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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吟艳曲》 ☆、(13鲜币)11 芙蓉帐销魂 5
“啊!”
惊呼的尖叫紧随的是一阵铜盆打翻的!啷之声,叶子被所见到的景象吓到倒退了几步。
交缠了一夜的两人此刻自然是赤身裸体的安眠於床榻之上,瑶姬整个人是被北弥韬所拥在怀中,而他们身上只盖著那一条薄薄的锦被。
瑶姬布满青红交错的藕臂裸露在锦被之外,而北弥韬也仅仅只被锦被遮盖了腰际的部分。
未曾见过此等景象的叶子自然会被吓到,更甚是出现在小姐床上的是北弥韬!
她已经惯於每日为小姐打水梳洗,只是今日已过了晌午却不见小姐起身,她不得不自作主张进房查看是否有何异样。
但见纱帐遮掩,谁知单手掀起时见到的却是如此羞於见人的景象。
而叶子的尖叫已迅速让北弥韬惊醒,加之铜盆跌落的声响也让瑶姬醒来。
北弥韬有片刻的恍惚,竟不知此刻身在何处。直到他对上一旁睡眼惺忪的女子,而他们两人皆是一丝不挂。昨夜的一切回笼脑中,让北弥韬心中大骇。
他从未如此失去理智过,也从未与任何女子可以交缠一夜,甚至安睡於她的身旁!
若非云雨毫无武功也无异心,此刻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你……”
未等瑶姬清醒,北弥韬已伸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他不能将她留下,只一夜他竟然会受她影响!那时,他该让黑影将她除去!
窒息的感觉反而让昏沈的瑶姬清醒,对上他的眼眸,她立刻知晓他心中所想。
她的手轻轻地放置於那紧紧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腕上,似是要将那手腕推开。
“你……要我……死?”
扬起了一抹凄凉的笑,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突然脖子上的束缚卸除,只留下瑶姬轻咳,不知是否该感激男人的手下留情。
北弥韬有些错愕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的确想要杀了她,却在对上她的眼眸时犹豫了,她的那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让他惊醒,随後却是松了手。
这不该是他,他从未曾犹豫过!
见著此刻趴在床上轻咳的女子,娇丽的容颜上沾染了一些泪珠,就如同雨後的花朵一般。而她一丝不挂,起伏的美背不断的在勾动他残存的欲念。
心中大骇,北弥韬匆忙掀开纱帐,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随意套上。
“别试图耍妖术!你只是一颗棋子!我随时都可以扭断你的脖子!”
留下冷残的一句话,北弥韬飞身而去。
此刻的他需要冷静一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北弥韬立刻进入了暗室内。
大作於自己惯於练功的石床之上,不断借由吐纳来平息体内无由来的躁动。
昨晚的自己,似是受了蛊惑一般,疯狂的侵入一具女体之内。
他一向薄情寡欲,对男女之欢向来不是特别喜好,昨夜他虽然很清醒的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身子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难道,云雨会什麽妖术?
不!不可能!
摇了摇头,北弥韬否决了自己的这种猜测。
她没有武功,甚至连中了自己给她设下的蛊毒都不知道,又如何会什麽妖术?
一想到昨夜,那些瑰丽的画面再次浮现,那具妖娆的身子似乎就在眼前。体内再一次躁动,立刻让北弥韬凝神静气不再有其他的神思。
直至一炷香後,他才从暗室走出,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焦躁。
今夜对他而言异常重要,他不该为一颗棋子焦躁不安。
云雨於他还有些利用价值,等解决严擎之後他自会了解云雨。
无论昨夜到底云雨做了什麽抑或是什麽也没做,他绝不会留一个可能对自己有影响的人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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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北弥韬离去,叶子才鼓起勇气再次踏入房中。
“小姐,你怎麽了!”
却见瑶姬半趴在床沿,让叶子吓了一跳立刻上前。当她扶起瑶姬时,也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红色淤痕。
“这……难道主子想……小姐……”
叶子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道淤痕显然是想要置人於死地。
可她不明白,小姐身上的那些青红淤痕不是昨夜他们二人缠绵之下的吗?为何一早醒来,主子就欲置小姐於死地?
“我没事,将衣衫拿来。”
瑶姬慢慢的直起身子,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
将叶子的疑惑和心有余悸下递来的衣服披在身上,遮掩了裸露在外的肌肤,这才挣扎著起身。
也正是这一动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疼且无力,若是叶子立刻搀扶著,她怕是狼狈的跌坐於地上了。
“小姐……可要梳洗?”
