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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吟艳曲》 ☆、(14鲜币)11 黑幕诱惑 4
待北弥韬醒来时,已日上三竿,本想搂住身旁的女子,突然发现身旁一旁冰冷。
“瑶儿!”
北弥韬惊起,胡乱的套上衣衫,开门时却正好差一点撞上准备敲门的叶子。
“主……主人!”
叶子吓了一跳,没想到北弥韬在主子的房内。
一直以来瑶姬都这个时候才起身,所以叶子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端来梳洗水。
“你可看见你家小姐?”
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北弥韬,没有任何感情。
叶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有些不明所有的摇了摇头。
“小姐不是在房内吗?”
叶子有些不安的看向房内,却不见瑶姬的踪影,而此刻北弥韬的脸色更显难看。
“主子,严擎来访。”
还未等他唤人,残龙却突然出现。
北弥韬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最终却是反身关上了门,将叶子和残龙一起赶离了院子。
“残龙,立刻派人去找瑶儿!”
留下命令,他这才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走向了前厅。
虽然不知道严擎找他所为何事,但他绝不想让他知晓瑶姬在此。
接到命令的残龙有些疑惑,看向了一旁的叶子。
“你还不去找小姐!”
一想到主子不见了,叶子万分的急迫,也不顾上对残龙的惧怕。
残龙挑眉,饶有兴味的看著突然不怕自己的小女孩。
“你还站著干什麽!没听到主人让你去找小姐吗?”
叶子此刻完全顾不得其他,焦急的不断想著主子是不是被坏人掳走了,会不会对主子不利。
“我只是突然发现,你似乎不怕我了?”
凑近叶子,残龙故意带著邪气的说。
“你……”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逾越,虽然有气,却不敢发出声。只是哼了一声,端著水盆快步离去。
如今小姐不在,她更是不敢和这个男人多加牵扯。
收起了顽劣的笑意,残龙慢慢的恢复了冷然。
只怕小姐不是被掳走的,而是自己离去。这一点,相信主子比他清楚。
只是,小姐一晚上都和主子在一起,按照主子的警觉不可能连人都离开都不晓得。
况且自己的府中守备森严,一个手无缚**之力毫无武功的女子,怎麽可能自行离去?
只怕主子不只是让自己找到小姐,还要让他查清楚这一切。
突然,残龙多了一些不确定。
主子一直都信任小姐,寒尘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真的要去查吗?从始至终,主子都未曾明说,若是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怕……
残龙第一次出现了对北弥韬命令的无法揣摩,带著有些不安的心走向了密室。
而北弥韬见到严擎,却发现他还带著另外三个男人。
一个是林逸尘,一个是冷狂傲,这两人他都认识。只是,另外一个男人。
眯眼打量眼前华贵的男子,只怕这男人多半是朝中之人。
“不知严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来人,还不看茶。”
虽是这麽说,北弥韬最自顾自的坐在首座。余光看著严擎等人一次落座,不过那华贵的男人却略显不安。
等一旁的侍人将茶放下退出,严擎这才开口。
“今日我也不与你多做废话,北弥韬,如今瑶儿是否在你府内?”
一上来,严擎便开门见山的质问。
自打宋钊延将瑶姬的身份告知,他已顾不得其他,只怕瑶姬有危险。
“哈哈,严爷是否问错了人。什麽瑶儿,我从不认识叫什麽瑶儿的。”
北弥韬故意装傻充愣,端起茶杯轻啜。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瑶儿早已将你和她关系告诉我了我!”
不再理会瑶姬多次的交代,此刻的严擎只想快一点找到瑶姬。
“你说什麽?!”
北弥韬的冷静终於龟裂,有些yīn鸷的看向严擎。
只是,他的心口多了一丝疼。
他一直说服自己瑶姬和严擎早已没有了关系,只是敏感的他偶尔会在她身上发现不属於他的烙印。
宋钊延在一旁看著,在听到北弥韬三个字时,就大概的有了个明白。
虽然心中有些苦涩,脸上却依旧挂著虚伪的温和笑意。
只是越听,他的笑意越是挂不住。
只怕,这几个男人早已是瑶姬的入幕之宾。
他自己何尝不是?
一心一意的辅助战秋戮,为的只是她的一句话。
明知道她是虚情假意,甚至连虚应都懒得给予,他却依旧执迷不悔的沈迷其中。
北弥韬和严擎你一言我一句的继续打著太极,就算此刻他心中万分清楚瑶姬早已背叛了自己,就如同寒尘所说的那般。可他,却觉得有些无力。
若是以前,他定会找到瑶姬,杀了她。
如今的自己,却出了心痛,以及无法言语的苦涩,别无他法。
杀了她,倒不如杀了自己痛快。
“够了!”
