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7

作品:《静待花开

    014
    霍耀扬是霍予缦的第一紧急联系人,医院人员在霍予缦急救的时候,就给他打了电话,那时候霍耀扬刚到女方的家门口,当他听见霍予缦出了车祸,被送往医院了後,全身打著冷颤。
    保险起见,霍耀扬把车子停到了附近的停车场,乘坐出租车去医院,他很难保证如果自己开车的话,不会出个意外,他这辈子最紧张的人就是霍予缦,现在她的情况不明,他无法冷静地做出思考。
    坐在出租车上的霍耀扬还在发抖,他跟霍予缦通完电话就後悔了,自己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和她说话,霍予缦从小就神经敏感,如果因为他的一席话,而导致了这场车祸,那他就太难辞其咎了。
    所幸医院并不远,霍耀扬下车时匆忙,连车钱都忘了给,司机大哥可不干了,拉住霍耀扬的手,骂道:“瞧你这人模狗样的样子,竟然敢坐霸王车?”
    霍耀扬回头递给司机一个狠厉的眼神,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直接砸到司机脸上,头也没回地跑进医院大门。
    霍耀扬急切地想知道霍予缦的情况,他等不及掏钱给出租车司机的一点时间,将整个钱包扔给他,那里面有他所有证件和信用卡,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霍予缦的安危重要,医院前台吵吵闹闹,霍耀扬一掌拍下去,厉声喊道:“别他妈给我吵。”
    所有人马上噤声不语,霍耀扬又著急地问道:“霍予缦情况如何?”
    一位护士走过来,问道:“你是霍予缦的家属吗?”
    “是,我是她的监护人。”霍耀扬急匆匆地回答。
    “你跟我过来办入院手续,她没什麽大碍,只需留院观察一下。”
    “你确定吗?你们医院打电话说她出了车祸。”
    “她的车撞到了路边护栏,还在速度不快,而且汽车质量好,气囊把她护住了,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观察一下,没别的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霍耀扬还是不能放心,他需要亲眼看见安然无恙的霍予缦,才可以将心头的大石放下,他跟著护士很快就办好了入院手续,得知了霍予缦所在的病房後,匆匆地赶过去。
    病床上的霍予缦显得恬静安宁,霍耀扬放轻脚步,悄悄地走到床边,他心疼地摸著霍予缦消瘦的脸颊,这两周来她肯定过得不好,一直被他宠著惯著,她的自理能力其实很差,要她在学校生活两周,恐怕经历了不少困难。
    霍予缦的体质比较虚弱,霍耀扬让人炖了不少补品给她,只是起色不大,靠他逼著哄著,脸蛋上才能看见有些肉,如今又全部消失了。
    可能感觉了身边有人,霍予缦悠悠转醒,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叔叔,我没有寻死。
    霍耀扬的心里更加难受,眼睛酸涩不已,他强忍著情绪,说道:“是叔叔不好。”
    “是我不好,我不该用死来威胁你,我保证以後不会了。”霍予缦的脸上充满了歉意。
    “傻孩子,不是你的错,身上痛不痛?”
    霍予缦这才感觉到全身酸痛,尤其是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难受地想去捶它,被霍耀扬一把阻止了,“不能随意乱动。”
    “叔叔,我疼……”
    “忍忍就好了,叔叔在这里陪你。”
    这是继那件事後,两个人第一次这麽平心静气,就像事情发生前那般,霍予缦显得很开心,她紧紧地扣住霍耀扬的手,甜甜地喊道:“叔叔……”
    “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撞上去了。”当时霍耀扬的话给了霍予缦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神魂天外了,再加上一夜没睡,她的手脚都不受控制,幸好没出什麽大事。
    “总之没有下次了。”
    “嗯啊。”霍予缦高兴地应下了,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好,当霍耀扬想再开口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一看,脸上的神色一变,霍予缦有了不好的预感。
    霍耀扬想从霍予缦的手里挣脱出来,离开病房再接电话,可是她的力气很大,固执地拉著霍耀扬不放,他显得无可奈何,只好就这样接起了电话,“姿伊,对不起,刚才突然有急事,忘记和你说了。”
    “……”
    “不用取消,现在没事了,不过我可能不能去接你了,你可以自己去吗?我稍後就到。”
    “……”
    “好的,那待会儿见。”
    霍予缦听著霍耀扬的谈话内容,很清楚地了解到他还是要去见那个女生,而且用那麽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霍予缦嫉妒极了,霍耀扬只能和她这麽讲话而已,不该是电话那头的人,她用泫然欲泣的样子看著霍耀扬,他不忍地撇开头,说道:“你现在没事了,我让阿姨过来陪你吧,我待会儿有事,晚上还要赶飞机去外地。”
    “你别走。”霍予缦拉著霍耀扬的手祈求道。
    “予缦,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而你并不能给我,我或许可以等,可是我的父母年事已高,他们等不了了。”霍耀扬拍了拍霍予缦的手,用力地抽出那只被握著生疼的手。
    “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时间?”霍予缦哽咽地请求道。
    “你要多久的时间?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无限期?你可以保证你考虑了,我就有机会吗?”霍耀扬苦涩地问道,两周的躲避并不能让她想清楚,就算给再多点的时间,还会是一样的结果。
    “我不知道。”霍予缦艰难地回应道。
    霍耀扬低头吻在霍予缦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说过不知道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就这样吧,我放弃。”
    “不要……”霍予缦闪著泪光摇头,“我只是需要点时间……”
    霍耀扬笑著说道:“再见。”
    “叔叔……爸爸……”
    无论霍予缦怎麽呼喊,霍耀扬都坚定地迈开了步伐离开,她从床上摔了下来,依旧留不住霍耀扬离去的脚步,值班的护士紧张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霍予缦伤心欲绝地哭泣,明明刚才气氛还那麽好,她以为他们可以和好如初,可是一个电话,简简单单的电话就打断了她的美梦。
    霍予缦全身犯疼,最痛的就是她的心脏,因为霍耀扬的离去,她的心已经痛到麻痹,一旁的护士不知所措,只能去叫主治医生过来。
    (23鲜币)015
    霍耀扬跟蒋姿伊吃饭时,显得心不在焉,临走时霍予缦伤心的样子一直回放在脑海,他是最见不得霍予缦哭的,从小疼她爱她,把她护在手心,害怕外界伤害到她,到头来,自己却成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蒋姿伊年轻漂亮,行为举止大方得体,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教育,这是和他最相衬的人,可是霍耀扬想要的人是偶尔无理取闹,偶尔善解人意,时而体贴时而耍赖,占据他整颗心的霍予缦。
    蒋姿伊看得出霍耀扬的不专心,体贴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没什麽。”霍耀扬大方地笑笑。
    “昨天爷爷跟我说你会约我时,还不敢相信呢。”
    “为什麽不敢相信?”
