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品:《亡天,我自己的神话

    面对着月琪星璇的两双泪眼,王天手足无措:“哎呀,我说你们怎么总是哭呀?不就是一场比试吗?难道你们还不相信你们相公的英明神武吗?”王天故意夸大的言辞削淡了哭泣的两女造成的了屋里的哀伤气氛。星璇双臂紧紧搂住王天的胳膊:“相公,璇儿知道你是最厉害的,但是……人家还是会担心的嘛。好好的干嘛非要去和西方蛮子喊打喊杀的,”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小嘴抿成了一条线。王天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傻丫头,不过是场比武而已,又不是真的生死相搏,要真打不过我就认输,他还能追着我杀啊?”月琪轻轻地揽住自己夫君的另一条手臂:“相公,琪儿知道你不是好勇斗狠的莽夫,你要和那蛮子比武一定有你的用意。妾身一直为能有你这样的夫君而感谢上苍,还望夫君到时候要小心行事。琪儿武功低微,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在家多烧几炷香,求上天保佑夫君能够……”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天的吻打断了。
    “知我者,琪儿是也。”王天爱怜地搂着娇妻,“琪儿,自己的命是自己挣的,不要去信什么上天神佛。还记得成亲的时候我为什么坚持用草原上的仪式吗?就是因为不用拜天地。听你相公的话,今后不要相信那些骗人的东西。你相公一直相信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对你们来说也是一样,你们的命运不是老天赐予的,要靠你们自己去努力,去争取。我也一直在想你们的武功问题,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决斗之前,我要对你们俩进行必要的训练,虽然暂时还达不到你们相公这样的级别,但是要达到九品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顺利的话没准能进入人品……”他沉默了一下,终于决定还是告诉她们:“等决斗之后,我可能会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不!”星璇哭喊着扑入王天的怀里,“相公,就是天涯海角,璇儿也要和你一起去,别丢下璇儿……”月琪埋首在王天怀里默不作声,但是王天感觉到了胸襟变的湿冷起来。他清楚月琪最爱胡思乱想的毛病,心急之下扳起她的头来。果然,月琪的脸上说不出的忧伤凄凉:“跟相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是琪儿今生最快乐的日子了。相公,您真的非要抛下琪儿走么?贱妾是您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们跟着么?相公,不管您如何看待琪儿,琪儿都不会后悔曾经跟着您……”她并没有哭出声来,但是王天清楚她对自己的身世和面上的轻创一直耿耿与怀,最怕自己因为这些嫌弃她,所以在人前总是一付孤傲清冷的样子来掩饰心中的弱点。
    王天默默地拥着两个哀怨的佳人,心头一直在反复争斗着。月琪幽幽地说道:“相公,琪儿不怪您,就让琪儿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再好好伺候您吧……”王天的心简直都要碎了,用力搂住两女:“琪儿,璇儿,都是相公不好,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我也舍不得你们呀,我本来要离开绝对不是你们想象那样的原因。现在你们相公已经想通了,夫妻本是同命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今后我们都不会再分开!”月琪终于哭出声来:“相公,您如果……那就再找几个姐妹,只要让我留在身边,琪儿就是作牛作马也心甘……”王天捂住了她的嘴:“傻丫头,把你相公想成什么人了?不是因为这个,你们赶快梳洗一下,和我一起去见干爹。到了干爹那里我再把原因告诉你们……”他的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自己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诸葛亮的居室里,从来没显示出过惊讶表情的卧龙先生现在也是张口结舌:“大统领……你……你……”王天淡淡地回答道:“放心,我没有病,更没疯。岳父大人,和小婿不必这么客气,不知您能否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这个……”诸葛亮沉吟道,“天儿,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你所说的实在是太过玄奇,不知有没有可以证明的证据?”王天盘坐在地:“那么请您将真气输入我的体内,检查一下我的经脉,尤其是脑后的玉枕穴。”
    这样的压抑全身真气,任由对方的真气游走自己所有经络脉穴,如果对方不是诸葛亮,恐怕王天也是不会让他去做的。这个时候,只要对方稍有异动,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性命完全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对王天来说,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次,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诸葛亮。一是他是自己的岳父,是自己最亲密的妻子的义父,更何况他是前世历史上有名的睿智者,选择诸葛亮也是他经过了反复权衡后的结果。如果连卧龙先生都不能相信自己所说之话,那么今后就可以打消将自己刚才说过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再向别人重复的念头了。
    在月琪姐妹百感交集的眼神的注视下,诸葛亮收功吐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天儿,你的确与常人不同,玉枕穴处多了一道经脉,按照方向推测应该是直入脑颅。虽然这并不能完全证明你刚才所说都是真的,但是我相信你这个人,而且看不出你有任何如此欺骗我的理由。因此,我相信你是你所说的灵体,是前世转生而来。”“谢谢!”王天发自肺腑地说道,俯身恭恭敬敬地对诸葛亮磕了一个头,“能得岳父信任,王天虽死无憾!”“唉,何必出此言语,”诸葛亮摇头道,“不知天儿为何会将这事情透露出来?”
