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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有独“主”》 41家世
游名走得并不远,瑶光疗养院再大,要绕一圈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况游名并是真的想要参观。估计那母子两个说够了知心话,游名便转了回去,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苏慧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厮打,盘起的黑发散乱开来,随着她发泄似的动作摆动着。而白逸则是一味地闪躲,这么一会儿就捱了好几下。
“白逸!”游名大喊一声,就冲了上去。他的任务是要保护白逸,而且苏慧的状态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一定要把他们分开。
“是你,都是你的错!”苏慧尖叫着。她的力气不大,身体也没有白逸灵活,但狂躁的状态下还是很有攻击性的。何况白逸就算闪躲,也不肯离她太远。
游名才冲上来,就被苏慧尖利的指甲抓伤了手背,不禁怒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别碰我妈!”白逸见游名生气了,连忙挡在苏慧面前。苏慧抓住白逸,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唔!”即使隔着衣服,白逸还是疼得眼角都湿了。不过他没有甩开苏慧,反而主动抱住她,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游名已经完全呆住了,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个妈妈辈的女性动手吧,白逸也太不相信他了。而且看白逸的样子,是很担心苏慧的,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苏慧出事。
苏慧发狠地咬了一会儿,渐渐失去了力气,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痛苦的嘶吼,缓缓跪了下去。白逸抱着她,也跪倒在地上,轻轻拍着苏慧的背,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看样子是平静下来了吧,游名摸了摸手背上的抓痕,无奈道:“我去叫人。”
苏慧的神智已经清醒了,听到游名要叫人,慌乱道:“别、别叫人!”
“别去,我们没事的。”白逸垂着头,手臂抹了抹眼睛,衣袖立刻湿了一片。“疗养院知道的话,会把妈妈绑起来的,她已经没事了。对吗,妈?”最后一句是对苏慧说的。
苏慧的精神仍旧不太好,但还是点了点头。
游名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两人,头疼得要命。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白逸嘴巴一向严,而且看他哭成这样,游名也狠不下心来逼问他。
等母子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白逸道:“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苏慧显然比刚才要疏离许多。
白逸也没坚持,“那我等你上楼。”
苏慧整理了一下仪容,朝游名点头示意后,便独自朝楼里走去。白逸一直看着,始终面带微笑。
苏慧走到门口,终于回过了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背光站着,让人看不清表情,最终还是沉默地消失在门内。
苏慧的身影一消失,白逸的笑容立刻保持不住了。一头扎进游名怀里,白逸呜呜地哭起来。“小名,我被打了啊!”
“我的衬衫!”游名惊叫一声,立刻推开白逸。果不其然,白色的衬衫上已经多了一团水痕。“你把鼻涕都蹭到我身上了!”
“眼泪!是眼泪!”白逸反驳道,“亏我还当你是朋友,如果是……才不会推开我呢!”
“谁?”游名问道。
“没有。”白逸没有上当,情绪低落地朝外走,“我去跟院长道别,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院长见白逸双眼通红,很是关心了一番。白逸推说自己见到母亲太激动,才哭了一场。
一直到白逸的公寓,白逸都没有再说话。反常即为妖,不过游名看他一脸难过,也不好逼他。游名叫了外卖,两人沉默地吃过晚饭,白逸总算开了口。
“长痛不如短痛,你问吧!”白逸仰头道。
“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给谁看呢,好像我要逼死你似的。”游名无奈道。
“那你能不问吗?”白逸瞥他。
游名一顿,转移话题道:“说说吧,你说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他对你有什么感觉。最重要的是,你打算要待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真的了,现在我很确定,我喜欢他。他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他一定也喜欢我。”提起殷暮白,白逸的神情总算有了一点暖意,“别看他平时总是微笑,其实内里就是一颗大冰块,冷起脸来很吓人的。好不容易他对我有了一点意思,我当然要再接再厉了,短时间内是回不来的。”
“不行!”游名断然拒绝,“你应该知道凌晨是什么地方,就为了个未必喜欢你的男人,你就要去那里受罪?”
“只要有他在,没人会伤到我的。”白逸谄媚着笑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也要相信我嘛。而且我能混进去,早就找好了后台,一旦出了什么问题,马上就能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你会苦捱着等我去接你?”游名可没有那么好骗。“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凌晨那边我去替你解释。”
“你也只是一个小编辑,怎么能拦住凌晨的人。”白逸摇头,“还是让我回去吧,只要不闹翻,我就是安全的。”
“不行!”游名依旧不肯松口,转而去拿自己的手机。
“别!”白逸连忙扑过来按住他的手,“别告诉我爸!”
游名顿时怔住了,“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一直把我的事情,偷偷告诉我爸?”白逸反问。
游名脸皮也算厚的了,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我们接触没多久,你父亲就找到我,让我多照顾你一些。”
“肯定也许诺了不少好处吧。啊,别担心,我知道你是富贵不能淫的人。”白逸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这么照顾我,那老家伙的好处,不收白不收。”
“咳咳,”游名清了清嗓子,“白先生也是关心你,这件事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
“让他知道我还走得了嘛。”白逸嘟起嘴巴,“不只这件事,连今天见我妈的事也别告诉他。反正用他的说法,我早就没妈了!”
42重回凌晨
游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问白逸的家事。白父口口声声说白逸的母亲早已过世,也不知道疗养院里那个,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见游名动摇了,白逸趁热打铁道:“就这么说定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不是甘心给老头子作间谍的,对不对?”