    “就是你……我听过很多你的事情,你不对任何女生动心。”
    “外界把我妖魔化了,我是正常人,怎麽可能不对别人动心?”霍耀扬苦笑道。
    “那你有喜欢过谁吗?”蒋姿伊一问完就显得不好意思,羞涩地说:“我是不是问太多了?”
    “我就喜欢过一个人。”霍耀扬老实地承认道,不过他马上改口说:“我以後也会试著喜欢你,希望你别介意我说得这麽坦白,我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说爱上你。”
    “我不会介意的。”蒋姿伊笑著摆摆手。
    霍耀扬其实没什麽开口的欲望,他一心就想著霍予缦的情况,不知道她现在怎麽样,趁著蒋姿伊去洗手间的时间,他拨通了家里阿姨的电话,想询问一下霍予缦的情况,只是她一直没接。
    跟蒋姿伊的这顿话吃得很沈闷,霍耀扬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除了跟霍予缦相处外,他不会主动找话题,今天能约蒋姿伊出来已经是他的底线,而蒋姿伊很矜持,她见霍耀扬不开口,自己也只是低著头吃饭,所以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这顿算不上愉快的饭局。
    霍耀扬回了家收拾行李,他要出差半个月,这段敏感的时期,他和霍予缦分开会比较好,霍耀扬坐在床上,看著物是人非的房间,顿时心生悲凉,小时候霍予缦常常跑到他房间睡觉,後来虽然大了也戒不掉这个习惯,突然有一天她就不肯跟自己睡了,事後霍耀扬才了解到是因为她来初潮了,小姑娘长大了,霍耀扬还一度不适应独自一人睡觉的生活。
    即使分开睡觉了,他们依旧很亲密,在家里时常拥抱和亲吻,霍耀扬跟霍予缦说过不能再这样了,她这头应下了,回头又故技重施,惹得他根本没有办法,霍耀扬一直是惯著霍予缦,她想怎样就怎样,所以他们俩的感情似乎不归任何范畴,比普通的父女亲近,又比不上热恋的情侣。
    霍耀扬要知道如果哪天自己的感情会变质,他当初就不会由著事态发展到现在如此严重的地步,霍耀扬一脸颓废,他有气无力地收拾著行囊,家里静悄悄的毫无人气,这导致霍耀扬的情绪更加低沈。
    有霍予缦的日子,这个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霍耀扬特别喜欢留在有她的家里,只是过去的那些年,现在看来就像黄粱一梦。
    霍耀扬拉著行李,站在大门口,回望著整间屋子,也许他该找机会搬家了,有他在这里,霍予缦一定不会自在。
    离飞机出发还有几个小时,霍耀扬又转去了医院,他不放心霍予缦,当他踏进病房时,只听到阿姨的哭声,霍耀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紧张地问道:“怎麽了?”
    “小缦全身起疹,然後发高烧,呕吐不止,而且还带了血丝。”阿姨边抽搐边讲述道。
    霍耀扬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短短几个小时,怎麽可能就严重到这样的状态,霍耀扬一直知道霍予缦心理素质很差,稍有不顺心,她的身体就会变得很差,会高烧不退,後来霍耀扬就尽量不让她受刺激,加上有他陪伴在左右,霍予缦几乎没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没想到今天的情况会变得这麽严重,霍耀扬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四肢不停颤抖,困难地扶住墙壁,慢慢地挪到床边坐下来,他哆嗦地问道:“怎麽会这样?”
    “护士说,自从你离开後,她就开始呕吐,然後身体就发红起疹。”
    霍耀扬内心十分煎熬,他必须替他们两个做出抉择,只是万万没料到霍予缦的反应会这麽大。
    霍耀扬和阿姨在病房里静静地等待著,病房里的污秽物已经处理干净,不过依稀可见一滩水印,霍耀扬看得十分心悸,带了血丝到底是有多严重啊?