叶子有些犹豫,小心谨慎的轻问。她一直都不曾了解到小姐是个什麽样子的人,小姐看似永远笑面迎人,可她的心中却一直存在著畏惧。
“不了,去打些热水,我要沐浴。”
身上黏黏的感觉让瑶姬很不舒服,况且她急欲洗去那股恶心的气味。她不喜欢北弥韬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那让她作呕。
“是。”
叶子不敢多问,安静的退出了房内,匆忙的去打水。
这就如她也不敢问,为何昨夜小姐让自己今早不管见到什麽有多麽惊吓,都立刻离开房间,远远的躲起来。
难道,小姐早已预料到了今早会发生的一切?
不准再想了!
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再甩了甩头,似乎是要将脑中的所有思绪全部甩出。
“小姐就是小姐,不管小姐做什麽说什麽,我是奴婢就应该照著做,绝对不可以猜测小姐的心思!”
叶子暗暗这麽告诉自己,将方才的所有猜测和疑惑丢出脑外,专心的替自己的小姐打水。
一等叶子将热水倒入浴桶之中,瑶姬便让她退下。
“叶子可以伺候小姐沐浴。”
叶子敏感的不想离开瑶姬,她隐隐总觉得自己该留下来。
瑶姬睨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叶子,未作声,只是褪下衣衫步入水中。
温热的水冲刷著她此刻酸痛的身子,让她微微享受的合上双眸。
“我只是一个妓子,身份也不曾比你好到哪里去,不需要你的伺候。”
瑶姬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有何其他的意思,嫋嫋的氤氲热气让叶子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小姐!叶子从未如此想过!”
叶子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要她了,还是她哪里做错了,为何小姐突然这麽对自己说话?
“是吗?只恐怕,世人心中皆是如此看待我。”
扯起嘴角,看著浸泡在水中的身子,瑶姬喃喃自语。
只是她的声音太轻,叶子根本听不到。况且此刻叶子只担心瑶姬不要自己伺候了,根本无心去仔细辨别瑶姬之意。
“叶子,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再一次下令叶子离开,叶子也知晓小姐此刻真的不需要自己伺候,只能忐忑的离开了房内。
瑶姬知晓叶子心中的不安,可她不想多做解释。
终有一日她会离开这里,叶子需要自己去应付那些伪善的面孔。
现在,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晚上那个叫做严擎的男人身上。
自打上次一别之後已有半月余,瑶姬自认他对自己该是有印象的。
“可怜这副身子,你又要沦为另外一个男人的玩物了。”
掬起一捧水,微微的倾斜著,让水珠顺著自己的手臂滑至xiōng口。
她的身子的确和那些每天笑脸迎人的妓女无异,同样的人尽可夫。
那些妓女求的是让自己活下去,而她求的只让有些人活不下去。
突然,瑶姬从水中站起了身子,水波如同掀起的巨浪一般从木桶倾泻而出。任由赤裸的身子上布满了水珠,瑶姬缓缓的走至铜镜前。
铜镜中的自己,因为方才的热气将脸熏得绯红一片,而本来青红交错的肌肤也恢复了白皙。
勾起一抹笑,又是颠倒众生。本文由魔爪器下载。
☆、(15鲜币)12 谁是胯下玩物 1
夜幕下的醉仙居热闹非常,许是那些个男人还以为可以得见云雨一面,依旧每夜痴痴来等候每一个上场的女子,但见不是云雨後复而失望。
换上简姨送来的湖蓝色衣衫,吩咐叶子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云鬓间唯一的点缀是一支珍珠朱钗,几缕发丝随意的散落,也不见瑶姬将它们挽起。
“小姐,简姨差人来,说是林公子和严公子已至厢房内。”
叶子不识得这些是什麽人,估摸著应该是些达官显贵吧。
她到醉仙居这段日子,也从未见过小姐接待过任何客人。当从春花那儿听得简姨的吩咐,叶子以为小姐会拒绝。
“知道了,去回了简姨,我稍後就到。”
这一日终是要来的,为了自己也好,她必须在今夜使严擎将自己带入其府邸。
而这厢林逸尘同严擎一起已坐於厢房内,甚少涉足风月之地的严擎依旧端著严肃的面容,让带了几位姑娘进来的简姨有些局促。
“两位公子,恐怕云雨还有一会儿才到。不如由其他几位姑娘伺候著两位公子?”
说罢,简姨使了个眼色,几位姑娘立刻上前欲斟酒。
“不必,我们可等的,你不需要招呼我们。”
还未等姑娘走近,林逸尘已先开了口拒绝。闻言,姑娘们也不好再往前,询问的看向了简姨。
简姨这麽多年历练,自然看得出这几位姑娘引不起两位公子的兴趣,特别是那位严公子,恐怕云雨也不定能使其有兴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碍两位公子了,我这就去催催云雨。”
简姨说罢,领著姑娘们退了出去。
她倒不急著唤人去催,反正她也知晓这肯定是云雨故意的。哪一次见客,云雨不都是让人等上个半把时辰。
“方才谈妥一笔买卖,你可否不要端著如此严肃的嘴脸?”
