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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吟艳曲》 ☆、(13鲜币)16 谁是胯下玩物 5
药力慢慢的褪去,而天生的警觉使严擎早一步醒来。
甫一起身,只觉头痛欲裂,且还有些许的晕眩。适应了好一会儿後,才不觉头晕,也终於可以看到房内的一切。
包括自己此刻的一丝不挂,以及身边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子。
对於昨晚的记忆很零碎,可他隐约中记得女子的嘤咛和自己的粗吼。
瑶姬是在严擎坐起後一会儿才醒来,而她只是沈默的撑起身子,从锦被中探出手将被子拢起一些。
只是原本雪嫩的手腕却有一圈红色的淤痕,而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的同样是青红不一的淤痕。
不消多想,严擎也知晓这是自己昨晚的杰作。
当严擎的目光触及到眼前的女子时,他发现她无意识的向後缩了一些,而她看似平静的眼眸中带著些许的害怕。
“昨夜,我……”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无法将关心询问的话语问出口。
闻言,瑶姬只是把头垂得更低,几乎将整个脸埋在锦被之中。
“昨夜,多谢严公子买下我。”
埋在锦被中的声音有些闷,而严擎也没有预料到她会先开口。
“至少,不是另外一位出价的公子。”
从锦被中抬首,瑶姬的脸上挂著的是慢慢的笑意,似乎仅此而已她便已经知足。
昨夜的自己到底多粗暴,连严擎自己都不知道。
都是由於那杯酒的缘故,可最令他怀疑的却是,他的酒量虽不是千杯不醉也不至於如此不堪。
可他的怀疑相较於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女子,早早的被抛诸脑後。
忍受著现下身子的不适,瑶姬现在需要的是严擎的信任。她绝不会成为北弥韬的棋子,就算体内的蛊毒无药可解,她也不会就此屈服。
头疼欲裂,使得严擎不断分神,就连眼前瑶姬的模样都有一些朦胧。
而瑶姬似乎也看出来严擎的不适,这次挪动了一下身子,亲近他。
“严公子?”
边关切的询问,边伸手抚向了严擎的额头。
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再次灌入全身,就如同昨晚一般。
严擎惊醒,这才发现眼前的女子和自己靠的如此之近,有些慌乱的挥开了她的手。
看著自己的手,瑶姬笑了笑,有些无奈的收回。
“对不起,云雨逾越了。”
风尘女子的关心,应该让严擎非常难受吧?
瑶姬的笑意未退,只是显得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还是不断的维持著微笑。
严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伤害了她,但他根本没有理由觉得後悔!
说穿了,她只是自己买下的,又是风尘女子!
可心中,却免不了多出了无法言表的欲解释的情绪。
“够了!你……”
突然的大吼,使得眼前的女子都抬起头疑惑的看著自己。严擎这才发现自己这种烦扰的思绪竟然脱口而出,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无法控制情绪。
一想到自己这种真实的情绪对一个外人宣泄,这让严擎开始有些慌乱。
迅速的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不理会身後女子的呼唤推门而去。
他竟然一夜留宿於醉仙居中,让自己的情绪如此的放肆!
用仓皇而逃来形容严擎此刻的心情完全符合,瑶姬只能呆呆的看著被开合的门口,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呆在静谧的可以听到自己气息的房内。
许久许久以後,就连门外也同样只剩下静谧时,她的眼中才慢慢的出现了色彩。
门再次被推开,简姨端著一盆温水入内,不过脸上多了一些不安。
“他走了吗?”
瑶姬掀开锦被,任由著自己赤裸的身子展露在简姨面前,而洁白的床单上没有该有的刺目红色。
“你……他走了!你怎麽还如此的气定神闲?”
简姨放下水盆,从衣柜里取来了衣物给瑶姬披上,话语间带著淡淡的担忧,更多的是焦急猎物溜走。
“他会回来的,现在的他需要一段时间来留下对我的印象。”
瑶姬随意的任由著衣衫搭在自己的肩上,拧了把温热的布巾擦拭著身子,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恬淡。
简姨背对著瑶姬,慢慢的为她整理凌乱的床铺,甚至在洁白的床单上滴下不知从何处弄来的血红液体。
这也是只有她亲自来伺候的原因,因为整个醉仙居现在只有三个人知晓眼前的云雨根本早已不是处子。
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主子,还有一个则是一直服侍云雨的丫头。
“你如何确信可以瞒过他?”
