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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圈养无罪》 ☆、圈养无罪 三十、牛奶,助消化(微慎)
即便纯粹打个帮手也不行。
赵浅做不来娇滴滴的菟丝花,当下彻底歇菜了。
黑色的棍子在红唇间不停滚动是件让旁人看去很带感的事情,每次都能刚好透出蛋蛋前方四五公分的部分,其他的,全部被女人包裹了去,周轻怀侧头俯瞰自己的动作,自然而然就沈浸其中无法自拔了。
“嗯──”能听见的只有男人低低的吼声。
这个女人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他看着瞧瞧往旁侧移了移身子的赵浅,小脸上已经出现自然的红。
似乎是相当享受。
因为周轻怀的这个小龟此刻还强忍着不肯往外吐,所以经过她的一番洗刷刷,浑身上下染的都是赵浅唾液的味道,这好歹让诟病颇多的赵浅稍微舒服了点儿。
她不得不承认,正常人看来周轻怀的确有根好棍子,往往每根棍子在被人投入使用,扔进海绵堆之前,总是首先自视觉开始的。
虽然笼统来说女性能比男性更迅速而精确地欣赏到色彩明亮的东西,她们是天生对颜色敏感的动物。
然而男人一定要知道的是,在这些个特殊圆柱体集体扎根排的情况下,通常女子会注意到会是可爱的粉色没错,但最终选择的,肯定是黑黑丑丑难看的那根,毕竟,妹妹总会需要刺激。
经她口水的洗礼,周轻怀胯下的东西竟然万分得意地绽放出不一样的光泽来,如同本来就已经很不普通的纸张再覆层亚光膜,闪亮得能刺瞎他人眼,并且人见人爱,值得他到处在别人面前秀上限,她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欲求不满这回事。
它比赵浅之前在片子里观摩过的那些还要大多,乌黑色的肉柱很粗又很壮,莫非,就像肉穴Cāo多了会变宽这般,ròu棒Cāo多了也会变粗麽,不然她只能附上一句‘天赋异禀’,然後默默诅咒那些说现实中男生的小****都没片子里大的女子。
完全吃不到男色,说男色小麽。
周轻怀把棍子搁在她嘴里就这麽来回做活塞运动,说起来最起码有五分锺。
“唔──嗯──”
或许更长,没有人清楚,这当口,也没人会拿个计时器在旁算具体的时辰。
没人应他,不只是因为赵浅满嘴被堵着。
关键问题在於,周轻怀似乎压根没有罢手的意思,至於赵浅,在她的人生里,尚未养成一种叫做吃‘乌龟’的爱好。
赵浅忘了说,其实蛋蛋,她也不爱。
**蛋、鸟蛋,肉蛋,无论多大的蛋都不喜欢。
唔,说不准以後会有。
乌龟爬得再慢,也不可能一直坚持着无所作为,在赵浅第N次在心里诽谤之後,周轻怀突然松开握在她发後的手,转而捏住了她的下巴,只剩一个guī头垂放在她唇边。
赵浅自问,这个姿势她似乎曾经在哪儿见到过。
不用想,她的确是见过的,那次周轻怀放她一马,这次给她喝足了牛奶。
男人扣住她,貌似存了点善心,肉棍子肿胀到不行,已经恨不得一口把yīn液全部吐给她吃,可他还是很淡定地吐一口,逼着她吞下去,不吞就用肉棍子把白色物往她喉咙里抵,弄了一次,赵浅除了咽下糟糕的味道,还十分惨烈被呛得上气不接下。
“知道怎麽做了吗?”
