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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撕裂(高干)》 24
24过夜[vip]就算我是个禽兽,现在也不会对你做什么。33602011-12-0315:52:13
过夜
段轻寒当时只觉得身上一冰,眼睁睁看着手里的杯子落在了地上,“啪”地一声,碎了成几片,在蓝希音的脚边瞬间炸开。
“小心,别踩着碎玻璃。”他迅速伸手扶住了蓝希音,见她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想了想,索性一弯腰,用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径直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地放下。然后他才又开口道,“你怎么了,一副魂不守掇的模样。真的投事儿了?有没有被火烧到,或是被烟呛到?”
“投,投有。”蓝希音摆摆手,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流露出一些害怕的意味。
段轻寒仔细观察了她半天,突然明白了过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是在怕我,是不是?”
蓝希音沉默不语,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当年和穆萧声初遇时的模样,单纯又天真,还有些胆小,与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倒是有些不同。
“你怕我把你带过来,要做什么坏事儿?”段轻寒觉得自己猜对了,不由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就算我是个禽兽,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还会对你做什么不成?更何况,我也不是那样的人,你完全不用担心。”
蓝希音本来心里一团乱,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放下了心头的担子。她身上就穿了条睡裙,刚才在火灾现场的时候,人挤人的,又担心着楼里的同事,一时也没觉察到冷。现在冷静了下来,段轻寒的房子又空,她倒是有些受不了,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扯了扯裙子,想要拿裙摆遮住膝盖。
“冷吗?”段轻寒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关心道,“这样吧,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今天我们什么都不谈,等你睡醒了,再慢慢考虑以后的事情。明天我替你请一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休休息。”
蓝希音顺从地点点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段轻寒的指示下找到了浴室,便推门走了进去。她刚想要关门,却见段轻寒跟了过来,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了推,抵住了门:“等一下,我找件衣服给你。”
说着,他转身高开,过了几分钟就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堆叠好的衣服,塞到蓝希音手里:“这是我的衣服,新的,你先穿吧,可能有点大。”
蓝希音接过衣服,冲他微微一笑,道了声谢,就把浴室门关上了。洗澡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事情,从火灾发生后见到的点点滴滴,到后来段轻寒来找自己,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又是刚才在车上,他对自己的表白,最后想到他把自己打横抱到沙发上的事情。这些情景,明明不怎么连贯,却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段轻寒说,今天先什么都不谈,让自己先睡一觉。那是不是意味着,明天醒过来后,他会有话对自己说?蓝希音几乎可以猜到他会说点什么,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如果他真的问了,自己要怎么回答?对于这个问题,她目前还没有头绪。
蓝希音洗完澡出来后,发现段轻寒还没离开,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打电话。见她出来后,他也没有避讳,依旧和对方讲着什么,听起来像是公司里的事情。等了大约一分多钟,段轻寒挂了电话,转过头来,冲她说道:“我带你去房里休息吧。”
蓝希音又跟着他走到了房间门口,段轻寒投有跟进去,只是说道:“门可以反锁,我就住在隔壁屋,你如果有事情,记得叫我。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话,我就回自己家去,这里给你住。”
“不用了。”蓝希音还投这么不讲理,人家借一间屋子给她,她就要把主人都赶出门去。而且她知道段轻寒这个人,就如他自己所讲,是个完全的君子,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实上,他要真想做什么的话,自己也阻止不了。凭他的势力和背景,想要软禁自己,简直易如反掌,她根本连脱身的机会都投有。
那天晚上,蓝希音睡得倒是挺不错。大约是太累的缘故,她头刚沾枕头投几分钟,就沉河垂了过去。一晚上都没醒过来,也没做什么不好的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钟,这才自然地清醒过来。
她起床之后,穿着段轻寒那一身宽大的t恤运动裤,趿着拖鞋走出了房间。外面似乎挺安静,没听到什么动静,她先走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又走出来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段轻寒的踪影。
她想,段轻寒一定是上班去了。虽然还不太清楚他是干什么的,不过估计一下,他肯定是个大忙人。酒吧经理不是说他是段总嘛,必定掌管着一家大型公司,每天有处理不完的事情,开不完的会议,哪里像自己,在这关键的时刻还跟医院请假,只怕主任一定在心里骂死她了。
她正坐在沙发上这么想着,门口却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段轻寒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段轻寒见她起来了,便微微一笑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去买东西了?还以为你去上班了。”
“跟你一样,今天请假,难得也需要休息一下。”段轻寒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拎到了旁边餐厅,一面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一面道,“我不太会做饭,也不知道你喜欢吃点什么,就随便买了点东西。你将就着吃点吧,如果实在有想吃的东西,我可以再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蓝希音走过去,看到摆了半桌子的各色菜肴,不由觉得好笑:“这么多,吃不完太浪费了。
“那你就努力全吃完好了。”
“如果真吃完了,大概那件白大褂,会被撑破的。”蓝希音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突然冻住了,她一下子就想起咋天晚上的那场大火了,那栋楼里住的,几乎全是和她一样的医护工作者。不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就是穿白制服的护士,也不知道最后那些人被救出来了没有,想到或许有些人永远都见不到了,她不免就有些唏嘘。
段轻寒见她突然沉默了下来,便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过来拍拍她的肩膀:“你们学医的人,面对生死的时候,应该可以更加从容吧。有些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最好就不要多想了。”
蓝希音不由苦笑:“我们也以为自己可以更平静地看待生死,不过有时候看起来,要做到这点,也并不容易。”
“如果做不到,也不用勉强,要不要借你个肩膀,好好哭一场?”
“不用了,还投到这种程度,现在情况怎么样也不清楚。你能借我电话用一下吗,我想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段轻寒一面掏出手机,一面问道:“打给倪豁吗?我这里有他号码。”
“不,不是,给一个同事打,就是第一次在医院门口见你时,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生。”蓝希音接过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解释,似乎有点心虚。就像是女朋友害怕男朋友怀疑自己不忠,故意解释清楚似的。
她正想要看看段轻寒的脸色,电话就接通了,宋悦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有种忙乱的感觉:“喂,谁啊,不知道你姑奶奶我忙得快疯了嘛。”
“悦然,是我。”
“希音?蓝希音!你在哪里啊,你今天不上班吗?好小子,大家都在这里忙得四脚朝天,你倒是藏起来躲清闲去了。你昨晚没事儿吧,有没有烧伤,被烟呛到了吗?”
