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说服王夫人

作品:《振兴红楼收群钗

    对于金钏儿的慎重,高翔感到十分扫兴,但也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点警示。告诉他,他与金钏儿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也要尊重她的人格,不能肆意妄为,他这样地轻簿她,显然是无理的行为。这让他的心里更加敬佩她,觉得她是一个很自重的女孩子,同时也很理解她的心情,一个女子对待自己的婚姻总是十分慎重的,而且他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一方面她是十分渴望自己能得到主子的青睐,特别是宝玉这样年轻,英俊的主子。另一方面,她也对自己抱着怀疑的态度,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情,害怕会面临始乱终弃的局面。
    然而自己也的确是很喜欢她的,她的印象却始终是牢牢地深扎在自己的心里,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大概是他到这贾府里,她是第一个遇上而且对他好的女子,或许是她在书中所遭遇的悲惨命运让他万分同情的缘故,总之,他是很喜欢她的。现在虽然碰了她的软钉子,但他不以为然,毕竟她是答应他的,当然他可以不顾她的感受,继续自己的无礼的行为,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承受,但这样他会落个恶少的形象,落个仗势欺人的形象,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自己可是中兴荣国府的正人君子呀,阎君也叮嘱过他要有高尚的守。于是他以退为进地说:“钏儿,对不起,我真的不该这样,让你生气了。”
    听了他的这句话,她以为是他生气了,她心内不由得一急,就急急地否认道:“不,不是这样的,二爷我,我没有生气。”
    “好了,钏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情,你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他将了她一军。
    “二爷,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我是喜欢二爷的,”她红着脸大胆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虽然谨慎,但她更怕自己这样会错过良好的机遇。
    “真的吗,那你。”
    “二爷,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二爷的。”她刚刚说完这句话,这王夫人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刚刚一脚跨进门,而且清楚地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听到这句话之后,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她这是在宝玉’。这还了得呀,宝玉已经在那姐姐妹妹里玩耍调笑,弄得书也不想好好的读,什么事情也不关心,终日里就混在脂粉堆里,谁说他也听不进去,他父亲虽然屡加责罚,但也效果不大,如果那些了头们也混了进去。这不是更乱套了吗。
    她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到金钏儿跟前,也不问青红皂白,撩起手来就是一个耳光。嘴里狠狠的骂着:“你这小,竟敢宝玉。”
    被打的金钏儿一时不知所以,呆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她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嘴里也忙着否认道:“我没有,太太,我没有呀。”
    “你这小,还说没有,你当我没有听见。”说着她揄起手来又要去打。金钏儿这时已呆了,也不知道躲避,但高翔却灵活地一把把她拉到身后,阻止了她继续被打。一面对王夫人笑着说:“娘,你这是干什么,好端端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这么粗鲁。”
    “什么,你说娘粗鲁。”她有些生气,也有些不不相信地问。
    “是呀,你不明事情真相,也不问对错,就动手打人,这不是粗鲁是什么。”他毫不妥协地说,对王夫人的动手就打人也真的是有点生气。
    “你也当我没有听到这小刚才说的话。”她还是十分生气地说,她为儿子好,儿子却不站在她的立埸说话。
    高翔没有再同她说,而是转过身来向金钏儿说:“钏儿,昨天我在老祖宗处喝的新的龙井茶很好喝,你去问老祖宗讨一点来好吗。”见她没有动,就半推半拉地把拉到门外,并暗地不断地向她使着眼色。
    把金钏儿支走以后,他回到房里笑着向他娘说:“娘,你别生气,事情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钏儿她没有错,你要说,其实说我在她还有点事实,你这不是冤枉她吗。”
    “那她刚才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没有听见。”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他想了一会,就继续说道:“娘,说心里话,我的确很喜欢她,可是她不愿意,于是我就说她不喜欢我,不相信我,被我这样一说,她就急了,未恐得罪了我,于是她就这样急着向我解释,你说你这不是冤枉了她吗。”
    “你喜欢她,不会是见猎心喜吧,怡红院里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你还会喜欢她。”王夫人不太相信他的话,他喜欢与女孩子们玩耍这是事实,但要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她还不太相信,要这样的话,怡红院那几个女孩早应该被他喜欢上了。
    “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里四个虽说都很好,但我们相处了那久却没有使我动过心,与钏儿这短短几日,心里却是很有好感。”为了取得王夫人的认同,高翔胡编着自己的心情,滔滔地说:“她几日的细心待候,让我心里感到很感激,尤其是那天晚上的恶梦,娘我对你说,那天的恶梦是一个怪物它想劫持我,是钏儿她拚命地抱着我,与怪物争斗,我大喊救命才吓走了怪物,娘,你想想,和我关系密切的女孩子很多,她们都没有在我的梦中出现,却独独地是钏儿来救我,你说,这是不是我俩有些缘份呀。”
    听了高翔的话,王夫人久久没有作声,她很相信他的话,她绝对想不到他会编造这样一个故事来骗她,她想真似他所说的那样,这的确是一个很有故事的故事。
    见她久久没有作声,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于是他再往火里加一把柴似地说:“你可千万不要责怪钏儿,你刚才责备她,这一方面是冤枉了她,另一方面是让我陷入了不义的处境。”
    见高翔说得很真实,她没有很快回答,想了一会她认真的问:“我的乖儿子,你真的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逢埸作戏。”
    “真的,我是认真的。”他十分肯定地说。
    听了他的话,她没有再说什么,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妥,金钏儿她人品倒是不错,就是觉得她配不上儿子,自己和老太太商量着安排那贤惠,稳重,细心,温柔的袭人在他的身边,就是准备将来作他的侍妾的,府上也有那么多好的女孩子,他都可以选中一个将来作自己的侍妾,他为什么会选中她呢,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他是一时心血来潮,逢埸作戏罢了,最后她决定还是再看一段时间,于是她说:“既然你这样想,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这事现在还是不要提起的好,毕竟你现在还小,要好好读书,正房还八字未见一撇,说侍妾的事还早呢。”
    “娘,这我知道。”他见她没有再反对,也就顺从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但心里却在笑着,我还小,我都有二十六,七岁的年龄了,就是比你的老公贾政也小不了多少啦。
    这时金钏儿从贾母处讨来茶叶,提心吊胆地不敢进来,但又不得不进来,高翔一见,就马上走了过去,一面将茶叶拿了过来,一面低声地说:“没事了,你不用怕的。”
    走进房间之后,见王夫人果然没有再骂她,她知道宝玉已经说服了她,也就放下心来,但行动还是十分拘束。
    “钏儿,既然宝玉他为你说话,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但你们现在不能张扬,知道吗。”
    “太太,其实。我,我。”见王夫人这样说,金钏儿的心这时不知有多高兴,这不是已经同意了她和宝玉的事吗,但她不敢明显的表露出来,嘴里还心不由衷地想否认一番,但又不敢过份的否认,害怕到手的好事会黄了。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高翔也感到十分高兴,书中是金钏儿被王夫人赶出了荣国府,她受不了这样的耻辱,而投井自杀以抗争,现有他应该是已经改变了她那悲惨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