    王天坐在了榻上,和诸葛亮相对,两姐妹轻轻地偎进他的怀抱,完全不顾义父在场的羞赧。王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积攒下足够的勇气:“岳父,当今天下的危机重重,华龙即将有大难降临,王天独力难支,因此特求岳父帮助。”诸葛亮眼中稍露精光:“怎讲?”王天的声音缓缓响起:“说起来可就长了……”
    那个会使古怪的麻痹系魔法的华龙年轻人放过自己,还可以解释为被自己提出的那个赚钱的提议所打动。布莱尔从神殿出来,心中暗暗奇怪神使大人怎么会丝毫没有提起自己干过的那些丢人现眼的糗事,轻易地放过了自己。在他心里,从来就认为金钱是万能的。吃,需要钱,喝,需要钱,住,需要钱,穿,需要钱,无论干什么都离不开钱。没有钱,哪个国王能够召集到足够多的士兵来保卫自己的国家,或者说明白点保卫自己金钱的来源?没有钱,各处教堂中的牧师不会为你祈祷,更不会为你治疗伤势,教堂前的募捐箱可不是摆设,没有叮当作响的钱币丢进去的声音,你连教堂的大门都进不去!没有钱,想要出人头地的你就失去了进战士、魔武或者魔法学院学习的机会,鬼才会相信那些飘渺虚无的传说,什么天生异赋的天才运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拯救一个濒临灭顶之灾的国家或者民族,当然少不了那里的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的青睐和以身相许,反正布莱尔不信!没有钱,就算自己这样的大魔法师还不是一样寸步难行?更别提自己那本来快要成功的魔法实验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就不禁滴血:“该死的库克,我饶不了你!”
    忍着解除凝魂术后头脑的昏涨感,布莱尔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神使大人究竟找自己要做什么。她们只不过叫自己当着她们的面运用全部的魔力施展了几个魔法而已,就把自己打发走了。靠!鼎鼎大名的法圣布莱尔居然还会叫别人质疑自己的力量?虽然不敢发作,但是在背地里布莱尔可将那三个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的老女人骂了个遍,她们分明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就为这么个原因,就把刚回到英吉利的堂堂的大魔法师象召唤兽一样的召来表演一番,然后没有任何表示地送了出来,甚至连回家的路费都不给!看来,自己本来打算的找机会逃跑的计划只好作罢了,还是和那个王天合作一次好了,总比一路上乞讨回去找库克那个混蛋算帐要合算的多。反正那些低智商的东方人是不可能搞清楚深奥的魔法文明的奥秘的,看在金币的份上,自己还是在东城呆些日子好了……
    王天说了将近一个时辰,两姐妹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震惊惶恐,百感交集,现在已经缩在王天怀里沉沉睡去。在听了王天对自己身世的解释之后,她们精神上受到的冲击已经足以构成对她们的伤害,于是王天及时地点了她们的穴道。就连诸葛亮现在的脑子里也是乱成了一团糨糊,他迟疑地问道:“这么说,你说现在的最大危机就是神殿在想方设法破坏华龙的和平?”“是的,能够令华龙的人口减少到和其他种族维持平衡的办法只有两个,要么是规模空前的瘟疫,要么就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战争,至少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这两点。我得到的消息是,那个被我们抓到的布莱尔是个地位尊崇的魔法师,相当于华龙的天品高手,而且在最近至少已经有十几个他这个级别的魔法师被神使召到神殿去。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在策划什么,但是据我估计,很有可能是在对付我们的时候需要用到这些魔法师。我曾经和一个魔法师交过手,虽然他只是个地品,但是如果我当时只用内力的话,输的肯定是我。我靠身体里的灵力才和他打了个平手,而华龙和我一样能够使用灵力的人太少了,我知道的就只有那创世七星和现在的圣使了。西方的魔法师据说法圣级别的就超过了百人,更不要说神殿能够利用的并不止西方一块大陆的力量了。”
