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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吟艳曲》 ☆、(11鲜币)06 豔曲迷离 6
夜深人静之时,一处静谧的小院中,烛火通明的房内,却是交缠著两具汗湿淋淋的赤裸身躯。
飘动的红帐将女子的容颜掩去,只传来一声声娇吟,似乎是在迎合男人过於亢奋的精力。
男人将早已娇喘无力的女子翻了身,再一次深深地埋入其中,享受著身下的女子再一次仰头轻吟,整个人都在他的怀中。
“瑶儿……瑶儿……”
红帐随风微微飘起,却见严擎如同膜拜一般轻吻著身下人儿的裸背。而他身下的人儿微微仰起头,竟然是本该在残龙府中的瑶姬。
在严擎终於将继续多时的欲望悉数发泄完毕,瑶姬才在他的搂抱下靠近了他的怀中休息。
“严,我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枕著他的手臂,指尖在他的xiōng膛上打转。
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小手,却只是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心口处。
“他已见过了冷狂傲。”
闻言,瑶姬满足的往他的怀中缩去,如同取暖一般紧紧地环抱著严擎。
“嗯……我好累……”
呢喃般的撒娇,任何男人听到都不自觉的会心醉。
严擎将她搂紧,同样温柔的安抚著怀中的女子入眠。
“睡吧,我累到你了。”
慢慢的,似乎怀中的人儿已睡去。而闭著眼的严擎这才慢慢睁开,眼中看不到任何的倦意。
将瑶姬慢慢的从自己的臂弯放置於玉枕之上,指腹轻抚她熟睡的容颜。
原本那个温柔娴静的云雨已不复存在,而眼前的女子,却是一个能够魅惑众生的妖娆女子。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是你吗?”
轻声的低语,其实他很清楚,现在的瑶姬才是真正的她吧。
为了她的利益,她可以出卖自己的身子,用她的身子迎合任何可利用的人。
可是,他又怎麽能摆脱?
当他听闻叶子的话,那一刻他早已明白了会有今日的处境。
而当她早一次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陌生的会冷漠的看著的女子,早已看穿了他今日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为了能不断地与她见面,甚至能够与她交合,他奉上了所有她想知道的一切。
“瑶儿,你真的……没有心。”
轻轻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只因为他很清楚,她不喜欢任何人触碰她的唇。
夜已深,唯独严擎无法入眠,贪婪的看著怀中的女子,只因为他知道,明日等他再睁眼之时,她早已身不在此。
房中的烛火暗下,一直等候在门外的叶子这才缓缓地走向了一边的厢房内。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床上。
起身简单的洗漱後,叶子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瑶姬起身。
她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也从来不问到底是什麽人每次将她们送入那隐秘的小院,在天亮之前再将她们送回。
这也是瑶姬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她懂得如何为主子办事情。
“小姐,你的脖子。”
在为瑶姬挽起青丝的时候,叶子到了一口凉气。
瑶姬闻言看向了铜镜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昨夜严擎或许是太勇猛,竟然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了明显的淤痕。
“去命人把园内的荷花都折了。”
“是。”
没再多问,叶子快步走出了屋内,向院内的守卫吩咐了瑶姬的命令,这才回到瑶姬身边。
再次将她的青丝挽起,简单的梳了个发髻,叶子知晓主子不喜欢太过於繁琐的发髻,只需要簪上简单的花簪即可。
出了屋内,就见不远处残龙早已等候。
不知为何,叶子对他有莫名的一些惧怕。虽然他脸上一副笑的无害的表情,但是他从醉仙居听闻的那些事迹,还有她无法解释的感觉,自然而然的就是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否知晓为何好端端的,小姐要将荷花都折去?”
残龙无法掩藏微微的怒气,这秋日里荷花本该早已凋谢。可他唯独只爱荷花的淡香,特别命人养护那一池荷花。
“你该清楚,凡是得罪我的,我都不会放过。”
瑶姬却不说明原因,只是带著浅笑的抚向了颈项。
终於,残龙注意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痕。
“荷花的确引来了虫子,可小姐也不必一池全部毁去。”
带著一些心痛,残龙却也无可奈何。那一池荷花只适合养殖在瑶姬所住的园子内,偏偏不知为何,瑶姬似乎对荷花独独厌恶。
只怕是她借此机会折去罢了,看来又要费劲找人再养护一池。
直到残龙颓然离去,叶子才终於卸下了紧绷的情绪。
“你很怕他?”