游名无奈,白逸把路都给他封死了,他还能怎么样。“好吧,我可以暂时不通知他,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总瞒着白先生。等你回了凌晨,我马上就会联络他,至于他会不会强制把你弄出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游名一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逸知道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只得叹气着接受了。反正老头子不知道自己背后的支持者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如果他有心情管自己的话。
游名虽然每每被白逸害的焦头烂额,但平时做事还是细心又耐心的。确定了白逸的归程后,他又拉着白逸,详细问了很多凌晨里的事情。
当然,主要是为了保证白逸的安全,却也免不了一点好奇。那可是凌晨,最奢侈也最疯狂的地方。不说那里面提供的极致享受,光是能得到凌晨的会员卡,都称得上是一种地位与财富的象征了。
白逸开回始还能答,可一到休息时间,立刻就摆起了脸色,怨念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游名。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闭嘴吧,本少爷要休息了!
游名深知白逸对睡眠的执着程度,只能见好就收。
家具上都还蒙着防尘布,游名自认是个成年人,也不和白逸这个心理年龄偏低的人计较,主动提出睡沙发。白逸知道今晚游名是不会走的,也不管他怎么想,自己有软软的大床可以睡就好。
望着早已经看惯了的天花板,白逸扭动了一下身体。卧室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所有物品都保存在他习惯的位置,因为有人打扫,连被子都带着清新的气息。
没错,他的大床,他花光半年积蓄才买下的豪华欧式大床。特别订制的超大尺寸,优雅迷人的床头花纹,弹力十足的床垫和轻薄温暖的被子,都是他最喜欢的……然而总是少了点什么。
“唔……”白逸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下,低声呻吟着。“殷暮白……混蛋,我居然看不到你就静不下心!”
数羊、听音乐,白逸试着用各种方法来召唤睡神,却怎么都办不到。白逸悲哀地发现,即使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依旧会因为想念某个人而失眠。
游名昨晚紧张地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才躺下就陷入了深眠。正睡得香甜时,忽然听到耳畔有人说:“起火了。”
“火……起火了!”游名瞬间惊醒,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阴沈的娃娃脸。
“白──逸!你又搞什么鬼!”游名怒视面前的人。
“我们来改稿子吧。”白逸鬼气森森地回答。
“啊?”游名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钟,你不应该在卧室吗?”
“我睡不着。”白逸小声道。
“所以?”游名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改稿子吧。”白逸眨眨眼。
次日一早,白逸终于心满意足地去和周公约会了,。游名一边对着手机,向女朋友解释失踪一整天的事,一边忍着头痛眼酸,整理改过的稿子。果然,白逸生下来就是折磨人的。
游名还指望白逸一觉睡过头,可他提前一小时准时醒来了。再次来到凌晨,游名只能送到门口。白逸没心没肺地朝他挥挥手,就欢快地跟着侍应生走了进去。
游名眼神一黯,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开,顺便拨通了白逸父亲的电话。
一进凌晨,白逸的笑容就淡了许多。虽然能见到殷暮白,可凌晨压抑的空气还是让他气闷。原以为回去也要戴上眼罩,没想到这次带路的人有特权。
“真巧啊,阮少,这次我可不是乱跑。”白逸冷眼一扫,脸上没有半点巧遇的兴奋。
“走吧,我带你过去,主人在等你。”阮渺看到白逸也没什么好脸色。
白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特地来等自己,却也不想跟他翻脸。没有了眼罩的遮挡,白逸终于得以见识真正的凌晨。
从内部通道走过去,他们至少经过了三个中型舞厅。因为是正午,只有几名工作人员在外围做清理,但也想象地出营业时灯红酒绿的场景。
穿过一道安全门后,他们才进入了凌晨真正令人沈迷的地方。
舞厅从摆设到人员都上了不止一个档次,更重要的是,这里才是真正奴隶服务的地方。听其他人说,侍应生也是商品的一种,只是客人看中,付得起价钱,就能带人到一旁的包厢里享受。
“那里没什么可看的,”沉默一路的阮渺忽然道,“右边的走廊通向拍卖厅,每周都会有公共调教,倒是有点看头。”
“你会让我过去?”这么重要的地方,白逸才不信阮渺会任他参观。
“想看也要主人同意,”阮渺看都不看他,“以你现在的水准,还差得远。”
“只要我求求殷暮白,他一定会同意的。”白逸不肯示弱,绝不对这个准情敌低头。
阮渺忽然顿住脚步,轻蔑地朝白逸道:“凭什么,就凭他吻过你?”
白逸一震,阮渺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他只告诉了简寒,可简寒绝不会乱说的。如果是从殷暮白口中得知,殷暮白又为什么把这种隐私都告诉阮渺?
看白逸的表情,阮渺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以为他是喜欢你?他可是最优秀的调教师,怎么可能对一个普通的奴隶动心。”
“跟他接吻的是我,他对我动不动心我自己清楚的很!”白逸被戳到痛处,立刻回击道。
“那天我们去参加会议,因为不太顺利,主人心情不好。”阮渺并不生气,平静道,“我在外面耽搁了一晚,主人只是需要找个人来发泄,正好遇到你罢了。”
见白逸眼神闪动,阮渺讽刺一笑,“毕竟对一个调教师来说,有什么比奴隶的全心服从更有成就感的呢?”
43公调人选
白逸看向阮渺的眼神锋利得像刀子,几乎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地动手。然而很快白逸就冷静下来,如果殷暮白只是一时冲动才吻他,那之后暧昧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殷暮白会为了这种事,才特意补偿他。
阮渺见白逸很快收住了怒火,眉梢一挑,再次朝前走去。看来这个奴隶和主人说的并不完全一致,也不是冲动起来就没脑子了嘛。不过要抢到主人,光凭这点本事可不够。
因为这出插曲,见到殷暮白时白逸都紧绷着脸孔,尤其是看到房间里有另一个人,白逸的心情就更不爽了。
殷暮白一如既往地优雅,只是翻动书页的动作,都有别人所没有的上位者的气质。而他的右脚边,上半身赤裸着的闻言正笔直地跪着。米色的长裤很贴身,白逸一眼就看出里面穿了贞操带,他自己还穿过好多次呢!