    看着诸葛亮沉吟不语,王天有点激动:“先生,就当我是在胡说,但是小子愚鲁,还请您哪怕假设我所说的是真的,替王天想想,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应付?”诸葛亮并没有回答他:“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如此相信我?”“先生,这又要说回刚才我所说过的由天庭发动的创世轮回了。”王天闭上了眼睛,“除了我这样的转世灵体,其实您也一样,在前世当中就有您的存在。虽然当时神佛们将所有人的灵力都完全从体内吸了出来,用来创造现在的世界。但是他们并不能完全将那些灵力使用掉,而随着灵力流失出人体的还有另外一些东西,那是创世轮回的时候都无法消灭掉的东西。”“什么?”诸葛亮的神情已经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了。
    “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消失的,只不过难易程度不同而已。创世轮回的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并不能将前世所有的东西完全磨灭,这个世界可以说是在前世的基础上形成的。比如我们人族,就是前世上占绝对统治地位的种族,也是天上神佛的灵力的最主要的供奉对象,那些神佛本来就是靠人们不觉间流露出去的灵力天长日久之下凝聚在一起产生的。比起人的肉体和世间万物来,最难磨灭的就是那些纯精神上的东西了,所以前世最大的几个宗教都流传到了现在的世界来,华龙的佛、道、儒家,西方的耶和华、宙斯,沙驼人的真主,天竺的湿婆大神,北方的奥丁大神,东瀛的日照大神,草原上的吉祥天大神等等……在前世里,都是被人们信奉的神明,如果这些宗教按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那么那些由于力量消耗太大而陷入沉睡的神灵总有一天会得到足够的灵力供奉而复活过来。而我们人类在经过继续的发展之后,总有一天会意识到所谓的神灵的真正面目,那个时候,也就是复活过来的神灵进行再次的创世轮回的时刻了……”
    诸葛亮已经陷入了沉思,王天所说的这些都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东西,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王天说的并不是假的。王天的声音继续响起:“先生,和那些神一样,一些在前世里因为自己的事迹或者其他原因而被人们记在心中的人物,在人们关于他的那部分灵力的保护下,同样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不象我这样的逆天传灵者,您并没有把前世的记忆带过来,但是您的本领甚至比前世还要大,那时因为在您的事迹被人们传诵的时候总有着不小的夸大,夸大的程度越高,您带过来的本领就越大。在前世被毁灭之前,那时候的人类有种叫做电视剧的东西,是人们为了消遣制作出来的娱乐工具。当时在华龙的前身中国,有两个最受人们欢迎的电视剧,一个就是关于我的,另外一个则是关于您的。在关于您的那个里,重演着您当年的历史。”
    “哦?”诸葛亮显然对这个话题感到了浓厚的兴趣,“那给我讲讲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那时候的您,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乱世——三国时期蜀国,也就是现在的西川郡的丞相,辅佐的就是现在的玄德公,不过那时候的玄德公的名字叫做刘备,玄德是他的字。那时候的您是天下有名的智者,一心辅佐玄德公重整河山,要把天下百姓从战乱中拯救出来,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和平生活。您的名字就算没有那个电视剧,也同样在人间广泛传诵着,可以说在那个电视剧里,您是人们最崇敬的人物之一。另外,当今的世界也差不多是在您前生的基础上形成的,玄德公等九公中的七个,齐集圣京的众多武将,还有朝廷内的众多将相均和您一样是前世转生过来的。还有不少转生过来的人,例如威震山海关的岳飞将军、福建抗倭英雄戚继光等等……”
    “那我最后……是怎么样的结局?”听过王天的话,诸葛亮怎么会不对前世的自己产生兴趣呢?“可惜,您最后没有成功,当时最强大的三个国家都没有能够统一天下,一个最终控制了当时最强的国家的司马家族获得了胜利。”“噢……”诸葛亮的眼神明显地黯淡了下来,虽然那个自己并不是现在的自己,但是他的心情仍然并不好受,仿佛一个一直热切向往的目标最终没有达到一样。王天的语气突然变的激昂起来:“先生,和以前的您比起来,现在的您多了一身高绝的武功,更有出神入化的仙术,已经不是当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更何况您现在还有比原来更好的机会,您知道您以前输在哪里了吗?”诸葛亮并没有说话,但是眼睛直盯着王天的双眼。“您输在了龙飞身上!”