女人的反应让他满意了,然後才接着喂第二口,第三口,细心的程度啊,是把赵浅当小娃娃来养了。
“好吃麽?”等到肉棍子在她嘴里面吐出最後一口,里面腾干净了,他才松开她。
赵浅闭着嘴不吭声,接过他扔来的纸,一点点擦拭着唇角上的浅白,没过会儿,原本在那儿坐得好好的赵浅,突然站到车椅上,这下她直面着比她还要矮些的周轻怀,咧开嘴笑得无比温柔。
很不像她,两人都知道。
周轻怀挑眉看他,她的手已经圈上周轻怀的脖子,身子往前倾了半分,就吻上周轻怀的唇。
几乎是要往死里吻去了,周轻怀还在介意她刚刚吞过他jīng液的事情,自然不肯,伸手要推开她。
她的反应太迅速了,就在最後一瞬间,周轻怀发现唇间多了抹莫名其妙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还有股很yín乱的味道,他熟悉却从未尝过的东西。
“好吃麽?”一模一样的话从她嘴里边蹦出。
明知道是步错棋,可是,她不甘啊。
不让他尝尝美味的东西,怎麽对得起他的一番好意,听说牛奶不但助消化,还美容呢。
“好吃。”意外地,男人抹去那东西,点头跳出两字来。
☆、圈养无罪 三一、惹得,惹不得
然後静静地看赵浅。
和小浅浅。
单凭这轻飘飘冒出的两字,就足以晃得赵浅头昏眼花,外加不知所以。
周轻怀的变态啊,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周轻怀本身没有太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欺负人,尤其是女人,床上的女人。
若是娇弱的女人,他欺负起来,不用说,自然心生快乐。
若是逞强的女人,他便使劲手段把你搞弱了,继续欺负你,继续他的快乐。
他的快乐只需手段。
碰上个一般胆儿的小女子,即便此刻光脚蹲踩在车上的坐垫上,身子剥得滑溜溜,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水,唇上亮晶晶的光泽与口红唇膏什麽的没有半点关系,一眼就能给人瞧出定没干啥好事,可人还是会有立马裹件衣服夺门而出的念头。
赵浅不同啊。
跑,她能往哪儿跑,她还想好好过日子,更想过好日子呢。
在所有人与人,不含硝烟的对峙中,能安然转身的向来只有两种人,一种人强大到没有任何对手,遇神弑神,遇佛杀佛。折磨,心理战术这些手段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他不是无敌,而是不贪生、不怕死。
还有一种,胆小,很胆小,他每走过的一步都是经过千般算计,他生怕受伤,从不允许自己受一丁点的伤害,他不介意示弱,如果能卑微到无人把他当作对手是最好了,折磨,心理战术通通都对他有用,可是,便是承受了这些,他也不会作践自己,不自虐,他很怕死。
周轻怀与赵浅,恰好各占了一位。
赵浅没有跑,她只是动了动身子,扑腾几下,听得脚下座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再瞧瞧,人已经自己乖乖躺到椅上去,大腿儿开得那叫一个yín荡啊,娇滴滴的花朵儿还没任何反应,全现到人眼前了。
稀稀疏疏的几根毛绕在唇瓣旁边,根本起不了遮挡的动作,里面最娇嫩的肉儿被人瞄到,小浅浅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下面探出身子来,她那个可恶的姐姐,就差把她直接送到她哥哥大鸟儿上鸟。
她对待她,会不会也太厉害了,完全不顾及她们曾经今後一体共患难的情谊。
赵浅做完这些动作之後,周轻怀没可能还无动於衷,窝在车厢里当根顶天立地的大柱子。
何况周轻怀本来就打算不让她好过的,既然人都送上门来,门缝都替他开好,他岂有放着不折腾的道理。
这次他往前俯下身,安抚小浅浅的动作都没有做,就直接扒开她的嘴,把棍子塞了进去,一塞到底。
小浅浅本来就不能说话,他没给她来点捣捣捅捅的前戏,甬道里干干地,涩涩地一点儿水都没有,这下被人插了一箭,连半点儿泪都流不出。
小浅浅默默站在原地画三圈,哥哥,哥哥,是个大坏蛋。
在你身上的男人啊,要是他没想让你好过,你还就真没法子好过。
在周轻怀看不见的地方,赵浅不动声色地踹了踹自己的脚丫子,脚趾头早可怜兮兮地抱成团,蜷缩到一个小角,她龇牙咧嘴,恨不能把男人甩到太平洋去。
真是,痛死她了!
看在子嗣的份上,赵浅勉勉强强原谅了这男人的命根子。
不过,包裹着你身体的女人啊,要是她没想让你好过,你还就真没法子好过。
周轻怀特别能捅不错,别忘了赵浅还有个独门绝技,出招必死一大片。
包括周轻怀。
赵浅碰着椅面的屁股无端缩了缩,小浅浅瞬时就接到她姐姐传来的讯号,小家夥还一心不哭不闹,张开嘴无声抱怨着呢,可再大的怨也抵不上折磨她家哥哥的事儿,哥哥,太坏了。
小浅浅很伤心。
下一秒的时候,周轻怀才在小浅浅的嘴里面舒舒服服地转了个来回,用自个儿的棍子跟小浅浅哪哪的肉都打了个招呼,可他再动,再移,发现巨棒动不了鸟,被小浅浅死死咬住鸟。
肉柱子喜欢紧致的xiāo穴没错,可小浅浅这麽夹,是做好了要把它咬断,留在体内一辈子的准备吧。
☆、圈养无罪 三二、哥哥,会温柔
肉柱子喜欢紧致的xiāo穴没错,可小浅浅这麽夹,是做好了要把它咬断,留在体内一辈子的准备吧。
赵浅是这麽以为了,并且心里得瑟了又得瑟,周轻怀你便是再嚣张,能奈我何。
殊不知,人类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悲催都是自找来着。
可悲赵浅费劲心思混世,终没有看透这麽个道理。
小浅浅,虽然自然而然由着她姐姐的想法去做了,可她也清楚,嫩嫩的小嘴本来没收到任何抚摸,未流出水就一下子裹住她家哥哥就够费力的,现在还死心地夹住人家,其实自己也很疼,疼得很,她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呜──她可以说麽,她还是喜欢最开始那个会陪她玩,陪她闹腾的guī头哥哥和手指哥哥,变身後的哥哥完全是一整串的大怪物,太可怕!