闻言双臂平举,手掌上稳稳地摆着托盘,浓郁的咖啡香气正从镶着金边的咖啡杯里溢出来。殷暮白只是扫了两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拿起咖啡轻啜起来。
白逸的醋意更浓,快步走上前。“先生,我回……”
“我允许你站着了?跪下。”殷暮白平静地打断道。
白逸一哽,双膝就磕在了地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该死的条件反射,居然听到“跪下”两个字就矮下来了!准备好的话也不用说出口了,反正殷暮白一定会说,“我允许你说话了?”
阮渺轻笑一声,走到殷暮白身边。“主人,在看什么?”
“打发时间而已。”殷暮白合上收了起来,别说白逸了,连阮渺都没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他转向闻言:“你可以回去了,东西交给白逸。身上的贞操带不许拿掉,明天我要检查。”
“是,先生。”闻言恭声回答。
白逸不情不愿地膝行过去,接过闻言手中的托盘。闻言与他对视一眼,便直接退出了房间。白逸却是打了个冷战,闻言的眼神居然会让他觉得害怕,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主人,有一件事情……”阮渺欲言又止,显然有些话不方便在白逸面前说。
“是关于表演的事?”殷暮白问道。
见殷暮白没有让白逸离开的意思,阮渺只好道:“没错,你答应过下个月的公调会参加的。”
阮渺口中的公调,就是凌晨每周一次的公共调教,这既是提高奴隶身价的机会,也是展示调教师实力的场合,只不过殷暮白习惯称之为表演。
高级调教师都有参加公调的机会,而重要的调教大多由唐铎出面,不过下个月的表演有些特别。这次的规模比较大,公调之前还有不少奴隶的拍卖。
唐铎已经成为特别调教师,他已经不满足于只参与公调,凌晨已经决定由他准备全部的表演。唐铎第一次做,也就没有精力再做公调,只能落到殷暮白身上。
“我记得,明天我就会去挑选调教的奴隶。”殷暮白道。
“主人,公调对凌晨很重要,就算是您,还是找自己熟悉的奴隶更有把握。”阮渺眉梢一挑。
殷暮白眼神一动,没有立刻回答。而白逸一听心就乱了,殷暮白要参加公调?他会选谁做奴隶?他的奴隶算起来,只有三个,哪个都不合适。可要殷暮白当众调教别人,他心里也不舒服。
“主人,你不是说白逸很有潜质吗,派他去应该也可以吧。”阮渺看了白逸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不可以。”殷暮白立刻否定道。“就算白逸有潜力,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奴隶,还没有资格参加公调。何况他是寄养奴隶,他的主人不会同意的。”
“合约中说,只要不泄露他的身份就好。”阮渺温和道,“而且越是普通的奴隶,越能显出主人的能力。”
“这是你的意思?”殷暮白收起嘴角惯有的笑意,冷视阮渺。
阮渺丝毫不为所动,“目前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这已经算的上是威胁了,毕竟他是凌晨的老板之一。
“我会考虑的,”殷暮白收起了自己的气势,“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看来主人也不需要我服侍,我先回去了。”达到了目的,阮渺微微一笑。即使白逸看他不爽,也不得不承认,阮渺笑起来让人不由得升起好感。
阮渺一走,白逸就期待地看向殷暮白。他回来还没跟殷暮白好好说上一句话呢。殷暮白拖起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抚弄白逸的下唇。
白逸半眯起眼睛,小猫似的享受着殷暮白的抚弄,白逸忽然心中一动,轻启唇瓣,将殷暮白的手指含到了口中。殷暮白动作一顿,随即用指尖逗弄起白逸柔嫩的舌尖。
“嗯……”白逸发出甜腻的鼻音,眼睫微微抖动。这是殷暮白,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所以半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心情很满足。
“离开这一天都做了什么?”殷暮白问道,“当然,如果和你的主人有关,就不需要对我交代了。”
白逸颇有些不舍地在殷暮白指尖舔了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回了次家,还见了见……我母亲。”
“你母亲?”殷暮白意外。
“她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白逸没有隐瞒,反而主动交代出来。他不相信殷暮白会直接放自己离开,说不定早就调查了自己的行踪,还不如说实话。而且从心底里,他也想让殷暮白知道苏慧的存在。
殷暮白没有深究,“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想你,”白逸想都不想地回答。他大着胆子朝殷暮白蹭了蹭,讨好道,“先生你最好了,不会真的让我去公调吧,我可不要当着那么多人被……哼!”
“放心,阮渺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去。”殷暮白道,“他应该有别的目的,所以要以退为进而已。”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白逸骂了阮渺一句,忽然觉得满身疲惫。说到底这种地方根本就不适合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算计,如果不是为了殷暮白,他才不会回来呢。
“我想你了,真的。”白逸忍不住蹭了蹭殷暮白的手掌。
“那就给你点补偿。”殷暮白低头,吻上了白逸的唇。
44用嘴巴
白逸到底不敌殷暮白技巧高超,没一会儿就迷失在殷暮白的亲吻中。这次殷暮白没有直接攻城略地,而是温柔缱绻,略带安抚地轻吻,蚕食着白逸伪装的外壳。
意乱情迷之中,白逸忍不住伸出手,却在碰到殷暮白之前停了下来。等到殷暮白终于放开他,白逸才楚楚可怜地要求。“我可以抱抱你吗?”
