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作品:《福分天

    ☆、一、乾坤浮气浸双丸
    早年蓝田县某贤姓的推官三旬上下丧了妻,膝下惟一女名唤婥婥,生得白皮细肉,莹润可爱,两腮天生透胭泛脂,一双滚圆杏核眼水波流转,腰侧带一赤红蝶形胎记,甫一出世便恁地引人侧目旁观,因幼时长辈疼爱婴孩,常妹妹、妹妹地唤,久了便将rǔ名取作媚媚。妻卒後贤推官正值壮龄,幼女待哺,不过两年便纳了填房庞氏,一时也和乐融融。
    爱女未至及笄,贤推官便因身子有虞兼之不喜倾轧而罢持官场,回了祖屋疗养天年,守著父辈遗下的一亩三分地与两处薄产度日,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逍遥自在,只是那庞氏总在枕边人旁吹风刮雨,怪丈夫退得太早,又劝丈夫趁著正当英年去外头奔走多攒些祖业家产。
    贤推官每听填房唠叨,不过一笑了之,奈何贤婥婥已然懂事,又因是独女,成长之龄正奔走浪荡於乡间,性子被父亲惯得娇蛮任性,天地不畏,次次总是反驳继母,口无遮拦:“我父身子一贯不爽利,将他活活做死你当了寡妇可就如意?况你又没生个儿子,攒那麽多银两又有何用?”每次皆把庞氏激得哑口无言,却又无语反诘,暗想自己也确是没曾下个蛋,待得官人百年与继女嫁人後,自己一人也是凄清无靠,便成日没夜缠著丈夫於床帏交合,希求个子嗣。
    婥婥年少好动,又不被父拘,常领了婢女怜娥在家中来回玩耍。这日午睡甫醒,便又拉了怜娥去後院捉起迷藏。谁藏谁捉,全凭猜手指,可贤婥婥只爱当那被捉之人,猜手指只是形同虚设,每次输了还是将婢子推到树干上,给她强行蒙住双眼,这次亦不例外。
    怜娥抱了树干嘟噜道:“小姐你再玩儿这捉人的游戏,便直接去藏罢,缘何又要小奴我费精神来猜手指,到头来总不是小奴当猫儿。”
    贤婥婥却正经道:“那可不成,总还是要有点规矩的。”怜娥嗤笑这套规矩也就是你大小姐一人制的罢,便也无奈,只开始数数儿。
    贤婥婥抛下怜娥,左窜右寻,择不到藏身好地儿,突想父亲卧房中有一四角高柜,干脆撞进堂屋之内,可巧柜锁大开,身子一缩,躲了进去。未逾半刻,听外头传来一前一後步履声,扒著木头细缝往外一看,正是贤氏夫妻入了房内,并排坐於拔步床边。
    只见那庞氏去拨丈夫衣冠,又三两除去自己上衫下裳,只余个葱倩色的肚兜儿,那贤推官叹口气,声音很是疲惫:“昨夜方才行了一宿,这日头还未过半,怎又闲不住了。”庞氏已是急不可耐一手将相公推倒在榻,窜到跨上,一手撩起衣袍,抓了一柄软绵绵的肉棍子朝自己几个时辰前才被男子阳物拜访的Bī穴戳去,嘴上犹自嚷:“还不是求得为你贤家添个男丁,如今就得一个赔钱货,日後便是泼出去的水,哪还看顾得了咱们二人!”说著又怨怪丈夫那东西无甚气力,将牝户凑拢擦来摩去,半晌硬了两分,才勉强入了进去。
    贤婥婥看得不甚清晰,却见继母坐於父亲身上癫狂如醉,上下簸动,宛若骑马,口中亦是浪叫连连:“我的亲相公──你且插得快一些──贱妾痒得紧……”贤推官抬了手抓了庞氏两团肥滑滑的丰rǔ,捏在手里转了两圈,定锤一鼓一举,腰身委实酸软,奈何为填妻房之欲,还是得卖力狂作,一时之间,虚汗连连。跨上妇人却是红光满脸,宛若饮下几桶女儿红,口中呻吟:“干死贱妾了,干死贱妾了──亲相公怎还不将你儿子送到贱妾肚子里去……”
    柜中少女捂嘴吞声,细细瞄望帐中交欢豔景,下身濡湿,心肉猛敲,却又好奇得紧,全然无一丝避忌之意,突见父亲身子一震一颤,继母长吟一声:“相公──贱妾丢了……”婥婥身子一颤,柜门未紧,竟跌滚了出来。
    榻上二人大惊失色,待见是自家闺女,面上红白难分。贤推官推了庞氏下身,口中斥道:“媚媚,你当真越来越无分寸了!”谁想贤婥婥年少无忌亦无避讳,被父母纵得无法无天,全无害怕,爬起来做了鬼脸,笑呵呵讥道:“母亲还想生儿子哩,父亲还是忙活去罢。”说著便一阵清风跑出内室。
    那贤推官本就底子薄,耐不住虎狼之年的庞氏频繁行房,身子愈发每况愈下,生怕自己挨不过年岁,开始为独生爱女谋求姻缘。说起来因贤婥婥容色不赖,其父还入过仕,早两年便有陆续媒人上门提亲,但贤推官掌中只有这麽一颗明珠,自是择了再择,挑花了眼,而那庞氏贪图富贵,亦是妄求将继女嫁得个富贵人家,面上有光,常从旁左右,故此婚事一说久无眉目,迟迟敲定不了。
    正值左右为难,旧友之子荆尚志因要准备是届科举,借居贤宅。
    荆尚志家父甲科出身,後因得罪权贵退避回乡,郁郁而卒,生平希望皆系儿子身上。荆尚志倒也不负父望,启蒙之龄起诗词翰墨,无所不通,束发之後才名远播,诨号被称之“荆相如”,因无兄伯倚仗,家业凋零,为照料病重老父自甘错漏几年科考,及老父过世後守了孝方才欲整装赴京,博取功名。蓝田县乃帝都邻城,距其不过数十里之遥,贤推官怜爱世侄,京都物价繁贵,人事冗杂,备考住宿饮食皆费人脉与银子,荆尚志哪里承担得起,便去函邀他入府留居以便备考。
    荆尚志来了贤家,住於西厢,除却向主家请安,成日闭门不出苦读经书,时间久了,许家上下见他xiōng有大志,学富五车,乃达官之後,谦谦有礼,皆是十分喜爱。那贤婥婥正值春龄萌动,虽心气高傲,却携一双慧眼,一心希求寻到配得上自个儿的如意郎君,自幼崇尚书中才子,见到世伯家中一表人才的儿子自是动心,时常拉了婢女怜娥跑去西院玩耍,借机偷偷瞄上一瞄,无奈荆尚志心无旁骛,就算撞见一两次父执家的娇贵女儿,也只是秉性男女大防之忌,悠然行礼离去。如此一来,贤婥婥愈是敬仰其风姿仪范,时日久了竟有些茶饭不思,到底胆大,竟写了情诗由怜娥悄悄捎去西厢挑逗之,偏仍不得回应。
    一来二去,贤推官看出爱女心意,本就爱惜荆尚志,料其日後必成器候,便萌生荐女之意,只是那庞氏头发长见识短,见荆家破败,无父荫支撑,无财业可靠,暗想这小子若是考取功名也就罢了,万一失利,今後岂非长贫难顾?况那小子之父曾得罪过高官,若这笔账目还被记著,休说入朝为官,连命途都是未知,指不定还得牵连泰山。於是极力劝说丈夫切勿莽撞,再过细瞧他一瞧,正巧自家有一亲眷来了蓝田县,更是心内一亮堂,自作了打算。
    这亲戚乃是庞氏的母家舅舅郭肇。庞氏出生普通,家中几代都未曾出个体面人物,惟有这名舅舅出人头地,其人少年家境穷苦,饭都吃不上,更何堪念书,干脆走南闯北,妈生天养,自讨一口饭吃,凭著铁打的身子跟油壶抹过的嘴皮,成了远近驰名的混混头目,成日在外领著一帮人耀武扬威,欺负乡邻,乃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过街老鼠。後因给弟兄出头,斗殴中两拳打得人半死,被官府通缉,漏夜出逃,一去逾二十载都未有音讯,都以为定是死在了哪个旮旯。前几年竟衣锦还乡,成了个人模狗样的贵胄之相,听闻早前还任过江西南赣兵道,此下正投靠於刑部尚书唐世清下,竟是其铁党私人,被其引荐廷上御封为武德骑尉。
    这唐世清乃名宦世家出生,正二品朝臣,入内阁,权倾朝野,长女为当朝皇贵妃,祖辈曾官拜都察院左都御史长官。故此唐世清其下门客之富贵荣华不在话下,那郭肇巴结上此等眼高於顶的人物,也是机遇不浅且很有一番本事。
    而郭肇回了蓝田,自是恨不能每家每户敲锣打鼓告诉蓝田县的五亲六眷,──自个儿得势了。庞氏自恨不能去沾舅家光,无奈那贤推官平生只欢喜像荆尚志那般脚踏实地清白之人,最憎恶郭肇这等用以肮脏手段**犬升天的鼠蛇之辈,郭肇长居京城,偶尔归来故里,贤推官皆是不理不睬。此次这舅舅又回了蓝田,竟是有意要长住一段时日,庞氏暗忖郭肇在京城娶过一房妻子,膝下有一名与继女年岁相当的儿子,若能将媚媚嫁於那小子,亲上加亲不说,自己这饥不饥饱不饱的日子也能更上一楼,於是好说歹说,将丈夫劝通了,把舅舅接请来家。
    那继母家的舅公人还未到,便先差了两队人马替自己个儿搬运行李,件件皆是华贵竦人,镶银嵌玉,差点叫本不宽敞的贤府塞不满。郭肇本人迟迟不至,先令两名家将来回通传,每次便说快到了,快到了,却无半个人影,弄得贤氏夫妻在门前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