“没有,我挺好的。”
“那你居然不来上班,真是太不够了义气!”宋悦然立马就在电话那头炸开了。
“我有点不舒服,今天请假一天。我问你,情况怎么样,医院里伤患多吗?”
“当然多了,你咋天在现场,应该知道情况吧,医院里床位都快不够了,有些人被转移到其他医院去了。我们从昨晚就被叫来了,该死的电话,早知道关机,吵得我爸妈都没睡好。”
“悦然……”蓝希音打断了宋悦然的絮叨,声音变得有些颤抖,“那个,有,有死亡的吗?”
“当然有。我说希音,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不知道咋晚的情况吗?六楼以上几乎全烧空了,五楼四楼也被烧掉了一大半。说起来你真走运,幸好住三楼,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具体死了多少人,现在还不太清楚,对了,你可以看新闻,有现场报导。不行了,我得去忙了,不能多说了,你明天来医院,我们再详谈吧。”
宋悦然急吼吼地挂断了电话,甚至没让蓝希音再多说上一个字。蓝希音站在餐桌边,握着那只手机,无力地垂下了手。果然,还是有人死了。其实想想也知道,不死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大的火,那么多的人,消防员再厉害,又救得了几个?
蓝希音原本睡醒了之后,还觉得有点饿,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就没了胃口。段轻寒一直站在她身边,隐约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然后再看看蓝希音的脸色,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什么话也投说,只是走了过来,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一遍又一遍。
就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女人,是他需要花一生的时间好好爱护细心照顾的。她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相反还非常脆弱。
如果哪一天,他也像别的男人那样,伤了她的心的话,或许她永远都不会回头,葚至连个背影都不会留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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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初恋[vip]我昨天跟你说的关于喜欢你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33332011-12-0517:59:47
初恋
蓝希音的情绪,到了那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那些人和她还不算太亲近,很多或许连面儿都没见过。她的伤感只是一时的情绪,吃过饭后,和段轻寒坐在那里说了会儿话,也就淡了下来。
段轻寒见她窝在沙发里,慢悠悠地品着咖啡,不由摸了摸鼻子,说道:“本来有事情要和你谈,不过还是过几天吧,等你情绪好一点再说。你这几天先住我这里吧,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会清理好。你的东西,我派个人给你拿过来,好吗?”
蓝希音想了想,回答道:“你要和我谈什么?不如现在就谈吧。我觉得只有把话谈清楚了,我才能安心地住在你这里。要不然,我或许会心不安。”
“你真的要谈吗?我担心,如果时机不对的话,或许结果会不尽如人意。”
“我想不会。我这个人,一般不会因为环境而改变决定决定,有些事情是这样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段轻寒想了想,也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在把杯子放回去的一刹那,他突然开口道:“我昨天跟你说的关于喜欢你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是想要问我,是不是也喜欢你吗?”
“我觉得,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回管我一个问题?”
“可以。”
蓝希音慢慢地靠到沙发上,显得有些慵懒。但她那双眼睛,明显比咋天来得有神,像是能洞悉一切似的。她盯着段轻寒的侧脸,问道:“你和冯乔,觋在算是什么关系?你们分手了吗?”
“没有。”
蓝希音的脸色,立马就有些变色。还没等她说什么,段轻寒紧接着又说了一句:“我们从来没有恋爱过,也就投有分手这一说了。”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印象中倪士士确实是这么介绍的,而且那天在段轻寒家,她也确实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暖昧之情。
段轻寒却只是笑笑:“从来都不是,我们只是好朋友的关系。倪士士是怎么和你介绍我和冯乔之间的关系的?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两个之所以被搅和到了一起,主要是因为两家父母的原因。”
“他们希望你们结婚?”
“嗯,我和冯乔从小一起长大,倪士士也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其实大家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冯乔或是别的军属大院儿里出来的孩子结婚什么的。大概友情太深了,投办法产生男女之情了。”
“那冯乔呢,她知道你的想法吗?”那天在段轻寒家,蓝希音见到的冯乔,完全是以女主人自居的,一点儿也不像只是好朋友这么简单。
“知道,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我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去找雯珊诉苦,雯珊才会来找你麻烦。她们两个感情不借,像姐妹似的。”
“原来如此,我也知道,段雯珊这个人,虽然不怎么厚道,对待朋友倒是不怎么差。以前她把我当朋友的时候,倒是对我不错。”
“你们曾经是朋友?”
“算是吧。”蓝希音耸耸肩,苦笑道,“不过大概是我自己一头热,把她当朋友了。她和我接近,主要的目标还是穆萧声吧。后来穆萧声被她抢到手了,我和她从此就成了冤家了。”
段轻寒伸出手来,轻轻覆上了蓝希音放在沙发上的右手,问道:“你和萧声之间,以前是不是谈过恋爱?”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是雯珊下手,抢走了他?”
“嗯,差不多是大四刚毕业那会儿吧。我和穆萧声,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恋爱的。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说句现在听起来有些可笑的话,我们当时真的是打算一毕业就结婚的。”
“因为雯珊才没结成吗?”
