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品:《恋上你的唇》 树林的上空有小鸟在唧唧喳喳的叫。
将信笺装近白色的已经有点发黄的信封。
闭上眼睛。
想想爸爸。
我的脑袋里面突然感觉有小鸟在叫,也是唧唧喳喳的样子。
打开书包。
将信封装进里面的夹层。
点上一支“红金龙”。
默默的抽。
我突然注意到信封的平凡里夹杂着异样的东西,于是又将它抽出来。
黄白色的封皮上樱孩着一大段蝇头小字,大标题是“世纪百年作品系列”,下面是正文的内容,这是一个有奖征集答案的邮件樱孩系列,是鼓励大家文学名著的。
段落的内容是这样的:在俄罗斯的偏远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乡村坟场,它几乎像我们所有的墓地一样景色凄凉。坟场周围的沟里长满了荒草,灰不溜秋的木制十字架东倒西斜,在一度油漆过的盖顶下逐渐腐烂。所有盖墓的石板都经挪动过,仿佛有谁从下面将它顶开了似的。两三株光秃秃的树木洒下一点可怜的荫影。羊群自由自在地在坟上奔跑……但其中的一个墓迄今未被人触动,未被家畜践踏,只有鸟儿栖息在那里对着夕照歌唱,它周围有铁栅,墓侧各种了一棵小枞树。叶夫根尼·巴扎罗夫便安葬在这墓中。常有两个弱不经风的老人从不远的小村子里来此探望。他们是对夫妻,相互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近铁栅,然后跪倒在地,久久地、痛苦地哭泣,并且久久地、仔细地望着盖祝蝴们儿子的哑口无言的石板。两个老人交换几句简短的话语,拭去石板上的尘土,理了理枞树的枝梢,再又伏地祈祷。他们丢不下这块土地,他们觉得,在这里离他们的儿子近些,关于儿子的回忆更清晰……难道他们的祈祷、他们洒下的泪水是没有结果的吗?难道爱,神圣的、真挚的爱并非万能?哦,不!掩埋在墓中的不管是颗多么热烈的、有罪的、抗争的心,墓上的鲜花依然用它纯洁无瑕的眼睛向我们悠闲地张望,它们不只是向我们述说“冷漠”的大自然有它伟大的安宁,它们还谈及永远的和解和那无穷尽的生命……
这是哪里的句子啊?
我只是觉得有一些熟悉,现在突然却想不起来,只知道是一部俄国作品。
唉!
我惊叹于自己的记忆是已经不可以了,现在我的脑袋是隐隐的作痛,而且肚子也已经在抗议了。
拾起我的一切东西。
与孤单的灵魂走出昏暗的树林。
骑上单车。
向食堂进军。
当热腾腾的米饭与油淋茄子端上桌子之后,我猛然记起了那段文章的出处。叶夫根尼·巴扎罗夫,重新在我的记忆里被唤起的名字啊,现在终于变的熟悉。
我终于记得了,是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父与子》!
于是米饭与可口的饭菜终于难以下咽,脑子里都是树林里断断续续的影子。
那里,有天空上的小鸟在唧唧喳喳的鸣叫。
经过两次考试与会话,我的部门里进来了15个2004级的新干事,现在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忙碌的学生会工作终于可以有人给我分忧了。
说实话,有时我对部门搞那么多的活动,什么联谊啊,野炊啊有什么样的意义,我对这样的活动也没有什么非议,我都大三快玩了半年了,眼看就是春节来临的日子了,我才不愁混呢。
日子啊,就在我在茅厕里拉屎的时光里从我的屁股下面溜进坑里去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朱自清的《匆匆》式的语言,但我知道,时光被我浪费了许多,于是生命也在每日不间断的教室里消逝。
活动本身真的无可非议啊,但是这些大学生的活动例如旅游野炊之类的最终也要与马列主义的学习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结合起来,我靠,太牵强了。政治在我的心里是一种非常严肃的东西,不是儿戏的产物。
我们部门最近策划了三个全校性的大型活动,因为只注重了大学生的精神文化生活而缺少政治层面的东西最后还是被校团委给KILL掉了两个,郁闷!
“咱们现在就是要懂政治,你没有看学年综合测试啊,嗨!上名单的清一色的是狗屁政治的学习人物!”小旺财说道。
我马上反驳纠正说:“狗屁是形容人物的,你说政治是狗屁我坚决不赞同!”
于是大家就开始探讨这个问题,我懒得理睬他们就独自去上微积分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小旺财抓住了事情的敏感点,于是一篇《关于当代大学生政治观的新时代见解以及可以从标本两方面进行可行性解决的办法探讨与初步实行的效果测试分析研究报告》的论文就这样在我们集体讨论的大背景下出炉了,恰巧教《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的彭惠老师布置了期末的论文自拟作业,于是小旺财很顺利的拿了一个优秀。
我当时就想吐,那题目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臭还要长啊!
呜呼!
我不如选择逃避这个世界。
我可是真正领悟了什么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了。部门里新引进的一个04级的新干事真是他妈的牛×啊。按照惯例,新手上路都要找主任部长什么的谈话沟通促进工作的进展,话题通常就是陈芝麻烂谷子。
于小蒙走进我的视野里是在晚上的谈话里,今天晚上办公室轮值我进行值班,我准备顺便将新一期的刊物稿子改好。
砰,砰!
有人很轻轻的敲了两下门。
“进来!”我说道。
门开了!
“你是痞子吧?”进来的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我的视线。我于是隐隐记得她叫于小蒙。
“主任,我是来找你沟通接受你指导工作的!”她说。
“我知道!”
“我叫于小蒙!”她一点也不羞赧,很大方的样子。
“我知道!”
“哦!”她于是就在我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扫她一眼我就将她的穿着记住了。
于小蒙穿着非常前卫的衣服,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极度低胸的衬衣,外面披了一件短短的牛仔外套,像一个蝗虫头部的鞍子。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黑色皮裙,黑红色的高脚靴子裹着白嫩的小腿,她没有穿类似裤袜的东西,但是白色的刚刚露出靴子边缘的短袜十分的醒目,很养眼。
其实她的长发更加养眼。
我说:“你的穿着挺有品位的,我想你一定不是小地方来的!”
于小蒙笑了,她说:“我的老家在青岛,初中时搬到海南,现在的家住在厦门,看!我现在不是来到武汉了,呵呵!”
“你的经历就是复杂啊,怎么样,刚进大学还熟悉吗?前几天的军训你们可是受苦了,我看你保养的不错啊!”
“呵呵,你啊,可是真是会说啊,我压根就没有参加军训!”她说。
“为什么不参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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