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己的侍女,不能理解为何她总是那麽惧怕残龙。
叶子垂首不语,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这种惧怕。
“罢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款款步入凉亭,失去了荷花的池子,只有属於秋日的枯枝残叶般的死寂。
但如此的景色,却让瑶姬开怀。
她的确如残龙猜测的那般,唯独厌恶荷花。
或许是因为,秋日的荷花结出了藕,那种被文人雅士称之出淤泥而不染之物。
但她却觉得恶心,什麽出淤泥而不染,该是泥中的便只是泥中之物。再如何用清水冲洗干净,却永远无法摆脱曾是泥中之物的污名。
人是如此,凭什麽这小小一朵花却有此权利?
这一次,她即是需要一个遮掩昨夜之事的理由,也借此可以毁去这一池看著让她厌烦的荷花。
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yīn郁的瑶姬,叶子默不作声。
“你下去。”
突然,瑶姬开了口。
叶子不明所以,却依旧服从的离开了亭子。
她不敢往後看一眼,自然没有看到在她离去之後,瑶姬的身边多了一道黑影。
“回来了。”
黑衣人淡淡的开口,大半的脸都被冰冷的金属面具所遮住。
眼前的女子迟迟不做声,黑衣人也不敢立刻离去,等待著身前人的指示。
终於,瑶姬转了身,盯著面前的黑衣人许久许久,久到对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什麽不妥。
“大白天,你穿著黑衣,是想让更多的人发现你吗?”
若不是有面具的遮挡,只怕就能够看到黑衣人惊愕无比的表情。
只是,眼前的女子似乎并非玩笑,因为她脸上毫无笑意。
还未开口,突然警觉有异响,黑衣人消失在凉亭中。
瑶姬远远地看到叶子向自己走来,不过她并未看到有人曾出现在她身侧。
“小姐,魔君回来了。”
急匆匆而来的叶子,将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带来。
☆、(11鲜币)07 豔曲迷离 7
风尘仆仆的北弥韬似是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後却马不停蹄的直奔瑶姬所在之处。瑶姬前脚才从叶子那儿得到消息,後脚他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角。
残龙只是恭敬的送至院门口便离去,叶子也在瑶姬的暗示下离开。
院中,许久未见的两人相对无语,似乎彼此都想要好好的看清思念的人儿。
“好久不见。”
直到盈盈笑意的她将沈默打破,也让疲惫的脸庞添了一些笑意。
若是将此刻看作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再相见有些不恰当,倒不如说像是久不相见的朋友再相遇。
眼前对著自己浅笑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这些日子支撑著自己快点回来的,也是面前这娇媚的脸庞。
北弥韬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她的腰肢,还未等瑶姬有所反应,热切的吻已落下。
微微一愣的瑶姬片刻便恢复,闭上眼将自己送入他怀中,双手交叠在他宽阔的背後,任由著他急切的吸允她口中的甜美。
仿佛一世一般,北弥韬终於放开了已有些红肿的娇豔红唇。
“你可曾思念过我?”
突然的问话让瑶姬抬起头,有些疑和思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真的是北弥韬吗?为何他会说出如此不该是他所说的话?
说罢,他也只是在心底苦笑,眼前女子的表现已让他知道了答案。恐怕她从未思念过自己,在自己把她当做棋子的时候,他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只是,很不幸的,他对棋子动了情,而她却依旧冷情。
“那你呢?你是否也思念我呢?”