    “什么?”诸葛亮诧异地叫了出来。“是的,前世的龙飞叫做刘禅,是后世人眼中出名的昏君,在玄德公故去之后,您一心辅佐他争霸天下,但是他却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只知道享受眼前的荣华富贵。您有多次击败司马氏的机会,都因为各种原因未能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在拖您的后腿。没有一个英明的君主,就是您这样的贤臣也无法尽情发挥出最大的力量,处处受到限制。在后来的人间,刘禅的名字几乎已经叫人忘记了,但是他的小名阿斗却成了不思进取、目光短浅,贪图享乐的代名词!”
    “飞儿?”诸葛亮疑惑地自语着,“飞儿……”“先生!眼前虽然困难重重,但是您却有很好的实现自己理想,造福华龙百姓的机会!”王天的情绪更加高涨起来:“先不说您比前世的您更有本事,单说龙飞,比起前世的刘禅来就不知强上了多少倍。而且他现在年岁还小,品性还未完全定型,如果得到良好的辅导,完全能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玄德公合格的接班人。现在在外有神殿对华龙虎视眈眈,而在内又有创世七星随时可以兴风作浪,如果没有先生您这样的人出手来力挽狂澜,恐怕就华龙的灾祸就要不远了!”
    诸葛亮的眼睛亮了起来,的确,自己空有一身抱负,但是现在华龙四海升平,根本没有太多的机会能够用上自己的本领。西川郡最大的威胁就是南荒的蛮王孟获了,但是在西川龙卒的强大实力叫那些很多还处在刀耕火种情况之下的南荒人根本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占到任何便宜,在强大武力的威慑和自己和庞统两人的刻意安抚下,孟获虽然心中对富饶的华龙仍然抱有觊觎之心,但是起码表面上还是采取了依附华龙的姿态。西川军人才济济,文有自己、庞统等众多智谋之士,武有关羽、铁飞、魏延等天下知名的勇武悍将,在天下九公当中,玄德公的实力绝对可以排在前三位,如果只是为了震慑南蛮,绝对是可惜了。铁飞等武将多次抱怨没有用武之地,整个西川郡被他们弄成天下最太平的地区之一,就连五十人以上的盗贼团都没有。如果王天所说的是真的,那么面对着神殿乃至其他大陆的威胁,西川军一定会找到展示自己力量的地方,叫那些蛮邦异族见识到华龙天朝的天威。想到这里,虽然事关重大,对于王天的话他还一时不能轻易相信,但是诸葛亮的内心已经倾向于宁愿王天所说的都是真的。
    王天轻轻将两女放下,霍然站起:“先生,王天刚才所言如有半句虚假,愿受任何惩罚!但是什么天打雷劈的就算了,老天对世人不公,他没有资格惩罚我!我王天之所以取现在这个名字,为的就是要亡掉这个该死的老天#轰然身小力微,但是王天愿尽毕身能力,挽救世人!我知自己所说实在是耸人听闻,如先生还是不能相信,王天也不强求,但是还请先生不要将刚才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免引起创世七星猜忌,为西川带来灾祸。虽然他们现在和我还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人心叵测,如果叫他们知道了您知悉他们身份的秘密,那绝对会造成一场灾难。如果先生您相信我的话,那么就请先生对付那些意图染指华龙的异族,保天下的太平,而今后王天将一心对付创世七星,打破他们企图让那些危害世人的神灵重新回到人间的企图。这两大威胁对华龙来说都是致命的,还请先生以天下苍生为重!”说着,王天跪地,再次拜了下去。
    诸葛亮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拉起了他,然后默默地坐在那里出神。王天明白现在不能打扰他,将两女拉在一起,脱下外衣给她们轻轻盖上。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如果诸葛亮真的象前世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睿智,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的尝试能够得到回报。无论是神殿、各个异族还是暂时联合的创世七星,对自己来说都是过于强大的敌人,之前因为自己一直身在暗处,所以才能保住安全。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如果不找到强大的真正盟友,不要说自己的任务,就是自己的性命也是随时都会有丢失的危险。有了月琪两姐妹后,自己更是多了一个累赘,又实在恨不下心来抛弃她们,眼前的卧龙先生,是经过自己反复思量所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依靠了。他不禁暗自在心中呼唤主人:“主人,如果您在天有灵的话,请保佑王天度过眼下的危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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