已无法再听下去的宋钊延终於出声阻止,此刻的他失去了那个素有温文尔雅之称的丞相。
“北弥公子,请告诉在下,瑶儿是否在府中?”
带著祈求,宋钊延焦急的询问。
他的话也让严擎和林逸尘同时看向北弥韬,眼中是同样的焦急。
北弥韬有些被他们弄糊涂了,他们不像是来索要瑶姬。冷静下来的他才觉察到,若是严擎和瑶姬还有接触,他断不可能上门来索要瑶姬。
除非……
“她是否在此,与尔等何干。”
他依旧不松口,也是为了等他们主动说出此行目的。
宋钊延看了一眼另外几个男人,在他们的默许下,缓缓的将瑶姬的身份一一道明。
北弥韬是惊诧的,他怎麽都想不到,这个瑶姬就是那个在朝中声名大噪的瑶姬!
“宋某今日来不是为了索要瑶儿,只是希望公子可以好好保护她。既然我可以找到她,只怕此刻宫中也知晓了她人在夕云。太後和皇後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皇上更是不会放任她流落在外。”
宋钊延看的清楚,这个男人只怕爱瑶姬不必自己少。
只是他太会掩饰,只怕在瑶姬眼中他根本只是她的棋子。
至於严擎此人,对瑶姬是一往情深,让他有些害怕,瑶姬会喜爱上这样子的男子。
在听完宋钊延所有的话後,北弥韬已大略能猜测出此刻瑶姬的处境。
只是,她此刻不知踪影!
突然,他有些害怕,也许她根本不是自己离开的!
若是宫中之人,只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带走,甚至营造出她是自己离开的假象!
府中守备森严,她根本不会武功,怎麽可能自己离开!
“她不在府内!今日我起来时,她已不再府内了!”
北弥韬选择相信宋钊延,因为他已经告诉自己,他对瑶姬的感情。
且,他与自己毫无瓜葛,根本无需期盼他。
“什麽?!”
严擎和林逸尘异口同声的惊呼,而宋钊延有些疲软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见了?难道……不可能!宫中不可能那麽快知道她在何处!”
厅内的所有人陷入了死寂,猜测著瑶姬此刻的各种可能性。
冷狂傲有些不自然的不知该不该离去,这四个男人很显然都对瑶姬有情。只是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无需参合其中。
潜意识的,他知道自己该快些远离他们,也可以远离瑶姬这个人,任何碰上她的男人都会迷失自己。
只是,也不知为何,他自觉不能就这麽离去。
宋钊延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推敲了一遍,却还是无法确定会是宫中之人所为。在宫中,没有人的武功可以比得过战秋戮,而宫中大多的守卫都是战秋戮的爪牙。
突然,他一下子顿悟,有些惊诧的瞪到了眼!
战秋戮!
难道……从一开始……
“也许……瑶儿没事……”
轻轻的开口,宋钊延有著几分不确定。
“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找到她!若是落在宫中之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他暂时决定不讲自己猜测说出口,毕竟这几个男人不了解宫中局势,就连冷狂傲也是知之甚少。
“我已派残龙去打听,若是邪道所为,绝不敢动她!”
“我会派商会的人去打听,若真遇到她,也会护她周全。”
此刻的几个男人已不分正道邪道,也没有人对峙的立场,他们只想要快一点找到自己的心爱之人。
而宋钊延只盼著如自己猜测的一般,瑶姬安然无恙。
却有点惧怕真是如此,因为那表示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得到过她的信任。
☆、(12鲜币)12 黑幕诱惑 5
天有些朦朦亮,一场秋雨一阵凉,竹林经过秋雨的洗礼更是清冷几分。
只随意的披著一件外衫,瑶姬站在屋檐下,看著檐角断断续续滴落的水珠,四周的竹叶之上也悬挂著晶莹的珠子。
这几日她都呆在小屋中,而战秋戮似乎很忙碌,除了昨晚两人同床而眠,几乎她都未曾再见过他。
她乐得独享这种静谧,闭上眼享受著凉风的轻抚,细闻著雨後竹子的清香,竟一点都不觉得冷。
“秋雨彻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让人担心。”
一件黑色的大氅将她密密的裹住,淡淡的温暖渗入心头,让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一醒来就不见你的踪影,原来是在这里看雨。”
随著战秋戮的话,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雨又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起来,檐角的水珠已串成了线。
“你怎麽醒了。”
再次转身看著雨中的竹林,瑶姬轻轻的开口。
昨夜他回来之时似乎很是疲倦,这几日他大抵都是如此的疲倦,她没有去多嘴,毕竟这和她的身份无关。
本以为他定是不会放过自己,可这几日她却得到了意外的休息。
许是她也累了吧,这几日几乎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若是愿意甚至一日都躺在床上,开著窗发愣的看著竹林。
战秋戮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头,大掌紧紧地交叠在她的小腹之上。
“只怕现在外头已经一片混乱,而宫中却是勾心斗角。”
杜青诗和叶玉画两人只是表面的平和,不过为了後宫最高的权利,一个太後一个皇後互不相让。他们背後的杜家和叶家更是小动作频繁,慕容狄光是应付他们已分身乏术。
出神的瑶姬其实并未听到战秋戮的话,只是突然回神,有些顿悟的收回了目光。
这男人是故意不碰她,为的是让她休息。
有了如此的认知,她心中的慌乱加剧,她不该如此去在意他的感受。
转身对上有些诧异的男人,她的手慢慢的探入他敞开的衣襟之中,她这才发现他比自己穿的还要单薄。
“你……”
当她的手抚上他的心口,他不自觉的喉间发出低吟。他想念她的身子,却不想累著她。这几日他故意不在屋内,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住,无法让她好好休息。
“战,这几日你都没有碰我。是厌倦了我吗?”