“你是在引诱我?”殷暮白挑眉。
“你说是就是吧,要抱抱。”白逸无精打采的,也没心情辩驳,直接耍起了无赖。
殷暮白轻笑一声,居然直接将白逸抱了起来。“去休息室吧,你需要休息。”
白逸搂住殷暮白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角。殷暮白脚步一顿,不满道:“别乱蹭,你回来之后还没洗澡。”
“洁癖男!”白逸低声道,又用力蹭了两下。
一到休息室,殷暮白就将白逸扔到床上,扯开自己的衬衫,嫌弃地扔到一旁。这还不止,殷暮白又拉起掉眼泪的白逸,将他的t恤也剥下来,抹掉白逸脸上的泪痕,和衬衫扔到一起。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别。”殷暮白将半身赤裸的白逸重新推倒,“就算是女人,也没有你流的眼泪多。”
“我……想要有人能让我撒娇啊。”白逸抽抽鼻子,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太多事闷在这,总要找机会发泄出来。而且这样既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还能时不时占点便宜。”
“你心里有很多事?”殷暮白在白逸的胸口舔吻起来,让小小的乳尖挺立起来,“愿意告诉我吗,或者说,只愿意告诉你的主人?”
殷暮白再次提起白逸的主人,显然别有意味。如果是平时,白逸一定能发现,不过色令智昏,他忍不住挺起胸膛,让殷暮白更肆意地吸吮。
“我没有……恩啊,没有主人的。”白逸绞紧双腿,只是胸前被舔弄,他就有感觉了。
“没有主人?”殷暮白抬头看他,手上却不停,在白逸另一侧红豆上揉捏。
“没有……我有很多事瞒着你,你生气吗?”白逸紧张地看着殷暮白的表情。
殷暮白眼神一黯,“那就等到你愿意说。”
“我可以解释的,不过这里……”白逸虽然说漏了嘴,却没有反省,而是动了动腿,让压在身上的殷暮白感觉到自己升起的欲望。
殷暮白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抱着白逸翻了个身,让两人的位置调换过来。他点了点白逸的唇,“你这里也学很久了,也该让我检验成果了。”
“你要我口、口……”白逸顿时僵住了,他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不想说第二遍。”殷暮白微眯起眼,调教师的口吻让人不敢拒绝。
白逸脸上烧起来,满脸通红地凑向殷暮白的下身。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个应该不是很困难吧。
为了方便白逸动作,殷暮白半坐起来,让白逸背对着他跪好。白逸解开殷暮白的腰带,缓缓俯下头去,用牙齿咬住拉链,一点点向下拉。
不知道是不是洁癖的原因,殷暮白的身体没有一丝异味,反而隐隐有一丝沐浴露的清香。那里的尺寸很令男人羡慕,虽然只是微微勃起,已经在内裤上撑出饱满的形状。
白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咬着内裤的边缘,将内裤也剥了下来。虽然自己也有这个器官,白逸还是忍不住身上发烫。他知道殷暮白一定让其他奴隶做过这种事,但自己是不同的。他和殷暮白心意相通,当然要做得更好。
像平时学习的一样,白逸双手捧住殷暮白的,先是伸出舌尖,沿着柱身轻轻舔舐。与练习时的工具不同,舌下细腻而火烫的触感让他也情不自禁地沈醉。
殷暮白也没有闲着,他解开白逸的裤子,将手伸进去,也握住了白逸的东西。
“啊!”白逸惊得收回舌尖,不满地回头。殷暮白似乎将白逸的身体当成了打发时间的玩具,只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揉搓着,没有用上他教给白逸的任何技巧,吊得白逸一颗心不上不下。
真不温柔!白逸怨念地想着,低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含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也许是训练真的有了成果,白逸第一次就吞入了大半。他调匀了呼吸,含紧了口中的物体,上下套弄起来。
“舌头不要停,手也要顾及下面。”殷暮白的声音不见一丝起伏,还能指导白逸的动作。
白逸跟着殷暮白的指令行动,却还不满足。他要殷暮白更舒服,要殷暮白为自己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白逸将那东西更深的吞入。
殷暮白没想到白逸才开始就要深喉,也难免有些紧张。如果准备不够充分,或是配合不好,深喉是很危险的,白逸显然还差一点。只不过殷暮白不能随便制止他,否则很可能会起反效果。
果然,白逸还是太心急了。开始还能忍受,可吞到最深处的时候,喉咙突然一阵猛缩。幸好殷暮白第一课就教过他,不可以伤害到主人。白逸立刻吐出口中的巨物,扑到床边干呕起来。
“看来你还要多加练习。”殷暮白在白逸臀上重拍一下,“继续,取悦我。”
白逸喘匀了呼吸,再次含入。就像殷暮白说的,他要取悦殷暮白,要让他忘记所有这么服侍过他的人,让他只记得自己!
