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苏州女人·如诗如梦的南国佳人

作品:《中国美女地图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江南有天堂胜景,世外桃源,鱼米乡,佳丽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遍地绫罗,盈耳丝竹,而这一切,不过是江南的背景,真正的“江南主角”是江南女子,是千百年来,迷倒了无数代中国文人,使中国男人为之神驰梦想,甚至使一个北方的皇帝也三下江南的江南女子。
    江南的美人有一种别具一格的美。虽然天下处处有美女,但江南气质和江南神韵的美则为江南女子独擅。苏州山温水软美人如玉,女人个个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说话珠圆玉润,如夜莺百灵,令人荡气回肠,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致。倾城倾国的绝代佳人西施出自苏州,大观园宝玉公子眼中“美玉无瑕”的黛玉是苏州人……
    女人是江南的灵魂。看看那些千针万缕织出的锦缎与丝绸,听听那一句句温软缠绵的吴侬软语,哪一样不沁出一股浓浓的女人味儿?都说男人的心肠硬,那是因为没有碰到世间的至柔至弱之物,江南女子的韵致,是攻克男人心肠的利器。明山秀水孕育了江南文化,江南文化又滋养了江南女子的灵心与慧性,使这里的女人出落得清秀而娇柔。那种嗔似喜的神情,那略显惊讶的娇羞模样,会给人很深的印象。
    你的名字叫诗意
    读书、写诗、作画,苏州女人没有一样输给男人。她们慧质兰心,男人也不得不让她们三分。所以,“举案齐眉”是对男人的基本要求。苏州小桥流水最多,诗情画意最浓,书香门第和才子佳人最多,历来所享赞誉也最多。历代文人墨客们游江南的那些诗文墨稿,那些野游、艳遇式的歌咏,虽然大都是无聊文人们排遣惆怅的方式,但其中也确有令人肝肠寸断的爱情故事。这些故事只要一搬到江南,蒙上一层江南细雨,伴上几声箫管丝竹,滴上几滴江南女子的清泪,立刻会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清婉和幽怨。
    苏州女人爱美,但决不会刻意去模仿新潮,她们的审美意识既前卫又传统,常常是一袭青衫一头秀发,洋溢着出众的品位和内涵。她们如同一尊精美的瓷器,远离了浮华,值得人细细品味。由于清瘦娇柔的佳人历来被人称颂,因此这种审美意识便也钻到苏州女子的骨子里去了。
    传统的教诲使江南女子格外的婉约,在情感方面更是如此。有位男士热恋的一位江南女子不巧要去国外一段时间。别后多日,音信杳然。忽一天,海外飞鸿至,打开时,只有两片连在一起的落叶。一行小字写道:“这是我在国外参观时捡到的,这里的树落叶纷纷,但只有这两叶是连在一起的。一同长在树上,又一起随风而落,捡来寄给你,以慰相思。”这位男士当时是两行清泪潸然而下。他发誓要把这两片树叶保存到死。这就是江南女子的情致,这就是江南文化的精髓。深情、含蓄、细腻、温婉、迷蒙而又带有一丝伤感的情调,比那种“生要同床,死要同穴”的爱情誓言,不知要艺术多少倍。
    美女制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在苏州保留得很好,这里的女人向来传统。在家里,她们也为自己的男人制定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1)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需要,服从大局,不得闹情绪和顶撞;(2)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即除了针线可以不拿之外,其他的事都要以身作则;(3)及时上交工资,不得私设小金库,一旦发现,坚决没收。她们要的只是祥和安宁的生活,所以,她们不会把男人当做印钞机,加班加点,还嫌印出来的钱面值不够大。她们宁愿一家坐在一起看一场电影,也不愿逼着丈夫去赚三块钱一小时的零工。苏州女人很是眷恋家庭。在家中,墙上挂的不是仿制的韩干的牛就是徐悲鸿的马,地毯上一尘不染,喝茶的壶是紫砂的,吃饭的碗是景德镇的,插花的瓶是景泰蓝的,连烟灰缸可能都不普通。对待男人,她们严格管理,大胆使用,并且一分为二:上班听领导的,下班听老婆的。但在对邻居进行礼节性的拜访,或者朋友聚会这类重要的外交场合,女人会显出一副小鸟依人状,对男人百依百顺,你绝对看不出,在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更成功的女人。她们知道男人的关键问题就是钱包问题,必须坚持“请示”和“汇报”制度,10元钱以上的“投资”和“消费”,要提交书面报告,倘有大手大脚现象,要写保证书,决不姑息。这样一来,虽然打击了男人的自信心,却也培养了他们的责任心,让他们常常捉襟见肘,顾得了上头顾不了下头,纵然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也只能隔岸观火、望梅止渴,心力有余而钱包分量不足。
    春色满园关不住
    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如今都不再被关在深宅大院或小街深巷了,而是和男人们一样,承担着工作的辛劳。她们姿态优雅地骑着轻巧的自行车,和男人们说笑着翩然而过。苏州女人骑车还别有一功,她们上车时必先将裙子小心撩起来罩住坐垫,然后从容骑上,以免裙子被坐皱了。骑行之后,裙子迎风鼓荡,煞是好看。
    而乡间的女子更有一番风韵。沿着古运河从苏州至杭州,常可见纯真的乡村女子,鸟雀似的喳喳在一起。她们多身着蓝底碎花大襟衫,腰间系一绣花围兜,或青或黑的裤下蹬着挑花的布鞋。她们看着茶树一圈一圈地绽芽,一圈一圈地碧绿,女人们的心尖每日里痒痒的。不等谷雨到来,女人们便扑进了茶林。她们每人腰前搁着一个篾编的篓子,只是一门心思地采茶。采茶是女人的事;炒茶是男人的事;品茶呢?说不大清。但女人们最得意的是,她们手下的碧螺春,叶绿如碧,卷曲如螺,这“吓煞人香”,清朝时被列为贡品呢!
    当东山的杨梅紫了,西山的枇杷黄了,正是女人们大出风头的时候。男人们树上采杨梅,湖底挖泥藕,装了筐,女人便忙开了。你挑着紫的,我担着黄的;你箩里是艳凛凛的红,我筐里是水嫩嫩的白,一连串风摆柳似的走过。“杨梅甜得来”、“新鲜水红菱唉”,苏州城的大街小巷一时被叫卖声充斥了。北风吹,雪花飘,女人们不用外出了,静静地在家赶做女红。这是暗暗较劲的时候,每个女人都想露一手,都想将自己打扮得最漂亮。围兜上要绣花,穗子上要绣花,鞋面上要绣花,绣的什么花?用的什么线?拼的什么色?少不得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