如黄鹂般的啼鸣,她的声音已染上了情欲,指尖抚触著他敏感的两颗豆子。
战秋戮眼中多了一些雾霭,打横将勾著他脖子的瑶姬抱起,两人滚落在还带著余温的床榻之上。
“你可以尝尝我有否厌倦。”
说罢,瑶姬的衣物在他的手下化为碎片。
他粗暴的举动引来她的轻笑,玉指慢慢的也将他的衣物一件件的除去。其实他也只是披了一件单衣,只一会儿两人便赤身相对。
勾下他的颈项,她献上了自己的唇,任由他贪婪的蹂躏。
粗粝的大掌享受的包覆著温软的丰盈,揉捻著娇嫩的蓓蕾,感觉到它们在自己的指尖慢慢绽放。
他轻柔的动作让身下的她慢慢的弓起身子,口中不自觉的发出了低吟。
一待他终於放开了她的唇,满室的嘤咛让他的心再一次酥软了几分。
“小妖精……你还是如此的动人。”
她只感到xiōng口一阵湿热,绽放的蓓蕾落入了他的口中。
灵巧的舌尖不断的冲刷著她的丰盈,落单的玉兔被他的大掌再一次温柔的揉捻。
“嗯……嗯咿……”
微微的扭动著身子,她的十指紧紧地抓著他的背,任由他继续在自己的身上点燃更多的欲火。
战秋戮慢慢直起身,看著身下已有些迷乱的女子,这才慢慢地分开了她一双白嫩的玉腿。腿间美丽的幽径入口已敞开,似乎在勾引著他快一些进入。
他伸出一指先行探路,将她紧致的幽穴填满,让她不禁一阵颤栗。
“别……啊……”
突然感到那手指的律动,让她无法适从的想要拒绝,身子却不自觉的开始紧绷。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看出了她心底的推拒,战秋戮停止了动作轻声安抚著她。
直等她终於放松了身子,他这才慢慢的再次冲击著她,直到他的指尖有些湿粘的感觉。
再一次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呻吟中,将早已按耐不住的巨龙慢慢的挤入窄小的幽径之中。
“唔……嗯唔……”
红唇被堵著,她只能发出低低的嘤咛。但她的藕臂已环上了他的肩,抓著他的肩头,承受著整个身子被填满的感觉。
“瑶儿,抱紧我,别怕。”
他在的耳畔安抚著,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而瑶姬只是闭著眼,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让那巨龙可以顺利的整个贯穿,在她体内有规律的律动。
没有人知道,她其实厌恶与男人交欢,每一次她都选择看向别处只是为了不让心底的恶心表现出来。
从来没有男人知道,每一个她身上的男人总是带著情欲,自以为给她快乐的疯狂索取。
“咿呀……不……嗯啊……”
突然感觉到战秋戮的力道加剧,让瑶姬紧抓著他,却自然的承受著他的疯狂。
张开眼,看著在自己身上已有一层薄汗的男人。他闭著眼不断地索取,她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结合处滚烫的灼热。
但他的手却不断的在自己的肌肤上抚摸,似乎在安抚她所有的情绪。
不自觉的开口呻吟,她被翻了个身趴著,十指紧紧地抓著身下的床单,承受著身後猛力的撞击。
“瑶儿……瑶儿……我的小妖精……”
她的一对玉兔被他紧紧地抓在手中,托起了她软绵绵的身子紧贴著他滚烫的xiōng膛。
闭上眼,她强迫自己不去听见他的声音,也不去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知何时,阳光已透过窗子的缝隙洒在床上交叠的身躯之上,两具缠绵的身子泛著莹莹光泽。
战秋戮痴迷的看著身下微眯著眼承受自己情欲的女子,她白皙的周身泛著淡淡的光晕,脸颊之上已染上了红晕,娇豔的红唇因为他的关系有些红肿。本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的吻痕,起伏的丰盈之上粉嫩的蓓蕾绽放。
大掌抓著她纤细的腰肢,那如同会被折断的腰肢让他不舍太过用力。
随著他每一次的撞击,她雪白的玉腿上衣布满了他的烙印。
在他又一次的低吼中,瑶姬昏昏沈沈的再一次醒来,只感觉到一股灼热在体内扩散,而她的小腹已被他的情欲涨满,他却依旧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冲刺。
呻吟著,在汗水的交织下,她再一次累极的睡去,任由著身上的男人继续发泄他累积多时的情潮。
“吼……”
终於,战秋戮释放了自己最後的灼热,将早已瘫软如一滩烂泥一般的瑶姬搂入怀中。
