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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痞子少奶奶》 第九章 01 绣帕和玉佩
24 刺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对於垂涎美人的好色之徒呢?
色字头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正是没有危机意识的季之书。
生於忧患,死於安乐的季之书还是照样睡到快午时才起床,明明处在没有电器晚上天一黑就无聊的世界,他仍处惊不乱、不改作息,不管多早睡依旧坚持自我原则,赖床赖到太阳高高升起方才愿意离开满是美人的梦乡。
不是韩老爷和夫人不计较二少夫人早晨请安的礼节,而是从一开始有意冷落到前次误会其怀有身孕,尴尬和失落两种情绪交杂,也就不想见二少夫人,韩尚昱也没想过要告知妻子应当自个儿一大早前去请安,努力让双亲真心接纳,所以这个妻子仍处於冷落不得喜爱一方。
但也让不懂礼束的季之书睡得肆无忌惮,在偏院依然逍遥自在。
而活了二十二年来信奉「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一心一意期盼快点交到女朋友的假二少夫人,已经把逃离韩府这攸关自个儿性命的重大事情全给抛在脑後,此时的他正埋头苦干地学著刺绣这手工艺技活。
「嘿嘿,不就跟亲手做巧克力送给爱慕的人是一样的吗?」
听闻表妹说把情意绣在锦帕里,然後把这织著自己满满情爱的示爱之物送给对方,那麽对方就会明白……想像这世界的女人收到手帕後娇羞的模样,季之书一阵飘飘然。
脑中跑过一轮女友名单,回归现实,低头看著手里形状诡异的图案,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刺绣这东西还真是难呀!」
针线他从来没有用过,以前国中上家政课有缝制娃娃制品的作业,缝了几针便不耐烦地请姐姐帮忙完成,说起来惭愧,他的家政成绩分数挺高的,虽然对学业没有什麽用处,但是可以平均拉起他惨不忍睹的国英数等重要科目,让总成绩平均分数好看一点。
「啧,穿越前老天爷也不先通知一下,起码也让我提前学习什麽生存技能。」看著指头被戳了数十针,再次叹息。
可怜古代知识缺乏的季之书,把女人家用来示爱的举止误以为是男女之间互送表爱意的含蓄做法,所以请求秋桂和冬梅两位ㄚ鬟教他怎麽缝制,初听闻二少夫人不懂女红之物吓到她们,两人互看一眼後,便带著某种季之书看不透的眼神教著他怎麽织绣。
明明心里想绣的是一朵盛开娇豔的玫瑰,但是手里拿的却是像一个笑得诡异的脸蛋……
季之书嫌弃地随手把手绢抛到身旁的小桌上,挠了挠自己披散的半长发。
不知不觉也待了过半年,也融入这世界开始学著蓄发。
原本起床都会自己特地打理装上假发髻,但是自从某日听到秋桂和冬梅赞美他那头假发髻,意外知晓他手里这束假发的来源,原来是有些穷苦人家会把家中女子的秀发卖给有钱人家,让那些夫人千金们打扮地美美漂亮……
季之书一阵头皮发毛,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会是真人的发丝,然後思绪慢慢地飘到自己那个世界所看过的一部鬼片……
二话不说,立马把那束假发塞进箱子里然後五花大绑,封箱!
双手向前伸个大懒腰,舒活因低首而僵直的颈膀,随後往後一躺,披著杨明秋陪嫁过来的毛大衣,躺在藤椅上的季之书眯起眼睛看著屋檐上一大片的蓝天。
秋末的气候渐渐转为冰寒,冻人的气温环绕著整个北方,轻轻对著冰凉的空气一呼都可以看到雾气,怕冷的季之书把杨明秋带过来的衣裳全都套上,就差没有裹著棉被出来,一身臃肿的他正坐在庭院上晒著阳光做日光浴。
河岸清淡的桂花香随著风飘进邻近街道的偏院,望著在头上漂浮的白云,思绪渐渐开始游移,不由得想起那男人……
从那日起,连著几日韩尚昱午时都会来偏院陪著他一起用膳,没有在晚上过来说要强迫妻子什麽,就中午跟著季之书一起吃著饭閒聊天,而谈天的内容竟然是他开始在说明这些日子做了什麽事,可能会去哪家酒楼出席饭局,可能跟哪家老板见了面,可能谈了些什麽云云,随意地閒谈。
嫁过来这麽久了,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但最近听闻他明明忙碌却都抽空过来,然後开始交代行踪,明明之前的他还撂过狠话说妻子无权得知,也分派ㄚ鬟服侍著他,韩尚昱最近的转变是代表什麽意思?
