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作品:《痞子少奶奶

    (14鲜币)第三十章 01 和小三的秘密
    午时过後,烈日毒辣,蝉声嘶鸣鼎沸不绝。
    但叫声越是喧腾嘹亮,越反衬出夏日宁静的气氛,听得人精神恍惚,懒散无力,干事提不劲儿来,只想偷得浮生半日閒,执把蒲扇,觅得一处yīn凉地方眯眼打盹,或閒话家常,悠哉虚度时光。
    与此恬适懒洋洋的氛围不同,韩府湖畔的假山後传来一声叱喝。
    「说!」
    韩尚祺斜睨了出声的那人一眼,无语问苍天。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麽会待在这儿,而且还是被人莫名地质问著。
    此时家中无大人,二老几日前出城去别院避暑,大哥出门会友,大嫂带著侄儿跟ㄚ鬟去了城郊寺庙参拜,当家掌权的那位在店铺巡视,一瞧最爱唠唠叨叨的家人皆不在,连著几天待在帐房看帐的韩尚祺立刻屁股黏不住椅子,趁著管事不注意,热泪盈眶溜向後门奔出府。
    结果令他印象深刻的噩梦再度重现。
    没有之前那张可怕的浓妆豔抹和低俗夸张的穿著,转弯处突然蹦出一道身影,逆著光的脸孔还未等他看清楚,那人二话不说冲上来勒著他的脖子、捂住口鼻,蛮横地把他拖进幽静偏僻小径。
    光天化日之下,恶徒闯入府里打劫,韩尚祺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然後一路跌跌撞撞、呜呜闷喊求救,但还是离後门越来越远,被恶徒挟持进了他的小贼窟──中庭湖畔一座叠叠假山奇石,地方不大不小的隐密一角,躺著坐著蹲著皆行的小天地。
    季之书在韩府这座大宅院中其一的秘密基地。
    下午茶……韩尚祺捧了碗止渴消暑的酸梅汤,有些坐立不安地瞧了瞧身旁诡异的他。
    上身打著赤膊,下身裤管卷起,两条长出小短毛的腿泡进日头照射不到的冰凉水里,季之书双手环xiōng,收起平日的痞样笑脸,神色严谨,目光炯炯发亮,视线穿透丝丝垂落下来的绿柳仰望著蓝天。
    「这种事干麻不亲自去问本人?」虽然没正眼直视他,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压迫得他大气也不敢喘,韩尚祺暗暗平稳紧张思绪,在心里直安抚自己镇定下来,虚张声势讥讽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又何必旧事重提给自己听得添堵,自找麻烦,哼,跟娘们儿似的小心眼。」
    想起前阵子,他後悔自己竟然担心这人是不是被兄长抛弃。
    基於互看不顺眼而渐渐建立起的诡异友情,想上前关心又不好意思,别扭好几天才鼓起勇气开口,结果这人难得一脸深沉严肃,语重心长地自说自话。
    「小三,很抱歉,我已经有你哥了,我不能辜负他。别难过,爱上我不是你的错,都怪我太有魅力,才让你兄弟俩皆为我陷入情海,惹你们兄弟阋墙绝非我愿,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和捉弄,看开点吧,下一个,一定有比我更值得你去爱的人出现,乖。」
    歉疚微笑,安慰拍肩,潇洒走人。
    想起第一次被这人堵住路又语带威吓,自己满腹委屈傻站在家门口含泪吹风,这景象始终如梦魇纠缠著他,一字未说全卡在喉咙吞咽不下的韩尚祺立刻转身冲上前,狠狠赏他那副跩模屌样的背影一个鞋印子。
    随後两人恢复往日冤家路窄的不对盘相处,骂骂咧咧大打出手,滚进花圃扭打成一团。
    一番真切的担忧被当成了恶心的自作多情,像这种粗俗的无赖怎会需要人担心呢,当玩个新鲜,二哥还是尽早腻味甩得好!