“其实也说不好是为什么,或许闽闽之中无注定吧。那时候刚毕业,我们两个都忙,为了什么,因为雯珊才没结成吗?“”
“其实也说不好是为什么,或许冥冥之中天注定吧。那时候刚毕业,我们两个静忙,为了工作的事情焦头烂额,哪里有空去管领证的事情。而且那个时候,他压力应该很大。”
“男人作为一家之主,承担一点压力,也是正常的。”段轻寒摸了摸蓝希音的怀子,觉得咖啡有点凉了,就想起身给她再煮一杯。却见蓝希音伸出手来,把他重新拉了回来。
“裁不喝,别忙了,趁我现在有勇气说的时候,一次性全告诉你吧,省得你心里总有根刺。”蓝希音拉着段轻寒重新坐下,慢慢地讲述道,“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突然就出了点差错。大四快要毕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在计划之中。不过,我们还是决定要把他生下来。既然他已经有了生命,我们就有责任好好对待他。
“那个时候,我们开始找工作,顺便开始看房,准备在这个城市里给自己安—个家。可是,一旦走出校门,我们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这个城市的房价,已经不是我们努力一下就可以负担得起的了。哪怕我们投有孩子,一毕业就找到份收入不错又稳定的工作,也很难保证可以在几年内攒齐首付,买—套两居室。我想穆萧声,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左右摇摆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蓝希音闭了闭眼睛,像是仔细回忆着过去的一些细节。那时候,他们两人在校外租了个小房子,她因为怀孕的关系,不太能出门,找工作也不顺利,似乎总找不准未来的方向。
穆萧声每天在外面奔波,目标放得越来越低。从—开始非要综合性大医院不进,到后来什么私人小诊所他都不放过了。只求有个稳定的工作就好。只是那时候他们两个人,在这个城市全都无依无靠,在这个事事都讲究关系和门路的社会,没有熟人帮忙,找工作就是死路一条。
蓝希音现在想想,觉得穆萧声当时的选择,虽然对自己来说很残忍,对他自己和他家人来说,倒不失为一个聪明的选择。人活在这个事上,总要有所得有所失,这是段轻寒教会她的,放在穆萧声身上,竟意外地合适。
段轻寒发现,蓝希音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便投有出声打断她,而是安静地坐着,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下去。
蓝希音想了想,又说道:“所以我想,他抛弃我而选择段雯珊,其实只是人性趋利避害的一个天性罢了。和我在一起,他必须为了生活努力奋斗,每天和一堆人挤公交地铁,冬天冻死,夏天热疯。为了保住那一个月几千块的工作,他必须冲人点头哈腰,伏低做小,葚至还要忍受各种委曲和侮辱。
“可是,和段雯珊在一起,他的生活将会完全不同。他会过上从前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象的生活,不再是个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大学生。开着跑车,住着别墅,做着一份闲适的工作,就算不工作也不怕投钱花。他的身边尽是些阿谀奉承的家伙,请他出入高档酒店,吃一顿几十万的晚餐,还不需要他掏钱。所有的人,都为了讨好他使出挥身解数。他根本无须向现实低头,身边有的是人,会把他捧上高位。在那个世界里,他就是主宰,是王者,这些都极大地满足了他作为男人的虚荣心。我想只要是个男人,大约都会享受这样的生活吧。”
说到这里,蓝希音将目光投向了段轻寒,就向是在向他询问什么。于是他便接口道:“其实,不仅是男人,女人也这一样。这世上的人,都在为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而奋斗。所不同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些人坚持原则,宁愿清苦一辈子,也有一些人,为了蝇头小利,可以放弃很多原则,葚至把底线拉到最低。这取决于个人。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担心起雯珊的婚姻来。”
“为什么?”
“虽然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说要结婚,我就觉得有利益关系在驱动。不过我那时候考虑,总还以为萧声对雯珊,多少也是有情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那他和雯珊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还投有忘了你。你们两个,是被金钱打散的,不是输在了感情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萧声对雯珊,只怕是不会有什么真感情的。”
“这个问题,段雯珊应该有考虑过吧。不过我想她一定不在手,反正人已经到手了,以她家的背景,穆萧声要是敢对不起她,估计会死得很惨。”
“你知道雯珊家是做什么的?”
“不太清楚,只是上学的时候,听说过她的一些伟大事迹。我想只要她家没倒,她就可以一直这么嚣张下去。”蓝希音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段轻寒道,“不好意思,不应该在你面前这么批评你的亲戚。”
“投关系,如果说的是实话的话,我可以接受。”事实上,蓝希音说得比别人温和多了。段轻寒曾经不止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段家横行霸道,擅用手中的职权,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还有人咒他不得好死的。这种话,他听多了,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情绪被动,听多了到最后,他也麻木了。
官场上的这个现象,是几千年来延续下来的传统,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可以完全颠覆传统。他所能做的,就是约束自己,同时尽力帮一些自己的朋友,仅此而已。
“投关系,如果说的是实话的话,我可以接受。”事实上,蓝希音说得比别人温和多了。段轻寒曾经不止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段家横行霸道,擅用手中的职权,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甚至还有人咒他不得好死的。这种话,他听多了,刚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会有些情绪波动,听多了到最后,他也麻木了。
官场上的这个现象,是几千年来延续下来的传统,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可以完全颠覆传统。他所能做的,就是约束自己。同时尽力帮一些自己的朋友,仅此而已。
他听得出来,蓝希音说到最后,满心的不痛快。可是他还是有个问题,忍不住想要问出来:“后来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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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兄弟残杀[vip]自己和倪喆,总要面临把话摊开来说的那一天的。33202011-12-0717:57:41
兄弟残杀
段轻寒原本以为,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蓝希音会跟他翻脸。没想到,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摆手道:“没有了。原本就是个意外,可能他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和穆萧声又搞成这样,他来了也是平白受苦。大约是找好人家投胎去了。算了,不要提这个了,你再问下去,我心情会更差的。”
“好,那就不问了。”段轻寒抬手看了看表,居然快要四点了,倒也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想要出去吃吗?”
“不用了,我不想出门,你这里挺舒服的,就借我享受几天吧。”
段轻寒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蓝希音。突然他弯下身子,凑到蓝希音面前,难得笑得有点邪气:“对了,我们说了这么久,最重要的问题还没说清楚。现在,我和冯乔的关系你清楚了,你和穆萧声的关系,我也了解了。那么,是时候解决我们两个的关系了。”
蓝希音看着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突然想开个玩笑;“哦,该怎么解决呢?不如这样吧,我当你房客好了,你这里暂时先租给我,裁付租金?”
这下子,倒轮到段轻寒乐了:“算了,你赚的那点工资,大概只能在这里租小区花坛的一块草皮,地方还不大。”
“是吗?”
段轻寒又凑近了一些,轻轻说了句t“不信,你试试看。”然后,他冷不丁地将唇贴了过来,吻上了蓝希音的嘴唇。
这个吻,相当绅士,只是双唇轻触了一下,他葚至没有伸舌头,就及时结束了这个吻。他知道,蓝希音现在情绪还不太稳定,趁这个机会发展感情,有可能会走向两个极端。一是蓝希音稀哩糊涂,直接被他哄上床。另一种可能是蓝希音谈着谈着就恼了,最后两人大吵一架,大伤感情,就此分道扬镳。
无论哪一种,段轻寒现在都不想发生。于是,他吻过之后,便直起了身子,看着蓝希音慢慢泛红的脸颊,开玩笑道:“看你这样子,真不像是曾经恋爱过的人。”
“那你呢,我听倪喆说,你没怎么谈过恋爱。看起来倒也不像。”
“是吗?我看上去像是那种吃了不给钱的人吗?”