    当护士推著霍予缦进来的时候,她的情况稍有好转,可是高烧依然不退,让她整个人犹如在火炉烤一般,霍予缦昏迷不醒,嘴上不断地呢喃著叔叔,霍耀扬心痛自责,他紧紧地握著霍予缦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叔叔在这里。”
    霍予缦似乎受著梦境的折磨,她不安地晃著脑袋,一直重复著:“别走……叔叔……”
    “不走不走,叔叔陪著你。”
    霍予缦突然醒过来,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著霍耀扬,霍耀扬拉著她的手,摸到自己脸上,温柔地哄道:“叔叔在这里陪你。”
    霍予缦触摸到真实的霍耀扬,突然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道:“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呜呜……”
    “那只是梦而已,乖宝宝不哭了啊,我一直在呢。”霍耀扬轻轻地拍著霍予缦的後背,低声哄著。
    “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不行……”
    霍予缦打断霍耀扬的话,声音尖锐地哭喊道:“你就是想走,你讨厌我了。”
    “没有,没有。”霍耀扬头疼不已,霍予缦刚从噩梦里惊醒过来,脑子还不清醒,霍耀扬不敢再刺激她,只好妥协道,“你先躺好,叔叔把外套脱了就上来陪你。”
    霍予缦就那麽笔直地坐在床上,睁著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霍耀扬,霍耀扬无奈地把外套脱掉,爬上了那张稍显狭小的病床,回头吩咐阿姨道:“阿姨,你先回去吧,炖点有营养的东西,顺便把我们的晚餐准备送过来。”
    霍予缦听了脸上露出笑容,接著霍耀扬的话,说道:“我还要吃拔丝香蕉。”
    “好的。”阿姨喜极而泣道,看见霍予缦有了精神吃东西,她比什麽都高兴。
    等阿姨走出去,替他们带上门,霍耀扬就把枕头铺好,扶著霍予缦躺下来,他在霍予缦的额头印下一个吻,然後自己跟著躺下去。
    霍予缦的病情完全是心里因素导致的,现在有了霍耀扬在身边开解,她身体就没那麽不舒服,心情也变得愉悦,霍予缦紧紧地抱著霍耀扬的身体,开心地用脸颊去蹭他的颈窝,“叔叔……”
    霍耀扬摸著霍予缦的发丝,轻轻地应道。
    “你不会再走了吧?”霍予缦刚醒过来那会儿,以为霍耀扬的离开是场梦境,不过现在脑子渐渐清明了,她就知道那事是确实发生过了。
    “不走了。”
    “叔叔,我会想清楚的,你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行了。”霍予缦紧张地说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
    “乖……这事不能怪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是我太激进了,对不起啊,宝宝。”
    霍予缦拼命摇头,“我知道你的为难之处。”
    接著两个人又陷入了沈默,霍予缦挣扎了许久,终於缓缓抬起头,看见霍耀扬依旧用那副温柔的眼神望著她,心跳一下子吻得紊乱,以前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想想实在有些暧昧,霍予缦脸红不已,她弄不清楚是因为发烧还是霍耀扬。
    霍耀扬奇怪地抚摸著霍予缦的脸颊,柔声问道:“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霍予缦摇了摇头,紧接著就迅速地低头,和霍耀扬的嘴唇贴在一起,这是经过那件事情後,两个人首次有如此亲昵的举动,而且还是出自霍予缦主动,这意味著什麽,霍耀扬不敢多想,他怕结果会令他失望,可是依然无法阻止他兴奋的心情。
    霍予缦紧紧地闭著眼睛,全身烫热,她想估计体温又升高了,不过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响亮的心跳声,知道自己在为霍耀扬悸动。
    霍耀扬不敢轻举妄动,深怕吓坏了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可人,霍予缦豁出去般用舌尖去舔弄霍耀扬的双唇,之前他们虽然市场亲吻,可是也只限於双唇相贴,没发展到舌吻。
    霍耀扬根本把持不住霍予缦青涩的示好,他突然按著霍予缦的脑袋,将她的嫩舌卷入自己口中,不停地吞吐吸吮,更用自己的肉舌去撩拨她。
    霍予缦条件反射地开始挣扎,霍耀扬懂得适可而止,她做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再品尝了一会儿她的甜蜜,就放开了霍予缦。
    霍予缦满脸通红,她刚才是跟霍耀扬真正地接吻了,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轻吻,而是唇舌交缠的湿吻,她害羞地重新钻进被子里,怎麽都不肯把脑袋探出来。
    霍耀扬显得十分高兴,好心情地挑著霍予缦的发丝,拿到鼻子边嗅,并问道:“感觉如何?”
    “不知道。”霍予缦闷在被子里,大声回道。
    霍耀扬见霍予缦害羞成这样,顿时生了逗弄她的念头,“喜欢?”
    “不知道!”
    “讨厌?”
    “我说了不知道!”
    “我还没试过跟别人接吻呢,说不定下次可以跟姿伊试试。”
    “你敢!”霍予缦突然坐起来,头发蓬乱得看上去就像一只斗**,霍耀扬看得哈哈大笑,回道:“逗你的呢。”
    “总之你不能和她接吻。”霍予缦厉声警告道。
    “行。”霍耀扬用指腹摸著霍予缦红润的双唇,它们柔软得令人发狂,霍耀扬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欲望,霍予缦看得心跳加速,她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恰好碰到了霍耀扬的手指,霍耀扬拉著霍予缦的脑袋,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一次霍予缦没有挣扎,由著他的舌头探入自己口腔。
    霍予缦被吻得头脑混沌,呼吸困难,霍耀扬意识到某个傻瓜因为接吻而快窒息了,赶紧放开她,接触到新鲜的空气,霍予缦像个溺水的人拼命呼吸。
    而一旁的霍耀扬憋笑憋得脸红,霍予缦娇嗔地去捶他的xiōng膛,“笑个屁啊。”
    “你不会换气啊?”