按照殷暮白说的,白逸变化着自己的动作,技巧也越来越熟练。但殷暮白正是成熟的年龄,持久力也很惊人,白逸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酸掉了,殷暮白才终于发泄出来。
殷暮白拿过纸巾,让白逸吐出口中的白浊,轻轻擦拭他的嘴角。白逸还是有些呛到了,含着眼泪看向殷暮白,意思再明白不过。你舒服了,我还忍着呢。
殷暮白轻笑一声,终于不再轻轻撩拨,而是用手指快速摩擦。不知道殷暮白触到了什么地方,白逸腰间一软,也发泄出来。
这滋味一点都不舒服,像是还没达到高氵朝,就被硬生生打断了。不过白逸也不敢抱怨,至少殷暮白没像往常一样,让他硬生生忍着不是。
“起来吧,先回你的住处。”殷暮白擦净自己手上浊液,这张床已经脏了,他是不会再躺的,也不肯任白逸躺着。
“再躺一会儿。”白逸身体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想挨罚?”殷暮白冷冷瞟来。
白逸扁着嘴爬起来,却见枕边一枚绿色的奴隶名牌,分明写的是“白逸”两个字。
“虽然我对你的表现还不是很满意,”殷暮白眼中溢出一丝柔情,“但是恭喜你,你已经成为中级奴隶了。”
白逸瞪着眼睛愣了半晌,忽然扑到殷暮白身上,欢声道:“谢谢你,主人!”
45关于坦白
对白逸来说,成为中级奴隶后,得到的不只是“主人”这一个称谓,而是真正接触殷暮白生活的机会。绿色的名牌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道隐秘的门。
很快,殷暮白就将自己的生活起居交到白逸手上。他的中级奴隶不止要在调教中配合,更要习惯在生活中为主人服务。
“卧室、客厅和书房以后就由你打扫,书的保养很重要,不懂的可以问我。弄坏了的话,我会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平静地吐出威胁后,殷暮白朝里指了指,“书房里面那道门不要碰。”
“那里面是什么,金屋藏娇?”白逸双眼放光地盯着红木制的门。如果真的很重要,为什么一点都不隐蔽,还是容易被破坏的木门?
“里面是凌晨的一些资料,生意上的、奴隶的信息都有一些。”殷暮白答道,“我偶尔会在里面工作,你既然要负责书房,总有看到的时候。”
难怪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真没成就感。白逸哀怨地看了殷暮白一眼,“以前这里都是你自己整理么?”
殷暮白眼神一动,“是交给闻言,不过你来了,就不需要他再插手。”
“就是,我看他就是这种枯燥的工作做多了,面瘫才总是好不了。”白逸猛点头。
“枯燥?”殷暮白的语气很微妙。
“没有,你听错了!”白逸立刻摇头。
“你是在质疑调教师?”殷暮白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白逸,“作为惩罚,明天起床到中午之前,就戴着这个好了。”
白逸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才接过巴掌大的盒子。盒子外层是可爱的粉色心形图案,由浅黄色的缎带系着,看上去像是送女孩子的礼物。
见殷暮白没有反对,白逸拿过一旁的剪刀,将缎带剪开,打开了盒子。尽管包装做得可爱,内里却不是什么讨女孩子欢心的东西,而是一条口枷。
同样粉色的金属圆球中心镂空,透过心形的孔洞可以看到里面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摇就发出清脆的声响。白逸用指腹摸了摸,却发现口枷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胶膜,通过一条不起眼的细软管连到系带上。只要从管口吹入空气,弹性极佳的胶膜就会彭起,将原本龙眼大小的口枷变得像颗大核桃。
白逸弄明白了用法,看向殷暮白的眼神更哀怨了。幸好殷暮白没有要求他把胶膜吹起来,不然一定淌出好多口水。为了防止殷暮白再为难他,白逸将口枷收起来,又将话题带回到书上。
“主人,你的书房好大啊。我以前看的书也不少,藏书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也难怪白逸会奇怪,殷暮白的书房本来就大,可除了他们所在的书桌附近,几乎都被高大的书架占满了。幸好书架的摆放都是精心设计的,置身其中才不会觉得逼仄。
“都用得到。”殷暮白的回答很简单,他关心的是另一点。“你以前读过很多书,而且……你是医生?”
白逸动作一顿,心猛地提了起来。他知道殷暮白会调查他,可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究竟是查到了多少?
“医生没做过,不过大学读的是医科,”白逸垂着头道,“医生太辛苦了,会睡眠不足的。主人,我记得资料里没有这个啊。”
“我猜到的,”殷暮白拿起桌上的剪刀,“你拿这个的动作,像个医生。”
白逸这才抬起头来,眉头舒展开来,原来是这样。因为医生是习惯拇指、无名指插在剪刀柄的环里,如果殷暮白不提,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凭这点线索,说是猜到的也不过分。
“读医科很不容易,放弃不觉得可惜?”殷暮白又问道。
白逸耸肩,“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真做医生的话,三台手术就能拖垮掉。而且现在也很好的,只要每天码码字……”
尽管白逸即使收口,殷暮白还是听清了。“你是作家?”
“就……写点东西娱乐一下。”白逸难得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的水平,总觉得在殷暮白面前,这点小把戏根本拿不出手。
殷暮白也没再追问,只是微微一笑。给了白逸中级奴隶的身份之后,殷暮白就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虚浮的笑容了,而发自内心的笑意也多了起来──当然,调教中他的表情还是冷的。
白逸把心一横,反正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干脆直接向殷暮白说明。“其实,我真的没有主人。上次来接我的,是我的朋友,工作上认识的。”
“是么。”殷暮白随口应了一声,似乎不怎么关心。
“是真的,送我进凌晨的人只不过是替我安排而已,也不是我的主人。”白逸反倒急了,“其实说到底,是我自己把自己送进来的!”
“那你又为什么要进来?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个奴隶都有你这么好的待遇。”殷暮白的笑容隐去,语气中不可避免地有了压迫感。
“为了你!”白逸没有丝毫犹豫,“我从一开始,就想要成为你的专属奴隶!”
