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假如我是孝惠的头三天

作品:《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

    作者有话要说:警告:本文慢热,不喜勿入,雷点肯定有,但保证别有一番滋味地"含笑而泣".不接受人身攻击,谢谢.
    本篇轻松童话文,女主普通小女人,非女尊非女强。
    此为木白第一篇作品,不足肯定有的,感谢喜欢和支持的亲们^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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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假如我是孝惠的三天
    宁芳惯性早起,不论当天是接早班或是昨夜晚班。可今天醒时只觉头昏沉、身无力,已是多年不曾有的感觉了。昨日清晨出吴山驿在吴山里慢哉遛达了一两个小时,下山过仿古街早中餐做堆吃完,就顺着四亭路回来了,而后不过坐在木房子里上了一下午网,稍晚也就睡了,况且这次同房的背包客素质都不错,虽有晚回的都自觉地没有开大灯,脚步亦轻,所以她睡得蛮踏实。
    难道是睡多了?宁芳睁了眼睑,没有看到旅舍里见惯的木制上铺床底,入目是黄色的帐蔓,高高地悬在四周,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发了会呆,才回过劲来,偏过头果然透过蔓帐隐约可见古色古香的作派。
    “娘娘醒了吗?”
    清柔女子的声音,谁来着?
    “娘娘?”更轻了点。
    “醒了。”宁芳起了半身,那出声的女子亦挑帘入帐,手脚快速却舒服地扶了宁芳。
    十五、六岁的年纪,典型一西子美人,可比青年旅舍里那几位“土产”甚过倍去,透出股真正的古典气质,看着极为悦目。
    素心见主子仍如前两日般猛盯着自己瞧,嘴边带笑,仍免不好意思:“娘娘,快些吧,还要给太后请安。”
    宁芳拍了拍自己的花痴脸,没办法,谁让她们一个个都这么美呢。
    永寿宫自己屋里的几个大丫头领着几个小婢子围着宁芳忙活着,人虽多却有条不紊,这效率,不是盖的。
    照现代话说,慈宁宫也就是位于永寿宫出门右左右右的方向。宁芳坐在皇后的辇车上,小翻着车帘,看着这三百年前的故宫。
    自己是浙江金华一普通小女子,二流大学毕业,没有家庭负担,背着把吉他本想先来个全国游,第一站省会杭州还没游个十分之一,即巧合地被吴山驿青年旅舍收编做了前台小妹。所以这故宫可从来都只是耳闻。
    宁芳穿来三天,这条路也就已走过二个来回。右手边就是自己要去的慈宁宫,而左边自己正看的黄瓦红墙、一派肃穆又是哪呢?自认自己的脑子绝不是好使的,诡计也从不来自己的脑子安顿,所以这过去的两天是安份守己,绝不多话。
    “皇后娘娘,慈宁宫到了。”
    宁芳扶了扶脑袋上沉重的排扁,按着素心的玉手出了车轿,顿时一个悬晕,也幸好素心可人,才免了自己出丑。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好嘛,十几个宫装丽人齐齐地向着自己行蹲膝礼。
    “嗯——起吧。”
    “姐姐不舒服吗?”
    “嗯?”上来热络挽着自己的女子也不过十五、六,身材高挺,面相宽广,不像南方人,讲得满话也不顺溜。
    宁芳也不知这是哪位“妹妹”,只好一笑带过:“没事,进去给太后请吧。”
    太后并不是个绝色的美人,却很是英气,看了两天也没什么可发掘的,何况现在正病着,显得嬴弱。而且这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似乎也不太待见自己,所以宁芳捡了个床下的偏坐隐着,睁着双眸欣赏一室美人。
    北方豪放南方婉约,难怪是个男人都希望做几年皇帝,这福利好呀!
    顺了一圈,在“队伍”的尾端也就是离太后凤床最远处立着的美人最美也最宛约,比素心还美上七分,瞧那眉目与小嘴,宁芳看得不禁抿了抿嘴沿,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下来了。这么个美人可惜了,怎么不招太后待见哩?
    “皇上驾到。”尖锐的唱声打断了宁芳的赏美,她不乐意地随着众美人起身、蹲身给封建头子进礼。
    一身明黄的小胖子进了外寝:“皇儿给皇额娘请安。”
    “嗯,起来吧。”太后似乎也不热络。
    透过前方蹲着的人缝,宁芳把一切都看得仔细。高个子的小胖子皇帝请安后立刻退了几步把那位比素心还美的小美女托起,再麻溜地回到太后床前,那速度,绝不比刘翔的百米优雅。挑着眼帘望去,太后果然是一脸不快,而众美人更是面面记恨。
    “哼。”呀,这是哪位妹妹,竟敢当众发威!宁芳寻声对方丝毫不遮掩的声音视去,一身华贵朱红色宫装、头饰比自己还要华美的北方美人不恤地瞪着小胖子,立马使小胖子不快。
    “好了,快让众嫔妃起来吧,像什么样子。”太后发了话,明显地小偏啊。
    “起吧。”
    一群人以太后为首、皇帝为主“七嘴八舌”了起来。
    来了三天,宁芳可是一直装哑巴,那么多妃子她哪认得出谁是谁,不过刚刚那两位可不同,在宫里,那可是名角!婉约美女受宠备至,在这宫里没少听上下人等一口一个的“小贱人”代称,不是那董鄂氏还能是谁?至于那明显被太后护着华贵天成的大美人,可不就是太后的心头好、自己身主的亲姑姑前皇后静妃嘛。
    至此,宁芳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穿到了顺治朝。可自己这么个随性又历史低空的社会新新小人物怎么会穿来这里呢?自己可没本事创造或是成就历史。
    “博雅娜?博雅娜?!”