此刻屋外已一片阳光温暖,而屋内却是沈沈睡去的两人。
满室的旖旎,似乎终於有了一些停歇。
作家的话:
发肉了发肉了~~~
由於萱萱太坑爹~且被某紫教育~~~甚觉对不起吟豔曲这名字!!!特此加肉一章~~~大BOSS出现,撒花发肉~~~哈哈哈~~~~
☆、(12鲜币)13 黑幕诱惑 6
连著几日,瑶姬和战秋戮二人不闻他事,只是缠绵在床笫之间。
而外面的所有人谁又能想到,原来张士儒乃战秋戮一手扶植的傀儡,目的是为了掌控夕云这块肥沃之地。
此刻的瑶姬终於明白,为何战秋戮可以用一己之力豢养如此多的兵卒。只怕这张士儒搜刮的金银珠宝全部都流入了他的军饷之中。
“奴才不知原来小姐就在夕云,让小姐深陷陷阱。”
密室中,张士儒心惊胆战的跪在桌案之前,只怕瑶姬将他女儿只是道出,只怕到时候主子绝不会放过他。
“不知者无罪,再者若是真知晓了,只怕也泄露了行迹。”
她并不想去记恨张绮玉之事,毕竟没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甚至还很好的助了自己一臂之力。
现在她终於明白为何张士儒如此积极的促成张绮玉和严擎的婚事,只怕这背後的Cāo纵著是身旁的男人。看向一旁沈默站立在著的战秋戮,瑶姬等待他接话。
在密室中的不只是张士儒一人,几乎战秋戮在夕云的爪牙和亲信都到齐。只怕他们以为她的身份是如何尊贵,竟然可以坐於首位。奈何她是被战秋戮连日的折腾弄的根本无法自行走动,此刻双腿依然有些疲软。
“外头如何。”
战秋戮不再是朝中那个儒雅的男子,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他只是一个冷酷的主事者。
张士儒跪著退後了几步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严擎和北弥韬他们已有所动作,动用了黑白两道力量在寻找小姐。宋钊延已拜访过奴才,希望奴才帮助一起寻找小姐。”
没人敢说多余的话,只敢将主子想知道的消息如实禀报。
瑶姬垂下头琢磨著那群男人的动作,看来她在他们心中的位子果然不少。宋钊延敢找上严擎,他们几人竟然找上了北弥韬,而北弥韬竟然未与他们为敌。
如今的她对他们而言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他们也绝不可能为了帮助宋钊延而寻找她,只怕是她收网的时机到了。
“宋钊延麽……”
食指轻叩桌案,她思索著他的位置。
战秋戮走至她身旁,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摸样,并未出声干涉。
接触的越深,他也越发发现瑶姬的心思,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冷静,已不该是一个女子该有的自制力了。
“张大人,他何时再来拜访过你?”
抬首,瑶姬很客气的询问张士儒,倒是让他万分的惶恐。
“小姐直呼奴才名字即可。回小姐的话,昨日宋钊延方才来过。”
这几日所有人都知道战秋戮一直和瑶姬呆在一起,没人敢进竹林打扰二人,所以关於宋钊延的消息还未来得及禀告战秋戮。
“你准备见宋钊延。”
战秋戮已推敲出了她的心思,若是换做自己,此刻也会有此打算。
想来宋钊延其实在朝中一直都辅佐著自己,他对瑶姬的那份感情,自己看的更为清楚。
她的瑶儿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所以对宋钊延没有卸下心防,更不会承认他的感情。
不过自己例外,或许是局外人,或许是同样爱著一个人,看的更为透彻。
“让他来此,我自有办法让他为我们所用。”
战秋戮只是示意张士儒按照瑶姬的话去做,对於她所说的,他也万分确信。
宋钊延那人,只消她的一句话便可赴汤蹈火。
待张士儒退下,战秋戮这才将话题转至朝堂之中。
“王爷,皇上近日多次到王府拜访,属下已用理由打发了。不过若您再不回去,只怕很快就会被发现不在府中。”
一直沈默在一旁的战匪终於开了口,他可以星夜兼程的往返与夕云和京都之间不被察觉,但是王爷不在府中多时,只怕瞒不了多久。
“必要时,让刹天易容。”
暂时他还不打算回去,朝中局势短时间内不会起变化,他相信刹天可以应付。
“是。”
战匪没有任何异议,他相信主子做的任何一个决策。
倒是瑶姬在一旁听著,想起了一件事。
“刹天可以代替你瞒过皇上,但是如何瞒得过太後?”