对於这些微妙的变化季之书觉得很不安,也很烦躁,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人相处的气氛很融洽,没有前几次那般刺激争对……好吧,估计是他自以为跟男人熟了,不自觉放肆露出了本性忘了自己还扮演他的妻子,但两人相处时,确实有股陌生且诡谲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动著,这摸不著的心绪让他迷惘。
「不想了,大魔王的想法怎麽可能是我这平凡人能猜透的,还是想著怎麽快点交到女朋友,嗯……李小美女好呢,还是那两位温和可人的……不行,要专一,要专一,要不然会被姐姐杀了。」拼命清洗著自己这日渐被三妻四妾父权主义的价值观同化的脑袋。
瞥了一眼小桌上那丑不拉机的帕子,季之书振奋精神,「入境随俗,嗯,加油,绝对要把我二十二年来满满的纯情男儿感情都绣进去,拼了!」继续折磨下一块素净的帕子。
「你在做什麽?」低沉浑厚的嗓音从大敞的老旧木门传来。
韩尚昱踏进院内便看见一抹圆滚滚的身影坐在桌旁埋首不知道在做什麽,连他走到妻子身边出声也没有把头抬起来看他一眼。
「嗯?」一张修长的指头挡住季之书的视野,直接拍开,「干嘛啦?」
不动声色看著被妻子彻底无视的手,瞄到桌上一角摊著一条帕子,韩尚昱挠起衣摆在他身边坐下,「呵,这什麽东西?你在刺绣?这是什麽图案?猫?狗?还是……怎麽看不出头尾在哪?」翻来转去,就是看不出模样。
闻言,季之书气得脸部抽搐,他绣的明明是朵花语代表爱情的玫瑰!
「又不是天才,罗马哪是一天造成的,再多绣几次熟练了,绝对可以绣出漂亮的图案来。」急忙抢过被他嘲笑的帕子,季之书恶狠狠地道。
「甘骡马什麽事?」韩尚昱想不明白,怎麽会把刺绣跟拉车的骡马兜再一起呢?
「呃,总之,我现在很努力在练习,别打扰我,夫君你不是很忙碌吗?快点吃完饭然後去忙吧,你夫人我也正好有要事要办,没空陪你。」瞪著他一张带著促狭的浅笑,一袭如雪的白色锦衣,更衬托出男人的俊美,脸颊不觉有些燥红。
这男人很懂著装扮自己,毎次都瞧著他穿白衣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真的很适合他。
撇撇嘴,季之书不耐烦地挥手赶著男人,「你自己吃饭吧,我已经吃饱了。」天冷易饿,还没等到午膳时间就请两位ㄚ鬟妹妹帮他拿零嘴糕点过来。
挥舞的手忽然被男人一把抓住,吓得季之书终於抬头正眼看他。
「你、你又想干嘛?」想抽回手,但男人抓得紧。
摸著妻子有些细茧的掌心,指尖有几个小红点,估计是给针头刺伤的,手指修长,骨结分明,不似千金小姐未做粗活的细致柔嫩,这些日子让妻子自个儿打理生活也苦了「她」吧?!
「杨家待你好吗?」浓长的睫毛往上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望向季之书。
「啊?很好、很好,应该……哈哈,快放开我的手。」尴尬地抽回手,一颗心无预警乱跳著。
韩尚昱瞧著又低头专注在刺绣上的季之书,伸手进怀里拿出一个被锦布包裹的东西,放在妻子的面前。
「这什麽东西?」纳闷地抬起头。
「从京城带回来的玩意儿。」
这是他前阵子上京城办事,顺便进宫去探望身为太子妃的姐姐,而姐姐交给他欲送妻子的珍品,事情一办完急著回临江城,忽想起好久没有去瞧柔香,便先去艳香楼一趟,本想著跟妻子多日未见,如果给「她」这麽一份贵重的礼物,会是露出什麽样的表情,却没有想到yīn错阳差让他在青楼遇到趁他出城而玩得乐不思蜀的妻子。
一肚子火憋在心里,这贵物也气得不想赠给妻子,便一直到这时候才拿出来。
示意妻子掀开锦布,季之书瞧著男人一眼,不明白他想玩什麽把戏,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把雕花凤翔的金钗平躺在布上,没有多馀的珠宝和云花装饰,典雅贵丽。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季之书的双瞳猛闪著金钱字样,「送给我的?」
「嗯。」不比金钗灿烂耀眼的双眸闪著光彩,韩尚昱撑著下颔挂著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和笑意直望著妻子,问道:「喜欢吗?」
猛点头,笑得合不容嘴,季之书欢喜的笑容大大满足身为丈夫的韩尚昱,但如果他知道此时妻子的欣喜是因为……
刺绣不行,送把金贵的发钗总行了吧?!