周轻怀下面的大物不同於松软的棒形面包,本来握在手心看着挺大的一根棍子,挤一挤,夹一夹,一根手指一个动作一个坑,用不着戳捏几下就能瘫成很小的一坨,这是幼女都能毫不费力就吞咽下的东西。而周轻怀这实打实的棍,不知道是经过多少肉才堆积起来的,硬的不像话,更别说来捏。
“赵浅,你他妈把那儿给我张开,否则後果自负。”周轻怀冷了脸,一个厉眼扫过去,他向来都是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放肆的人。
即便赵浅的举动事实上无意间万分取悦了他,又嫩又紧的嫩肉瓣,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何况周轻怀此人不单单喜欢,而是近乎偏执地爱着了,被小浅浅突然这麽不分轻重地硬夹番,他差点就在她嘴里激动地泻满一池的牛奶。
好在周轻怀平素爱养龟,到现在为止女人身上的洞眼还没哪个地方是他的龟捅不进,戳不得,他也历经穴场年数已久,不至於创下三十秒,秒射的记录。
快乐是一回事,但男人还是怒了。
周轻怀怒起来,还这样甩脸色给人家看,一般人家看了还真够慌张,小心肝纷纷坠落的。
而赵浅从小就是被吓大,所听到的冷言冷语都已经可以编撰成册,书名就叫做《如何做一个文明的贵妇》,她耳根子都已经听出老茧,现在压根不管周轻怀的这番恐吓。
赵浅弱弱地哼哼声,小脸上紧张的情绪恁人都能瞧个几分,眼睛朝周轻怀睁得那叫个无辜,恐怕过不了多久都可以滴出水珠子,“我──我不知道──那个可能,可能是你太大了──”
一边叫唤着小女人什麽都不了解的某人,一边装作天真地拍了男人马屁,圆滚的屁股再次贴着车椅子往後缩了缩,小浅浅得令立刻贴肉上棍。
甜枣是明面的,暗里既然绞肉就要绞得彻底点。
这次赵浅干脆在周轻怀的眼皮子底下怯生生地闭了眼,拒绝再去看周轻怀的脸色。
在赵浅闭眼後,周轻怀莫名咧开了嘴。
难不成赵浅她还指望自己的那点儿小把戏能混过去不成?
周轻怀伸了一只手摸到小浅浅那儿去,小浅浅紧绷着身子,两块嫩肉都要被撑到最开还吞着他不肯松手,他轻轻在她细毛的肉上摸着,拨弄着,偶尔还会碰到她小小的yīn蒂,没带一点儿坏心,动作仔细地就像真是在对待自个儿的妹子,嘴里说着温柔至极的话,“乖啊,小浅浅乖,让哥哥动动好不好。”
赵浅不说话,小浅浅也说不了话。
赵浅虽然不说话,眼帘明显比刚刚闭得紧了些,似乎在强忍着什麽。
小浅浅虽然说不了话,却还是蠕动了两下身子,周轻怀明显觉得棍子湿润了些。
☆、圈养无罪 三三、烤鸭,熟未熟
赵浅虽然不说话,眼帘明显比刚刚闭得紧了些,似乎在强忍着什麽。
小浅浅虽然说不了话,却还是蠕动了两下身子,周轻怀明显觉得棍子湿润了些。
周轻怀他弟弟完全就是个有点水就能上阵的主,何况按这情况下去,小浅浅流的水可不止一两滴,足够他尽情在小洞里面驰骋完再溜溜马儿,让马儿喝喝水,撒泡尿的。
可他要的远远却不仅是如此。
简单点儿说,现在已经满心思都是拿下赵浅这个女人。
一想到这儿,他的手更加勤快了。
小浅浅被周轻怀的柔情战术哄得要飞到天上去,小女儿家粉红心心乱撞,yín水一路乱淌,直到当下要不是她姐姐堵着,恐怕就不止单是偷偷在两人的连接处吐着泡泡那麽地小心翼翼和拘谨。
可惜她稍微放松下身子,享受着美好的盛宴不过两秒锺。
她可爱的嘴唇已经被人狠狠往外扯,两只手同时使上力,一边一只,强行揪住她的嫩肉往外扒,扒到原本包裹着他柱子就感觉痛到不行,要被撑爆的小嘴,恐怕当下再塞两根手指进去都不成问题。
虽然车子密闭性不错,但觉下体飕飕透进春季的寒风,冷得赵浅从心底开始打起寒颤来,还有这种惊人的痛感是赵浅经过了纷乱的破处夜都没能体会到的,赵浅最初以为她自己会晕,她忍不住蜗牛地想,或许偶尔逃避会也不错,赵浅二小姐闭眼闭了半天,两眼皮挤到一块儿,几乎要抱在一起,那眼皮子上面皱纹都已经多出几道,一层又一层,组成深深的波浪,奈何她还是意识清醒无比,并且,疼,很疼,真很疼。
“周轻怀,求你松开成麽?我真的很痛,都被你扯裂开了。”这人都开始行动半天了,赵浅才含着不知名的水花睁眼讨饶,话是一针戳到底,羞涩两个字早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处,这人是有虐待癖吧。
周轻怀头一低,正是往她腿间仍旧咬着他东西的地方看去,手上没松开丝毫,反而捏住两片小肉左右晃起,“哦,不会,女人这处最是有弹力了,和橡皮筋差不多,不到极限是不会断的,吞下两个我都不成问题,你瞧她,现在可不是乖乖地张嘴,也没流血的迹象,我是看你刚刚太紧了,所以给你松松口子,如果现在不多做做运动,你今後还要疼的,我给你松松,今天疼过一次便好了。”
周轻怀还是这麽一本正经,不带任何杂质地说着、做着,证明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她好。
