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作品:《蛇女下凡尘

    ☆、(21鲜币)第二十章5
    金瑶骇住,公孙天梦好大的口气,竟然想“称霸武林,统一天下”,如此有野心的一个女人,总让人感到有些畏惧。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金瑶问道。
    公孙天梦赞许地笑笑,她是少数几个敢直视她的人之一。
    “我已经有两个得力的属下,她们一个是为我管财的淩仙阁老板娘──花淑玉;另一个是为我管人的凤仪山庄庄主──凤华凤。而你嘛……”公孙天梦走到金瑶身边,再次上下审视她,良久后才开口说道,“你的先天条件优越,天姿卓绝,潜力无可限量……”
    “你先跟在我身边,日后自会有用武之地。”
    金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自己已是万劫不复,不能再回头。
    ~~到龙城已经有两个多月,金瑶渐渐地熟悉将离宫的事务,她现在是公孙天梦的得力属下,公孙天梦似乎有心要将她培养成为将离宫的第三位掌事人,不论去到哪里都会带她跟随,并且交给她的事务也越来越重要,越来越深入。
    金瑶经过观察发现,将离宫里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是女人,她们皆各有所长,散布在各地,且身份神秘,行踪诡秘,只有在聚首开会时才会出现。
    而将离宫除了公孙天梦所说的,要称霸武林之外,似乎还有别的目的。说实话,金瑶觉得公孙天梦对于称霸武林一事,并不如她当初所说的那么上心,她隐隐觉得称霸武林似乎只是她走的一步棋而已,属于前奏和铺垫,并不是她的真正目的。
    然而,她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金瑶猜不到。
    公孙天梦的脾气很古怪,时而好,时而坏,就像花晴不定的天气。高兴时,她温柔得像一位母亲,待人极善,笑面迎人;生气时,她会大发雷霆,把所有的芍药都撕为碎片,如果此时又正好有人惹到她,那这个人就要倒楣了,通常会被她一掌打死或者折磨致死,手段极为残忍;但是有时,她又会很平静,像一个怀愁的女人,一整天默默无言,不发一语,坐在一簇簇灿烂的芍药前喝酒,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情绪如此yīn晴不定,所以金瑶每每与她相处,不得不多长出几颗心眼来,小心应对,以免落得跟别人一样的下场。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特别的喜好──喜欢芍药,不管是红的,粉的,黄的,白的,只是芍药,她都喜欢。
    女人喜欢花不奇怪,但是喜欢到她这样的程度,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将离宫里随处可见种植的芍药盆栽和芍药花园,所有的将离宫墙壁上、建筑装饰上,也都描刻了簇簇芍药;公孙天梦自己的衣物饰品上也都绣着朵朵芍药装饰;所用的器皿物品,也无一不与芍药有关。她甚至可以一整天地对着满房的芍药发呆,有时候还会喃喃自语,目露痴笑。
    她为什么会对芍药如此痴狂着迷?金瑶非常的不解。
    到了后来,过了很久之后,金瑶才知道,原来芍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将离草。
    将离,将离……爱情之花,惜别之花,因此将离宫才会被称为将离的吧。
    公孙天梦除了有时会有些痴傻以外,大多时候是非常令人害怕的,任何人见到她都要小心应对,金瑶也不例外。
    公孙天梦虽然待她不错,但那些都是表象,公孙天梦一直在测试她,想完完全全地掌控她,两人相处时,往往暗潮汹涌。她绵中刺,笑里刀,话中有话,暗藏玄机,金瑶不得不小心翼翼应对,说话之前都要先在脑子里过上三遍,有时甚至要勾心斗角,斗智斗气。
    金瑶学会了揣摩人的心思,她学会了内敛,学会了算计;她学会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要不折手段;她学会了该下手时,绝不能心软手下留情。
    ~~然而,这些金瑶都还能勉强应对,现如今,最令她担心的一点是:没有男人阳精的给养,金瑶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竟会隐隐地现出蛇形来。这让她非常地着急和恐慌,但她又实在不愿意去与别的男人交合,汲取他们的阳精。
    直到有一天,公孙天梦单独召她进地下秘室会面。
    她坐在主位上,尖着嘴巴,细细地品着一杯芍药花香茶,不急不缓地说道:“多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就像你一样美。”说完,公孙天梦看了金瑶一眼,“当年,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在森林里被猎人的捕兽夹夹伤了,模样甚是可怜,我正巧路过,救了她一命,并且带她到我的住处疗伤。”
    公孙天梦品了一口花茶,继续说道:“可是,随着日久的相处,我渐渐发现她有一些怪异之外,每当她睡觉时,身上就会长出不似常人的白色长毛,而花部处也会长出一条毛茸茸的长尾巴……”
    金瑶听到此,倒抽一口冷气。
    “还不只是这些,她常常对着月亮吞云吐雾,吐出的烟气能将人迷晕,行迹甚是诡异,我当时很害怕,只盼这妖邪之人赶快离开。后来,她的伤势好转了,开始频繁地找男人,不论那些男人老少年幼,只要是男人她都来者不拒,与他们疯狂交媾。我对她的行为感到很震惊,却也不敢阻止和多问。终于有一天,她告诉了我,原来她竟不是人,而是一只狐妖。”
    金瑶身子一颤,发出了很大的抽气声。