他们可以如此自信的呆在夕云,靠的就是战秋戮对杜青诗的牵制。
杜青诗痴迷战秋戮众所皆知,除掉她也是因为怕战秋戮动心,而他的冷静也让杜青诗再一次安心。不过,也正是因此,让杜青诗对叶玉画起了疑心,更是怀疑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听闻她的担心,战秋戮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俯下身对上她的双眸。
“自打遇到你,我就没有再碰过她。聪明如你,是否能猜到原因?”
瑶姬微微的瞪大了眼,有些吃惊的看著他,也因此第一次被战秋戮看到她真实的情绪。
他想要让她猜的,不只是刹天可以瞒过所有人。也希望,她可以猜测背後的他那份心思。
一开始,是处於对她身子的迷恋,再也无法碰其他女子。直至认清对她的感情,他更是不可能碰除了她以外的女子。
他自认不是多情之人,却有正常的需求。对於在没遇到她之前的那些关系,他无法抹煞。所以,他也同样的接受了还未对自己动情的她和其他男子的关系。
只是,他有了她已不需要其他女子,而她一旦对他动了情,他也就不再允许她和任何男子有其他关系!
这些,战秋戮没有说出口,但诚如他所说的,瑶姬片刻间已了然於心。
侧过头,她拒绝去了解真相,在心底她排斥著所有慢慢悸动的情绪。
在心底叹息,他示意战匪按照方才所说的意思办,也示意其余人全部退下。这才慢慢的将瑶姬抱起放置於腿上,与她沈默以对。
战匪最後一个出去,在合上门的那一刻,看到了两人的样子,不禁有些无奈。不过主子们的事,他无法过问,摇了摇头消失在夕云。
“你对宋钊延有多少信任?”
只有在两人之时,战秋戮才会卸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真面目。
闻言,瑶姬抛开了方才纷扰的思绪,认真的思考他的问题。
“一半一半吧,我只信任我对他感情的影响。”
说穿了,她相信的只是自己,她相信她对宋钊延所下的功夫和手段。
轻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她的无情早甚过於自己。到底是什麽样子的过去,让一个女孩变的如何的封闭自己。
“那麽我呢?瑶儿,你相信我吗?”
他对上的是瞬间迷茫的双眸,第一次瑶姬有了不确定。
她从未想过是否信任战秋戮,她的棋局之中设定了每一个人的位子。但如今仔细想来,她把眼前的男人放在哪里呢?
她没有答案,而这就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答案。
“我们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到底该信任谁。”
没有再逼迫瑶姬,战秋戮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处。
“你……”
眼见著自己的衣衫飘落,再看向他时,发现他眼中灼热的火焰。
“不是方才才……”
未等她说罢,她整个人已被重新拉坐在他腿上,而那依旧硬挺的分身整个贯入。
随著她的惊呼,他温柔的堵住了她的唇。
“我还未满足。”
只留给了她这句话,他便再一次埋身於让他痴迷的她的娇躯之上。
而她也只是顺从的回应著她,少了最初的略微挣扎,而她也未曾察觉。
瑶姬并未发现,这一次再见面,她和战秋戮的相处已经有些些微的变化。
☆、(15鲜币)14 黑幕诱惑 7
连日的搜寻,瑶姬的下落依然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已从一开始的担心转至害怕。如此的毫无消息,只怕瑶姬已落入宫中之人手中。
“北弥韬,难道连你都查不到她的消息吗?”
严擎并不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到底是何人,竟然可以瞒过他们的耳目。
“你们呢,难道也毫无消息?”
北弥韬并未解释,语气中更多了一份忧心。
他一动用了所有自己手中的能力,他的情报网遍布整个夕云,为何只是找一个人却至今没有任何答复。
至於严擎和林逸尘,两人瞬间垂下了肩,有些无奈的摇头。
“难道她真的被所谓的宫中之人带走?”
