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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蛇女下凡尘》 1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化安寺的和尚们像住常一样在寺院内练功,火辣辣的烈日让和尚们汗流浃背,大家都光裸着上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几只肥硕的蝉趴在树干上欢快地叫嚣着,似乎想把和尚们练武的Cāo练声给比下去,偶尔有一两只小鸟飞过,应该是想在大树里乘乘凉、歇歇脚,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叫一声,飞走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下午,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似乎今天观看和尚们练武的观众比平时多了一位?
透过一层绿色的树叶,粗粗的枝干上,挂着一条黑色的小蛇,它吐着细细的信子,用柔软的身体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树枝上,闪动着黑溜溜的小眼珠,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寺院里正在Cāo练的和尚们。
屈指一算,这已经是小黑蛇来到这里的第15天。这些日子以来,它一直在这座化安寺的附近游荡。
它本不是属于这里的,它是来自陆地之中最神秘的九龙泉山脉,它好不容易地翻越了七座高山,淌过了七条河流,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九龙泉山脉的余脉——小化安山。在这座小化安山上,它终于见到了它渴望已久的人类。
一阵微风吹来,吹过了大树,吹过了小蛇,接着朝寺院里正在Cāo练的和尚们吹去,然而这样微风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和尚们依然是汗流浃背,大颗大颗的汗珠像是雨点般地从头上滑落到脖子上,再从脖子流向宽阔结实的xiōng膛,然后再顺着腹部流向只扎着一条腰带的裤子里。小黑蛇再次吐吐信子,似乎还眨了眨眼睛,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茫。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小黑蛇对寺院里的情况已经基本了解,这座寺院座落在小化安山的半山腰上,全寺大概有两百多个和尚,寺院规模说不上大,但也不小,大殿、偏殿、佛像样样俱全,甚至还有一座藏经阁,小黑蛇曾经偷偷地钻进去瞧过,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古老的经书。
寺院里的住持和尚叫法竹,那是一位得道高僧,但是他已经很老了,大概有一百岁高龄,他大多时候都坐在禅房里念经,足不出门,他的禅房除了每天照料他生活的小和尚进出外,还有三个固定的人前去问候他,那三人便是他的入室弟子:大弟子玄空,二弟子玄知,三弟子玄能。三个弟子中,他最倚重的就是大弟子玄空,所以他现在已将寺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玄空处理,而玄空也不负众望,将寺里维持得井井有条。
经过多天的观察后,小黑蛇也开始定下了她来到人间的第一个目标,那便是寺里的这位众望所归的大师兄——玄空。
这位大师兄玄空年轻有为,这般年纪就已经掌握了少林的七十二般绝技,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寺里除了住持方丈外无人是他的对手,而且他还有可能青出于蓝胜于蓝。他的品性在师兄弟当中也是最好的,他处事公道,待人宽厚,在化安寺里除了方丈外,就属他的威性最高。
不知如此刚正老实的人,在遇到诱惑时会变成什么样呢?小黑蛇窃窃地想。
锁定目标后,小黑蛇便开始找各种各样的机会,偷偷地跟着玄空。他念经时,它便藏在佛殿的佛像后听他念经;他吃饭时,它便旋在斋堂的梁柱上看他进食;他睡觉后,它便会偷偷地潜入房间,把身体卷缩成一团,睡在一个看得见他的角落,默默地注视他;当玄空练功时,它便像现在这样,高高挂在这棵大树上,远远地欣赏着他练功时的身姿。
对他的了解越深,就会越发现他的诸多优点,小黑蛇发现自己对他的喜爱与日俱增。
大师兄玄空是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他长得很英俊,举手投足间颇有英雄气概,即使是在这一群强壮的练武和尚中也能一眼看出他的出众。
他站在阵列的最前面,隐隐透出一股威严,和尚们跟随着他练习着少林的基本硬功。
“喝!”一声中气十足的喝声,他打出了一招罗汉拳。
“喝……”众和尚也跟随着他打出拳。
