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作品:《恋上你的唇

    对于冬天,我是喜欢的,因为我可以老老实实的钻近我的被子里面,不是在床上,我习惯将被子穿在身上然后坐在凳子上面用枯瘦的手指敲击我喜爱的电脑键盘,钻进我喜欢的校旱创作的世界里,这时,校旱里的世界就是一切,就是世界的全部。
    我可以听见外面的大风的声音,风吹动了我床头的风铃,于是就穿出美妙的音乐,我听着就想起了体舞课上那个杨老师放的录音机里的“华尔兹”,但是又不确定。
    我已经闻见了冬天的气息,因为我的心房在激烈的跳动,它在武汉已经听到了我的家乡山东那边黄河水即将结冰的声音。
    我就是我的心房。
    我的心房就是我。
    夜是寂静的很,我觉得很惬意。
    我决定给爸爸回信。
    我亲爱的但已经变的有一点老的爸爸:
    你与妈妈现在应该很好,我之所以说应该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是永远的好人,好人自然就会好的,不是吗?现在是开学以后第一次写信回家里所以感到很惭愧,你上次的信也是打过电话之后才看到的,是我没有及时去院里拿信,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否则以后就不要通信了。我这么说并不是没有情谊而是信笺现在就是容易丢失,谁让我们处于互联网发达与邮局办事效率低下的年代呢,我就不想说社会的坏处了,就说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现在就是要与你讲述一个女人与我的故事,我知道你不会介意我与你在一块说关于女人的事情,但是我想说的未必是你能够接受的,首先我想说一件事情,就是我认识的一个很好的朋友自杀了,是一下子跳进了长江的,我的意思不是要造成一种危言耸听的感觉也并没有任何要吓唬你的元素。因为你是我的爸爸,所以我对你必须要忠诚,是的,我的同学里至今还有人保持着通信的好习惯,不能像妈妈所说的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了,这一点我是十分赞成你的意见啊!
    我说朋友的死是想对你讲我们已经长大了,所以我们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与自由。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但是我不说一点其他的事情我就不会说出我的事情,因为事情已经很久了,所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了,你如果要告诉妈妈,我没有意见,但是她也许不会如你那样懂得我的心。我最近与一个女人在一起,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其实说开了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已经很久了,我就应该告诉你了。
    我之所以说出来又是这么犹豫,因为这个与我在一起的女人不是周可冰,她的名字叫林欣,你预料不到的是她已经是一个28岁的结婚的女人,我与她在一起可以感到很快乐,首先说明,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上次你与我说可冰时我的心里就过着一阵电。
    你谈到了我说的与周可冰在一块的痛苦,我一时间还是不能说出一切的理由。毕竟,我还是你的孩子,孩子毕竟是孩子。我说一遍真心的话,我如果现在选择一毛钱与一块钱,我想我会选择一毛钱,真的。我想那时侯也许是本性在作怪吧,你知道,我虽然小时侯就有很多女孩子在身边,但是那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我们那时还是孩子,所以,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爸爸,一毛钱的事情我已经将他写进了我最近的一片论文之中,就我自身而言,我想那篇《儿性心理构架的影响因素》应该属于比较接近现实的一种探讨。
    你说莫叔叔的事情了在电话里,我感觉他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够帮助得了的了,因为我本身就已经是莫叔叔的化身了。天下之间没有人能像你一样了解我,所以我从小对你无话不说,也就是你一直对我刮目相看的原因。我最近看过了《父与子》,于是心情就格外的复杂,信封是你特意挑选的吧,如果是的话我已经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如果不是,就说明上天已经向我发出了某种信号,这里面有我与你的一些应该发生的故事。