这世上也只有林逸尘敢如此嘲笑好友的严肃,一见简姨他们离去,立刻欲使好友放松一些。
“既已谈妥,我只想回府休息,何必来此烟花之地。”
说罢,严擎脑中不自觉的浮现了一婀娜身影。这些时日,这身影一直隐约缠绕著自己。
“你啊,就是这个样子。之前我就与云雨小姐约好来捧场,今日自然要来实践诺言。”
闻言,严擎只是微皱眉头。
这就是他想要回府的原因,自打那一日与云雨有过一面之缘後,他脑海中一直隐约浮现她的身影,还有那一日她的那席话。
他不想要同云雨多做接触,他恐怕她的那席话会影响了自己。
“严,你说云雨一个如此温婉的女子,若是我将她收入府中,如何?”
其实,林逸尘曾多次向云雨提及此事,但她都婉言谢绝。
他的确是喜爱她的,喜爱她那份恬淡温婉,她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她定然很欢喜,只恐你双亲必不会同意。”
对云雨来说,林逸尘绝对是最佳的归宿选择。无论对醉仙居的任何一个女子而言,只要有人愿意为她们赎身,都是一个好归宿。只可惜,严擎觉得林的双亲未必会接受一个风尘女子,哪怕她还是个清白之身。
对此,林逸尘却只是扯唇笑了笑,复而摇了摇头。
“这次,怕是你猜错了。”
对上好友询问的眼,林逸尘把玩起自己的折扇。
“我对此同云雨小姐提过为她赎身之事,只是她从未答应。而我也将此时禀於爹娘,他们本是反对,但在我有意安排爹见过云雨小姐一面後,两位老人家已不再反对。”
说罢,林逸尘饮了一口酒,坦然面对好友的诧异。
“你为她赎身算是她最好的归宿,又为何不愿意?”
这一点,严擎怎麽都没有料想到。
林会这般说,必然是已多次向云雨提及,可她竟如此的拒绝了?
“她说,我不是她所爱之人,我该纳入府中的是真心爱我之人。”
他一向游戏人间,从未识得什麽是爱,那些围在他周围的女子无非是为了他的钱财,这是他一直以为的。
只是,那次听云雨一说,他竟觉得对她有了几分心动,故而一次又一次的找她。
如今到底对云雨是何种感情,其实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出来。
是得不到的不甘,还是第一次拒绝的另眼相待,或是惺惺相惜的相见恨晚?
“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
严擎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他甚少将心思放在女子身上,他的生活中充斥的都是仇恨。这是第一次,一个女子给他有一种注意的感觉。
还未等林逸尘附和,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两位公子,云雨到了。”
说罢,简姨推开门,而云雨则依然蒙著面纱。湖蓝色的衣衫衬得她更是温婉,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
“两位公子久等,方才简姨同云雨说了些话,这才耽搁了。”
云雨款款步向二人,在林逸尘的右手边坐下。
“无妨,是我和严来早了。”
一等简姨出去,林逸尘轻快的开口。本来今日就是他们来早了,若是平时云雨见客还需半个多时辰。
“不知两位要听些什麽曲子?”
她将叶子留在自己房内,依旧带的是春花和秋月二人。只见二人已摆好了琴,悄然退出了门外。
虽然她是蒙著面,可林逸尘依然觉得云雨非常美丽。她的美丽在他眼中不是来自於外貌,而是来自於她得天独厚的气质。
“严,你说呢?”
看向好友,却发现难得的,严擎用一种专注的眼神打量著云雨。
“随便吧。”
严擎不置可否的开了口,却依旧盯著她,似乎在审视著什麽。
瑶姬起身掀开了珠帘,如往常一般坐於琴桌前。在这里,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情绪,而她却可以透过摇曳的珠帘看透坐於桌前的人的情绪。
林逸尘还是如同往日一般专注於自己的琴声中,至於严擎却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他看自己的眼神带著审视,但瑶姬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敌意,也没有起任何的疑心。
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表示严擎注意到了自己,甚至对自己是另眼相待的。
加之稍後的插曲,相信自己进入严府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瑶姬的思绪中,琴声渐渐转为平淡,终是一曲毕。
“好,果然好琴艺。小姐的琴声还是如此空灵,让人如临幽境一般。”
林逸尘最欣赏的就是云雨的琴艺,虽然他的也不差,却总少了一份云雨的恬淡感觉。
任谁都看得出来云雨笑意吟吟,她的眼角眉梢都带著笑。
又拨弦几曲,自然得到了林逸尘更多的赞赏,云雨这才出了帘帐。与林逸尘天南海北的聊了许久,才注意到严擎从始至终都未曾开口。
“北国竟是万里雪域?云雨虽从未去过,但听公子所述,该是一副万里绵延的壮观景象吧。”
感叹於林逸尘所说的北国风光,她充满的是无限的向往,只可惜她是无缘得见的。
一直沈默的严擎却觉得,她的感叹中似是带著无奈。
她无法只身一人去如此遥远的地方,甚至连醉仙居都无法踏出。
“若有机会,我可带小姐去瞧瞧,如何?”