“罗汉拳,乃少林外家拳法之一,拳中刚阳有力,着重于进退快速,手法攻防灵活,不但令对手无法进攻,更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反攻,令对手措手不及,所以须要气行六脉,守心住缘,止心不乱,才能达到中刚力阳。”Cāo场上传来玄空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哇,连声音都那么好听。”躲在树里的小黑蛇甜滋滋地想着,嘴里忍不住再一次吐出了小小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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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蛇挂在树上陶醉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两个时辰。
和尚们练功终于结束了,陆续地离开了Cāo场。而小黑蛇也松开了坚硬的树枝,滑动着柔软的身躯离开了。
今天它一反常态,并没有马上尾随玄空的身影跟踪他,而是离开了寺院,沿着羊肠小径,爬到了后山的一潭清泉边。
它缓缓地潜入水中,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埋在了水里。
没有人知道水里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只食鱼鸟掠过水面,想碰碰运气,也许能捕到今天的晚餐。然而,当它掠过水面时,看到了一件奇异的事情,有一团白蒙蒙的物体从水底浮上来,它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慌忙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这时,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扬起了涟漪,一个雪白的身影从水中冒出来,长长的乌发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身体,竟是一位美丽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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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天边只剩下红艳艳的晚霞。
美丽少女从池中站起来,好奇地环视着自己的身体,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指,抚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高耸的xiōng部,纤细的腰肢,圆翘的小臀,一身凝脂雪肤,仿佛是一位仙女刚刚降临到人间。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这个时候和尚们应该开始晚课了,她得抓紧时间。
她从池中走出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她抬起手自言自语地说道:“一朵花儿都没有,没办法,那么就做一件绿色的衣裳吧。”说着,她轻轻地挥了一挥手,周围的树叶都跟着沙沙作响,接着无数的叶子从各处聚集而来,密密实实地将她包裹,接着柔光一闪,叶子不见了,出现了一位身着绿裳的妙龄女子,她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呵呵呵”地轻笑出声,她微微地拉起裙角,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化安寺走去。
这位美丽的少女是谁?没错,她就是那条小黑蛇,那条来自九龙泉山脉,游荡在化安寺里的小黑蛇。
可是,她不是一条普通的蛇,确切地说,她应该是一条修炼了八百年的蛇妖。
她来自神秘的九龙泉山脉,那里灵气充沛,万物灵长,她磨砺了八百年,终于修成正果,化成人型,然而她的梦想不限于此,她还有更大的抱负,她的最终目标是飞化升天,位列仙班,成为永生不死的神。
可能会有人笑她在痴人说梦,但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臆想天开,而且事实证明,她已经完成了她的第一个目标,幻化成人型。
虽然,修炼成人已经花费了她八百年的时间,想要飞化升仙不知道还要修炼多少时日,但是她从来就不会放弃,她相信只要经过自己的努力,就一定能达成目标。
然而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作为一个人应该怎么做才能修炼成仙?人与动物不一样,动物必须得耗费长久的光yīn方可逐渐脱化成人型,而人则不同,人拥有大智慧,人升仙必定有什么快捷的方法才对。
就在她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她得到一位路过九龙泉山的下凡仙人指点,这位仙人告诉她,要想修仙,就必须要到人间磨砺,只有经历了人世间的种种苦难才能蜕化成仙,除此之外还要不断地修炼自己的身体,只有心灵和身体都达到仙人的标准才能升仙。
小黑蛇高兴极了,她问:“如何修炼自己的身体?”