    我下面就说林欣,如果你的心跳依然正常,不过,我也应该是了解我的爸爸的。
    林欣是一个活在痛苦里的女人。
    奇怪的是林欣的父母竟然就如你与妈妈之间的关系,但是很幸运,你并不是气管炎,我说的你应该明白吧,此刻我在笑呢,爸爸。
    听说妈妈在念《圣经》,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我知道念《圣经》的人未必都是能够有一颗良好的心的,当然,我没有说妈妈。林欣有一颗良好的心的,爸爸,我可以肯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周可冰的气恼完全出于一些微末的细节,于是我们就谁也受不了谁,就经常的冷战,与林欣在一块的每一刻我都是快乐的,我不知道上辈子我缺了什么东西,但是我一定有一种以前我从未完全享受过的生活元素,或者叫一种关心。但是等我冷静下来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觉得你与妈妈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关怀。其实我现在突然又想到,你已经那么忙了,我还写信烦恼你,但是爸爸,我丝毫没有求你帮助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简单的近乎透明,就是对你说说而已啊!你知道吗,我就是要向你倾诉,我更加偏向于一种想法,就是你应该凭借一种非常平静的心情来我的信笺,但我又郑重的提出一个要求:爸爸,希望你相信自己的儿子,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利,但是我希望在我已经21岁的日子里能够独立的面对我的事情,的确我会遇到你们父辈才能遇到的困难,但是我相信自己,你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吗?我敬爱的爸爸。
    将所有的一切向你吐露是意见很愉快的事情,因为我能感觉到与生我的人交流的乐趣是多么的富有味道与感情。
    我还要说,莫叔叔最近一切都很好,我突然有一次见他流下了眼泪,就是在看照片的时候,也许你们有很多的故事,有时间讲给我听,我一直不知道你们的事情。但是我想一定很有生活的味道,你们的故事就是大家的故事,是吗?
    爸爸,其实昨天我已经与妈妈通过电话了,可是我听到她的嗓子不是很好啊,是不是你写信的时候经常都是报喜不报忧啊,也许是后来获的感冒啊,你就好好照顾她吧。我一直相信你们会过的更加好的。
    我会与周可冰好好相处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让她成为你的儿媳妇,但是我会在现在好好的照顾好你的儿子的女朋友的,请相信我。很久没有写信就一口气说了很多,你眼睛不好就慢慢看,不要急,就像你的罐子里的茶叶,不要一气喝完。
    我会静静的生活,其实我也不知道静静的含义,但是我的灵魂告诉我,为了你曾经和现在正给予我的爱,我应该好好的活着。
    大家都不要太劳累,你,我,还有妈妈。
    最后,我就要说再见了,爸爸,在你读完这封信后也许你会读第二遍,那时,请你将信件里所有的“你”换成“您”,好吗?
    爸爸,你要好好的活着,注意肠胃。我知道周围像我这样写这么多话与老人特别是爸爸妈妈们交流的已经很少了,但是我希望多起来,你也一样的希望,不是吗?我们的交流方式应该是广大大学生感情交流的范本,我又狂妄自大了,呵呵!
    爸爸,再见。
    永远爱你但是不希望你很快变老的儿子
    2004年的冬天要来的夜里
    夜是寂静的很,我当初觉得很惬意。
    现在,我的笔已经放在了墨水瓶子里,但是,我想流泪。我不知道我的思想现在是否已经冷酷,就如米兰·昆德拉?不是,我应该是活跃的平静。
    我是大学生,我却觉得自己的幻想超越了一个学生的思维,我想:怪不得我们国家的青少年都是比较难以管制的,原来只要有一滴水,我们的心就会在干燥的沙漠里萌芽。因为我是这样的不安分子,所以我会经常插上理想的梦幻的翅膀,在轻蓝色的天空里飞翔,如果白云阻挡了我的脚步,我会将它撕碎,因为我要想见到太阳就要做出自己也不会忍心的事情,这是不得已的。
    那时,就是自由的天堂。
    我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而我最大的缺点就是我太喜欢白云,因为它太漂亮,而且,白云没有罪孽。
    “你应该来拿衣服了,猪一样的人!”
    看到叶子的短信,我才记得那天晚上我叫叶子将我的衣服全部洗了,而早上是穿酒吧里的工作服来学校的,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工作服,就是白色的衬衣上用红笔写的“叶子酒吧”,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