简姨终於将床铺整理好,只消稍後再让几个丫头进来再次整理一下即可。
而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是否有被严擎知晓,本来她是打算在药力控制严擎的时候,悄悄潜入做些手脚,可被云雨制止了。
所以,此刻她不止是想知道云雨是否瞒过了严擎,更是想知道云雨如此自信的原因。
但从简姨的话中,瑶姬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像是卖关子一般,先是懒懒的将衣衫一件件的穿上,又将自己软绵绵的身子靠在床边。
“他没有这个心思去怀疑云雨到底是否是处子。”
终於,在简姨快要发作时,瑶姬才懒懒的开口。
“我想,他此刻应该已经为云雨乱了。他对云雨暂时不会有感情,只是他会想知道云雨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他会怀疑,却不会有所戒备。”
就如同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瑶姬缓缓地合上了眼,现下的她真的有些累了。
勾引男人似乎是她现在最大的利器,无论是想得到她所要的东西或是伤害一个人。
“那接下来怎麽办?接下来的你本该是属於严擎的,可如今他已离去……”
相较於她的平静,简姨却显得有些浮躁。
“等。”
如今,她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这些日子她一直寻思著严擎对北弥韬的态度,他是否也知道北弥韬想要将他除掉呢?
待在醉仙居有些时日了,也让她对北弥韬有所了解,也了解到他背後到底又有著什麽。
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又怎会在风尘之地建议一个如此隐秘的住所?
从一开始北弥韬就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也是处处防备,怕她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逐渐的,瑶姬的嘴角开始上扬,眼角眉心竟带著一些邪气。
简姨在一旁看著,竟有些心惊。
她一直知道这个女孩不简单,却没想到她竟然有让周围的任何人都可以被迷惑的本事。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离开醉仙居的北弥韬,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他又怎麽会离去呢?如今,她似乎有些了然。
简姨将叶子和其他几个丫头召来,不过叶子只是陪同在瑶姬身边,而其他丫头则是整理著房间。
“叶子,跟我来。”
完全不顾简姨疑惑的目光,瑶姬带著叶子离开了自己厢房,缓步走向了内院更深处。
“小……小姐……”
眼见著北弥韬的居所接近,叶子害怕的有些不敢向前。
瑶姬只是睨了一眼,嘴角挂著冷冷的笑意。
“怎麽,害怕了?若是害怕就待在此处等我回来吧。”
瑶姬发现自己最近很残忍,她在迫使叶子长大,看清楚这个残酷的世界。
也许是她意识到自己到底所做的一切是在干什麽了吧,她也要让叶子知道,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她。
“我……我……”
虽然对於这位真正的主子没有见过几次,可她却忘不了他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感觉。
明明她几乎从不太曾听闻他开口,可每次都让她害怕,似乎可以从他周身感觉到诡异的杀气。
“在这里等我,别走开。”
不给叶子再次开口的机会,瑶姬独自一人进了让叶子感觉到害怕的居所。
☆、(14鲜币)17 你是我的玩物 1
严府中,林逸尘等了整整一夜。
看著逐渐明亮的天色,他却不知道该用什麽心情去面对。
严府的管家本欲上醉仙居找严擎,是他阻止的,因为他知道若是此刻去了,严擎定然会抛下云雨回来,那以後让云雨如何立足?
可只消一想到此刻云雨和严擎两人正在房内翻云覆雨,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该怪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太晚了。
早些时候,那时自己那麽喜爱去找云雨,甚至不把其他女子放在眼里时,他就应该知道自己对云雨的感情。
若是他心底不是对云雨的身份存在著一些介怀的话,他应该早已意识到的。
只是,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忽略,却将真正让自己动心的女子送上了好友的床。
“林公子,天已大亮,奴才还是去将爷寻回吧。”
严复保不断的看著天色,对於主子留宿於烟花之地不知可否。
主子多年来几乎不亲近女子,他也曾找来一些女子,可都被一一回绝。
只是,此刻看眼前男子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女子也有些感情。若是为了一个女子而让主子和林公子翻脸,这有些不值得。
“不!复伯!”
闻言,林逸尘立刻阻止,一个箭步拦住了严复保欲离去的身影。
复伯是严府中每个人对自己的尊称,只是严复保也没有想到後来就连主子和他的朋友都这麽叫自己。
正待复伯欲开口,却见严擎进门的身影。
“老爷。”
林逸尘这才转身,看到的是神清气爽的严擎,至少在他的眼里是如此。
“你……她……”
开了口,林逸尘发现却不知道该说什麽。
“去书房。”
严擎知道此刻他心中在想什麽,不过只是匆忙走向书房,这让林逸尘只能有些莫名的跟著他而去。
复伯见此,吩咐一旁的奴才备茶送到书房。
等侍人将茶送入书房,严擎一直沈默著,直至书房内只剩下他和林逸尘两人。
“怎麽了?”
见好友脸色有些凝重,林逸尘暂时忘却了方才一直抑郁的事情。
严擎沈吟片刻,这才抬头看向他。
“逸尘,你对云雨此人了解多少?”
一开口,使原本有些忘却的伤疤再次揭开,让人露出苦笑。
“了解?了解什麽呢?”
