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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痞子少奶奶

    (11鲜币)第十章 01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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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感动一把,季之书随意瞧著眼前黑漆漆只有几缕灯火照耀的庭园,忽瞥见院门前一抹白色的身影,吓得以为遇鬼的季之书猛然一震,张嘴大开。
    「表嫂?你怎麽了?」察觉到表嫂的怪异,李梅芸从怀里抬起头,纳闷地顺著他的眼神望去,「表、表哥?!」
    黑暗中素白的身影渐渐步出韩尚昱的面容,季之书一看到来人,吐一口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早说了,你出场可不可以出点声?刚才还以为我见鬼了!到底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那是人命一条,人命呀!」
    韩尚昱挑眉,「夫人如此胆小?表妹看到我都不惊慌,怎麽夫人比芸儿年纪稍长,胆子却没长呢。」顿了顿,冷笑道:「是不是做了什麽亏心事,所以才总提心吊胆的?」
    男人的话如箭般刺进他的xiōng口,季之书心一凛,明明天冷毛孔紧缩,但此时额间汗珠却直冒,久违的危机再度降临。
    他就知道跟这yīn晴不定的男人天生犯冲,不可能好好相处,这不,才和平没几日,翻脸的速度跟自家大姨妈来的女暴君有得拼,总爱莫名其妙耍性子!
    要穿起码也该是姐姐穿,现代女暴君跟古代沙猪男,互相较劲谁的气场威猛,那种浩荡的场面绝对很精采!
    而他只是一位服侍女王的可怜小百姓,有啥看头?!
    内心千丝百转,却只能隐忍,心里莫名有股冲动想冲上前去扯著男人的衣领说出真相,大笑男人的愚笨没有看穿他的男儿身,然後再痛揍他一顿,把一张俊脸打成连爹娘都认不出的猪脸!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谁叫他在人家地盘上,他少爷随手一扬,几个仆人上来一人一拳,季之书不只成猪头,还可能直接升天掰掰,所以做人切忌不可太过白目,要不然下场绝对很惨,季之书一向很懂这信条。
    「表哥,你怎麽会突然过来?」梨花带雨的小美人抹掉脸上的泪珠,漾开灿笑,一扫方才的哀伤,同时也忘了表嫂近一时辰的温柔「劝导」。
    还在猜想男人话说是否有话,季之书正不知如何回答,表妹便开始打破季之书的紧张,随著韩尚昱的靠近,他闻到一股浓郁香味,不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独特的甜味,而是似被女人碰触薰染上去的。
    他还没有开口回话,李梅芸起身站到韩尚昱的面前,翘著樱唇愠怒道:「表哥,你不是说最近很忙吗?怎麽身上还有女人的薰香味?你是不是去……哼,明明都答应芸儿这几天要陪人家的……」
    「冬季快近,生意上得忙很多事情,不是有意忽略你,改明儿表哥有空些,定陪著你好好玩个几天,绝不忽悠你。」薄唇扬起抹勾人心儿的笑容,韩尚昱轻轻捏著李梅芸微鼓泛起红云的双颊,戏谑道:「都是小大人了,怎麽还跟小娃儿似的爱鼓颊呢。」
    季之书猛地别过脸,脸部狰狞恨恨地咬著衣袖,幻想那是某人的手臂,而他正在啃其肉骨、饮其一肚子坏水……
    他就知道!安慰什麽都是狗屁,美女什麽都是浮云,不管是在哪里的漂亮妹妹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不应该痴心妄想,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爱拈花惹草的男人哪里好?!
