我离父母近一些,难道你就想离自己的父母近一些。北京是你长大的地方,你的亲戚朋友大多在那里,长期定居在外面,真的好吗?”
    “没什么,对我来说北京也只是个暂居地罢了,什么故乡情之类的东西,我倒是没怎么想过。你呢,你想去北京吗?上次去北京喜欢吗,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家安在北京。不过你对北京应该不太了解,上次只是走马观花看了一场。等过年的时候再去一次吧,这次带你好好玩玩。”
    “嗯,确实应该好好玩玩,我对北京还真不熟。除了上次外,就念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也没好好玩。不过定居还是算了,北京天气太干燥,不适合我这样的南方人,去了会水土不服。”
    段轻寒听了她的话后,若有所思,面前的杂志一直翻在某一页婚纱广告上,好半天也没有动过。蓝希音以为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我那时候去北京是一个人去的,不是和别人一起去的。”
    她口中的别人,自然指的就是穆萧声。事实上她那一次去北京也不是去玩的,而是去给人救命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是否还活着,若是没有救回来,她的心未免会有些遗憾。
    段轻寒却轻轻地摇摇头,说道:“没有,我没误会。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们都要着眼于未来才是。希音,以前的那些不愉快,也一并忘了吧。以后只要想着有我在身边.一直保持心情愉快就可以了。”
    段轻寒的话并不花哨,却给人一种海誓山盟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里满满的。
    48岳父岳母[vip]希音,你和轻寒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63172012-01-0118:06:44
    段轻寒和蓝希音的婚期,决定定在今年的五月份。算起来,他们也不过就四个来月的时间准备婚礼。幸好段轻寒平生最不缺的就是钱,任何可以靠钱解决的问题,在他这里都只是小菜一碟。
    而且他朋友很多,遍布各地,类似于婚宴场地之类的地方,甚至不用他亲自去挑,就有人排着队上赶着来给他报价过目。
    段轻寒本来有想过,把婚礼办在星帆国际。那里是他们三兄弟的产业,不过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他之所以想选那里,倒不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只是因为那里得很对。钱只是一个衡量标准,重要的是自己挑的丈夫得有一定的经济能力,而且愿意为了妻子付出绝大部分的金钱。这样的男人才值得他们将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送到他手里,保证将来的日子顺顺当当,不会吃苦不会受罪。
    所以,蓝希音把段轻寒带回家的时候,再实一点儿也不担心。她也知道,父母其实是很希望她能结婚生子的,只是以前和穆萧声的事情闹得太不愉快,以至于后来他们都不太敢提这个事情,生怕伤到她。
    过了这么些年,蓝希音心里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只是这恋爱却不是说谈就谈的。父母甚至知道医院里有个姓倪的大夫在追求她,也曾几次三番暗示她要抓牢。可是到最后,蓝希音总是会淡淡地将这事儿给跳过去,一副不愿意谈起的模样。
    时间长了,爸妈似乎也就不再提起了,只盼着她哪一天突然开窍了,重新又回到恋爱这条正轨上来。
    蓝希音带段轻寒回家那一天,已是一月的最后的一天。这一年过年比较晚,要到二月才过新年。段轻寒现在去,颇有点拜年的迹象。算算日子,正是腊月二十三,北方人传统意义上说的小年夜。
    虽然蓝希音他们家这一带喜欢把除夕前一天称作小年夜,但考虑到段轻寒是北京人,那一天蓝家爸蚂算是用足了力气,务求他能在家里过一个像样的小年夜。也不枉费他放弃和父母过年的机会,路途遥远地跑来他们家过年。
    其实段轻寒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在乎,他每年除了大年三十回家一趟外,基本上不过节,连生日都不过。小年夜也好,腊八节也罢,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日历上的符号,没什么特殊意义。
