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5

作品:《情有独“主”

    49发病
    曲梧点了点头,没有反驳,现在这里是韩郴做主,他不会主动去真的,无论是生理还是精神都要小心!”
    殷暮白扫了伊晟一眼,后者立刻缩头关门,把房间留给主仆两人。
    房间静得可怕,白逸的恐惧越来越深,殷暮白怎么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不行!他不能沈入负面的情绪之中,不能在殷暮白面前发病!
    “唔……呜呜……呜哇!”白逸扁了扁嘴,崩溃似的大哭起来。他的嗓子还没好,哭起来声音嘶哑得厉害,还不时咳嗽。配合上满身的绷带和苍白的唇色,显得可怜至极。
    殷暮白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挫败似的叹了口气,轻柔地摸了摸白逸的头发。“别哭了,哪里疼么?”
    见殷暮白换回了温柔模式,白逸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不过他最是能得寸进尺的,哪怕忍着剧痛,也要往殷暮白身上蹭。
    殷暮白的眉梢动了动,白逸出了一头冷汗,让洁癖的他很难忍受,可又不忍心推开白逸。白逸的伤势比他想象得还要重,没想到韩郴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就算白逸做错了事,也有他来惩罚。敢对他的人动手,看来自己被人小看了啊。
    白逸毕竟还伤着,哭着哭着就没了力气,软软瘫在殷暮白身上。殷暮白这才扶着他躺好,“养伤期间就算了,但伤好之后,惩罚是逃不掉的。”
    白逸又抽咽了两声,没敢求情。
    “告诉我,为什么会进工作室?”殷暮白认真道。
    白逸眨眨眼,含嗔带怨地回答:“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因为你一直不肯告诉我。”
    殷暮白定定地看着白逸,直到白逸以为自己露馅了,才忽然低下头,吻上了白逸的唇。白逸顿时瞪大了双眼,脑子里闪过的念头居然是──嘴唇很干,殷暮白会不会不喜欢?
    殷暮白只是浅尝即止,他从桌子上拿过一管药膏,朝白逸道:“你后面受伤了,需要上药。”
    因为调教师的粗暴对待,白逸身后被粗大的按摩棒撕裂了。不过因为别的伤口太严重,这里反倒没什么感觉。这种时候,白逸也没本事说什么自己来,何况殷暮白早就把他从里到外看遍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双腿被分开抬起,白逸才意识到,为了治疗,他被子下面是一丝不挂的。这倒方便了殷暮白的动作,他先是看了看白逸的伤口,然后将药膏抹到指尖,轻柔地擦到伤口上。
    伊晟已经处理过,所以柔嫩的粘膜上很干净,出血也止住了。微凉的膏体覆上去,白逸微微瑟缩了一下,疼痛之中却又带着些暧昧的意味。
    大腿内侧的伤口很深,殷暮白呼吸一紧,几乎要控制不住咬上去,让鲜血肆意地流出来。他想要惩罚白逸,让他知道该如何服从他的主人。
    “主人?”被一直盯着那里,白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好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殷暮白迅速完成自己的工作,重新给白逸盖好被子。
    白逸捏着被角看着他,生怕他就这么离开。殷暮白忽然道:“是真的吗?”
    “什、什么真的假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白逸表情还算自然。
    “你说是你把自己送进凌晨的,是真的吗?”殷暮白再次问道。
    原来是这件事,白逸松了口气,想要点头,却发现一动就痛,只能眨眼。“当然是真的,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人。”
    殷暮白露出一个温柔而迷人的微笑,“白逸,等伤好了,做我的人吧。”
    “喂,你们……”始终放心不下的伊晟探进头来,却意外地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剑拔弩张。殷暮白明明那么生气,白逸是怎么给他灭火的?
    “我、我……”白逸慌乱地移着视线,犹豫中却又带着些惊喜的情绪。
    “反正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去洗手。”殷暮白起身,朝外走去。机会他给了,白逸抓不抓得住,就不是他能把握的了。
    (二)其实是s?
