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天浩之劫(苏西篇)
作品:《抵死缠绵的痛楚》 ★爱一个女人,就是要宠她、爱她,不仅要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跑了,最好还要为她做饭,做一辈子的饭,而他就是她那盘下饭的菜。
……
那个炎热的夏天,他邂逅了她,在拥挤的人群中。
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一个人。
但似乎是命中注定,人群中的惊鸿一瞥,他看到了她在寂寞中独自美丽,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牵动了一下,原来是爱神的箭,悄然射中了他。
爱神的箭,不是明枪,是暗箭,潜伏在他内心深处,让他无时无刻爱她爱得那么——心疼。
是前世的渊源吧,今生他注定要当她的俘虏。
他宠她、爱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跑了。
即使这样,他都惟恐爱她爱得不够,尽管他也知道爱得越深有遭一日若是情变就越受伤越深。
换句话说,爱了她之后,他就没打算这辈子和她分开。
他是一个厨师,他喜欢厨房的香味。
小时候,每到星期天早晨,还在床上就能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即使只有母亲和他相依为命,妈妈每天都为谋生在外奔波忙碌,但母亲非常重视星期天团聚的那餐饭,总是早早起床为他做各种好吃的……所以,美食对他来说,意味着家人团聚。
妈妈不在了,厨师的工作让他每天生活在这个气氛中,他经常藉此想念母亲。
他的内心异常渴望家的温暖。他常想,假如有个女人值得他去爱,他没有太多可以表达爱的方式,但可以为她做饭。
做一辈子的饭。
在苏西家狭小的厨房里,高大俊挺的他猫着腰为她和她的朋友们做饭。
听着她和朋友们高谈阔论的欢声笑语,他的脸上也露出了迷人的笑涡。
苏西最爱他的酒窝,她老是看着他,突然就抱住他,在他的脸上“啵”地亲了一下,撒娇道:“天浩,你笑一个。”
他的脸会微微发红,因为她怎么像在逗一个小婴儿,而他是一个大男人。
但他看着她灿烂的笑脸,不由也笑了。然后她会亲上他的酒窝,并用手摸着他的脸说:“浩,我好喜欢你笑,好喜欢看你的酒窝……”
从她看着他的样子,他知道她是爱他的,于是他笑着搂住她吻上她嫣红的小嘴,嘴里很甜,心里很暖。
一盘盘精致的美味佳肴像变魔术一样从他手下诞生,女人们围着色香味形俱佳的菜品惊叹。
他在厨房里清理着灶台,耳边却传来女人们唧唧喳喳的谈论声。
原来她们在讨论男人该不该为女人做饭的问题。
“其实男人和女人谁都有做饭的权利与义务,‘柴、米、油、盐、酱、醋、茶’谁也躲不过,因为这就是过日子。”说这话的是成熟女性王红颜。
“男人为女人做饭是体贴有风度的表现,”这是贤惠的米兰说的。
“不过女人们也要思进取,掌握做饭的本领。不然在女人眼里,男人就是个自带工资,甚至还能倒贴工资的保姆外加男奴和生育机器罢了!”不用说,这句话肯定是特立独行的艾米莉说的。
“所以世道变了,男人们,下厨吧!”他亲爱的苏西说道,她习惯做总结性发言。听着听着,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这些女人是可爱的,有自己独特的思想与论调,当然苏西也不例外。
做为给女人做饭的男人代表,马天浩想说,其实男人为女人做饭,就如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一样,内容轻重缓急虽大不同,用意却相似,只缘对女人是真的疼、宠、在乎、用心,所以才能累并快乐着地愿打愿挨……
苏西看了她的天浩一眼,心想,难怪有人会说,做饭加做爱的“爱情”才实在,男人在家里围着围裙,专心致志地剥一根葱,从容镇定地为一个女人炒一盘肉,真的,那样子是很性感的。
……
马天浩知道不仅是他,还有许多男人对苏西也是喜欢的。
苏西也许不是最美的,但她甜美单纯又成熟的气质让许多男人为她倾倒。
那天晚上马天浩便看见自己的哥哥刘烨拥着苏西在翩翩起舞,她璀璨如同一颗耀眼的钻石,光彩夺目,她和刘烨就像一对璧人在旋转,他们的光彩刺痛了他的眼睛。
心突然很酸,喉咙又苦又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却更想立刻将她紧紧抱进怀中,用爱囚禁她一辈子,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半步。
可是他并不能确定她的心意,自己只是个卑微的私生子,能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值得她来喜欢他?至于长相厮守,他更是不敢想。
于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默默离开了。