    贤婥婥与父母一起等得久了,颇是不耐起来,对那未曾谋面的舅公心生躁意,甩了袖子便要嘟嘴走人,却听郭肇家将小跑而来通禀:“骑尉大人到了!”只听果真辕轮辚辚渐近,一座华盖宝车由双辔骏马所拉,张扬而至。
    旒幕被手一拔,舱内一名缁服昂长之躯自行落了马车,拍了两下手掌,朝贤府门第走来。
    贤婥婥深受其父影响,贯以为舅公是个獐头鼠目的猥琐小人,这番一见却很是讶异。面前男子年近四旬,却是龙行虎步,剽挺直拔,甚是有精气神,身长八尺有余,须眉浓俊,蓄著齐整漂亮的短髭胡,著熊罴图纹的缁色武人服饰,腰戴金镶玉蟒皮束带,手背於腰後,炯目灼灼,面上似笑非笑。
    庞氏一见,一抹老泪扑了上来:“舅舅,我的亲舅舅啊──”贤推官亦上前行了拜官之礼。
    贤婥婥却有些恼恨来客叫自己侯得腿酸脖子紧,将脑袋瞥了一边,不情不愿上前嘟噜:“舅公。”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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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被乃的嚎啕大哭和乃捶打乃男yínN次打败了!……
    用唐子尧的话说就是:黄天啊後土啊LZ也懂怜香惜玉啊,LZ不是生来就是让人疼让人哭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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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施薄计窥身亵体(上)
    郭肇挽起哭哭啼啼的外甥女庞氏,瞟一眼寡瘦无油的外甥女婿,再将目光移至从未见过的外甥孙女儿身上,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是晃了弹指魂魄,只见这小囡杏眼桃腮,唇红齿白,粉嘟嘟一团,看了好生想捏一把,情态尤遭人疼,红滟滟的小嘴儿翘得老高,一脸娇蛮,看来这外甥女婿虽无甚本事,却并未委屈唯一的宝贝女儿,只是身上这袭衣裳太过朴素,头上也无点缀,便大手一挥。
    一名副将打扮的青年男子忙令人挑了几箱锦缎包裹的椟子上前。郭肇朝神情各异的一家三口笑眯眯道:“此次回乡,断不能白住府上,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庞氏一看,双眼发光,箱子且都看上去华丽无匹,何况里面的宝贝,立马恨不能打开瞧看,又暗喜自家舅舅出手大方。贤推官却死活执意不收,庞氏恨得牙痒,暗下使劲扯拉丈夫衫角,贤推官却甩了她手,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郭肇也不多语,只是微微笑由两人闹腾。那贤婥婥虽不大,却看出个中端倪,心想这舅老爷贼头匪首出身,发迹後仍不得父亲待见,今日分明便是要故意摆父亲脸色看,才叫全家上下在门口等了这老半天,来了又用一点铜臭引得家人争风出糗,便朝後娘一叉小蛮腰,娇声道:“别人的东西有什麽好要的!”
    郭肇讶异这小娃娃还有点意思,面上却故作一变,反问:“别人?”
    贤推官见这舅舅面色yīn沈,想他毕竟是个京官,又在外厮混打滚至今,性情难辨,喜怒难明,生怕将他惹怒惊吓到爱女,忙向贤婥婥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麽嘴,快下去!”
    贤婥婥活了十五六年,父亲从未对自己说过这般重话,还是在外人面前,一时面子挂不住,红了眼眶,却还是咬唇道:“我不!”
    郭肇鼻内冷哼一声,贤推官急了,失手将女儿一推,道:“你是要挨打?还不进去!”贤婥婥一个踉跄,再受不得委屈,“哇”一声哭出来,含著泪水狠剜了郭肇一眼,捂著脸转身跑了。怜娥一见小姐跑了,也来不及说什麽,慌张提了裙角追去。
    那副将贺宝庆见贤家小姐就这麽骤然哭跑了,愣住,支吾道:“贤老爷,这……”贤推官一直将婥婥捧在手心,郭肇甫来便害爱女哭泣,此下又心疼闺女儿又恼他,却只能道:“无妨无妨,小女被我夫妻二人宠坏了,全无礼仪,叫舅舅看笑话了。”
    谁想郭肇如无事人般,仿似根本不知自己是挑起火星之人,反倒怪起外甥女婿,捋了捋嘴上髭胡,满是大度道:“我说外甥女婿你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小孩子家嘛。”说著哈哈一笑,背转了手,由庞氏与下人亲引朝著为自己清理出的院子走去,只余贤推官一人在原地摇头叹气,心想实在不该松口请这舅舅上门。
    却说贤婥婥平日不常哭泣,这番委屈一受,竟活活气足好几日,很生忌恨那挂名舅公,成日缩在闺房便撕枕摔被,愤愤骂道:“什麽鬼武德骑尉,不就是个只知道拿枪使刀的莽夫?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以前还当过朝廷钦犯哩,也不晓得跟那唐世清舔了多久的鞋子,才爬到这个位置!”
    怜娥却笑道:“国丈爷的鞋子,一般人纵是想舔还舔不到呢,恰是因为那舅老爷xiōng无点墨,白手起家,又无半点靠山,能混到如今,才算是真正的不凡人物。”
    贤婥婥正是气头上,听了便扑上前去要跟婢子拼命,嚷道:“他贿赂你多少银子了?你这般帮他?”怜娥只得讨饶道:“好好,小奴知错了,那舅老爷只是个粗野蛮汉,比不上荆少爷半分钱可好?”
    这麽一说,贤婥婥才想起好些日子未去西厢张望了,也不知是不是被这讨人嫌的舅公扰了心情,便拉了怜娥出了屋子。
    及至一半,不是冤家不聚头,竟正在後院子撞上了那祸水灾星。
    郭肇自入了贤宅,每日昼出夜归,还未与那外甥孙女儿再碰面,只偶尔念及那日她恶狠狠用目光盯杀自己又嚎啕拔足而去的样子,会忍不住暗笑出声。今日远远得见这外甥孙女著一身碧衫,红粉霏霏,眉飞色舞,何曾有那日哭得稀里哗啦的半分影子,较之初见似又多了几分豔丽明媚,本是要出去办事的人,竟就地一停,转了方向。
    贺宝庆正欲相询,瞥眼见到那袭倩影,竟也止了步履,半晌傻笑起来。郭肇一个钢筋勾拳不重不轻将贺宝庆额头一击,道:“京城美女如云,你这兔崽子还没看够,还瞟到蓝田来了?”贺宝庆摸摸头,吃吃憨笑道:“这贤家的小姐确实有几分可爱。”
    郭肇闻言,并不做声,却眉头一动,径直朝贤婥婥走去。贤婥婥本满心欢喜地想著今日如何跟那荆尚志搭腔,嘴角尚泛兹兹笑意,猛觉面前黑影一降,一抬头,竟是那个被自个儿骂了几日的舅公,一时竟吓得连退两步。
    郭肇猿臂一伸,还未等贤婥婥掉进身後婢子怀里,便已将她拉了过来,笑容满面道:“外甥孙女儿是要去哪里,也不同你舅爷爷打个招呼?”正说著,已嗅得一股处子芬芳,直直沁进了心脾。
    贤婥婥一根皓腕由他拽著,宽袖一滑,裸了半截儿白玉肌肤,看得叫他眼前一亮,直勾勾便再也移不开,也不放手。无奈贤婥婥心思单纯,只将面前人当做长辈,不觉男女之碍别,却对这舅公余怒未消,并无好感,仰了脑袋努唇直道:“去西厢。”
    郭肇听言一怔,旋即大笑,道:“原是去会情郎啊。”
    住了些日子,他自是晓得西厢中所居何人,便是忍不住调侃这小妮子一番。贤婥婥虽是胆子大,却还没大到直接被人当众点指心意也无谓,立时红了脸去挣。郭肇也不坚持,由她脱了手,笑道:“去吧,去吧,免得叫人候久了。”
    贤婥婥心内想这舅公真是不庄重,哪像个长辈,与父亲年岁差不多,却无父亲半点的端雅贤德之气,便又剜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却听他在背後慢悠悠道:“只是你这身儿打扮,可不讨男子喜欢啊。”