    51那我算什么
    殷暮白一走了之,留下白逸抓耳挠腮地定不下心来。突然间要成为那种关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此时,作为资料泄露的起因,白逸已经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在白逸为感情苦恼的时候,殷暮白和阮渺已经雷厉风行地对相关人事做出了处置。所有伤害过白逸的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即便韩郴有一定的势力,这次也受到了严重打击,不得不暂时离开自己的位子。
    可以说,这次事件唯一的受益者就是曲梧。如果没有他通风报信,阮渺赶到时白逸很可能已经不行了。殷暮白直接将他升为了中级调教师,他从不会亏待对自己有帮助的人,当然,曲梧的技术确实也当得起。
    阮渺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回音,便悄声走了进去。殷暮白仰靠在座椅上,衬衫的领口扯开了,双眼紧闭,眉间皱起一道深痕。
    阮渺走过去,轻柔而熟练地揉按起殷暮白的太阳穴。殷暮白轻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问过了?”
    “对不起,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阮渺自嘲地一笑,柔声道,“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审讯这种事。”
    距离白逸出事已经五天了,表面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闻言是与白逸同时被抓的,白逸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闻言却始终被囚禁审讯。
    “从表面看,他是为了抓白逸才进去的。如果不惩罚白逸,也不能再关着他了。”阮渺道。
    殷暮白露出嘲讽的笑容,“什么时候起,凌晨也是要讲道理的地方了?”
    阮渺一怔,半晌忽然道:“白逸……大概也是这么想得吧。”
    殷暮白起身,朝阮渺道:“今天唐铎来找过我,要我放了闻言。既然他主动要求,就顺他的意好了,反正之后我也不会再给闻言接近的机会了。”
    见殷暮白要走,阮渺忍不住道:“你去哪里?”
    “去看白逸。”殷暮白自然地回答。每天这个时候,他都要去看白逸的恢复情况。
    “你还是别跟他走的太近为好。”阮渺正色道,“白逸原本就有问题,你已经为他得罪了不少人,再接近只会让问题更严重。”
    “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奴隶,”殷暮白回过头,同样认真地回答,“而且我已经决定,要他做我的专属奴隶。”
    阮渺一惊,“你疯了,他是有主人的。”
    “只是名义上的主人而已,他原本就是为我进凌晨的,没人能影响他的意愿。”殷暮白道。原本他们就对白逸的主人持有怀疑,索性今天把话说明白,不然阮渺一定还会阻止。
    这也在预想之中,阮渺绝不会就此放弃。“你相信他的话?他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凌晨?那天的事我们都清楚,他根本就是跟那个闻言是一伙的!”
    殷暮白的眼神变得犀利,“你以为我会被他控制?”
    阮渺被殷暮白的气势一慑,却仍旧不减怒气。“至少你现在做的事就不够冷静!”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即使是老板,也没有资格干涉我选择自己的专有奴隶!”殷暮白没有任何犹豫,回答得没有丝毫转寰余地。
    阮渺的呼吸都颤抖起来,“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让他做你的专属奴隶,我又算什么!”
    “阮渺,我早就说过,我们是朋友。”殷暮白没有看阮渺的表情,“至于主仆,你还没有遇到适合你的那个人。”
    “哈哈,”阮渺垂下头,肩膀轻轻颤动着,“你总是这样,对我若即若离。不要告诉我,你爱上那个白逸了!”
    殷暮白没有回答,径自朝外走去。
    “殷暮白!”阮渺忽然大声叫道。在成为殷暮白的奴隶后,他第一次当面叫他的名字。
    殷暮白脚步一顿。
    “我……”阮渺却忽然退了一步,语气也缓和下来,“之后那些人肯定会借机发难,你自己小心。”
    殷暮白点点头,低声道:“谢谢。”
    阮渺坐倒在椅子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苦涩。这么多年的相互支持,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句谢谢而已。殷暮白,永远是最狠心的。
    在白逸房间门口,殷暮白正见到伊晟出来。伊晟拉上门,朝里面努努嘴,“还睡着呢,今天胃口倒是不错。”
    “谢谢。”殷暮白真心道。
    “咱们俩什么关系,用不着客气。”伊晟摆摆手,“不过关于那天的事,你还是问问他比较好。”
    “你怀疑有问题?”殷暮白问道。
    “那种反应太强烈了,而且他知道后反应平淡,我怀疑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病。”想起白逸当时的情景,伊晟还是心有馀悸。“体检资料里没有提及,我也问不出来,他总躲着我。”
    “我明白了。”殷暮白朝他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白逸天生嗜睡,这次逮到机会,几乎整天都闭着眼。除了解决生理需要,只有在殷暮白出现时还能保持清醒了。
    他的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少伤口也都已经收痂,殷暮白坐到床边,轻轻抚摸白逸的脸颊。这样一道明丽的色彩,究竟是在哪里遇到过?