遇到个这麽好,这麽体贴老婆的丈夫,是个女人都该感恩戴德,感谢自家祖上烧高香了吧。
赵浅做不到如此,除了受不了哼了几声外,不说话的时候她便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明知道他在恼她刚的事,可她现在连与他斗的力都没了,满脑子都是怎麽使他把手从她的身上挪开,她只能更加弱地招呼周轻怀,“可以了,可以了,不信你试试。”
试试这麽不要脸的话都冒出来了,可见赵浅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哦,这会儿就松了麽?我瞧着还要会儿。”周轻怀闲闲地下着定论,一口否定了她的提议。
咋听过去,像不像烤鸭夫妻二人组。
妻子道,“可以了,可以了,鸭子已经熟了。”
丈夫却说,“没呢,我看还要等点时辰。”
在这户人家里,妻子总是争不过丈夫,所以不管事实如何,都只能认为火炉里的火正旺,烤鸭还要继续呆在架子上。
时间流过去,赵浅都痛到没啥感觉,就剩酥麻一片片了。
周轻怀方才把手松开,两片小肉立刻往里合,但终究还是有他柱子在中间挡着,总合不到一处,结果还是乖乖裹着开始不安分的肉棍。
於是,至此赵浅再挡不了周轻怀贴近她身子的步子。
於是,周轻怀与赵浅的距离由几厘米,直降为零,瞬间又上升到十多很多厘米,然後再次冰点。
赵浅哼哼唧唧,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除去情色还是色情,媚眼横扫过勾倒万千美男是不费丁点力气的,尤其身子骨还配合得不得了。
周轻怀除了动还是动,恨不能把她穴儿捣破掉。
在太阳升到东偏南约莫30度的时候,‘噗嗤噗嗤’的肉体撞击声终於殁去。
周轻怀看屁颠颠收拾自己身上液体的女人,很是得意,“浅浅,今晚我们去赵家吧。”
赵浅僵了一秒。
不是因为他那‘赵家’非‘你家’。
而仅因今天不是个好时机,她和周轻怀闹了这麽多场,说不准他给不给面子,别在赵家又让人看出点端倪,白白送去看她赵浅笑话了,真要去的话,挑个两人平平和和的日子是最好不过。
不过,周轻怀不会应的。
赵浅捡起自己的内裤套上,点点头,“好,你要去公司麽,我过会儿选点礼物。”
“嗯。”
看来今日这工作室,她是去不成了。
☆、圈养无罪 三四、来者,非善类
周轻怀是个忙人,其实她赵浅也不见得多闲。
在周轻怀开着车转出康复中心後,赵浅就被人撵下车,而她当年流血又流泪买下的车,周轻怀大人拍拍衣袖,一点儿都不见外地得瑟开走鸟,哪里管遗在後头的赵浅,还有这满车的腥味,他也不嫌yín荡啊yín荡。
赵浅在路边上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直到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没半点奇怪了才在路边叫辆车,在司机一片赤诚的目光中,赵浅爬上後座,“师傅,去庭品。”
庭品是个小区的名,在东市挺有名,那地儿,虽然不如周轻怀的住处瞧着就招人妒忌,烧起钱来却也是算是不眨眼的。
赵浅之前给自己买的公寓,便在此处。
3幢2号903室。
整处小区集体走的是奢华而不失优雅,富贵逼人而不显爆发嘴脸,甩钱如草芥,服务如上帝路线,别说每幢楼的超炸眼设计,据说就是庭院内的小花小草都是大有来历的名品,但凡离了人的悉心照料,不消一天两天将会一命呜呼,其娇弱的程度,比一般人养个娃儿还要费心。
当初,赵浅看上的便是它这一点。
够霸气,够显摆。
外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偷窥,都找不出这区域的丝毫问题。
可惜,进了赵浅这屋子里,溜达个一圈,倒完全是能让人体会出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具体含义,金玉是给外人瞧的,内里麽,塞了金子还是破棉絮又有多大关系。
赵浅百分之一百,就是这麽想的。
屋子里面普通的家具,简单的装修,没有任何值得人夸耀的地方,随便挑个小户家庭指不定都比她的地儿要豪华许多。
敢情,她走的亲民路线呢。
钱都砸外头去了。
反正赵浅自己乐意,谁也管不着,她在自个儿的小公寓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洗到她自己觉得满意了,才披着浴袍出来蒸了碗米饭,屋子里空了好几天,冰箱里唯一还能吃的就剩几个椭圆大肚滚滚的**蛋,还有青色小辣椒。
赵浅厨艺很好,硬是把几个**蛋搞出**蛋宴出来,完全中西合璧的架势,卖相也是一等一的好。