    贤婥婥一凝,滞住,呆想那荆尚志对自己若即若离,莫非真是自己外表不讨喜?一时竟回转了身,道:“那……要如何打扮?”郭肇丢了眼神,贺宝庆得令领了怜娥下去。郭肇领了贤婥婥到自己院所,将前几日搬入府的其中一柜打开,拣了一只桃形烧蓝簪、一支绢花与一套莹白色鲛绡纱半袖罗裙。
    贤婥婥前日还当场拒要舅公分毫,如今见这京都带来的华丽饰物,毕竟从未见过,十分稀奇,可又拿不下面子,摇头不要。郭肇直说要她先戴了换上且试试,到时再还给自己。届时她穿戴上去了,哪又有不喜欢的?哪有舍得还的?这番说辞好歹也给了这小囡面子。
    贤婥婥捧了衣物,却又听舅公道:“你且在边上下人的偏厢试试,若有不合,还好就时更换。”
    贤婥婥心想也对,便去了偏房,闭了门帘,脱了外衣,散了一股乌发。却不想郭肇偷偷猫腰立於窗外,拨了细缝眯了双眼端详起来,见那外甥孙女儿褪去衫,玉笋双臂与锦绣大腿皆曝露於外,一对迟早供人把玩的香梨rǔ房尚罩在肚兜内,却已呈出诱人形状,身姿虽不似成熟女郎那般妖娆有致,却是浑身雪绵绵,灿软软,仿似一根手指一碰便能将其推在地上瘫作丽泽,果真是个恨不能叫人一口吞到肚子里去的极品粉肉娃娃,又见她换好衫,在铜镜前头插簪,边插边微微笑,一颗玉首又是左偏右晃,又是故意搔首弄姿,尽是一脸娇憨情状,十分醉人。
    作家的话:
    谢谢wayyl的冰块,
    还有之前Hui666、水水儿的马甲、卿莫愁、lynn12送的礼物,谢谢~
    ☆、三、施薄计窥身亵体(下)
    待贤婥婥换好衣饰出来,丝毫不知自己被这舅公看了精光,反觉自己果真豔光照人,对郭肇的怒意暂且消弭,就地转了一圈儿,喜笑颜开道:“这装扮确是好看多了。”
    郭肇见她天真娇俏,再无气怒,一笑,却又微微一沈,道:“舅公替你费了这番心思,也不曾得你一句好生叫唤。”
    贤婥婥一心只想赶快穿著这身去见荆尚志,又见郭肇确是如了自己愿,便将前日间隙暂且抛去,嫣然一笑,侧身一偏行了个礼,爽利道:“婥婥谢过舅老爷了。”
    郭肇行过去,抚一把贤婥婥滑入颈项的青丝,捏於手内揉一番,笑得小胡子直抖:“好好,我的好外甥孙女儿。”
    贤婥婥只当他是疼自己,由他近身轻触,谁想那手却移至xiōng襟前,正搁上饱满上头半寸不至,正一讶,却听他说:“傻丫头,衣裳没穿齐整,让舅公来替你理一理。”说著便一压,往下溜了半寸,手指夹衣,掌心靠腕处却正覆在两团嫩rǔ上头。
    鲛绡纱最是轻薄,这一摸,便有粉绵肉团触感,极是酥人,又将两襟朝中间拢了拢,借武人绵厚掌力顺手不经意将两边的rǔ儿挤作一堆,现出一条愈发明显的沟儿。贤婥婥禁这一挤压,骤不及防,呻吟一声,叫得郭肇恨不能以手当网,扑盖上去好生蹂躏一番,无奈想这瓷器做的小妮子那日不过是被外甥女婿说了两句,便哭成那副德行,倒也有两分性子,到时若玩出火来也不好哄,便按下来。
    婥婥虽觉舅公这般有些异样,但也说不上来,始终仍觉是长辈与幼甥,料不到男女之事上去,只觉身子有些微麻酥酥,头正抵在舅公宽健硕厚的xiōng膛前头,口中嚷道:“好了没有嘛……舅公……”
    郭肇正色道:“没好,再给你拾掇下後头。”便调转了贤婥婥娇躯,两手掐於细软腰肢两侧,上下牵扯衣纹。贤婥婥是痒痒肉,咯咯笑起来,一手拍在郭肇手上抓住,不准他动,道:“舅公──不要──痒死了──”
    郭肇捉住她的小手,捏在掌心,只觉嫩呼呼的,仿似含著一团棉花肉。贤婥婥由他糙手一握,只觉天下怎会有这样硌皮肤,像个顽石似的手,掌心指头尽是老茧密布,又大又厚,哪里又想得到这舅公十几岁起便在尘世艰难奔波,毫不停息,过过几天养尊处优的日子?郭肇移手,滑到她股上,再下去一寸,便是那隆起的蟠桃,圆滚滚两瓣,微微向上翘起,傲然挺立,骄纵之姿,俨然同主人一样,终是忍不住,借著抚平褶皱之际,往下拨去,蜻蜓点水地略摸一把,虽不尽兴,到底初撷,已是满足。贤婥婥犹自不察,只当是舅公替自己整理衣衫,却还是嘟嘴催促:“快点快点,人家要走了。”
    “好了好了。”郭肇长身一弯,竟蹲在贤婥婥曼妙娇躯身下。纱莹白质通透,一眼见到柔凹腰身处隐隐透著一抹红光,调笑道:“这儿是没洗干净?真是个脏丫头。”
    贤婥婥恼怒,挣出来转身道:“舅公才没洗干净哩,那是胎记。”郭肇双眼瞪圆,故作讶异,道:“噢?果真?”贤婥婥受不得激,又自负生来带蝶,得意洋洋仰头娇道:“骗你作甚,还是只小蝶子哩。”
    “可否给舅爷爷我瞧一瞧,叫舅爷爷饱一饱眼福?”郭肇双眸一眯。
    贤婥婥面一红,使劲摇头。这蝶形胎记长在头脸上,叫别人瞧个够都行,长在那难以启齿的位置,可怎麽叫人家看?郭肇不疾不徐,轻劝慢唆:“长著绯色蝴蝶胎记,这世间怕再无第二,你舅公我黄土都埋到了大腿,还未曾见过,婥婥就叫舅公开开眼界,赏一赏奇景罢。”
    贤婥婥本就向来觉得藏掖著这殊众胎物宛如锦衣夜行,如今听舅公口口声声夸赞,不禁也有些动心,又想著他终究赠衣物给自己,权当还他一笔罢,便嗫嚅道:“那……我只给你一人看……你可别说出去……”
    “好好好,”郭肇微微一笑,不怀好意,“我若说出去,就叫我一辈子被婥婥压,可好?”
    贤婥婥心想,唔……这个誓发得倒毒辣,便解松了玉带,掀起了一侧裙摆,背转过身子,将那胎记所处之地朝向舅公。
    只见馥郁绵柔的腰肢雪肌上果真映著一只仿似用油墨刻画上去的赤红蝶儿形状胎记,击拍双翅欲飞,红白双色一对比,尤其鲜豔妖娆,再往下,便露出茜色软棉亵裤,她虽捻压下摆将大腿及腰下遮著,终不免露了小片滑滋滋的臀肉。
    这蝴蝶胎记生的位置好啊。
    郭肇吞一口涎水,心内暗想,这小娃,一副身子招摇得不得了,这不管谁娶回家,哪个受得了啊。
    贤婥婥见舅公久不出声,撇了脑袋去看,见他看的甚是专注,终有些难为情,埋怨道:”看够了没?”
    郭肇伸根手指在那蝴蝶上打了个圈儿,冰柔玉肌质感宛若绝顶丝绸,还泛出丝丝沁香,很是招人。贤婥婥怪道:“舅公,你戳我干什麽啊?”郭肇这才亲自将她裙衫拉下,趁机又捞了一把油水,将她转过来,道:“婥婥的娘定是个大美人,不然怎生得出你这枚小尤物?”
    贤婥婥系好腰带,咯咯一笑,目光一闪,故道:“婥婥娘不就是舅公的嫡亲外甥,舅公难道还不知道长什麽模样吗?舅公真是个傻子!”说著扮了个鬼脸,又怕郭肇怪责,退了两步。
    郭肇佯怒,却正中下怀,两步上前,捞过她箍在臂内,扬起一手在她臀上猛拍一下,顺便绕著圈儿捏了一盘,斥道:“真是顽皮,难怪你爹要教训你!”不提则已,一提就又牵动了贤婥婥的疤患。她本就是个爱恨分明的小少女,有恩必偿,有仇必报,此刻又生了怒气,竟一手捏住郭肇的胡子拔起来。
    郭肇嗷嗷叫唤,手却仍拽得紧紧,全不松懈,欲要将她手臂抓开,她捏住胡子却仿似生了根,决不放手,娇美脸蛋气得涨红一片,银牙死死咬住唇瓣。依郭肇一身蛮力,若是想将她甩开,简直如弹去一只蚂蚁,她也怕早就骨头散了架,无奈又不能,只好任她老虎嘴上拔毛。
    俩人对峙半天,郭肇见她眶内涨潮,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才道:“算了,舅公不怪你了,你放手。”
    贤婥婥哽道:“你先放,我就放。”
    郭肇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咧了咧嘴,将两手松开,举了起来。不想贤婥婥趁其不备,一出力,使劲拔掉一根胡子,飞快跑至房内梁柱背後。郭肇一个惊痛,冷汗直冒,竟他妈比沙场上被人砍一刀还疼,差点没叫出来,捂了嘴角揉了两下,贤婥婥见他脸色又白又青,以为他这次真的要动怒了,已是抱著柱子哭起来:“我才不稀罕你不怪我,我还没怪你呢,舅公一来就惹得爹骂我,我讨厌死你了!”
    郭肇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她说:“这衣服跟头饰……”低头打量了一番,终究还是有点不舍,“我用完了就还你!谁稀罕!”说著便夺门而去。
    郭肇呼喘一口气,脸上余痛未清,一拳击在手边的桌案上,引得甫进来的贺宝庆匆匆过来,惊问道:“大人,怎麽啦?刚撞见贤家小姐哭著跑了,出什麽事儿了?今儿还出去吗?车子还在外头候著呢!”