    韩尚祺满怀恶意腹诽著。
    「他前几天带我去艳香楼,听说楼里的妹妹想我,而且柔香姑娘也好奇想见上我一面,然後他大方地带我去瞧他的相好,三个人坐一桌谈天吃饭,气氛和乐,嗯,人长得美,不得不说你哥眼光确实好。」
    「什麽?!」
    出乎意料的话,吓得他头扭得太大力,差点拽断脖子,韩尚祺张得眼睛和下巴都快掉下来,瞪著季之书傻楞一会儿,结结巴巴道:「难、难不成我哥嘴边那道伤,还有你额头上的……那天你们两人打起来了?」
    「咳,那都是意外,反正不甘我的事,是你哥喝酒不小心撞伤的。」季之书尴尬地急撇清责任归属,一脸正经模样再也装不下去,背靠著假山,屈起湿淋淋一脚,随意悠閒坐著,「但我额头上的包有一半是人为的!」
    愤恨不满哼了几声,也拾了碗给自己倒上一杯沁人心脾的酸梅汤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不就是娇贵细皮嫩肉了点,所以轻微一撞便显得伤口狰狞,可怜他额上的肿包没人关心……虽然那人帮他抹药推揉,最後回府又亲了几下安抚哄人。
    季之书拨弄著浏海,想起那张微凉柔软香甜的薄唇。
    既然那痞子无赖都献出第一手情报,韩尚祺为难地摸了摸脸颊,抵挡不住八卦交流的兴奋,选择出卖二哥过往,开口道:「多情也最无情,对女人家好,但也没瞧他跟谁特别上心,拒绝爹娘安排的婚事,说急了就乾脆跑远点,藉巡视坐镇之故,待在外头几个月不回家,至於青楼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花娘来来去去,欢宠皆不过两三月。说到底,也没跟谁处得不乾不净。」
    「那柔香姑娘呢?」
    「相识好些年了,哥哥认识她时,柔香还只是……」意识到不对劲,韩尚祺急忙打住。
    季之书抿了抿唇,再饮了一口却不急著吞咽,让酸甜滋味充盈腔内,慢慢回味,「那种地方怎麽说都不是好归属,你哥没想过帮人家姑娘赎身?因为你爹娘反对?」
    「主要原因不是他们……」
    话题该就此打住,但瞧季之书这番话问得极为自然,一副閒话家常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瞧不出哀愁情绪,也听不出任何忌妒酸意。
    韩尚祺憋不住心头的诧异,盯著他脸色,斟酌著用词继续说道:「二哥提过一次,也打算把人安置在城西曲门十六胡同那座别院内,但被她拒绝了。」
    季之书来了精神,轻佻地拉长音喔了一声,没个正经怪笑著,等了又等,半晌後依然只闻蝉声鸣叫,纳闷地抬脚朝旁踢了几脚,「说到精采处,学你哥卖什麽关子啊!快回神别睡了,然後呢?接著说。」
    「还说什麽?我已经讲完了……季王八!把你的臭脚拿开!」韩尚祺厌恶地瞪著他,衣摆被沾湿了一个脚ㄚ子印来,「二哥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都爱自己藏一半,不乾不脆把旁人耍著玩的,问他还不如自己去挖内幕。」
    来自家人的怨念,说起某人的坏话,季之书乐得捧腹大笑。
    一半原因就是因为这点,所以韩尚昱要他提问,他一点也不想问──对付这种爱卖关子的人,不在他面前好奇才是明智的选择,让身长心智不长的幼稚少爷如被受冷落般自己憋著郁闷搥心肝,哼哼,小样儿!