林逸尘这是又一次的委婉表达他的心意,虽然他知道是没有结果的。
果然,闻言云雨只是一笑置之。
反而是严擎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明知这是林逸尘再次的表达心意,可他却觉得有丝丝的疙瘩。似乎,他不愿听到云雨肯定的答复。
难道,他是觉得云雨终究只是风尘女子,配不上好友吗?
“严公子脸上看上去似乎不太好,是否身子抱恙?”
看向一旁始终沈默的严擎,云雨的话终於让林逸尘注意到好友的古怪。
“我没事。”
未等林逸尘开口询问,严擎倒是自己回答了云雨。
见此,云雨猜想该是严擎不喜欢自己。想想也是,她是风尘女子,有何立场去开口关心?
而她心中所想早已展现在她的脸上和眼中,林逸尘自然是不舍,有些责怪的看向好友。
严擎也未想到她会如此想,自己只是真的无事。可他从不解释自己的行为,自然不知道如何去也不可能去向云雨解释什麽。
林逸尘正待开口化解,却再次闻得敲门声。
“云雨,时辰差不多了。”
门外,简姨的声音传来,而云雨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这时,林逸尘和严擎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和云雨相处了两个时辰了。
“不好意思,云雨该走了。”
云雨起身,向林逸尘和严擎道别。
林逸尘是知晓的,云雨每次见客从不超过一个时辰。今日她已是优待了他们,甚至打破了每次只弹奏一曲的规矩。
“今日的确耽误了小姐许久,下次林某再同小姐说说其他的所见所闻。”
林逸尘也立刻起身,准备将云雨送至门口。说话间,又看了一眼已起身的严擎。
“不过,这次不会再将严带来了。”
这完全是一句玩笑话,看林逸尘的表情就知道,引来云雨的轻笑。
只是笑完,眉间却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多谢林公子,与林公子相处确是云雨最轻松的时刻。只是,恐怕这次是云雨最後一次同两位公子见面了。”
说罢,她开门而去,徒留下愕然的林逸尘和表情沈默的严擎。
☆、(12鲜币)13 谁是胯下玩物 2
“等……”
还未等林逸尘开口挽留,已失去了云雨的踪影。
“严,她的话是什麽意思?”
看向严擎,林逸尘不明所以。
“不知道。”
严擎表情未变,虽然他心中也同样疑惑,但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云雨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是去是留,或者再见不见得到与他无关。
只是,在乍听的那一瞬间,他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底漾开,但很快归附平静。
“是不是我多次提及为她赎身吓到她了?”
越想越有可能,她一直拒绝自己,可偏偏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恐怕是吓到了她。
顿时,林逸尘非常後悔刚才不该再次提及的。
“咦,两位公子不去吗?”
甫踏入房内准备收拾的打杂丫鬟惊见房内有人,异常的诧异。
“去?去哪里?”
林逸尘不明就里,这才发现本该热闹的厢房此刻都是如此的安静,像是没有了人一般。
“自然是云雨的初夜拍卖啊!”
丫鬟像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谁都知道今晚醉仙居的第一红牌云雨将出卖自己的初夜,早早的所有男人都等候在大堂很久了。
“你说什麽?!”
林逸尘大惊,就连一旁的严擎心中也是一惊。
“今夜可是简姨早已等待许久的日子,云雨本该早就出卖初夜的,只因为她是红牌,拖著哀求著简姨也就这麽一直放任著。”
丫鬟的话语中不自觉的带著羡慕和嫉妒,她没有云雨的美貌,更没有云雨的运气。她只能做一个丫鬟,而云雨却可以在醉仙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一大堆男人争著为她赎身。
“在哪里?他们在哪里!”
林逸尘的表情有些狰狞,扯著丫鬟的手腕质问。
“在……在大堂中……”
丫鬟也被吓到,结结巴巴的回答,整个人也吓得贴在了墙上。
还未等丫鬟反应过来,林逸尘已飞身离去,再次把她吓得跌坐在地上。而严擎也紧随其後,两人一同消失在长廊尽头。
过了一会儿,丫鬟才若无其事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离去。
等林逸尘和严擎到了大堂,果然就如刚才那个丫鬟所说的,几乎是人山人海,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男人。
“各位各位,都请安静一下。”
简姨看看时辰差不多了,这才现身安抚躁动的人群。
“今夜是云雨的初夜,我知道各位大爷公子都想要得到云雨。只可惜云雨只有一个,所以今夜只要价高者,就可以得到与云雨共度良宵的机会。”
简姨的话一说完,下面再次发出了躁动。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可以和云雨共度一夜?”