打定美美的主意,季之书便抛弃了那艰难的针线活,盯著金钗瞧边想著追求名单,忽一瞥到男人白锦腰带上系著一块色泽洁白的玉佩,被钱字冲昏头的季之书忍不住开口问:「你腰带上系的那一块是什麽?」
韩尚昱剑眉一挑,不想理会妻子的问话,但季之书已经一脸欣然地把手伸向男人的腰际,捧起那块柔润光泽的美玉。
细腻温润的触感令人爱不势手,他虽然不懂古玩,但是这块玉的质感起码是上等。
「这好漂亮,你在哪里买的?会不会很贵?」如果可以回他那世界,好歹得带著珍贵的东西回去,要不然离家那麽久,还不被爸妈揍一顿,而且拿这世界象徵性的纪念品,爸妈也才会信他的话。
迟迟等不到男人的回答,季之书一抬眼,便望进一双深邃如汪墨池的美眸里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吓得他急忙放开手里仍挂在男人腰上的玉佩,往後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干、干嘛一直盯著我看?」双颊微红,结结巴巴道。
「你……到底是怎样的女子?」紧紧盯著妻子,缓缓道出心里的疑问。
被韩尚昱瞧得发毛,季之书撇撇嘴回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干嘛故意转移话题。」继续摆弄著金钗,想著小美女。
他忽一笑,「你喜欢这块玉佩?」
「嗯,还行。」不想理他的季之书还是忍不住抬头回问道:「应该很贵吧?要不要十两银?买多有没有折扣?还是有没有买三送一之类的周年庆?唉,但是手头那些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买……啊,报你的名字店家可不可以让我赊帐?」
「……拿去。」默默解下腰际的玉佩,交到妻子的手上,拿过被他丢在一旁的帕子, 「这我就收下了。」
没想到韩尚昱竟然如此大方,季之书一阵感动,看著双方手里以物易物明显价差甚大不能相比的东西,良心终於冒出头,假意扭捏道:「这……会不会太不好意思?跟我说是在哪里买的就好了,还得多买几──」
「哼,这你一辈子也买不起。」
嗤笑妻子嘴里的矜持、双手的诚实,韩尚昱忽地想著这算不算冲动?
这块玉是韩家子孙都有的信物,毎一代岀世的孩子,双亲便会去京城最灵验的清禅寺求大师诵经祈祷平安长大的吉祥玉,也是子孙日後赠给意中人以表自己一片情义的定情物。
这块玉表妹觊觎很久,就不知道这玉的涵义妻子明不明白?