突然脸色再一次满布著温柔的情意,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勾著他的手臂,语带著撒娇的询问著男人的感情。
“无时无刻不在想著你。”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边缘,突然让北弥韬看穿。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脑中想的只有瑶姬一人。而他最後悔的,不过只是不该将她放置在严擎身边。
当然,他的这些挣扎瑶姬并不知晓,所以对他突然的改变只是让她在心底再加起了一道防线。
将自己依偎入他的怀中,而他手自然的环上了自己的腰,掌心贴在他的xiōng口,似是在感觉他的跳动。
“那你可是和我一样了。”
勾起的唇角贴在他的颈项,似乎正是贴在了他跳动的心脉之上。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著,如何让他完全的臣服於自己,或许她已经做到。
将他的手执起,与自己十指相扣,感觉到他的戾气尽失,已没有了曾经的那个北弥韬。
“瑶儿……”
勾起她的下颚,在她浅笑的唇角印下自己的深情,闭眼享受著充满感情的甜蜜,却未曾发现怀中的女子眼中得逞的笑意。
拦腰将她抱起,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她的温暖。
散落满地的衣衫,飘动的红纱,还有不绝於耳的娇吟低吼,交缠的赤裸男女尽情的在欲海中翻腾。
蔻丹娇豔的芊芊玉指深深地在男人的背上留下道道划痕,趴在女子双峰之间的男子奋力的发泄著这些时日不见的思念。
“瑶儿……你还是……还是如此美……”
吻落在双峰之上,将粉色的蓓蕾染上了更深的粉嫩,火热的巨龙将她的身子完全的填满。
瑶姬的脸上一直挂著笑意,看似有情,双眸却深不见底,如同一潭幽冷的深泉。
满意的看著身前男子如同其他男人一般沈迷於自己的魅力,如同一头野兽一般发泄自己的情欲,不断地一次次攀上情欲巅峰。
她只是漠然的呻吟,伴著他一起沈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韬……韬……咿啊……”
呼唤著他的名字,只是让他更加的沈沦。
果不其然,北弥韬的情欲再一次被勾起,将她翻了身再一次深入其中。
“嗯……啊……”
微扬起头,不用看她也知道身後的男人此刻是何种表情。
她的身子足以让男人迷失自己,而她的娇吟更可以让男人不能自己。
“瑶儿……你好美……好美……”
爱语已无法再掩藏,北弥韬在她的耳边一句句的说出自己的迷恋。
听著他的赞美,他的思念,他的爱意,终於瑶姬笑了。
等她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北弥韬的怀中,而他紧紧地将自己环住,仿佛怕自己突然溜走一般。
不知道这些时日他到底是去做了什麽,若是平时只怕她一醒来他就会有警觉,而不像此刻她已撑起身子他却依然熟睡。
略微的思索片刻後,瑶姬索性合眼再次回到他怀中。
这一睡便是月当空,而累极的北弥韬这才转醒。天生的警觉让他感到身边有人,还未有所防备就已记起那人是瑶姬。
而他怀中的人儿似乎真的很累,依然睡熟著。
“瑶儿……”
轻叹著,抚著她绝美的容颜,她似乎毫无所觉。
他的目光移到了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衫,轻轻的起身却是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在北弥韬起身离开时,瑶姬有些醒来,慢慢的睁开双眸却见身旁的男子不在。
等他转身再次走向床边时,瑶姬已慢慢的坐起身子。
“吵醒你了吗?”
还带著倦意的脸庞让他有些心疼,他方才的激情太过於急切,只怕是累著了她。
瑶姬有些愣愣的看著他,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他手中的木盒。
北弥韬也从她的目光中看向了自己手中所拿之物,将木盒递给了她。
“这个是给你的。”
将木盒放置在瑶姬手心,看著她带著好奇和疑惑的打开。
“这是?”
难道是她还未睡醒,如此精致的木盒中,却只有一颗乌黑的似是药丸之物。
单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刻定然是看不起这不起眼的东西。
“吃下吧。”
其实,北弥韬也带著一些狡诈。他想要看看瑶姬是否对自己有一丝的信任,是否值得他将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注下去。
瑶姬心中有许多的怀疑和担心,却毫不犹豫的在他的注视下吞下了药丸。
她的决绝让北弥韬惊诧,她竟然毫不怀疑的吃了下去!不可否认,他的心房收到了极大的震动。
“我想,你不会害我吧。”
笑著,像是了解他的想法一般,她的脸上是完全的信任。
“瑶儿!”
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无论她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此刻的信任已经让他完全的抛却了心中的疑虑。只怕,此生他已无法再离开她。
埋在她的颈项,吸取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它可以解去你身上的毒,你再也不用为每月的刺痛而苦。”
他的解释从她的颈项间传来,传入靠在他怀中的她的耳中。
“嗯。”
带著笑意,她将自己往他怀中缩了一些。
北弥韬,你果然已成了我的禁脔。
她的眼中,多了从不属於她的yīn霾。
☆、(12鲜币)08 黑幕诱惑 1
游走於两个男人男人之间,瑶姬显然毫不费力。而北弥韬根本未曾怀疑瑶姬还同严擎有接触,只以为那次之事已经让瑶姬对他彻底死心。
入夜之後,黑衣人再一次将瑶姬送至幽静的小院中,而院中严擎早已等候多时。
看著黑衣人离去,严擎心中早已对此人身份多加猜测,却终是不能判断到底是何人。
就他所知,瑶姬毫无身份背景不可能是她自己的人。若是北弥韬或残龙的人那是更不可能,北弥韬绝不会让要与自己有接触。至於残龙,此人至今他都没有弄明白他与瑶姬或与北弥韬到底是何关系。
“在想什麽?竟如此入神?”