    公孙天梦一直暗暗地观察她的反应,见此后,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我当时也吓了一跳。狐妖告诉我,她是为了修仙才来到人间,原来想要修仙就必须不断地与男人交合,只有吸取男人的阳气精元来增强法力和道行,经过不断地吸收炼化才能升仙,她就快要大功告成了,可不巧在上山采药的途中遇到了降妖道士,逃跑中受伤,幸得我救一命。”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金瑶语气略显急迫,她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能听闻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妖。可一问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公孙天梦之所以单独把她叫秘室说起此事,决不是随便说说这么简单,定是与她有关,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后来?”公孙天梦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慢道:“后来,她,不见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从此了无音迅,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
    金瑶的脸上微微有些失望,随即马上收敛。
    公孙天梦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一丝一毫都不放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
    “恕金瑶愚笨,不明白宫主的用意。”
    “你这么聪明,竟然不明白我的意思?”公孙天梦挑眉看着金瑶。
    “我没有忘记,那天在百花阁里见到的事,那种绿色的烟直接进入人的口鼻,之后那个黄老爷忘记了所发生的事。”
    公孙天梦暗示道。
    “那种烟,我之前只见过一次,就是在每次狐妖与男人发生交媾后,她就会吐出这种青烟,让男人忘记自己所做过的事……我没想到过了很多年后的如今,我居然又见到了。”
    金瑶沈默地低着头,握紧了拳头。
    “还不打算和我坦白吗?”公孙天梦诡谲的笑笑。
    “刚才开始我还有些怀疑,于是开始密切注意你的表现,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与那狐妖有相似的地方:你们都会使用迷幻之术,都长得很漂亮,并且需要男人的阳花来给养,所以当初你才会来到了淩仙阁,甘愿成妓……金瑶,其实,你也是一只妖,对不对?”公孙天梦突然轻声,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金瑶冷汗直下,事到如今,已不得不承认,她双膝一屈,跪下:“请宫主饶恕。正如宫主所言,金瑶非常人,乃是修炼百年的蛇妖。”
    “啊,果然如此,你终于承认了。”公孙天梦露出得意的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金瑶此刻非常的紧张,不知道公孙天梦会如何处置她,她不会忘记,她对欺骗她的人使的那些残酷手段。
    公孙天梦走下主位,扶起跪地的金瑶,说道:“瑶儿,你不必担心,如果我要揭穿你、处置你,不会等到现在,你早就已经死了。”公孙天梦看着金瑶的眼睛,露出一丝花笑,“单独把你叫来,主要是想让你知道,只要是我的人,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是人是鬼是妖,我都会信任她,答应她的事定会做到,只要她全心全意地为我做事。”
    金瑶随即会意,连忙说道:“金瑶必当竭尽全力为宫主办事,决不欺瞒宫主,誓死为宫主效力。”
    公孙天梦笑意加深:“呵呵呵,我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从今日起,你便是将离宫的第三位执事人,临驾于花淑玉和凤华凤之上,只听命于我。”
    “是,属下遵命,必当忠心为宫主办事。”
    “我不知道你之前发生过什么,如此厌恶与男人交合汲取阳花,你和那只狐妖,非常不同…
    …”公孙天梦顿了一顿,又说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还不希望你死,但要维持人形就必须吸取男人的阳花。我记得多年前,那只狐妖在没有男人与她交合的时候,我见到她常服食一种叫龙槐的草,不知道这对你是否有帮助?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金瑶突然恍然大悟,灵光一闪,龙槐草乃是至花之物,善于吸收天地间灵气,只要服食此物,不必与男人交合也能维持形态,随即叩拜道:“多谢宫主指点,金瑶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宫主放心,金瑶定不会让宫主失望。”
    自从那天以后,公孙天梦对金瑶犹为信任,她掌握着金瑶的致命秘密,只要金瑶的这个把柄在她手里,就不得不忠心于她,为她做事。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掌握了这个人的弱点,就可以任意被别人Cāo控。
    金瑶只能像一个蚕茧一样,将自己的心意一层一层的包裹住,把自己的真实想法严严实实的埋在心底,只待有朝一日寻到机会解脱。
    公孙天梦开始单独给金瑶传授武功,金瑶本是灵体,加上天资聪慧,只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学得貌似神离,有模有样,虽还不扎实,但对于行走江湖,已经是绰绰有余。