季之书一听紧紧跩著,对著玉佩哈气擦一擦,阳光下闪耀著洁白润泽更是吸引人的目光。买不起的话那就算了,贵重之物越稀有越有价值。
「你不能反悔!以後可别跟我计较那条丑不拉机的帕子低廉,要我补差额什麽,先说,我可是没你那麽有钱,而且也没有逼你,是你自己要给的。」
美眸瞥了妻子一眼,忍不住伸手捏著他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
「哇!你、你痛──」季之书疼得马上哇哇大叫。
秋桂和冬梅端著餐盒走进院内便瞧见少爷和少夫人在「打情骂俏」,少爷脸上虽然挂著无奈的笑容,却是温柔不带冰冷,秋桂和冬梅相视一笑,踩著步子上前,在庭院的石桌上布好饭菜,便退到院门外等候,不打扰他们俩。
吃饱足饭,顺便把妻子「疼爱」得双颊通红,韩尚昱满足地离去,继续去书楼办公去。
「真是的。」推开门,韩尚昱失笑摇摇头,走到案桌後坐下。
想不到他韩尚昱的妻子女子德性气质没有,连女红什麽也都不会,就连外貌……不用再次说明,种种都配不上他的女人。
可与妻子相处多日来反而渐渐迷失当初要让妻子备受屈辱的决定,反被妻子的一举一动所吸引,不自觉想再接触更多,纵使妻子可能是……
指尖轻点著案桌,韩尚昱嘴角一勾,似笑非笑,眼波流转,道不尽的心思千回百转,但他还是想再多了解这麽一位性格奇特的女人。
轻轻往後一靠,背抵著椅背,从袖口拿出绣著歪七扭八不明白是什麽花样的帕子,摊在掌上瞧了瞧,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含著温柔的笑容,美眸似要溢出柔水般紧紧盯了一会,便把帕子小心翼翼地摺好,收进衣裳里,再用手轻轻拍顺几下,抽取桌上叠了一堆的帐本的最上头,低头继续忙碌去。
殊不知,书楼里还有被他揪来帮忙的弟弟,把他那张温文似要思索怎麽折磨敌人的表情收进眼帘。
韩尚祺惊骇地瞅著二哥,尽量把自己隐身在逼近一楼高的书柜後,他头一次看到亲哥这种「温柔」表情,就不知是真温柔还是变相的折磨……
而且,那抹笑是对著谁?!
韩尚祺抖著身子,思考要不要踏出去……
作家的话:
世界末日快来吧!
(9鲜币)第九章 02 感谢夫君
26
点起荧弱的烛火,拿到梳妆台上,凝视著铜镜里模糊的身影,季之书拿著剪子修剪发尾,铜镜里的身影跟之前生活有著截然不同的模样,男不男女不女,对留著半长发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放下剪子,季之书支著下颔叹了一口气。
美女在前,魔王在後,前者让他不想离开这飘飘然的粉红世界,但是後者让他表示压力很大,尤其是攸关性命一条。
「这就是所谓致命的诱惑吗?」语气哀幽叹息道,美人我见由怜──人妖哀怜,望者见呕。
看著放在梳妆台上那男人送的玉佩还有金钗,危机意识终於回归正常指标的季之书此时感到忧心和烦躁。
下午没思考过多,便接受了那人的赠与,虽然那块玉不是他逼著男人非要送给他,但是瞧著那闪著晶莹洁白的光泽也知道是块价值不凡的好玉,此时却犹如烫手山芋般地令他感到沉重。
说到底男人想送的对象都是他的夫人──杨明秋,而不是他这男人。
他没有做过大恶坏事,除了打翻姐姐昂贵的保养品,然後毁尸灭迹逃离现场,被怀疑时再来个抵死不承认,一副从容就义似死如归的壮烈模样,姐姐通常也只是小小教训一番,还有就是大学期中考试作弊……
但这些跟欺骗一个人的感情相比,他发觉此时的自己真是十恶不赦之徒。
除了感情这事外,他还骗吃骗喝,在韩府不知道白吃白住了多久,这段期间花的、捐的也都是韩尚昱他家的钱,现在还A了两样贵重的物品。
「完了,我这算是诈欺犯吗?还伤了人家一颗丈夫心……」揉揉xiōng口莫名的发堵,季之书撑著脸颊望著屋外的黑夜,喃喃自语,「不成,还是赶快逃吧,那魔王最近只有中午会出现,那麽就好办了,得找个机会支开ㄚ鬟……」
「少夫人,您起床了吗?」门外传来ㄚ鬟细柔的声音。
「喔,起来了,进来吧。」赶紧确定xiōng部已经就位,再调整一下两团位子高低,季之书唤她们进来。
下午睡了个美美的觉,要她们不用在偏院服侍,等晚膳时间再过来便行,现在精神好得很,体力充沛,那择日不如撞日,早先离开比较安全,今晚卷款逃吧!