    「哈哈哈我明白了,啧啧,还以为会有啥刺激的八卦,还是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季之书抹了抹眼花,揉著笑疼的肚皮,竖起大拇指朝下比了比,嗤之以鼻,「逊!临三街铁匠铺的李大哥跟他媳妇还比较狗血前卫,冲击我对这里淳朴矜持的印象啊,你二哥的风流史真没劲,还风流,呿,可耻。」
    一脚哗啦哗啦前後滑著水,湖面荡起一波波涟漪。
    「你要再来一碗不?唉,有冰啤酒就好了,来上一杯加上海滩比基尼辣妹,更消暑。」
    「不了,二哥不是说会带福玉斋的糕点回家,你小心喝撑……」
    韩尚祺摇摇头,摸不透他诡谲的态度,视线不经意扫落在季之书丢在一旁的衣物上,正巧瞥见里头暗袋探出一小角的玉饰,模样雕纹有些眼熟。
    抬眼瞧了瞧季王八正疯疯癫癫满嘴混话没注意他,仔细轻巧地悄悄拿出一看,而後不动声色地放回。
    有点意外,但心头又觉得并无异议,合该如此。
    韩小三面色复杂地盯著他,思索片刻,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扭捏羞涩地忍不住咕哝了几句,「你别太担心,我瞧我哥一定对你特别上心,要不然哪会使手段把你这男人娶进门。」
    拎著壶的手一顿。
    季之书咧嘴笑著晃晃头,懒得解释yīn错阳差的开头,八卦话题结束。
    作家的话:
    (13鲜币)第三十章 02 捉奸在……
    「常说女人心海底针,那麽男人心……不对,这圈划得太大了,我身为雄性生物心思一向单纯,品行优良,应该改说成少爷脑。」他伸手揉了揉韩尚祺的後脑杓,目光怜爱地看著他,促狭笑道:「少爷脑,海绵宝宝,至於你二哥那biantai伪君子,海绵体占了百分之九十九!」
    「什麽?」韩尚祺被拍得头一顿一顿,虽听不懂其意,但清楚那眼神摆明著是在调侃他,想他刚才还一时心软犯贱安慰了这人,顿时火上心头破口怒吼,「季王八!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家乡话,就可以拐著弯骂人!」
    「冤枉啊小三!我哪舍得骂你这小笨蛋,是称赞你为人耿直单蠢!」被拍红了手背,季之书不在意地吹了几下,半眯起眼勾肩搭背靠了过去,「嘿嘿,亲爱的小三闺女,最近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还是公子?哥再帮你出主意,这次一定详细拟定计画,约会安排得妥妥贴贴,包准你意中人手到擒来!」
    「滚!」
    想起之前那桩惨烈又极度屈辱的糟事,韩尚祺气得甩开他的手。
    两人靠得近,季之书赤裸著上身,微带著汗水味道和潮热的体温传了过来,虽说天热也曾在後院瞧见下人打赤膊劈柴,但这人与他兄长有著不可言说的关系,照理说应该会让他有些别扭,可这人毫不扭捏的坦荡大方态度,难以令人产生反感,也不与yīn柔如女子的小倌男宠多作联想,有时候甚至会忘了他们这层关系。
    「小叔不可以!」
    「啊?」韩尚祺猛地打个哆嗦,被那声怪调恶得通体酥麻,头皮发毛,收回复杂心绪,茫然地看向发出那道嗲声怪腔的主人。
    「小叔,之前那些话,嫂子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违背道德的不伦恋充满刺激没错,但我今生注定是你哥的人,」季痞子翘起莲花指,娇羞滴滴地拎起丢在一旁的上衣遮著xiōng前两点,恶心巴啦说著,「小叔,这场单相思的苦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就别再用那种目光盯著人家。」
    「不、不是,我绝没那种心思……」韩尚祺面色绯红,恍然醒悟到自己方才瞧得放肆,可明明都是男人有什麽好避讳……
    「嗯~~讨厌?」甜腻腻地啾咪一声,再抛个含情脉脉的媚眼。
    啪!理智断线,脸色忽红忽青,韩尚祺抽搐著嘴角,羞窘不堪地攥紧手里的碗,指头扣得发白颤抖,恨不得砸向那肆意妄为存心欺负他的无赖,敲得他头破血流,看看这张脸皮可否正经一点!