林逸尘的目光有些悠远的投向书房一角,脑海中浮现的那张即使是覆著面纱,却依然有一双可以说话的眼眸的女子身影。
见他如此,显而易见已经被那个女子迷惑住。
本来严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这一路回来,他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昨天的一切,自己好像都被牵引著一般,一掷千金的买下一个女子的初夜,甚至和这个女子共度一夜。
“难道,你是怀疑云雨的身份?”
越见严擎的脸上沈重,林逸尘心中不免有了如此的想法。
他这麽一说,才让严擎意识到,他并非怀疑云雨的可疑,只是无法理解昨日自己的一切行为,只是想知道这一切和云雨是否有关系。
但严擎的沈默显然让林逸尘误会了他此刻的想法,也为云雨有些抱不平。
“严,你想太多了,就如同我和你说过的那般,她只是一个家道中落不得不沦落风尘的温婉才女。若她真有和可疑,你……也不会能回到严府。”
目光瞟了一眼严擎颈项间若有似无的红色痕迹,林逸尘别开了眼。
“真的是如此吗?”
轻叹著,对於已经动情的好友,严擎知道再多的话他也不会听进去。
而且,自己的这些怀疑只会引来好友更大的反弹,甚至依照自己对他了解,可能会与自己有心结。
“我没有怀疑她,只是觉得昨日的一切都非自己所为一般。逸尘,按照你对我的了解,我会是一掷千金的人吗?”
他的话让林逸尘冷静下来,寻思著昨日的一切。
的确,依照他对严擎的了解,再美的女子也无法让他动摇。从一开始他就未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可最後的喊价却出人意料。
“你是在怀疑什麽?”
冷静了下来,林逸尘询问的看向严擎。
这令眼前皱眉,他甚至还无法理清楚此刻心中的疑惑。
他是怀疑云雨,却不知道这种怀疑到底是为何,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就如同林逸尘所言,若她真的是派来对自己不利之人,昨夜晚上自己几乎神志不清,她早可以下手。
况且昨夜他如此大手笔买下云雨,若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醉仙居更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你可曾听过媚术?”
思前想後,这是严擎唯一想到的。
他曾听一位高人提及过,媚术本来是一位百年前武林高人创出的独门武功。似乎分为心法和招式,修炼者不论男女。一旦修炼而成,可将异性迷惑,置之於死地。
只是这门绝学最後却失传,只被人传闻著,却再也无人得知心法和招式。
“为何提及媚术?这不是早已失传的武功吗?难道……你怀疑云雨……”
林逸尘皱眉,云雨并非习武之人,何况这武功早已失传。
严擎扶额,的确这种怀疑毫无根据。
虽然他听闻媚术可以迷惑对方,可是这早已失传。
切昨夜和云雨有过接触他还记得,她并无内力,根本不曾习武过。
一门失传的武功又怎麽会出现在一个不曾习武过的女子身上?
书房内再次恢复静谧,两人虽都是沈思,却各有心思。
严擎依旧思量著关於云雨的那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而同样是想著一个女子,可林逸尘想的却是她和严擎之间,是否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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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就如同瑶姬所料一般,虽然她此刻不知道。
踏入北弥韬的居所,她的脸上扬起了绝美的笑意,一副可以勾动所有男人情欲的身子只罩上了一件半透的薄纱。
本空无一人的房内,突然一阵风掠过,等瑶姬再看时,北弥韬已出现在屋内。
“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背对著自己的北弥韬,让瑶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既然已完成了你的任务,云雨可不得过来汇报一下?”
就算此刻他周身散发著yīn鸷的气息,却一点都无法让瑶姬退却。
一步步缓缓走到北弥韬身後,与他只有一步之隔。
“若已完成,你又如何还在此地。”
已感觉到她的靠近,可北弥韬却没有转身。
她得手了,这本该是令他高兴的事情。严擎再如何不近女色,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自己设下的棋子。
可一想到昨夜她与严擎二人在房内厮磨了一夜,却让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
“严擎过几日便会将云雨接入严府,只是在此之前,云雨要先来看看主子,安抚一下主子此刻心中的怒火。”
唇角的笑意从嘴边渗出,语带笑意的从背後贴近北弥韬。
纤细的手指滑上了北弥韬的心口位置,指尖绕著打圈。
瑶姬料想著时候也该差不多了,北弥韬此刻定然是有些怒火的,而今日她就是要让他将怒火发出来。
瑶姬的话戳中了北弥韬的心事,恼羞成怒的他转身挥开了她的手。
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向她逼近。
“你是否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别忘记,你只是我的棋子,充其量只是我的玩物,凭什麽让我对你动怒?”