    不过蓝家爸妈这么用心地欢迎他,还是令他非常感动。蓝希音的家在一个小县城里,民风比较纯朴,也没有铺张浪费的打算。比起去饭店包厢吃饭,他们更喜欢窝在家里说说话吃吃饭,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对于段轻寒来说,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生活。相比于他们那个冰冷而规矩多多的富贵之家,蓝希音家显然更令他觉得舒服。可是随心所欲地说话,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担心吃饭吃到一半会有长辈突然要求你放下筷子,然后听他们喋喋不休地说教。
    段轻寒想起父亲说的,说他成年之后就很少回家和父母吃饭,过年过节也不太出现,即便出现也是匆匆露一面就走。其实让他养成这种习惯的,正是他的父母和那个缺乏人情味的家。有的时候,他宁愿去酒吧和朋友喝酒,也不想要回家去面对这一切。这令他感动浑身不舒服,就像总有一双眼睛盯在你的后背上,让你无法呼吸顺畅。
    他想,换了是其他人,大约也会更喜欢蓝希音家的和睦气氛吧。像是蓝希音和她妈妈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的时候,他就可以和蓝爸爸在客厅里下象棋。蓝爸爸似乎很好这一口,水平也不差,段轻寒的象棋也就是在部队那几年学的,水平一般般,跟蓝爸爸这样的高手过招,只有认输的份儿。
    蓝希音偶尔出来见他们两个杀得你死我括,不由就乐了,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段轻寒完全不占优势,甚至可以说输得很惨。她以为段轻寒是故意让着她爸爸,不免觉得这个男人很有眼色,便冲他满意地点点头。
    段轻寒立马就读出了她眼中的神色,忍不住笑道:“别夸我了,我不是让着伯父,这方面我是真的不行,完全不是伯父的对手,今天大概要把衣服裤子全输在你家了。”
    蓝爸爸听了这话心里正得意,便忍不住开玩笑道:“没关系,小段你要是全输了,就直接住我家好了,晚上让小音给你做饭端茶,咱们慢慢再下。”
    他这话一出,蓝希音的脸色立马红得跟只煮熟了的螃蟹似的,段轻寒也忍不住将头撇向一边,不让人看出他偷笑的意图。蓝爸爸研究完了手里的一步棋,抬头看到两个年轻人这样,不由也乐了,数落女儿道;“你害什么羞,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了吗,以后别说端茶递水,什么事情你不得替他干啊。”
    蓝希音见父亲越说越没边儿,一反往日对人冷冷的样子,竟也变得有些害羞起来。扔下段轻寒在那里陪爸爸下棋,直接跑回厨房去给妈妈打下手了。
    蓝妈妈正在那里炖汤,听得外面嘻嘻哈哈的声音,又见女儿红着脸跑了进来,便笑道;“你爸是不是又在胡说八道了?你别理他,他最近心情好,每天都这么神神叨叨的。”
    “有什么让爸爸高兴的事情吗?”
    “自从你说要结婚要把男朋友带回家来后,你爸爸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你也知道,他其实很盼着你结婚生子的,前几年你和萧声的事情弄成这样,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他还是着急的,每次想说,又怕你心情不好,到最后也没说成。希音啊,你听妈妈的话,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吧,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以后还会有的,别再计较了,知道吗?”
    蓝希音一面帮妈妈剥蒜,一面笑道:“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向前看的。”
    蓝妈妈有些不放心地走过来,摸了摸女儿的脸颊,一副怜惜的模样,片刻之后,她长叹一声道:“希音,妈妈真的有点不放心。你这几年来虽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妈妈总担心你的心病还没有治好。当年你既不哭又不闹的,搞得我跟你爸都快疯了。那时候我们真希望你像别人一样,跟我们又吵又闹,或许这样才好一些。”
    “妈,没什么的,不哭不闹也可以活得下去的。我还这么年轻,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过好日子,何必非巴着过去的东西不放。我早就说过了,那孩子和我没缘分,如果有缘的话,这次结婚了,他一定还会再来投胎的。您就不要太担心了,看我给您找的女婿,还满意吗?”
    说到段轻寒,蓝妈妈原本眉头紧皱的脸又舒展了开来,笑得极为柔和:“嗯,特别满意。这么出色的女婿,妈妈说出去也很有面子啊。不过你以前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吗?”