“想做什麽都可以吗?”
一张张猥琐好色的嘴脸,让林逸尘和严擎看著作呕。
但林逸尘找不到云雨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出於自愿还是被迫。
“大家不要急,都不要急。”
简姨再次安抚,好不容易才终於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只要价高者,无论你想做什麽都行,你也可以看到云雨面纱下的容貌。今晚,只要标到了云雨初夜的,可以得到云雨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次,简姨不再阻止,说完後立刻走开。
而所有的男人都几乎暴动了,平时他们连能与云雨共处一室都难,何况是见到真面目。他们都知道云雨美若天仙,却从未见过。
今夜,只要可以标到,不但可以共度良宵,还可以见到云雨,最重要的是可以拥有一个月!
“她疯了吗?为何愿意这麽做!”
林逸尘的担心和愤怒是如此的明显,他无法理解,为何云雨宁愿出卖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意跟著他离开这个烟花之地。
“或许,她有什麽苦衷。”
严擎本不想要替云雨说什麽,只是已出口的话轮不到他去控制。
幸而,林逸尘此刻只关心著云雨,没有注意到严擎的异常。
“苦衷吗?”
突然想起每次与云雨交谈,她总是若有似无的透露出的一些悲伤。
严说的没错,她肯定是有什麽难言之隐的。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许是遇上了自己上心的事,林逸尘一下子失去了方寸,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难得见到如此方寸大乱的好友,严擎惊讶於云雨所带来的影响力。
他不知道该如何评说这个女子,她不要安定的生活也不要荣华富贵,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去伺候一个不知道会是谁的男人。
这不符合常理,可在见过她以後,他却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犹记得当初她说过,是醉仙居的老鸨收留了她救了她,甚至长时间未让她接客,也未让她出现。若是此刻她抽身离去,想必醉仙居又会恢复到曾经败落的景象。
若自己也是一个不会去恨的人,想必会同她做一样的决定。
突然,严擎惊觉自己竟然开始替云雨找借口!
“若是你想得到她,只需标到即可。”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所想,严擎顺势开了口。
“对!我怎麽没想到!若是标到,我可以顺便替云雨赎身。而她的清白身子既然给我了,自当是以後都跟著我了!”
林逸尘越想越觉得可行,却未发觉一旁的严擎脸色微变,只是迅速的恢复。
他似乎放太多的心思在一个不相干的女子身上,所以严擎索性坐於一旁的椅子上,由於他们此刻身处二楼,所以可以看到所有的下面的景象。
而一直藏於後台的瑶姬冷眼看著台前那群色欲熏心的男人,他们只想著如何得到自己,却不知永无可能。
“云雨,若是待会儿严擎不出手,可如何是好?”
看著那群躁动的男人,简姨有些担心。
收回了冷冷的眼神,瑶姬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简姨已在自己身旁。
“他会。”
从她所在的地方,她可以看到二楼的一切,包括方才严擎所有的脸色变化。
“可……万一……”
“没有万一。”
打断了简姨的假设,瑶姬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不再理会简姨多余的担忧,换上了轻薄的纱衣,瑶姬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上了台。
时隔半月,再次见到风情万种的云雨,所有男人都发出了惊叹,更是加剧了他们想要得到她的心。
她的脸上依旧隔著面纱,看不出什麽情绪。
可远远地,林逸尘就是能够看出她的放弃。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也放弃了到底是谁会得到她,放弃了她自己一般。
“云雨……”
不自觉的,他低唤出声,在这一刻,他才惊觉原来他早已慢慢对她动了真情。
严擎只是顺著林逸尘的目光望去,谁知却和云雨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中闪过了期待无奈诧异,最终是一片黯然的平静。
她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看到了他的视线,所以微微颔首。她的动作很微弱,可严擎还是注意到了。
慢慢地将目光投向台下一张张猥琐的脸,面纱下的嘴角扯起。
只一眼,她就可以确定待会儿严擎必定会投入这种拍卖中。
只是,她无法忽略一旁另一张担忧的脸。
其实,瑶姬很清楚林逸尘已经对自己动了心。不过,他不是自己的目标,所以她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回报。
只是,有多久了?
有这麽一个人,不参杂任何杂念的想要为自己赎身?
她的心早已无法赎出,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她的心带出枷锁,他对她的心思都是多余的。
☆、(13鲜币)14 谁是胯下玩物 3
“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随著简姨的底价,越来越多的男人开始喊价。
“一千两!”
一个势在必得的声音从角落响起,让所有人注意到那个人是谁。
瑶姬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她见过一次,曾听简姨说过他极其喜欢折磨女人。醉仙居里好几个姑娘伺候他,都被他折磨的好几日无法下床。
若是说严擎这个商贾还算是有良知,那麽这个叫做残龙的商贾则是真正的奸商。
他是夕云最大的米商,却专门想尽办法搜刮敛财。
简姨说过,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做什麽,一直以来都是叫他龙爷。
“两千两!”
