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热流如注
作品:《狂欢》 当时,她并没有“滚”,只是呆立在餐桌旁,放声大哭!
女人一哭,一个男人还能怎么着呢?
他走过去拉她坐下,去到卫生间给她取来毛巾拭泪。
他也在餐桌旁坐下了,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和火机,从中取出一支点上,他不懂得如何劝慰女人,只好实言相告:
“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发火,我向你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一点也没有,还做了这么好的一桌饭菜……唉!我是自个儿遇上窝心事儿,吃了一嘴屎……你也看见了,昨晚陈卫国送来那么漂亮的一套书,你说只要是平时写点儿东西的,谁见了不羡慕啊?何况我已经写了那么多年,攒了一大堆东西,也该算是个老作家了……今天上午,编辑部开了一个收心会,在会上主编宣读了一份给《文娱》编辑出书的名单,基本上是人人有份,就是没有我……整整一天,我虽说还在那个班上坐着,但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失落得不得了,越想越想不通#葫以,一回来就把火撒在你身上了,我是心有不爽存心找茬儿……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现在心里更难受了……”
这一番话说出去,他在那件事上赌心的感觉反倒没有了。
听他这么一解释,女编辑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开始拿碗盛饭。
“你盛了先吃吧,我下去一趟,拎几瓶啤酒上来,咱俩……喝两杯。”冯彪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别去了……”正在盛饭的她开口说话了。
“还是去吧!我特想喝!”
“我让你别去你就别去了,想喝酒到厨房里去找吧。”
冯彪转而走进厨房,打开灯一眼便瞧见煤气灶下面的一捆瓶装啤酒,心头顿时一热#糊拎上来就够不容易的……
这天晚上,他们饭菜没吃多少,一直在对付那捆啤酒,青海的女儿,真能喝啊!冯彪隐约记起余自立就夸奖过她的酒量。最终是每人各自“吹”掉了六瓶,将那一捆彻底搞光。
在开喝之后主要是听女方讲她的婚姻故事,有大量的细节和小片段组成——有的还颇为典型和经典,可他都没有记住,总之是不好呗,那个男的——她的那个本来已处在同居状态的大学同学一结婚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日益冷漠,性方面也非常不好,男的一方似乎越来越不需要了,所以她才在结婚四个月后跑回来找“强奸犯”……
为了安慰对方,冯彪也讲起了自己那段早已结束的婚姻,讲得十分起劲,因为已毫无痛苦可言,更像是在讲一篇校旱,讲的时候他已喝大——但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不去碰跟姚豆豆刚刚结束的这一段……
后来,两人都喝得哭哭笑笑,哇哇大吐……
再后来,便天旋地转地失去了知觉……
到了后半夜时,冯彪被一大泡恶尿憋醒(显然都是那六瓶啤酒闹的),醒来发现自己就躺在客厅的凉地板上,女编辑则爬在自己的胸前,自己胸前还有她的脸上发丝上全是呕吐出的污物,空气中酒臭刺鼻,他吃力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此同时也将仍在熟睡中的她搀扶起来,一把扛上自己肩头,直接去了卫生间,将淋浴的龙头冷热调好并开至最大,抱着尚未清醒的她站在葵花喷头之下,水一淋她便清醒了,问他在哪儿,这是干吗,然后紧紧依偎在其胸前……淋着,淋着,他们开始动手剥起对方的衣服来,等到彼此尚未完全剥光,便已交叉在一起,动作猛烈地进行着,到了这一刻,冯彪才感觉到真正的激情初度来到了他的身上,来到了他和这个女人之间,他在上下热流如注中大叫着——是真正发自于身体的嚎叫!两人在热流交融中一起大声嚎叫!
当两人在卫生间里折腾够了,也洗干净了,筋疲力尽地回到床上,在重新入睡之前,她爬在他身上告诉他,她将永生难忘这次沐浴。
两天以后,她在不得不回去的日子返回,他将她送到火车站的月台上,在月台的一根柱子底下,她将一个已经问过他的问题重又问了一遍:
“我可以再来吗?”
“可以。”
“我一个月来上一次,可以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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