瑶姬站定之後便发现严擎只是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但她知道他绝不是真的看著自己,而是在推测黑衣人的身份。
“没,没什麽。你今日怎麽会来?”
对於瑶姬的出现他有些诧异,因为在她与自己的约定中,她一个月只会来两次。但他并未过多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是温柔的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不喜欢我来吗?”
娇笑著,瑶姬双手捧起他的脸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的眼中多了许多笑意,严擎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不再是如同以前冰冷。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喜欢,若是每日可以伴著你该是多好。”
叹息著覆上了她的手,将脸颊放置在她的手心中。
“听闻今日北弥韬有要事与属下相商,恐怕他是想对付你。”
瑶姬不著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也是说明今日为何可以抽身来此。
严擎只是顺著她的话笑了笑,将她的手拉下,却依旧握在掌心中。只不过,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你是希望我得到夕云还是他得到夕云?”
放开了牵著她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指腹摩擦著她柔嫩的肌肤。
她顺著她的手看向了他的手臂之处,也未撤下嘴角的笑意。
“你若是想得到,我不会有任何异议。”
她没有给予任何的正面答复,正如她此刻心中所想,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得到。
他们两个都是天生的霸主,若没有对方相互牵制,她并没有完全的自信可以控制住任何一个。
如今,严擎非常清楚她和北弥韬的关系,必然对她言听计从,只为了她可以多亲近他一些。
而北弥韬还无法确定她心中的重要性,必然还是怀疑严擎对她的意义,她可以趁此控制北弥韬。
若两人脱离了互相的牵制,她该用什麽去控制?
突然,她转身靠在他的怀中,仿佛是在仰头欣赏当空的明月。将他的手自然的放置在身前,让他可以环住自己。
“瑶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微微的心口一刺,她有些闪避的回答,让他觉得她对自己还是存在著防备。
明明她此刻人在自己的怀中,可她仿佛完全不属於自己,他无法掌控她的思绪。
曾经,他以为可以一眼看穿,可以与自己惺惺相惜的女子,仿佛已经不存在。
“如果我要天上的月儿,你会为我摘下吗?”
看著那一弯明月,瑶姬轻轻的开口。
她感觉到靠在自己颈项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握著她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慢慢的合上眼,她开始判断他话中的真实性。
没错,她不相信他,包括北弥韬,她都未曾放下防备。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她身边永远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自己,当然任何人也都可以利用她。这一点了解的过於透彻,导致她将自己完全封闭在一道道的围墙之中。
而北弥韬以为自己得到了瑶姬的感情,自然对她毫不保留,不曾有任何的隐瞒。
只是,他的人却无法相信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
“魔君,我们在夕云的多处秘密分堂都被严擎的人前来捣乱,只怕有人泄露了消息。”
北弥韬坐下的几位分堂负责人特地将请主子过来,便是将他们讨论下来的怀疑告诉主子。
这些年来他们一向处事谨慎,外人根本不知道看似正正经经的药铺米铺布庄竟然会是魔教中人的分堂。
但近些日子,不断的有分堂遭到捣乱,而这一切竟然都是出自严擎之手。
“你们之中是否有谁泄露了行踪,导致被严擎发现?”
北弥韬认定是自己手下的人办事不利,将分堂暴露在了严擎眼线下。
眼见著主子完全未怀疑到他们所怀疑的人,几个堂主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
他们非常了解主子的脾气,他邪佞之下多得是残忍,只要是他相信的不允许任何人怀疑。
“魔君,只怕此事是您身边的女人泄露出去的。”
在所有人都考虑该不该说时,一直沈默的一位堂主忍不住开了口。
“寒尘,你竟敢怀疑瑶儿,你是否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北弥韬的声音冷了几分,甚至多了几分杀意。
如同他们所猜测的一般,他不允许任何人怀疑瑶姬。他对瑶姬已经过分的信任,导致他已经将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怀疑她,等於怀疑他。
“这不是属下一人的怀疑,若是可以让魔君认清那个女人,寒尘愿意一死。”
寒尘不怕死的上前一步,他们早已怀疑瑶姬多时,只是一直未将怀疑说出口。
眼前的人一脸无畏,而所有人都看到北弥韬的掌下已凝聚了一股杀气,若是击向寒尘,只怕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魔君,请您放过寒尘!他一向心直口快,他不是怀疑您的信任,只是太担心分堂之事!”