冷狂傲说出了所有人最怕的现实,却也合理的解释了他们毫无结果的缘由。
再一次陷入死寂,在他们中没人更深的了解宫中的局势,除了宋钊延。
这麽突然的意识,让他们全部一致看向了一致沈默不语的宋钊延。
意识到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宋钊延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却也只不过是摇了摇头。
“我虽身处宫中,但只怕寻找她的有两路人马,一路自然是太後和皇後,另外一路则是皇上。这两路人马,都不好对付。若是被皇上找到也就罢了,只怕……”
剩余的话,他接不下去,那是他最害怕的结果。
皇後和太後对她恨之入骨,又怎麽会让她留在世上!
“无论如何,继续找!无论到底是谁带走了她!”
终於,北弥韬再一次开口。此刻的他,已没有魔君的样子,只剩下寻找心爱女子的心急。
他的话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也摒弃了什麽正邪不两立,此刻只怕只有合作才能更快的找到人。
达成了共识,严擎和林逸尘再一次离去,至於冷狂傲则是较为冷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沈默的离开了府邸。
宋钊延看了一眼一下子空无一人的前厅,有些无奈的缓缓走出了门口。
他似乎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同瑶姬在一起,在朝中他只能看著她和慕容狄温存,在这里他看到的是两个为她痴狂的男子。
似乎,所有的男子她都可以虏获。而自己,也只是她的战利品之一吧?
这麽想著,宋钊延的脸上露出了苦笑。不知不觉,他已走至自己下榻的客栈,却没有力气举步走入。
此刻的她到底身在何处,自己听从她的要求一直留在朝中,一直协助战秋戮。若是她知晓自己离开寻找她,是否会感动。亦或是,因为自己的擅离职守而气愤呢?
突然,有那麽一瞬间,宋钊延似乎想到了什麽。
“难道……”
的确,宫中的所有人可能已经知晓了她的消息,但也只是他的猜测。
而他从始至终都忘记了一个人,那人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灵通。
若是战秋戮,只怕根本无需带走瑶姬,她也会跟著他走吧!
突然宋钊延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欲往回走,却在半道被一位挑著梨子的老婆婆撞倒。
“哎哟!”
老婆婆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两筐梨子滚落的满地都是。
“婆婆,你没事吧?”
宋钊延一见是位老人家,慌忙上前扶起,一边询问著是否伤到了。
“你这人难道都不看路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婆婆在他的搀扶下起身,而周围的人也纷纷帮老婆婆将满地的梨子捡起。
“对不起。”
虽然宋钊延明明觉得自己走路并未可能和她撞上,但看在是老人家的份上,他还是先道了歉。
“罢了罢了。小夥子,下次看好路,别再走上不该走的路。”
说罢,老婆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挑起已经被众人拾起放好的两筐梨子离去,而周围围观的人群也一一散去,只留下宋钊延一人迟疑了片刻再次举步,却是走回了客栈。
入夜,一道黑影闪入总督府,却避过了所有守卫的耳目,直入总督府後面的林子。
林中小屋灯火通明,黑影却毫不避讳的站立在屋门前,未曾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屋中本与战秋戮对弈的瑶姬似乎对此一点都不诧异,看著黑衣人缓缓的走至自己面前,而一旁的战秋戮则是起身将被黑衣人打开的门合上。
“宋钊延,你终於是找到了。”
淡淡一笑,瑶姬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将面纱摘去,赫然是宋钊延。
看著眼前一脸闲适的女子,这个他们焦急的寻找的女子,此刻却悠哉的在此与他人对弈,那一刻他为自己感到不值。
“你何时知道的?”
目光灼灼的盯著瑶姬,他只是想从她的眼中寻找自己的价值,但她冰冷的眼眸中连他的影子都不曾存在。
“在你来夕云之时,你不该太过自信於冷狂傲的能力。”
依然坐於桌前,将方才自己未曾落下的黑子放於棋盘之上。白子在她的芊芊玉指下,一颗颗的少去,只留下几颗苟延残喘却也成不了气候。
“既然这一局已结束,何不坐下。”
一直未曾出声的战秋戮将棋子一一收起,似乎对於自己的输赢毫不在乎,倒是引著宋钊延落座。
宋钊延看著眼前的两人,似乎他们之间有著另一种熟稔。他们的动作如此自然,哪怕此刻战秋戮只是默默地收拾残局,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局外人。
“既然不想让我知道你身在何处,何必又来找我。”
他一直清楚自己不过是她的棋子,就如同她手中的那颗黑子一般,被她放置在她想要的位子。
可他却仍然抱有希望,她至少对自己还有一丝的情谊和信任。
不过,显然他高估了自己。
瑶姬脸上的笑意未曾退却,为宋钊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你生气了?是否对我的行为不满意呢?”