    「季王八你这无耻的下三滥!今天别想我会放过你!」
    「不是说天热只想躲在屋内纳凉不出门,现在你们两人玩得这麽起劲,不嫌热吗?」
    「玩你娘的头!看不懂我们在干什麽吗?!」
    「就是!没长眼睛的站远点,拳脚不长眼,不小心挨了揍到时可别哭爹喊娘去!」
    「喔、该死!说好不打脸!」
    「谁管你脸打不打!有本事你就挡下来、唔!你、你来真的?!」
    「今日是怎麽了?这几天瞧你们两人相处好好的,怎麽突然又拳脚相向,是谈了什麽让你俩火气这般大?」
    「谈你全家都是海绵宝宝!听懂了就快滚蛋!少在那边叽歪烦人!」
    难得友谊滋生气氛良好,但总归狗改不了吃屎,玩闹没几句两人又吵了起来,这时正打得不可开交。天热烦躁,擦出一点火气立刻熊熊燃烧,气焰高涨,怒火宣泄不够还直被旁人干扰,两人中气十足的怒骂齐力对准突然插进低沉慵懒的嗓音,轰轰火力开炮。
    「哦,海绵宝宝?」被狠狠地辱骂几句,韩尚昱面不改色,笑问,「听起来里头好似有何涵义在,说来听听,什麽意思?」
    「啊……。」
    兴许是吼得太大力而一时缺氧头晕目眩,一见来者笑吟吟和悦可亲的俊秀容颜,季之书手抖了一下,韩尚祺两眼一黑,两人虚弱地呻吟一声。
    当家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片刻後,风过柳叶沙沙声伴随著蝉鸣鸟叫,宛若旁观者瞧好戏的嘲笑,同样心想著不如乾脆昏倒不见现实残酷无情的两人还是稳稳保持清醒,双双睁大惶恐的眼睛盯著韩尚昱,想装晕却死活眼皮都不敢闭上。
    逞凶斗狠的两人登时萎靡,化为没人疼爱的小可怜,垂目瘪嘴哭丧著脸。
    「老板……」
    「二哥……」
    「哎,不只找到懒散怠职的小厮,还意外揪出个游手好閒的少爷。」韩尚昱双手环xiōng,閒适地倚著假山,见他们终於正视他,晃了晃指头勾著一包散著淡淡荷叶香的凉糕,和颜笑道:「怠忽职守,白吃米粮,平日乖巧就罢了,但偏爱惹事生非,对於这专找麻烦的惹祸精,我该奖赏还是教训一顿呢?」
    「我打杂的事做完了,也有认真罚写习字,只是写闷了,出来散个步休息一下!」季之书猛使眼色,小三你快跳湖,宝贝弟弟失足落水,这一折腾,你哥一紧张说不定会忘了生气、忘了算帐,快!
    「我、我方才也都在帐房看帐册,看得眼酸脖子酸,浑身不舒服,所以出来走走!」韩尚祺狠瞪回去,为啥是我跳?嫂子不是说要关爱照顾小叔我?!而且口口声声说你是我哥的人,你跳他更紧张!
    你是姨妈来了不能落水吗?tamade少废话!快跳!
    不干!你才tamade姨妈来还是表妹来!除非你跳我就跳!
    我靠!跟我演铁达尼号?!要演也是我跟你哥浪漫肉麻一起演,你抢什麽螺丝起子名额!