秋桂和冬梅应了声,推开房门,端著饭盒进入屋内,放在老旧的木桌上,季之书走了过去,坐著等她们从饭盒里拿出菜肴来,边在脑里计画著逃离路线图。
虽然不习惯人家伺候,可任他怎麽规劝也说不听,见她们那般坚持,季之书也就由她们去了,只是梳妆更衣一事还是自己亲手来,抬起头忽瞥见立在一旁的冬梅两眼通红,扭头一看,身旁的秋桂眼眸些许血丝微微浮肿,明显都有哭过的痕迹。
「怎麽了?两人眼眶都红通通,谁欺负你们?」
「没有……」秋桂低著头连忙摇头。
「说吧,只要我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千万别客气,说来听听,可别受了委屈,自己闷著亏。」季之书擦完手放下湿巾,好歹这两位ㄚ鬟妹妹也服侍他好些日子,他已经认定两人如他的亲妹妹一样,谁敢欺负她们,只要他有能力就绝不会放过。
忽想起电视剧中好色猪哥对少女伸出咸猪爪调戏的戏玛,急忙问:「是不是有人占你们便宜,欺辱你们?!」
「不是的。」秋桂慌张地摇头否认,这事可攸关她们清白的名声。
到底是年纪尚小,性子再怎麽温顺也憋不住心事,冬梅泪眼汪汪道:「少夫人,是夏荷姐被表、表小姐砸伤了额间,破了相,所以奴婢才会……」
「冬梅,别再说了!」秋桂阻止她。
「夏荷?!别关系,继续说下去吧。」季之书摆摆手,听到熟悉的名字一愣,要她赶紧接著说。
怯怯地看了正瞪著她的秋桂一眼,冬梅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不快道:「当初少爷只吩咐要咱们其中两人过来服侍您,是两位姐姐们让奴婢过来,说是、说是不怕被表小姐找荏欺负去,所以看到夏荷姐的伤口,便……」眼泪扑簌簌直掉。
「啊,别哭别哭。」吓得季之书手足无措连忙安抚,想起之前在厨房空院瞧见春杏被烫伤的手,听闻表小姐对待下人可是一点也不心软,尤其是欺负ㄚ鬟们……
挠挠还未梳妆的头发,季之书点点头,「这样好了,我去看看芸儿吧。」
「少、少夫人!」两人惊呼一声。
「没事,你们别想太多,只是去瞧瞧表妹而已,反正我也閒著没事干,等吃完饭就去找表妹聊聊天吧,然後顺便开导开导她。」季之书挥挥手笑道,要她们甭担心。
从怀里抽出表妹上次仓皇离去遗留下的锦帕,看著手里这块精美的大红牡丹,这几天刺绣无果,但意外得到一把贵气的金钗,哈,虽然这种行为很不好,但总算有个好东西可以赠与以巴结李小美女的欢心。
韩二少爷呀,虽然总是在背後咒骂你魔王、衰王,还有种种难堪不雅的称呼,外加毁谤你的名声,但是,日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这帮忙牵红线的!
季之书双掌合十举在xiōng前,默默对著某人忏悔兼冀望得到老天爷的保佑,祈祷此次出师可千万顺利。
瞧著少夫人诡异的举止,两位ㄚ鬟面面相觑,就在她们惶恐不安的注视下,他倏地睁开眼帘,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绽放著异样的精光。
追求小女友,我来了,嗷呜!
作家的话:
哈哈哈,某人又要生气了A_A
(11鲜币)第九章 03 女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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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去为表小姐建置的香云院找表小姐这事,在厨房轰轰烈烈地炸了开来,换班吃饭的下人们正你一言我一语,激动地讨论这比自二少爷娶妻更为耸动的事来。
「怎麽办?」冬梅哭红了双眼,方才一吐口舌之快,没有想那麽多,也没想过少夫人会亲自去找表小姐,二少夫人本想自个儿去香云院,但因为不识路所以请秋桂带路,而她赶紧跑来最多仆役待著的厨房询问大家意见。
「怎麽办?还真的不知道怎麽办,这……表小姐的脾气咱们又不是不清楚,虽然不明白二少夫人找表小姐有何事,但一定不是好的!没错!这事可严重了。」 家奴们搔著头,摇著头,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办。