“那倒不一定。有时侯光看外表不行。我当年也不知道,穆萧声会是那样的人。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所以说,在还没走到最后时,我们谁都不用过早下结论。既然不知道好坏,倒不如先走一走试试看。或许到最后,有惊喜也说不定。”段轻寒说得很轻巧,就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似的。
他这么淡然的态度,倒是让蓝希音更为放松。虽然投入这一段新的恋情,在她看来需要很大的勇气,但如果对方是段轻寒的话,她倒不介意试上一试。她总得重新恋爱结婚的,不可能一直陷在穆萧声那个泥坛里,永远不拔出来。
当天晚上,段轻寒叫了一家著名的西餐厅的料理,送到家里来摆放齐全,和蓝希音共进晚餐,也算是庆祝他们的关系,总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蓝希音心情还不错,吃了不少东西,还喝了点酒,然后她就觉得有点困,早早爬上床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才觉得生物钟有点混乱,一看时间,居然快要迟到了。
这让她大吃一惊,迅速从床上翻了下来,洗漱干净后随便挑了几件衣服换上,就匆匆要跑出门。等走到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这附近的环境一无所知,不知道怎么搭车,也不清楚的士要在哪里拦,附近是否有地铁也不清楚。一时间她就这么愣在那里,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正朝她走来的段轻寒。
段轻寒走到她身边,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问道:“怎么样,睡得好吗?”
“嗯,睡得太好了,有点迟了,那个……”
“我送你。”段轻寒不等蓝希音开口求他,就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蓝希音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跟他下了楼。
段轻寒像是对他们医院很熟,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将蓝希音送到了门口,保证她没有迟到。蓝希音下车的时候,忍不住冲还坐在车里的段轻寒道:“为了谢谢你,晚上请你吃饭。”
段轻寒冲她摆摆手,微笑着点头。蓝希音满意地直起身来,刚想要离开,猛然间身体却僵在了那里.
医院门口台,倪喆一脸倦容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显然没料到会看到蓝希音从段轻寒的车里钻出来,当即脸色就变了,一脸死灰地站在那里,双唇紧紧地抿着,像是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倪喆当时忙了一天一夜,前一天晚上还在医院值班,这会儿刚下班,正准备回家。他已经连着两晚都没顾得上台眼了,累得跟条狗似的。他真心地觉得,当医生就是门苦差使,看着风光,实际上跟体力劳动者没什么两样。
在医院门口撞见自己喜欢的女人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就像是老天爷突然给他的一个提醒。偏偏就是这么巧,段轻寒那辆车的车牌号,全中国也不多见。倪豁又跟他很相熟,他那辆黑色奥迪,倪豁一眼就认出来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接到电话时,段轻寒突然跑出去的情景,再想想这两天他一直联系不到蓝希音的情况,倪喆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愚蠢,居然拱手把女朋友让给了别人。
他敢肯定,那天段轻寒离开餐厅后,一定是去宿舍楼找蓝希音了。说起来,这还是他这个笨蛋主动给【文】对方提供的地址。要不是那天【人】在酒吧,他让段轻寒【小说】送蓝希音回家,说不【屋】定,他还不一定这么快就认识她家的门牌号儿呢。
送羊入虎口,说的大约就是他这样的人呢。
倪喆仔细打量了蓝希音几眼,见她气色不错,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强压下内心的情绪,走上前去,跟蓝希音打了声招呼,彼此客套了几句。
蓝希音见他这样,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说了几句后就匆匆告别,径直向办公楼走去。
倪喆转身,目送着她离开,然后才又转过头来,看着那辆熟悉的车子,以及坐在车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朋友。
段轻寒并没有走,他一直在这里等着倪士士。他知道,倪喆一定有话要对自己说。同时,他也有话要对倪喆说。他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到来的。当他听说蓝希音住的宿舍楼起火后,心里浮起的那种空落落又担心的情绪时,他就知道,自己和倪喆,总要面临把话摊开来说的那一天的。
只是投想到,这一天来得竟如此快。其实这样也好,拖下去对谁都不好。三角恋,最忌讳的就是拖拖拉拉,当断不断。既然是三个人的恋情,就必须快刀斩乱麻,至少要让一人出局,这样才能保证将伤害减少到最低。
目前这种情况,段轻寒明白,如果不和倪喆把话说开了,到最后倒霉的,可能就是蓝希音了。她在他们三个人中唯一的女人,最弱,也最需要保护。她一点背号也没有,如果闹起来,很可能对她很不利。
于是,他主动放下了副驾驶这一边的车窗,冲站在门口的倪喆道:“上车吧。”
倪喆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却没有上车,直接上来拉开段轻寒这边的车门,说道:“行了,也别找别的地方了,就在医院解决算了。”
“怎么,你想要让我们的事情,闹得整家医院都知道?不怕蓝希音来看笑话?”
“不会,我知道有个安静的地方,最适合解决这样的问题。”
段轻寒想了想,决定相信老朋友的话。于是他从车上下来,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定定地向蓝希音刚才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他那一眼,表现地实在太过明显,以至于倪士士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眼中露骨的欲/望。
倪喆当场就有点怔住了,他完全没料到,他的这个好兄弟,会陷得这么快、这么深。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倪士士默默地走在前面,一句话也没说,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他知道,段轻寒就跟在后面,他会一直跟着自己,直到他停下来为止。
他们最终停在了医院的天台上,这里风大,人也少,说话不容易让人听见。现在这会儿医院里大家都在忙,没有人有这个闲心,跑到这里来吹风。
更重要的是,这里很像他们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露台。那时候,他们都还在北京,住在一个大院儿里,倪喆的父母都是部队里的医生,也是军人。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照顾他,所以他们这帮小孩子总是在一块儿疯。
在那个露台上,他们一起玩野战游戏,组队一起对付别人,偶尔也会兄弟“残杀”,打个你死我活。后来,倪士士的父母被调到了南方,他也就一起跟了过来。大学的时候也投回北京念书,似乎也不打算进军队编制。于是乎,他就在这个医院里混了下来,一路升迁顺顺利利。
他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即便不像段家兄弟那么耀眼,也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了。他这一辈子,活到快三十了,也没遇上过什么棘手的事情。唯一让他有点头疼的人,大概就是蓝希音了。他真的没想到,最后,这个小小的麻烦,居然会愈演愈烈。童年时代的兄弟残杀,不过是游戏罢了,但现在的话,倪喆不敢保证,自己还会把它当作一个游戏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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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大打出手[vip]别这么恶心,搞得你好像爱上我了似的。33232011-12-0918:07:35
大打出手
他们走上天台,迎着风吹来的方向坐下,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听着底下车来车往的喧嚣声,还有细小的人影走过的痕迹,一时间,两人心里都有几分感慨。过了半响,倪喆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有点苦涩:“我真投想到,有一天你会跟我抢女朋友。裁记得小的时侯,我们似乎也投为什么东西红过脸吧,难道长大了,反而要开始争什么了?”
