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品:《恋上你的唇

    于小蒙并不会隐瞒,坦白的有点像叶子的个性,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讲:“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我的钢笔突然掉到了地上,而且要命的是墨水溅到了于小蒙的靴子上了。
    我赶忙从抽屉里抽出面纸要将墨水擦干净。
    “呵呵,帅哥,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于小蒙讲完就将纸张拿了过去,自己蹲下身子低头擦起来。
    我低头看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我看到了她戴的乳罩,在她低头擦拭墨水的时候,她的胸脯就在我的眼睛面前裸露出来,我的神经一下子不能自主了。于小蒙的低胸开领衬衣里面的乳罩是洁白的,边缘镶满镂空的花纹,透明状的一片蕾丝显得异常性感,那个白色的鼓鼓的棉壳里包裹着她少女的富有弹性的乳房,我甚至看到了乳罩中间处那一朵白色的小花儿。
    我感到我的下身有部位在反应,我于是赶紧将目光转移到桌子上的稿子上。
    于小蒙终于直起身子来,她微笑着说:“谢谢你的纸,呵呵,新买的靴子哩!”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脸色的轻微变化,不然,我可就糗大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的心仍旧是不停的跳动,于小蒙的乳罩始终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他妈的,这个性感的家伙!
    其实每个部门的负责人在新生的招收干部时都会大肆的网罗美女帅哥,这已经是校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不过,于小蒙漂亮的有点出众了!
    我耳机里飘荡着唐磊的《丁香花》,但是我的脑子里是于小蒙的影子,我突然变态的想见一下她穿的内裤是什么样的,哪怕颜色也是我感兴趣的,是棉质的还是丝织的,不过依她的前卫来看,我想应该是性感的丁字裤。
    我好变态!
    我啊!
    唉!
    是不是现在的大学生都是喜欢幻想的,光怪陆离的社会让我们的触角伸向更加广袤的地带,我们的神经也因此变的脆弱而彷徨。可怜的大学生啊,你们是怎么评价自己的。前几天看到了报纸上关于性的话题,说现在的大学生同居问题是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我马上将报纸撕成了两半截!我们大学生准确的定位应该是两极分化现象严重,不懂感情的人是书呆子,一旦懂的人就像猫闻到腥味一样不可遏止的上瘾,于是就有了同居与其他方面的问题。
    想起以前在高中时听到其他学校体检查出了一批怀孕的学生,我当时就要晕了。唉,性爱是要高级的知识来指导的,在大学里大家都学乖巧了,知道了用安全套,进步了!
    莫老病了。
    我在他的书房里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就起了很大的变化,好像喉咙里面塞了一个棉球一样,我不忍心与他多讲话,但是他却开始喋喋不休。
    “是在南京时留下的毛病,去了一趟中山陵,于是就得了风寒,那里的风似乎还大一些啊,不是说南京的风不大吗?”莫老说。
    我笑了:“现在是深秋了,到处是一样的啊!加上你离开武汉的时候是带着心事去的,不病才怪!”
    “心事?我没有什么心事。”他说。
    我舒了一口气说:“就是将来你的病好了,你的心病还是会折磨你的,就是像一条蚂蝗伸进你鲜红色的血液里!”
    莫老大声的说:“家伙,你看拜伦的诗歌看多了吧!你小子,没有事情成心来整我的啊!”
    我拿起了他书桌上的一本书,没有想到书名竟然是《少年维特之烦恼》,我顿时有大跌眼镜的感觉,当时莫老的房间里已经飘着林心如的《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我感到这与外国名著的风格决然不同,不知道莫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矛盾!”莫老说。
    他嗓子虽然不好,但是仍旧吸了一支烟。
    我没有劝阻也不会责怪他,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应该比烟雾还苦。我看莫老今天穿上了一件很显年轻的大红色衣服,平日里不见他有如此的情致,我就问:“我看您今天的穿着与平日里不同呢,这是与什么有关吧!”