    金瑶从不问自己学的是什么武功,而公孙天梦也从来不告诉她,这似乎成了她们两人的一种默契,一种习惯。金瑶知道,公孙天梦一直在等她开口,如果自己问起的话,公孙天梦定会告诉她所学之武功,但是她不想知道,也不愿向公孙天梦问起,这像是她对公孙天梦的一种沈默的对抗,只待谁先忍不住说出口。
    类似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金瑶知道,只有把自己真正的心意藏好,装作无心,装作无畏,才能让公孙天梦放松警惕,才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对继续在她的手里生存下去。
    金瑶从来没有把公孙天梦当成是自己人,因为她见过她的绝情和残忍,跟这么可怕的女人在一起,任谁也不会敢对她倾心相交的吧。
    ~~在此期间,金瑶也不断地打探玄空的消息。
    听闻玄空在她下山后不久,也离开了化安寺,离寺的原因不明。
    他身怀绝世武功,投身到万青山庄门下,他有了一个称号,叫闻风公子,他同云鹤公子──杜云鹤,一并成为了万青山庄的新一代写史者。
    化安寺的大弟子玄空,带发还俗,俗家名字──闻临风,从此名声鹤立。
    金瑶听到这些消息后,忧喜惨半。喜的是,玄空最终还是离开了化安寺,踏入了红尘;忧的是,自己该如何向他报复?
    这一年多来,每当她痛苦绝望的时候,支撑她的就是对玄空无尽的恨,她只要一想到玄空跪在她面前,忏悔求饶恕的模样,心里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胜利快感,为了那复仇的一刻,什么样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十年如未死,卷土定重来。”
    金瑶站在高高的淩仙阁楼台上,望向遥远的天际,眼神坚定而又绝决。
    ☆、(15鲜币)第二十一章
    两年后。万青山庄。
    小丫头红桃端着一个盘子,行走在长长的回廊间,盘子上摆着一壶酒,和一个精美的杯子。
    她走到观景阁前,对着那个站在阁楼上的狭长身影说道:“闻风公子,您的酒来了。”
    高大的身影只微微侧了侧身,低声道:“放下罢。”
    他的声音温润而好听,红桃仰头看着闻风公子的侧影,一时看呆了,竟没有反应过来。
    “红桃?”好听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
    “噢,是、是的,闻风公子,奴婢这就退下。”红桃羞红了脸,低着头,急急退下。
    她心中暗恼,每次都是这样,一看到闻风公子,就忍不住脸红心跳,说话结巴。公子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只不过长得比常人好看了些,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而已,自己干嘛总是脸红。
    待小丫头消失在回廊尽头以后,闻临风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置起杯子,一杯一杯地小酌起来。
    他来到万青山庄已经有两年,现在的身份是万青山庄的写史者──闻风公子。
    万青山庄在武林之中颇有威望,他的威望并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武功有多高,当然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万青山庄在江湖中的任务是写史记事,只要在武林之中发生的事,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无论是好人还是恶人,只要他在武林上出现,并对后世有影响,这些人这些事,就会被万青山庄记录下来,编辑成册,供人取阅,好的则流芳百世,坏的则遗臭万年。
    酒水顺着他的喉咙,穿肠入肚,落到胃里,灼烧着他的全身,让他的精神微恍。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喜欢上了饮酒,被烈酒灼烧的感觉,让他的精神燃烧又冷却,冷却又燃烧。
    想起当年自己苦苦遵守的清规戒律,现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纸空谈和笑话。
    如今他喝酒吃花,又早早破了色戒,他已经不配再当一名和尚。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难以再忘怀,他越是提醒自己要忘记,就越是忘不掉。
    有时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某个午夜梦回时分,仍然会梦到那个美丽的身影。
    只是,斯人已离去,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梦,再也不能成真,她再也不能从梦里走出来,朝着他轻轻地叫一声“玄空哥哥”。
    当年离别时的场景仍然一幕幕的在眼中闪现,他以为自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可恍惚间他才发现,原来她的一颦一笑早已经印在心中。
    情爱,这种东西是佛家的大忌,师父在临别时曾千叮万嘱地提醒他不可触碰,要戒贪、戒嗔、戒痴。
    也许是两年的时间太短了,他相信再过五年,再过十年,他一定能把她忘记。
    想到此刻,他又执起手中的酒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空气中有细微的波动,闻临风挑挑眉,立刻感到有人接近,他突然敏捷地转过身,将杯中的酒一把洒向来人。
    “哎呀呀,想吓吓你都不成,看看,看看,把我的扇子都弄湿了。”来人尖叫着,心疼地检查着自己的折扇,刚才闻临风泼酒的时候,他举起扇子挡住了。
    “我是想请你一起喝酒。”