「哈,我说,二少夫人是要去捍卫自己正妻地位吧!」
「得了,正妻有什麽鸟用,表小姐可是少爷的表妹耶,而且谁欺负谁还不知道,表小姐是好欺负的主吗?我就说你这猪脑袋!」早些年都被表小姐恶意欺辱的ㄚ鬟连女孩家的气质都抛掉,一脸愤慨不满啐道。
「嗳,你们说谁会赢?」
「要死啦!你这死赌鬼!没看到人家冬妹子都哭成这样了,还诚心闹她。」
大夥开始嘻嘻笑笑也没有说出主意,毕竟主子们的事情热闹看看就好,他们可不能去插手,尤其是对方还是娇蛮的表小姐,姑且不论她,少爷的心思他们不明白,到底是二少夫人在其心里占的多,还是自家表妹多,他们这些下人不可能知道,所以啥都别管,去看热闹就好。
赶紧扒完手里的饭菜,平日总是趁用膳趁机打混的大家快速食完,拿起平日打扫的用具,美其名是尽责工作实则远处窥看著,纷纷往香云院奔去。
胭脂粉香,娇吟环绕,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照著左岸的花街一片旖旎qingse盪漾的红艳色彩,纵使天已冷,青楼美人还是身著薄裳娇媚地挽著来往的公子哥们,热情如火,尤不觉得天寒。
「韩少当家可真是聪明才智呀!咱们怎麽就没有想到这笔生意呢!好!这好!」艳香楼主栋二楼的雅座传来一道道赞叹的声音。
「所以诸位老板有意一起奋斗吗?」韩尚昱笑著回道。
「当然当然,这可是笔大生意呀!」北方第二富商的王老板抖抖脸上的肥肉,笑得和悦满意,瞧了左右两旁的大家一眼,「就算是咱们在场这些老一辈合力也绝对无法成气候,怎麽可能不与你一同进呢?」
韩尚昱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只怕开头盼诸位前辈可多得有耐性,毕竟凡事还得起头做起,开头的艰难,想必比晚辈的我多走过商场岁月的诸位更懂得,也请前辈们多多指点教导生涩的晚辈。」
「太谦虚了,韩少当家,你可有当年你父亲的风范呀……」
事情已谈妥,一阵阿谀谄媚,一来一往的赞美佳词突然间被屋外传来的吵杂声打断。
「少爷!少爷!」喘著气粗哑的男人声音伴随老鸨的阻扰声。
「嗳,你哪家的下人!竟敢如此放肆!咱们这艳香楼可是让你胡来的地方,护院呢?都死哪去了,花钱养你们都吃哪去?竟敢乱放他进来──」老鸨尖细的嗓音破口大骂,双手一挥,直接叫护院把人拖下去。
嘴里冲著二楼最广阔雅致舒适的包厢喊少爷,在场里众人的年纪可都是四十上下,唯一年纪轻的可就是韩少当家,其是谁的家奴不言而喻。
韩尚昱拧著剑眉,眉间尽是不悦的神情,他在谈商事时一向不愿被打扰,身怀武艺的四名保护他的随从也都必须在外等待,纵使是在艳香楼这妓院谈事,在未谈完之前也不会让女人进来服侍。
房外越吵越凶,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门突然打开,柔香面带歉意地微微福了身,踩著莲花小步踱到韩尚昱的身旁,倾身细语道了几句,就见他脸色忽地一变,但快到众人都还来不及捕捉,便被掩盖下来,可眉头仍是紧锁。
韩尚昱望著众人,「那今日商讨一事可还有议?晚辈思考稍嫌不足,请前辈们不吝纠错指教。」
「喔,没意见,我们大家都没异义,韩少当家,老夫回府後立马准备。」王老板一说出,众人也赶紧跟著附和。
不提这笔生意有著北方两大家领头,就跟著韩家合作生意赚钱准没错,况且在青楼这笔生意一谈妥,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老仍轻壮的老板们色欲薰心地望著伫立在一旁的美人。
「那麽失礼了,晚辈还有事就先告辞,请见谅。」薄唇一扬,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韩尚昱起身正要跟柔香吩咐几句,她浅浅一笑打断男人的话。
「奴家明白,会叫妹妹们好生伺候诸位大爷的,绝不会怠慢、服务不周。」抬起素手轻抚著他的眉间,轻声细语道:「爷,心急坏事,路上切记小心慢行。」
笑著对她轻点头,旋身走出房外,就见家奴被青楼的护院架在一旁,而他的随从面无表情站在房门口,严守著不让任何人进出。
一看到自家少爷冷峻的脸庞,来宝顿时双腿猛打著颤,不知道自己匆忙跑来这地方找少爷到底算不算是冲动?少爷会不会惩罚他犯了规矩?