仙人回答她:“你是一条雌蛇,想要修炼身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断地与男性人类交合,吸纳他们的精子,修炼仙体。”
“交合?”小黑蛇不明白。
“哎,你经历尚浅,当然不明白这些人事,这样吧,看在你我有缘,此间下凡本仙就抽出一点时间,教会你做人之道,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大仙。”小黑蛇千恩万谢。
大仙在九龙泉山逗留了一年的时间,此间她指导小黑蛇如何像人类一样走路吃饭,并教她人情事故,教她如何为人之道,并传授了她一套后宫之术,小黑蛇学得很努力,大仙非常满意。
终于,一年后小黑蛇拜别了大仙,离开了她生活了八百年的故乡,来到她的人间第一站——小化安山。
小黑蛇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金瑶。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随着不断地修炼,法力会竞升到更高一级的境界,而蛇皮每到一个阶段就会呈现出一种不同的颜色,表示修炼的成果,而当最终修炼成仙时,全身的蛇皮就会呈现出金黄色,这就是小黑蛇的目标,所以她为自己取姓为金。而名为瑶,只是因为她爬行时喜欢摇尾巴,她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嗜好。
当金瑶走回到化安寺时,和尚们已经休息了,只偶尔有一两个夜巡的弟子经过。
她摇身一变,又变回了一条小蛇,树叶做成的绿衣裳成了天然的蛇皮裹在她的身上,仿佛这是她原来就有的。她移动着柔软的身躯,穿过一间又一间的禅房,来到了玄空的房间。
她悄悄地从窗户爬进去,玄空正在盘腿打坐,闭目养神,并没有注意到她。
金瑶爬到一处角落里躲起来,耐心地等待着。
3
玄空默念着一套心法口诀,让真气在全身贯通了一遍,顿感身体通透,身心舒畅。
和平时一样,他运了一遍真气后,就缷衣入睡了。
过了一会儿,金瑶吐着“嘶嘶嘶”的信子悄悄地游到他床下,她张开了嘴巴,吐出一股白色的烟气,这是迷魂烟,人一旦吸入后就会立刻沉沉睡去。
待玄空的呼吸变得沉重均匀后,金瑶终于安心的现身,摇身一变,又变成了美丽的绿衣少女,她坐在玄空的旁边,仔细的端详着他。
“多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啊!”金瑶忍不住赞到。
她伸出白嫩纤巧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玄空的脸。
“这是他的眉毛。”金瑶小声地说,他的眉毛又浓又黑,刚强而又柔顺。
“这是他的眼睛。”金瑶想像着他睁开眼睛时,那如黑夜里闪烁的星辰一般的目光。
“这是他的鼻子。”又高又挺,从侧面看时就像一座高高的山丘。
“这是他的嘴巴。”有棱有角,温暖而又厚实,金瑶忍不住舔舔小嘴。
平时金瑶只能远远地看着玄空,默默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今天她终于如愿已偿。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玄空的脸,感到玄空的五官在她的小手下凹凸不平的起伏,感觉到他沉稳的呼吸重重地吹到她手上。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他,金瑶感到紧张和喜悦,对他的喜欢像蜂蜜一样在她的xiōng口一层一层的溢开来,他的脸仿佛永远也摸不够。
另一只小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滑进他的衣袍,抚摸起他结实的xiōng膛。
现在正值夏秋交接之即,日暖夜凉,可金瑶却觉得很热,她红着小脸,害羞地解开玄空的衣袍,起初金瑶扭着头不敢窥视,可是实在禁不住心里强烈的渴望,她慢慢地转过头,目光勿勿地朝玄空扫了一眼,随即像一只受惊的小猫,立刻将脸转过去,脸蛋火红得像初生的太阳,脑海里浮现着刚才匆忙看到的画面,古铜色的肌肤,宽阔的xiōng膛,纠结的肌肉然后再往下就是
金瑶忍不住浮想联翩,她偷偷地吞了吞口水,再一次缓缓地将脸转向玄空,这一次她的勇气大了些,她开始细细地打量他的身躯,小手随着目光不断往下移动。
他的xiōng膛是如此的健硕,由于长期练武的缘故,即使是放松状态下,他的肌肉依然是层次分明。再下来是两颗遥相呼应的小红石,金瑶的小手轻轻地抚过一颗,玄空的身体竟微微地擅抖起来,金瑶低低地轻笑出声,他的身体真可爱。然后是结实的腹部,“一块、两块、三块”,金瑶着迷似的数起玄空的八块腹肌,那几块肌肉由于长期练武的缘故又紧又结实,和她纤弱的身子相比是多么地不同。
再往下再往下便是那个了
金瑶痴痴地看着玄空的裤间微微隆起的一块,脸上火烧般地发热。
她当然知道那一团隆起的事物是什么,她学了一年的后宫之术,她此次来人间的最主要目的,便是要靠那一团隆起里装载的东西来修炼仙体。