一直站立在寒尘旁边的寒风见此立刻上前一步,为寒尘的行为解释。
“寒风,连你也准备顶撞我?”
凝聚在掌心的内力未曾散去,北弥韬的眼中布满了yīn霾。
“寒风不敢,只是请魔君看在属下们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寒尘。”
说罢,寒风扑通跪下,而另外几位分堂堂主纷纷跪下,唯独寒尘依旧垂首站立。
一股掌风扫过,寒尘只觉心口一痛,脚下一软单膝跪地,一手捂住心口,口中一股鲜血沿著唇角流下。
“谢主子不杀之恩。”
寒尘忍著疼痛,艰难的开口。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知道北弥韬的掌力若是真的下了十分,只怕此刻寒尘已命丧黄泉。他现在只是对寒尘的怀疑小小的惩罚,并未伤及他的经脉。
“希望今日之事不要再发生。”
冷冷的扫过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北弥韬眼中的yīn霾未曾消失。
“好好的去彻查到底是何人泄露了消息。”
“是。”
所有人异口同声,直到久久头顶未曾传来主子的声音,等他们抬头才发现北弥韬早已消失。
终於,一直支撑著的寒尘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他身旁的寒风未置一言,只是将他扶著走向了他的住所。
至於其他的堂主脸上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各自回到各自的位子,没有任何的多余交谈。
☆、(13鲜币)09 黑幕诱惑 2
回到残龙的府中,北弥韬直奔瑶姬的房间,入目的是她熟睡的容颜。
带著笑意,轻轻的抚上她的睡脸,看著她好像有一些被打扰的轻挥著小手。
梦中的瑶姬感觉自己正被什麽打扰,怎麽想要挥去却都一直缠著自己,终於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却见面前被放大的北弥韬的脸。
“你……”
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她只是有些呆滞的看著他,却说不出话。
“看来,我吵醒了你。”
带著笑意,北弥韬俯下身与她四目相对,看著她眼中此刻的迷离。
红唇蠕动,想要说什麽,却不知道要说什麽,只是与他四目相交。
北弥韬的目光渐渐的从她的眼移至她微启的红唇,慢慢的移至她起伏的酥xiōng。此刻她的衣衫凌乱,衣襟微微敞开,酥xiōng半掩。
“你……唔……”
终於她的意识有些清醒,刚想开口,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的手将两边的帐子扯下,掩盖了瞬间她瞬间被扯去衣衫的赤裸娇躯,他精壮的身子立刻覆了上去。
没有多余的话语,北弥韬尽情的享受让他思念的娇唇,双手揉搓著一对丰满的玉兔。
在他的激吻下,她的身子慢慢放松,双手紧紧地抓著他的双臂。
北弥韬感觉到了瑶姬的放松,双手分开她的一双美腿,将分身一点点的填满她的身子。
“额……唔……”
还未等她轻吟出声,他便将她动听的声音悉数封入他的口中。
轻纱掩去了床上的激情,直至天微亮,房内才慢慢的恢复了寂静,只留下累极的气息。
“瑶儿,你会背叛我吗?”
将怀中的女子搂紧,累极的她已沈沈睡去,而北弥韬却若有所思的有些出神。
他信任瑶姬,却不代表他没有疑虑。
这些日子多个分堂遭到攻击,这些年他韬光养晦,不该有人发现。
来人皆是自称出自严擎之手,按著严擎的手段,绝不会如此的大意。
但若不是他,夕云还有谁可以与他匹敌?