“理由?”殷暮白道,“就算我在圈子里有些地位,但也与你无关吧,你以前应该没有接触过sm。”
白逸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我们见过的,就在……”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白逸的话,紧绷的空气顿时松散起来。白逸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推门而入的人。
阮渺似乎没注意到不同的氛围,朝殷暮白道:“主人,时间差不多了,车在侧门。”
殷暮白看向白逸,见白逸一副泄气的模样,点头道:“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你要出去?”白逸下意识地拉住殷暮白的衣袖,“呃……您要出去?”
“我会出去几天,最晚公调前就会回来。”殷暮白道,“之后几天的训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通知你。”
白逸无力地垂下脑袋,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等殷暮白回来,谁知道他还敢不敢说啊。而且公调在下个月,要分开好久。
白逸习惯性地闪泪花,殷暮白却丝毫不受影响,径直走了出去。对殷暮白来说,白逸没说出口的话确实重要,不过现在的他,还有另一场仗要打。
46挑衅
出乎白逸的意料,这次出门阮渺并没有跟去,而是留在凌晨。更糟糕的是,殷暮白居然把他接下来的训练,交给阮渺全权负责。
“让我看看,今天早上的任务……嗯,是打扫书房。”阮渺心情很好,平时低调的他一旦放松起来,连眉梢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白逸实在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刚好有殷暮白的命令,便掏出消过毒的口枷塞进嘴里,带子松开系在脑后。
阮渺失笑,“这是主人的命令?”
白逸点了下头,就不再看他。
“那你开始吧,”阮渺笑了笑,“不止是书架,每本书都要擦拭一遍。对了,先给我倒杯咖啡来。”
白逸想直接拿杯咖啡泼到阮渺头上,不过自己未来几天的命运还捏在人家手里,他也不能对这个老板太过苛刻。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殷暮白的藏书都保存地很好,好到一点点失误都会留下明显的痕迹。白逸开始还有心情翻一下书的内容,之后就完全没这个闲情逸致了。
才擦过一个书架,白逸就累得直不起腰,手指还被锋利的书页割出不少伤口。喝着咖啡翻着书的阮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连这种事情都要擅长,还要侍应生干嘛!白逸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觉得自己没理由做这些?”阮渺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作为凌晨的奴隶,这么想倒也没错,只不过,你现在还是殷暮白的奴隶。”
阮渺的指腹摩擦着杯沿,“你还不明白么,殷暮白需要的是个真正的奴隶,不仅仅限于调教室里的小游戏。”
白逸偏头看他,在这方面,阮渺确实有发言权。
“他强势、可靠,人长得帅,技术又好,对奴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主人了。”阮渺道,“可真正接近他就会发现,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没想到阮渺会用这种词来形容殷暮白,白逸不满地哼了一声。殷暮白对他很好,他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很强的占有欲啊。
阮渺轻笑一声,解释道:“他将对方束缚在一个极小的范围之内,完全按照他的设想来塑造。如果是完全的玩物也就罢了,偏偏他要的是有个性、有特质的奴隶,所以做起来很困难。你现在喜欢他、愿意听从他的命令,所以才会察觉不到,等你离开凌晨……”
白逸舌头动了动,缓解口中被压迫的不适,眼睛则是眨都不眨地盯着阮渺。可不管怎么看,阮渺都不像是在说谎。
“哼!”不能说话,白逸只能用鼻音表达自己的意思。他才不会被阮渺吓到,就算殷暮白的控制欲再强也没关系,反正他会很听话,完全按照殷暮白的意思去做的。
看着白逸有点得意又有些气愤的模样,阮渺忍不住叹气。“难怪殷暮白对你那么特别,连我都觉得你有些可爱了。”
不需要,你还是离我远点!白逸偏过头不理他,他们可还算情敌呢。
“虽然你的样子很可爱,但工作不能停。”阮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现在,再去帮我续杯咖啡吧。”
阮渺一直留到了中午,这才对累瘫的白逸道:“可以去吃东西了,下午继续。哦,主人说午饭前要面壁跪上十分钟。他总是要让奴隶无法忘记他的存在,很麻烦,也让人欲罢不能是不是?”
白逸的回答,是把手里的抹布扔了过去。他怎么会看不出,阮渺时时刻刻都在表现他对殷暮白的了解与亲近,这根本就是挑衅!
阮渺似乎生气了,笑容也变得冷起来。“发脾气也没有用,事实是你确实不了解他。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进的凌晨,是怎样成为的调教师,又调教过什么样的奴隶吗?”
白逸脸色一僵,没有人比他更想要了解殷暮白的过去了。
阮渺指了指里面那道门,“他的资料就在里面,等你什么时候有资格进去了,再来跟我争。”
白逸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久,突然冲了出去。阮渺走的不快,白逸居然追上了,一把拉住阮渺不放。
阮渺一怔,不禁皱起了眉头。“你做什么!”
周围有几名侍应生,还有两名低级调教师路过,都不觉停下了脚步。哪怕没有几分实权,阮渺依旧是凌晨的老板,白逸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们也要防止阮渺出事。
白逸拉起阮渺的手腕,紧盯着他的腕表,看着秒针一点点走向12的位置。三、二、一,终于到了!分针和时针随之一动,总算是到正午了。
白逸立刻摘下口枷,将沾满唾液的口枷藏到身后,仰头朝阮渺道:“我不会输的,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进入那个房间,把殷暮白的资料一字不漏的记到脑子里!”
