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作品:《秀才娘子(作者:六冥)

    长秧靠在风暖儿的手臂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抱紧怀中的枕头:“师娘也是没了爹娘吗?”
    “……”风暖儿一愣,她现在不正好是一个教育题材吗?“是啊,师娘也没了爹娘,都死了,被人害死的,除了爹娘,还有一宅院的人,佣人奴仆全部都死了……”
    长秧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往风暖儿的怀中钻了钻:“师娘,还是你比较惨点。”
    “噗……”对面屋子里传来徒令琅的笑声,暴露了自己的偷听,徒令琅无情的吐槽:“暖儿啊,你咋就这么安慰小孩子的,这算是睡前恐怖故事?”
    “我还给皇上说过半夜说话会被女鬼割舌头的恐怖故事,你要不要听?”风暖儿翻了个白眼。
    徒令琅瞬间没了声,风暖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你也睡,明早还要跟着你徒师叔上路。”
    长秧深吸了一口气,点着头:“师娘,我会回来看你的。”
    风暖儿困极了,思想混沌的点着头:“我想你了,就去京城看你,你好好的……”
    “嗯。”
    风暖儿明明有感觉,长秧从床榻上起来,随着徒令琅走了的细微声音,却没有动身,接着又睡了好一会,直到天大亮了才起来。
    “……”果然已经走了。
    风暖儿掀开被子下了床,立即进了空间。
    这大雪下的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新鲜的蔬菜了,基本就被冻死了,偶尔有几个商贩在卖价格也是贵的要死,风暖儿将自己空间里种的圆白菜还有豌豆大米什么的都弄了许多出来,在自家门口摆放了张桌子,准备买菜。
    长秧如果在的话,她根本不能这么干,但是现在长秧走了,她也可以靠着这个挣点小钱呀。
    风暖儿的菜一摆出来,这一条道上的住宅都跑了过来买。
    因为都是空间有时出产的东西,风暖儿可不怕卖了就没了,价格自然比别处低,一早上这几钱几两看不上眼,竟然也卖了百八十两。
    “哎,顾娘子,你这菜怎么卖那么便宜呀。”
    来人问的是借针线给风暖儿的老婆婆,风暖儿多塞给了她一些圆白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还能为什么,我是打胡老村来的。”
    风暖儿答非所问却也不算是说谎呀,那老婆婆自己给了自己一套说法,又见多了菜,当即咧嘴笑着和和气气的离开了。
    买菜卖到了快中午头,风暖儿把桌子往里一收,刚想出去收拾一下地上残破的菜叶子,呵着冷气的功夫,头顶一热。
    “吃不吃?”
    缶自寒?风暖儿翻了个白眼,一手拨开了他的手,看着他手里领着个纸包,闻见浓浓的肉包子味。
    猛咽口水:“你来干啥。”
    缶自寒示意了一下手里的包子笑容满满:“吃的话就给你。”
    风暖儿是真的饿了,闻着这味道应该是谷镇门口那家早点包子,现在应该没卖的了,缶自寒这算是一击即中,风暖儿的确饿了,也的确是被这包子吸引了。
    “给你银子,包子给我、”
    风暖儿今儿个可赚了不少银子,从腰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碎银递给他:“少说二两买你这几个包子该够了吧?”
    缶自寒哈哈一笑,眉眼泄喜:“给你吃的还要什么银子,只是希望顾娘子能陪我走一遭。”
    风暖儿再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想打我的主意,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但我也不相信你,能离我远点就远点。”
    缶自寒将包子往前递着摇了摇头:“秀鸾坊办了场女红大会,有许多知名而来的商人,投票表决想要您来主持,我这也是下面币的紧,才来送包求人的。”
    主持女红大会?风暖儿嘴角抽了抽。
    “不去不去,包子留下,你可以走了。”
    风暖儿一手抓过纸包,往屋子里去,正要关门,缶自寒一脸紧张的上前推住:“顾娘子,你去吧,好歹咱们相识一场这个忙总得帮不是?”
    风暖儿硬关了两下门没关上,不由得咬牙眯眼看他:“有啥好处。”
    “每个月送你一套秀鸾坊最新出品的衣物,一年为限如何?”
    “哼。”又用力关门。
    “等等,还有细银簪之类的,每月花样不重复,同样一年为限,行不行?”
    “……”是首饰?那典当出去也可以回好多银两啊,风暖儿本想直接开口要银子的,但给了衣服首饰就不需要她自个挑了?
    缶自寒见她心动,连忙加大力度:“到时候女红大会里还有美食和结交各种名人富商的机会。”
    风暖儿白眼*3道“那些都无所谓,我不想当主持。”
    缶自寒松了口气:“这个没问题,只要您出面了,一切都好说。”
    风暖儿眯起了眼睛:“你这意思是什么,只要我出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那我还是不去了。”
    眼见着就成功了,风暖儿这一临时改口让缶自寒哭笑不得:“不是,顾娘子可还记得你那白鹿旗袍的画像?”
    当初缶自寒找人为她画的,自然记得。
    “怎么,有毛病?”
    “没有毛病,太过美丽,很多人都在想一睹芳容,说实在的,让您做主持都是个幌子……”
    “那你就是想让我做猴子!”风暖儿冷笑了一声:“说白了不就是让我满足别人的好奇心?想得美!老娘的美貌岂是你们这群凡眼染指的!哼!”