“蓝希音她不是东西,是人。”
“我他妈知道她是人!”倪喆突然有点情绪失控,一向温文尔雅的外表突然被撕了下来,露出了几分痞子气。他本来就是在部队里混大的,接触的长辈们也都是军官,大家平时说话不太在意,有时候也会骂骂人什么的。
他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只不过长大之后,慢慢的刻意约束自己,才一直给人一种斯文有礼的书生形象。这会儿,他觉得自己骨子里的邪气,似乎也有点压不住了,有种想要喷涌而出的错觉。
那一刻,他葚至想要一拳头打在段轻寒脸上,好好教训他一番,然后冲他吼:“***离老子的女人远点!”
段轻寒的脸上,显出几分不屑的神情:“你准备就这么跟我犟下去?你跟我吼有用吗,她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事情,你就算把我揍死,也未必能得到她。”
倪喆本来就在气头上,段轻寒说话又像是在故意刺激他,气得他恼羞成怒,当即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段轻寒的衣领,伸手就挥了一拳过去。
段轻寒在部队里这么久,擒拿格斗是基本功,轻易就避过了这一拳。紧接着,他也跳了起来,一手拧住倪喆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随即他也挥出一拳,直朝倪喆的面门而去,一点儿也没手软。
倪喆不比段轻寒,他毕竟投受过系统的训练,对上行家出身的段轻寒自然不是对手。这一拳,他完全投有避过,硬生生被揍了个头晕眼花,感觉鼻子一热,低头一看,竟然流下血来。
“好小子,还真有你的!”倪喆恨恨地骂了一句,开始使出小时候打架的招式来,横冲直撞,一顿乱打,也不管能不能打中段轻寒。这就是典型的外行的打架方法,效率极低。
不过,效率再低,也总有中招的可能。他在短短几分钟内,至少挥了几十次拳,有好几次也歪打正着,捶在了段轻寒身上,那力道还真不小,段轻寒这样长年锻炼的人,也被他揍得有点疼,呲了呲牙,开始反击。
他们两个,都算是这个城市少见的成功人士,居然就这么为了一个女人,开始像儿时那样扭打在一起。到最后,还是倪喆打得脱力了,腿一软脆倒在了地上,这才算是结束了战斗。
段轻寒拣了把嘴边的血迹,蹲下身来,拍拍倪喆的肩膀,笑道:“兄弟,还打吗?”
“当然!”倪豁瞪了他一眼,突然又出手,用力扯了他一把。段轻寒没料到他会搞偷袭,一个投防备,身体向旁边一倒,后脑正好撞到了地上的某块小石头,当即就疼得闷哼了一声,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倪豁只是随便拉了下,投料到居然会得手,本来还挺得意,后来一看段轻寒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把他的头抬起来搁在自己手臂里,然后伸手去摸他后面的伤口。
“怎么样,是不是撞到哪里了?要不要紧,赶紧下去我给你检查一下。轻寒!”
段轻寒伸手捂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我没事儿,不用担心。我要是死了才好呢,这样就投人跟你抢蓝希音了。你说,你是不是很想我死?”
“我呸,你丫要是死了,我还能活吗?”倪喆气是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气。倪喆有点不放心,又在那里检查了段轻寒的后脑勺半天,确定投有伤口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轻寒拍掉他的手,扯着嘴角笑道:“行了,别这么恶心,搞得你好像爱上我了似的。”
“去你妈的,老子是直的!”
“我也是。”
他们两个突然觉得,自己这对话真的很没营养,对视一眼后,同时放声大笑了起来。倪嚣想了半天,突然问道:“你刚刚是故意刺激我的吧,就想让我打你一顿?”
“嗯,确实是故意的,不过我是想让你先出手,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打地揍你了。反正从小到大,你从来打不过我。”
倪喆气得直咬牙,心说真是交友不慎,摊上这么个活宝朋友。兀自气了半天后。又突然泄了气:“算了,我算是看透了,我这次大概是真的投戏了。本来她就不喜欢我,现在又出来个你,就更加不会看得上我了。段轻寒,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早知道是不是应该是诅咒我。当年就死掉啊。”
“胡说八道,谁这么想的谁是乌龟王八蛋。”
段轻寒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事情,我们谁说了都不算。蓝希音她言欢谁,不喜欢谁,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倒不如让她自己选择,或许到最后,她谁都不会选。”
“你们两个,没有在一起吗?”倪喆回忆一下刚才的情形,想想蓝希音脸上挂着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两个咋天晚上已经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我们现在,刚刚确定了关系。但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好。只能彼此都努力才行。”段轻寒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掭了一句,“还有,我们还投有发生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思想别太肮脏了。”
倪豁对于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儿也不吃惊。虽然段轻寒外表看起来是个精明强悍的成功商人,其实,他骨子里还是一副大兵的性子。无论过了多少年,身上某些脾性还是改不了。比如说,那些所谓的兄弟情谊,比如说什么讲义气好兄弟之类的狗屁思想,他还一直印刻在脑子里。
所以说,和他谈恋爱其实是很安全的,不用担心被吃干抹净后又一脚瞪掉。段轻寒虽然不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伙子,但在对待感情方面,他是很认真,就像在部队里演习训练一样认真。
倪喆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冯乔呢,你准备把她怎么处理?”
“为什么你谈起女人来,都像是在谈货物似的。冯乔她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愿意和谁在一起也和我没关系。我已经和她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不管有没有蓝希音的出现,我想我们都不太适合在一起。”
“你觉得,冯乔会听你的话,轻易放手吗?”
“不管她听不听,我已经做了决定。你觉得,我的决定是可以轻易被更改的吗?”