阮渺眉梢一挑,“虽然我觉得主人不会轻易答应,但还是祝你成功。”
白逸也不理他的讽刺,径直跑回去面壁了。他会很听话的,到时候殷暮白一定不会拒绝他。
白逸是当众宣战的,消息自然也流传了出去,周围人看他的眼光也多多少少有了变化。简寒听说后,特意找时间跟他谈过,生怕阮渺对白逸用什么手段。白逸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闻言又出现了,默不作声地跟了他几天,简直像个尽责的保镖。
阮渺也不是每天都有时间陪他耗,之后多是把殷暮白的任务吩咐给他就离开了。尽管没有人监视,白逸还是乖乖地灌肠、适应各种道具,就等着殷暮白回来向他邀功。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实现目标,进入那间隐秘的房间,还是以这种不正常的方式。
由于殷暮白归期未定,后期每天的任务都是固定的,白逸照例收拾好书房,准备回住处。只是走到半路,忽然记起今天还没有面壁。都怪阮渺没说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非要在书房。
白逸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回去,却见一道人影迅速消失在书法门口。如果不是很熟悉,白逸也不敢确认,那人是闻言。
47被抓
这几天闻言已经不怎么跟着他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白逸眼神一黯,悄声走到门口,将耳朵贴了上去。
房间里只有一丝轻微的门叶开阖声,便回归沈寂。白逸呼吸一滞,他可不认为闻言是来看书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间放着凌晨资料的工作室。
因为没有一点声音,可以确定里面隔音很好,白逸也就大着胆子开了门。果然,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走到那扇红色木门前,仔细倾听,半晌才发现一丝动静。
白逸的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闻言。只要他不声张,这件事就不会闹大,不让闻言拿到资料不就好了。可殷暮白的资料也在里面,如果能顺便拿到的话……
白逸急忙摇头,这可是殷暮白的地盘,万一留下什么痕迹,自己一定会被踢出局的!至于闻言……反正殷暮白只说他不可以进,也没说不许别人进嘛。
白逸钻了空子,便心安理得地等在门口。虽然离开可以避嫌,但他还是放心不下闻言,留在这里的话,出什么事也能帮上忙。
眼看时间过去了近十分钟,闻言仍旧没有出来,白逸开始着急了。时间越长越容易被发现,不知道闻言究竟在里面做什么。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
白逸顿时一惊,这么多人急匆匆朝这边赶,很可能已经发现闻言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白逸也顾不得其他,捏着把手用力推了推,想要引起闻言的注意。
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居然开了,白逸眼神一亮,立刻冲了进去。
工作间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全,除了一些必须的工作用品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如果不是被骗了,那所有的资料都应该在那台电脑里。
只是白逸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喉咙一紧,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呼吸骤然停止,白逸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忽然冒出死的念头。
明明只是一瞬间,白逸却觉得自己想了很多很多。疗养院里的母亲,几年未见的父亲,关心他的游名,还有殷暮白。他还没有和殷暮白在一起,还没有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这么死去,他怎么甘心!
“是你?”颈间的力道一松,闻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放过了白逸。
“咳咳,你、你想杀我!”白逸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脸憋得通红。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场,他掐死闻言的心都有了。
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没有解释。他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原以为白逸也是来抓他的,才会下手,现在看来是误会。
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书房的门了,白逸挣扎着爬起来,拉着闻言跑到电脑旁。电脑的电源已经拔掉了,显示器还有馀温,白逸伸手对着键盘一通乱按。
闻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阻止。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就算反抗,被抓住也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他老实一点,至少不会连累白逸。
破门声响起,从书房门口到这里,也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白逸没有时间,只能立刻拉起闻言的手腕,重新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人在里面!”一群保镖模样的人冲了进来,白逸瞳孔一缩,他们居然每人手里都拿着枪,幸好没有冒冒失失闯出去。
闻言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却被白逸一推,后退了一步。
“咳咳!”白逸坐倒在地上,怨恨地看向闻言,“是你叫的人!”
闻言指尖一动,收住了自己的动作,也终于明白了白逸的用意。白逸的一句话,让他们两个的立场完全对调,白逸反倒成了偷资料的人。
虽然不知道白逸为什么这么做,但他不会傻到去反驳,只是沉默不语。
保镖冲上来制住两人,闻言没有反抗,白逸则是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是怨恨地盯着闻言。
“这些是什么人?”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室内的情况,朝保镖问道。
“我认识这两个奴隶,”回答的却是熟人,唐铎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们都是殷暮白收的寄养奴隶。哦?这个已经升为中级奴隶了呢。”
陌生男人看了看,手臂一挥,“都带到审讯室,让我看看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韩先生,”唐铎忽然叫住男人,“这毕竟是殷暮白的人,如果他想要保住他们……”
对方眼神一动,吩咐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
白逸的心顿时跌到了谷底,他还指望殷暮白知道消息能来救自己呢。殷暮白的惩罚再重,也比落到这些人手里强!而且这明明是殷暮白的工作室,男人居然敢瞒下来,地位必然不低,能帮他的人就更少了。
还有唐铎,都是这家伙从中搞鬼,这笔帐他记下了!