林逸尘自然也知道残龙这个人,又怎麽舍得让云雨落入他的手中。
“五千两!”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虽然云雨是美丽,但不足以让一个男人用五千两去买一个初夜。况且,所有人也都知道残龙的手段和来头,自然也不敢与他争夺。
所有男人都知道,这场中有能力和势力争夺的唯有二楼的林逸尘和一直沈默不语的严擎。
眼见著残龙的势在必得,林逸尘不禁咬牙。
若是平日他早已再次加码,只是今日他方才做了一笔盐道的买卖,所有手头上的银票早已交付给了卖家。而今日所有的拍卖都是只可当场给银票,他现下回家中也来不及。
“五……五千两……龙爷已出了五千两!还有哪位可以出更高的价?”
简姨也有些吓到,没想到价格竟可以标到如此之高。
只是云雨的目标是严擎,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这让她如何能不著急。
瑶姬依旧默默地站在台中央,目光毫无焦距的看著远方,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林逸尘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向了一旁的严擎。
“你手上可有现银?无论有多少,都借我!我可以日後双倍还你!”
他知道严擎最厌恶的就是为了女子借钱,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他绝不能让云雨落入残龙的手中!
严擎没有看林逸尘,而是看著楼下一副得意的残龙,还有漠不关心的云雨。
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乎,无论是谁可以得到她,无论价格出的有多高。
突然,他捕捉到了她眼中掠过的一丝放弃和绝望。
那一抹绝望消失的非常快,若不是他的眼力,只怕没有人会注意到。
“五千两两次……”
楼下,残龙已等著老鸨宣布今晚云雨是他的人,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
“五千两……黄金!”
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料到会有更高的价格。
所有人看向了发声处,出声的竟然是严擎!
就连在他身边的林逸尘也是同样的讶异,他只是希望严擎可以借钱给自己,却料想不到他会自己喊价。
楼下的所有人顿时都垂下了肩,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若是说残龙开口他们还有考虑的机会,那麽严擎一旦开了口,没有第二个人敢再开口。
包括本来已势在必得的残龙,此刻也只能咬牙狠狠的瞪著楼上的严擎。
谁让严擎是青鸾的第一商贾,他家里面的金库甚至比国库更为富庶。若是真的要继续比下去,没有人可以出的更高。何况,谁都知道严擎和武林盟主冷狂傲又交好。
当简姨最终宣布得到自己的人是严擎之後,瑶姬漠然的退下。
“严,你……”
林逸尘本想问,好友突然开口是否是因为自己。
可他还未问出口,只见简姨带著几位护院到了他们身边。
想也知道简姨为何而来,严擎从怀中拿出了银票递给简姨,正欲起身离去。
“严公子,今夜云雨是您的人。醉仙居已为您安排了房间,请随我来。”
收下了银票,确定了的确是可以兑到五千两黄金後,简姨作势请严擎随自己走。
“不必,我只是为……”
“云雨此刻已等候在房内,请公子随我来。”
还未等严擎说完,简姨再次开口,也示意护院半强迫的将他请入内。
严擎虽有一身武艺,可若非必要时刻,绝不能让他人得知。所以,他只能被迫被拉入内。
林逸尘看著远去的他们,唯有苦笑。
原来,对云雨有兴趣的并非自己一人。想来也是,严擎再如何不近女色,可面对云雨如此的女子,又怎会不动心呢?
至少,云雨跟了严擎总是比跟了残龙来得好吧?
唯有如此安慰自己,林逸尘方能让心痛来的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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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姬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第一次让醉仙居中的客人到自己的房内。
铜镜中的她依旧蒙著面纱,如此的女子竟然还可以引来那麽多男人的争夺。
她虽然料到严擎必定会出手,可对於他的出价,她心中还是有些惊诧的。
门外微微的响动扰乱了她平静的思绪,示意叶子将隔著的纱帘放下後,才再次命叶子开门。
简姨将严擎带入房内,却像是没有看到刻意隔著纱帘在後的瑶姬一般,热情的招呼著严擎。
“严公子,今夜云雨是属於您一个人的,接下来的一个月,您同样可以拥有她。”
简姨的那副嘴脸就和其他妓院里的老鸨一样,这让严擎微微的有些厌恶。
他只是皱著眉,模样异常的严肃,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麽。
绯红的纱帘让他觉得有些刺目,似是里面出现的场景该是最让他厌恶的。
叶子战战兢兢的站立於纱帘一侧,不敢直视房内的任何人。
她的所有心绪全部放在早先小姐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小姐不再需要自己了。她很想问问小姐,但却没有勇气。
“严公子,请。”
简姨一边赔笑,一边将严擎往纱帘内送。叶子默默地挽起纱帘,看著严擎走入内,而她的目光依旧放在地上。
“丫头,出去了。”
叶子的身子抖了一下,却还是顺从的跟了出去。
简姨已快步的走远,只留下叶子慢吞吞的出了厢房,又慢吞吞的将门一点一点的合上。
她知道房内稍後会发生些什麽,就像她知道若是没有小姐的庇护自己会发生些什麽一样。
她是小姐的叶子,却是别人的丫头。
门一点一点的被带上,而房内的女子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婢女沈默离开的背影。
她只是站在窗前,窗外的夜色非常皎洁,可她的心却如同泼墨的夜空。
身後的脚步声让瑶姬回了头,看到的依旧是严擎异常严肃的脸。
拍卖初夜这个主意不是她所想出来的,是之前北弥韬的主意。只是他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是处子之身。而那一夜混乱的北弥韬,只以为这身子是他的。
瑶姬没有开口,严擎也没有开口,两人隔著一段距离,沈默的似是在打量对方。
“你既然非自己甘愿,何不拒绝?”