但是,听了冬梅说二少夫人手上有少爷亲赠与的信物,这代表著少爷已经承认其夫人的地位了吧?所以,省思之後,他还是决定来通报少爷一声,可一看到他的脸……
「放人。」冰冷又不悦的嗓音。
「哎呀,是是是,你们这帮蠢材没听见?还不快放人!真是对不住呀韩少当家,楼里的狗奴才们不懂事,大声囔囔打扰您了……」老鸨赶紧赔笑。
看那仆人穿著也知道是韩府,但是韩少当家在此谈事一向拒绝别人打扰,就算是自家下人也是,就外头守门的一听是韩家仆役便放人进来,要是坏了韩少当家的规矩得罪了他,就算是有知己红粉柔香在的艳香楼,也怕惹得这财势万贯的男人一个不顺心。
说到底这艳香楼可以在北方那麽火红,除了里头姑娘长得柔媚还有红魁柔香以外,最大的原因还不是有他韩少当家在其後撑著腰,要不,北方六大州县妓院何其多,哪能鹤立**群,还成了繁华之地临江城中的众**之首。
韩尚昱淡笑哼了一声,转身迳自走下楼去,不听废话。
作家的话:
鹤立**群是好成语
只是说这话的人是老鸨,算是一个讽刺,在**(妓)群
(11鲜币)第九章 04 姊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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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青楼,他在华轿里有些坐立不安,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是怎地,当初知道李梅芸要来时,他是想藉机让娇蛮的表妹去欺负妻子,表妹的脾性他怎麽可能不知晓,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但是此时的自己却不想看见妻子受到伤害的模样,一想到妻子受委屈挂著泪珠的眼眸,xiōng口彷佛被针狠狠地刺了一下。
双手不自觉捂向xiōng口,宛若真有人正在刨他的心般,两种迥然不同的心思在他内心形成拉锯战。
怀著复杂的情绪,终於抵达韩府宅门口,韩尚昱下轿後便快步疾行进入,踏在迂回冗长的步廊上,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家宅院的广大,前面一个左拐,绕过一座花圃,终於来到表妹居住的香云院。
院前堵了一群人,定睛一看,韩尚昱抿著的薄唇有些抽搐,再往旁两侧树丛、墙角望去,抽搐的不只是嘴角,额间的青筋浮出隐隐跳突著。
一群鬼鬼祟祟地toukui的是何人?
不就是自家那群不务正事,爱看閒事凑热闹的家人和仆人!
果然,有什麽样的主子就有什麽样的下人!
明明毎日泪流满面跟著亲哥一起做事,却也被列入鬼混一群的韩尚祺发现当事主的到来,欢快地挥著手轻声打了招呼,「二哥,你可回来了。」
听到身後的叫唤,韩家人扭头一看,赶紧让开一条路出来。
韩老么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报告,「目前没有听到怒骂或摔瓶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偶尔有几声呜咽,我想,应该还没有发生争风吃醋打斗的事情来。」
不言一语蹙起剑眉,一把推开闪著既八卦又兴奋的三弟,韩尚昱跨进门槛步入香云院。
「表妹,我说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你还年轻,绣工好,人又美,性子吗……年纪尚小,难免会被爱冲昏了头,爱情绝对是盲目的,你只是一时被那名为假想敌的忌妒魔爪伤害了。」
二少夫人极近温柔地轻拍著表妹的後背,继续安抚道:「我知道,其实你是位纯真善良的好女孩子,但是ㄚ鬟她们是无辜的,说到底都是那男人的错,不该让你继续陷下去。」
「呜呜,表嫂,我是那麽爱表哥,从小就喜欢他,所以、所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李梅芸拭著泪珠,诉说著自己一颗芳心不得心仪人所怜。
「芸儿,下一个男人会更好,韩尚昱算什麽?不就长得高人帅又多金而已……好吧,确实很吸引人。」毁谤他人自己也说得心虚,季之书恨恨地撇撇嘴。
「我、我就爱表哥一人。」
心里咒骂兼可耻地忌妒某人之後,他再接再厉规劝身为爱情羔羊的表妹,道:「芸儿,听我说,这种男人容易有三妻四妾搞外遇,你这个好的一个女孩子根本不需要受那种委屈呀!是不是?别哭了,表嫂我心疼。」
「表嫂……」泪汪汪从手绢抬起小脸,李梅芸忽地扑进表嫂的怀里。
明明曾经让她忌妒那副xiōng前骄傲的好身材,此时泪颜埋了进去尽是如此有安全感,虽然这触感有那麽一点奇怪……但是说到伤心处,她也没有在意太多,李梅芸憋不住的情感霎时宣泄了出来。
「表嫂,你说、你说我该怎麽办?呜呜。」
「我知道!我通通都知道!」季之书措手不及突然一愣,瞬间内心万分激动地双手环绕,回抱著温香软玉的小美人,就差没有跟著她一起痛哭失声。
有谁比他更明白那种爱不到人,甚至是爱不对人,而屡次被发好人卡的悲哀呢?!