    「没记错的话,三少爷可是睡了一个上午,午时用完膳後才进帐房,翻不到几页,待不到半个时辰,未告知一声,人就突然失踪。」站在当家身旁的管事冷眼缓缓述说事实真相。
    犹不知死活,在某人眼皮底下毫无顾忌地眉目传话互瞪的两人终於回过神来。
    「二、二哥我……」本想著惩罚什麽的还可以跟季王八一起扛,现在自己处境大概比较艰难,韩尚祺冷汗直流,不敢辩解,只泪眼汪汪,懊恼著今日不知走了霉运,同时愤愤地怒瞪著不留情面拆他台的管事。
    季之书一听有人翘班翘得比自己更为嚣张,还是主管阶级,上梁不正下梁歪,简直罪大恶极,相比之下自己这仆人职位还算小小过错,或许今日自己有幸逃过一劫,立刻松了口气,乐歪了嘴。
    韩少当家闻言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依然倚石而笑。
    与他轮廓几分相似的自家亲弟面色薄红,额上细密汗珠,呼呼喘气,衣衫凌乱袒露xiōng膛半躺在地,而跩著他衣襟、压坐在他身上的季之书就不用说了,根本就没有穿衣服,汗水沿著赤裸匀称的肌理滑过结实瘦劲的腰肢浸入裤头,身上划了几条鲜红抓痕,还隐隐可见已逐日淡化的吻痕。
    「呵,还不知道府里有个乘凉歇息的好地方,既可偷懒摸鱼,」眼角微勾的桃花眼缓缓眯起,两汪深不见底的黑潭倒映著他们亲腻的身影,韩尚昱笑得温润诱人,「还可幽、会。」
    寒冷如坠冰渊,气温骤降。
    两道黑影在夕阳的斜照下拉得老长。
    「想不通啊想不通……」
    来福捧著装了大冰块的铜盆踏入书楼,出来回身关上门後,朝著庭院内东西两墙,正高举著水桶各站一处面壁思过的两道背影摇头晃脑,困惑道:「阿书那臭小子三番两次受罚本就见怪不怪,可是三少爷怎麽也站那儿?」
    「蠢脑袋,这还用想?!定是一起干了坏事呗。」来宝抱著几本书册白了他一眼,随後看了看关上的门扉,压著粗嗓贼兮兮笑道:「就不知道那两人一起干了啥见不得人的坏事,科科。」
    作家的话:
    You jump,I jump
    科科
    (19鲜币)第三十章 03 巫山云雨
    午後一场雨冲去闷热,晚间稍凉。
    门扉紧闭,屋内一面对著幽静庭院的雕花窗户半开启,夜风而过,烛火摇曳,交缠的两道身影隐隐绰绰投射在窗纸上,不时传出yinshui黏糊的水声,和低沉喑哑的喘息。
    衣物凌乱丢在一旁,两颊通红,全身赤裸,双腿大张,被插得哈哈直喘著气的季之书半倚坐在三屉矮柜上,一条脚紧勾著韩尚昱劲瘦挺动的腰杆,右手覆在胀红的rougun子上套弄,急欲给自己攀向高峰,左臂勾过对方的脖颈,凑上嘴舔咬著他的耳垂。
    「哈啊……别射在里面……」
    胯间缓慢却一下下沉稳地顶入抽出,韩尚昱埋首在他敏感的颈侧吸吮,留下湿淋淋的津沫和宣示主权的占有痕迹,啃咬著喉结、锁骨,吻了吻透著温润光泽的玉佩,薄唇一路往下来到布著汗水的xiōng膛,探出湿热的舌尖舔了舔殷红挺立的rǔ首,划圆来回逗弄,而後张口含住,如小孩娃吃奶般大力啜吸不放。
    「啊、痛……」难以言谕的酥痒从xiōng口震开,又痛又麻,季之书粗重地长叹一声,紧咬著下唇,强忍住想放声大叫的羞耻,轻扯了扯那人柔顺的长发推拒著,「再怎麽吸也吸不出rǔ汁……唔!轻点……别吸太大力……」