终於,严擎开了口,可却引来了瑶姬的轻笑。
“风尘女子,何来可拒绝的权利?”
对於他的想法,瑶姬甚至觉得可笑。只可说,他真的甚少涉足风月之地。
许是自己也觉得这个想法可笑,严擎严肃的脸庞有些软化。
“今日并非我想买下你,只是逸尘所托,他今日未带够银两。”
严擎只是猜想,严擎的女子应该对自己的好友也有些许的特别,否则他们二人不会一直相谈甚欢。
这席话脱口而出,未作其他思量。
“是吗?”
瑶姬只是笑了笑,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林逸尘是她额外的收获,她从未将他纳入棋子之中,谁知他却自投罗网。
甚至她也不曾提醒严擎,若只是林逸尘银两不够,他何须自己亲自喊价,只需把银两给林逸尘即可。
“既然我已属於你,你就该是至今唯一一个看到我容貌的男子。”
☆、(13鲜币)15 谁是胯下玩物 4
面纱轻轻落地,严擎第一次见到眼前女子的样貌。
若是按著世俗眼光,她绝对是美若天仙的。相信任何一个男子再见到这样的女子後,都会为之痴狂。
只是,严擎除了一霎的惊豔,也未到痴迷的地步。
瑶姬早已对此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若是没有今日严擎如此的假矜持,日後也失去了回味的乐趣。
男人都该是一样的,人前如何的君子,一旦著了迷也只是色相毕露而已。
严擎自然是不知瑶姬心中所想,只以为她的沈默是对於刚才一切的无奈。
他默默的桌前坐下,桌上已备妥了酒菜,可试想谁会有心思呢?若是一般的男子看到云雨的模样,该是早已一番云雨了吧。
见严擎已自行斟酒,瑶姬上前立刻接过。
指尖轻轻地擦过严擎握著酒壶的手指,这令他一震。眼见著手中的酒壶被眼前的女子拿走,被轻擦的手指有著隐隐的酥麻。
“我来吧。”
带著淡淡清爽香气的琼浆玉液注入杯中,许是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严擎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此,瑶姬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酒可是烈酒,就算严公子千杯不醉,这般也是伤身。”
嘴角挂著浅浅笑意,对他的失态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再斟酒。
一杯酒下肚,严擎立刻发现自己喝下了什麽。这酒不单单只是烈酒那麽简单,烟花之地总会参著那麽一些合欢之物。
“我并没有想要得到你的意思,逸尘此刻应该还在外头,我想你应该会更愿意面对他。”
严擎说罢起身欲离去,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勉强撑著桌子才稳住自己,想必是这酒劲开始要发作了。
闻言,本欲上前扶住严擎的女子顿住,身子微微的缩了一下,垂下了头。
“严公子就算再如何厌恶我,也请不要在今晚将我送人可好?我知道,风尘女子身不由己,但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今後醉仙居也再无云雨的立足之地。”
再次抬起头,瑶姬的脸上依旧挂著和煦的微笑,眼中却藏不住淡淡的受伤。
若是今晚严擎踏出了这个门口,相信明日街头巷尾皆知云雨只是徒有虚名,竟然无法入严擎的眼,而将她转送他人。
她的受伤和担心全部都写在了眼中,也让对上她眼眸的严擎忘记了该匆匆离去的步伐。
他的头越来越晕眩,体内已开始有了隐隐的躁动,此刻他就该明智的选择离去,否则连他都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我……没有这个意思……”
可他却举步不前,单手扶著晕眩的额头,努力的用内力保持清醒。
她眼中的情绪竟让他走不出那扇门,甚至抬不起一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所有的无奈和担忧。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否要休息一下?”