    闻临风含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擦扇子。
    这位来人便是万青山庄的另一位公子,杜云鹤。只见他身形高大,声音较男子却略细,最让人惊异的是,他一个五尺男儿却长着一张花柔的女人脸,这与他的身形大不相称。
    “有你这么请喝酒的吗?你明明知道是我,还故意朝我泼酒,分明就是想、想报复。”杜云鹤尖着嗓子,架定地说。
    “我与你有何仇怨,为何要向你报复?”闻临风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斟满一杯酒。
    “就是、就是上次我偷看你洗澡,不小心让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牙印,所以、所以你想报复我。”
    杜云鹤一把抢过闻临风手里的酒杯,一口饮下。
    闻临风一顿,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自己的颈脖,那个牙印是她留下的痕迹,只有看到那个牙印,他才会相信原来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不会真的让我说中了吧?那个牙印是哪个姑娘留下的?哈哈哈…
    …”杜云鹤凑到他的眼前,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闻临风盯着一脸坏笑的杜云鹤,镇定地说:“不知道是谁,隔几日就跑到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帮他找姜……”
    嘴巴被一只大手及时捂住,最后的两个字被断在了喉咙里。
    杜云鹤着急道:“临风兄,不可说,不可说呀……”
    一抬眼看到闻临风的眼角有笑意,随即立刻意会他是在戏弄自己,于是佯装一脸严肃,语气坚定道:“好吧,闻临风,我答应你,在你没有帮我找到她之前,我决不把你脖子上有牙印的秘密说出去,除非我死,否则我杜云鹤说到做到。”
    闻临风拨开他的手,坐到圆凳上,继续为自己满杯喝酒,不理会杜云鹤的胡闹,他对好友这种似男似女的行为,以及对他这种奇怪活泼的子,已经是见怪不怪。
    见闻临风不理自己,杜云鹤颇感无趣,他这位从化安寺来的和尚好友一点都不知趣味,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假装老成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把他这个被世人称作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云鹤公子的风头抢了去。
    这个闻临风不仅武功高强,长得还玉树临风,两人站在一起一比较,以前他是红花,现在他都快成闻临风的绿叶了,这实在是让他很不服气,很烦燥。他这两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就是因为迷恋他的姑娘成倍成倍的减少,迷恋闻临风的姑娘成倍成倍的增加。
    心里委屈地抱怨着,不知不觉地就把这些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在闻临风面前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兴奋,一边又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闻临风,发现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旁若无人地坐着喝美酒,好像当他不存在,留他一个人在一旁自导自演。
    呃,这个木头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又抱怨一阵后。终于,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临风兄,下个月傅老爷子就要金盆洗手了,听说请了很多武林前辈和江湖侠士观礼,想不想去看看热闹?他已经对万青山庄下了帖子了,万般期待我们能‘亲自’前去呢。”
    杜云鹤故意加重了后面那两个字。
    闻临风咽下一口酒,知道杜云鹤终于说到了正题,朗道:“傅老前辈是一代豪侠,在武林中威望颇高,他五十年的江湖经历是武林中的一大传奇,照理说他的退隐是应该要记录在案的。”
    “呵呵,这么说,你是会去了?哈哈哈……太好了,”杜云鹤仰天长笑,一脸得逞的奸样,“我们两大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的写史公子一齐出马,铁定是震撼全场,场面轰动,傅老爷子的面子真大,哈哈哈……”杜云鹤听到闻临风愿意同他前去,兴奋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地乱跳。
    闻临风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笑了。
    ~~“金姑娘,情况就是这样,宫主让我们快马加鞭地赶回来向你禀报,好让你早点做准备。”两名黑衣女子站在房中间,朝着一抹背对着她们的丽影说道。
    “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金瑶挥了挥手,轻声道。
    “是,属下告退。”两名女子悄然退下。
    金瑶站在淩仙阁那处隐秘的高高的阁楼上,以前这是公孙天梦常站的位置,现在由她代替,在这里确实可以俯瞰到淩仙阁的所有人和事。
    “前一届的武林盟主傅鹏,要召开金盆洗手大会,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十。”
    这是刚得到情报,她的手上还有一份傅鹏对外界发送请帖的名单。
    而公孙天梦对他下达的命令是:“决不让傅鹏心愿达成。”