    “平衡!”
    我惊讶了:“平衡,你说的是什么样的平衡?”
    莫老将烟屁股塞进烟灰缸说道:“我一生讲求人生的平衡,从来不会走向一个极端的。我不会因为很高兴的事情而忘乎所以,也不会因为很沮丧的事情而悲观失望,总之我会讲求平衡,你见我平时穿过大红大紫的衣服吗?我一直都是穿黑色的西装,因为我不想与生活发生太惊喜的冲撞,也不想在人生的低谷一下子被打死。我会此消彼长的!”
    我一下子就懂得了莫老的话,于是就从心里暗暗的佩服。
    我说:“莫老,您说您会变成维特吗?”
    莫老将脸一拉说:“不准这么与我说话,难道你欺负我生病啊?”
    我笑了,过去拍了一下莫老的肩膀说:“我们才没有谁要欺负谁呢,前几天我爸爸打电话还要我与莫叔叔多多交流呢。”
    莫老拿开我的手说:“不要拍我,我还是教授呢,你是我的学生啊。你说你爸爸来电话了?他还好吗?”说完他拿出了一张旧照片指给我看,嘴里说着:“唉,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总是没有机会见面,现在想来心里真是感到很苦楚!”我突然见莫老似乎要流出眼泪来,但是他只是用手抹了一把眼睛。
    我说:“我爸爸妈妈都好啊,只是我想他应该清瘦了许多。你手里拿着的应该是当年的合影吧?爸爸的那一张一直放在枕头下面,比我获得的奖状还要重视呢。唉,我真是羡慕啊,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朋友!”
    突然我的手机在颤动,我知道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周可冰发过来的:
    我想你的日子就是空白的
    因为我爱你
    我想我是离不开你的
    纵使我死了
    奇怪!我将手机收起来,然后将“维特”放回原来的地方,我对莫老说:“是周可冰啊!”
    莫老摆摆手说:“我也要休息了,感觉很久没有睡觉了,院里已经给我批了假,对了,你出去时将门带上。”
    我点点头,就往门外走去,回头一看,莫老已经将眼睛闭上了,那张黄色的照片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也许随他的主人一块睡了。
    走到门外,我还可以听到林心如在唱《一百八十分钟零七秒》。
    我在南湖边上找到了周可冰,她刚刚从校园的花房里采购了一盆吊兰。
    “大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吊兰!”
    我疑惑的问。
    “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看!”她说。
    我接过来一看,是Avon牌子的绿茶味道的唇膏。
    “你喜欢绿茶的,不是吗?我上次与你一起看由《水边的阿狄丽雅》改编的《绿茶》,你说过你喜欢的。”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于是就扭了她的鼻子说:“你啊,怎么给我发那样的短信?什么纵使我死了?你要我担心死你啊!”
    周可冰就撒娇说:“没有啊,诗是我刚才从一盆吊兰上发现的,感觉不错就发给你了!”
    我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无语。
    之后我朝她静静的笑,我想我一定笑的很傻。
    “我刚才与莫老在谈话啊,不过他病了。”我说。
    “哦!”
    我再也没有话说,沉默了没有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起了《祝酒歌》。
    是林欣!
    我的头脑里一阵的眩晕,几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我没有感觉了。于是我将手机习惯性的抽了出来并接听了。
    “你帮我做个决定!”电话那头的林欣讲。
    “你说吧!”
    “明天沙平儿来洪山广场签名售带,你说我要不要去?”她问。
    哦?
    我听见林欣犹豫了一下,然后她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她没有说再见就挂掉了电话,我心里知道她不会去洪山广场的!
    我看见周可冰一直在看着我,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充满疑惑的眼神,而且她在期待着我的回答,我没有做声就蹲到地上抱起了那盆吊兰。“我们回寝室吧!”我说。
    周可冰没有讲什么话,我更加没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