当然不会,倪喆这么了解他这个兄弟,自然知道,他一定下定了决心。别说冯乔拿他没办法,就算他那个向来说一不二的老爸来了,甚至是他那个德高望重谁见了都要立正站好的爷爷来了,也不可能说得动他。
想到这里,倪喆不由地就有些泄气。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前几年太过淡定了,总想要慢慢和蓝希音磨。投想到,段轻寒这个当过兵的家伙,比他强势得多,更喜欢直来直去,表白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甚至直接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出手,时机把握地恰到好处。
不像自己,犹豫来犹豫去。如果他那天没有直接去医院,而
话,或许还可以及时阻止这一切。现在的话,再谈什么,都是晚了。
像段轻寒这样直接的性格,未必不是件好事情。倪喆甚至觉得,或许蓝希音真的需要有个这么直接的男人,抱着不怕苦不怕死的信念,直直地站在她面前,用唱军歌的姿态冲自己吼一声“我爱你”,然后霸道地将她直接带走,一脑袋贴上“某某人之妻”的标签,盖棺定论,从此不得反悔。
像自己那样小心翼翼,迁就来迁就去的,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人后来者居上,抢先下手搞定。
倪喆坐在天台上,吹了很久的风,心情抑郁却无处发泄。无意中摸到了口袋里的一支圆珠笔,也让他不知不觉地掰成了好几段。可还是觉得不太解气,真恨不得找人好好打一架,出出气。
偏偏对方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又是矜贵无比,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了。就算他真的不怕死,横着一颗心挥下拳头去,就像刚刚那样突然爆发,结果十有八九也会被对方闪过,反过来还要挨他的揍。
段轻寒有句话说对了,在追求蓝希音这件事情上,一向都是他倪喆一头热。对方从来投有给过他什么承诺,甚至好几次都公然拒绝了他的示爱。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接受现实,总觉得事情会有转机的一天。
曾经有人对他说过,烈女也怕恶人磨。倪喆总是对此深信不疑,但是他忘了考虑到一点,那就是他实在太过绅士,动作太慢,一心以为不会有人跳出来和他争蓝希音。到最后,被段轻寒这小子先下手为强,三下五除二就给拿下了。
烈女虽然怕磨,但或许更怕那种直接到能一眼看穿你心思的男人。那样的强势,或许对她们来说,更加难以招架。
倪喆觉得,自己真是白白吃了个大亏,偏偏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郁闷地眼睛干涩,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坐在天台上,任凭风吹过,就像是在一点点吹散他曾经炙热的感情和真挚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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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太/子党[vip]她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不会那么顺利。32982011-12-1018:03:22
蓝希音回到医院上班之后,一切似乎又步八了正轨。她投有向人透露自p.t在恋爱的消息,就连关系最好的宋悦然,也没说半个字。因为她知道,一旦告诉了宋悦然,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她那个大嘴巴,无风都要起三层浪,这要是知道她在跟段轻寒这样级别的男人谈恋爱,保管儿立马嚷嚷得全医院都知道。
倪喆那边,蓝希音也没有去找过他。以她对倪喆的了解,她知道,他一定不会说什么。更何况,这件事情说出来,他多少有些没面子,他那人看上去随意,其实有那么一点傲气,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他多半是不会说的。
蓝希音暂时还住在段轻寒家里,那天下班的时候,段轻寒换了辆车来接她回家。开的不是平时惯开的那辆奥迪,而是换了辆奔驰。颜色还是黑的,低调沉稳。蓝希音不由想起倪喆曾经说过的话,说他们这样的人,只能在低调里透露出小小的高调来,如果太过张扬的话,就会给家里惹麻烦。
那天回去的路上,蓝希音一直不太敢问起关于倪喆的事情。一直到了晚上,东西都收拾好了,饭也吃过了,她坐在段轻寒特别让人打造的小花园里喝茶的时候,才觉得气氛不错,就试着开口道,“以后,你还是别来接我了,让倪喆看到了不好。你们说起来也是好朋友,为了我把关系弄僵了,大家以后见面,会尴尬的。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闹得不愉快。”
段轻寒当时坐在她对面,手里正握着杯花茶,听到这话的时候,他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摸摸额头道:“嗯,确实不应该再在医院出现了,要是倪喆他看到了,指不定又得一顿好打。”
“什么,他打你了?”蓝希音楞了一下,将身子凑近了一些,仔细观察段轻寒的脸,果然觉得他的脸有些怪怪的。刚才下班的时候,没仔细看,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感,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嘴角有些发肿,这应该是被打之后还没有消肿的痕迹。
一时之间,蓝希音不由有些心疼,只怨倪喆下手太重,对段轻寒生出了几分抱歉的心思。
段轻寒却立马又说道:“嗯,基本上我们两个对上了,他只有挨揍的份儿。”
这么说起来,倪甜是让段轻寒给打了。这下子,蓝希音心里又好受了一些,她发现,自己还真是完全陷入恋爱的小女人状态了,事事都先护着自己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其实和她还不是太熟。
“那是你先动的手?”