    公孙天梦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她去破坏退隐大典,让傅鹏金盆洗手不成。
    这种事情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yīn谋诡计早已得心应手,她有办法既让傅鹏不发现自己,而又能破坏他的金盆洗手仪式,这是公孙天梦最赞赏她的地方,所以放心将事情交给她做。
    但是这一次她却有些紧张,因为手上的名单里有万青山庄的名字。万青山庄会被邀请参加金盆洗手大会并不奇怪,谁都想在历史上多留下几笔,只是据她探来的消息,这一次的退隐大会,万青山庄的写史公子会亲自到场。傅鹏的面子挺大,连写史公子也请到场了。万青山庄在江湖中的地位一向中立,专门记载江湖上大小事嫑件,各户门派皆敬它三分,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人和事,写史公子是万不会亲自到场的,傅鹏能请得动他们,也算是他的荣幸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万青山庄会派谁去观礼?是云鹤公子,还是闻风公子?
    如果是云鹤公子还好,可如果是闻风公子呢?
    ☆、(14鲜币)第二十二章1(H)
    四十年前。
    ──
    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一个蒙着面的男人登上了断天崖。
    断天崖离地面数千尺,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犹如一把大斧从中间劈开。
    男人这次冒险闯山,只为了救一个人。
    他沿山一路奔袭,据他分析,圣月教的囚人之所,应该就在这断天崖的崖顶。
    今夜没有月光,断天崖上一片漆黑,一阵阵的寒风吹得人身发冷。
    男人瞧见前方的不远处隐约有一座建筑物的轮廓,他轻迈脚步,朝那处走去。
    走过一棵大树时,他感觉自己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脚掌心像被蚂蚁咬似的轻刺了一下,他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所以便不放在心上,继续朝前摸去。
    前方的黑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有人来了,男人连忙运起轻功跳上大树,将自己藏好。
    两个身影越来越近。
    “看那小贱人怎么熬过去,总是跟我作对,跟我抢功,今天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一个清脆的女声恶狠狠地说。
    “主人,您这一招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让她一命归西,还让她清白尽毁,尊严扫地,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另一个女音有些巴结的道。
    “没错,以前她在教主面前,处处占上风,出尽了风头,今天总算栽到我手里,我要让她暴尸在这千尺高的断崖上,日日遭受风吹雨打,永世不得安宁,以泄我的心头之恨!”清脆的女音语气歹毒。
    她想了一想,又说道:“不过,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教主定会追查。如果教主问起她,你就说她打算独自一人去执行教主吩咐的任务,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天明后你要再上崖一趟,检查她的尸骨,‘好好’的妥善处理。”
    “主人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二人渐行渐远,行至崖边时,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二人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身影一闪,便消失在这微风凛冽的断崖边。
    断天崖上异常寒冷,虽然是春天,却连寻常的虫鸣声都没有,随着那阵巨响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听着那段对话,似乎那两个魔教的女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她们魔教内的事情与他何干,希望她们斗得越厉害越好,这样他就可以趁机救人。
    男人跳下大树,继续朝前方走去。
    走近一看方才明了,那建筑不过是一间较大的木屋。
    男人走近一探,里边没有任何人气,难道圣月教的囚人之所不在此处?
    男人的心中有些叵测,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进去。
    他一脚刚踏进屋中,立刻察觉到空气中有细微的波动,他运劲想要避开,却发现身体有些麻,内力竟无法使出,在这略一踌躇的瞬间,他便猝不急防的被人点了穴道。
    他心中惊骇,被人发现了!
    突然,一个柔软的身躯带着芳香扑进了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他的xiōng膛。
    男人吃惊不小:“你是何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一个娇娇细细的声音从xiōng前传来。
    男人又是一惊,这是个女人!
    女人突然伸手摸向他的左耳,上边并无饰物,便知他不是自己人,说道:“你不是圣月教里的人,为何要擅闯断天崖?你是不是跟那个恶女人一伙的,串通好想要来害我?”