    “我又不懂!”霍予缦激烈地反驳道。
    “没事,多练练就行了。”
    霍予缦羞红了脸,反应很大地重新钻进被窝,背对著霍耀扬生闷气,霍耀扬紧贴著她的後背,把人抱在怀里,说道:“予缦,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人,所以我不想你有一丝的不开心,如果你不希望我结婚,那麽我答应你不结,可是我不想勉强你做不愿意的事情,刚才……刚才我很高兴,如果是出自你自愿的话。”
    霍予缦耳根通红,用低如蚊呐的声音说道:“当然是我自愿的。”
    霍耀扬紧紧地抱著霍予缦,“谢谢你,宝宝。”
    霍予缦翻了身,钻进霍耀扬的怀里,说道:“你不能去找别人接吻,我吃亏一点,做你的试验品吧。”
    霍耀扬高兴地说道:“我很乐意。”
    霍予缦也跟著笑,又警告道:“其他的事情还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说完马上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因为她突然感觉到了霍耀扬勃起的yīnjīng,硬邦邦地顶在她的腿上,霍耀扬轻咳了一声,说道:“睡吧。”
    霍予缦怎麽可能睡得著,一根硬邦邦的肉棍顶著她,而且温度烫人,这是男人的欲望,她不禁想起了那天霍耀扬在浴室自渎的场景,低沈的吼声和旖旎的气息,都让她觉得全身燥热,她以前可能不了解男人和女人之间暧昧的氛围,现在她不可能再忽视了。
    看见霍耀扬喊著她的名字自慰後,霍予缦去网上查了不少资料,也了解了不少关於性的话题,一遍感动於霍耀扬的洁身自好,一遍又害怕两人的进一步发展,听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痛,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非要有人来刺破她的处女膜,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霍耀扬。
    霍耀扬意识到霍予缦的不自在,便说道:“要不你自己睡吧?我在旁边陪你。”
    “没事。”霍予缦害臊地回道。
    霍耀扬转了个身背对霍予缦,体贴地说道:“这样你应该会自在点吧,允许你抱著我睡。”
    霍予缦望著男人的背影,渐渐有了落泪的冲动,他一直以来都那麽照顾她关爱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自己,从未要求过回报,他们两个人之间甚至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在沈恬芸抛弃了她後,他完全有理由把自己从霍家赶出去,但是霍耀扬不仅没那麽做,反而给了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暖,这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回报的,就算如今霍耀扬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情感,霍予缦也不讨厌他,她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而已。
    霍耀扬等了片刻,也不见霍予缦的双手围上来,笑著问道:“不好意思了吗?你小时候最喜欢四肢缠在我身上睡觉了。”
    霍予缦噗嗤笑出声,向霍耀扬靠近了几分,然後四肢很自然地缠了上去,说道:“我现在也喜欢。”
    霍耀扬握住霍予缦的双手,温柔地说道:“只要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霍予缦把脑袋贴在霍耀扬的背上,轻轻地说了一声:“叔叔,谢谢你。”
    “现在可以睡了吧。”
    “嗯。”
    霍予缦放下心来,又加上一夜没睡和病情折磨,很快就沈入了梦乡,霍耀扬拉起霍予缦的手放在嘴边亲吻,轻声说道:“我爱你。”
    (23鲜币)016
    晚间阿姨带了补品和晚餐过来,只见两个人相拥而眠,她轻轻地放下饭盒,又替他们俩掖好被子,才悄悄地退出病房。
    其实在阿姨进门的时候,霍耀扬就醒了,等人走後,他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霍予缦,他小心地挪动身体,轻轻地迈下床,然後仔细端详霍予缦身上的红疹,看著退了很多,又用手背试了试体温,基本已经退烧了,霍耀扬总算放下心来。
    睡了一觉,霍耀扬变得饥肠辘辘,他打开阿姨送来的晚餐,立即食指大动,病床上的霍予缦感觉到熟悉的身体不见了,嗖地睁开眼睛,瞧见霍耀扬就在旁边才安心,她带著睡醒时的惺忪,撒娇道:“怎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深,醒了就来吃晚饭吧,是不是饿了?”