    大概是结痂的部分有些痒,白逸轻哼一声,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挠。殷暮白握住他的手腕,不准他乱动。
    白逸懒散地动了动,这才醒了过来,最先落入眼中的就是殷暮白的身影。白逸有些害羞,虽然殷暮白没有再提那件事,但他知道殷暮白在等自己的答复。成为被告白的一方,白逸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别乱抓,否则会留下疤痕。”殷暮白道。
    白逸立刻收了念头,再痒也要忍着。白逸虽然不太在乎,但要做殷暮白的人,身上怎么能有瑕疵呢!
    “今天感觉怎么样?”殷暮白抹过白逸恢复红润的嘴唇,低声问道。
    “好多了。”白逸甜笑道,“主人,最近很累?”
    “还好,”殷暮白没有承认,“闻言今晚就能放出来,你想见他吗?”
    “无所谓,不过也确实该放了。”白逸大度道,“原本就是我非要闯进去,被他发现算我倒霉。”
    “你就那么想要我的资料?”殷暮白问道。
    “我想知道主人以前是怎么生活的,”白逸偷偷打量殷暮白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继续道,“毕竟我很久都没见你了。”
    殷暮白眼神一动,“你究竟在哪里见过我?”
    52爆炸案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白逸搓了搓手指,像个面临考试的学生。虽然紧张,却有一种终于到了的解脱感。
    “你可能不记得了,四年前,有过一场很受欢迎的画展。”白逸低声陈述着,“就在展厅门口,我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肩膀,还有跟你道歉。”
    殷暮白微微偏过头思考着,他确实记得有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撞了他一下。但为了参加与展览同时举行的画作拍卖,他并没有理会。
    “我当时还在想,是谁这么大排场,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不过人倒是长得很帅。”白逸不忘表达一下对殷暮白的爱慕之情,“之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我才知道我想错了。”
    即使白逸不说,殷暮白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之所以能记得擦肩而过的人,是因为那一天,就在画展当场,发生了一场爆炸案。
    一个投资失利、最终妻离子散的男人,靠着工厂里剩馀的材料制作炸弹,居然闯进了会场。殷暮白和白逸,都正巧在被波及的人之中。
    罪犯的情绪很激动,一直处在爆发的边缘,歇斯底里的样子吓哭了不少人。三十多人被当做人质,其中有没有白逸,殷暮白并不确定,他整个心思都在罪犯身上。他费尽心思才得到向上一步的机会,不可能栽在这里!
    殷暮白学过心理学,他看得出罪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那时警方完全无法接近,而人质里面,看上去也没有能帮上忙的,殷暮白只能自救。
    他冒着危险和罪犯交谈,降低他的防备,等到近身时再将他一举制伏。虽然被罪犯手里的匕首伤到,却总算没有大伤,逃过一劫。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宜曝光,匆匆应付了警方就离开了,之后汹涌而至的媒体连他的影子都没摸到。至于在场的人,他只是扫过一眼,就算真的有白逸,经过四年,也许早就变了模样。
    “你也是人质之一?”殷暮白收起回忆,问道。
    白逸点头,厚着脸皮靠到殷暮白怀里,见他没有拒绝,才缓声道。“当时都吓傻了,还以为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呢。要是我死了,我妈可怎么办呢。”
    殷暮白静静听着,心中却是暗暗留意。白逸的资料上写的是父母不明,而他自己提起的也只有母亲一个。资料不可靠是公认的事实,而听白逸的口吻,似乎跟母亲的感情很深。
    “本来都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你会站出来,还骗那个人说你也是家破人亡。”白逸忍不住笑起来,“我当时真的信了,要不是偶然知道你是凌晨的调教师,还真以为你过得很惨呢。”
    “那件事我调查过,”殷暮白沈稳道,“警方公布的消息都是真的,只不过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
    白逸的眼神顿时亮起来,“我就知道有内幕!不然怎么就我这么倒霉,摊上这种事!那男人是做化工厂的,怎么会大老远跑到画展里来。”
    “他原本精神就不稳定,手里又有制炸弹的材料。”殷暮白解惑道,“有心人只要告诉他画展会有很多人,再稍作设计,就能将他引过去,可惜没能找到幕后的人。”
    是真的没找到,还是不想说?要知道殷暮白是去参加拍卖会,阮渺也很可能在,他会善罢罢休?如果是别人,白逸一定要弄个明白,不过是殷暮白,他也只能收起好奇心。
    “你就因为这件事记住我的?”殷暮白又道,“那时候你还没接触过这个圈子吧,不该认识我。”
    “其实我是偶然遇到了一个人,他在圈子里已经混了很长时间,也有你的照片。”白逸答道,“你都没怎么变,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所以托他帮我进凌晨。啊,他的名字我答应过要保密的。”
    殷暮白似乎并不介意,咬了咬他的耳垂,“值得?”
