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吃干抹净

作品:《妖颜惑君心(原名绝色孤颜)

    !!!!厉衡阳愣了一下,萧迦傲回答时的爽快让他有些不可置信,苍澜国的女儿,不管性格如何爽朗,总不会在这件事上如此痛快。
    难不成,一直以来,朕竟意会错了,他其实是个男儿身。
    眼见厉衡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萧迦傲不由地挑了挑细眉:“怎么,陛下不信?”
    厉衡阳笑道:“不是不信,朕是不敢相信。爱卿,你真是一个女儿身吗?”
    萧迦傲也不答话,极为干脆地开始脱衣,外袍脱了脱内衫,内衫脱了脱中衣,中衣脱到一半,刚露出如雪玉般晶莹的肩胛和半边如酥酪一般的峰峦,被厉衡阳喝止住了。
    “够了,朕现在信了!”
    厉衡阳的眉间不住的跳动着,忙解下自己的外衫,体贴地披在萧迦傲的身上,郑重其事地嘱咐道:“爱卿在其他场合,可千万不能如此随便,会被占便宜的。”
    萧迦傲并未理会厉衡阳的话语,只是催促道:“陛下,您快去救陈兄。您若是再不去,臣就要去劫牢了。”
    厉衡阳沉下脸来,双眸微微眯起:“爱卿,你是朝廷命官,怎可如此不知法纪。”
    “朝廷的刑部就可对人滥用私刑吗?臣从来就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若要有人对我的义兄不利,臣以后一定让他百倍偿还,不论是谁。”萧迦傲的话语如金玉撞击,铿锵有力,不带丝毫的犹豫。
    “总是,朕会保你义兄平安的。以后朕还要重用爱卿,朕不许你胡来!”厉衡阳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披上玄色披风,带着锦衣卫消逝在玄墨宫中。
    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暴雨连绵,豆大的雨点敲击在宣室上面的墨色琉璃瓦上,丁当作响。
    萧迦傲看着厉衡阳远去的背影,暗道:还真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可惜,我不是一个需要依靠的女人。
    刑部的诏狱,向有十进九出一人生还的威名在外,诏狱的最深处,就是俗称“鬼见愁”的用刑大牢。
    陈关河被脱去上衣,双手反吊在屋梁上,白皙的背脊之后,满是血肉模糊的鞭痕,下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刑部尚书崔岩,接到太后懿旨,要对陈关河严刑拷问,务必要将实情套出。崔岩原以为,陈关河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只要打上二十板子煞威棍就会跪地求饶。
    谁知陈关河颇为硬气,不但不招,还大骂崔岩是奸臣的爪牙,滥用私刑,逼人屈打成招。
    崔岩见状,便唤人拿来九龙七星鞭,那鞭系九条剧毒的毒蛇皮编成,上面挂有倒钩刺,沾上盐水打在人的脊背上,可以让受刑之人痛不欲生。几十鞭抽下来,陈关河早就痛得晕死过去,但是依然咬紧牙关,不肯透露半点,气的崔岩直喊道:“来人哪,拿琵琶钉来,本官就不相信,这人还能硬气到如何!”
    此时,刑部的师爷疾步跑到崔岩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大人,大事不好啦。陛下和太后娘娘在席间闹僵了,因为新科状元一事,陛下对太后大光其火,约摸这马上就要到这里来了。”
    “糟糕,犯人还没有招供,陛下到了这里,没有真凭实据,本官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别着急呀。人虽然晕过去了,可以假造口供嘛。到时候,将犯人弄死,就说了招供以后自知死罪,畏罪自杀的,不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吗?”
    “说的没错,就这么办。”
    可怜陈关河,在昏迷之中被人用沾血的手指画押了口供,接着两个狱卒一左一右,就碗口粗的绳索套住他纤细的脖子,就要置他于死地。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利箭闪电般地飞射过来,射断了狱卒手中的粗绳,发箭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司空牧。
    崔岩抬眼一看,只见一人如伟岸山岳一般地站在他的面前,龙眉星目,气宇轩昂,正是厉衡阳。
    “陛下……”崔岩大吃一惊,但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能跪下接驾。
    崔岩一跪下,大牢中的狱卒也接连跪下,举目望去,只觉黑鸦鸦的一片。
    厉衡阳平静无波地对崔岩说:“崔爱卿,原来你就是如此审案的,今日可叫朕开了眼界了。”
    崔岩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陛下,臣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特来审问犯人的。”
    “爱卿是在审犯人吗,朕怎么觉得爱卿是在草菅人命?”厉衡阳指了指在地上跪得簌簌发抖的师爷:“你,给朕看犯人的供词!”
    供词很快就给呈了上来,厉衡阳低眼一看,血迹斑斑,不由地皱眉道:“这供词,是犯人画押的,还是你们伪造的,说!”