北弥韬此刻充满了杀气,周身围绕在邪气之中。
可对此,瑶姬毫无怯意,而是有些讥讽的笑著伸手抚上扣住自己下颚的手腕,而後慢慢的将他的手抓起拿开。
双手随後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拉低可以和自己平视。
“云雨从未如何看得起自己,只是相信自己足以迷惑任何一个男人。”
红唇几乎贴上了北弥韬的唇,却随後又拉远了一些距离。
“若非如此,主子你又为何选中云雨去迷惑严擎,不是吗?”
一把推开北弥韬,瑶姬确信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这个男人接下来一定会为了自己而心绪纷乱。
瑶姬没料错,的确为她所乱了心绪的北弥韬,甚至连她离开都未来得及阻止。
走出北弥韬的居所,瑶姬远远的看到叶子还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她对北弥韬的害怕也许是出自一种天生的感觉,而叶子这种特殊的感觉,或许以後可以好好的培养。
至於北弥韬,她瑶姬会让这个男人知道,没有人可以将瑶姬作为玩物。
男人,对她而言才是玩物!
☆、(15鲜币)18 你是我的玩物 2
猜测到这段日子可能会是严擎最为犹豫的时刻,所以瑶姬并不著急於多日的毫无动静。
当日她冒险用媚术,就是为了得到严擎的怀疑,他越是上心越是会将她带入府中。
三日的等待或许是瑶姬这几个月来最悠哉的日子,每日她都好笑於简姨或是叶子带著不解和担忧的脸,她甚至以此为乐。
直到简姨已无法忍耐,不得不准备先开口询问瑶姬时,醉仙居却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眼前的林逸尘似乎少了一些以往的潇洒不羁,却多了一份深沈。
瑶姬也不再面纱遮掩,破例单独与他相见。
“没想到面纱後的脸,果然如你该有般的美丽。”
相同的房间,相似的场景,坐於自己对面的依旧还是那个云雨,可少了那一层面纱,他却觉得反而隔了好几层面纱一般。
他过分苦涩的语气让瑶姬第一次失去了接话的冲动,除了堆满虚伪的微笑,她无法应对。
而林逸尘误会了她的无语,将她脸上不知如何挂住的笑意当成了无奈。
“我知道今日来找你於理不合,让你为难,也坏了规矩,但也许这是最後一次我能够与你单独聊聊了。”
他的话出乎瑶姬的意料,也让她有了话题可接。
“林公子不要这麽说,公子还愿意来见云雨是云雨的荣幸。若是公子不嫌弃,以後依然可以如之前一般来找云雨。一个月後,云雨依旧只是醉仙居中的一个女子。”
对於林逸尘,瑶姬并无太多的心思。
一开始她的确是靠著他接近严擎,但这只是一个意外。
她很清楚在风月之地不该相信一个男人毫无心机,可她对林逸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无关爱情,只是觉得此人也许是一个可交的朋友。
不过,从她接近严擎开始,他们已经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可喜欢严擎?”
欲言又止,最後林逸尘只是将话语转至别处。
虽已猜测到林逸尘话中有话,可瑶姬最终随他一起转移了话题。
“云雨何来谈喜欢或不喜欢,既然已被买下,早已身不由己。”
此话半真半假,虽然她用尽心机达到目的,可从一开始便是身不由己。若非受北弥韬控制,她根本不会想要掺合进来。
眼见她的笑意更少,林逸尘心底苦笑,他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麽呢?
就如她所说,身不由已。自己何尝不是身不由己,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你放心,严擎不是一个好色之徒,相信他一定会将你接入府中的。”
他明白严擎有所怀疑,可严擎的云雨手无缚**之力,毫无心机,又怎麽会是有所图之人。
反而是自己,一开始便是贪图云雨,一心想要得到她。可真的可以得到时,却犹豫了。就如同自己明明对她已动心,却一直考虑著她的身份。
风尘女子又如何?她并非自己愿意。
霎那间的犹豫,也让他再无表达自己感情的机会。
“公子今日是否有心事?为何总说一些云雨不太理解的话?”
为林逸尘斟上一杯酒,瑶姬试探的问。
林逸尘只是举杯将酒一饮而尽,脸上慢慢露出以往的和煦笑容。
“云雨,以後我还可以如此与你饮酒聊天吗?”
“自然可以。”
瑶姬没有犹豫的点头,让林逸尘笑逐颜开。
“许久未曾得闻小姐的琴声,甚是想念。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聆听?”