    “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恶女人,我的确不是你们魔教中人,我来此地只是为了救人。”
    男人的呼吸有些急促,被一个女人这样抱着,总是不妥。
    “哦,救人?这么说你是和那个白胡子老头一样,是所谓的正派中人了?”
    男人惊喜道:“你见过彭前辈?他被关在哪里?”
    “我不认识什么彭前辈,囚人的事一向不归我管,我只是听别人说起过。”
    女人的手臂又紧了紧,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好像有点不舒服似的。
    “请姑娘自重,我并无害人之心,若姑娘不知道彭前辈的下落,请姑娘高抬贵手替我解开穴道,将来必定感激不尽。”
    “要我放了你,不行。”
    女人大声地拒绝,并把头埋进男人的衣服里,急促的喘气。
    这位姑娘怎的凭般大胆,对一个陌生男人做出这样越矩的举动?
    他想推开姑娘,可奈何身体麻木,使不出半点内力,否则就凭姑娘点的这处穴道,他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冲破的。
    女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渐渐的变成呻吟声,她的身体也开始不安地动起来,仿佛在忍耐着什么极其难受的痛苦。
    她伸手拨开男人的衣服,把自己的小脸贴进他的皮肤里。
    “姑娘,你……”
    男人大惊,这位姑娘的行为怎会如此放荡?纵然她是魔教的妖女也不该如此。
    “既然你不是圣月教的人,又不是跟那个女人一伙,那你、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
    女人的声音呜咽,竟在他的xiōng前留下泪来。
    男人有些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身体动弹不得,而且全身发麻,内力尽失,如何能救你?”
    “可以的,可以救的,你的身体发麻一定是在路上踩中了尾牙针,那个不要紧的,我有解药,只要你救了我,我便会替你解毒……你快救救我吧……”
    女人说完,也不顾男人同不同意,便他的身上乱摸乱划起来,小嘴也沿着他的皮肤肌理一路亲下。
    男人的身体一震,全身在一瞬间立刻沸腾。
    “姑、姑娘,你在做什么?”男人的声音发哑了。
    女人抚摸着他的xiōng膛,喘息道:“要救我,只有这个办法……我中了销魂蚀骨散,此刻必须与男人行进鱼水之欢,方能将体内的巨毒排解,否则必死无疑。”
    男人无语了,他知道这销魂蚀骨散是一种很厉害的春药,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男人与其合欢,必定会欲火烧身,毒发而死。
    他将之前的所见所闻与之联系在一起,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女人必定是下毒之人,她们与眼前的姑娘有仇怨,所以才会下毒谋害,并说出“让她一命归西,还让她清白尽毁”的话。
    他正直年少轻狂,气血方刚,被姑娘如此热情的一撩拨,身体一下子就激荡起来,下身的欲望绷得笔直。
    女人大胆地解开他的裤子,让他的巨大欲望显现出来。
    “姑娘,万万不可……”
    男人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身露体,感到万般的惊慌和羞愧。
    在黑暗中谁都无法视物,女人一把抓起男人的巨硕,辗转地揉搓起来。
    “已经好直,好大了呢……像根棍子似的。”女人蹲在他的身前,喃喃地说了一句。
    男人咬着牙,自己的身体被一位年轻姑娘如此形容,不禁脸红耳赤,巨身涨得更加硕大。他承受着被姑娘搓弄的快感,身上直冒热汗,只觉得那只滑嫩的小手软绵无骨,直教他的神魂都被摸了去。
    “姑娘,我与你正邪不两立,我们万万不能做出这等……茍且之事。”
    男人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些话没有说服力,他的欲望已经被姑娘挑起来了,下身的巨物笔直而壮大,并且隐隐作痛。
    而女人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话,她的神智已被毒药烧得不清,只有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她揉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燥热感越来越强,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她需要男人,她需要一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来狠狠爱她。
    小手离开了ròu棒,直起身子,抓起男人的大手往自己的身上摸去。
    “姑娘,不可、不可呀……”男人急了。
    他的全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姑娘牵着他的手,带领他进入女人的温柔天地,粗糙的手指抚摸过一寸寸肌肤,手到处一片柔软光滑。这位姑娘的肌肤犹如初生的婴孩般水润细嫩,竟与男人的大不相同,他不禁在心中暗暗的赞叹。
