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坚持，是上天对我们的不仁的嘲弄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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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压根不知道自己让他们多么担心，唐茵轻松安逸得令人咬牙切齿。
    斜斜的倚在湖边的石头上，甜美的睡颜在血色残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肖念肖余顿时松了口气，他们要找的人正安静的睡着，优美的身体舒展着，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正做着什么好梦。
    两人的视线顺着唐茵柔美的发丝向下延伸，最后集中在她手上。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有三个人，一个漂亮的女孩正朝着镜头微笑，她身后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开心地比着v字的男人是肖余，而照片里另一个男人是肖念，也在微笑着。
    而照片里笑得灿烂却有些腼腆的女孩就是唐茵。
    那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
    “嗯……”唐茵发出轻微的梦呓，慵懒的翻了个身，将头抵在石头上，又香甜的继续睡着。
    “要不要叫醒她？”肖念问。
    肖余摇了摇头，在离唐茵不远处坐了下来：“大概是累了吧，所以才会睡的久一点。”
    肖念叹了口气，挨着肖余坐下。
    “最近她的身体一直不好。”
    肖余目光扫过唐茵的脸，那么乖巧，那么恬静，与昨晚的倔强判若两人。
    每次总是后知后觉的发现，所有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总会千倍百倍的返还给自己。
    “余……”
    “嗯？”
    “差不多该停手了吧……”
    肖余无情的打断肖念的话：“你认为我们还来得及收手吗？告诉我，哥，你真的可以放手，去做那个黑道大哥的女婿？”
    “我是这么打算的，”肖念淡淡的回答。
    “少自欺欺人了，”肖余嘲讽一笑：“当初就是不甘心她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不甘心只做她的哥哥，所以才将她强行占有。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这些，难道你也认为当初我们都错了吗？”
    肖念瞬间沉默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开口。
    “余！已经够了……我知道你恨她爱上别的男人，你恨她让你失去左手，但是这些年，我们折磨她也折磨得够了，不是吗？”
    肖余勾了一下嘴角，静静的看着肖念：“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肖大律师有一副慈悲心肠。”
    “我们都不懂得珍惜，”肖念默默的咬住了牙：“我承认从一开始我对她就有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让我一再昏了头。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肖余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如果她疯了，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至少她不会再离开我们……”
    肖念心一寒，悲哀的看着他的弟弟。
    肖余却完全不在意，喃喃的说：“也许……在她没疯之前，我们就已经疯了……”
    “嗯……”唐茵又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
    两双眼睛立刻猛地刺在那娇小的身躯之上。
    “要醒了，”肖念沉声说。
    果然，唐茵睫毛开始颤动，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
    慢慢的，睫毛往上翻，露出乌黑的，却还是懵懵懂懂的眸子，非常漂亮、
    霎那让他们都失了神。
    眸子渐渐清晰，唐茵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没等唐茵说话，肖余先开了口：“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唐茵的立刻从草地上坐起来，表情显得有些慌张，甚至一时忘记手中还抓着一张照片。
    肖念弯腰捡起照片，却放进了自己口袋。
    唐茵张嘴想说什么，肖念看了她一眼，轻声说：“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