    “啊!”宁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在叫“自己”,一脸茫然地看去,所有人都在观注自己,怎么办?她们刚刚说了什么?什么意思。
    “皇额娘,皇后娘娘毕竟年幼,又出了这种事,你看她脸色近日一直不好,怕也是病了。”那出声缓援的女子长得十分清雅,却一派沉稳,立在离太后就床而坐的静妃身后,一席淡黄,看来十分受喜。
    “哎。”太后叹了口气,看了看如水的董鄂妃,再看看神色窘然、面盘还未长开的皇后,再叹了口气,“博雅娜,你不舒服吗?”
    宁芳小心地观察一番众人的面色,决定还是走为上策。小幅晃了晃上身,做了个免为的下身礼:“皇额娘,没什么的,博雅娜只是近几日有些发晕。”
    “那怎么不传太医看看?”
    “太医?”那静妃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堂堂大清的皇后生病却叫不到太医,传出去还不被四方嗤笑。”
    太后的眼睑有一丝明显地抖动,视线自然地向董鄂妃扫去。
    “皇额娘,是朕传了所有的太医多到承乾宫走动,毕竟宛珍——皇贵妃……身体一直不好。要是皇后身体不适,朕这就命太医前往医治也就是了。”
    宁芳明显感到太后与皇上等人的气场肃重了起来,不自觉地上身又飘了飘,感觉头真的是越来越飘忽了。
    “来人,把皇后送回永寿宫,着太医好好看诊!”太后重气地下了懿旨,宁芳这才活着被“抬”回了宫。
    “啊——空气好啊。”
    素心看着如人参般仰躺于床上的皇后,忍不自禁。
    宁芳见了她这张堪比娇花的笑脸,低气压顿时没了。
    “素心美人,本宫真的病了,很重呢。”
    “呵呵,主子,哪有你这样病了还高兴的。”
    “哎,你主子我不容易呀。对了,生病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去请安了?”
    “主子,没有太后的懿旨,您……还是请安的好。”
    宁芳撇了撇嘴,郁闷着。
    这后宫真不是好呆的,自己自由自在惯了,一向不怎么与人打交道,现在到好,一下被丢到一个男人与一堆女人中间。由这三天来看,这人与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层层关系自己还是别参合为上。可怎么才能躲个清闲呢?
    这素心虽然可人,可也说不准是谁的人,自己又不好开口问。
    “素心,你来我宫里多久了?”哎,这嘴就是快。
    “……七天。”
    看吧,保不准是内奸。
    “原来是哪个宫的呢?”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侧了侧身,装做梦语的样子。
    “年前选入宫中便一直在西三所,七天前才跟着宫里的姐妹们到皇后宫里来侍侯。”
    也就是永寿宫里里外外的人都在七天前被换过了,定是有什么天大的猫腻。
    “……主子,您饿了吗?”
    对哦。宁芳立马坐起:“传膳传膳。”
    若说宫里有什么让宁芳赞美的,除了那满宫美仑美奂的金银玉器、天斧殿宇,怕就是这宫膳了。二十几道膳盘摆开,还不连小道、水果、汤品等等,那派头,绝对不亚于大酒店的年夜饭,更何况是给一个人吃的,周围还跟着七、八个人侍侯着,那待遇,胡景涛也不敢呀。
    菜虽多,宁芳愿意吃的确不占八分之一,那什么整盘整盘放上的大荤她是不碰的,什么羊□制品更是有多远拿多远。自己是南方人,吃不惯满人的大肉羊奶,只能挑些素菜小炒来食,连着三天早餐午餐都是馒头还不给晚餐,不禁让宁芳错败地猛闭眼睛。
    “素心。”
    “娘娘有何吩咐?”
    “我最近病了,不太想吃这些大肉什么的,以后……加个粥吧。”宁芳不敢改动太大,怕人怀疑,毕竟这真身可是个蒙古人。
    “是。”
    如皇帝般吃了早餐,宁芳歪在外间的榻上,视线在房间一个个美瓶宝器上留恋,小心地收起过大的面目表情,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主子,太医已经侯在外间了,您看是不是可以请脉?”
    谁知,这个皇后博雅娜是真病了,因这由头,被人传得神呼其呼的孝庄大妈一道懿旨给免了请安,至此,宁芳是打定了主意“装”病不出,那外面的暴风骤雨就让它们自己刮去。
    贤贵妃也病了。
    而皇太后的病却好了,皇上以此为机下令大赦了。
    提审吴良辅,拟斩。
    追封入宫的科尔沁什么什么王女为悼妃了。
    追封董鄂氏所出皇四子为和硕什么亲王,建坟园了。
    加封简亲王济度次女为和硕端敏公主,养于承乾宫中。
    ……
    宁芳坐牢似的自埋生活转眼飞过,夏天,是真的来了。
    后来她才知道,皇后“博雅那”之所以生病而去是因为皇上又要继逊后静妃之后罢了她。而董鄂氏生病是因为其所生四阿哥早夭使她伤心不已却不敢关起门来不请安独自悲伤,加之董鄂氏本就体弱,才会积攒了病体后续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