    哀戚愤恨和股莫名的情绪交杂一起,回眸一瞪,身为男人赤裸裸忌妒的眼神如刀般直劈著韩尚昱,却正好对上他噙著得意坏笑的神情,满意地把妻子吃表妹醋的眼色收进眼里。
    两方视线在空中交会,此忌妒非彼忌妒,无奈向来不对头的「夫妻」依旧在貌合神离。
    「表哥,你今日答应的事可是绝对不能忘记!要不然……芸儿可不会原谅你。」娇羞地望向表哥嗔道,李梅芸没有注意到正在用眼神培养感情的夫妻档。
    韩尚昱纵容地笑著点头,让表妹的芳心更是全部往表哥身上倾倒,整个人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地,看得季之书更是恨痒痒,几乎要扑上去揍人。
    「夫人怎麽会想过来找表妹呢?你们都谈了些什麽?」隔著李梅芸,目光不时飘向季之书。
    「没、没什麽……」尴尬地搓揉脸颊,他怎麽好意思说都是在讲某人的坏话呢。
    闪烁其词,明显心虚,韩尚昱眯起眼眸正打算好好审问一番,李梅芸搅著手绢娇羞说道:「表哥,这几日不就是芸儿太过无聊了,所以表嫂便过来找芸儿谈心解闷罢了,而、而且都是女孩子家的话题,表哥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羞答答地瞧了爱慕的表哥一眼,又赶紧垂下螓首,不知道表哥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对著表嫂说苦诉情的话。
    「对对对,女孩家的话,男人还是不要听的好。」季之书点头跟著附和。
    李梅芸感激地望著表嫂,原本一心要折磨表嫂的心已经彻底改观,虽然方才表嫂是劝著她不要再陷下去,但是感情收放谈何容易,如果是表嫂的话,她不介意一同当个好姊妹共侍一夫的,相信表嫂也一定会接纳她这妹妹。
    不知道李小美人心里所想,季之书反问著韩尚昱,「那你来这里干啥?」
    话里没那个意思,但此时「一男两女」微妙的关系,身为男人的韩尚昱当然是多情地感受到妻子怨妇的心,刚才心里的不舒坦顿时化为云烟消散,笑道:「连日忙事,特地抽空来探望表妹,正巧听闻夫人也在,便过来一趟。」
    「表哥。」一听心仪的男人心里有她,李梅芸被哄得心花怒放,忘了前一刻还忌妒男人身上的女人香味。
    季之书怜悯地望了她一眼,多麽单纯的一个小妹妹,到底也才十五六岁,怎麽比得过风流男人的花言巧语呢。
    「时候也不早了,夫人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韩尚昱撩起衣襬坐下,美眸瞥著他,下著逐夫人之令。
    季之书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呆愣起身,不用多说,想也知道是想跟表妹培养感情,说起来平常晚上时不时过来溜达,刺激他的韩尚昱这几日都不过来,原来他人都待在青楼,而现在抽空过来就为了瞧表妹……
    游走温柔乡,夜夜不缺女人陪伴兼谈心呢!
    突然xiōng口一阵发闷,季之书瞪了男人一眼,扭头对著李梅芸俏皮地眨眨眼,道:「芸儿,那我先离开了,方才咱们谈心的话可都别忘记了,你很好,所以值得更好的。」
    挑衅地瞄了男人一脸不明所以然的表情,要不是还多少畏惧这情绪化的人,还真当场戳破这男人好色风流的嘴脸,季之书哼了一声。
    扭过头,转身走人回偏院──打包包袱,然後规划一下逃离路线,反正这男人今晚也不会过来。
    (12鲜币)第十章 02 暧昧
    30
    在香云院门前等候多时的秋桂和冬梅一看到他的出现,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心地带领不熟路的二少奶奶回偏院休息。
    一回到熟悉的地方,季之书要她们退下不用服侍。
    今晚不打算洗澡的他连衣裳也没有换下,躺在床上认真地想著得用什麽理由支开ㄚ鬟,然後戴上所有家当,穿著仆人的穿扮从後门溜出,临江城是不能再待了,以免马上被抓回,但……
    「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麽要继续待再临江城,还是去下一个城闯荡?这里有地图这东西吗?交通工具是什麽?骑马?唉,我不会,马车?」季之书双手抱xiōng,盯著床梁思考,但越想越低落。
    身为现代人的他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却也不得不被迫习惯。
    韩府是无法再待下去了,仆人季之书已经近十日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不知道老总管会不会清点名之类,时间一久,就怕一个万一。
    也多亏这两位ㄚ鬟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只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便好,温柔勤奋,不知道她们是不是有在怀疑二少奶奶怪异的地方?!