    就在他一时心神荡漾间,女人突然扯下了他脸上的蒙布,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去与他相接。
    ☆、(16鲜币)第二十二章2(H)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女人的嘴唇柔软微凉,他紧闭着嘴巴,不敢张开,内心却在万般的矛盾挣扎。
    女人吻得很急迫,灵巧的小舌柔软又湿滑,热切地舔吮着他的唇瓣。
    他的喉结一直在不停地上下滚动,女人那似火的热情,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他的理智快要被欲望淹没了,好像有人在他的xiōng口点了一把火,火势越来越大。
    女人一般吻着,一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xiōng脯上,强迫他按压自己的娇rǔ。
    才刚触碰到女人饱满圆润的rǔ房,男人的理智就崩溃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张开口迎接一直在外面徘徊的小舌,紧紧地吮住。
    第一次与女人接吻,他像一头饥渴的饿狼,将女人吻得娇喘吁吁,恨不得把女人口中的所有唾液都吞进肚子里,仿佛他才是那个中了毒的人。
    吻了一会儿,女人体内的巨毒开始发作到最盛,只是接吻已经不能满足她。她从男人的嘴里抽离,伸手寻到他膨胀的巨根,一手摸着自己的私处,一摩挲着那根直直的火棍,似乎在掂量、在斟酌。
    不知道何时,她已经将自己的衣物和男人的裤子脱下。
    “我、我受不了了,你要救我……”
    女人难耐地呻吟着,她用手指打开自己的花穴,踮起脚尖,想将身前那根火热的巨棍含进体内。
    可是却不如她的心意,男人的身形比她高大,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巨棍吞进去,所以抓着巨棍干着急,xiāo穴已经急不可耐地流出涓涓aì液。
    男人虽然看不见,却也感受到姑娘的意图和窘境,最重要的是,此刻他的心中比姑娘还要急切和渴望。
    “解、解开穴道,我救你!”
    他不再顾虑了,如今他只想要这个女人,发泄身体里积压的欲望,至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正邪两立之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女人扬起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他终于能动了,除了无法施展内力外,其它的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身体也好像不再麻木了。
    男人一获释,就激动地将女人抱起与他同高,猴急的就想站着与女人合欢。
    可这时,姑娘却俯在他耳边,吐着气说:“左前方五步,有一张床。”
    男人压抑着澎湃的情欲,依姑娘所言朝左前方走了五步,小腿上随即碰到了硬物,便知那是床了。
    他将女人放置在床上,自己也立刻扑了上去。
    男人虽未行过云雨之欢,却也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他是一个正值盛龄的热血青年,对男女之事一直抱有遐想,男儿身体蠢蠢欲动,心中燃着一团无名火,只恨不得亲身尝试。
    而现在虽然天时地利都不对,也不知道这姑娘姓甚名谁,可如此温香软玉之女体投怀送抱,试问哪个男人能坐怀不乱?
    他的身体已经燃烧膨胀,蓄势待发,只要一声令下,立刻就能披马上阵。
    听闻那姑娘吟哦娇喘的声音,想必她也在忍受着煎熬。他没有准备任何的前戏,伸手就拉开姑娘的大腿,莽撞地将自己的欲望撞了进去。
    “呃啊……”男人低沈地吼叫一声。
    巨棒直捣黄龙,一杆到底……结果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原来女人的下身早已被aì液湿透,黏稠的aì液滋润了火热的巨棒,所以才让他得以顺利的一冲到底。
    “快、快点动,我好难受……”
    女人挪动着身子,催促男人快点行动。
    男人接到姑娘的命令,立刻运起雄劲,挥棒大动起来。他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男女交欢的感受,盼了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只道是欲仙欲死,如临仙境。难怪有些男人会这么喜欢上青楼,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挥动着巨棒,快速地在姑娘的xiāo穴里穿梭,那激烈的快感致使女人的嘴里吟哦大作。
    两人就如同干柴遇到烈火,情欲像惊涛骇浪一般排山倒海地爆发。
    这场欢爱,男人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而女人是基于药物的作用,但无论怎么样,两人皆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男人的身体像一匹在奔驰中的骏马,身姿矫健,浑身有力,不断地撞击女人的逍魂ròu洞,荡起一阵阵液浪。而女人的神志此时已经完全丧失,她的身体在药物的驱使下变得疯狂和yín荡,她摆出最诱人最销魂的姿态,配合着男人猛烈地撞击。