    “启……启禀陛下,是……犯人画押的……”
    “很好,朕马上把犯人救醒,若他承认便罢。若是你们伪造的,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别说太后求情,天皇老子求情也不行。”
    陈关河早就被放了下来,厉衡阳随行带着宫里的御医,给他喂了一颗九转还魂丹,这是玄墨宫中续命救人的灵丹妙药,只要不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总能就回命来。
    过了半个时辰,陈关河才幽幽醒转,御医不放心,又喂他喝了一碗九华玉露丸汤,陈关河睁眼一看,立在他面前的人一身玄色龙袍,头戴通天冠,手握通明剑,相貌英挺,气宇轩昂,不是元龙帝,还会是谁?
    “陛下……”陈关河一开口,喉咙就似火烧一般,痛楚自上蔓延而下。
    厉衡阳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叫陈望,原是新科状元陈关河的同乡,后八拜为交,结为兄弟,此次上京来陪义弟赶考,本来住在城南的范府,没想到今日无缘无故被抓入大牢之中,严刑逼供,草民不堪折辱,适才晕了过去。”
    厉衡阳冷冷地问道:“这么说,你没有招供?”
    “草民就因为无供可招,才会被打成这样。何来招供一说?”
    “崔岩,陈望的话,你都一字一句听清楚了?”
    “陛下,这个刁民原先明明招供了,如今有翻了口,陛下……”
    “够了!”厉衡阳话语虽不高,但是深沉的霸气扑面而来,压得崔岩不敢抬头:“崔岩,你好大的胆子,连朕都敢蒙骗?是不是每桩案子,你都如此肆意妄为,把朕蒙在鼓里?”
    “臣……”
    “来人哪,将崔岩拿下,投入大牢。改日朕来亲自审问。”
    “陛下,臣虽有错,但是好歹臣的官位也是太后娘娘垂帘时钦赐的。陛下,您怎么样也要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
    厉衡阳冷冷地使了一个颜色,一名锦衣卫跨步上前,狠狠地扇了崔岩五、六个巴掌,崔岩的脸顿时肿起了半边。
    “崔岩,被人用刑的滋味如何?朕身为皇帝,要想灭你的九族,难道还有谁敢拦吗?”
    “陛下,陛下,臣知道错了……陛下,您就饶了臣这一次吧。”崔岩这时才意识到厉衡阳这次是来真的,连忙痛哭流涕,叩头求饶。
    “带下去!此次牵连的师爷。狱卒,一律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等人全部走尽之后,厉衡阳才转过眼来,对陈关河温言道:“你和你义弟的事,朕已经全部知晓。难得你做人如此义气,朕十分欣赏,来年会试你再去参加吧。朕保你一定能高中。”
    “陛下,您……”此时,陈关河倒反而说不出话来。
    “只是,你和你的义弟,以后莫要来往过密,免得人闲言碎语。”厉衡阳扔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之后,才挥袖离开,留下陈关河一人在原地冥思苦想:陛下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已经知道了义弟的真实身份,又为何不许我们来往?
    厉衡阳回到玄墨宫之后,天上的暴雨越发猛烈,他疾步如飞,身上已经沾满了细小的雨滴。但是即使冻如冰霜的冬雨,亦不能浇灭厉衡阳此时的心火。他虽然亲政几年,但是李太后执权时的势力却依然如蜘蛛网一般密布在朝中,使他处处掣肘,举步维艰。
    总有一日,朕要将朝中碍眼的人一扫而光,那时才是朕真正宏图大展的时刻,厉衡阳在心中暗暗发誓。
    在宣室门口,厉衡阳一眼就看见萧迦傲清雅高贵的冰雪身姿,正伏在案上为他批改奏折,此时,他心中怒火渐渐地转成慢慢燃烧的欲火,一时的玩笑在他看来变成了认真的承诺,他急需用萧迦傲如冰雪般的肌肤遏制他内心的炙热。
    “陛下,臣的义兄现在如何了?”萧迦傲眼见厉衡阳归来,便放下手中的玉管紫毫笔问道。
    “他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朕派御医正为他诊治。”
    “臣现在就去看他。”萧迦傲起身上前,却被厉衡阳一把拦住,揽住萧迦傲细腰的手如钢铁一般的有力。
    “爱卿,你没忘了答应过朕的事吧。”厉衡阳的眼眸深沉如水,他对萧迦傲的渴望正一寸一寸地加深,此时就算萧迦傲出言拒绝,他也未必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
    萧迦傲转眼看看厉衡阳,翡翠的眼眸柔和起来,美得如同一汪春水:“陛下,您心里的火,可不是我的身体就可以熄灭的。”
    厉衡阳将头埋在萧迦傲的颈间,呼吸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香气:“不要叫朕陛下,叫朕衡阳……”
    “衡阳,你到底在渴望这什么?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我?”
    “朕两样都要!”厉衡阳低语着,炙热的嘴唇已经摸索上萧迦傲的玉颈,冰凉清甜的触感使他爱不释口:“你叫什么名字?”
    “萧迦傲……”
    “好名字,真是好清丽的名字。”厉衡阳在萧迦傲修长的颈项上印上一排红印:“迦傲,你如今在想什么?”
    萧迦傲主动将修长的双手搭在厉衡阳宽阔的肩背上:我在想,在把你吃干抹净之后,你是否会容我脚底抹油?