    例如更衣自己打理,沐浴也拒绝她们帮忙不准进入,还要她们帮忙注意少爷的到来,还有明明就同样处在偏院,虽然ㄚ鬟们住在院内,而杨家带过来的仆人住在偏院的小房,但来了几日却没有遇上他……
    种种情况,季之书越想越感到不安。
    「啊!」烦躁地挠了挠头发,恨自己当初因贪小便宜,将错就错地继续留了下来,如果当初立马离开这是非之地,估计也不会有那麽多麻烦的事。
    「就算每天洗澡也跟洗战斗澡一样快,不能好好放松心情洗痛快,不知道有没有洗乾净?!」举起手,闻闻腋下,还算满意清香的自己,翘起腿晃啊晃,季之书双手支在脑後,爱神游的脑袋瓜不知不觉又走偏了方向。
    「什麽有没有洗乾净?」随著打开的房门传入一道男声,韩尚昱挂著淡笑走了进来。
    季之书吓了一大跳,猛地弹坐起来,看到来人再度忍不住大叫起来,「太扯了!我明明有锁上门,你到底是怎麽开门的?门闩是做假的吗?」
    飞快跳下床,奔向门口,季之书努力研究破烂的房门。
    真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有锁跟没锁一样,那不就是谁都可以闯了进来?在韩府让他这看起来斯文的少爷都可以畅行无阻了,那他离开韩府踏入江湖,如果遇上半夜打劫的盗贼怎麽办?躺在床上等著被宰?
    「靠,也太烂了吧,你是怎麽开的?」瞧了半天依旧瞧不出所以然来。
    对於妻子不文雅的辞汇,韩尚昱皱了皱眉,随後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一块小薄片,昏黄的室内季之书看得不真切,但是隐隐散出晶亮剔透的光泽,估计是玉器做成的,但那是什麽?暗器?
    该不会……
    「太无耻了你!竟然撬开门闩!你、你竟然做这……」研究了一会还是瞧不出男人犯案的手法,季之书瞠目不敢置信这衣冠楚楚的温儒少爷竟然干出此事。
    「这也是我的房间,我进来有什麽不对?」鄙视妻子大惊小怪的脸,他理直气壮道。
    当初韩府设计後院的住所本来是给下人住的,门锁当然简陋,只是初盖好他便看中这偏院夜晚的清幽,便再让把下人房往後兴建,偏院的门锁也懒再重新再换,他也只是偶尔过来小住的几晚,就为了享受独自一人的沉静罢了,没打算再把偏院修建过。
    季之书气结,不知该怎麽反驳他的话,但想想也没错,这是他家,随便他少爷爱去哪就去哪,也难怪有些大户人家的奴婢会被老爷、少爷吃了去,完全都是门锁的问题。
    装好看的,挡不了自家养的yín贼!
    「不是想著表妹吗?难得抽了空出来,怎麽不多待在那边陪著她聊天,跑来我这干啥?」没留意自己话里丝微的酸意,季之书关上了门之後,不理会身姿挺拔的男人,踱到桌旁坐下。
    「你很在意我晚上去表妹那里?」
    「随、随便你爱去哪就去哪,我可管不著。」不自觉涨红了脸,好似被男人看穿连自己也搞不懂的情绪,季之书一扭头,恶声恶气地回道。
    他说的也没错,在韩府多待也不多时了,之後,离开韩府两人便分道扬镳,他们终其不过是陌生人,更甚者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还得去找回乡之路,不可能一直待在韩府。
    不就是贪图金钱和……说话的伴而已。
    对於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没有安全感,没有讲话的对象,没有可以依靠的朋友,尤其是未知的社会,他不懂这里的法治关系,不知道是不是跟电视剧常演的那样──用金钱和权势的多寡强弱来取决於人的性命,没有所谓的人权?