乍看起来,审讯室的陈设和调教室相差无几,可白逸这段时间天天研究调教用具,一眼就发现了两者的区别。
调教用的工具可以带给人痛苦,但身体上的伤害绝不会过分,而这里的刑具一旦用上,很可能会留下疤痕,甚至可以杀人。
白逸原本还想拖延一下时间,一见他们拿出了刑具,顿时没了气势。他和闻言是分别审讯的,不能串供,只能一口咬定闻言是去阻止他的。
他想要得到殷暮白以前的资料,才会偷偷溜进工作室,没想到被闻言发现,泄露了行踪。这样的理由听起来还算合理,但深究起来,就不知道会不会有疑点了。
那位韩先生进门时,脸色并不算好,白逸暗自舒了一口气,看来他在闻言那里,也没拿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白逸将准备好的说辞又讲了一遍,也不知道对方信了多少。
韩郴看着面前一碰就倒的人,心中满是疑惑。他听说过白逸的名字,毕竟能得到殷暮白的青眼,就足以让白逸名声大噪了。但他负责的是凌晨的安全,对这些并不在意。
这一次殷暮白的电脑发出警报,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直接联络到他那里。原以为会是个厉害的人物,没想到会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奴隶。
48受刑
韩郴查过记录,白逸没能解开电脑的密码,而且就算真的破解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实上,殷暮白的电脑里确实存了不少凌晨的资料,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不怕人查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他可以直接解决掉白逸,以绝后患,哪怕是寄养奴隶,也可以想办法打发回去。只是牵涉到殷暮白,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韩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对凌晨的内部已经了解很深,即便没有参与经营,也知道四位老总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而殷暮白又算得上阮渺的嫡系,这时候出事就变得很微妙。
“你就是白逸?”韩郴走到白逸面前,“为什么去窃取资料,别拿那些理由敷衍我,我要听真话。”
白逸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地回答:“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知道主人以前的事。本来想等主人回来的,可我跟阮少打了赌,又觉得没人会发现,所以才……”
打赌的事韩郴已经查过,当时不少人在场,可见确实发生过,但因为涉及到阮渺,他也不会轻信。“就为了这个?那那个闻言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闻言,白逸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他总是找借口跟着我,最近好不容易离我远点了,没想到还暗中跟踪我。他见我进了书房,猜到我要看资料,就闯了进去,还叫了人……”
白逸把失败的原因栽到闻言头上,愤愤道:“我知道,他是怪我分走了主人的注意力。可主人喜欢我,他有什么资格来争,还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够了,我不想听这种借口,如果你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韩郴打断了他的抱怨。为了争殷暮白,奴隶们私下使绊子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韩郴虽然信了几分,却还要再试探。
白逸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要,先生,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我……呜呜!”
有人捂住了白逸的嘴巴,将他拖到刑架上绑好。冷面保镖拿着黝黑的皮鞭走到他面前,“早点交代,就少受一点苦,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白逸惊恐地摇着头,“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保镖看向韩郴,见后者点了头,便挥舞起皮鞭,重重抽在了白逸的身上。
“呜啊!”白逸惨叫一声,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身上也多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那皮鞭韧性十足,上面居然还带着倒钩,抽离时直接掀起了皮肉,白逸顿时觉得掉了半条命。
“还是那句话,早说就少受些罪。”保镖面无表情地再次扬手,审讯室里立时响起痛苦的呻吟与哭喊。然而无论怎么受苦,白逸都一口咬定是为了看殷暮白的资料,才会擅自进去。
负责在工作间里调查的人回来了,向韩郴做了说明。“门和键盘上的指纹都是白逸的,其他地方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那那个人怎么说?”韩郴问道。
“闻言原本就分给殷暮白,但后来白逸在唐铎那里出了问题,也转了过来,听说他们两个关系一般。”对方介绍起闻言的情况,“他自己说是见到白逸鬼鬼祟祟地进书房,才跟了进去。发现白逸在偷看资料,这才出手。对了,他以前似乎受过训练,身手很不错。”
韩郴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白逸颈间的指痕,不像是作假。
“韩先生,您看这件事……”下属还等着他做决定。
“再拷问一晚,两个人都是。把手段都用上,但别把人弄死了。如果还是问不出什么,调查就到此为止,到时候通知上面,由他们去和原主人交涉。”韩郴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尽快了结这件事,不参与到背后的争斗当中。
韩郴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白逸的命运。韩郴越是要拷问他,越是证明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白逸更加守口如瓶,然而之后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白逸从小怕疼,平时磕磕碰碰都要哭上一场,所以殷暮白对他的训练都是根据他的体质调整过的。然而审讯可不会关心他的耐受力,就是要折磨他,瓦解他的意志。
皮鞭上的倒钩撕扯着他的血肉,每一下都狠狠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丑陋的痕迹。白逸哭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在乎,直到眼泪流干了,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鞭打才终于停止。
白逸一动不动地悬在刑架上,双腿没有力气支撑身体的重量,只靠悬吊着的双手支撑体重,手腕已经被磨破了,不过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伤口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痛觉。
大概是觉得鞭打没有用,审讯室又多了调教师的身影。白逸只觉得身体被人拉扯着,后穴被冰冷的机械侵入,而前方的欲望也被束缚住。
折磨再次开始了,后穴的按摩棒和紧贴欲望的跳蛋同时高速震动起来。白逸的身体如遭雷击,猛地抽搐了一下便瘫软下来,发出细小的呻吟。原本在殷暮白手中,温和的、甚至带给他快乐的东西,居然成了折磨他的刑具。
“不要、不……主人……”白逸的视线渐渐模糊,除了身体本能的惧怕,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名字。殷暮白,殷暮白,不论多少次,都始终重复着。
身体变得越来越热,是工具的刺激,还是病态的刺激,白逸已经不清楚了。恍惚中白逸想,这也许是报应,毕竟自己曾经,改变了那个人的人生。
曲梧是半夜被人叫过来的,只说是有个奴隶犯了错,要受些惩罚。这不是第一次了,这类惩罚的工作,十有八九会落到他们这些初级调教师的手上。然而他没想到,等待受罚的居然会是白逸。
他到的时候,白逸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并没有注意到他。曲梧心中一惊,问身边的同僚:“这不是殷先生的奴隶么,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看他一眼,“别多嘴,这是傍晚送过来的,明天早晨才能审讯完。审完才能送出消息,这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