    “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缶自寒站在门口一愣,再次哭笑不得。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对于盘发这种事
    最后风暖儿还是决定去了。
    因为缶自寒整整纠缠了她整整半个月,惧于某人的死缠烂打之下,又附加了给银子的好处,风暖儿决定去了。
    不就是露个脸?她以前干的就是靠脸吃饭的行业。
    这有何不可。
    “仙女?再过两日女红大会就要开始了,不妨试试这套衣服?”
    “……”看着缶自寒那一张混熟就老赖的脸,风暖儿真想抽他,这家伙似乎是想将自己的心意白日化,风暖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的态度很明确,不会第二春更不会出墙。
    再说,缶自寒不是自己的菜。
    缶自寒拿来的的是一身根据白鹿旗袍复制版的其他样式衣着,风暖儿那旗袍卖的不是绣样而是这衣服的款式这么说是没错的了。
    这是一件中高领的盘扣旗袍,里面塞着不知道什么棉花,风暖儿看着就觉得冷,同样的锦绣的位置却不是白鹿了,而是一只粉梅,徐徐而上,绽放花朵,底色为白,风暖儿接了过来。
    “那你在外面等着吧。”
    风暖儿拿着衣服进了屋,童儿在屋子里眨了眨眼睛。
    风暖儿觉得童儿在里面呆的急了,自作多情的给他放了出来,本想带他出去走走玩玩,但是缶自寒这家伙在叨扰了她整整半个月以后,又再次来了。
    “主人有事?那童儿先回去了。”
    风暖儿解着大袄子点了点头:“去吧。”
    童儿看着风暖儿脱衣服的动作身子微微一顿,随着一道紫光消失。
    风暖儿为了保暖里面穿着一件比较厚实的白色里衣,然后套上了这件秀鸾坊改版过旗袍。
    穿上去之后,那衣服里特殊的保暖绒物让人浑身舒坦,又薄又轻巧,比得上她在二十一世纪的羽绒服了,风暖儿惊喜了一下,摸着料子走了出去。
    “这衣服好舒服啊,里面塞的什么绒?”
    没有响应,风暖儿抬头才看到缶自寒一脸呆愣的看着自己:“你怎知它里面是绒?”
    不是绒还能是什么?风暖儿是想不到除了绒还有什么棉花或者填充物能有这效果。
    “以前也试过鸭绒什么的,但是总觉得不保暖,近期外界运了些羊,那毛摸着厚实,打理一下做成衣服效果不错。”
    风暖儿挑眉“外界?外面不是在打仗吗?怎么会放你运东西进来。”
    “僵野打仗又关其他地方什么事?”缶自寒显然是不想跟风暖儿说这些国家上的事情,只答了一句,便将话题扯回了风暖儿这身衣服上:“不过你穿着这件,倒是很合身。”
    “……”风暖儿有些无语,她事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会这么合身,除非这缶自寒半夜偷偷找人潜入她家里为她量身定做过,要不然就是他自己看着风暖儿的身体每天都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缶自寒就像是知道风暖儿心里想的那些事情一样,轻咳了两声:“上次你穿着的那件旗袍,虽然很好看,但是还是大了点,但所幸现在是冬天,你穿着大一点的也不碍事,就让做衣服的师傅给小了一点点尺寸。”
    “哦~”风暖儿为自己想想歪了一点点的事情感到抱歉,但过两日就是那什么大会了,风暖儿总不能穿着自己那身衣服就晃悠去了,不由觉得缶自寒这一身准备是应该的。
    “衣服也试好了,缶大东家这两天能否让我安静一些?”
    “……恐怕不行,今日衣服是做好的快了一些,但是还有专门为仙女打造的鞋子和首饰这两天就出来,明日或者后天缶某还是要再来一趟。”
    “……”风暖儿翻了一个大白眼,她只要一面对缶自寒,翻白眼的次数真的是无限制增长了起来:“我知道你对我是有那么点的想法,但是你这样做,我会认为你为了见我,找着法子来?”
    缶自寒给了风暖儿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然后走了:“明日再来。”
    风暖儿真的是谁什么都说不了了,这女红大会以后,是不是该跟他算清楚了?
    随后风暖儿苦笑了一下,又不是没算清楚过,还是随他吧。
    随后的两天,这缶自寒果然很是勤快的跑来了,送了一双绣着精致梅花瓣的内绒花鞋,又送了一只桃花坞的步摇。
    风暖儿对着步摇发呆,等到缶自寒带着人来接自己的时候,她披头散发一筹莫展。
    缶自寒带着一件纯白毛领的披风看着坐在铜镜前发呆的风暖儿,没进去,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仙女?该走了。”
    这仙女二字,他还真是叫的顺口,风暖儿头上暴起了青筋,无奈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说:“折腾了一上午,仙女实在无能为力。”
    “……”缶自寒表情僵硬了一下“莫非你不会盘发?”
    风暖儿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缶自寒想起每每见到她实那实在没什么特色简单的发型,不由得无奈了下:“怪不得你总是披头散发,原来问题在这。”
    也幸亏了风暖儿的颜值在这,就算那样,全全被脸给撑起来的发型。
    “……”
    “……”
    外面的人在冷阳里站着,风暖儿和缶自寒沉默着。
    “你会不会。”风暖儿指了指自己的头:“把头发全盘起来的那种发髻会不会?”
    其实风暖儿只是抱着侥幸心理的问问,看样子缶自寒也不着急,大不了她跑到隔壁家找老婆婆帮自己盘发。
    缶自寒耸了耸肩,跨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