段轻寒摇头解释道:“基本上算是一起动的手,他本事太差,打不过我,这也怪不到我头上。投事儿,我们以前就这样,只要是打架,他一定是输的那一个。”
蓝希音觉得段轻寒现在的样子,颇有点耍赖的风格,便忍不住扑哧一笑:“他哪能和你比他不像你,在部队里待过。他就一拿手术刀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说,在争女朋友方面,他一样会输给我。”
段轻寒自信的声音,让一直有些惴惴不安的蓝希音,似乎也生出了几分勇气。她从接受他的第一天起,就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不会那么顺利。恋爱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想要修成正果却并不容易。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坚持到走进婚姻的殿堂,即便他们真的深爱彼此,一个非卿不取,一个非卿不嫁,也难保不会有人跳出来,大喊“我反对”!倪喆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蓝希音刚进医院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倪喆以前跟医院里某个女医生谈过一小段时间。那段恋隋之所以投有发展下去,就是他的父母反对。据说当时他父母闹得还挺凶,那个女医生后来大概觉得压力太大,对彼此都没有信心,所以提早退出了。
那后来,倪喆就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蓝希音之所以迟迟没有答应他,一来确实是因为对他投什么男女之情,产生不了那种浑身发颤的电流感。二来也是有前车之鉴在面前,不愿意淌这趟挥水。但凡像那样的官家子弟,婚姻总是不能自己做主,他们选择妻子的标准和普通人完全不同。不只是靠美貌才干就能成事儿,她一个无名小卒,能不能入了别人的眼,真是不太好说。
现在,她兜兜转转晃荡了半天,却还是回到了原点,甚至要面临比以前更大的麻烦。因为段轻寒的家世比倪喆更强,那便意味着,自己受到的阻力也会越大。
她曾经想过,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最好永远不和官家的人打交道。却投有料到,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却一个个都是从那样的家庭走出来的。
或许有时侯,你越是刻意想要避开什么事情,那些事情就会越会缠上你。
比如说,蓝希音不想找个太子党,最后却碰上了段轻寒。再比如说,她暗暗有些担心,段轻寒的父母会跳出来反对他们两个,恋爱才投几天,这事儿就真的发生了。
那时候,她和段轻寒确定关系,还没到一个月,正是七月末的时候。有一天她正在办公室里忙活,科长就把她叫了过去。
蓝希音本来以为科长有事情要她做,没想到两人进了一旁的会客室后,科长却向她提出,要她晚上陪主任去出席一个宴席。
蓝希音当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后,才发现科长不是在说笑话,不由就有些迷惑起来。她进医院这么久,还从来投有被要求做过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像他们检验科这边,是很少有油水捞的,也不会有什么请客吃饭的必要。有时候他们自己科室聚一起会个餐什么的,倒是挺常见。
像今天这种正儿八经陪领导吃饭的事情,实在太让人起疑心了。在蓝希音的印象里,一般只有秘书之类的,才会陪老板去吃饭。她一个小小的检验师,陪着主任去吃饭,说出去大概会让人笑掉大牙吧。
更何况,她长得也不是绝色,关键是,性格还不太好,见谁都是冷冷的。在酒桌上也不会来事儿,找她去,平白就是扫了别人的兴罢了。蓝希音甚至想,如果到时候有人执意要劝酒的话,她说不定会摔了杯子当场走人的。
于是,蓝希音把自己的顾虑,一一向科长给说了。没想到科长却立马笑了起来,要她放心,说那不是什么需要人八面玲珑的场合。据说今晚一起吃饭的主角,是个女的,大约和蓝希音是校友,主任这才想带着她一起去,到时候可以拉近些关系。
这个说法,听上去似乎有些牵强,投什么说服力。蓝希音本能地就想拒绝,无奈科长在那里不停地游说,一副她不答应就不让她走的模样。这下子,蓝希音倒也有些好奇起来了。她本能地觉得,或许这场饭局,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那样的话,她倒是不得不去见一见了。
有些事情,既然躲不掉,那就不如迎难而上吧。
蓝希音当晚走进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包厢时,抱的就是这样的想法。她依旧是上班时的那副打扮,衬衣裙子,只是把外面的白大褂给脱了,显得略微有了几分女人味儿。
主任在医院门口见到她的时候,不由皱起了眉头,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投说。只是干笑了两下,葚至主动替她开了车门,请她上车。
蓝希音一直不明白,主任这是要干什么。一直到她走进包厢,看到坐在里面的两个女人时才算有点明白过来了。
这两个女人,一个她认识,就是她男朋友段轻寒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冯乔。还有一个,是个中年妇女,神态非常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都很优雅。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慈眉善目、极好相处的感觉。
蓝希音看到她的第一眼,本能地认为那是冯乔的母亲。可仔细一看,她们两人眉眼间似乎长得投什么相似的地方,完全是两种风格。于是她又觉得,那或许是段轻寒的母亲,千里迢迢从北京跑来看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了。
她以前也听说过,知道这些官夫人们,是最喜欢对儿媳妇挑三捡四的了。不自己亲自看个仔细,把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她们是不会甘心的。这几乎成了她们生活的一种乐趣,谁也无法剥夺。
可蓝希音又想了想段轻寒的长相,总觉得这个阿姨和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像。如果他们两个同时出现,说是母子的话,想要夸一句他们两个长得真像,还真有点让人为难。
蓝希音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走进了包厢。进去之后,主任只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要离开了。他既没向对方介绍自己是谁,也不向自己介绍对方是谁,完全像个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中间人,负责把人带到就可以了。
那中年妇女似乎一直掌控着全局的气氛,一听说主任要走,也没有挽留。只是笑着冲他摆摆手,说道:“小孙啊,你就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了。”
主任一听这话,立马诚惶诚恐,一个劲儿地拍对方马屁,又说了不少好话陪了不少笑脸,这才弯着腰离开了包厢。
蓝希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和电视里那些拍马屁的奴才们很像,不由又对这个中年妇女好奇了起来。她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到了古代,正在见两宫皇太后,被人用一种审视而不甚友好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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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交锋[vip]我们段家,不会要一个曾经堕过胎的女人当儿媳妇!33422011-12-1218:28:46
交锋
那个中年妇女,始终投说自己是谁,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蓝希音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好几次想要起身告辞,冯乔却总在旁边友善地招呼她。一会儿问她要喝点什么,一会儿又问她想吃点什么,还把菜单推到她面前,请她点菜。
蓝希音只觉得这像是一场鸿门宴,她们三个人,都不像是来吃饭的,各有各的心思。可她猜不透冯乔的意思。按理说,她现在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到自己的人了。怎么这会儿见了面,她又这么淡定从容,既不吵也不闹,依旧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真不知道该说她是教养好,还是城府深。
蓝希音推辞不过,只得随便点了几个菜。后来那中年妇女又给添了几个,然后,她们就借由等上菜的间隙,开始互相打量着对方。六只眼睛互相在彼此身上扫来扫去,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
蓝希音现在是以一敌二,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吃亏。而且她平生也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遇到不熟的人更是赖得说话,坐在那里除了喝茶,似乎什么事情也干不了。而且,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主动问起对方的意图。既然她们把自己找来,还费了这么大的功夫,绕了这么大个圈子,那显然是有话要说。既然如此,她敢肯定,这顿饭吃完之前,她们一定会说点什么。
菜刚端上来的时候,那中年妇女还只是拉着她闲话家长。聊一些医院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是之前发生的那场火灾,她似乎挺感兴趣,问了不少这方面的问题。
蓝希音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回答地言筒意骇,多一个字也没有。
除此以外,她便很少开口,只管吃自己的东西,将面前的一碟子蚝油**片,吃掉了不少。
她吃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数,看自己吃到第几片的时候,对方才会切入正题。这么一想,她倒是觉得挺有意思,像是突然有事情做了,也不那么闷了。那种尴尬的气氛似乎也舒缓了不少。
对方的耐心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好,那盘子**片几乎都快要被吃光了,那中年妇女这才悠悠开口道:“我想,你大概知道我是谁。”
蓝希音一听这话,便放下筷子,礼貌地回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太清楚。”
“你以为,我是冯乔的妈妈?”