对於突然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的林逸尘,瑶姬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只是走向了一旁的琴边,按著他的要求抚琴。
空灵的琴声从指间溢出,缭绕於他周身。
以往她都是隔著纱帐抚琴,今日他却可以得见她抚琴时的模样,也不枉近日之行。
因为当初的犹豫失去了与她的最後机会,也因为失去他选择遵从家中的期望。明日他会立刻夕云前往京都,也许再见之时她早已不是如今的云雨。
现在的严擎或许是有所怀疑的,但他相信这样的女子会让冷情的严擎动心。
而自己,不会是那个可以让云雨爱上的男子。
也许,他已猜到云雨不简单,可盲目的感情只能让他选择相信,选择离开。
直至林逸尘离开,他都不曾向瑶姬提及自己要远行这件事,只是透露了严擎的一些消息。
瑶姬回到自己的房内,遣走了所有人,呆坐於铜镜前。
* * * * *
次日,严擎便派人来接瑶姬入府,这让简姨悬著的心著了地。
轿子从偏门将她送入了严府,听著身後门轻轻合上的声音,瑶姬这才叹了口气。
虽已预料到会进入严府,却总免不了心中若有似无的不确定,直至此刻她才能够踏实。
下了轿,远远见著负手背对著自己的背影,瑶姬款款走入堂内。
“让严公子久等。”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男子身形微震,让她微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一直背对著门口的严擎没有注意到有人接近自己,直至她出声,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方才毫无防备!
他只是思索著她的身份,她的目的,还有自己为何要将她迎入府内。
却忘记了自己与生俱来的警觉,若此刻身後站著的是仇敌,他早已丧命。
转身面对著眼前的女子,严擎仔细的打量著她。
她是绝色,但不足以让自己动心,世上没有任何女子可以让自己充满仇恨的心有其他的感觉。
只是她的眼眸和她的容貌出奇的不一致,她眼中的纯真让他觉得过分虚伪。
可偏偏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不解和微微的不安,这不像是假装的,却也是那麽的不真切。
“林逸尘已离开夕云。”
他一字一句的说出口,只想看看她的反应。
只是,她的脸色是惊讶是失望,最後只剩下漠然。
“你没有什麽想说的?”
她这幅模样反而让严擎更加的疑惑,本以为她至少应该会问原因。
“你是说,林公子离开夕云,我该想说些什麽?”
瑶姬一脸茫然和迷惑的抬头看著严擎,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与自己有何干系。
林逸尘的离开,乍听闻之下的确让她有些惊讶,但他离开或留下与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不会是她的棋子,对她而言,林逸尘没有半点可利用的价值。
刚毅的脸上出现一抹深思,严擎一直认为她是在接近林逸尘,或许对他有所图谋。
他也曾怀疑过这个云雨的目标是自己,可前几日他听闻她见了林逸尘,且她和林逸尘相交毫不避讳。
若她真想接近自己,该是尽量避免再与林逸尘接触的。
难道,他猜错了?
瑶姬静静的看著沈默不语的严擎,猜测著他此刻心中所想。
“这一个月,我是否都要呆在严府之中?”
不著痕迹的将话题带开,瑶姬似乎只在乎自己身在何处。
严擎没哟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是吗?”
若有所悟的轻笑,一瞬间她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好,只是可以远离喧嚣一段时间。说到这个,我还未曾多谢严公子。”
福了福身,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
“为何谢我?”
或许是过於疑惑,让严擎开了口,却还是那麽的严肃,没有温度。
“至少,我不是跟著另外一位公子,严公子让我免受了些皮肉之苦。”
笑了笑,瑶姬并未有太多的情绪。
谁知,她的话却是引来严擎一抹冷笑,满脸竟是嘲讽。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花钱买下了你一个月而已,银货两讫。”
严擎这番话很伤人,也让瑶姬微微的受了伤。
就算此刻她的身份是云雨,她也的确表现出了微微的刺痛复而一笑置之的淡然。可她的心中,不免留著那一根刺。
没错,的确是银货两讫。
她与眼前的男人,更或是和北弥韬,他们都是银货两讫的关系。
为什麽她还会觉得有些些刺痛,难道她心中还存有任何的期望吗?
愚蠢!早在多年之前,她就该绝望了!
“无论如何,我还是该多说一句谢谢。”
挂在嘴角的微笑有些残破,这一切都让严擎看在眼中。
“我知道自己也没有什麽可以感谢公子的,只能将自己唯一的秘密告知。云雨,并非我本名。”
瑶姬早已打算好,也早已算计好,是时候让严擎知道自己的另外一个名字。
“云雨只是进了醉仙居的花名,瑶姬才是自小到大的名字。”
她说出了这个也许会让人发现些什麽的名字,只是她毫不担心会被严擎知道什麽,在夕云不会有人认识自己的。
“瑶姬……”
严擎脑子一闪而过一些东西,却无法抓住。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一个名字,可却没有任何记忆。
也许,是他记错了!