    所以待在这里,也算是懦弱的自己唯一的选择,害怕得不敢踏出韩府真切地融入这世界。
    他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而已,家庭温馨和谐,虽然常常被姐姐欺压,但其实也很保护他这弟弟,父母感情很好,对小孩的教育从来不严格,大学期间没课便去打工或者跟朋友出去,积极参加联谊盼望早日交到女友,过得就是那麽热闹精彩。
    虽然看起来很肤浅,不知民间疾苦的贪玩,但那才是他的真实世界,活了二十二年的世界,怎知命运突然跟他开了一个特大的玩笑,意外地来到了这里。
    韩尚昱看妻子不自觉露出酸楚的苦笑,心似被刺了一下,阵阵发酸,不舍之情霎时涌上心头,走了过去在妻子身边坐下,抬起手摸上他的嘴角。
    季之书一愣,下巴突然被勾起,鼻端闻进香甜的味道,是男人身上独有的,紧接著唇上压来了一个柔嫩的触感,极为轻柔地印上,不带著任何侵略的意味,宛若疼惜般的轻轻一吻,似要吻去心里的苦涩。
    男人难得的温柔。
    微微退了开来,韩尚昱一双绽放著不明神情的美眸依旧勾人,吸引著季之书呆呆地直望著这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没有像以往一样马上躲开,或是拒绝他的靠近。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未知的情感让他感到恐惧,双手紧张地不知该摆放在哪。
    「我、我那个……」
    「嘘,别说话,嘴巴张开点。」
    低沉磁性的嗓音魅惑著季之书神智不清,听著他的话,微启开嘴,倏地钻进如蛇般灵活湿润的舌,搔刮他敏感的腔内,季之书没有闪避男人的入侵,两人舌尖相碰,交换著彼此的津液,极为亲腻令他寒毛竖起的战栗。
    「嗯……」浑沌的脑袋,无意识地发出甜腻的声音。
    辗转吸吮著他的唇瓣,韩尚昱的呼吸略显急促,抬起手伸向妻子的大腿,轻轻摩擦著,隔著衣物酥麻的异样感还是从布料透了出来,吓得季之书猛地恢复神智。
    「唔!」急忙推开男人,撇过头背对他,一张脸红得发烫。
    韩尚昱没有出声说什麽,一阵沉默的气氛让季之书不敢转头看向他,紧抓著衣领维持著背对他的姿态,心里直暗骂怎麽又把自己困进这番窘境──久违的暧昧。
    作家的话:
    好久没亲亲了>3<
    (15鲜币)第十章 03 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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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传来男人修长指头轻敲桌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细微的敲击声异常放大,直牵引著季之书的心也跟著怦怦乱跳,在心里暗骂著男人三不五时都用这招来摧残他脆弱的脑神经。
    正要开口破除这尴尬的气氛,韩尚昱终於开口说话,「你是介意我身上的香味,还是在意我晚上去表妹那?」
    「啊?」季之书傻傻地回头,发出一个极为呆滞的词。
    「都如愿当了我的妻子,成婚到现在也近半年,说不上与你朝夕相处,也给了你很多时间,怎麽还一直拒绝我的碰触?」邪魅一笑,指尖轻挑起季之书的下颔,「你这是在闹脾气吗?还是夫人希望可以从我这再得到什麽?」
    柔和的烛光洒在韩尚昱媚惑勾人的笑颜上,季之书轰地一声涨红脸,忽略了他的调戏和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结结巴巴反驳道:「谁、谁闹脾气了,我才不在乎你跑哪去,之前不是撂过狠话,要我别过问你的事吗?我可谨记在心,没干涉你在外的行为……不对,在内也不甘我的事。」
    似酸味似别扭,没留意自己嘴里似埋怨的语气,季之书已经搞不懂心里那缕情丝,这些话不再是韩尚昱一厢情愿地以为妻子吃著醋的意味。
    「那给你权利呢?」
    「啊?什麽权利?」男人的话充满哲学的艰深难懂,季之书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跟表妹还是你的红粉知己打架,就为了抢你的权利吗?哈哈,放宽心,我没那麽无聊,大家坐下来好好聊天,说不定可以当好姊妹呢。」
    说真话,帮他搞好外面的风流帐,就当作是骗了韩尚昱的补偿,要这男人不风流估计是无望,那不如帮他,让女人们能和平相处,不必为了一个男人争得你死我活。
    虽然这跟一开始对他教导好男人的理论不同,但那些女人在爱上韩尚昱前,心里也该早有觉悟了才是,爱情的世界,只要不觉得自己爱得委曲求全,那麽旁人也无须置喙。
    「之前不是要我忠诚?怎麽你现在说的话却不同?」韩尚昱挑了挑眉,「还真不知道夫人挺贤慧识大体,懂得帮我解烦愁,方才和表妹谈心就是在谈论怎麽当对好姊妹喽?」
    斜睨了他一眼,季之书在心里开始窃笑,男人没有发现,真正在意的人是他才对,要不然不会一直问著他和表妹说了什麽话。
    以前没发觉,其实韩尚昱也没他想像中那麽坏,意外地……挺可爱的。
    「你会为了一人放弃整片花园吗?」季之书苦笑著,不知为何心揪了起来。
    「有何不可?」
    季之书愣了,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今晚咱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吧。」倾身一吻,在妻子的唇瓣上低喃。
    什麽?!