    可还是屈服於欲望顺从本能,情不自禁地後仰起脖子,挺xiōng更往前送入他的嘴内,同时也暗示另颗正寂寞等待著。
    轻咬、拉扯,含弄半晌,韩尚昱闷闷笑了出声,放过红肿的rutou抬头转咬著他的唇瓣,手指揉捏著未被照顾的可怜小肉粒,低哑的嗓音在彼此唇间呢喃,「是吸不出rǔ汁,但咬著口感极好,讲话不老实的宝贝儿诚实点,这儿被咬疼的滋味很喜欢吧?舒服吗?」
    戏谑的语气,想起几日前两人争论谁爱睁眼说瞎话,眸子泛著水汽的季之书恼怒瞪著他,选择闭上嘴,伸舌火热回吻,两条湿热的舌如yín蛇般纠缠舔吮,在齿列和舌根处翻搅嬉戏,吮声黏腻,唇瓣缠绵辗压间,吞咽不下的唾沫淌出,不时溢出啾啾声响和闷哼的喘气。
    手里动作没得停歇上下撸动,快感已然濒临高点,却始终无法得到餍足,季之书羞红著脸,明白是後头那正一张一合饥渴地吞含著对方那根的sichu,奇痒酸胀难忍,勾著韩尚昱窄腰的大腿细细颤抖,不禁更加收紧,压向湿淋淋紧密结合的股间,往里送入催促。
    「我快要……呼哈、你动快点……」
    呼哧呼哧粗喘,一声声更为急促,全身沉浸在对方给予的莫大欢愉,思绪停摆脑袋晕乎,季之书软绵无力躺回柜面,歪著头靠在窗台上,一手摸向眼前衣裳松垮敞开的裸露xiōng膛,报复性地拨逗著粉嫩小巧的rǔ珠,感受著潮热细滑的白皙肌肤,和皮下鼓动的心跳。
    指尖带著迷恋,徐徐摩挲爱抚著肌理分明的精健身躯。
    季之书半眯著染上情欲的双眼,望著眼前美色欣然手yín,犹不尽兴,拇指按著渗出透明yinye和点点精水的红润龟首,挨蹭著韩尚昱精实的腹肌,时不时被沾湿的黑亮耻毛轻轻刮搔著马眼,小孔翕动不已,流下一片yinshui水光。
    骨软酥筋,阵阵难以抵挡的爽利颤栗源源汹涌而来。
    「啊哈……不行……啊啊真的忍不住了……」季之书蜷缩起脚指头,按著他前後摆动的胯骨,轻轻推拒,呻吟出声,「嗯唔……快拔出来,别、别射在里面,咱们一起……」
    「好。」埋於体内那根蛮横的粗大硬物往敏感那点戳弄几下,韩尚昱舔了舔唇角,难得没捉弄心思,爽快地拔出湿淋淋的roubang。承欢一段时间,柔软後穴撑出一个红豔豔湿润小洞,随著yangwu的退出,汨汨流淌出肠液和润膏融合的yinshui,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胀硬肉jīng上阳筋跳突,硕圆怒红guitou滑过会yīn,撞了撞囊丸,与季之书的家伙相抵在一起,大掌覆上,一同握住两人通红硬热的物事搓弄摩擦,指腹不时按捏著鼓圆顶端,又曲指拨弄著湿润小孔。
    「唔!韩……」
    「没事,手乖乖握好。」韩尚昱俯身把舌伸进他的嘴里,一口堵住他的话,温热掌心沿著jīng身下滑,拇指揉捏著两丸圆润子孙袋,骨节分明的修长两指戳进闭合不上的柔滑小嘴儿,咕啾咕啾在里进进出出,找上不禁碰的那点後便直按磨碾压著,更加点燃足以焚身的炽热欲火。
    「啊……啊啊……你、你这seqing狂……」
    断续不止的酥爽从下腹和股间窜流全身,腰麻骨酥,神智恍惚,季之书忍不了多久便猛地打个哆嗦,喉间溢出一声低吟,yangwu在黏滑的手中颤著出精,一股股喷洒在两人身上。