只是,她有些不知所措,大仙说过,要不断地与男子交合,吸纳他们的jīng液,才能修炼仙体。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多么羞愧的一件事呀。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所学的知识告诉她,在人间的女子有所谓的三从四德,男尊女卑,还要恪守妇道,内外有别,而她将要做的事,却是世俗道德所不能容忍的,经过一年的学习,她也颇受到传统女人道德观念的熏陶,所以她感受到了羞耻之心,她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一直坚持到最后。
就在她感到迷茫时,她想起了仙人临别前的忠告。
仙人告诫她说,她虽然已经修炼成人,但是状态尚不稳定,一旦法力减弱就会恢复蛇形,尤其在离开灵气充沛的九龙泉山后,这个潜在的危险就会加大一倍,所以必须尽快找到适合的男子进行交合,不断地补充灵气,否则一旦恢复原形,八百年的功力将会功亏一篑,到时追悔莫及。
一想到这里,她终于坚定了信心。
春宵苦短,她决定抛开杂念,不再浪费时间。
于是,金瑶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点在玄空的额头上
4
玄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看到自己和平时一样,每天都在练功、念经、吃饭、睡觉,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生活。但是,梦里的他却又和平时有些不同,总有一些地方觉得很别扭,很奇怪。
他的确是看到了自己,然而他又不是他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呢?他看到了自己在练功、吃饭,但是他又不是那个正在练功吃饭的自己,他是另外一个人,他是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
并且,他发现自己所呆的地方都很奇怪,有时候是在寺院里的大树上,有时候是在佛殿的佛像后,有时候又是在自己房里的地板上,反正为了能够看到他自己,任何地方、任何角落他都去过了,而且他的心中竟然有一种想要偷窥到自己的强烈欲望。他奇怪地想,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走过去接近自己,反而要躲躲藏藏呢?他想,他得要试一试。
正要动身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一个强烈的意识制止了他,那个意识很坚决地说,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看到了他自己,却又不敢接近他自己,他发现他喜欢自己,却又偷偷摸摸地躲起来偷窥,不敢相见。这种行为,这种心态,就好像好像一个小姑娘似的?
姑娘?他自嘲地笑笑。这,怎么可能呢?
那么这个看着自己的他,是谁呢?
混乱不堪的思绪,没有答案。
恍恍惚惚间,他就如此重复的生活着,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跟踪自己,观察自己,他爬遍了寺里的所有角落。
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但是从他的行动和视角来看,他好像的确是爬着的呢。
这是一个梦吧,为什么他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累。
恍恍惚惚间,他发现此时,自己正在房里运气练功。他已将真气在全身经脉运走了一遍,接着收功将真气散尽,化到身体各处。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神智清明,惊讶地发现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体里,没错,他已经不是那个老偷窥着自己的那个奇怪的他,而是回到了真真正正的自己。
他呆坐在床榻上,回味着这个奇妙的经历。
突然,一阵风吹来,窗户被风吹开了,他看见右边的窗户上有一条小蛇正爬进来。
他是一个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会杀生,动物其实同人一样,也是一条生命,所以他想把这条小蛇拿到屋外放生。
正待行动时,突然又一阵风吹来,这次的风吹得很大,他经不住眨了眨眼睛,待风吹过后,却发现小蛇不见了,它应该是爬到别的什么角落去了吧。
他想动身寻找,这时却飘来一个小小的、轻轻的声音:“玄空哥哥!玄空哥哥!”
玄空哥哥?他微愣,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刚才似乎有人在叫他?
“是谁?谁在那?”