直到她扑进他的怀里,叫他带她回家,他的心立刻被狂喜和感动充溢着。
“家?”他差点忘了,他和她还有温暖的家可以回。她说要他和回家,他喃喃答应着,几乎是如获至宝般将已经醉了的苏西带回了家。
刚回到家,口渴的她跌跌撞撞地摸索到他家的厨房里找水喝,他怕她不小心摔倒便紧跟了进去。他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咕嘟咕嘟喝着水,他低声道:“慢点喝,别呛着。”
她喝完水,靠在冰箱门上朝着他傻笑。马天浩摇摇头,将她环抱在冰箱门和他的胳膊之间。情难自禁,他的唇温柔地摩擦着她的,他的舌则徘徊在她唇齿之间,犹豫着要不要诱哄着她开口接受他的热情。
谁知喝醉酒后的她却那么热情地环抱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张开嘴,让他的舌深入到她的唇舌之间。品尝到她口中芬芳甜蜜的滋味,他更加热切地吻着她,将无尽的相思尽数缠绕在辗转□的唇间,水深火热的法式深吻迅速燃起了彼此的欲望。
而她热烈的回应让他不再强忍自己对她的渴望,他迅速地释放苦苦压抑在体内的欲望,激烈地狂吻着她。他的舌深深地探入她口中,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自己的双腿间,紧抵在自己早已激动直立着的昂扬上。
他将手伸入她裙内,慢慢摸索着探到她的底裤中,捧起她的翘臀揉弄着,迫不急待的感受她柔嫩的肌肤触感。两人喘息着,身体一样颤抖和紧绷,彼此都感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亲吻与碰触无法满足他们分开了才一天的渴望,他们需要更激烈、更彻底的拥有对方,才有办法从这接近痛苦的尖锐感受中超脱出来。他的手忽然抽离她的臀部,改圈住她腰身,一个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提坐到厨房的料理台上。
他拉下她的底裤,用膝盖分开她修长的大腿,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自己的火热的欲望,“西西,”他沙哑低喃地轻唤,注视着她因欲望而朦胧的双眼,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坚硬,谁吃了这个药,保准不累死绝对不会停歇,说着还暧昧地摸摸她的臀部。马天晴忍着恶心让他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直到她被那个男孩压到床上,她的满脑子还是怎样让马天浩爱上她的念头。
虽然和马天浩小时侯有过盟约,但对于马天浩来说,只是个孩童无心的玩笑话。马天晴心里也明白,但是她就是无法对英俊的马天浩死心。
在日本的这几年,她身边有不少男生喜欢她,她也没有拒绝过他们对她的爱慕之情,也和一些男孩交往过,甚至上过床。但是谁都代替不了马天浩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情窦初开的她,自从熟知了男女之间的欲望后,马天浩英俊的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浮现着,没有和他分开时,他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俊美少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他只会变得更有男人味。
想象着他抱她吻她爱她的样子,她已经被男人开垦过的身体变得一阵燥热。她想他,渴望着他,纯真清秀的脸上是一片晕红。
她试了许多种方法,还是无法引诱他。眼看着苏西就要从日本回来了,再不抓紧时间,她就没有任何机会挽回失去马天浩的败局了,因此她找上了一个她才认识没有多久的小混混,向他咨询那些可以让男人丧失心智、疯狂爱她的方法。
那个小混混听了她的话,诧异地看着她,嘴角有嘲讽的微笑,“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其实内心还挺复杂的嘛。”说归说,他还是给了她一包□,说包准会让他们爽翻天。
临下药时,马天晴犹豫了半天,马天浩对她就像亲妹妹一样,这么对他,仿佛有点过分了。她思想斗争了许久,最终迫切想得到他的念头战胜了一切,她拔开红酒的瓶塞,将药丸扔进瓶中,然后开始摇晃,直至看不出有任何药物掺入的痕迹为止。
她看着酒瓶,在心里暗念道:“天浩哥,对不起了,我实在是太爱你了。”
……
当马天浩被她药倒后,她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他拖回到卧室放在床上。
她喘着气,看着床上失去知觉的马天浩,心里不禁在嘀咕,“怎么这个□让他睡得那么沉呢?并没有看见他有发作情动的样子啊!”
