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肉塔

作品:《早熟蜜桃

    白镇长一抹油光放亮地肥嘴,大咧咧说:“好酒啊,你们想喝还没得喝哟。哈哈哈。”
    我们心想不要得意太早,精彩还在后头,让你一次喝个够。
    我码好了牌,眼瞅了一下出位的一张,金书记会意,准确地让白镇长拿到了那张牌,后面的牌可想而知,一手烂牌。
    我看了一眼我的牌,只叫了:“八十分。”
    “九十。”杨教导也知趣,不敢乱冲。
    “一百——一百五!”白镇长就冲了一个高分出来,我心想:你小子一下烂牌,如果金书记放手,这瓶酒你都全包了。
    “我加十分吧。”金书记老滑头,我作了一手好牌给他,他稳稳当当做了庄家,我们惨了。他一路拖拉机开下来,我们的主牌一下子征了个精光,我们根本没有上个手,来了过甩光,每人六杯啦!金书记这狐狸连我也算计进去了。但他还算讲交情,帮我顶了二杯,乐呵呵地说:“电老虎的屁股还是摸不得的,哈,我还是讲讲义气,帮你喝两盅。”
    他也许见我们喝得叽叽响,他也咽口水了,做个顺水人情,也过了酒瘾。虽是小杯,我们碰完六杯,一瓶酒见底了,杨导上了脸,眼里起了血丝,白镇长紫檀色的脸上稍有点酱油色。
    第三轮金书记码牌,我自开牌自抓,老狐狸的手法,我清楚,果然,我手中全是正主牌。我知道,这一把谁打谁砸锅,我还是按兵不动。
    金书记一开始加了码:“一百五。”
    我弃权。
    杨导弃权。
    白镇长眨巴眼睛,抡了抡手中的牌,再收拢牌扣在桌面上,似乎也弃权了,金书记伸手要摸牌上来,白镇长啪地拍了一巴掌:“再加十分!”
    金书记嘿嘿笑,推给他:“我不加了,你上,还是你上。”
    这一铺牌,他白开来输大了,我最后给他来了个三拖挖底,底牌他按住了三十分,三拖就是一百二十分,加上我们上面拿的一百五十分,总分两百七十分!
    金书记数着分,兴奋得双眼发光:“减去四十分。还有两百三十分,七级,七级!还送你二十分。那就是八倍,三分二十四,兄弟二十四杯酒。魏老师,上酒。”
    白镇长双手抠着稀疏的头,显然认栽了,跟着书记走,绝对照顾着他。他涨红了脸,厚嘴唇抿了又抿,手一摊:“喝不了,真喝不了,我还没尝野味,他妈的就要溜桌子了。我不干,我不干。你们矛头全对准我老白,不行,不行,魏老师,你说句公道话,他们是不是联合搞我。”
    魏老师手捂着嘴吃吃地笑。
    “白镇长,一镇之长,可不能赖酒啊。什么都可以赖,这二十四杯酒是赖不掉的,牌是你抓的,分是你冲上去的,你是庄家,是土豪,我们三个是联手斗地主。魏老师,你是酒官,决不能姑息养奸。”我出言不逊,金书记是我的后盾。
    “这样吧,我替老白着想一下,老白这二十四杯酒无论如何也干不了的,老白也是一个极讲信誉的人,咱们不是还是第二套方案。老白,你看呢?”金书记给他台阶下了。
    老白一听第二套方案,脸轰地血气翻涌,刚才喝了几杯酒一点反应没有,现在全涌到脸上了。真要是拱女人的胯,说来容易,做起来真的比登天还难。
    老白圆鼓鼓地眼睛睃来睃去,我心想,死猪就别怕开水烫啦。杨教导搓着牌,装着迷恋牌面的**美女,置身事外。
    我再给他烧把火:“魏老师,斟酒呀。”
    “罗工,罗工,点到即止,点到即止。”白开来服软了,我有点手软了,也不能玩得太过火了,留点情面给镇长大人。
    “牌有牌规,愿赌服输,老白,咱不能在这个电老虎面前丢人。他罗工犯我手里,我一样要罚他。老白,你带个头,刀山火海咱闯过来了,还怕几杯酒。”金书记明的是挤兑我,实是将他的军。
    白镇长涨红了脸,腼着脸面子:“我认第二套方案。”
    他一言既出,我带头起哄,把厨房里的老鬼和所长闹进来了。
    魏老师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哧哧地笑,脸上飞满了红霞。所长审时度势,还是怂踊他老婆上:“这有什么,罗工这个砍头的,愿看,我们弄个现实直播给他开开眼。”
    “喂,所长同志,不是我输了,是镇长大人。”我的声音拖得老长。
    “唉呀,我们都是过来人,不像某些人连女人腥味都没尝过。白镇长,某些人想这个还想不到,你就给他带个头。”老鬼这杂毛唯恐天下不乱。
    “嫂子,站稳了。”老鬼大出风头。
    白开来没法,只好俯下身来,像头胖熊,魏老师张天两条鹭鸶腿,滚圆滚圆的丰腴,那短裙只遮了膝盖以上。她趿着高跟拖鞋,撑起一个微缩版的法国艾菲尔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