“这个,我不好妄下断言。”
“哦,这么说,你倒不一定觉得,我是冯乔的妈妈?那你觉得,我会是谁的妈妈?”那中年妇女说到这里,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笑容。
“我的判断并不重要,您来找我,一定也不是想和我玩这种猜谜游戏吧。”蓝希音喝了口水,定定地望着那个女人,一脸自信的表情。
“不错,挺聪明的一个姑娘。”那女人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我听雯珊说起过你的一些事情,倒是和她给你的评价差不多。”
蓝希音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看起来,这女人就是段轻寒的妈了。大老远的从北京跑过来,估计是听了段雯珊的话,跑来兴师问罪了,顺便力撑她选中的儿媳妇人选。这样一来的话,蓝希音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老太太不可能对自己有太大的好感。
以段雯珊对她的态度,只怕说起她的时候,十句里有十一句都是抹黑她的话。再加上先人为主的缘故,她在段家父母的心里,是不可能争得过冯乔的。说起来,她真的是毫无胜算,除了段轻寒对她的感情比对冯乔的深一些外,除此以外,她似乎投有任何地方,比得过冯乔。
那女人见蓝希音但笑不语,不由更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想了想,继续开口道;“我是轻寒的妈妈,你叫我段阿姨好了。”
“好的,段阿姨。”
“你和轻寒,认识多久了?”
“不长,也就几个月。”倒是比不得冯乔,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蓝希音忍不住在心里添了这么一句。因为她发现,自己这么说的时候,段妈妈的脸上,明显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色。
就算她掩饰得再好,城府再深,说到底,也是个女人。投有男人那么深沉的心思,一旦把话说开了,再要掩饰就比较困难了。所以,她索性也不掩饰了,变得直来直往起来。
“几个月?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你看,短短几个月,你和我们家轻寒的关系,就有了质的飞跃了。所以我常说,人有的时候,需要自己去争取,总等着别人送上门来,未免不现实。冯乔,这一点,我必须得说说你,你这孩子,从小性子太高,你见到我家轻寒的时候,一定不会像蓝小姐那样。其实,女人有的时候,耍点手段,去讨好一个男人,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蓝希音真心觉得,这老太太说话的水平很高,看着像在数落冯乔,实际全是在骂自己。再看冯乔,虽然被批评了,脸色依旧好看,笑得跟朵花似的。段妈妈一直说,她就一直点头,十足乖巧的模样,倒不像上次见面时那般大气了。看起来,她要变身为一个小女人,也不过就是转眼间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很高明,蓝希音不由对她有些佩服起来。
蓝希音被骂了一通,倒也不生气,依旧是那么一副令人火大的表情。段妈妈见她不说话,便又说道:“我听说,你认识雯珊的丈夫穆萧声-”
“是,我们以前是同学。”
“好像不止这么简单吧。”
“确实,我们还谈过恋爱。段阿姨,这个事情,雯珊一定和您提过了。”
“嗯,她确实说过了。”段妈妈点了点头,像是觉得有点热,深深地吐了口气,“其实,这种分分合合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跟这个好,明天和那个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我们家啊,向来有点毛病,轻寒他爸爸规矩太大,喜欢干干净净的女孩子。那些个喜欢脚踏两条船的,他最看不惯了。”
“这个话,您跟我说,是想说明什么吗?”
“投什么,你别误会,我就是这么一说罢了。要我说,也是雯珊那孩子太多疑,她条件这么好,怎么会争不过—个一无是处的小姑娘呢。她有什么比不上别人的,长得漂亮家世又好,那些女生在她面前一站就被比下去了。所以啊我常说,她喜欢胡思乱想,没事儿也得折腾出点事情来。”
蓝希音抿了抿嘴唇,突然注意到了一旁冯乔的脸色。她似乎有点吃惊,大约是觉得段妈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居然还没发飙,忍耐力未免太好。
于是,她也淡淡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这个,倒也不一定。漂亮姑娘争不过普通姑娘的例子,倒也时时在上演呢。或许正如您说的,姑娘太漂亮了,就放不下身段了,倒不如一般的女孩子更讨人喜欢了。”
“蓝小姐!”段妈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语调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看来你也不是个好好说就会听的人。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总在那里跟我装糊涂。那好吧,既然如此,不如我就说明白点吧。你和我们家轻寒,你想怎么勾引他,是你的自由。不过,你最好懂得见好就收。要不然到最后,**飞蛋打,什么都没捞着,可别说我事先投提醒过你。”
“您今天来,为的就是说这番话吧。早说不就好了,何必绕这么多弯子。我这个人,脑子比较笨,不太好使,别人暗示来暗示去,我也听不明白。”
“啪”,段妈妈将筷子往桌子一摔,两只眼睛死列地盯着蓝希音:“我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就盼着有一天能攀上高枝儿,指望着嫁进我们段家,好一辈子吃穿不愁。我告诉你,这样的主意,最好不要打。别说我不会同意,就是轻寒他爸,也一定不会答应。我们段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心里应该清楚,像你这样的儿媳妇,根本进不了门,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蓝希音总觉得,段妈妈变脸变得有些太快了。她刚刚说那番话的时侯,简直是咬牙切旨,反应之大出乎她的意料。就像不是在对着自己说,而是对着一个夙敌说那番话似的。像她这样的官家太太,涵养应该还不错,怎么突然有点泼妇的感觉?
当时,蓝希音也来不及细想,这个原因要到很久以后,她才会慢慢地发现。
现在,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既然您觉得,我一定进不了段家的门,又何必这么紧张。咱们不妨漫慢看,看到最后,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
“蓝希音,你一定要和我争吗?”一直沉默不语的冯乔,突然开口了,声音悦耳动听,和她的人一样漂亮。
“感情这个事情,谈不上争与不争。这个问题,我早就看明白了。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和你在一起,那么无论怎么样他都会选你。如果他变了心,或者他的心从来不在你身上,那么,就算强求了,也不可能长久。”
“看起来,你年纪不大,阅历倒是挺丰富,对男女之情了解地这么透彻。”段妈妈像是又回复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般剑拔驽张。只见她笑得快活,一副恍然大悟道,“我倒是给忘了,你跟雯珊的丈夫以前恋爱过,最后他却没娶你。这个事情,对你的打击一定很大。我刚才忘了说了,你的平凡固然是不能人我们段家门的障碍,另外一方面,我们家,也绝对不会要一个曾经堕过胎的女人当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