含笑的话语中却多了一份冷意和威胁,大有不想听到不符合她心意的话之意。
收拾好残局的战秋戮只是退至一旁,看著另外一个摸样的瑶姬。她的模样不禁让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也是用同样的话让一个个可被利用的人为自己所用。只是,他更多面对的人是不带任何感情的。
对上瑶姬的眼,宋钊延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连抱怨的权利都未曾有过。他除了认命的摇头,默默的独自一人承受心中的苦楚,也是苦笑。
“罢了,你的消息,是否要让他们知晓?”
这麽说著的时候,宋钊延特地多看了一眼战秋戮,因为他不确定这个男人是否知道,瑶姬早已和其他男人有了关系。
“不,我只需要你一人知晓即可。”
给了宋钊延一个巴掌,却又补了一颗糖,这也是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奉献一切的手段。
果然,本来一脸苦楚的宋钊延终於露出了暌违的笑意。
原来,至少她也是信任自己的。这麽想著,似乎之前的那些隐瞒都可以随之烟消云散。
要说瑶姬的手段的确高明,利用了宋钊延的感情,让他在以为自己毫无机会的情况下,给了他绝境中的希望。本来渺小的希望因为绝境,变得更为令人期待,也让人无法自己的抓住不放。
“那,你希望我怎麽做?”
再次被瑶姬控制住,宋钊延不能自己的想要服从她的命令。
“监视严擎和北弥韬,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人联手,他们应该是宿敌。”
眸中寒光乍现,她的失策在於低估了自己对严擎和北弥韬的影响力,怎麽都没料到他们会因为自己联手。
“钊延,你不会辜负我的期望的,对不对?”
换上了带著撒娇的笑容,瑶姬的眼眸中充满著对他的相信和期待。
换来的是,是宋钊延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允。
“我知道该怎麽做。”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她笑的更为开怀,似乎眼中也多了笑意。
她的笑容让宋钊延心中更为悸动,心中也多了一些大胆。
“瑶儿,我……我可否再来见你?”
他的祈求其实很卑微,但对於他来说已经是鼓起了勇气。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提出对等要求的交欢。
这一次瑶姬却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在她的笑颜中,宋钊延满足的离开。
直到屋门再次合上,她这才将自己虚伪的笑撤下,多的是一份得逞的满意。
果然如她所料,宋钊延乖乖的听从她的安排。
突然,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回神的瑶姬发现不知为何战秋戮将自己搂入了怀中。
“你?”
带著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举动。
指腹抚上她娇嫩的容颜,抚上那不该属於她这个年纪的眉心。
“你明明喜爱温暖,却一直宁愿身处冰冷之中。”
丝丝的暖意注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有些怔忪的没有挣扎,任由他一直搂著自己。
☆、(12鲜币)15 枕边的毒果 1
将宋钊延打发走之後几日,瑶姬每日都只是沈默的呆在竹林内。白日在竹林的竹亭中抚琴,累了就著一旁的竹塌歇息一会儿。
张总督也不敢打扰竹林里的贵客,只按照战秋戮的要求派了几个可靠的奴婢伺候著。
“瑶儿。”
琴音戛然而止,瑶姬抬头看向消失了几日的战秋戮,却意外的见到他身後的人。
“小姐。”
跟著战秋戮一同前来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挽络,而他消失多日也是去派人将挽络找来。
“我想有些事情,你可能需要用到她。”
就算她不说,他却早已猜到。
她不信任任何人,能让她安心交托办事的人没有几个,原本伺候她的叶子没有武功,而他派在她身边的都是男子,不方便去办她需要的事情。
“挽络,你来的正好,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去办。”
瑶姬也没有拒绝,挽络来了的确让自己方便了许多。
“请小姐吩咐。”
“你去跟著宋钊延,就说是我让你保护他的。”
说罢,也不理会挽络略微迟疑和吃惊的目光,自顾自的垂下头。
挽络自然是不明白主子的意思,有些心惊的瞟向一旁的战秋戮,却见他也是面无表情。
“是。”
她只是一个奴婢,不改过问主子的事情。这麽想著,挽络消失在竹林中。
战秋戮走上前将桌前的女子抱起放置在自己腿上,而他双臂紧紧地环著她的腰。
“有传言说慕容狄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许久之後,她终於开了口。
“不知道,不过他已几日未上朝。只怕这件事情只有皇後和太後才知道其中真相。”
她抬起头转身看著眼前的男人,似乎在分辨他所说的话真实性。
“太後不是你的人吗?”
依照杜青诗对他的恋慕,只怕这一切就是出自他的手。
“那你呢?你是我的人吗?”
战秋戮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转而看向身前的女子,她的眼中总是带著疏离,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心门之外。
闻言,瑶姬微皱眉头,这不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为何这麽问?我自然是你的人,恐怕往後整个天下的人也都是你的。”
她无法回答,只能用虚伪的笑来遮掩,可看到战秋戮的眼中却无比的刺眼。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的勾搭著他的心房,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够勾出他内心深处的情欲,可如今的对上她的眼,任何的情欲都被浇熄。
“瑶儿,不要把我当做是其他男人!”
