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的第六天,不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索性去练手肘破木板,近来力量有了喜人的提高。出了一身汗,心情果然顺畅很多。拿起高数书翻了几页,便开始望着窗台上的翠菊发呆。这盆花已不如前几日那般葱翠,略显颓败势头,看着那些掉落的花瓣,我想,也许应该趁枯萎前送还给舞蹈。
    没多久,范彩自习回来了,我去问她高数问题。范彩翻了翻书包,没有找到高数书。她想了想,说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名男生,书散了一地,也许是那个时候将书掉了。咦?听着这桥段咋那么熟悉呢?
    小余晚上回来时,脸色不太好。原来是今天她的一个老乡向她表白了,不过遭到她的拒绝。那也不至于不开心吧,百般追问之下方知,她和男生聊了很久后,男生终于鼓起勇气,深情问她“你能做我女朋友吗?”她则反问人家‘我认识你吗?你叫什么名字’?!哎,男生不暴走才怪~小余就是这个特点,不认识的人也能聊得特起劲!
    十一休假的第七天,学生陆续返校。贾画也回来了,不过精神看起来不大好,比往日更为沉默寡言。
    为了赶作业,我骑车载范彩去自习。半路上突然从路边冲出一男生,我们刹车不及,将他撞倒在地,车筐里的书也掉在了地上。男生一骨碌爬起来,手脚麻利地帮我们拣书,之后放在车筐里。我问了声男生是否受伤,他望着范彩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土,就走了。到了自习室,我们发现高数书又不见了。两天丢了两本,这雷同的桥段让我想起那个短片,不免愁云一片。
    下午我和范彩去图书馆暂借了两本物理系专用的高数书。晚上,上网发现bbs上那段短片的点击率越来越高,我有点发憷。小余租来一套漫画,熄灯时我们正看到□之处,无法释卷,于是在过道看到半夜才回去睡觉。
    开学第一天八点舞蹈的课,很多同学还尚未回复正常的生物钟,渐渐地有几名同学在桌上卧倒了,其中也包括我和小余。刚卧倒不久,就有人敲我的桌子,抬头一看,正是舞蹈。此时他正笑里藏刀地望着我,关怀地问:“做什么美梦呢?”
    我脑袋迅速一转,解释道:“那个……做正在听高数课的梦呢。”希望这样说能讨得他的欢心,逃脱惩罚。
    舞蹈眯了下眼睛,带着几分痞气问我:“那梦里有我吗?”
    “还没来及梦到你就被你叫醒了。”
    “看来我还叫醒你有点早了?”舞蹈装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还好还好。(你不必太自责!)”我低声囔囔。
    “老师都没梦到,这么说,梦里你也没有听课啊!”舞蹈微歪着头,好象在想怎么处罚我。
    我立时慌了,强辩道:“我怎么没有听课?”我绞尽脑汁,将解释附上,“听课,也就是用听的,我刚才虽然趴在桌上,但是仍在用耳朵听。”
    “哦,原来你是边睡觉边听课啊。”舞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生硬地点了点头,舞蹈开通地说:“其实吧,我也不反对你趴着边睡觉边听课,在我课上可以随便睡觉,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必须要盖棉被!否则你在我的课上感冒了,我怎么和咱妈(们)……党和人民交代?”
    “……”我错愕。
    “下课后,你留下来。”
    舞蹈走回讲台,对所有同学说:“如果是我被抓,我就不会一上来就承认睡觉了,而是说在闭目凝神思考问题,如果老师觉得我闭目时间太久,我就会说我眨眼的周期比一般人要稍微长一些。”众人无语。我则暗想,和禽兽比,自己果然功力尚浅!
    下课后,舞蹈对我说:“我给你带来个好消息。”
    咦?不是上课睡觉的处罚?“什么好消息?”
    “你的节目获奖了!”
    “真的?”简直不可置信。
    “恩,被评为最佳滑稽搞笑节目!”
    “……滑稽……搞笑?”悲~对了,有奖品,我立即转悲为喜,“我的奖品计算机呢?”
    “什么计算机?”舞蹈装傻。
    “就是你说的节目奖品计算机啊!”
    “当初我说的是‘奖品是计算机什么的’。”舞蹈从口袋掏出一东西,“恩,给你奖品!”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鼠标!
    “我言而有信吧!”舞蹈气人地说。
    我七窍冒烟!你个禽兽!这么个计算机什么的啊?!一天到晚玩文字游戏欺骗纯洁的我!我紧拽着鼠标说不出话,不料一使劲,竟将鼠标电线拽了下来!晕,什么质量啊!我将鼠标塞回到舞蹈手里,气呼呼地说:“把这个给张文,我当初和他说,得了奖品分他一半的,我也言而有信!”我将剩下的鼠标线卷了卷,“电线我自己拿回去挂窗帘!”我扭头便走,却被舞蹈拽住。他又拿出一个鞋盒,递给我,神秘地说:“有人为了安慰你,送给你的安慰奖!”
    我打开一看,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我怀疑地打量舞蹈,追问是谁送的,但他却是守口如瓶。
    回到寝室,看到范彩欲哭无泪地坐在床上。原来刚刚下课回来的路上,她又被撞了n次,能丢的书全丢光了,自然也包括图书馆借的那本书,真够惨烈的!
    下午,小余猛推开寝室门,笑得弯了腰,喘了半天才说:“尤蓉,你快去看看范孙楼的摄影展吧,你的照片被展出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兴高采烈地赶往摄影展,终于看到了我的出镜照片。跳集体舞的我,腰间比别人多挂着一条白色xiong衣做装饰,而照片的底下赫然地标着题目——“机场,请出示护‘罩’!”
    由于照片和因滑稽而得的鼠标电线,被小余取笑了一个晚上,不过令小余奇怪的是,陈晓晓的节目也得了奖,但是并未听说有什么奖品。那我这个鼠标又是从何而来?估计是舞蹈捉弄我而送的,以舞蹈送我鼠标这恶劣行径来分析,鞋子定不会是他送的,那又会是谁?这可是我上大学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其实非也。)
    躺在床上,在xiong前比划了很久,总感觉xiong衣也没那么容易脱落的。想起表演前曾被张大夫紧紧拥抱,难道是那时不小心挣脱掉的?这么说来,鞋子很可能是张大夫因愧疚而送我的,还是明天向他问个清楚吧。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头牛,而且是带着三个ru罩的奶牛,我在镜头前微笑,为xiong衣品牌做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