待到她真正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後,临走前还没忘记往包里塞了好几张卡,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在过道里按着节奏极有规律地响起来。
大半个下午,赵浅都在商场里轻松地晃悠了,慢吞吞的样儿,选选试试,半天都没选到件合适的东西,看来她似乎都是已经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倒是赵浅中途坐在商场休息区小口小口地吸着奶茶的时候,顾茹给她来了通电话,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话,中心思想无非是,听说你们今天晚上回赵宅,我让雇工先备着菜了,却不知道轻怀的口味,所以来问问你。
赵浅不知道,顾茹何时成自来熟的女人了,瞧她那语气,还是真把周轻怀当自己女婿了,她不是自诩女人要矜持的麽。
赵浅哪里知道周轻怀爱吃哪根葱哪块蒜,不得不抛下句,“他都吃,不挑食的。”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圈养无罪 三五、银子,方为天
把顾茹打发了去,赵浅跟脑充血似的,突然大爆发起来。
等到下午要走之前,赵浅已经是买了一堆的东西,看得精品鞋店内销售小姐一阵花枝乱颤,一个个殷切地溜上前来为赵浅试鞋,赵浅只要偶尔抬抬脚或摇摇头就好。
满眼都是钱啊钱。
“您的皮肤真好,脚型又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你看看这双怎麽样?”
“要不您试试这双?这季刚出来的限量款。”
这位小姐身上的衣服还有包包,哪个不是当季刚出来的款式啊,那价格甩出来能令一干人等傻眼。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今天在她们见到赵浅之前,赵浅进商场时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包也不是现在手中的这个,现在那些旧物都包在她手里那些精品袋子里,同那些袋子一起的,还有赵浅买来送给赵家的礼物,唔,价格远不足她一件衣服的二十分之一。
即便如此,无端花了一大笔钱,赵浅还是忧郁了。
这衣服、包包、鞋子明显要比她之前穿的那些整体还要高了一个档次。
品味是自己的,档次麽,就是用钱堆出来的,她是在心疼她的银子,她自己的银子。
男人不如自己靠的住,自己不如银子靠的住,但若男人要能生成银子,恐可以小小地另当别论一回。
赵浅思索着是不是等这段日子过去,该让周轻怀付点安家度日的费用,他大老爷有钱成那样,不至於小气吧。
直到这会儿,赵浅才记起她似乎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她大清早小心肝连带身体折腾了半天,到最後人周轻怀可没说那位李先生去哪儿,别因为帮她调查点事搞到断筋断骨就不好了。
这让她的良心往哪儿摆去。
赶忙照着先前的号码拨电话,电话竟然通了,她扯着嗓子小心问了句,“李先生。”
她可没忘记,今早是电话是在周轻怀手上的。
店里的人见她在打电话,都暂时消停了会儿,倒是捧着鞋子把赵浅围了个圈,众星拱月般绕着她,供着她,别的什麽都当作听不见。
有些时候,知道得越少,看到得越少,麻烦才越少。
赵浅听到李先生在电话那端活蹦乱跳的声音倒也放下心,难为她担心一场,原来周轻怀早在她去‘金碧’之前就把人家放回去了。
赵浅心里有点愧疚,不论事情办没办成,总之还是让人白受了一场罪,其实也是她自己的错,太过低估周轻怀,对他说,“李先生,明天我把剩余的款项给你汇过去吧。”
对方死活都不肯要,好歹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哪能收钱不做事。
赵浅笑了笑,似乎电话里已经出现忙音,最後切断电话,李先生三个字自此从她电话簿里消失鸟。
刚按下删除键,周轻怀的电话就迅速进来了,那边周大爷劈头就是没头没脑的一句,“刚刚电话怎麽没人接。”
赵浅撇嘴,您是没听到电话里温柔和蔼可亲的音麽,“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赵浅继续重复了遍,摆明开涮他。
周轻怀楞了会儿,没气也没恼,一会儿才撂下句,“过会儿你来公司找我。”
他一通电话搅合进来,结果赵浅也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随便选了双还算合自己眼缘的鞋,换上就走了。
☆、圈养无罪 三六、偷吃,必被抓