    霍予缦从被窝里爬出来,将身体挪到床沿边,靠近霍耀扬,她探头去看饭盒里的菜式,夸张地咽著口水,说道:“阿姨做的菜真香。”
    “平时都没见你这麽捧场。”霍耀扬调侃道,“过来,喂你。”
    霍予缦乖乖地张大嘴巴,霍耀扬用汤匙舀了一口饭,又用筷子夹了些菜放到上面,喂进霍予缦的嘴里,她边咀嚼边称赞道:“真好吃。”
    霍耀扬宠溺地笑著,“小心点,别噎著。”
    霍予缦吞下口中的饭菜,埋怨道:“你好久没喂我吃饭了。”
    霍耀扬又像刚才那样混著饭和菜喂进霍予缦的嘴里,说道:“是你长大了,不肯让我喂。”
    “是吗?”霍予缦不甚在意的回道。
    “是啊,说自己是大人了,怎麽都不肯让我喂,结果弄得饭桌上乱七八糟的。”
    “乱说,我有那麽笨吗?”霍予缦脸红地反驳。
    “不信问阿姨,还摔碎了不少碗筷,老爷子脸都气绿了。”
    “真的吗?”霍予缦幸灾乐祸地笑道,“不过老爷子太爱发脾气了。”
    “谁让他以前是管部队的,像我们这种人是他最头疼的。”
    “哈哈哈哈……”
    两个人数落著霍震奎的坏脾气,笑得合不拢嘴,他们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状态,可是中间又搀和著点点暧昧,霍予缦不敢再正面接触霍耀扬温柔似水的眼神,她现在知道这样的眼神不仅代表著父亲对女儿的疼爱,更加是男人对女人的宠溺。
    阿姨带来的晚餐大部分进了霍予缦的肚子,她今天一天没进食,中途还吐了个天昏地暗,胃里已经全空了,霍耀扬控制著她进食的速度,不敢让她一下子吃太多,两个人说说笑笑,一顿饭大约吃了一个半小时,剩下的残羹霍耀扬一股脑儿塞进了肚子。
    补品是用保温瓶暖著的,霍耀扬打开看了下还是热烟滚滚,又重新盖上盖子,等霍予缦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了再说。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霍耀扬关切地问道。
    “没了。”霍予缦笑著摇头。
    霍耀扬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宝宝,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麽约定?”霍予缦直觉不会喜欢霍耀扬接下来的话。
    “我答应你,我不会主动离开你,可是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身体的问题,而是心理因素所影响。”
    “我控制不了。”霍予缦著急地回答,“我害怕你不要我。”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做出过承诺,不会不要你,无论在什麽情况下,这句话都会算数,你现在的人际关系并没有拓展,导致你的世界总围绕著我一个人,才会患得患失,等你将来认识了更多的人,接触到各行各业的人後,就不会再这麽依赖我了。”
    “你觉得我现在是占有欲作祟?”
    “无论是什麽都好,我希望你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我知道了。”霍予缦颓然地应道。
    霍耀扬习惯性地揉了揉霍予缦的脑袋,“别想太多了。”
    “叔叔,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我就是不想你这样,我不是要你报恩!”霍耀扬激动地喊道,“你在给我希望懂吗?要是将来你後悔了,我要怎麽办?我不能放你走,可是又舍不得你受委屈啊。”
    霍予缦显得很平静,等霍耀扬说完了,她才缓缓开口道:“没人知道将来会发生什麽,要是为了不可预测的将来,而白白浪费了现在的时光,我觉得很不值,再说你觉得将来我会後悔,可你能保证你将来不会後悔吗?”
    “我能!”霍耀扬坚定地说道。
    “那我也能,我只知道我最不能失去的人就是你。”
    “你是习惯了我……”
    “那又如何?”霍予缦无所谓地回道,“我只在乎能陪在你身边,身份什麽的是次要。”
    “我有欲望啊,予缦,你会觉得可怕……”
    “我觉得你在胡乱揣测我的思想。”霍予缦不满地嘟嘴,“一点都不了解我。”
    霍耀扬被霍予缦可爱的样子逗得没了脾气,叹息道:“我只是想要你开心而已。”
    “跟你一起我就开心。”
    “好吧,这个话题我们以後再讨论。”
    “叔叔,我已经成年了,有我自己的思想,你别把我当小孩,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就算我如今还是有点迷惘,可是我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
    霍予缦不好意思把话讲明,说自己已经在做心理准备跟他做爱,可是霍耀扬很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略微吃惊後,恢复了一贯的平静,说道:“我不急。”
    “难道我急啊?”霍予缦条件反射地回答,说完就羞红了脸。
    霍耀扬很开心见到如此生动活泼的霍予缦,笑道:“好,我们都不急,话题扯远了。”
    “还不是你带跑的。”
    “说回我们的约定,不能再这样吓人了知道吗?”
    “只要你不随随便便就丢下我。”
    “我哪里还敢啊?”霍耀扬心惊地回道。
    “怎麽觉得你答应得那麽勉强?好像我在威胁你似的。”
    “没有,我非常地愿意。”
    霍予缦笑得人仰马翻,霍耀扬也跟著笑,两个人又闹成一团,身体接触在所难免,没一会儿霍耀扬的呼吸就变得急促,霍予缦不敢在撩拨他,急急忙忙地说:“阿姨弄了什麽补品啊?”
    霍耀扬捏了一把霍予缦的鼻翼,恶狠狠地说道:“就会惹事。”
    至於惹了什麽事,两人都心知肚明,霍予缦吐了吐舌头,她以前一直觉得霍耀扬无欲无求,过得是和尚的生活,现在发现他动不动就有欲望,之前到底是她太迟钝还是霍耀扬隐藏得太好啊?
    霍予缦从小就进补,补得她像是长不高一样,到了这个年纪才勉勉强强到一米六,不知道这些补品补到哪里去了,可是霍耀扬总会想尽办法让她吃那些难吃又昂贵的补品。
    这次同样是霍耀扬喂霍予缦吃,她显得不乐意,倒不是不愿意霍耀扬喂她,而是补品的味道不好闻,配著医院惯有的消毒水味,简直就是在折磨她的鼻子。
    後来在霍耀扬强势的气场下,霍予缦非常勉强地吃下了一半,就躲进被子里,再也不肯多吃一口。
    霍耀扬很快把剩下的补品都解决掉,霍予缦偷看著霍耀扬的动作,见他喝了个底朝天後,就露出那颗小脑袋,笑嘻嘻地问道:“好吃吗?”