    白逸浑身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语气却异常坚定。“值得!”
    殷暮白眼神一黯,低声道:“白逸,不要骗我。”
    白逸的呼吸乱了一拍,抓紧了殷暮白的衣袖。“我如果不是真心,又怎么会留到现在?”
    尽管两人都有所隐瞒,但这场谈话还是揭开了两人间的一道薄纱,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在殷暮白的默许下,他和白逸的关系已经半公开。其实就算他们不承认,经过这次韩郴的受挫,也会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
    殷暮白变得更加繁忙,常常几天不见人影。白逸也不想再让他分心,干脆躲回了自己原本的住处。话说回来,最近他在这里住得越来越少了。
    对白逸来说,这段时间过得还是很惬意的。与殷暮白的关系更进一步,那些背地里的是是非非也不用他操心。闻言已经被放出来了,跟白逸比起来,他那点伤实在不算什么。还有一个好消息,简寒也升为中级奴隶了。
    白逸是不喜欢这种级别评定的,就算升到高级,也不过是奴隶,还是完全违背自己心意的。不过他还是为简寒高兴,有了这层身份,简寒的待遇会提升很多。
    简寒似乎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再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在白逸看来,简寒完全被唐铎荼毒了,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诱人的气质。
    简寒对白逸的事所知不多,只听说白逸和闻言被关了几天,就有人倒了大楣。“殷先生对你真的很好,将你保护得这么好。”
    “哪里好了,你看我身上!”白逸心里像是尝了蜜,却也要借机抱怨一番,脱了上衣给简寒看。他的伤都收了口,但疤痕要慢慢消。简寒看过果然吓坏了,恨不得让白逸长期卧床。
    邵元也来看过,虽然打探消息的可能性居多,不过眼神里确实有几分关心的。反倒是闻言,刻意躲着他,居然出来后就没见过面。
    白逸不急,他和闻言身边肯定有不少人监视,所以他暂时不打算跟闻言和好。然而回住处没几天,就被人捂着嘴巴拖到了角落。
    53喝酒
    “唔唔!”白逸吓了一跳,依自己的小身板,别人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就算不杀,刑囚也很痛苦,白逸是真的被打怕了。
    身后的力道突然松了,白逸立刻向前一撞,踉跄着朝前跑。然而后颈一痛,被硬生生转了半圈。白逸一见眼前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出个声么,这样很吓人好不好!”
    闻言依旧是闷葫芦,只是盯着他。
    白逸扭头看了看,这里很偏僻,也没有监视器,只不过空间小,藏两个人就很满了。“你突然找我做什么?”
    说到正事,闻言才开口,“为什么帮我?”
    白逸耸肩,“还人情喽!”