古代男女礼仪严谨,男女授受不亲?没关系,今日这麽一拥,日後李小美人要他负责的话,他季之书绝对不会逃避的!嗷呜!
韩尚昱急冲冲地回到韩府香云院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
感人的姊妹情深。
本认为会耍泼发狠折磨看起来柔顺妻子的表妹,此时的她竟脸颊挂著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窝进比她高大的妻子怀里,拥抱倾诉。
踏在拱圆门边凝神细听,隐隐约约妻子清朗的嗓音在风的吹送下飘进他的耳里,听得不真切,只闻其中三两字句,没有什麽惊悚的字眼,没有什麽诡异的辞汇,却让他心里浮起异样的感觉。
夜幕低垂,月光洒在庭院内石椅上两人相拥的身影,意外地不突兀,画面异常和谐。
「说说你们看到了什麽。」韩尚昱直盯著那「姐妹俩」,问著离他最近的人。
「啊?」
抢到最佳位子躲在草丛里的仆人们愣了,回头一看,本来最靠近二少爷的韩家主子们已经纷纷退了好几大步,位居第二。
众仆不禁在心里暗骂主子们的奸猾、自个儿的愚笨,看得太舒爽,以至於一个不留神忘了注意少爷的到来。
「那两人,你们有什麽想法?」等不到回答,二少爷精锐的眼眸扫了过来,冷声喝道:「说。」
「感、感情不错,姐妹好,一对宝,少爷床事没烦恼,左拥右抱夜夜搞。」仆人一被吓得胡言乱语,下流混话随便说。
「今日这麽一看,表小姐性子虽然不好,但是长得挺漂亮,二少夫人的脸蛋瞧不清楚,不知长什麽模样,但是不太好,高了些,可是看那身板应该挺会生,俺娘说要找老婆就要这种的,耐Cāo、结实,所以俺看还成。」仆人二揪起眉头努力瞧呀瞧,万分认真和诚恳地帮少爷分析两女的优缺点。
「很……登对的姐妹?」登对?这词是用在这里的吗?仆人三忍不住在自己心里提了一个问号。
「在地愿做比、比目……」仆人四专注沉思在曾经听闻大少爷朗诵的诗词,没有注意到二少爷脸色越听越铁青吓人,突然欢快地道出自己好不容易想到的字语来,「啊!是连树枝!还是什麽比目鱼?异邦的彩色鸟?忘记了,呵呵。」迟钝地还挠挠头傻呼呼地笑著。
啪搭!
手里的摺扇狠狠地被腰折成了尸体,半截掉到脚边,另一半紧握在手里,犹如本该是一对鹣鲽情深的佳偶,被硬硬拆开,而那被断了两半的摺扇只能泪眼汪汪哀戚地望著彼此的半截。
「吓!」猛抽一口大气,在韩尚昱身後的下人们吓得赶紧抱头逃窜,快速远离yīn冷宛如可怕的地狱恶鬼。
早听说越不容易发怒的人爆发起来越可怕,而二少爷呢,他们从小照顾服侍到大,只见过他yīn沉计算的脸,没见过发怒的表情,现在嘛……面无表情比爆发更可怕!
果然,今年流年不利,少爷娶妻不宜呀!
作家的话:
哈哈哈哈哈,不恶搞我就不叫恶名!!!
激动死我了!!(抖xiōng)
3P版
小受泪眼苦情道:兄弟好,一对宝,身子床事真苦恼,轮流双龙天天搞。
小攻挑眉邪笑道:兄弟好,一对宝,大爷爱爱没烦恼,观看69加吞咬。
NP版
男人欢乐齐唱:兄弟好,都是宝,aiyeyinshui四处嫖,插来抽去肚子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