赵浅敢对天起誓,她真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戳瞎自己眼。
没事儿躲在这儿,看这不长见识又亏神的春宫景色来着。
何况这美景之一的主角还是她那位丈夫,几个小时前刚与她知根知底滚过圈圈的周某人。
大概下午啃多了零食,肚子受不住,她不过是下了车,先顺着路标指示牌先找个地儿纾解掉自己的生理需求而已,哪里知道这公厕其实就靠在一大片露天停车场的边上。
而她又眼尖地看到了自己的爱车。
倒是周轻怀,上午刚费了那麽一大番力气,现在还有体力拥着女人啃啊啃,赵浅心理格外yīn暗地藏在车後,瞧着那拥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反而将最初鄙视的眼神慢慢收了回去,啧啧,这男人可不知道肾亏是怎麽写的吧,忒能勾搭了点儿。
赵浅理了理自己的发,故意闪了身子在远处干咳了两声,这两人要再不从对方身上分开,她可不管不顾地走出去了,看到时候甩的是谁的脸。
两人听出旁边有人了,倒是分得挺快,立刻下意识地往周围扫去。
自然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这副场景,要能给他们看见,人家哪里还需要用咳嗽作掩饰,光明正大穿车而过就是。
这一声咳,两人收敛了许多,赵浅悄悄探出身子,那女子踮起脚尖,趴在周轻怀的肩膀,娇羞地在说些什麽,至於到底说了什麽话,赵浅她爹妈没能将她耳朵生的更好,她半句都未听见。
趁那女子转身的功夫,赵浅立刻看清了她的面容。
噢,还真是晦气,不就正是那位出现在周家的我见犹怜的菟丝花,汤继麽。
赵浅再淡定不起来,咬牙切齿,气得直想跺脚,但碍着空荡荡的停车场实在不是适宜的地儿,於是轻轻用高跟鞋的鞋底滑过地面,只滑过一下赵浅就心疼肉痛了,这鞋废了她不少银子,滑花了,亏的还不是自己。
赵浅之前觉得汤继是块石头,完全都是因为汤继自己的态度,还有她和周家的牵绊,未免太多了点儿。
现在麽,一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老公身边,还明摆着被她瞧见不良场景後,而她那位周轻怀大人似乎还很满意的人,那她还能安心吗。
赵浅的脸色并不好看。
以周轻怀的性子,她自己不指望做他最喜欢的女人,当然,也不会希望他有任何喜欢的人。
“刚刚你不是说快到了麽,怎麽到现在才来。”
赵浅在车後面目送周轻怀把车开走好久了才出去,一抬头就瞥到她的爱车那麽大摇大摆地停在周氏楼下,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周轻怀显然对她的姗姗来迟相当地不满意,劈头质问她。
因为,赵浅在公共厕所间里排泄地带劲的时候,周轻怀曾经再一次催过她。
“路上堵车,我一会儿就到了。”赵浅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去掏纸巾擦屁屁,是这麽回答他的。
现在想想那会儿他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汤继正在一旁笑看着呢。
赵浅顿时呕血不止,嗤笑声,咽下满嘴的血腥味,真他麽烦躁。
她是个很能藏事的人,但饶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深吸了好几口气,语气还是不怎麽好听,“车多。”
两个字就轻飘飘把周轻怀堵了回去。
☆、圈养无罪 三七、赵家,非我家
自赵浅去江市上学後,她已经极少回赵家,即便回了,也是偶尔不得已有事呆会儿就走的那种。
所以当周轻怀对他身边的赵浅说,“浅浅,你的房间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原坐在旁异常殷勤跟周轻怀聊着天的顾茹,满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周轻怀要见见自己媳妇儿在家时的闺房,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惜啊,赵家早没了属於赵浅的房间,以前有的那也被改成了赵欢的置衣间。
赵浅装作什麽都不知,只是侧过身去替周轻怀理了理颈间的衬衫领,顺平整了,指尖趁势从上溜下,滑过他洁白的衣襟,其上现着的浅色粉红唇印,仔细辨明,恰好和赵浅如今抹的是同一色,“衣服不理理就出门,也不怕人笑话了去。”
赵浅娇嗔起来,十个男人也抵挡不了。
周轻怀就这麽偏头打量着赵浅,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瞧马戏团里上蹦下跳的猴子,半响他微微笑,把她的指头包入手中,放在唇下轻吻,“浅浅,不是还有你的麽?”