    郭肇摆了摆手,眉头纠成一堆,烦躁得不得了:“滚滚滚,老子心烦得很,你别跟老子唧唧歪歪七里八里一大堆像个娘儿们,出你娘鬼的门。”
    却说郭肇终究是贱籍出身,沾染一身匪气,後来就算鱼跃龙门,也是个武将,时不时口出不雅脏语,後经旁人提醒,收敛了一些,可偶尔还是会露出狐狸尾巴。贺宝庆跟了他许多年,自是晓得他这秉性,心想那贤家的小丫头也不知是用的哪一招,真是本事,便低眉顺眼地提醒道:“大人,今日可是约的周保哇。”
    郭肇虽是烦躁无比,却还没忘了这次来蓝田的目的,一脚踢翻了面前圈椅,整整衣冠,与贺宝庆一同出了屋子。
    ☆、四、襄王碎心烈豹袭
    再说贤婥婥报了一箭之仇,心头舒畅,回了屋子又好生装扮了一番,才又去了西院。一去便见多日未见的荆尚志在庭院的树荫下读书,便碎步移了过去,娇声轻喊一声:“尚志哥哥!”
    荆尚志抬了头,见到贤婥婥,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将书握在手心,轻轻颔首,道:“贤妹妹来了。”
    贤婥婥见自己改头换面,可他脸上一如往常,并无特别惊豔之色,特地走近几存,歪头道:“尚志哥哥是不是近来昼读夜读,短视眼疾之症又厉害了?”
    荆尚志面肌一搐,垂了头。怜娥知道小姐性子松散,爱开玩笑,也知道荆尚志是个正经八百的书生,开不得玩笑,忙道:“小姐不是给荆公子带了点心吗?”
    贤婥婥接过竹篮,打开食盒,拣起一块枣糕便凑到荆尚志嘴边,道:“你吃你吃。”荆尚志似被惊吓到了,身子朝後一倾,道:“贤妹妹……我自己来。”说著忙不迭抓起糕点塞入嘴巴。
    贤婥婥看他脸色涨红,朗眉俊眼,越看越欢喜,悄悄摆手支下怜娥,拢过去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婥婥写给尚志哥哥的那些诗……尚志哥哥闲暇时有无批改呢?”
    芬香扑鼻,荆尚志欲厥,连退两步,喘息道:“还未来得及看,还未来得及看。”又暗自苦笑,贤婥婥捎来的尽是些“君情妾意,叠成锦玑”、“偎人恁、娇波频溜”“我捏成团儿,你化作蜜儿”的豔词香曲,也不晓得是哪儿摘抄来,可怎麽下得了笔去改?看多了都是心跳身烧,辗转难眠,再一联想她那芙蓉脸蛋、丰盈娇体兼之嗲声软语,愈是腹下火急火燎, 大半夜的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贤婥婥朱唇一挤,满是失望。荆尚志见她不高兴,忙道:“我这就去改,这就去改。”她这才笑逐颜开,一双梨涡蜜里调油,璀璨明豔,看的荆尚志目不转睛,连怔带忪,还未醒神,已见她冲了上来,抱住自己的腰身,口中娇声道:“尚志哥哥,我就晓得你不是不疼婥婥──”话还未完,竟被荆尚志一个猛退,摔在半丈开外,一时站立不稳,跌到在地。
    原来那荆尚志刚也是被她这一出奇之举震呆了。他自幼家教甚严,又未接触半个年轻异性,本就对女子有些抵触,後来发现不知是习惯难纠,还是天生使然,竟靠近不得漂亮娇媚的少女,一近身,便是周身难受,头晕目眩,而贤婥婥便是个撒娇弄痴的个中翘楚,哪堪承受得起她这般嗲声媚气地套近乎?
    贤婥婥被荆尚志掀翻在地,手肘正硌在碎石地面上,一阵刺疼,又见他仿似中了钉魂咒,脸上惨白,看自己像是在看怪物,也不来搀自己,立时放声悲号起来。
    怜娥闻声,急急赶来,见小姐趴在地上如丧考妣,忙一边将她扶起来,一边怨怪地诘问荆尚志:“公子这是对我家小姐干什麽了?”却哪料到正是因为荆尚志什麽都没干,才惹得贤婥婥愤然哭泣。
    荆尚志回过神来,对自己又恼又恨,刚欲讲话,贤婥婥却抹泪道:“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说著便挣了怜娥的手,一瘸一拐地奔出院子。怜娥望了小姐一眼,当下并未追去,只是缓缓及至荆尚志跟前,叹气道:“荆公子,小姐待你的心意你不是不明白,你是斯文人,再如何也不该这般伤小姐啊。”
    荆尚志呆呆抬头,见怜娥的纤秀小脸上秀眉紧蹙,摇头直叹,一双明眸盛满焦灼,惭愧不已,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却也很是烦闷,怎的偏偏就是贤婥婥,他近不了身?怜娥如今也是好生生地站在自己前面,却又无事,真乃怪异至极。
    而贤婥婥跑回自己屋子,便大哭不止,怜娥劝都劝不住,又不敢去告诉老爷夫人,只是见小姐手臂、膝盖擦伤了,去拿了创药来为其敷擦。这样一来,便到了夜晚。贤婥婥不愿这丑事叫别人知道,也怕爹会因此事对荆尚志改观,从此绝了将自己与他牵线的念头,便要怜娥对父母托词自己有些不舒服,在房内用餐。
    可巧的是,郭肇自住进贤宅,日日都是在外用完膳才回,今日事情顺便,日落前夕便回了家,见贤婥婥托病不出,心想莫非是还在恼自己?入了夜,便故作不经意地闲逛至贤婥婥的厢外,也不便进去,见到怜娥出来端水,才露了面。
    怜娥先前依稀见得一个魁伟凛凛、猿背蜂腰的身影左右徘徊於屋外,本就奇怪,再见原是舅老爷,更是生疑,便进去说了一声。贤婥婥正是郁卒,听得郭肇来,以为他是找自己索要饰物衣裳的,便瘸著一条腿冲了出去,如同小老太太似的瘪著嘴,泪光闪闪道:“衣服我叫怜娥浣洗晾干了便还予舅公!”说著又摘下自己鬓间簪花,尽数一把抛向郭肇怀内。
    郭肇吃了个瘪,一时语阻,见她身形不稳,踉踉跄跄,走几步路差点欲摔,红著一双眼,看著自己的目光似要将自个儿千刀万剐,心想也不至於把她得罪成这副德行罢。
    怜娥见小姐对舅老爷这般无礼,生怕贵客不快,又怕小姐落个无德失仪之名,拉了郭肇在一边,好生解释了一番,说清道明贤婥婥并非气他。
    郭肇听了原委,反倒有些说不出的不爽。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那娇蛮的娃儿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吃不下饭,还将气撒到了自己头上,一时之间,神情在夜色中愈是发暗,想了想,便将头饰递交予怜娥手中,又走近贤婥婥,低声道:“外甥孙女儿,光靠衣装可不能吸引男子。”
    贤婥婥虽是说再不理会荆尚志,毕竟口是心非,一听这话,仰头看了舅公一眼。郭肇见她乖顺了起来,扬了麽指,抚了抚短髭,俯身轻笑,不无和蔼道:“咱们来找处静点的地儿,让舅爷爷好好教你本事。”
    作家的话:
    Pookie大大 & 水水儿大大 & 卿莫愁大大&所有蹲坑望天的大大……
    皎不坑不烂不弃文....
    只是请给小的一点时间哈。\(^o^)/
    请在唐姑丈不在的日子同样支持郭舅公啊,後面会越来越有爱的(私以为的说……)= =
    ~干笑两声,默默隐退~
    下章开H……
    ☆、五、灌枝溉芽捧作花 (上)
    贤婥婥跟随舅公及至屋子後院,时值月上柳梢,木荫黔黔,灯影昏憧,只遗几点清冷月色在天井内。
    郭肇拣了张石凳坐下,将婥婥拉到跟前头,微微一笑,端视於她。世上男子无非就爱女子白鼓软红紧,贤婥婥可是独占了好几处优势,紧不紧他就暂不晓得了,可一身雪腻肉身倒是白里泛红,丰腴柔软。
    贤婥婥见他盯自己盯得露骨,脸上发烧,虽下意识瞧不大起这粗人出身的舅爷爷,可也明白他年岁丰富,饱经世事,定是深谙此道,若有他相助,定能抓得住荆尚志那书呆子的心。於是眉目一颦,去搡了他一把,嗔道:“舅公有何法宝,快直说吧。”
    郭肇见她急切,顺手将她一拉,把她搂在腿上坐下。贤婥婥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却又立马被他锁紧坐稳,未及开声,他已扬手一扯,将她一条玉腿拉开,勾在自己腰间叉坐,又将她长裙一下子撩至腰部。
    贤婥婥惊极气急,举了粉拳连捶带敲,啐道:“舅公好不要脸!”
    郭肇把头凑过去,贴近她喷怒檀口,吸了两口兰香之气,笑道:“男女之事都是要不了脸的,你可还愿意学?”
    贤婥婥呆了俄顷,吞了话音。郭肇见她不语,一只糙手已由她裸出的一条腿上游弋而上,兜住屁股,鹰爪一勾,抓掉了锦裆,从菊穴股沟游至前方禁地,深吸口气,道:“婥婥,你这儿的肉,都是滑不留手的,真是难得。”
    贤婥婥瘪了嘴,唇角下垂。郭肇见她宛如受刑,发了狠心,两根粗指捏起一团有些许潮意的yīn肉。她始料未及,搂住他脖子,哀嚎一声:“哎哟──疼……疼……舅公──”
    郭肇松了蛮力,逼近那还未得采摘的mī穴入口,揉捏了两圈,探出一点水意,手中未停旋挲,道:“你不是想绊住那穷书生的心吗?男子最爱的就是这个……”贤婥婥娇喘吁吁,不知怎的,竟觉身子不再抵斥,反倒将他越夹越紧,脖子越勾越牢,一双朦胧秀眸垂下,娇软无力。
    “婥婥,把头抬起来,瞧著舅公,”郭肇下了指示,“把舅公当成你那个心上人。”
    贤婥婥本茫惑惑的魂不附体,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出声,道:“那不行,你可不是我心上人。”
    郭肇被呛,脸色有些发青,捏揉穴口的动作愈发猛壮,无甚好气道:“我是说假装,假装!假装当我是你心上人!”