突然,怀中的人儿微微的扭动,北弥韬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勒紧了环著她的手臂,让她有些难受的皱眉。
“睡吧。”
轻声的安抚瑶姬,也放松了手臂。睡梦中的瑶姬扭动了一下翻了个身,变成背靠在他的怀中。
北弥韬的嘴角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慢慢的合上眼,不一会儿随瑶姬一起进入梦乡,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平稳的吐息。
而另一处缓缓睁开眼的严擎感觉到身旁已空无一人,有些无奈的起身穿上衣衫。
等他回到府内时,复伯显然已等候多时。
“爷,请您回书房。”
严擎点了点头,在复伯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走向书房。
对於他这些日子一直不在府中,复伯有怀疑主子应该是去见瑶姬。但是,对於自己的行踪主子却一直保密,他也不能多问。
严擎并没有理会复伯多余的思索,信步走入书房,果见冷狂傲和林逸尘等著自己,只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严,这位是我京中的朋友。”
冷狂傲思索片刻,最终决定将介绍权交给他本人。
而此人正是只身一人来到夕云的宋钊延,他缓缓的起身,准备说明自己的身份。
“宋钊延,当朝丞相,没想到竟然会来到夕云。”
严擎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立刻猜测出了他的身份,冷狂傲能带来见自己的人不多。只怕,这个宋钊延为的是瑶姬而来。
“严爷果然好眼光,不愧为夕云多年的霸主。”
宋钊延挑眉,但不意外他知晓自己的身份。
只是,他有些打量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在他的逼迫下,冷狂傲终於是松了口,却是将他带来见严擎。此人和瑶姬到底现在是什麽关系?
从张绮玉口中,他已略微能够推测出,那个名叫云雨的女子就是瑶姬。
只是,冷狂傲却对此事欲言又止,似是有什麽难言之隐。
“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明明他已揣测出宋钊延的意图,但他决定装傻下去。
他与瑶姬之事,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就连他最信任的复伯他都未曾明说。
只因为她曾多番叮嘱,不允许他同任何一个人提及。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日我来为的只有一人,瑶姬。”
宋钊延一边说著一边仔细的观察严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只是他太过於冷静,除了维持一如既往的表情意外,竟然没有任何的破绽。
一旁的林逸尘沈默不语,瑶姬就是云雨,此事他早已知晓。只是,他现在已经无法确定瑶姬到底是何人了。
他本是来找严擎,想要与他谈这些日子他打听到消息。
只是,似乎这一切都让他太过於理不清,太过於困惑。瑶姬的背後,似乎有著神秘的力量,竟然让他什麽都查不到实质的东西。
没想到这麽巧,冷狂傲也带著宋钊延来找他。
在如此混沌的情况下,林逸尘选择默不作声,他不希望给瑶姬带来任何的伤害。
“丞相的话让严某甚为疑惑,严某并不认识什麽瑶姬。”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此人是为了瑶姬而来。不过,他相信冷狂傲并不会将瑶姬的身份透露给宋钊延知晓。
虽然冷狂傲与宋钊延也是至交,但却及不上他与冷狂傲的生死之交。
宋钊延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挑明,这个男人只会和自己绕圈子。
“或许,她应该叫做云雨。“
他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
从始至终,他们也都是猜测,但宋钊延的挑明显然是确定了他们的猜测。
终於,严擎的脸上多了一些龟裂。
“严爷,宋某今日来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希望严爷可以将瑶儿的消息告诉宋某。”
宋钊延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後,突然放下了原本高傲的姿态,多了几分卑微的哀求。
“钊延?”
他的突变让冷狂傲有些惊诧,不禁充满了疑惑。
“既然你们已知晓瑶儿的身份,我也不再多加隐瞒。若是严爷知晓此刻瑶儿身在何处,可否告知?宋某前来只是想保护她,她如今的处境并不安全。”
终於,宋钊延娓娓道来自己会来夕云的原因。
如今宫中局势混乱,自从慕容狄知晓瑶姬是被太後和皇後合谋送出宫外,甚至可能遭遇不测,他已隐忍不住。而太後和皇後虽然合谋,却是各有所图,背後的两大家族也是蓄势待发。
至於战秋戮至今未表明态度,仿佛一切事不关己,只是他手上掌握的兵权只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宋钊延虽因为瑶姬的关系一直暗中帮助战秋戮,却无法确定战秋戮到底是否在乎瑶姬。
若他只是利用瑶姬,只怕瑶姬最後只会成为牺牲品!
“所以,可否将瑶儿此刻身在何处告知宋某?”
宋钊延带著祈求的看著严擎,只盼著早些找到瑶姬。
“这……”
宋钊延的话让严擎有些动摇,一想到瑶姬面临的危险。只怕那宫中的皇後和太後知晓瑶姬还活著,那皇帝若是想找回瑶姬,自己完全无法阻止。
“严爷!”