    厉衡阳却早已忍受不住,在朦胧的烛光中寻找着萧迦傲的小巧的樱口,却被萧迦傲抢了一个先着,温润的嘴唇吸上了他性感而光洁的下颚,嘴里呼出的热气蔓延在厉衡阳的颈间。
    萧迦傲的大胆让厉衡阳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从未有人对他这样做过,但是感觉,美妙得不可思议。
    扶住萧迦傲细长的脖颈,厉衡阳继续搜索着那片散发着浓郁清香的花瓣,如同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渴望着清甜的泉水,却被萧迦傲巧妙地躲过。
    萧迦傲贴着厉衡阳的耳垂说:“别着急……慢慢来……”
    她依旧沉冷的态度激起了厉衡阳心中更多的涟漪,左手扶上她的肩膀,褪去此时惹人讨厌的官服,接着是薄绸的内衫,接着是亚麻的中衣,每褪去一层,厉衡阳就赞叹一分,那如雪玉般的躯体,此时看来,透着诱人的淡粉色光泽,再往上看,萧迦傲举手拔下发间的玉簪,青丝如飞瀑般披散下来,原本冷静至极的碧绿眼眸此时却温柔得如同迷雾一般,萧迦傲轻轻地抚摸着厉衡阳的脸颊,笑道:“衡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很美?”
    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说,朕废了他!
    厉衡阳恨恨地想到,嘴里却不由地住地说:“你真这么想?”嗓音已经沙哑地不成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萧迦傲微微上挑的碧眸在浓长睫毛的掩映下越发幽深,望着厉衡阳已经袒露出来的修长完美的蜜色身躯,双颊绯红,犹如桃花如雨,使厉衡阳顿时觉得春光扑面:“我想,你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朕不明白,我们现在为何还要说话呢?”厉衡阳的猿臂微一用力,一把拉过萧迦傲的纤腰,将她拦腰抱起,走进那流红纷飞的白色牙床。
    几番纠缠之后,萧迦傲与厉衡阳都衣衫尽褪,萧迦傲的肌肤紧致光洁,还带着淡淡的幽香,厉衡阳宽大的手掌附在上面摩挲,手中尽是柔韧之极的触感,不禁心醉神驰。
    “迦傲,你……真是太迷人了……”
    萧迦傲轻轻咬住厉衡阳高挺的鼻梁,浅笑道:“陛下莫要醉得太早了,我还没有开始呢?”
    “迦傲,你一个处子之身,怎会如此主动?”厉衡阳在黑暗中追逐着萧迦傲花朵般的樱唇。
    “这是……本能吧。尤其在我面对美男子的时候。”萧迦傲轻吻厉衡阳的线条分明的唇角,,那丰润的感觉口感甚好。
    “那么,今晚……”
    “我在上面。”萧迦傲轻笑道:姿势很重要,姿势可是能决定谁吃谁的。
    “行。”厉衡阳抱着怜香惜玉的心态答应了,他极为怜爱萧迦傲,怕她在自己的身下要受重压。
    “呵呵,陛下,我敢保证您之后一定会后悔的。”
    “别叫我陛下,叫我衡阳……”
    “呵呵,衡阳,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很享受的……”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厉衡阳不清楚,他只是觉得他好似掉入了一个最美最迷人的玫瑰色梦境,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兴奋地叫嚣着,酥麻的电流在他的皮肤下面到处流窜,几乎使他控制不住地呻吟出来。
    萧迦傲坐在厉衡阳的身上,欣赏着他销魂的样子,如一头生气勃勃的猛兽,美丽、雄壮而富有野性。萧迦傲很喜欢野兽,更喜欢如野兽般的男人,每一寸皮肤都好似带着阳刚之气。
    “迦傲,啊……迦傲……”
    “怎么了,陛下,别叫的那么大声,明日嗓子哑了,可怎么上朝?”相比厉衡阳来说,萧迦傲虽然也极为享受,但是神智要清明地多,这就是她坚持要掌握节奏的目的。
    “你叫朕不要叫……嗯……你刚刚干了什么?”
    萧迦傲将纤纤素手压在厉衡阳宽阔雄壮的胸膛之上:“你是说我摸了不该摸的地方……,还是说我亲了不该亲的地方……,嗯?”
    “朕真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让你在上面,下次,朕一定要把你……”但是此时厉衡阳想翻身已晚,不管他如何挣扎,都只能迷足深陷。
    萧迦傲嘴角边勾起一个堪称“邪魅”的微笑:“陛下,这个时候说狠话,可是很不明智呀,想过后果没有……”一边说,一边用指尖轻轻划过厉衡阳的敏感带:“不服气的话,你就翻身给我看看呀?”
    厉衡阳咬紧牙关,不再出声,他身上每一处细微的反映都在萧迦傲的眼皮之下,让他倍感难堪,但是,为何偏偏如此,他却体验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当然,这话他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厉衡阳逞强的表情让萧迦傲倍感怜爱,用手摸着厉衡阳汗湿的黑发,深深吻他:“别想其他了,从现在开始,就想着我……”
    厉衡阳用强壮的手臂揽着萧迦傲纤细秀美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今晚,你就这句话最动听……”
    红红的纱帐内,漫天风雪下,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