    贤婥婥下身一个酥麻,哼道:“假装也不成,你跟他没半点像!”说是这样说,还是勉勉强强举了脑袋,睁了眸与他对视。他目色沈暗混浊,浓欲滚滚,却能借由他的乌瞳中见到自发鬓蓬松,秀肩微耸的模样。
    贤婥婥盯住他的眼,半点不眨,郭肇见她奶颜泛酡,香腮透赤,含情脉脉,以为她是认真端详自己,心中一动,情绪大好,下头的手又往前移了寸把,掀开两边肉翅,摸到一粒椭圆竖起的肉蒂,伸了一根指,旋转起来。
    贤婥婥惊呼一声,只觉这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仿佛有人在自己身子未知某处挠痒,挠得自己钻心的酸胀,麻击之感由足心直冲脑门,叩齿颤巍道:“──别──这地方──不要──”
    郭肇却搓揉得更加厉害,沈声道:“这里才是极乐快哉之地,为何不要?”说完便将那yīn豆拽拉而起。贤婥婥“啊”一声浪呼,生怕被人听见,立时又吞进喉,却还是憋不住,一头栽进他怀内,死死咬住他xiōng襟袍子,闷声媚吟起来。郭肇只觉小小碎牙在自己xiōng前啃来噬去,痒痒麻麻,也开始有些守成不住,将她後脑勺摁於xiōng腔上,俯头埋入她香喷喷的青丝内,轻喘起来:“婥婥──我的宝贝儿……”
    贤婥婥自救已不及,这句呼唤自未听到耳里,须臾,私处那肉蒂宛若发了狂似的自动弹跳起来,一刹,她浑身痉挛,户内喷出大股晶莹水液,哭啼著长喊一声,上下失却全部力气,再无半分依靠,双手从脖子上滑下来,如一潭碎泥融雪瘫倒在郭肇怀内。
    少顷被人拍醒,她只觉亵裤内全是湿嗒嗒一片,仿似孩童夜遗一般,私处尚有胀麻感盘旋,隐隐地一波波袭来,心内很是羞惭,拼劲爬起来,却见舅公正笑意盈盈将手递过来。
    她见那只骨节粗凸的糙掌上一手黏滑春泽,两指一碰,还勾带出银丝线条,心中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但无论如何,总是晓得那是不洁不雅之物,不禁羞怒将他的手掌一把打开,想要大发脾气,却好似挂了个铁榔头,浑身没气力,撑不起四肢颈子,双颊亦是盛春一般的桃花粉豔,只能虚哼哼道:“舅公这是教的什麽法子,害我尿了裤子──”
    “不舒服便脱了去。”郭肇不解释,只是笑道,也不等她回应,便一手把她托臀抱起,另只手扯下她裤头,将那粘湿稀烂的茜色底裤握在掌心,且放在鼻下嗅了两口。
    ☆、六、灌枝溉芽捧作花 (中)
    贤婥婥赧极欲夺,他却扬起来,让她够不著。如此逗弄了数个来回,才一把塞进自己xiōng袍内。她见他蛮不讲理,这麽大个人竟来抢自己的亵裤,气得说不出话来,伸了手又要去捉他胡子。郭肇这次有了防备,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淡笑道:“舅公累得一身汗,就不能有点儿报偿?”
    贤婥婥啐道:“舅公这算哪门子的教人,我没学到半点本事!”
    郭肇哈哈大笑,一紧她杨柳腰肢,梏进怀中,道:“真是个傻丫头,你方才那副风情,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西院那谁──若是能见你这幅模样,怕是刀山油锅也闭眼跳了。”
    “果真?”贤婥婥心中一动,方才那般虽前所未有,倒也不是不舒泰。
    “果真。”郭肇抚了一把她跌散的藻丝,依旧和煦微笑道:“只是如今还未出师,暂先忍忍,别心急,免得贻笑大方了。”
    贤婥婥望住舅公,只暗猜他究竟哪句真哪句假,半晌不出声。郭肇见她安静时候也有别样处子美态,忍不住抬手刮了她的娇颊一下,不经意地淡问:“那小子真有那样好?”
    贤婥婥抿唇不语,须臾还是点点脑袋,低了头去。郭肇见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俨然便是被家人宠坏的骄纵女娥,倒是每每提起那西厢姓荆的才有这种温顺姿态,冷冷一笑,捉住她玉净皓腕,道:“好,还将你弄成这副形状?”
    她咬唇瞥一眼手肘,吱唔道:“……那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跌了……”
    郭肇深吸一口气,迟缓点了几回头,将她手轻轻放落下去,只是盯看於她,不再言语。她见他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平息了,欲要下身,却死活挣不出他铁臂作缚,又觉得有些不适,嘟嘴怨道:“舅公,你腰上别的刀鞘撞到我半天了,挪开点儿。”
    郭肇一怔,道:“我大半夜的佩什麽刀。”
    贤婥婥低头一看,只见舅公下袍中央的布料被一个奇怪的凸起形状顶得高高,正抵在自己肚子上,似乎还在略略地摇头摆首。
    她顿时仿似终抓到罪魁祸首,毫不讲情面地一把捏住那凸物,拽得紧紧,生怕溜走,又养了玉颅俏首,洋洋得意道:“不就是这个!”
    郭肇大吃一惊,禁她猛地一抓一捏,疼中带麻,又发大了几分,呲牙咧嘴,豁著冷气盯住腿上不知者无畏的人儿。贤婥婥只觉小手中硬邦邦的棍子加粗了一围,加长了两寸,小手几乎要圈不牢了,又断续有热气传来,抽搐更加迅急,登时脑中电光火石一闪,明了几分,还未丢手,身子已被郭肇拦腰一折,扔在了旁边的石头棋盘桌上,顿时脊梁一硌,生疼生疼,气得提脚踢过去,正碰到扑上来的人下腹,本是穷凶极恶的来人立时捂著下盘退後两步,蹲了身子下去。
    贤婥婥双肘一撑,由石桌上抬起身子,见舅公埋头直呲凉气,偌大一个宝塔般的虎躯缩了一堆,竟似伤到了要害,忙跳下桌奔过去,却还是气他无礼,也并不去关切,只是不耐地皱眉打量。郭肇蓦地抬颈瞪视,赤著一双yīn鸷的眼,恶狠狠道:“死丫头,你他妈要害老子的性命?”
    贤婥婥见他陡然变了脸,又说些市井蛮语,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哭出来,却还死鸭子嘴硬:“是你先把我弄疼了!”郭肇压抑了胯下疼痛,耐住脾气,放缓了口吻,却还是没好气道“还不来拉我一把?站著像个二愣子!”
    贤婥婥以为自己真将他伤出个子丑演卯,百般不愿地嘟啷著递了手过去,却被他一拽,反剪背後,娇躯一空,登时被他就势打横抱起,第二回甩在了石桌子上头。这一次比刚刚温和了许多,他甚至不忘将手掌垫在她的腰下当了缓冲,无奈她一时受惊,又恨他骗自己,既踢且打,全不消停。
    他只好把整副结实钢躯压在她身上,叫她动弹不得,又捂了她的小嘴,纠眉要挟道:“将你爹娘吵来就好了!”贤婥婥一愣,旋即继续挣扎叫唤,更加激烈。
    郭肇想了想,又道:“再吵,老子就一刀子捅死西厢那个穷鬼书生!”
    此言一出,贤婥婥乖乖没了声息,露出的一双眸倒巴巴的有几分楚楚可怜。
    郭肇与她相处以来,还未曾见得她这样温善柔顺过,见她不闹了,反倒有些失落,又有些难言的嫉妒,哼一声,牙齿碰得直响,一挺身,隔著衣衫将她两腿之间撞了几下,又扒开她两襟,将抹xiōng掀到玉颈上,一对小rǔ猪顿时蹦弹而出,抓了一只便含住已硬得发紫的蕊珠。
    贤婥婥见他杀红了眼,硬硬的髭胡在自己的丰隆上磨得极不舒服,惊呼道:“舅公──我不要你教了──不要你教了──”郭肇却抬了脸来,闷声闷气道:“既是想要讨好那男人,就别想著半途而废,做事没个长性怎麽做咱们家的人?”
    贤婥婥边是去推他脑袋,边是瞪眸道:“我才不是你家的人,我爹爹姓贤!”
    作家的话:
    谢谢Dear若水清大大、上善若水mhp大大、水水儿大大、卿莫愁大大的礼物.
    还有所有不吝啬投票的大大们以及重新收栏的大大们(辛苦了~)
    新栏需人脉,粉红来得快^^Y
    ☆、七、灌枝溉芽捧作花 (下)
    郭肇掐了她下巴低喝:“真是嘴不饶人,这样刁蛮,难怪你那心上人不喜欢你!”