    媲美知道自己穿越一样的震撼,无比犀利的台词几乎让季之书方才纠结的情绪荡然无存,收回前话,他想跳起来狠狠地赏眼前帅哥一个耳光。
    抽搐著嘴角,季之书飞快地想著,乾脆趁韩尚昱不注意敲晕了他,然後连夜逃离韩府,但是……骗了他还殴了他,这不就代表他彻底得罪了富商大贾韩氏吗?
    思量一下後果,选择别的方案,季之书推开男人,尽量心平气和,柔声道:「夫君不是知道我在出嫁前伤了自己吗?除了头发外还有背也灼伤了,现在伤痕还未好,烂疤疙瘩,不是我要一再拒绝行房,实在是不敢吓了夫君。」
    言意之下就是不要,韩尚昱岂会不懂。
    韩尚昱不动声色紧盯著妻子,一双锐利的美眸闪著季之书不明白的眸光。
    犹如被凶恶猛兽一爪按在身下思索从哪部位下口的恐惧,季之书紧张地咬著下唇,心忖乾脆选择第一方案好了,打就打呗,说不定被男人抓到报复前,他已经找到回家的路了。
    眼神瞄到男人身後床榻旁的青釉瓶,无疑是这房间最好的作案凶器,这暴力男的怪力他可是领教过,袭击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准失败。
    头一次要干伤人之事的季之书有些害怕,但是也是不得已,如果他开口跟男人求饶说出真相会不会被原谅?
    季之书没有把握,想到今日中午两人还和平共用午餐──和平是只跟现在的情况相较起来温和许多,可现在的自己却卑鄙地想伤了这男人,他是不是比盗贼更可恶?
    等不到韩尚昱的回答,季之书从容就义般地闭上眼眸正要说出一个好字,韩尚昱这时开口,「要不,就用手服侍吧。」
    「啊?」
    「连这都不懂?」拢起剑眉,在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的脸庞依旧俊美如斯。
    「懂、懂,但问题是……」谁的手?!季之书觑著自己的双手,随即惊恐地把手往身後藏。
    韩尚昱噙著一抹意义不明的浅笑,二话不说直接扯起季之书的胳膊往床的方向走去,甩不开男人,季之书急忙大叫:「等等、等等,夫君,咱们商量一下吧,其实可以……」目测跟花瓶还有几步的距离。
    大掌一甩,季之书闷哼一声,跌进被褥上,拉扯间xiōng前的假奶有点位移,但是衣服穿得厚倒也看不太出来,也多亏了古代夜晚没有电灯这东西,要不然日光灯一照,破绽百出。
    季之书急忙回头,就见韩尚昱上了床,撩起裤摆,双腿叉开,解开腰间的玉带钩,缓缓地……
    「你、你冷静点!夫君!我今晚没洗澡,刚才大解还忘了洗手,这事……」撇过头不敢看韩尚昱,就怕不小心瞧到不该瞧的东西,虽然那东西他也有,但现在不是观赏比大小就好,而是要……
    「少废话,快点。」别脚的藉口,韩尚昱不想听妻子再说些破坏气氛的话,下颚昂起,睥睨著他的美眸闪著犀利的光芒,大有跟季之书耗上一整晚的气势。
    季之书在心里淌著泪水,他不想拿瓶子砸男人,只想狠狠地砸醒自己的猪脑袋!干啥这时候跟男人谈感情专一的事?要专一也请等他不是杨明秋之後!