赵浅瞪着咧嘴轻笑的周轻怀,往外抢着被他借机含住的指尖,一会儿就变成了咬,她暗自吃痛,装模作样地傻傻娇笑,扯了好会儿男人才松手,而且她悄悄将受伤的手指头埋进掌心一摸,都已经留下不浅的牙印子,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她想骂人。
她不过随手拈来,故意演戏给顾茹看,谁知道这男人比她还要入戏。
选搭档,他永远都不会是最佳人选。
想开骂的真心不止赵浅一人。
顾茹刚才开始就在尴尬地笑,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句‘狐媚子’,没想到她真能把周轻怀这麽个浪荡公子收拾好了,周轻怀衣上的口红印,一眼瞧就是她的,恩爱都不知道避讳人。
顾茹撇嘴,但周轻怀又在看她,看得她胆战心惊,担心周轻怀继续提出要去看看赵浅房间的话,幸好这时候已经能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赵欢和赵秉南回来了。
顾茹激动地站起身,就差直接蹦起来往外冲去。
她急走了两步才想起周轻怀和赵浅还坐在沙发上呢,她这样算怎麽回事。
又忙後退了一步,“大概是你爸爸和姐姐回来了,我去看看。”
周轻怀这次倒是表现出他作为好女婿该有的热情了,拉着赵浅站起身,“我们和您一起去。”
整顿饭,赵浅极好地扮演了一位爱夫爱家的好妻子,赵浅唯一庆幸的是,周轻怀什麽动作都没搞出来,任由她大献殷勤。
虽然,连她都成功地被自己恶心到了。
“赵浅,你这麽看着轻怀,是不是担心他被旁边的女人勾去啊,不过是该注意了,以轻怀妹夫这样的条件,总有些不自觉的女人会倒贴上来,你可得看紧了。”赵欢不知道是不是被赵浅刺激到不行,完全不顾在场两人的颜面,她的本意是讽刺赵浅,可事实上这一番话尤其说得周轻怀下不来台。
周轻怀停下筷子,戏谑地瞧她。
赵秉南立刻沈了脸。
顾茹只能迅速给赵欢找台阶下,“轻怀,你别太介意,她就是太担心赵浅了。”
周轻怀什麽都没说,倒是看了看仿佛没她啥事儿,不动声色,径自吃着自己盘里菜的赵浅。
赵欢的话还就真捅到赵浅心窝上了,担心麽,担心他不出轨吧。
赵浅似乎听见有声音在她耳边荡,仔细琢磨来,不就是,“汤继,汤继麽。”
想得美好的事情,真遇上了,未必就会是那麽一回事。
因为这茬,赵浅连招呼周轻怀的心思都没有了。
桌上其他四个人也很少有人跟她说话,偶尔有人问她句了,她就‘嗯’、‘哦’地敷衍上一句。
与刚刚积极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顾茹以为她还是在因为赵欢的话生气,悄悄瞪了眼赵欢,抱怨自己的女儿太不会说话,当了周轻怀的面你跟她乱说什麽。
“轻怀啊,你和赵浅打算什麽时候要个孩子。”问这个总没有错的,周家大概比赵家还要更在乎子嗣的问题。
赵秉南也觉得妻子的话在理,“趁着你们还年轻,多生几个孩子要热闹些。”
“这事儿还要看赵浅的意思。”周轻怀出声。
几人齐齐看向赵浅。
赵浅显然仍不在状况上,面色不佳地‘嗯’了声。
导致顾茹再次瞪了赵欢眼。
☆、圈养无罪 三八、去不,不去不
赵欢被她娘态度给闹得委屈至极,不过就是攀上了棵大树,究竟有什麽好得意的,她倒要看看,她赵浅究竟能好好地呆多久,到时候,华丽至极的凤凰羽毛落了,赵浅的好日子算彻底走到尽头,那时她除了是赵家见不得人的二小姐,可还多了个下堂妇的名声。
赵欢呢,再如何,她也还有整个赵氏。
一心靠着男人的女人,能成什麽气候。
赵欢想到这处,便也开心了。
吃了顿饭,结果弄倒最後,看似极不开心的人依旧只有赵浅一人。
幸好她向来是个会为自己找退路的主,自那天之後,周轻怀没开个口,赵浅便自己开始谋划着要个孩子,其实她倒没什麽好注意的,饮食麽,她从来都不会亏待了自己,就是平常,药物也是断不肯乱用,至於排卵期,以周轻怀近来傍她身的次数,算算反嫌多余。
周轻怀那处她管不了,只有旁敲侧击地说上句,“烟和酒都是对身体有害的东西,还是要少
碰些的好。”
赵浅对人,尤其是对男人说谎时最会装无辜了,眼睛!亮!亮地瞧着,偶尔眨一两下,透明得可以窥见自己的影子,特能蛊惑人心,叫人忍不住想伸手往里面扣扣,看能不能掏出鲛人珠来,似乎你不信她,不听她的话就是犯了天大的罪。
除了,周轻怀,这个例外。
赵浅在周轻怀此处吃过数次亏,他的心思虽没摸透,倒也知道此法对他铁定是无效,所以她说这话时态度漫不经心,甚至都有点鄙视的意思,她多吃亏,嫁了个终究会短命的男人。
怪不得赵浅,她对着他装和善装习惯了,现在让她一时正常,倒怪异起来。