    霍耀扬收拾阿姨带来的餐具,然後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今晚要走吗?”霍予缦轻声问道。
    霍耀扬手上的动作一顿,回道:“等你睡了再走。”
    霍予缦脸上透露著不高兴,转了身背对霍耀扬,他收拾完东西,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把手给洗干净,重新坐到霍予缦身边时,她还在生闷气。
    “宝宝。”霍耀扬推了推动也不动的霍予缦,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回去行了吧?”
    霍予缦迅速地转过身来,澄清道:“我可没逼你。”
    “你没逼我,完全出自我的真心。”
    霍予缦终於露出笑容,然後身体往後撤了一点,腾出一半的位置给霍耀扬,他没有立刻躺上去,反而把霍予缦拉了起来,训道:“刚吃完还没开始消化呢,别躺著。”
    霍予缦正襟危坐,严肃地看著霍耀扬,问道:“怎麽样?”
    “活宝。”霍耀扬不禁笑道,他将霍予缦的袖子撩上去,查看手上的红疹,除了有一些斑点,基本都退下去了,这才放下心来。
    “叔叔,我是不是很麻烦?”霍予缦沮丧地问道。
    “干嘛这麽说?”
    “老让你担心。”
    霍耀扬温柔地看著霍予缦,说道:“你是我的孩子,担心你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我喜欢照顾你。”
    霍予缦羞涩地低下头,轻轻喊道:“爸爸。”
    霍予缦很少喊霍耀扬爸爸,更多的时候都叫叔叔,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喊他霍耀扬,此时听到霍予缦喊自己爸爸,霍耀扬但是感慨良多,之前他是真的完全把霍予缦当女儿看待,很希望听见她喊他爸爸,如今他对她不再是那麽单纯的父女情,听到爸爸两个字,总有些惭愧。
    霍予缦看见霍耀扬沈默不语,隐隐有些担心,小心地问道:“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爸爸?”
    “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合格罢了,要是能只做你的爸爸,相信你会开心很多。”
    霍予缦抿著嘴摇头,从小到大霍耀扬对她付出那麽多,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她身上,而他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罢了,就算後来感情上偏离了轨道,她其实没有一丝责怪,只不过需要时间来好好适应这种质的变化。
    霍予缦长这麽大,从未对哪个男性动过心,她心心念念的人只有霍耀扬而已,霍耀扬对她来说是长辈,也是朋友,只是从来没想到发展成情侣关系,不过现在她知道了霍耀扬的想法,就会把他的需求摆在第一位,努力让他们之前多出另一份感情。
    这并不是所谓的报恩,她和霍耀扬生活这麽多年,习惯性把对方摆在第一位,她不能一朝一夕就适应两个人身份的转变 ,不过时间允许的话,她希望站在霍耀扬身边的人永远是她。
    “宝宝,希望你不会怪我。”
    “我干嘛怪你,如果我不愿意……你也勉强不了我。”
    “我的小女孩长大了不少呢。”
    “是不是很欣慰啊?”霍予缦笑道。
    “是啊。”霍耀扬忽然邪佞一笑,“就是某个部位不见长大。”
    霍予缦本能地捂住xiōng口,脸蛋红得跟可口的草莓般,霍耀扬哈哈大笑。
    霍予缦瞪了一眼霍耀扬,就害羞地钻进被子里,她觉得自己这辈子身体的两大缺陷就是身高跟xiōng部,长不高就算了,xiōng脯还娇小,都说男人喜欢大xiōng的女人,不知道霍耀扬会不会那麽肤浅。
    趁著霍耀扬去关灯的这会儿,霍予缦偷偷拉开领口,望著自己实在算不上有料的xiōng脯,默默地叹气。
    霍耀扬躺到霍予缦身边後,还传来低低的笑声,霍予缦恼羞成怒道:“你还笑。”
    霍耀扬把霍予缦圈在怀里,憋著笑安慰:“我又不介意。”
    霍予缦感激脸上更热了,羞恼道:“不准说了。”
    霍耀扬赶紧止住笑意,霍予缦见他不说话了,才钻进他的怀里,泄愤似地咬住他的脖子,霍耀扬吃痛地轻呼,说道:“真是得罪不起霍大小姐啊。”
    “你活该。”
    “是是是。”霍耀扬点头同意道。
    经过这事,霍予缦的xiōng口都不敢跟霍耀扬紧贴,两人一旦逼近,她就往後缩,经过几次,霍耀扬一把将她锁到怀里,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多可爱。”
    霍予缦觉得脑袋都快冒烟了,她躺在霍耀扬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很快变得僵硬,霍耀扬叹气道:“放松点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几秒後,霍耀扬又补充道:“等你做好准备了再吃。”
    霍予缦娇羞地打他,霍耀扬开怀大笑,用四肢把她的身体禁锢住,柔声说道:“宝宝,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你大可放心,而且我今天也答应了你,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说?我不是说现在,从小你就对我很好,明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把我养这麽大,而且那麽疼爱我。”霍予缦疑惑地问道。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你可能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我那天其实心情很郁闷,不过在大街上看见你後,那些yīn霾竟然烟消云散了。”
    “我还有那麽大的作用啊?”