    这话恰击中她软肋,顿秧条儿下去。他却拢身上来,趁机道:“还要不要舅爷爷教?”贤婥婥香唇一鼓,抖了抖,又将头歪到一边去了。
    郭肇小胡子颤了两下,回复宽和,松了裤腰带,将她玉手一牵,引带到自己腿间,放在那鼓胀上,领著那只羊脂纤笋抱著硕柱上下滑翔,左右攀升,摩来挲去,登时魂销魄散,脑中穿星,几欲飞升,逍遥胜过九天神仙,终忍不住喘出声来,又趁热打铁,抱了她下来,对著自己,胯下yáng具尚且挺得高高直直,大白於外,绝不隐晦,由她好抚弄。
    贤婥婥见他硬挺下腹毛茸茸的虬髯一片中,钻伸出一个粗壮硕长的ròu棒子,威武地挂在腰上。那命根子乍看竟约莫有七八寸,围度一手勉强握至尽头,jīng身布满食指粗细的凸起血管,皮肉之下似有岩浆滚动,色泽赤紫,jīng头戴著一顶乌红小帽,圆圆仿似蘑菇,末端後又有两颗鸟蛋大小的卵袋皱巴巴的,如一堆并立的宝拳,很是蛮狠张扬,毫无避丑之意。
    她见这物形似主人一般,甚伟甚凶残,一时惊怔当下,手尚握於棒子上,却无甚动作,略偏了俏脸过去,面上残红消褪,惨白一片,喃喃道:“……真是个丑兮兮的怪物……”
    郭肇见她小嘴一合一翕,酥xiōng一起一伏,眸中半贞半yín,秀肩微颤,禁不住她催情一般的打量,将她压了下去,匍匐在自己小腹,声音仿似被击溃了一般的百般懊苦:
    “──婥婥──舅公遭不得这罪了──”
    说著便虎口一挣,将她两颊一掐,生生冲入了她的檀口。
    贤婥婥顿觉腥味肉状异物破口而入,欲咬,却被他按住腮帮子,上下贝齿根本咬合不到一起,那难闻至极的气味直冲窄喉葱鼻,几欲吸不进气来,又塞得自己嘴巴满满当当,全无空隙,肉棍仅入了不到三两寸,紧压在香舌上,竟还在蠢头蠢脑地欲要抵进去。顿时惊想,不行,我要被这物戳死了,想著便举起袖朝前方人狂打乱敲。郭肇知她受了悚惊,抱住她脑袋,哀道:“婥婥,你别咬我,舅公这就松手。”
    贤婥婥看著他,促蹙娥眉,频眨眼睫。他舒一口长气,松了她两侧香腮。她一口浊气还未呼出来,更未来得及吐出口中东西,他已双手飞快箍捧住她粉颊,挺了健臀,朝前一移,不深不浅地进出抽送起来,顿觉温热潮湿的一汪小沼泽将自己yáng具牢牢包裹成一团,陷在里遭,再也拔不出去,又忍不住欲火,朝内继续深探去,一时guī头顶端竟触到喉内坨肉,撞得一弹。
    待贤婥婥欲呕且直翻白眼,郭肇才勉强抽出来一些,待她缓口气,便又送了进去。如此来回以口当穴地抽插了百来回,才总算泄去一点心火,挡不住腰胯激麻,阳物一搐,躯背一震,端孔冒出大量子孙液,毫不浪费地直直喷入这外甥孙女儿的小嘴与肚腹中去。
    贤婥婥猛咳数声,几欲呛毙,好容易回过气儿来,趁他手足虚软,神魂尚不定,瘫在地上以手当足,连滚带爬地朝後退去,又“哇”一声吐掉口中粘稠元精,却仍是满嘴的膻腥气,尚有rǔ白津液勾芡於唇角齿间,登时如临大祸,也不晓得如何是好,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郭肇见她痴痴愣愣,无措至极,白玉俏脸上沾著自己的欲浆,忙走过去蹲下,一把捞起她抱在手里,回到凳上坐下,慰道:“乖丫头,这才是最叫男子欲仙欲死的方法,舅爷爷可是把天下女子都想习得的活计儿教了你。”一边说著,一边替她摸去面上残物,又抚顺衣裳,拉好裙摆。他虽粗莽,毕竟这些年在外谋生讨活也好,行军练兵也罢,都是一个人打理自己,倒也并非无半点细心。
    却说贤婥婥就算再天真再未曾历经过男女之事,也晓得自己是被这舅公占了便宜。
    今日究竟学没学到讨得荆尚志欢心的本事她不知道,却十分清楚倒是叫面前这人舒坦了,现下被他搂抱於大腿上,尚察臀下那方才叫自己狼狈不堪的怪物尚未消停,竟还是梆梆搐动,似在隐隐擦拭自己未著亵裤的穴口。末了,她终由震惊中醒转,动了肝火,捏起小小一枚粉拳便朝郭肇脸上击去。
    郭肇只提防著她扯胡子的蛮径,何曾知道还会动拳头,一下防不胜防,竟不偏不倚,正中左眼。
    ☆、八、无情杜宇闲淘气
    贤婥婥打完人“啊”一声欲跳逃,孰料郭肇仍把她抱得死死,且动了邪气,倾身而上,将她一排葱根薏指一只只地掰开,捏拽於手心,眸似鹰鹫,逼近恐吓道:“这厉害的猫爪子,我总有一日要一根根地卸拆下去,再把你这没爪的猫拖了出去喂狼狗,到时你爹你娘都救不了你!”
    贤婥婥再刁蛮胆壮也受不得被一气粗势猛的武人这般威胁,呆怔不动,旋即抿唇哭泣起来,又不敢哭出声音,只能抽抽嗒嗒。
    郭肇最爱逗得她生惧,几次下来未免存了些恶趣,顿哈哈大笑,摸了一把她的脑袋,道:“舅爷爷开开玩笑,看你吓的。”说著将她放落於地,低头拍了一下她的玉肩,似战前点将,宽慰军心,举止粗鲁了些,却聊甚於无,好歹叫贤婥婥止住哭。她一抬头,见郭肇左眼眶一圈红青,竟扑哧出声,泪中带笑,心底却一黯,自己这是穷开心什麽?莫非这样快就忘了他刚刚的无耻行径?想了便恍惚转了身子,疾步跑离。
    而郭肇见贤婥婥跑了,自顾回了屋院,也有些心神不稳。贺宝庆见他这半天才回,惊道:“爷,您这脸──是怎麽啦?”
    郭肇甫不久才做了些力气活儿,此刻腿脚多少有些疲软,懒洋洋仰倒在罗汉榻上,双臂当枕,随口道:“撞墙上去了!”
    贺宝庆“唔”一声,在屋内四下巡梭起来。郭肇见状,生疑道:“你这是干什麽?”
    贺宝庆摸摸脑勺,道:“我在看这贤家的墙哪面是拳头形的。”
    郭肇一个长竹枕掷了去,喝道:“滚回去睡觉!”贺宝庆踌躇不离,反试探道:“大人不会……对贤家小姐有什麽意思吧?”
    郭肇狠瞪他一眼,反问道:“你小子管得倒是够宽,此次来蓝田的任务倒没瞧你这般上心。”
    贺宝庆苦笑道:“大人既是这麽说,那便是宝庆猜中了。”郭肇哼了一声,翘了腿搭在膝上,晃了两下,目视远处,眸中仿若空无一物,淡淡道:“你猜中个屁!我什麽事你都能猜中,我还混个球。”
    “那──那大人的意思,就是说对贤小姐只是好玩而已?”贺宝庆虽未与贤婥婥见过几面,竟生了几分於心不忍。
    郭肇不置可否,只抬了手挥了挥,将副将打发了下去。贺宝庆甫走到门前,却又被上级的声音制住了脚步,只听里头人沈厉道:“明日给我去查查住在贤府西厢那个姓荆的小子。”
    堪过几日,听得小妮子那边无悄无声息,郭肇著实有些难熬,闲暇辰光又开始在绣闺边上打转转。
    彼时正是隅中,贤婥婥见风清气朗,日头尚不烈,叫怜娥端了条案与锦凳到小院子练起腕来。
    郭肇见惯了苍莽风景与堂皇气象,此刻清简小院间,兔颖锦笺,摹帖拓书,俊婢端砚,虽不华丽,却也是美色融融,见贤婥婥珠衫绣裙,脚穿粉色杏花罗鞋,手抱毛锥,屏息习字,暗讶原她也有这般耐心端庄的时分,又见她临一会儿字,便把怜娥唤过来,唇且张且合,略泛浅笑,不由叫郭肇看得扒牢了院墙篱笆,那一丝丝笑意生生沁入了骨髓之中,弄得竟有些发痒。原先确觉她有一点跳出寻常少女,如今细看,又觉她较之京城的大家闺秀,多了几分妩媚,较之小家碧玉的质朴,却又多了几分贵雅。
    怜娥并不识字,由贤婥婥念了听,脸颊红了又粉,只道:“荆少爷面皮薄得很,哪堪禁小姐这般挑弄。”
    原来她竟是给西厢书生写情诗。郭肇一怔,少年男女情窦初开,尺素往来,鱼雁传情,又有何大惊小怪?可是落在自己眼里,怎的就恨不能代行父责,棒打鸳鸯?那荆尚志,哪里有一点配得起她。想著他便推了栅门,背掌行过去,笑眯眯道:“婥婥在写什麽好词?”
