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纷乱扭曲的脸孔血肉模糊，那些狰狞糜烂的表情徒生寒意。她在惊悚中猛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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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体验过了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当肖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那一刻，她的心是碎的。
    哪怕下唇几乎被咬烂，她也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肖余气急败坏的摆弄着她的身体，逼她做出各种屈辱的姿势。
    每当她认为是结束，其实才是新一轮的开始。
    疼痛无止境的蔓延。
    可是她却悲哀的发现，对于疼痛，她始终无法习惯，更无法忍受。她怕痛，很怕很怕。
    “余，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肖念有些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余！说话！”
    “余！茵茵！”
    “余，你别太过分了，给我适可而止！”肖念焦急的喊。
    肖余不回答，将电话重重摔到地上。
    “不肯配合？”肖余抓起唐茵的头发，逼她看着他。
    毫不掩饰的恨意从那双朦胧的双眼射出来。
    肖余手一抖，被这目光刺得生疼。一种刺骨的寒冷在心中蔓延。
    肖余就是有这份耐性，生生将唐茵折腾够一个晚上。
    直到清晨，肖余才放过唐茵，即使到最后他早没了做的兴致，可是却不肯收手，难听的话语，肉体的蹂躏，只要能让她低头的办法，他通通使了出来。
    可是，即使到最后她支撑不过彻底晕过去，也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想不到你这么倔，”肖余自嘲的咧开嘴角，失神落魄的从床上摇摇晃晃爬下来。
    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落。
    明明想给她的是另一些，明明是想好好爱她，好好保护照顾她。
    “你总是有本事惹我生气，”缓缓蹲下身子，肖余呆呆的看着自己使不出一点力气的左手。
    难道一只手也换不回你吗？
    用右手痛苦的捂住脸，片刻，更多液体从指缝间流下。
    ……
    肖余的身影，在此刻显得无比脆弱孤独。
    ……
    “醒了就睁开眼睛，”肖余冷冷的开口：“把早饭吃了。”
    唐茵缓缓睁开泛红的双眼，却发现肖余的双眼更红。
    身体下意识往后一缩。
    肖余眼神一黯，放下装着粥的碗，转身想离开。
    “余哥，我要上学，”唐茵虚弱的开口。
    肖余身体一僵，连头也没回：“如果你还站得起来的话，随便你。”
    他知道昨晚给她的身体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给她的伤口上药时，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肖余，你怎么下得去手？！他无数次的反问自己。他恨自己恨得要死。
    门轻轻的被带上，也挡住了肖余落寞的背影。
    唐茵扶着墙，细长的双腿一直打颤。每走一步，下体都传来尖锐的疼痛，让她重温那种被撕裂的感觉，逼得她不由得停下歇一歇，然后再集中所有力量才能迈出下一步。
    她摔了很多次，又站起来很多次。
    从床到门这短短距离，她居然用了十分钟。
    肖余面色深沉的看着唐茵，有几次看她快要摔倒，他忍不住想马上冲过去，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他在等她开口，可是她却倔强的一次又一次站起来，拒绝得不留余地。
    终于，她出了家门。
    他突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
    下午五点，墙上的古董钟敲了十七下，唐茵还是没有回来。
    肖余心烦气躁的在客厅踱来踱去，心中隐隐觉得不妥。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所以路上耽搁些时间？
    肖念安慰自己。
    但是，她会不会再一次不告而别？在自己对她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五点半，唐茵依然没有回来。
    再也等不了了，肖余抓起外套，狂奔出去。
    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哥，出事了，茵茵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
    “没时间解释太多，快点到茵茵的补习班！”
    肖余匆匆挂下了电话……
    ……
    冲入教室的时候，肖余心中已乱成一团。
    教室中只有一人在擦着黑板，见肖余进来，明显一愣。
    “我们已经放学了。”
    “有没有见过唐茵？”肖余抓住那人肩膀，焦急的问。
    “你是唐茵的哥哥吧？我叫凌安辰，是这里的老师，”凌安辰微微皱眉，肩膀被抓得有些疼：“唐茵今天下午请假了，她说不太舒服。”
    “请假了？！”肖余一惊，她不在学校，也没回家，到底去哪里了？！
    他记得她出门并没有带钱，身无分文的她可以去哪里？！
    重要的是，她身体那么弱，如果晕倒了恰好又没有被人发现怎么办？如果碰上了意外怎么办？
    脑中瞬间闪出无数个念头，肖余脸色越来越难看。
    凌安辰也察觉了事情的严重，不禁问：“她没有回家？”
    肖余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凌安辰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去学校后面的湖边了？我记得她说过很喜欢那里……”
    没等凌安辰说完，肖余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正好撞到冲冲赶来的肖念。
    肖念立刻转身跟在肖余身后。
    凌安辰本想追上他们，可是腿一迈，又生生停住了。
    “你的世界本就不是我能够进入的……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照顾你，”凌安辰自嘲一笑，是到该跟过去告别的时候了。
    不过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夏天，她笑靥如花，他情窦初开。
    他突然想到了灵子，这时候，她应该会做好满满一桌菜等着他回家，凌安辰心中不由一暖，原来她才是他的归宿，他的家，只有她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