赵浅脸上明明什麽都没有,没有矫揉,没有做作,可周轻怀还是盯着她的脸几秒,哼了声,掀开被子爬下床,立马从抽屉里翻出盒烟,滚到阳台上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成仙了。
往後过了一个星期,孩子有没有来赵浅不清楚,反正她忙碌的夏天是已经提前开始。
赵浅让工作室里的人亲自跑了一趟何家,替何家二公子未来的媳妇韩旭量尺寸,虽然周母之前已经提点过,无论赵浅她心里怎麽想,她的礼数也丝毫没有马虎,给足了韩旭面子。
她本来就爱使收买人心的招数,况且还是白白送上门来的,即便是个未来十有八九会失了利的新妇,与之不交恶总没坏处。
韩旭收到她这份情,果然很感激赵浅。可惜不知道是她是太把赵浅当回事儿了,还是身边就没个可出去的朋友,没两天就打电话给赵浅,问她什麽时候有空一起出去逛逛。
赵浅几日内被luc新一季的服装发布会弄得焦头烂额,图纸到处乱飞,哪像她无所事事,婚礼上的琐碎事情也用不着她动手,等着做个准新娘就好,“亲爱的,我最近有点忙着呢,过几天好不好。”
“哦,那好吧,你先忙。”韩旭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拒绝,声音生生低了好几度。
要命的是这话说完连赵浅自己也觉得纠结,连忙顺着补了句,“亲爱的,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当个漂亮的新娘子麽,等过两天衣服做好了,送给你先试试,不合适也可以先改。”
那端喜笑颜开,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终於挂了。
呐,赵浅皱眉,这便是女人间的友谊,一不顺心就拍拍屁股,两散。
好容易应付掉韩旭,赵浅那位可爱的小助理立刻敲门进来给她送来了一叠东西,解闷的东西。
大红色镶着金边的折页纸上,正面只有‘邀请函’和‘江市某大学校庆’几字,内页上是工工整整的手写小篆,还有几列机打文字,那小篆写的,恰正是‘赵浅’的名和字。
☆、圈养无罪 三九、知人,不知面
造化弄人。
赵浅捏着那张足足好几十克的优质草纸翻来覆去了个遍,咋看字形娟秀,细看龙凤凤舞的繁琐字可不就是她们系里独独会用的,一般人还真心认不出来。
多亏了她在江市某大学混过四年,最後领回的一张结业证书,好歹还能证明她在古文献专业溜过场。
如此即便她结业後从未涉及古文献领域的东西,也总算认得了几个古字。
去还是不去,并不需要考虑太久。
收到邀请函的那天,这张折页纸就一直呆在赵浅随身携带的包包内,动都没有再动一下,似被人遗忘了般。
第四天。
赵浅自三天前的夜里开始就一直呆在工作室没回去过,连睡处都搬到了这里的小隔间,工作室里的人不是没见过赵浅拼命的模样,她这麽拼死努力却是头一回瞧到,luc的单子虽然急,但日子不是没有,人不都说结婚後的女人事业心定要低一个层次的。
可Ammy姐这架势,谁还能记得她是新婚燕尔,说是失婚嫩妇还有几分相像。
“Ammy姐,我先回去了。”吴橙橙敲了门,在听到应声後,探进一半身子来。
“嗯。”赵浅停了笔,抬头看眼她,在她缩头缩脑准备把身子完全拔出去之前,又淡嘱了句,“小橙你路上小心点。”
赵浅自己转而立刻钻到稿纸里去了。
她哪里知道,自己那句无心的‘路上小心点儿’叫小助理觉得,唔,Ammy姐其实没那麽可怕的,这会儿已经六点多,工作室里的人早走光了,Ammy姐呆在这儿还不知道几点才会记得吃饭,吴橙橙立在门边,忸怩好会儿,才弱弱继续问,“Ammy姐,要不要我给你买晚餐。”
赵浅听到声音纳闷地往门边看,诧异她怎麽还没走。
“好,你去楼下随便买点就行。”来者不拒,人家的情她承得倒挺快。
吴橙橙很快从门边上窜出去,赵浅揉了揉额头,心思又突然转到别的琐事上去,瞧自己的稿子都是满纸的碍眼,在她好容易静心下来,在已经画好的线稿上续了两笔,上了几笔彩後,终觉得顺手也顺眼许多。
彩果然是个好物,她是最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色,眼里全被这群斑斓的彩人蒙住,一心往上扑去,有人再次敲门进来的时候,赵浅压根儿没停手,眼也未曾往边上飘半下,“谢谢你,小橙你回去吧,我之後要出去几天,你让他们先做出个样品出来,如果有事的话要联系我。”
此处唯有一片寂静无声,连句‘嗯’、‘啊’都没。
可惜赵浅忙於自个儿的东西,以为人走了,根本未在意。
连屋子里多了道呼吸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