    闻言皱眉,“谁?”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白逸不满的想,不过他也没有为难闻言。他用手比了个2,说了一个字:“柏。”
    闻言缺乏表情的面孔突然露出震惊的表情,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柏二少,大名鼎鼎的柏家继承人,谁都要给三分颜面的角色,不过闻言更喜欢称之为──主人。
    见闻言惊讶的样子,白逸低声道:“没有这样的人帮忙,我怎么进得了凌晨,帮你算是还了他了。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好,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的事。”
    闻言的表情破天荒地变了又变,似乎根本没想到会被瞒地这么彻底。他知道自己惹主人讨厌,才会被丢到凌晨,来执行盗取资料的任务。可知道主人有派人帮他,心中又隐隐有一丝期待。
    “行了,你看我的胳膊。”白逸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却仍有伤痕的小臂,“我这种白斩**的体格,也帮不了你多少,以后还是少见面,不然反而会遭怀疑。”
    闻言垂下视线,他不想搞砸主人的计划,可经过这次失败,恐怕没有机会再接近殷暮白了。
    白逸才迈开脚步,忽然又停下了,转头对闻言道:“你有没有想过,不止殷暮白可以接触到内幕,他的对手同样可以。”
    闻言眼神一动,白逸提醒了他,既然被殷暮白疏远,他就可以找机会接近另一方了。唐铎和韩郴都与殷暮白有嫌隙,也许是个机会。
    白逸点到为止,他只是帮个小忙,正事是不会参与的。万一哪天被殷暮白发现,也能有个推脱的理由。
    白逸倒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偏偏今天要找他的人是一个接一个,连阮渺都主动来见他。
    “没事?没事你找我做什么,你倒是真够闲的。”白逸不满地瞟了阮渺一眼,满口醋意地说,“也不知道主人都是在为谁忙。”
    阮渺是个很温和的人,面对白逸,却总是很难保持平和的心情。“我只不过想找个人喝酒,如果你不想出去,我也不会勉强。”
    “出去?”白逸一听就变了个人,谁愿意被关在凌晨里呢。“阮少,我没别的意思,您别跟我计较嘛,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走?”
    阮渺有些哭笑不得,带着白逸出门。过程说不上顺利,不过阮渺拿出老板的架子,还是让白逸顺利地出了凌晨。
    阮渺开车,白逸在一旁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感叹道:“离开了那鬼地方,连气温都上升了。”
    阮渺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忍不住道:“是空调的原因吧。”
    “你懂什么,这是自由的感觉,自由!”白逸强调,“你是老板,随时可以进出,但我们这些……多走几步路都要被惩罚,真是惨无人道!”
    阮渺没想到白逸还记恨着上次逃跑被抓的事情,只当他是最近心情差,只是一笑置之。
    阮渺挑的酒吧很安静,暖色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客人小声交谈着,优雅的古典乐漂浮在空气中,让人不自觉地缓和下步调。
    阮渺显然是常客,调酒师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就看向白逸,“你朋友?”
    “认识而已。”阮渺答道。
    白逸也很满意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就是所谓的点头之交。”
    调酒师有些尴尬,幸好阮渺带他到了角落,没让白逸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阮渺并不嗜酒,也不会借酒浇愁,他只是拿了杯甜果酒浅浅啜着,反倒是白逸选的烈一些。
    见白逸有滋有味的舔着嘴唇,阮渺轻叹了口气,“我实在想象不出,殷暮白怎么会喜欢上你。”
    “那你以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白逸一挑眉,“听着靡靡的肖邦夜曲,喝着甜腻腻的果酒,打扮的像个文静的大学生的家伙?”
    阮渺摇摇头,不理会他的偏见,“你不需要针对我,他既然明明白白地说是你,我就不再有机会了。”
    殷暮白对阮渺摊牌了?白逸顿时飘飘然了,殷暮白一定是下定了决心,才会跟阮渺划清界限的。心态一变,白逸反倒觉得阮渺很可怜。
    “你很喜欢他?”白逸问道。
    “说是需要会更合适吧,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他这样的人了。”阮渺到底是难过的。
    你越是这样,越没机会把殷暮白抢回来,白逸想。殷暮白天生就喜欢宠人,像阮渺这样什么都不说又能干的,反倒吸引不住他。这点恐怕连殷暮白自己都没注意到,白逸当然也不会提醒。
    阮渺忍不住捏着白逸的下巴瞧了瞧,“我真是嫉妒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这么早离开我。”
    “长痛不如短痛,”白逸喝了酒,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不过我的魅力也是不可忽视的!等等,你特地把我带出来,不会就是为了对付我吧?”