    蠢呀!刨坟给自己跳!搥xiōng顿足,无语望屋梁。
    「可不可以不要?我真的不介意夫君去找……」抖著嗓音继续劝阻,盼男人快点回头是岸,他还有一座花园等著采摘。
    韩尚昱不耐烦地瞪了妻子一眼,伸出直接把人扯了过来,挑起他的下巴,迫使妻子对上一汪勾人陷入深潭的眼瞳,他知道很少女人可以躲避过自己一双桃花眼。
    「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对你很好了,虽然不介意慢慢来,但是耐心也有用尽的一天。」轻轻地咬著季之书敏感的耳根,低沉媚惑的嗓音缓缓流泄而出,呼出的热气搔著泛红的耳垂,「还是今晚你要用身子来服侍我?」
    「唔!」异样的酥麻从啃咬处传来,动摇季之书坚决的心溃堤了。
    紧著唇瓣仍犹豫不定,望著男人一脸坚决的脸色,明白他今日如果不照做,韩尚昱绝不善罢甘休,无奈叹了一口气,微微颤抖著伸出自己的右手,缓缓地覆上男人早已坚硬的yangwu。
    甫一接触,季之书还是吓得缩回手,韩尚昱快一步握住扯回来贴上,紧紧地迫使他两手握著自己的yangwu,不让他逃开。
    「你!放手,我、我还是……」掌心下被迫包覆著烫人般的roubang子,那是他身为男人也有的象徵,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的那话儿,季之书极度挣扎。
    「别紧张,慢慢来,听我的指示乖乖跟著做,我会耐心教导你,别怕。」
    一阵心慌,鼻端再次闻到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是薰人刺鼻浓烈的味道,而是如蛊惑他理智的淡甜香气,淡淡地,轻柔地,诱惑著他的思绪渐渐停摆无法思考,只能顺著对方而随波逐流、载沉载浮……
    「双手圈住它,然後上下慢慢地抽动,轻柔点。」韩尚昱一手搂著季之书,贴在他耳畔轻语道。
    略微粗重的鼻息喷洒在他颈上,轻柔搔痒般的酥麻让季之书缩起肩膀,似被他的欲望也感染般,季之书不再抗拒,听话地上下动起手来。
    「对,就是这样,做的很好。」奖励般地舔著季之书的唇瓣,用舌尖轻轻描绘著,然後张嘴咬住妻子被沫液沾湿的唇,柔嫩的口感让韩尚昱更为亢奋。
    「现在加快一点速度。」瞧著妻子紧皱著眉头,面容如临大敌般,韩尚昱轻笑道,「放轻松点,我说了只用手,所以今晚不会让它吃了你。」
    还真敢说,叫你这好女色之人去碰男人的那根你敢不敢?!羞得眼眶湿润的眼眸瞪著韩尚昱,季之书狠狠一抓。
    「唔。」
    透明的yinye随著情欲从铃口一珠珠溢出,缓缓沿著火热烫人的yangwu流下,水润的光泽透出yinshui的气氛,也湿润了季之书的手,让他的套弄更加没有阻碍。
    韩尚昱的舌尖钻进他微开启的嘴,撩动他的舌跟著一起嬉戏,啧啧的水声从交吮的唇传出,刺激著两人的感官。
    「唔,我……嗯……」破碎的呻吟从交缠的嘴角倾泄而出,更加刺激韩尚昱激狂的情欲。
    作家的话:
    H苦手(跪)
    码这章节时,右眼爆了两颗针眼
    我一定被诅咒了!