她看着床上熟睡的马天浩,走到他面前,轻抚他那张俊美的脸,将自己的唇盖上他的嘴亲吻着他,爱抚着他……可他却一动不也不动,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皱着眉头,知道自己被那个混混骗了。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她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想了想,用手解开他的衣服,接着也脱去自己的衣物,然后上了床和他紧紧相拥,当然到床上之前她往床单上洒了点红颜料。因为马天浩是个传统保守的男人,她这么做是想搏一搏他会不会因为她是□而负责任。
她深知马天浩是个好男人这个优点,但这个优点同时也是个弱点。
果然如她所料,当马天浩醒来时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比的痛心与后悔。
马天晴知道马天浩非常看重亲情,他是不可能驱逐她的,因此她顺利地占领了苏西的阵地,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一直没有得到马天浩的心。
马天浩则整日沉浸在悔恨与自责的痛苦中。他甚至不敢去接苏西的电话,他一度想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是那么爱苏西,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当苏西在餐厅枯坐苦等着他时,他在餐厅外彷徨,却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她。
后来他从山奇口中得知那时正是苏西最需要他的时候,而他却在她的伤口上洒盐,让她的心彻底坠入无底的深渊。他恨自己的懦弱和自私,他不该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背弃了她。
当她哭着喊他离开时,他的心像被撕裂开一样疼痛彻骨,但他却没有办法企求她的原谅。
也许,他的离开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他觉得自己龌龊得无以复加。
当他站在“金厨帽”烹饪比赛试录播的台上,看着人来人往,身边的繁华喧杂却好似离他很远,他的眼神只跟着一抹苗条轻盈的身影在移动。
苏西清瘦了许多,她看上去忧郁而疲惫,只有他知道在她强作欢笑背后的脆弱,只有他知道她是如何的伤心。他看着她,心中被深深的痛楚漫溢。
他犯的错是不可原谅,尤其是对苏西这样刚烈的女子来说,他简直就是恶劣到了极点的男人。
他害怕看见她对他露出厌恶的表情,因此他既渴望看见到她又怕看见她。
主持人林子峰对苏西献殷勤他也看在眼里。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也好,也许苏西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人,那他也就放心了。
假如她能幸福,他愿意放手,即使心里在滴血。
他的双手握成拳,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半途提前退场,眼前争夺荣誉的比赛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假如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换回他们之间的爱情,即使一无所有他也在所不惜。
当那组悬吊的灯具坠落砸下时,他心神俱裂,惟恐砸到正站在灯具底下浑然不知的苏西。
但他和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飞扑过来,还是来不及将苏西推开,于是他只好把她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
他只听到脑子里轰地一声响,那大灯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头上,他的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意识好象飘离了躯壳,恍惚中他似乎看到苏西正抱着他疯狂地哭喊,但是他却无法回答她,只觉得他的灵魂正慢慢向黑暗坠去,这就是那种叫死亡的感觉吧……
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反而有一点高兴,苏西终于肯抱着他为他哭了。她不怪他了吗?
“苏西,别哭,你要幸福,要好好的……”这是他坠入那无边黑暗中最后闪过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