    “你现在才想到?”阮渺无奈地摇头,“你不是一直把我当敌人,怎么放心跟我出来?”
    “我没……算了,反正你要是动了我,殷暮白不会放过你的。”白逸故作淡然道,“喂,你没有那么偏激吧。”
    阮渺见白逸的脸颊已经有些红了,也不跟他计较。“出门前已经跟他报备过了,你别喝太多。”
    “没关系,我还从没喝醉过。”白逸摆摆手,那模样实在很难取信于人。“那你到底叫我做什么,别跟我说只是来带我玩的。”
    “既然要做殷暮白的专属奴隶,要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阮渺弯起眼角,“作为前辈,总有很多要交代你的啊。”
    54遇袭
    真是只狐狸!这是白逸对阮渺的评价。每每与阮渺打交道,都是面上赢过,暗处被压上一头,今天也不例外。
    听着阮渺一字一句地说着殷暮白的习惯喜好,白逸才知道,这两人间的了解与默契有多深。虽然难免嫉妒,但白逸还是尽可能记到脑子里。撇开感情不谈,要做好殷暮白的奴隶,这些确实是必不可少的。
    白逸也是有心思的,他旁敲侧击地问起殷暮白与阮渺相识的过程,借机打探殷暮白的过去。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凌晨,那时候我们都只有十几岁。”阮渺回忆道,“他刚做完手术,头上还缠着绷带,坐在一旁什么都不说。我就在想,他一定很害怕。”
    白逸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柏二少跟他提过,殷暮白是阮渺父亲发现的。他一到凌晨就动了脑部手术,影响了一部分记忆,这通常是不可逆的。
    “你不会那时就盯上他了吧。”白逸道。
    “怎么会,只不过他被培养成调教师,手段越来越厉害。而我却发现,自己居然有m属性。”阮渺自嘲地一笑,“当时我父亲恨不得杀了我,也只有殷暮白肯回护我了。他一直在我们父子之间做调和剂,直到我父亲去世。”
    阮父去世后,有不少人盯上阮家的势力,是殷暮白一直帮助阮渺,才为阮渺保留了一部分股权,成为凌晨名义上的主人。
    白逸嘴唇动了动,“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难得你还懂得道歉。”阮渺偏头一看,白逸虽然思路清晰,但眼神没有焦距,居然已经是半醉了,难怪能说出这种话来。
    “都说别喝太多,不过你现在是殷暮白负责。”阮渺摇摇头,看了看时间,考虑是不是现在就回去。
    正犹豫间,忽然有人道:“阮少,真巧。”
    阮渺笑容一僵,“谈先生,好久不见。”
    阮渺是奴隶的事情,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但他的身家摆在那里,敢动他的人还真没多少,这位谈先生就是其中之一。
    他也没有对阮渺死缠烂打,只是表明自己希望成为阮渺的主人。他是因为阮渺才来这家店的,却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不忙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喝一杯。虽然不是刻意,但见到阮渺,没有理由不搭话。
    “可以一起喝一杯吗?”男人从容道,“既然陪你的人已经醉了。”
    “谈先生,如果想要一起喝酒,至少要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阮渺显然不打算应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到底叫什么呢。”
    殷暮白知道阮渺常去的地方,他忙完了自己的事,便打算来接两人,顺便也放松一下心情。然而走到半路,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等到酒吧门口,正听到枪声。
    殷暮白心头一震,一脚踩下刹车冲了出去。最近因为白逸的事,殷暮白都是随身带着武器的,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以两人的安全为重。
    对方一击不中,还想要补上两枪,没想到一旁的男人扔过酒瓶,遮挡了他的视线。这么一耽搁,就被殷暮白堵个正着。有了殷暮白的加入,对方很快处于弱势,胳膊中了一枪,匆匆逃走了。
    白逸头有些晕,除了与殷暮白有关的事,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只记得有个男人过来搭话,面前的桌子就飞了起来。砰砰两声,上面就多了两个洞。
    阮渺对白逸实在是不错,枪响的时候,第一时间把白逸压在身下。白逸被压得险些吐出来,酒也醒了大半。见阮渺被身上的桌子压得眉头紧皱,也不敢贸然掀开,只能撑起双臂为他分担一点重量。
    等周围安静下来,厚重的桌子终于被移开,殷暮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白逸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立刻扁了扁嘴巴,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添乱,硬生生憋了回去。
    确定两人都没有伤到,殷暮白这才安下心来,下意识地朝白逸伸出手。白逸眼睁睁看着殷暮白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忽然半路转了个弯,到了阮渺面前。
    阮渺借殷暮白的力站起来,见白逸又开始转眼泪,实在是无法理解,朝殷暮白道:“你去扶他好了,不然实在是……”太丢人了!