    看著他陶醉地紧闭著眼,嘴唇微颤,双腿分得开,贲勃yangwu一跳一跳吐出精水,落在紧缩的腹肌上,沾得耻毛湿答答黏腻贴在腹皮上,含著手指的穴口仍贪求地紧紧吸咬著。
    深邃眼眸幽暗几分,韩尚昱突地绽开一抹意义不明的邪笑。
    「哈、哈啊……抱歉,你还没……」
    「没关系,我还是喜欢在……」
    沙哑暧昧的话未完,韩尚昱突然拔出手指,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随後紧扣他的腰往後退了一步,季之书的屁股顿时悬在柜沿外,十指qingse地捏揉著臀肉几下然後大力拨开,胯腰往前一顶,滋噗一声yinye挤出,紫红火热的yangwu直直干入湿软肠道,直抵令季之书头皮发麻的深处,抽出大半又一举全根捅进,未给片刻喘息,开始mengcha狠抽,Cāo弄加剧。
    「啊、啊啊……你、唔呜……你这贼狐狸竟然、啊、耍诈……呜……」
    忘了韩尚昱那厮狡猾坏心眼的性子,gaochao而极度敏感的季之书瞬间被扯回欲海,酸麻快意如浪波波席卷拍打,随时灭顶般的恐惧和快感凝聚化为泪水从眼角溢出。
    一连串强势的掠夺,不若方才温柔,每一下抽插带来的快意来势汹汹,遍体酥麻,季之书被顶得眼神涣散,浑身打颤,未软的roubang晃动著自前端小孔渗出jingye,受著猛烈刺激的肉璧痉挛不止,高举的双腿抽搐地蹬了几下,手不安地紧抓著对方肌肉鼓起的臂膀,仍无力抵抗韩尚昱凶狠的肏弄。
    碍於位在开启的窗旁,更深夜静不敢放声呻吟,呜咿啜泣的季之书紧咬著唇瓣吞下想疯狂肆意的喊叫,股间放浪yindang带著水声的啪啪撞击声响充斥耳际,刺激得浑身燥热,更加绷紧身躯,连带著下身那处,柔嫩滑热的软肉越发紧绞著那根蛮横的粗长yangwu,羞耻得蠕动更欢。
    韩尚昱喘著气拧紧眉,guitou被缠裹著一阵舒爽,热流全往下腹汇集,酸麻无比,再挺腰猛干数十下,最後一下狠狠顶入销魂蚀骨的那儿深处,囊丸紧贴著湿漉股间,肉jīng勃勃跳动,滚烫精水顿时冲关而出打在敏感的肠膜上,全泄在他体内。
    韩尚昱压在他身上喘息,yangwu滑出取而代之是两指的插入,撑开黏糊糊湿淋淋的rouxue,深深浅浅抠弄挖出yinshui,一下一下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缓缓笑道:「夫人还真不了解为夫,我啊,就喜欢在你热呼呼、饥渴的小嘴儿里面,留下我的子孙……」
    xiōng膛一起一伏,腰腿微微颤抖,二次泄精的兄弟软趴趴瘫在肚皮上,眼眶泛红的季之书含泪瞪著他,牙齿磨啊磨,「你把子孙留在那里,我也生不出个蛋来!哼哼,基於公平,改天是不是也该让我季家子孙享受一下热呼呼的待遇?!嗯啊……nitama的手还不快拔出来!」
    欲望稍稍餍足的狐狸笑吟吟地吻著他羞恼得红通通的脸颊,这时终於真正乖乖听话拿出手指。
    待缓平紊乱的气息,欲清理湿得一塌糊涂的身体,季之书指头刮起下腹两人混合一滩的黏稠yinye,瘪嘴瞧了瞧,心头忽地升起一股yín邪坏意,开著恶劣的玩笑。
    「上头是产不出rǔ汁,但下面有新鲜又营养的好东西……」也不管他回答,朝那张嫣红的唇瓣沾上一点白液,季之书眉开眼笑地挑衅著,「老婆嚐嚐看,老公的牛奶滋味美不美味?」