一阵寂静。
也许是他听错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叫他玄空哥哥呢?他自嘲地笑笑。
可这时,柔美的声音又出现了:“玄空哥哥!玄空哥哥!”
这一次他听得分明,声如莺啼,细如燕语,非常悦耳动听,仿佛仙乐般让人听了叹息。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是有人在叫他,而且是一位姑娘。
他平静下来,暗运内力搜寻,认真地聆听这个声音的出处:“玄空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似乎是有个姑娘在向他求救,然而这个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他根本找不到她的出处。
他只能对着空气朗声说道:“阿弥佗佛,女施主,你身在何处,贫僧如何救你?”
“玄空哥哥,你真的愿意救我吗?”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是刚才的那位姑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施主有难,贫僧当然不会见死不救。”
“玄空哥哥,你答应了救我,就不能反悔。”姑娘的语气显得很高兴。
“善哉善哉,贫僧当然不会反悔。”
“玄空哥哥,我要你发誓。”
“这”他犹豫了一下,这个姑娘真奇怪,向他求救,还要他发誓,这位姑娘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灾难。
见他犹豫,姑娘有些着急地说:“玄空哥哥,你不愿意吗?如果你不救我,我将会万劫不复,死不超生,你真的忍心吗?”
他想:既然是救人,又何必在意这些,发个誓又何妨?只要能救助别人,豁去身家性命又如何。
“善哉善哉,一心向佛者不应拘小节,贫僧愿意发誓。”
“玄空哥哥,你跟着我说,你发誓,无论金瑶是什么人,无论金瑶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会尽全力去相救,不会弃她于不顾,否则将永世为金瑶的奴隶,任凭差遣。”
这个誓言有点奇怪,这位姑娘应是叫金瑶,可她为何要叫他发下如此恶誓,才肯愿意让他相救呢?
然而这只是玄空在做的一个梦,他并没有那么清晰的意识去考虑太多,于是也不再犹豫,开口说道:“贫僧发誓,无论金瑶是什么人,无论金瑶遇到什么困难,贫僧都会尽全力去相救,不会弃她于不顾,否则将永世为金瑶的奴隶,任凭差遣。”
“太好了,玄空哥哥,谢谢你。”金瑶感激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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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又模糊了,矇矇眬眬间,他突然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满是水雾的地方。
他睁大眼睛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接着雾气逐渐散去了,周围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地方,这里好像是一个房间,房中的景物时隐时现,有几支红红的蜡烛烧得正旺,脚下铺着厚重的地毯,甚是华丽。房间正中有一扇很大的屏风,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看不真切。他走上前仔细的打量这扇屏风,只见上面画的都是玉女春睡图,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再仔细一看,皆是同一女子。
他是个出家人,应戒欲戒色,不该看这图,他顿觉有愧,道了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时,只听见屏风后发出一阵悉悉邃邃的声音,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玄空哥哥,是你来了吗?快来,救救我!”
是刚才那位求助的姑娘,原来她被困在了这里。他二话不说,急忙绕过屏风前去救人。
可是,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张铺着白色毛布衾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全身赤祼、手脚都被粗绳绑住的女子。他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去,念道:“非礼勿视,罪过罪过。”
他正想举步离开这个地方,这时又听那姑娘道:“玄空哥哥,你怎么啦?你不是答应来救我吗?为什么要走?”
他道:“贫僧乃出家人,姑娘全身全身不着寸缕,实在不方便相救,请姑娘稍安勿躁,贫僧此去找人帮忙。”
“玄空哥哥,”姑娘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响起,“你可知道只要进到这间屋子的人是出不去的,除非你先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因为只有我才知道出去的办法。”
他迟疑了,这位姑娘说得对,这里四周皆茫茫,他连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都不知道,如何出得去?姑娘说她有办法,唯今之计只有先将她救出再想办法逃脱,只是,只是这姑娘全身赤祼,他若前去相救,岂不看到她的身体,触到她的肌肤,这可犯了佛之色戒,如何是好?
“玄空哥哥,你还在犹豫什么,快来救我。”姑娘又唤他。
罢了罢了,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般色相,皆是空,只要他心中无色,又何必执着于表象?