眼见著严擎的犹豫,宋钊延更确定他知晓瑶姬的消息。
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宋钊延单膝跪下,只求可以知道瑶姬身在何处。
“钊延!”
“你!”
宋钊延的下跪让在场的三个男人震惊,严擎和林逸尘惊诧於他对瑶姬的用情至深。冷狂傲惊诧於,瑶姬的魅力到底何在,可以将这些男人迷惑的不能自己。
严擎上前将宋钊延扶起,目光略过了冷狂傲和林逸尘,最终像是下了决定一般。
“好!我告诉你。”
本该沈睡在北弥韬怀中的瑶姬,突然睁开眼,眼中毫无倦意,却多了几份冷意。
一阵轻风微微的吹过,纱帐飘起,床上只留下沈睡的男人,而本该在他身旁的女子却消失了踪影。
☆、(13鲜币)10 黑幕诱惑 3
天色微亮,本该在床上的瑶姬,此刻却出现在了张府中。
“你怎麽会在这里!你竟敢来这里!”
当张绮玉被巧儿从睡梦中叫醒,告知她自己一直妒恨的云雨出现在府中,连发髻都来不及梳理,所以的挽起立刻冲到了前厅。
“你爹呢?”
瑶姬的声音如同寒冰,一下子震慑到了张绮玉,让她片刻无法言语。
只是,一看到她的脸,张绮玉的脾气再一次上扬。
“你是什麽身份,竟敢找我爹?”
一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她被严擎赶出了府,甚至严擎已表明不会娶她,这让她在夕云还有何颜面!
越想越恨,张绮玉扬手就像掌掴。谁知,她的手却被一直沈默在瑶姬身旁的黑衣人一把扣住。
所有人这才发现瑶姬的身旁还站立著一个男人,只是金属的面具将他的脸遮去大半。
“何事如此喧哗!”
张士儒因为下人的禀报,急匆匆的赶到前厅,却见女儿和一个长得过於娇媚的女子对峙著。
“大胆!还不立刻放了本府千金!你们竟敢擅闯总督府,来人!将他们拿下!”
张绮玉仗著爹爹身份,抽回了手,准备看著他们如何束手就擒。
“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谁知瑶姬一反常态,脸上多了一些凛冽,让张府的侍卫不敢上前。
“你们还愣著做什麽!还不快拿下他们!”
张绮玉大吼,只想要抓住瑶姬,然後狠狠的报仇!
瑶姬却怡然自得的站立在一旁,看著身旁的黑衣人挡在了自己面前,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张士儒,你如此对小姐不敬,难道不怕主子将你凌迟吗?”
随著黑衣人的话,张士儒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顿时肝胆俱裂!
“这……这是……难……难道……”
再次看向瑶姬时,双腿一软惊恐的跪在了瑶姬面前。
“爹?!”
张绮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爹爹,竟然如此窝囊的跪在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面前!
“闭嘴!跪下!”
张士儒严厉的责骂女儿,让张绮玉不敢出声,只能一起跪下。所有侍卫见此,不敢多言的全部扑通跪了下来。
“张大人,我来只是为了见他。至於我的身份,我不希望有第三者知晓。”
说罢,瑶姬示意张士儒起来。他这才颤颤巍巍的起来,不断地点头哈腰,也示意其他人退下。
“主子在後边,小姐请随奴才来。”
张绮玉虽然疑惑,却被张士儒警告留下。而他则是带著瑶姬和黑衣人入内,穿过曲折的长廊,以及隐秘的树林,这才到了一处林中小屋前。
“主子就在里面,奴才不敢打扰。”
张士儒敬畏的站在外面,也不敢上前敲门。
他怎麽都没想到,原来女儿一直恨之入骨的女子竟然就是主子一直寻找的人。
若是主子知晓自己的女儿曾如此得罪小姐,只怕性命不保。
瑶姬看了一眼小屋,举步准备上前,谁知一旁的男人却突然跪下。
“小姐!奴才就这麽一个女儿,求小姐开恩,饶恕她的无礼。”
他知道只有眼前的女子才能保住女儿一命,跪在瑶姬面前不断的磕头。
瑶姬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未再多理会,举步上前推门而入。
张士儒有些不知所措的跪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姐何曾说过要她命。”
一直沈默的黑衣人替瑶姬将未说的话接了下去,独留下呆滞的男人隐身於竹林之中。
一入屋内,瑶姬便喜爱上了这个屋子。
屋内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竹子所做,包括桌子椅子。闭上眼,淡淡的竹子清香缭绕在鼻间,似乎让她忘记身在尘世之中。
“如我所想,你果然喜爱这里。”
突然,随著一道男人的声音,她落入了一具温热的怀中。
还未等她睁眼,她的唇已被夺取。男人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将她的小舌吸允,单手压著她的发丝,让她与自己紧密的贴合。
直至她的红唇被蹂躏的有一些红肿,男人才开始吸允著她白皙的颈项。
终於可以喘息的瑶姬大口的呼吸,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双手用力的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了一些。
“战!够了!”