    “是啊,总之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就想对你好,并不是想著哪天要占有你,只是很想有一个像你那麽漂亮懂事的女儿,过程都是美好的,却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样。”霍耀扬惭愧地叹息道。
    霍予缦摸著霍耀扬的脸颊,羞涩地说道:“叔叔,其实你没必要那麽在意,我真的不介意,那天只不过冲击太大了,我无法面对而已。”
    “予缦,我很高兴听见你这番话,只不过你需要想清楚,不能因为我之前对你的好,而罔顾了你内心原本的想法。”
    “你也说了是我内心的想法,我想什麽自己是最清楚的。”
    “行吧。”霍耀扬笑道,“我当然更加乐意你接受我。”
    “我可没说现在就接受你了,你还在观察期呢。”
    “好,希望我会得到机会。”
    霍予缦突然忧伤地问道:“那老爷子那边怎麽办?”
    “我会想办法先拖著,不过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没那麽多时间等,我没有逼你的意思。”霍耀扬强调道。
    “我知道。”
    “好了,睡觉吧,这些事情以後再说。”
    “晚安。”
    “晚安了。”
    (16鲜币)017
    自从把事情说开後,两人的情绪都变得高涨,两周来的低气压终於不见,而随著霍耀扬的陪伴,两天後霍予缦就出院了,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家里只有霍耀扬和霍予缦两个人住,两人一回到家,霍予缦就以八字形躺到沙发上,舒服地呻吟:“家里真是太好了啊!”
    “上楼洗个澡,等下出去吃饭。”霍予缦放下简单的行李,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先躺一下。”霍予缦撒娇地滚了几下,她已经很久在这张沙发上活动,竟然会那麽想念。
    霍耀扬走过来,很轻松地就把霍予缦横抱了起来,接著迈开步伐,往楼上走,霍予缦开心地搂著霍耀扬的脖子,调侃道:“叔叔好帅哦。”
    霍耀扬的嘴角缓缓勾起,回道:“大懒虫。”
    霍予缦的脸上一直绽放著笑容,她从小就喜欢赖著霍耀扬,就算现在长大了,依旧戒不掉这个甜蜜的习惯,两人之间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而产生隔阂,虽然霍予缦现在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很多。
    霍耀扬一副平常的样子,把霍予缦小心地放到床上,无奈地嘱咐道:“快点去洗个澡,带你出去吃饭,下午我还要开视频会议。”
    “你要去公司了啊?”霍予缦失落地问道。
    “要不要一起来?你的靓姐姐最近还念叨你呢,说你都不去看她。”
    “也好哦。”霍予缦立即精神起来,笑嘻嘻地说道:“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霍耀扬笑而不语,霍予缦忽然就脸红了,站起来拼命推著霍耀扬,念道:“你快点出去啦,帮我把门关上。”
    “那我先出去了,动作快点。”
    “知道啦。”
    霍耀扬走出去,顺便把房间的门给关上後,霍予缦才舒了口气,她因为从小跟霍耀扬生活,对他是完全没有保留的,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从未觉得需要提防,只不过现在她不可能再那麽没心没肺了。
    霍予缦踏进浴室就开始脱衣服,她习惯了不关浴室门洗澡,因为除了霍耀扬没人会见她的房门,霍予缦面对镜子,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这次她十分在意地盯著自己的xiōng脯,她的手很小,可是依旧能包裹住,她气闷地自言自语:“是不是该用点什麽东西来丰xiōng啊?”
    霍予缦对著镜子照著自己的身材,臀部也不够翘,前凸後翘似乎跟她完全不沾边,她特别郁闷,觉得自己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霍予缦站在莲蓬头下面,先仔细地洗了个头,再冲了个澡,不禁想到了那天在浴室赤裸的霍耀扬,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见到了男人的阳物,因为刚射过精,所以铃口还在吐著白丝,而那根宛如凶器的肉柱红肿且粗大,被许多的黑色毛发包围著,霍予缦的冲击力著实不小,她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的生殖器,原来就是那麽可怕的东西,将来那根东西可能就会插入她的身体,霍予缦想到这里就一阵害臊,脸红得不像话,而且身体开始不对劲,她赶紧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冲到自己身上。
    霍予缦洗完澡,用干毛巾抱住湿漉漉的长发,赤裸地又走到镜子前,她的全身上下都红扑扑的,因为皮肤白皙,显得很粉嫩,都说少女的身体是最让男人把持不住的,霍予缦不知道她是不是让霍耀扬把持不住。
    从前霍予缦是绝对不会想到这方面去,可是知道了霍耀扬对她的感情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们会有的亲密行为,害羞又兴奋著,她也理不清这是什麽感觉,不过感觉不坏。
    霍予缦想自己的身体最缺陷的就是那对rǔ房,如果能再大一点就好了,估计会更招霍耀扬喜欢,她面红耳赤地用双手比划著rǔ房的尺度,她侧过身,双手和双rǔ中间腾空了部分,念道:“这样大差不多,比较完美。”
    “我觉得你长不了那麽大。”
    霍予缦本能地反驳:“谁说我长不了?”