猛然惊觉自己的思绪再一次被眼前的女子带走,让他再一次冷下了脸。
“来人,送云雨小姐下去休息。”
还未等瑶姬再开口,已被入门的仆人引出了厅门。
也罢,至少今日自己不是毫无所获,若非严擎已动摇了心思,绝不可能变脸那麽多次。
今日,只是第一天。
☆、(16鲜币)19 你是我的玩物 3
在严府中,她就如同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虽然有丫鬟服侍她,却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她可以到处走走,可府中好几处都有护院把守著。她的任何要求都可以被满足,唯独见不到严擎的踪影。
严府中的丫鬟奴仆显然训练有素,都是冷漠寡言。但这一点难不倒瑶姬,她很清楚这些丫鬟关上门必定是嚼尽了舌根。
只消她备上一壶热茶几样点心,将最贴身的丫鬟当成心腹一般谈心,她们必然是知无不言。这也让她知晓了严府中的一些情况。
严府的管家复伯算是严家的老仆人,就连严擎也是他看著长大的。整个严府除了严擎以外,复伯俨然如同另外一个主人一般。
而更让她意外的收获,是得知原来严擎有一个口头之言上的未婚妻。据说是严老太爷当年定下的,而此女的爹爹竟是夕云的总督。
“小姐,奴婢们是下人,一直与您同桌而食似乎不太好。”
被派来伺候瑶姬的丫鬟翠翠有些不安的开口,此刻房内只有她和瑶姬二人。就算平日里如此,她心中同样也是提心吊胆。
“有何不好呢?我本不是什麽小姐,也只是风尘女子。还是,你嫌弃与我同桌?”
瑶姬笑著看著翠翠拼命的摇头,今日只有她一人服侍,应该可以探得更多消息。
“没有!奴婢没有这麽想!”
翠翠摇著头,起身欲跪下,却被瑶姬拦住。
“我是与你开玩笑的。其实,我很感谢你还有其他人,若是没有你们陪著我解解闷,我一人呆在这房中该是多麽无聊。”
扯出一抹苦笑,瑶姬环顾了四周,就算此刻开著门,却也如同一个牢笼一般。
翠翠无言以对,有些无措的看著瑶姬。有些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见她如此,瑶姬也没有追问什麽,只是看著门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翠翠,我很庆幸你们可以服侍我。若是我换作他人,对我只该是不屑吧?”
“没有!小姐,您不要乱想!”
翠翠冲口而出,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小姐悲伤的模样。
这几日她和这个小姐相处真的很开心,也许她一开始的确有点介怀小姐的身份。
可相处下来才发现小姐是如此平易近人,没有任何脾气,对她们这些下人非常客气。
“小姐,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瑶姬摆了摆手,制止了翠翠的安慰。
“我知道,你没有这麽看,可是其他人该是如此吧?”
眼见翠翠因为自己的话沈默了,瑶姬露出了然的笑意。
“其实,我也不该在乎的。毕竟我只是被严公子买下了一个月而已,再过些时日也该离开了,当时候严府也就可以恢复平静了。”
慢慢的走到了窗口,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瑶姬的脸色异常的平静。
“小姐!您不要这麽想!其实您可以去找老爷,老爷这几日一直在府中。”
背对著翠翠,瑶姬斜睨了一眼身後,又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原处。
“听说严公子的未婚妻来了,我想我不该去打扰他们。严公子买下我,已让我感激不尽,我不想去破坏他与他未婚妻的感情。”
说完这一切,瑶姬才转身,脸上是慢慢的祝福的笑意,只是将一抹痛楚藏在了微笑的背後。
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的忍痛割爱一般,让任何人看到都於心不忍。
“老爷一点都不喜欢张小姐!若不是张小姐百般纠缠,若不是张小姐的父亲是总督,老爷早就将张小姐赶出了府外。”
在瑶姬吃惊的眼神中,翠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我……奴婢……奴婢是瞎说的,小姐不要在意!茶水没有了!奴婢立刻去沏茶!”
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翠翠立刻借著沏茶离开了房内,留下沈默的瑶姬独自站立於房中。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自己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消息。
方才从另外一个丫鬟口中得知,严擎最近都喜欢在严府後头的一处温泉中。
从她辗转得知的消息以及方才翠翠所说,想来应该是严擎极不喜欢这个张小姐,只是碍於她爹的身份。
而一旦想要放松就会去温泉的严擎,近几日去的更加密集,该就是和这个张小姐有关系。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就算严擎躲到了温泉也是一样,这个张小姐绝不会放弃接近严擎的机会。
如此想著,一条妙计上心头。
用过了晚膳,瑶姬只是借口自己有些累了,将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直至屋外恢复了寂静,她这才从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红色的纱衣和一件白色的披风。
红色的纱衣薄如蝉翼,丝毫遮掩不住只系著系带的雪白美背和藕臂,一件粉色的兜衣上绣著淡雅的荷花,将浑圆的双峰衬托的更加丰满。
瞧著铜镜中那个妖媚的女子,瑶姬取来白色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著,以免春光外泄。
入夜的长空中有著皎洁的明月,看来今夜连老天都帮自己的忙。
瑶姬并不惧怕自己此刻的行踪被谁发现,因为自己的院子根本无人看守。
或许是进府这些日子她几乎与外界隔绝,除了几个丫鬟以外她从不与别人接触,以至於大家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她。
而这个,正是她所要的结果。
穿过了长廊,从早已打探得知的幽径进入了严府的最里面。
果然,在穿过了层层树木之後,竟是一处弥漫著雾霭的仙境。
此刻,这里是如此的静谧,倾泻的月光透过那一层水雾投影在平静的水面上,若有似无的泛著点点的光辉。
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放在一旁的石头上,慢慢的将红色的薄纱和兜衣褪下,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埋入温水之中。
泛起的涟漪打碎了平静的月光,也隔开了一些雾霭。
轻笑著掬起一捧水,看著手心那天上的月儿,不自觉的嘴角泄出了一阵阵笑意。
而远处,已被张绮玉纠缠的烦躁的严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禁地已有人踏入,只是大步继续往前走。
“爷,既然您不喜欢张小姐,何不将她赶出严府?”