    华丽丽迈向拉灯派,喔耶(莲花指奔离)
    (14鲜币)第十章 04 以欺骗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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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之书跪坐著,只能摊在他的怀里,无力承受对方强势的侵袭,手几乎快握不住越来越涨大的胯间之物,脑袋混混沌沌搞不清楚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好似飘浮在空中般快意舒服。
    在季之书被吻到快换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妻子的嘴唇,牵扯出一缕系在彼此唇瓣间的银丝,清新的空气混著男人独有的香味和yingsui的气味灌进缺氧的肺里,他大口大口喘著呼吸,眼眸迷离。
    「手不要停下来,再快一点,快,我的好夫人……」韩尚昱不满地轻咬著被吻到红肿湿润的唇几下,偏过头啃著他敏感的耳垂催促道。
    「嘶!痛……」紧挨著他的耳朵,宠溺的语气随著温热的鼻息喷洒搔痒著季之书的心,因情欲而沙哑的嗓音媚惑著季之书的魂智,随著他的命令而听任男人,挑逗般勾引他也跟著渐渐起了异样和战栗的酥麻。
    不安地扭动著身子,告诫自己清醒点,不能、不能……
    双手握住充血红通通的yangwu,季之书微微垂下眼帘觑著它,没有想像中的可怕,跟他的主人一样,形状完美,艳红漂亮,硕大的骄傲也突显出这男人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雄伟气势。
    随著上下抽动,前端不断地吐出透明的黏液,沾得jīng身滑润,似镀了一层光闪耀著亮泽,让手里涨红的yangwu更为艳丽。
    季之书有些痴迷地望著,对於从双手间传来灼热的xingqi没有感到丝毫的恶心,感受著包覆在掌心下微微颤动的roubang,明明粗大却因他的撸动而露出乞讨怜爱的模样,诱得季之书情不自禁地伸出指尖摩擦著前端的小孔……
    「唔!」韩尚昱一颤,更为敏感的前端被爱抚,双颊被欲火惹红了一张俊脸,薄唇微启,粗重的喘息重重地喷洒在季之书敏感的颈间,「呵,做的好极了,就是这样,手再握大力一点。」
    虽然动作生涩可却极为取悦到他。
    韩尚昱轻轻啃咬著季之书的唇,环绕过他肩膀的手隔著衣裳缓缓地沿著背脊抚摸而下,来到尾脊,大手一罩,隔著锦缎揉捏起他的臀部来。
    「不!等等──」
    季之书猛然惊醒,随即又被韩尚昱擒住他的双唇,吞噬掉他的语句,温湿的舌尖相缠,水rǔ交融般地紧贴在一起交换著彼此的口沫,来不及清醒又瞬间被扯回欲望的漩涡,跟著韩尚昱一起沉沦其中。
    微昂起头承受著男人的吸吮,双手被韩尚昱一手按著抚慰他的男根,根本没有多出来的手可以阻止正蹂躏他屁股的大掌,只能双腿夹紧,曲著身子不让男人发现他胯间的扬起东西。
    因为身子向前倾,所以下半身只能更为往後翘著,臀部正好抬起让韩尚昱玩个正著。
    韩尚昱惊艳於妻子的臀瓣是如此地好,虽不似女人家般的柔软细嫩,但圆润柔韧弹性十足,或捏或掐,吸引著他不断搓揉,隔著衣服是如此,那赤裸著身子的那张小翘臀会更是怎样的景象呢?
    韩尚昱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说的话,他很想要今晚就占有妻子的身子,很想要没有阻碍地抚摸著妻子的臀瓣,很想在妻子体内奔驰……
    大手揉著揉著,忽地沿著两团臀瓣间滑了下去,隔著衣服磨蹭著私密的地方,过度yín猥的举动让从没有经验的季之书感到害怕,害怕从身後传来奇异的感觉,害怕自己是男人,却被如此玩弄而有快感。
    「不要、不要……碰那里……唔!」挣脱出男人的嘴,季之书连忙求饶,但随即又被堵住。
    前後进退不得,焦急和欲火两面夹攻袭击而来,季之书眼角湿润,负荷不了的快感和紧张化为泪水从眼眶溢出。
    「呜……快点……不要了……」浓浓的哭腔挨著韩尚昱的耳旁吐出,求饶的话果然最能打动男人的情欲。
    快点,是意味著叫韩尚昱快点发泄,但听在男人耳里只感觉到妻子也同他依样,按奈不住随著血液流窜全身的情欲,如火般的煎熬。
    感觉到手里的大家伙一颤一颤地跳动,同是男人的季之书知晓他差不多要到了。
    这麽一想,双手更是加快速度,大力地包覆著几乎要灼伤他的yangju,上下飞快套弄,从小孔不停吐出更多黏液,沿著肉柱流到其下的囊袋,报复性地一手按揉著铃口,一手轻轻地揉捏起被忽略的囊袋──
    「唔!」
    一阵猛烈的颤栗,韩尚昱抵著季之书的额间,闷哼一声,炽热的精水喷洒而出,浸湿了还在抽动的双掌,胯间一片湿漉漉,。
    「你……」季之书怔然地望著还不断颤抖吐出兴奋汁液的大弟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帮男人打手枪,太、太……无法思考啊!
