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品:《恋上你的唇》 我与叶子是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异性哥们,我们之间是无话不谈的,而且我们可以为了哥们的友谊两肋插刀。她在我的心目里一直是一个男小子的印象,从来不会与男性有任何联系与故事,当然,哥们除外。
但是叶子刚才说她要找一份天荒地老的爱情了!
我知道我的耳朵没有出任何毛病,而是每个人都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找到了一种应该拥有的感觉,纵使一个人一直在戴着伪装,但是我想她应该有累的时候,应该有想念一个归宿的时候,应该有一种新鲜的生活,也许,我们的心里曾经无视每一次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等温暖的恋爱的季节来临的时候,我们的心里会冲动着昔日的美好回忆,我们的心里会有一丝甜蜜的痕迹。等这种痕迹带来的伤痛触及我们的心弦时,我们会变的依依不舍,我们也会为那种伤痛而执着的追求属于自己的世界。
其实,叶子已经开始执着的追求属于自己的世界,只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在我的心目里,叶子永远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她静静的位于我与可冰的世界里,甚至没有林欣给我的感觉强烈,但是,我想,我们绝对永远是最好的朋友。于是,风景也只能算是风景,只能用来欣赏而不能触及。
“你的课题啊,学术委员会已经表示可以审批了,不过涉及到营销与传销的法律层面,你应该明天去找一下言是军教授谈一下,他在这个领域的造诣是很深的,找一下有好处!”莫老在求实楼门口对我讲。
“找他?”我突然有一些犹豫。
“怎么,你与他谈不来?”
“不是啊,以前在法律基础课程上与言教授经常讨论的,在经济法的有关问题上我们之间也有一定的交流,我决定去院系里找他!”我说。
莫老叹了一口气说:“听说言教授最近家里出了一点问题,具体我也不知道,你与他应该好好谈,他的一票很重要,院里的很多教师的观点都受他的影响。”
我已经从莫老的话里听出了某种意思,于是我说:“您放心啊,我行的。”
莫老点点头,他夹紧了掖窝之间的皮包说:“我不与你讲了,你明天还是去找他。对了,我明天要去南京一个礼拜,回来后听你的好消息。”
“去南京干什么啊?”
“还不是一个营销调研,luck的经销商想重新包装上次的案例,我去看看!”
我明白了,luck的营业额最近上升了一大块,我已经从《楚天都市报》经济版上看到了luck股价的良好形势。可见,luck已经反悔了。
我看见莫老就想起肖呓语了,于是问道:“那晚从醉香居回来后有没有给您打过电话?”
“谁?”
这就是他给我的回答。
我说:“莫大教授啊,您就甭装蒜了,我说的就是肖呓语啊!”
莫老低了一下头,他说:“不管她了,没有闲心!”
我衷心的对莫老讲:“您知道吗,以前一直追她的秦之回武汉工作了。”
莫老犹豫了一下,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径直朝求真楼的教研室走去了,我望着他的背影感到一阵的迷茫,但是我随即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因,放到我的位置上考虑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想起了16世纪中后期西班牙诗人SanJuandeCruz的《心灵的黑夜》中的片段: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
心中燃烧着爱情。
呵,我悄悄地离开
宁静的住宅,
这是多么幸运!
世界一片漆黑,
寂静在四处蔓延,
我乔装打扮,
离开了宁静的住宅。
这是多么幸运!
在这幸运的夜晚,
没有人看见我的踪影。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唯有热恋的心
牵着我的脚根。
爱情的火焰
赛过正午的阳光,
她照耀着我,
让我来到渴望的地方,
他在那里把我等候。
对于莫老的没有言语,我真的从内心感到怜惜,有时候他会静静的离开,他宁愿不相信肖呓语喜欢自己这个事实,比如去南京,也许他的心里有过变态式的自慰,是一种心理的自我安慰,也许他可以暂时躲避这个事实,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时,我正在食堂里吃饭,刚塞进嘴里的鱼香肉丝还没有完全嚼烂。我对爸爸说:“爸爸,我知道你又想我了!”