复伯跟在严擎身後,同样他也不喜欢这个骄纵的小姐。
虽然看得出她对爷的感情是真心的,但是却太过於目中无人,仗著自己总督千金的身份自以为是的当做了严府的女主人一般。
“留著她还有用,如今她爹於我还有些用处,不必那麽快扯破脸。”
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也很清楚张绮玉和她爹两个人的打算。不过,若不是他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这个空子,又怎麽会让他可以好好的利用他们二人的贪婪之心。
想到女人,严擎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接回府中的女子,那个告诉他叫做瑶姬的女子。
“瑶……云雨最近如何?”
出口的瑶姬立刻转为另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他这几日刻意不去理会她。
“自从爷将她安排住入小院中,她就一直没有出过院子,偶尔和几个丫鬟聊聊天,更多的是抚琴或发呆。”
复伯对於这个云雨一开始是有所戒备的,只是在多次试探後发现她根本没有武功,故而撤去了大部分的眼线。
虽然她是风尘女子,可有几次他闻得她的琴声,一点都不像是她的身份一般,反而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空灵。
只是,这一切不知道是其本性,还是她伪装的摸样。
若是伪装的,可见这个叫做的云雨的女子城府之深。
“她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的女子,是不?”
严擎的脸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脚步有些放慢。
“这个世上有两种女子无法看清,一种过於单纯,只有一颗赤子之心。另一种,则是城府极深,伪装的摸样让任何人都无法看透。就不知道,她是前者还是後者。”
他对她的怀疑从没有消退,将她安排在小院中,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麽动作。
只是,似乎下人报来的她的行为和作息并没有什麽异常,甚至有些过分的天真。
前些日子,他也听闻瑶姬让服侍她的那些丫鬟陪她一起聊天,一点都没有架子。
似乎所有服侍她的人都说她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姐,都称赞她毫无风尘女子的脾性,只有一股自然而然的纯真美好。
“若她是後者?”
跟前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也让复伯立刻跟著收脚。
“那就查出她背後的主使者,揪出她接近我的目的。”
说罢,严擎飞身隐入了繁茂的树林之中。
复伯没有跟上前,只是远远地看著透著些亮光的树林尽头。
爷喜欢一个人浸泡在温泉中,也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就算他们这些衷心的下属,除非有紧急要事,也是不敢上前半步的。
看著那光亮的方向,复伯心中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云雨是方才爷所说的前者。
或许没有没有任何人察觉,爷对云雨有一些多余的在意。
自从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悲剧开始,爷都不曾有这种情绪,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若是这个女子可以改变这一切,没有人会在意她到底是什麽身份,只希望她是一个纯真的女子。
慢慢的走至一处幽暗的角落,那一排清晰的脚印让他的嘴角有一丝笑意。
他在赌,赌有人可以改变爷的仇恨。
若云雨是这个人,他一点都不会後悔故意让她知道温泉的位置,甚至添油加醋的让她知道温泉对女子的好处。
若她不是,那她也不可能活著会醉仙居!
☆、(11鲜币)20 你是我的玩物 4
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嫋嫋泉水香气中,这才让严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麽多年来,也只有此地可以让他独自一人卸下所有包袱。
除去身上的枷锁,将自己的身子投入水中,侵入四肢百骸的是一股暖意,慢慢的走向湖心,淡淡的涟漪不断地晕开。
只有在这里,他可以没有任何的防备,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天地。
当他离湖心只有几步之遥时,突然一阵水波泛起,一具雪白的胴体出现在严擎的面前。
乌黑的长发湿湿的紧贴著玲珑的身子,不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上只有吃惊。
看著突然出现的瑶姬,严擎一下子没有任何反应。他从来没有料到这里会有外人侵入,早已卸下了防备的他一下子失去了警觉。
“啊!”
尖叫声刺破了静谧的云霄,瑶姬迅速的将自己的身子隐於湖心的假山之後。
她的尖叫也唤回了严擎的神智,再一次武装了自己的警觉。
“何人让你进入此地的!”