    她的声音既清脆又娇嗔,吟叫起来就像黄莺一样好听,男人从来没有听过女人这样的声音,他觉得这仿佛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这声音助长了他的信心和欲望,使之变得更加的滋长、壮大。
    夜很黑很暗,植物散发出来的微光,只能勉强的分辨出事物的轮廓,男人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一团曼妙花白的肉体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他想这位姑娘定是个皮肤很白皙的人,否则在如此漆黑的夜晚,怎还能隐隐看出她的颜色,定是皮肤白到极致才会如此。
    清冷的断天崖上,寒风呼呼,期间纵有男女吟哦声不断……二人时而手舞足蹈,时而紧抱一团,真是乐不思蜀,快活逍遥。
    在男人连续抽插了几百次之后,女人达到了第二次高氵朝,而男人也终于将自己生平的第一次欲望精华喷射而出。
    男人搂着女人在“呼呼呼”地喘气,可还没等他平静下来,女人的软手就又开始抚摸他的xiōng膛,亲吻他的唇瓣,这些撩人的举动,使他那刚发泄完的巨棒再一次直直的挺立起来。
    看来那毒药下得甚是猛烈,如此激烈的交合竟然还不得解。
    只听见姑娘的口中娇声大作:“快点,快点……还要,我还要……”
    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正值热血少年,精力旺盛,在这位姑娘面前,他仿佛有无穷的精力,只恨不得赶快发泄。而姑娘的催促就正中他的下怀,姑娘的再一次邀请对他来说,一点都不成问题。
    在女人的揉抚下,他的下身又逐渐硬朗起来。他抱着姑娘的身子,将过去心中对女人的所有幻想,都一一施展在她的身上:一会儿激吻她的唇,一会儿搓揉她的xiōng,一会儿舞弄她的脚,一会儿又将ròu棒插进姑娘的xiāo穴里“扑哧扑哧”地抽送……总之是物尽其用,对她任意摆布。
    女人的意识里只剩下欲望,哪里还关心男人怎么摆弄她,只要能满足她的饥渴,替她解毒,男人想对她怎么样,她都无所谓。
    木屋里,两条人影上下浮动,有时手舞足蹈,有时颠龙倒凤,鱼水之欢行尽得不亦乐乎。
    几场欢爱下来后,女人的喘息声才渐渐平静,她的欲火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而这时床上早已经湿得一塌糊涂,yín糜的气味回荡在空气中。
    男人搂着女人在床上休息,他尝试着运了运气,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恢复了,不知姑娘是何时替他解的毒?
    他正想开口询问,这时,已经恢复内功的他,立刻敏锐的感到风声中传来一丝异动:有人来了!
    女人也惊醒过来:“定是那恶女人来了,她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哼哼……我偏不如她如愿,我现在不仅好好的活着,还解了剧毒。今日的帐,我记着,他日必定会双倍奉还。”
    顿了一顿,她突然开始推挤身边的男人下床:“你快走吧,要是让她看见你,她会把你杀死的,你的武功决不是她的对手,况且我是圣月教的人,我、我不会救你……”
    “那个白胡子老头被教主关在山下总坛的秘室内,里面机关重重,你一个人是决计救不了他的……”
    “不行!”男人打断她的话,“彭前辈于我有恩,救命之恩,岂能不报?我定要去救他,就算是丧失性命,也再所不辞。”男人坚决地道。
    “你这么莽撞,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女人略略思考了一阵,又说道:“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圣月教主现在正闭关养伤,上一回他被你们这些正派中人打伤了,至今未愈,你可下山联合那些正派人士一同攻打断天崖,到时你不仅可以救你的彭前辈,还能趁教主受重伤之时,趁虚而入消灭圣月教,岂不是一举两得?”
    “办法是好,可如果消灭了魔教,你怎么办?”男人有些担忧。
    “我能告诉你这么做,那一定是想好了退路。你放心,我命大骨头硬,在你攻来之前,我早已经全身而退了。再说我就算要死,也决不会死在你们这些正派中人的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女人急忙催促男人:“快走,你从这个密道口出去,这条密道通往山中警央的一个山洞,那里备有一切你需要的东西,你可以从那里下山,离开断天崖。”
    男人的心中有些不舍,毕竟他们俩已有过最亲密的接触,虽然他不知道姑娘长得什么模样,但是他相信这位魔教姑娘不是个坏人。
    “快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女人急急地推着他赶快走。
    “姑娘,我叫傅鹏。你……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心中的问题说出。他们虽然没有山盟海誓,但是这一场奇异的际遇,已经在他的心中扎下了根。他在心中暗暗的许诺:今生决不会辜负这位姑娘。
    “我?”女人犹豫了一阵,最后说道,“我叫公孙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