    韩尚昱轻笑一声,不假思索地张启薄唇,红嫩舌尖探出舔了舔唇瓣,含笑的桃花眸子不错眼地深深凝望著,随後缓缓地,煽情地,滑润软舌一点点舔乾净指腹上的精水,然後勾著指头纳入温热口中咂吮。
    看著那人滑顺墨发垂落,衣裳大敞,细密汗珠映著火光,衬著因情欲而染上一抹薄红的莹白肌肤更加香豔绮媚,双手撑在身侧俯视著自己,唇角微挑叼著手指,面如美玉,色如桃花,眼角眉梢春色万分,真真活色生香,诱人至极。
    调戏不成反倒被迷惑,季之书顿时看傻了眼。
    待肚脐眼被戳而引起的细微战栗惊醒了他,就见韩尚昱的唇已吻在他的肚皮上,湿润舌尖徐徐滑过,舔舐掉腹间的精水,吮至小凹洞探入其内浅浅顶弄著,牵引著下腹一阵痉挛抽搐。
    「唔……」
    「宝贝儿的滋味挺美味。」韩尚昱微抬起头,唇边沾带几丝浊液,水润软嫩的红唇闪著yinshui的色泽,氤氲水雾的美眸如柔水媚惑地直勾勾盯著他,饱含情欲的嗓音低哑出声,「接下来,该来嚐嚐小宝贝的味道……」
    季之书瞪大双眼,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被撩拨得目光只专注在那张邪恶seqing的唇舌上,又往下移了几分,离自家兄弟的小脑袋越来越近……
    「啊啊啊──!冷、冷静!你冷静点,这、这改天再说!」
    怕极了韩尚昱意犹未尽再来一发,终於唤回神智的季之书四肢扑腾挣扎著,赶紧推开他的头,捂住蠢蠢欲动的不争气兄弟急著起身,後又不甘心总处下风,羞恼地凑上嘴啃了一口,旋即跳下矮柜,一时慌乱手脚找不到东西擦身,只好拎起自己的衣裤随意擦了擦股间,套上裤子,穿好衣服。
    「咳咳,好!走!」虽然早在脑中无数次妄想过,但他今晚可是有准备节目的,那个……不、不急著品嚐,季之书忍不住懊恼时机不对。
    「去哪儿?」
    「等等瞧了就知道,先憋死你的好奇心!」
    穿戴好的季之书一回头,见情欲犹存的韩尚昱惬意地坐在一旁,闻风不动,仅倚窗靠墙侧著脸颊瞧他,暗骂一声少爷,只好红著脸扑过去亲自动手,胡乱简易拭去身上浊物黏液,又飞快拉拢好衣裳,系好腰带,然後迫不及待拉著人走。
    「过来。」
    慵懒地道了一句,韩尚昱反手使力揽过他的腰,把人扣站在双腿间,大掌探进裤里,修长手指轻车熟路地插入正小股小股流出白浊精水的後穴,戳了戳,泛著红晕的俊脸靠著季之书的xiōng膛,薄唇一咧,笑得宛若孩儿般纯真无邪。
    「宝贝儿忘了?方才射得极深,得好好清理乾净,要不然等会你可要夹紧腿走路,喔,如果你是喜欢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而有意弄湿裤子的,那就当我没好意提醒过。」
    「妈的!韩尚昱你这大biantai──!」
    吼!
    作家的话:
    中秋快肉?
    甜蜜时刻总是短暂,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悄转动,究竟前方未知的道路是通像天堂迎接幸福,还是地狱就此陷入万劫不复,请让我们继续看下去
    (盛伯梗用几十年也不退流行XDDD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