    “他知道的,其实有件事情我没同你们说,他和穆萧声,是亲戚关系。”
    “什么?”蓝妈妈手一抖,差点被菜刀切到手,吓得她赶紧把刀放下,两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擦,追问道,“他们一个姓段一个姓穆,难道是表亲?”
    “不是的,妈你还记得吗,当年抢走穆萧声的那个女生,就是姓段。那是轻寒的堂妹。算起来,穆萧声应该是轻寒的堂妹夫。”
    “怎么会这样,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希音,这样好吗?你跟轻寒结婚了,是不是以后要一直和萧声见面了?”
    蓝希音笑着摇头道:“应该不会,我们不打算回北京。就算和他们在同一个城市,也不常会见面。轻寒知道我不喜欢他们夫妻两个,他和他们也没什么太大的交集,最多就是表面上偶尔来往一下,应该不会经常见面。”
    “哦,那就好,我真担心,真担心……”蓝妈妈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话没说完就去开水龙头,想要洗菜却发现菜还在冰箱里没拿出来。她怕浪费水,又把水龙头给关了,转身却没去开冰箱,反倒开了柜子想要拿碗碟出来。
    蓝希音看妈妈一副没头苍蝇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过去一把抱住了妈妈,柔声道:“妈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慌张做什么?”
    蓝妈妈被女儿一把从后面抱住,不由就停了下来。她没有立马回答蓝希音的问题,只是沉默望向前方。过了半响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两眼直直地盯着女儿:“希音,你和妈妈说,你和轻寒在一起,究竟是为了什么?”
    “妈,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问?”
    “妈只是有点担心,你会不会因为不愿意原谅萧声,而做出一些傻事来。妈妈告诉你,如果你不喜欢段轻寒,就一定不要和他在一起。这个男人不是你可以惹得起的,如果他知道你和他在—起是另有目的的,希音,你会有大麻烦的。”
    蓝希音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妈,你真的是想多了。我还没这么傻,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只为了报复穆萧声那个浑蛋。你放心,我是真心爱轻寒的,和他在一起也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其他的,我都不会再去想了。”
    蓝妈妈望着女儿,很久之后才开口道:“好吧,如果你已经想清楚了,妈妈就不阻止你了。不过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不要到最后伤害了彼此,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蓝希音将身子转了过去,不愿意再和妈妈面对面。这个问题讨论起来多少有些尴尬,其实妈妈真的是多虑的,现在的她,确实没有要利用段轻寒的意思。如果说有的话,最多就是想拿他气气穆萧声。
    这大概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当被一个男人抛弃的时候,就会想要找个更出色的来气气上一任。让他知道当初放弃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蓝希音一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幼稚。要是段轻寒知道了她的想法,十有八九会忍不住嘲笑她。
    他们两个一共在家里住了三天。这三天里,段轻寒被侍候得比在自己家还要好。蓝希音的父母对他实在太过满意,以至于两人还没扯证,就拿他当姑爷来照顾了。吃的用的虽然不是的那样,一副天真纯洁实则呆傻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你可以这么认为,因为你实在太优秀了,以至于我自惭形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当你的太太。这么想的话。你心里会好受很多。”
    “是啊,人见人爱的段轻寒。也必须用这种精神自/慰法,才能活得比较舒服。蓝希音,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哦,怎么个厉害法?”
    段轻寒搂着她的手微微一用力,一下子就将她推倒在了沙发上:“会让人突然忍不住就想要征服你。”说着,他便低下头去,在蓝希音的脖颈处亲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向上移开始慢冬斯里地品尝起这道美味的大餐来。
    那一天,他们在沙发上完成了一次激战,当身体被某个坚硬的物体贯穿时,蓝希音忍不住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感受着那股强烈的冲击和刺激,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
    是不是真的准备好,要当段轻寒的太太,从此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不离不弃,永远不变心,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直到两人白发苍苍,过往的照片全都泛了黄,还依旧不改内心最初的想法,至死不渝?
    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个晚上,蓝希音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