    殷暮白没有理会,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怒气。“不是跟你说要小心!就算不带人出来,至少要有东西防身,你不是答应过?”
    面对殷暮白生气的样子,阮渺也不敢直掠其锋芒,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白逸忍不住伸出双手寻求存在感,被殷暮白冷眼一扫,顿时收起气焰,老老实实自己爬起来。
    谈先生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无辜被波及,他也有很多事要查。这间酒吧也算有些背景,倒不需要跟警察做解释。殷暮白不放心他们两个,便亲自送两人回凌晨。
    白逸一回来就被关了禁闭,他也猜到是阮渺的对头做的,在记事本上很是抱怨了一番,连阮渺也被记了好几笔。
    一直等到晚上,白逸才被叫到殷暮白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白逸的错觉,殷暮白身上似乎有一点血腥味。
    “主人,你没事吧?”白逸小心翼翼地问。
    殷暮白甩下外套进了浴室,一个字都没有说。白逸知道殷暮白现在很生气,揉着额角苦思冥想讨好他的方法。作为一个s,需要的不就是m嘛!
    殷暮白洗去一身的血气,发现干净的衣物已经摆在浴室门口。穿好衣服走进卧室,就见白逸以极为标准的姿势跪在床边。见到殷暮白出来,白逸眨眨眼:“主人,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
    殷暮白看向他的眼神很复杂,看得白逸都有些跪不稳了,才沈声道:“去把自己洗干净。”
    白逸乖乖跑进浴室,至少比被赶出去强不是。他没有换洗的衣服,脏衣服一定会被殷暮白嫌弃,干脆光裸着身子出来。反正露过太多次,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白逸乖巧地跪到床边,殷暮白才要说什么,忽然握住他的右手。“这是怎么回事?”
    白逸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一块乌青。“哦,大概是在酒吧里不小心撞到了,也没什么大不……呜啊!”
    55吃掉
    “呜啊!主人?”白逸只觉得眼前画面一转,自己就被扔到了床上。
    殷暮白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重重咬上了白逸的肩膀。
    “唔!疼!主人,你做什么,好疼!”白逸的眼泪立刻就落下来了。
    “闭嘴!”殷暮白将白逸翻过去,变成俯卧的姿势,手指直接探向他身后的密处。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白逸挣扎着要爬起来,他不知道殷暮白是怎么了,居然会突然对自己这么粗暴。
    “我说了闭嘴!”殷暮白见他要逃,扭住白逸的两只手腕,握到一起压在背后,也不管白逸哭着叫痛,牢牢将他制住。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手指直接捅进了白逸的身体里。
    “唔唔!”白逸痛得咬住了床单,身体颤抖起来。虽然他洗澡时有例行清理,但这么硬生生捅进去,还是会很痛。
    殷暮白舔吻着白逸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留下红痕,用唇舌蹂躏着白逸细腻的皮肤。指尖只是匆匆探索一番,便用力向两边撑开。
    “不……啊!轻点,求求你轻点,主人!”白逸哭着哀求。
    这次殷暮白没有当做耳旁风,动作轻柔了几分。好在白逸以前经受过各种型号按摩棒的训练,接受起来还算顺利。至于那点痛楚,也只能咬牙忍过去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白逸清晰地感觉到殷暮白的变化,殷暮白对他起了欲念。殷暮白说过,给自己考虑的时间,以殷暮白的人品,是不会轻易打破诺言的,一定有哪里不对。难道当初的手术有后遗症,让殷暮白容易受刺激?
    不过不管殷暮白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做出这种事,白逸都不会逃避。他喜欢殷暮白,想要跟他做也没什么不对。他一向任性,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也动摇不了他分毫。
    更何况,他就算想反抗,也没那个本事啊!