瑶姬上前,扶住了已有些不稳的严擎。
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他的鼻间,让原本体内的躁动微微的平复了一下,正因为如此使他又吸入了一口幽香。
第一次见到云雨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这张精致的脸庞。
她的脸色似乎一直以来除了微笑没有其他的情绪,除了她的眼眸。
似乎只有她的眼眸会说话,曾经他看到过无奈,看到过忧伤,看到过各种情绪,却似乎从来没有欢喜也没有恨。
当严擎打量著瑶姬的时候,而瑶姬也恰好抬起了头。
“你的脸色不太好,或许是方才喝的太猛了,不然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可好?”
她的眼中恢复了平静,又恢复了原来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平静!
严擎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除了她变换的眼眸中的情绪再无其他。
甚至何时被搀扶到床边,何时已躺在了床上都毫无所觉。
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外衫已被褪下,才意识到自己已上了床,粉色的床幔让他更加的晕眩。
“你……我……我并非厌恶你。”
他的指腹突然抚上了她的脸颊,让正在为她宽衣的瑶姬停住了动作,而他突然的开口让两人皆怔住。
严擎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她方才眼中的情绪,而瑶姬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还在意这。
幸好此刻的严擎意识不清,没有注意到瑶姬的异样,让她得以收回惊愕,换上了原来的情绪。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可好?”
瑶姬没有阻止脸颊上的指腹的抚触,甚至引著他的手沿著她的脸颊滑至自己的颈项。
她带著微微冰凉的肌肤让严擎感觉到舒服,甚至因此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些。
粉色的床幔轻轻垂下,将他们二人拢在狭窄的床上。
“你……”
明明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可是开了口却发现像是无法说话一般只能吐出一个字。
瑶姬看著躺在床上的严擎,知道他体内的药力已经开始发作。他以为只是因为酒力的关系,可实际上她早已在酒中动了手脚。
引著他的手慢慢的挑开了她的腰带,外衫在他的指尖滑落。
严擎看著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手指像是著了魔一般不自觉的轻抚。
突然手臂使力,将跪坐在他身侧的瑶姬拉向自己,而瑶姬也自然的趴在了他xiōng口。
“严公子。”
轻唤出口,瑶姬微微的撑起了一些身子,而只剩下兜衣的她,此刻让严擎可以看到她起伏的酥xiōng。
他的手已在她的背後,只轻轻挑弄,兜衣系带解开。
雪白的美丽胴体就趴在自己身前,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买下的。这一个想法充斥在严擎脑中,也使他翻身将瑶姬压於身下。
瑶姬默默地看著已经完全陷入自己设下陷阱中的严擎将自己的衣衫扯去,同样赤裸的将身子挤入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不得不佩服严擎的忍耐力,也怪不得北弥韬会利用自己对付他。普通男子若是喝下那酒,在初觉晕眩时早已会失去理智而投入她的怀抱,可他却可以撑那麽久。
将严擎拉向自己,让他埋入自己的酥xiōng之中,粉嫩的蓓蕾在他的指缝间和口中绽放。
“严……严……”
红唇微启,轻唤著他,好让他理智尽失。
埋首於瑶姬xiōng前的严擎脑中有过一闪而过的清醒,可在听到她轻轻地低唤时,只剩下她雪白的胴体。
喘息著放开被自己玩弄的晶莹的蓓蕾,他终於抬首与瑶姬对视。
雪白的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而他的吻也落在了她的红唇之上,极尽一切的索要著她口中的甜蜜。
吻沿著她的唇再一次滑至xiōng前,而他的手已分开了她的幽径入口。
“唔……”
突然进入的异物让瑶姬闭上眼轻哼,但除了紧抓著床单的手指,透露不出其他的情绪。
她的酥xiōng在他的掌心摩擦著,蓓蕾被他吸吮著,而他的手指肆无忌惮的侵入她闭合的幽径之内。
“云雨……云雨……”
唤著她名字的男人已经将她的双腿架在了肩上,滚烫的巨龙早已顶在了穴口。
瑶姬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布满情欲的眼。
“别……啊……咿呀……”
此刻的拒绝对男人来说只会带来征服的快感,在瑶姬刚开口时,蓄势待发的巨龙已贯穿了她的身子,让她微微的呻吟。
体内的燥热似乎在此刻终於得到了舒缓,严擎沈浸在女体带来的快感中,而瑶姬只是承受他几近粗暴的欢爱。
微微的侧过了头,瑶姬只是让自己无意识的呻吟,却看著不断飘动的床幔,薄薄的床幔外是渐渐微弱的烛火。
当严擎终於第一次满足後,瑶姬雪白的肌肤早已布满了红痕。她的意识也渐渐迷离,在他再次开始冲刺时,终於体力不支昏厥。
不知是他太久未曾纵欲或是真的是因为药力的关系,等严擎终於满足的从瑶姬身上离开时,瑶姬早已沈沈的昏睡。
只是,不知何时,她的脸颊上残留著为擦去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