爸爸只是叹气,他慢慢的说:“你啊,竟让我操心,你最近还有没有钱花啊?”
我知道了爸爸的意思,但是我突然就不能表达自己的思维,我不知道别的学生是否是如此的,但是我经常会这样:我缺钱时会主动向家里人要的,但是如果在一个节骨眼上我没有钱的时候,爸爸打电话来我是不会提没有钱的事情的,我宁愿忍受几天的煎熬,我可以每天只吃三个馒头不加任何饭菜也不会的,然后就是我主动打电话回家。
“有啊,爸爸,你自己反而应该保重啊!”我说。
“哎!一把岁数的人了没有什么要保重的东西,你没有事情我就是保重了!”
“那么,妈妈还好吗?”
爸爸讲:“你妈妈好啊,为她操的心比我为你操的心少,你应该知道。”他讲这话时的声音很沉重,似乎喉咙里充满了铅,我简直不能想象。
“我最近在申请一个课题!”
“哦!好好干!”
我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其他的话语,于是就沉默起来。
爸爸讲:“你莫叔叔最近还好吗?”
我说:“他前天去南京了,一时间不会回来的。对了,你有时间与妈妈来武汉吧,这里最近变化很大的,再说莫叔叔一个人也很想念你啊,你们当初当兵的只有你在外地,大家不是在武昌就是在汉口,都没有逃出武汉的地盘!”
爸爸笑了,他对我说:“不是你莫叔叔照顾你,我的心里早就放不下了,你有时间与他好好多谈话。”
我想:我最近与莫老谈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都是一些爸爸与他不可能说的话题,爸爸是传统的男人,他没有莫老的文化高深,自然也没有莫老对于感情的态度敏感,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我爱爸爸,我知道爸爸的苦。
“你三叔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改天你打电话与他谈谈,所有的孩子里他最是疼爱你了,他喜欢你有时胜过猛子,你也知道!”
我沉默了。
“我不说了,你吃你的饭啊,我就要挂电话了,用钱的时候你再打我手机。”爸爸说完这些就将电话挂掉了,我连一个再见也没有来得及啊。
我突然记得以前,对,就在一周之前爸爸有信给我而我一直没有去院系里拿,想来原来是因为杂事而将这件事情疏忽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吃我面前已经凉了的鱼香肉丝。
我是家里最有前途的孩子,三叔一直这么认为。
2002年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婶子因为一场没有及时得到治疗的胆结石而离开的人世,我记得那晚的雨格外的大。我的弟弟,三叔的儿子猛子一直哭个不停,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心啊!我见三叔的眼里是一眶子的泪水,但是最终却没有流下来。
“唉,你婶子是我害死的啊!”三叔说。
爸爸赶紧捂祝蝴的嘴巴。
他轻轻的拿开爸爸的手说:“我要是早点回来一步,就可以赶上治疗时间,她没有我陪着才走的啊,是我害了她!”
说完这些话,心里舒坦了,于是三叔的泪水终于肯流下来了,很汹涌的样子。
三叔一个晚上就再也没有说话。
爸爸没有说话。
妈妈没有说话。
我没有说话。
猛子没有说话,他只会一个劲的哭。
后来三叔据说找了很多女人睡觉,几乎没有一个与他结婚,他说是自己的命运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冲撞了哪里的神仙,于是就开始烧纸拜月下老人,还向月下老人磕头,但是终究没有娶上。我来武汉的时候就只是知道这些了。
其余的事情,关于三叔的,我不知道。
我来到林欣的房间里时,她正在削一个红红的苹果。在我的感觉里,林欣此刻比苹果好看。
“你这几天想我没有啊?”林欣问我。
我说:“不是几天,是13天了,我记得比你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