严厉的声音透过假山传入背靠著假山上的瑶姬耳中,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双手抱xiōng,沈默的看著远方。
严擎也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眸盯著假山,像是要将山石刺破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这是不能来的吗?可是……总管说泉水。我……我不知道……”
许久之後,瑶姬这才凌乱的开口,有些词不达意的想要表达什麽,却无法述说完全。
聪明如严擎,大概也知道了怎麽回事。
复伯前些日子的确在自己面前提到过瑶姬,没想到他如此多事。
他把她接入府中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而是……
而是什麽呢?
是怀疑?是猜疑?
不远处的女子从假山後畏畏缩缩的探出了头,脸上还挂著一丝惶恐,与那勉强微笑的嘴角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离开这里!”
冷下脸,严擎转过身背对著她,不想看到她那一张惑人的脸。
就算他自持力过人,面对一个赤身裸体的绝色女子,纵然柳下惠也难免动心。
瑶姬见此,也没有多做逗留,迅速的上了岸,将角落中的红色纱衣穿上。
水面的涟漪不断的扩散,甚至他可以想象那洁白的身子穿过泉水,由著泉水抚触全身,然後慢慢上了岸。
猛然惊觉自己在想什麽,严擎立刻闭上了眼,将此刻自己脑海中的景象悉数排除。
“我……好了。”
瑶姬面对著水面,却是低垂著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尖。
而严擎转过身,便看到她此刻的摸样。
脸颊红扑扑的,但是看不到她的表情。那些湿漉漉的头发将她几乎透明的纱衣染湿,此刻那红色的纱衣更为的贴合她的肌肤,甚至比不穿还要诱人。
“滚!”
懊恼於自己被她所影响,严擎一反常态的说出伤人的话。
他的怒气让她无所适从,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看向他。她那楚楚可怜的摸样更是我见犹怜,让严擎越发恼怒自己的不受控制。
“还不出去!”
瑶姬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严擎,转身抬脚正欲离去。
突然,树林中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夹杂著女子尖利的喝令声。星星点点的火光慢慢的逼近,也让来人被看清楚。
只见一个衣著华贵的女子在一旁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来,还有一个男仆给其打著灯笼。而一旁则是一脸无奈的管家复伯,身後头还跟著两个男仆。
“爷……这……张小姐非要闯入……”
复伯有些无奈的开口,若非她对爷有用,他早已将这个娇贵任性的小姐请出严府。
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复伯没有吭声。
“谁允许你进来的?”
严擎的语气更为严厉,此刻他和瑶姬的模样都被看到,这令他非常的不爽。
一接到主子的眼色,复伯立刻带著下人们离开。
温泉再一次恢复静谧,只是三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回答我!”
严擎提高了音量,这才让一直看著瑶姬的张绮玉回了神。
“凭什麽她可以来,我就不能来!“
她将矛头指向了一旁沈默的女子,这个女子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她太美丽了,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个女子存在,她绝不可能得到严擎!
“回到我的问题!”
严擎盯著张绮玉,甚至看都未曾再看一眼瑶姬。
瑶姬默默的站著,有些不安的扭动著衣角。
“她是谁?她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从来没有人敢这麽大声的质问她,就连她爹爹都不舍得。这对张绮玉来说是奇耻大辱,奈何这个男子又是自己心爱之人。
可如今,他却当著另外一个女子的面质问自己,而这个女子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他所谓不可进入的地方,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被张绮玉凶狠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的瑶姬忘了身後不远处就是温泉,有些无措的不断後退。而张绮玉见其如此担心,更是得寸进尺的步步逼近。
“你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竟敢诱惑本小姐的未婚夫!”
瑶姬几乎被她逼到了死角,再往後就是温泉池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水中,却发现不知何时严擎已靠近了她们。
突然,瑶姬只觉脚下一阵力道,她整个人被拖入水中。有些害怕的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制止,而她整个人不知何时已依偎在一具精壮的xiōng膛中。
“你!你们!”
眼见著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搂著别的女子,张绮玉气的指著他们发抖。
“你只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不要妄想干涉我的一切!”
严擎早已厌烦了她的骄纵,只是一直不做声。今日,他就要借著瑶姬狠狠的给她一个教训。
依偎在他怀中的瑶姬沈默不语,低垂的头掩去了眸中的冷意和精光。
严擎是想用自己来做挡箭牌,而若是成功,他不会有任何损害。毕竟一个深爱他的女子不会恨他,只是这种恨意将转嫁到自己身上。
不过,她会在乎这种恨吗?
不,这个世上多得是恨自己的女子,也不差张绮玉一个。
想著,早已被泉水浸透的纱衣慢慢离开了她的身子,随著涟漪飘向了远处。
一双藕臂环上了男子的颈项,而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