在她面前,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战秋戮。
看著眼前男人眼中灼热的欲火,瑶姬知道今日是逃不过,但她此刻还有许多话还未说,实在没有那个心思。
“你先听我说完,近几日我都会在这里,你何必如此著急。”
战秋戮因为她的话这才退离了几步,片刻後恢复了冷静。
两人在竹椅上坐下,瑶姬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爱极了屋子里淡淡的清香。
“你何时回京。”
战秋戮有些贪婪的看著眼前许久未见的女子,自从她消失之後,他就一直在寻找她。
在她将牡丹玉佩佩戴在xiōng前时,他也将她找到。
“时机未到,我还不能回去。你可知,宋钊延已来夕云?”
宋钊延的到来出乎她的计划,她本以为战秋戮可以压制住他。
对於宋钊延,她一直都抱著防备的态度。
至少她和战秋戮之间,无论有什麽,还有相互牵制和利用的关系在。有了这层关系,她就会少一份担忧和防备。
从始至终,宋钊延便一直打著爱自己的名号,为她做任何事情。
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她还带著保留。
“他比我早了几日到,只怕此事源於冷狂傲。”
瑶姬立刻明白,不明就里的宋钊延定会找冷狂傲。而冷狂傲因为严擎的关系,必定是几番推脱,也就让宋钊延看出了端倪。
看来,宋钊延所拥有的情报也不容小觑。
“你可想好对策?朝中似乎已动摇,若是不多加小心,只怕功亏一篑。恐怕,如今是最好的机会。”
自从黑衣人找上自己,她就已经得知朝中的所有动向。
这些日子她也从北弥韬口中得知许多江湖中的消息,只怕和朝廷的动荡有关。
太後和皇後背後的人,慕容狄培植的实力,都不会让自己家族的权利旁落,此刻正是最好的夺权时刻。
“瑶儿,你何时如此为我著想?”
战秋戮将瑶姬拉入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只是搂著她。
因为他的话,瑶姬微微愣住。
是啊,她是否有些顾虑的太多了?
他们本只有利用关系,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他,而他为了他的野心利用自己。
何时,她开始多了一些多余的担心?
“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开始相信我了?”
抚著她的发丝,战秋戮轻声在她耳边询问。
瑶姬只是垂著头,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手中的茶杯。
她的沈默,让他轻叹。
她的心房太深,让他几乎无法看透她的心。
没错,他野心勃勃,只想要江山一统天下。
但,她的出现让他第一次出现了无法取舍。直至她消失的那段日子,他才发现自己已有了选择。
他的选择,便是她。
听闻他的叹息,她很想要漠视,却无法漠视心中的不安和害怕。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五爪金龙的金牌。
“我想,我不会用到它的。你……还是收回去吧。”
将他的手抓起,将金牌放在他手中,只有靠此才能安抚她此刻不安和惧怕的心。
战秋戮只是看著那块金牌,那块他用血和汗打下的江山。
“我既然已给你,便不会再收回。若你不想要,可丢了它。”
“你疯了?!”
瑶姬惊呼,有些不敢置信的转身看著他。
“这可是兵符!”
没错,此刻再次被退回她手中的就是苍穹人人觊觎的兵符,统领著苍穹的所有兵马生杀大权。
就是在这个男人将这块金牌放在自己手中的那一刻,她的心防出现了裂痕。
就如此刻一般,她第一次有了害怕和不安。
她很怕自己十几年来树立的心防出现漏洞,最後功亏一篑。
她不安於自己会走上母亲的老路,最终一生不得善终!
战秋戮沈默的看著她,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不安和焦虑。
第一次,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也终於不再无动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