    贤婥婥见郭肇突如其来,抓起粉笺便压在镇纸下,嗔道:“舅公怎麽也不说一声就来了。”说著便面如火烧,也不知是生怕词句被他发现,亦或仍羞愧当夜之事。
    郭肇过去瞟了两眼条案,心想也不知对那书生说了什麽缠绵情话,真是好生牙痒啊,抬脸粲然一笑,道:“婥婥既是都笔墨纸砚齐全了,何不为舅爷爷也写两句?”再如何也不能败在那豆腐书生手下,一口气总是要争的。
    贤婥婥一听,竟扑哧一声笑如银铃,道:“我可没什麽好予舅公写的。”
    郭肇毫不气馁,也不变脸,目似朗星愈发灿灼,仿似皓日当空,闲云浮暖,捋髭侃道:“噢?舅爷爷那人情债──你可是打算赖下了?”话音未落,贤婥婥已咬唇瞪他,生怕他将那夜不干净的事情说出来,见他面上尽是世故的狡诈,不过存心胁戏而已,蓦地福至心灵,娇声一哼,拎起笔来诡谲一笑,道:“写就写,舅公拿回去可要裱起来,不然婥婥可不依。”
    “裱,裱,”郭肇频频点头,笑得很是欢乐,虽见她面带狡黠,却也极想瞧一瞧,她究竟能翻个什麽浪花出来。
    作家的话:
    谢谢水水儿、wayyl、、drtime、上善若水mhp的礼物唷~
    To 水水儿:
    ……懒得弄留言板了~ 会客室吧好不~~
    麽麽麽麽..每帖必回复滴亲.....
    还有因为这文采取先甜屎你再虐屎你的一贯作风,
    免得被人口水淹死~
    无吐槽,无压力,欧也!
    ☆、九、题诗借贬叱鸱枭
    贤婥婥提笔胡乱划了几道,又搁腕一沈,嫣然一笑,胜似桃花,将那长粉笺恭敬递到他手上。
    郭肇一看,见上头并无半个字,只画著一波弯弯溜溜的河水,上头盘旋一只形猥容琐的麻雀,而河水下面映著雀儿的倒影,却明显一头展翼鹰鸇。
    郭肇疑道:“这是什麽?”贤婥婥笑道:“舅公自个儿猜去!”说著便要怜娥收拾笔墨椅凳回屋,却被他一把抓住皓腕:“你这丫头,连舅爷爷都敢耍,你不说明白了,今日休想走!”
    那怜娥虽不解画中意思,却也晓得不是什麽好话,忙过去牵了牵小姐袖口。贤婥婥被俩人这麽一拉一阻的,也是烦了,拂了袖子,朝那郭肇语带不屑问道:“舅公果真不後悔想知道这画中诗是什麽?”
    郭肇岂会不晓得她这是在讥讽自己,却也想多听她与自己讲一两句话,只一笑,由她去说。贤婥婥便也豁了出去,今儿势必要将他弄得灰头土脸以报自己被污亵之恨,转了回去在纸上信笔几行,扔给他,轻道:“舅公可别忘了好生挂在屋头,日日观摩一番。”说完便扭了小腰气鼓鼓回了内屋,仿似自己才是遭了污屈受了埋汰之人。
    郭肇将那略褶了的纸张打开,上头写著几个婉丽的簪花小楷,概形似主人一般俏丽,勾末筋节处又略带骄纵,竟有几分男儿气概,上题:“青铜原为泥筑漆,腊梅岂闻知了徙。可叹水上一燕雀,偏将湖影当雄鸢。”
    他嘴角一扬,丫头一手字写得真是漂亮。因家中儿子尤喜锺繇与王羲之书法,在家中临摹许多,纵是看也看熟了,便晓得这是现下最时兴的卫夫人簪花楷书,又总听儿子说这鸳鸯小字最是考验性情,练习之人定是得有娴雅平和的性子,再一想著贤婥婥那总是嘟著小唇与胡天海地撒娇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这番字迹竟是出自她手,不免xiōng内一动,对她又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喜爱。
    诗作得好不好他没本事看出来,可贬得自己体无完肤还是晓得的,字字指摘,句句严厉,倒跟那痛诉陈情的朝廷阁老差不离。
    可叹水上一燕雀,偏将湖影当雄鸢?写得倒是愤世嫉俗,可惜这未谙世事的小少女不过空怀赤心,哪里又晓得鹰也好,雀也罢,皆为走卒差役,世间浮尘,弱鹰不济时连**都飞不过,而**犬也并非无升天之可能。
    只是──这小娃儿究竟对自己存有多少误解偏念?念及此,他只是将那粉笺放於嘴前轻轻一嗅,余香尚存,幽幽扑鼻,又笑著好生卷了起来,放入袖袍内侧。
    次日,贤氏父女一同在厅内用了早膳,出了院子,正撞上似要出门的郭贺二人。
    贤推官予舅舅行了礼,见爱女迟迟不动,扯了她。谁想贤婥婥却飞去一个白眼,气呼不语,只好叹气道:“小女虽有些任性,但不是刁钻之人,接连几日失态,怕是初见生人,脑子糊涂了,望舅舅大人海涵,切勿怪罪。”
    贤婥婥一听父亲怪自己糊涂,口不择言地失声道:“我才不糊涂,糊涂的是舅公──”话音未落,还未等贤推官问责,郭肇已抬了一只手挡住外甥女婿,笑道:“好啦,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你就这麽一个骨肉,还总在别人面前将她说的一文不名,要我也是不快了,何况这麽个一贯被你宠上天的宝贝。以後可要改改,要改改啊。”
    贤推官受了舅老爷的批评,拢袖称是,喏喏点头,贤婥婥见他全不记恨自己昨儿写诗嘲讽,人前一套,背後又是一套,也不知是真有那般大度,还是绵里藏针,分明就是头笑面虎。但见他为自己将父亲训责一通,倒是消了点气,撇了身子,不再说话,却听他又开口道:“今日我与宝庆无事,打算在蓝田城内转转,不知外甥女婿有无闲兴一同?”
    贤推官本就不喜与这舅舅多深交,现下心想只怕又要出去耀武扬威了,作揖道:“前些日子暴雨吹垮了我乡下田间的棚架茅屋,今日外甥恰与几家佃户约好时辰去商榷修葺之事,怕是不能陪同舅老爷了。”郭肇笑著点头,将目光若有似无地移向外甥孙女身上。
    贤婥婥一听便是动了心,转过头来问:“舅公要去哪儿?”
    “想去哪里,便去哪里。”郭肇慢条斯理。
    贤婥婥终是玩心大过天的年龄,受不得郭肇引诱,拉拉父亲衣角。贤推官素来放纵爱女,决不设门户之禁,蓝田不过小县城,民风大多淳善,故此一般从未阻她出外,无奈不愿婥婥与那不喜之人过於接近,只摇头道:“你一出去便像放了飞的风筝,别烦著你舅爷爷。”贺宝庆从旁笑道:“不妨的,我们久不回蓝田,也正需个向导指引。”贤推官听言,也只能应承,差怜娥一同跟了去。
    四人登了马车,婥婥与怜娥坐一边,郭肇与贺宝庆坐另一边,倒也相安无事。辕轮踏踏奔於大街,贤婥婥听得车外喧嚣热闹,人声鼎沸,正是经过市集,拉了帘幕,娇声下了指示:“停车,我与怜娥要下去。”
    郭肇瞧了一眼窗外,见是蓝田县商贾云集的金城坊,晓得这小妮子是想逛,便口喝一声。车子一停,他正欲起身,谁想贤婥婥将他一拦,道:“我说了,是我与怜娥下车,舅公去玩自己的罢。”说著,便拉了婢子的手,三两步挑落下车,踩也不睬身後俩人。
    郭肇一怔,敢情她只为省脚力,将自己当做马夫,才甘愿同自己出来,哼笑一声,也与贺宝庆一起落车下马。贤婥婥走了几步,见他还跟在身後像个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跺脚道:“舅公跟著我干甚。”他却摸胡挑眉道:“谁跟你了?偌大一条街,你走得,我还走不得了?”她无语可回,只得任由他跟。
    ☆、十、陪游侍骑撩春心(上)
    贤婥婥东走西顾,停停逛逛,先行去了一家文玩铺。
    郭肇见她拣了一堆文房四宝兼几沓纸笺,踟蹰半会儿,又挑了些簇新的水注、笔洗、墨盒、秘阁什麽的,看情形竟是替西院那小子采购的,倒将那小子宠得不浅。俄顷,见她又与那掌柜的讲起价来。
    那掌柜牛皮性子,死活不让半个钱,饶是贤婥婥伶牙俐齿也是无计可施,反倒那掌柜的得寸进尺,晓得这女客是县中乡绅家的闺女,不无讽刺道:“贤大姑娘嗳,令尊好歹也曾是官儿,怎的这麽点儿小钱也要与我这升斗小民计较开来,您平日吃的山珍海味一点边角余料怕是都不止这麽点碎末银子吧?”