    想开了,白逸也不再反抗,放松了身体任殷暮白折腾。没想到这么一来,殷暮白的动作也变得柔和许多,还放开了他的双手,主动含住他的耳垂轻抿。
    白逸轻轻抽泣一声,也有些享受。他不禁想到阮渺今天说过的话。“殷暮白最讨厌人说不,你越是反抗他越要压制你,听话一点就好了。”
    殷暮白似乎找回了理智,舌尖扫过自己留下的痕迹。“很痛?”
    “嗯。”白逸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
    殷暮白在他臀上用力揉了一把,又将他翻了过来。注视着白逸的双眼,殷暮白认真道:“你不愿意。”
    白逸心虚地偏开视线,“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疼。”
    殷暮白低头,含住白逸的唇瓣,细细吮吻,又勾起他的舌尖,与自己缱绻缠绵。白逸被殷暮白迷得七荤八素,只要稍稍挑逗,便完全沈浸其中。
    殷暮白借机又添了一指,三根手指在已经柔软湿润的后穴中缓缓抽查。
    “恩啊。”白逸的呻吟声顿时变了调,等殷暮白放开他,便忍不住张开唇,低声喘息起来。
    殷暮白再次低头,这次的目标是两颗红樱。先是用双唇轻抿,慢慢加重力道,最后用牙齿缓力摩擦。白逸只觉得一阵酥麻,全身就软成了一滩水,忍不住道:“这里不行……”
    “不行?”殷暮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个巴掌就拍在白逸臀瓣上。
    “唔!”白逸一惊,这才想到殷暮白的忌讳,只好换了种口吻,“主人,求你了。”
    殷暮白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又温柔撩拨了一番,白逸就完全进入了状态。
    感觉到白逸轻轻扭着身体蹭动,殷暮白将他的双腿托起,“自己抱住。”
    白逸正是飘在半空中,软绵绵看了殷暮白一眼,见他没有收回命令的意愿,只得勾住自己的腿弯,将下身暴露出来。
    殷暮白早已起了欲望,感觉白逸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推了进去。
    “唔!”白逸绷紧了呼吸,感受着身体渐渐被侵占的痛苦与快乐。尽管已经经过训练,但殷暮白毕竟不是冰冷的器具,火烫的凶器几乎要将他点燃。
    白逸也顾不得殷暮白的命令,松开了腿弯,双手缠上殷暮白的肩,被迫张开的双腿则是绕上他结实的腰身。
    殷暮白纵容了他的纠缠,下身被柔软温暖的内壁包裹,让他不想再等,何况还有白逸迷恋的眼神。再次封住白逸的唇,下身开始律动。
    白逸觉得殷暮白是一团火焰,意识和肉体都被他席卷一空,只能化为他的养料,与他一同燃烧。身体、呼吸,甚至连泪水都是滚烫的。
    他将殷暮白缠得更紧,随着殷暮白的冲撞低声呻吟,迷迷蒙蒙中呼唤着殷暮白的名字,像是在难过时一样,一遍一遍,不肯停歇。
    当白逸终于从这场情潮中解脱出来时,他和殷暮白都已经纾解过一次。这次殷暮白没有为难他,用手帮他解决了。
    白逸几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任殷暮白将他抱进浴室。殷暮白并不是很满足,不过顾及白逸的身体,还是放过了他。
    回到床上,白逸还是不肯放开殷暮白。他摸到殷暮白颈后一点小小的痕迹,那是一个小小的咬痕,因为时间太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分辨不清形状。
    白逸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在殷暮白肩上亲了一口。
    “老实点!”殷暮白道,语气倒不是很凶。
    “你又骂我,”白逸被吃了个干净,撒娇的劲头又起来了,“还有今天,你居然只拉阮渺不拉我起来。”
    “是他为你挡了一枪。”殷暮白说道。
    “又没真伤到,”白逸打了个哈欠,“不过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暂时不会再出事了,”殷暮白也是有几分后怕,无论阮渺还是白逸出事,他都无法接受,“他们也该老实一阵了。”
    “嗯嗯……”白逸虚应着,其实已经是半睡半醒了。
    殷暮白见他没有精神,也不多说。反正之后他会严格限制白逸的活动范围,就算想出事也难。至于现在,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