    「明秋。」伸出舌尖,舔掉他眼角的泪,情不自禁唤著妻子的闺名。
    季之书浑身一僵,刹那完全清醒过来,方才随著陌生的情感而飘飘浮浮的心口,似被人狠狠地用针扎了一下,疼痛椎心。
    查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韩尚昱微喘著气瞧著他,「怎麽了?」
    「没、没事。」露出一抹笑,在男人还没有仔细瞧清楚那笑容下隐藏著什麽样的情绪,季之书一头埋进对方的颈窝,遮住自己丑陋般苦楚的笑颜。
    明秋……
    男人唤出的人却不是他的名字,他不叫杨明秋,也不是韩尚昱的妻子,更不是女人。
    他,季之书充其不过是名骗子,一位欺骗著正温柔搂住他的男人的大骗子,假冒他的妻子在韩府过奢华的日子,假冒他的妻子欺骗他的感情。
    对於自己竟意乱情迷地被情欲冲昏了头,巨大的羞愧和耻辱似强酸侵蚀著他的五脏六腑,想到男人方才瞧著自己用怎样的颜面来握著他的xingqi取悦,一副yindang的嘴脸?还是对同身为男人有情欲的卑贱?
    如果他知道今天跟他发生亲密情事的是男人……
    恶心?还是厌恶?
    想著男人发现真相时的面容,一阵烦乱的思绪蓦地涌上xiōng口,袭向脑门,鼻头感到有些酸楚,眼眶似被扎了一针,疼得让他溢满泪水湿润了眼眸,季之书紧紧地把脸隐藏在男人宽厚的xiōng膛。
    xiōng口沉重地如被大石压住般,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感伤,也没资格怜悯自己,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本想唤ㄚ鬟送盆热水进来,但突然不想让任何人进来打扰,韩尚昱拿过放在床边的锦帕,擦拭掉胯间的精水,还有两人的双手,向来都是人服侍的少爷第一次服侍著妻子。
    「呵,你是怎麽了?害羞什麽?咱们是夫妻,服侍为夫我本来就是夫人应尽的义务。」韩尚昱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含著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温柔,开玩笑地想捏捏他的脸颊,但无奈季之书几乎整张脸埋进他的身子,完全不怕会把自己闷著。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摇著头,没有开口也没有抬头,静静地靠著,柔软的发丝随著他摆动的头,摩擦著韩尚昱的颈肩。
    他深吸一口凉气,竟又被妻子轻易地挑拨起欲望。韩尚昱微愠地瞪了怀里的人一眼,可嘴角慢慢地扬起,莫可奈何却又宠溺的笑著让妻子撒娇。
    没碰过的类型,与他中意的人儿相差甚远,也不像大家闺秀的温柔婉约,虽然总是有些小口角,却也只是斗斗嘴而不是怒骂到伤感情,彷佛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那般地契合。
    嘴角轻轻地勾起一道深沉难测的笑意,他斜睨了藏起脸来的季之书一眼,双瞳蓦地绽放出一抹精锐狠戾的眸光。
    提前是,在计画最後一步前,妻子没有……
    希望结果不会让他失望。
    宁静的气氛,却不会让人感到不自在的沉默,而是一股无须言语的温馨掺杂著未厘清的情愫,包裹著两人仍未触及到彼此深处的心。
    「累了?」
    「嗯。」轻哼了一声,季之书显得有气无力。
    韩尚昱搂著他,大掌举起轻轻拍著他的背脊,一下又一下,宽厚的掌捎来既温柔且安心的感觉,感受著他舒服的轻拍,季之书缓缓地闭上眼,分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感受究竟是甜蜜还是酸苦,亦或者……两者都有?
    作家的话:
    哈哈哈哈哈
    除了笑点低又怪,哭点也一样
    为毛这篇会打到泪流?
    明明就是猥亵的小章节(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