    无奈这话还真是冤屈了贤婥婥。
    贤推官两袖清风,在任时未有半点私心懂得中饱私囊,一名小小的六七品推官,俸禄也著实不高,官场花费又大,哪里攒的下什麽银子,回归故里後也不过是靠著祖业家产过活,却又是个心肠软的性子,做事温吞,不懂打理,乡下的佃户一喊穷,或遇上天灾人祸,还时常免去租金,送去救济,这番以来,休说山珍海味了,勉强维持府中上下开销都算是不简单,平日就算再疼爱宝贝女儿,给的月钱零花也是有限,贤婥婥自是能省则省了。故此听到这话,她面色一讪,又从绣花荷包里掏出几枚铜钱,百般为难地推过去,可怜兮兮道:“老板,再加这一点儿可好?我真的再没银子了……”说著竟将那荷包倒过来甩了甩,果真是空空如也。
    郭肇立於铺子门槛外,静默不语,面色却一点一毫地沈了下去,心中宛若被什麽抓了一抓,又听那掌柜的犹自奚落,语带戏弄:
    “哎哟我的大千金小姐,这点儿铜板还不够我缴这店租子,如今朝廷刚又颁了劳什子的新税制,对咱们这些商贩子收的杂税有多重您可晓得?您今儿把您自个儿抵了卖了也买不起!您要麽回家找令尊大人去伸手要,要麽找个好相公替你付,我可是吃重不起的。”
    贤婥婥脸上一红,柳眉一紧。柜台外头的怜娥听了叉腰道:“老板,你不卖便不卖,打这些嘴巴官司有什麽意思?”说著,便扯了小姐欲走,却见贺宝庆已踱步进了铺头,放了一锭银子在柜案上,叫怜娥收罗好贤婥婥看中的物事。
    贤婥婥瞥了外面的郭肇一眼,脸顿红得像猪肝,只觉无颜见人,朝贺宝庆几乎语带泣音:“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旋即莲步急转,出了店门。那怜娥手抱一大堆,追也不好追,只得干著急。郭肇使了个眼色,贺宝庆会意,朝那正在喜滋滋收银子的掌柜的走去,一记拳头拍在案上,震得那掌柜差点没跳起来,又yīn冷著声音,异常寒碜道:“掌柜的,你这店铺开得太安稳了些,要不要我找些人来给你热闹热闹。”
    那掌柜是个欺软怕硬的机灵角色,见来者乃一虎背熊腰的青年男子,国字脸膛,发如钢针,鼻正口方,肋下配剑,一副武人打扮,决不是善角儿,忙肉疼地亲手奉上纹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得罪了,那些就当是小的送给那贤家姑娘了。”
    贺宝庆挡了回去,哼一声道:“银子你且收著,咱们可不是土匪,但你方才叫人家姑娘没了颜面,我是看不过眼的,你且──”说著凑身过去,附耳予那老板小声说了两句。
    掌柜听了一愣,苦笑连连,只好连头应承。与此同时,郭肇早已跟上贤婥婥,见她闷闷不乐,香唇又鼓了起来,便贴近身去笑:“怎的还在气,你这心眼儿真是比针还小。”
    贤婥婥不声不响,玉足不停,往前直奔。郭肇见四旁无人,行到她边上,与其并步,手一揽,一把掐住她腰身,扯到自己身边。贤婥婥一惊,又不好在街头巷尾大庭广众下与他动手,只是娇声啐责:“舅公干什麽?”
    郭肇深吸一口气,俯在她一只小珍珠耳坠边笑道:“你气,我也气,咱两一同去散散浊气如何?”贤婥婥一时未料及,奇问:“你气个什麽?”郭肇道:“你写诗骂我不知好歹,妄自尊大,我还不气?”
    贤婥婥讥笑道:“原来舅公识字哇。”
    郭肇怔愣,故作火冒双目,瞪视她一眼,道:“不识字怎麽读兵书,怎麽呈军情?”贤婥婥眨巴双睫,前腰一倾,双手背後,咯咯笑道:“我还以为舅公身边那个贺宝庆便是军师哩,他看上去虽憨头憨脑的,但比舅公似乎要识文通墨哩。”
    郭肇气急败坏,这可好,她见过的男人倒是个个比他强,连贺宝庆那厮都踩到自己头上去了,想著,也不管她应不应,一把抓了她,将她小腰握紧,提了步速,及至一处马舍驿棚,赁了一匹成年马驹,将她扔上了马鞍。
    贤婥婥只被马车拉过,从未骑过真马,此番见这坐骑雄峻,体型高壮,鬃毛密厚,还没拽稳缰绳便抬起圆蹄原地打起转来,偏那该死的站在底下竟也不管,不由惊慌失措叫道:“──你快让我下来──快让我下来啊──我要摔死了──”
    作家的话:
    咳咳…想知道女猪是在哪里被吃的吗~?
    ☆、十一、陪游侍骑撩春心(下)
    郭肇摸了摸马匹皮毛,笑道:“背挺直了,不要佝著,拉好绳子,摔不下来的。”贤婥婥听不进半个字,下方马驹不过轻微挪位,在她看来却是排山倒海,随时要扬蹄怒奔,一时紧张,竟滑了缰绳,胡乱揪住那马鬃,两条腿一晃荡,玉足顿时由那蹬环中脱了出来,绊住了肚带,只得死死夹住了马腹。
    虽郭肇择的是匹性情驯良的马儿,也禁不起背上人这般折腾,一下子便长鸣一声,举了前蹄,她大惊失色,整副身子腾空朝後仰去,郭肇忙将缰绳勾在臂上,猛力拉偏马头,足一点地,踩蹬而上,接抱住贤婥婥,又按了马鞍的前桥,方才止住了坐骑。
    贤婥婥虚惊一场,滑倒於郭肇怀内,仍惊魂未定,娇喘连连,见他已扬了马鞭驰於路上,伸了手到後面便去摘他胡子,气道:“骑什麽破马,差点儿就害死我了!”
    郭肇偏过脑袋,笑道:“舅公哪会让你摔死,况我的小姑奶奶命硬得很!骑马总比老关在轿子马车里不透气儿憋成你这个铁嘴蛙的好!”贤婥婥撅了红唇,抬了手肘便去击身後人xiōng膛,却被他伸臂一拉,扯进怀内。她不管後果,一口咬在他拽住缰绳的手腕上,他手一扬,马头被带拉了上来,仰天嘶鸣一声。
    贤婥婥身子往後一滑,以为要人仰马翻,吓得尖叫一声,忙缩入郭肇怀里,紧紧揪住他腰身死不放,心想就算摔马也得让他垫背。他却双手朝外打直,交叉拉绳,制住坐骑,轻松放缓了蹄步,又腾了手摸摸贤婥婥的脑袋,怜道:“看你这小胆子。”又将她腰肢一掐,把娇躯掉了个向儿,笋臂往自己健腰上揽好,笑意盎然道:“要抱就抱紧些,仔细真跌了下去。”
    贤婥婥连遭两次马驹发狂,已不敢离手,一边搂住他腰,一边吭哧呵气道:“我这可是生平第一回骑马,你以为谁都像舅公一样,骑马的时候比吃饭还要多吗?”郭肇但笑不言,单手控缰,内侧一横沈,转了朝向,迈进一处林荫道。贤婥婥也不知他要带自己上哪儿,只是经这麽一闹腾,确实心情大好,昔日只觉女子骑马粗俗,更没哪家正正经经的汉人家女子出门以驹当车,可现下看来,倒是不赖,只是此刻反向坐於鞍上,背转马头,正面朝郭肇,姿势太过怪异,尤其察到他两腿间那个雄伟部位正贴著自己小腹,因著马背一颠一簸的,撞得自己好不舒服,终忍不住抬起脸儿来奚落:“舅公,你那里成日挂个硬梆梆的东西,硌在腰上不难受吗?”
    郭肇听得心痒,稍一低头,正瞧见她秋水翦翦十分春的双瞳,低声道:“它是喜欢你才这副作态。”正说话间,马蹄微扬,跃过密林小道,鞍上一颠,她“啊”一声,抱住他精壮腰身的两条小臂一紧,头也埋了进去。他一愣,只觉怀内裹著一团细细软软又香喷喷的粉团儿,胯下不由又壮大了几分,腰下血浆乱流,静不下来了,一时忍不住,飞快低了头去,在她光洁螓额上香了一口。
    贤婥婥觉额头突被胡子扎了一下,有点刺痒,只以为是马上起伏,他不慎撞了上来,并无问诘,却感到yīn门处挤近一条东西,还将自己腿根之间越塞越满,两腿间仿似多长了一条腿儿似的,不停拱来拱去,顿念昨夜之事,想到这怪物又要欺辱自己了,不住娇嗔道:“拿远一点……”偏在骑行当中,避无可避,只好抵住他xiōng肌,仰头朝後使劲儿退去,却忘了上半身愈离得远,私处入口便越是推近那根肉棍。
    一时之间,贤婥婥又羞又气,只觉那坚挺之物快要昂至她肚脐上,乱摇乱摆,偏两人腿根胯下死死相钳,互勾互吸住,腿间好生臊痒得慌,不时在鞍上扭动玉臀,又伸了手去捏他腰肌。
    郭肇怕她乱动真的跌了马,一把兜住她纤背,一对晃悠悠柔不可言的rǔ儿正贴在自己膛上,下身某物竟不受控制起来,随著那马蹄颠簸震荡,自发自觉地胡乱朝她生嫩处顶撞,不消须臾便躯如雷击电闪,叹口气,想了想,试探道:“婥婥,昨儿还没教完,再让舅爷爷教教你如何?”却见这丫头倒不笨,立马努唇道:“不要──”他眉一皱,眸一沈,腾了手按住胯下闹个没完的兄弟,道:“由不得你不要。”说著调转马首,铁靴一踩,撇了道边两侧茂林,左突右闪,快马径直鞭至一汪幽静湖潭边。
    他翻身下马,贤婥婥却抱了马脖子不放,大腿夹住马腹,死活不下。他将坐骑口中的调马索一拉,那马儿屁股一溜,嘶嘶鸣叫,贤婥婥“啊”一声,以为这畜牲又要发作,弛了身子,便朝地上扑去。郭肇两臂一展,直直接抱住她,轻巧巧的放落於地,又扯了她走到湖边,一手解开矮桩上的绳,硬拉著她上了岸边泊靠的一叶扁舟去。
    作家的话:
    这两天比较忙,感谢没有更还在投票的童鞋,还有送礼物的各位大大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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