    话音刚落,霍予缦就意识到问题所在,她机械地转过身,用手指指著霍耀扬,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霍耀扬摸著下巴,从上到下打量著霍予缦,评价道:“长大了。”
    霍予缦脸上烫得像火烧般,良久才反应过来,把浴室的门给关上,然後听见外面霍耀扬的低笑,霍予缦简直无地自容,她怎麽就没发现霍耀扬进来了?
    霍予缦双手捂住脸颊,苦闷地哀叫,真是丢脸死了,全身上下都被霍耀扬看光了才想起来要关门。
    霍耀扬敲了敲门,憋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初中的时候还是我帮你洗澡呢。”
    霍予缦更是脸红,初中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发育了,别的女生可能都不要妈妈帮著洗澡了,可是她还缠著要跟霍耀扬洗澡,那时候的她简直是迟钝死了。
    霍耀扬看霍予缦没回答,也不好再开她玩笑,估计是害羞地不敢出来见人,他又说道:“叔叔又不是别人,穿衣服出来了啊。”
    霍予缦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衣服进来,那身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她肯定不会再穿身上了,只有硬著头皮说道:“你把我的衣服放门口。”
    霍耀扬忍著笑去她的衣柜里帮忙给她找衣服,其实她完全可以让霍耀扬出去,然後自己出来拿衣服,霍耀扬觉得她应该是被自己看了个精光後,脑袋都停止运作了,他的欲望并不高,不过看见喜欢的人的裸体,他没有反应就太不正常了,他的腿间鼓了一块,随著他走路,就会反复地摩擦,暗骂小东西太会惹火了。
    霍耀扬挑了一套衣服,里外全部搭配好,整齐地放在门口,又敲了敲门,说道:“可以了,拿进去吧,我不偷看就是了。”
    霍予缦还是比较信得过霍耀扬的话,他没下流到故意偷看她的身体,而且她的身材实在是一般,估计引不起他的性趣,霍予缦这麽天真地想著,却不知道当事人因为看了一眼她白净的身体而欲火焚身著呢。
    霍予缦拉开门缝,迅速地把外面的衣服抽进来,又迅速地阖上门,看见衣服的刹那,霍予缦又觉得一阵害臊,霍耀扬把内衣内裤放在最上面,方面她穿,忽然想起自己的第一个xiōng罩还是他陪著买的。
    从小没有妈妈,没人跟她讲过女生会碰见的尴尬问题,比如第一次来月经,霍予缦是在学校里,整整一天她不敢离开位置,深怕别人看见她染红的裤子和凳子,直到放学,霍耀扬来学校接她,霍予缦才松了口气,对他说叔叔我下面流血了,她丝毫没有尴尬,觉得跟霍耀扬说任何事都是正常的,反而是霍耀扬当时有了一丝不自在,回家的路上,还是霍耀扬去超市帮她买了卫生巾。
    霍予缦想著过去的事情,脸上就多了一丝甜蜜,才短短几天,她的心境似乎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麽温柔的男人她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的。
    霍予缦出来时,霍耀扬正悠闲地坐在床上,看著她的课本,霍予缦不自在地拉扯著身上的衣服,然後挪到霍耀扬身边,低声说:“走吧。”
    霍耀扬放下手上的课本,凑过去亲在霍予缦的唇上,她的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又迅速地冒上来,霍予缦傻乎乎地捂著被亲过的地方,和霍耀扬对视,他耸耸肩说道:“虽然我说过不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不过亲吻是经过你允许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什麽时候允许过啊?”霍予缦慢一拍地回道。
    “在医院的时候啊。”
    霍予缦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说过那样的话,就被霍耀扬扣住肩膀,往外面带了,她干脆放弃思索,今天的她似乎脑袋很迟钝。
    霍耀扬和霍予缦坐上车後,他主动探过身子,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後又吻在霍予缦的唇上,这次他用力了一点,喊著她的双唇温柔地吸吮,霍予缦本能地回吻,成功取悦了霍耀扬,称赞道:“乖孩子。”
    霍予缦脸红耳赤,她一直很喜欢跟霍耀扬亲嘴,小时候还因为霍耀扬不肯而闹过别扭,不同的是现在升级成深吻,只是她依然不抗拒,反而带著丝丝喜欢。
    霍耀扬笑著坐正身体,然後发动车子,在踩下油门前,说道:“其实你xiōng部娇小,我依然很喜欢。”
    霍予缦恼羞成怒地挥舞手臂,在霍耀扬身上乱打,因为系著安全带,让她受限不小,霍耀扬才免受一顿毒打,只是他依旧笑得很开心,这样轻松的气氛是他之前没想过的,他抱著霍予缦不会理他的想法,在自渎时喊了她的名字,现在的结果已经让他很满足了。
    “好了,手不疼啊?”霍耀扬笑著把霍予缦的双手摊开放在自己手心,温柔地呼著。
    霍予缦嘟著嘴撇开脸,不过没把自己的手从霍耀扬的手心抽出来,霍耀扬揉了片刻,才说道:“不打了吧,那我开车了啊。”
    “快点啦,我饿死了。”霍予缦借故命令道。
    “是是是,可不能饿坏了霍大小姐。”霍耀扬好脾气地应道,然後踩下油门,车子从停车库里出来。
    霍予缦抿著嘴笑,她低头望著自己的双手,上面还残留著霍耀扬的温度,他早期受训,後来又常年握笔,手心留下了一层厚茧,摩擦她的手时奇妙地产生一股电流,令霍予缦心跳加速,她慢慢地合上手掌,自欺欺人似的想多保留一会儿霍耀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