突然,他似是愤怒的扣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对她的真心,她永远都带著防备。他已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奉上什麽,她才能够相信。难道真的要他将天下摆在她的面前,她才会有所感动吗?
他突然的怒气让她愕然,也忘了挣扎,眼中首次有了不确定的无助。
“你……你怎麽了?”
她只是用同样的方式,并未觉得自己有任何用错的地方。只是她错在看轻了战秋戮对自己的情意,自然也理解不了他的愤怒。
战秋戮沈默的黑眸紧紧地锁著她,眼见著她眼中熟悉的虚伪有了龟裂的痕迹,只是裂痕之下是不解和无助。
叹了口气,他又如何再忍心逼迫她?
他对她的了解太深,只怕将她的防备撤去,剩下的是一个脆弱的她。那样子的是他,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若你信我。瑶儿,你会相信我吗?”
在他的目光下她已有些心慌,因为她感觉到体内某些东西不断的流失。只是他突然不再逼问,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微的有了些心思的变化。
信他吗?
“信任是什麽?相信一个人,将自己放在那人的手上,直到有一天被背叛吗?”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以为她不想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的手上。
她一直将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却还是被他看到了那些微的不安。突然,他有些顿悟。
脸上的yīn霾消失,战秋戮恢复了平静,手伸入衣襟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将它托於掌心放置在瑶姬面前。
突然的变化让她措手不及,来不及细想已向他投向了疑惑的目光。
“这是什麽?”
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木盒,可那栩栩如生的木雕却精湛无比。虽然只是一块红木雕刻而成,可她隐隐觉得盒中之物价值连城。
“你何不打开看看。”
在战秋戮的注视下,瑶姬接过他手中的木盒小心的打开。明黄色的锦缎中躺著一块如大麽指般大小的碧玉。玉的一半已雕刻成五爪金龙,而下半部分则是一块正方形的小玉块。
“这……这是……”
她小心翼翼的将碧玉取出,小小的碧玉可一手握於掌心,只是那碧玉上雕刻的金龙和文字让她感觉到了沈重。
“世人皆以为玉玺之物该在皇宫,谁会知道早已在我手中。”
战秋戮的嘴角露出了yīn鸷的笑意,此刻的他哪还有方才怒发冲冠的模样,有的只是带著邪气的佞气。
“这玉玺……”
瑶姬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她以为玉玺不该是这模样的,至少不会如此小。可是玉玺不该在慕容狄的手中吗?为何会……
“玉玺怎麽会在你手里?”
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既然他已有了玉玺,不是该早已登上皇位。
“哼!有了玉玺又如何!别忘了,还有老皇帝的遗诏。”
战秋戮的声音变冷,黑眸中透著些杀戮。
瑶姬将玉玺放回木盒,此刻他的表情让她都有些不敢直视。
世人都以为皇位是先皇传给了战秋戮的皇兄,而他的皇兄自然将皇位传给皇子,并无任何奇怪的地方。
只是,恐怕事实不见得如此。
“你会在乎遗诏?”
他的性子又怎麽会在乎遗诏,若他真的想要皇位,凭著玉玺和他手中的兵权,早可以登上九五之尊。
“不,我要民心所向。”
他放开了瑶姬站了起来,背手站在竹亭边。虽然他此刻只穿了一件普通的青衫,可却依旧无法无视他的皇者之气。
这就是他和慕容狄的不同,一个生长在顺境中顺利得到皇位的皇子,又怎麽会了解到民心所向的重要。
“原来是太後囚禁了慕容狄啊。”
她明白了,这就是战秋戮的目的,让天下万民朝中重臣看到如今皇帝的无能。
只怕有朝一日他要揭竿而起取而代之,只会得到一呼百应。
“瑶儿果然聪明。”
他脸上的笑意在瑶姬眼中同样的虚伪,只是他更多的是霸气,而自己不过是小儿女的仇恨罢了。
“真该庆幸我不是你的敌人,否则只怕是死无全尸。”
该庆幸自己一开始就选对了人,认清楚了宫中的局势。
“我不会让你死。”
冲口而出的是他的冲动,只以为他不舍得。
只是在她惊讶的目光中,他才发现自己又失态了。
似乎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我……我累了。”
瑶姬转身便奔向了竹屋,不想理会身後紧紧锁著自己的炙热目光。
她不该是这样子的,哪一个男子不是如此的迷恋她,可为何她独独无法面对战秋戮?
是不是因为,隐隐的她总能发现他目光中迷恋的不同。
他看到的,似乎是内心深处的自己,那个她最最不希望被别人看到的自己。
“瑶姬,你不是叶馥瑶,不要奢望不该属於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