打定主意,他便闭上眼睛,转过身子,摸索着走到床前。
“姑娘,得罪了。”他凭借着刚才的记忆,准确无误地找到绳结,开始动手解绳子。
闭着眼睛,一边摸索着解开绳子,一边又要小心不触到姑娘的身体,使得他的手脚有些不灵活,而且这绳子绑得很结实,他怎么解都解不开。
这时,姑娘的声音轻轻地传来:“玄空哥哥,你闭着眼睛,如何解得开绳子?你再不帮我解开,我的手就要被绳子绞断了。”
他心中一骇,姑娘的声音若有似无,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一担心,便蓦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姑娘侧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在身前,一张绝美的小脸因疼痛而露出痛苦,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乞求似地看着他,她的肌肤洁白无瑕,与房间里昏暗的烛光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身体玲珑有致,xiōng前两团饱满的rǔ球高高凸起,两点rǔ芯像樱桃一般鲜红。
他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全身燥热,下身的某样东西狠狠地弹跳了一下。他惊得连忙转过身,在心中告诫自己:“罪过,罪过,出家人不可妄动欲念。”
默念了几遍佛经,定了定神,他再次俯身解绳子,睁开眼睛后,解开绳子就方便多了,他发现这绳结其实并不难解,只是重复地打了许多次,加上之前又闭着眼睛,难怪会觉得绳结复杂。
睁开眼睛后,便不可必免的会看到姑娘玲珑的身子,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姑娘,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雪白的玉魄冰肌,他感到一股热流突然涌到了下身,将某样东西撑得高高耸起,他在心中不断的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解绳的过程异常的漫长,终于,他将姑娘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姑娘的绳子一解开,突然像一只小猫一样扑到他的怀里,充满感激地说:“玄空哥哥,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他的身体彊硬了,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只觉得刹那间芳香扑鼻,怀中的姑娘软若无骨。
“姑娘……请自重,贫僧乃出家人,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发颤着说完,便想把姑娘推开,可一想到她不着寸缕,将她推开,必定会触到她的肌肤,这可是犯了戒,正犹豫不决。
“玄空哥哥,我好害怕,不要离开我,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姑娘的绝美的嗓音又软又娇,犹如天籁,任谁听了这样的恳求都不会拒绝,顿时只觉得姑娘抱得更紧了,整个人像孩子一样紧紧依在他的怀里。
他有些心软了,可一想到自己是个出家人,必须严守清规戒律,怎可动了邪念?
他狠了狠心,握住姑娘的香肩,坚定地将她推开。
姑娘双眼迷矇,容颜如初生的荷花,痴痴地看着他道:“玄空哥哥,怎么啦?你弄疼我了。”
只见姑娘白晳的香肩上隐约有红红的指印,他暗叹,姑娘家的肌肤怎会如此细嫩,遂非常抱歉地说:“姑娘请恕贫僧冒犯了。”
“贫僧乃出家人,不可近女色,还望姑娘自重。姑娘即已脱困,应该尽快想办法出去才是。”
金瑶美丽的眼睛顿时染上了一层雾气,凝望着他说:“玄空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看着姑娘楚楚可人的模样,无论是何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他差点脱口而出“喜欢”,但是随即制止了自己,他怎能色迷心窍,对一位姑娘说喜欢,这可是犯了大戒,于是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他有些不知所措,没料到姑娘会问这样的问题,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仍然期盼地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无论怎样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轻年壮男,如今美人在怀,怎能不叫人心神荡漾,想入非非。可是,他就从小生活在化安寺,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他最亲的人便是师父还有师兄弟们,他今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成为像师父一样的得道高僧,所以,他打算把毕生的精力都花在勤练武功,专研佛学上,而其它的事情他从未想过,如今有一位如此娇美可人的姑娘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如何答得上来?
“玄空哥哥?”金瑶再次唤他,娇娇软软的声音仿佛春风拂过一般,让人听了全身酥麻。
“我……”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