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粮库主任的淫谋

作品:《偷渡女人河

    “胡所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管理好学生的责任,对给您和您的儿子造成的痛苦和伤害,我表示深深地歉意!”薛玉竹说话间猛一用力抽出来自己被胡有德正饶有兴致把玩儿的手,然后弯腰向下给胡有德深深地鞠了九十度以上的躬。
    胡有德尴尬之余,突然又受宠若惊,同时也下意识地弯下腰去,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向上扶起,眼珠子差点儿从薛玉竹的衣领口掉进那乳沟里去。嘴里连连说:“薛老师,您这是太过于客气了!依我看,这件事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玉竹直起腰,盯着胡有德因为贪色而有些迷失的神情,趁热打铁地说:“那我也代表打人的学生和家长向您表示歉意,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说完又要向下鞠躬。
    薛玉竹想方设法保护自己的学生**的意图相当的明显。
    “那可不行!学校的责任我看在薛老师的面子,可以不予追究,但打人的小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要按照你们的校规,进行严肃处理!”胡有德一甩胳膊,又使劲地坐在了沙发上,用手用力在茶几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他气的几乎忘了这里是校长办公室而不是他说一不二的工商所。
    在胡有德的眼里啥时候薛玉竹的面子居然比校长的还要大。
    杨校长也无暇顾及面子不面子的事情,听胡有德决定不再追究校方的责任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始终悬着的心轻轻地放到了肚子里面。
    “胡所长,请你放心,学校对于这样的学生不会姑息迁就和包庇纵容,一定会按照校规进行严肃处理以儆效尤,也好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杨校长走过来把水又给胡有德倒上,坐在了他对面咬文嚼字、信誓旦旦地说。
    胡有德似乎对杨校长的表态发言很满意,鼻子里“嗯”了一声连连点头,旋即又像想起来什么,突然发问;“对了,薛老师,我很想知道胆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爸,是那个叫**的王八蛋!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为我报仇!”没等薛玉竹应答,胡为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就像恶人先告状的架势。
    “**?”听到这个名字,胡有德心里犯起了嘀咕,心里想: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呢?百思不得其解后又接着问:“他家是哪的?他爸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就在玉门镇街上住,他爸叫云风,是个臭打工的。他妈倒是个远近闻名的**!”胡为恨不能马上将**就地正法,好一解心头之恨,他怕校长和老师说起来转弯抹角,没完没了,抢先一步,将话尽量弄脏,一股脑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
    “你说他是理发店的老板娘冷艳梅的儿子?”胡有德听罢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自己刚从那里和那女人**回来,他始终不能相信事情会这么凑巧。
    “就是那个婊子养的狗杂种!”胡为暴跳如雷,张牙舞爪地比划着。要不是因为牙疼,肯定会像**就在嘴里一样,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胡有德慢慢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处理这个学生吧,儿子肯定是不依不饶的,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一追到底严肃处理吧,他又是自己垂涎三尺、爱慕许久,穷极智慧想要占为己有,却始终未能如愿的女人冷艳梅的儿子,如果要求学校公事公办,难免会得罪了她。
    一时间他没了主意,默默无语地叼起一支香烟在嘴里。
    杨校长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伸手过去打着火给他点上。
    “杨校长,我看这事儿就按你们的校规进行处理吧!现在是我的儿子挨打了这样办,将来就是再有类似的事情也要这样办,不要让别人以为事情涉及到我的儿子而搞特殊!”胡有德猛地吸了几口烟,仿佛心里几经反复地酝酿和斗争,才会后鼓起勇气下了最后的决定。
    其实他心里有了一个更恶毒的主意:那就是要用冷艳梅的身子来乖乖交换自己儿子**的前途。
    “那是,那是!作为我们校方一定会给受害学生和家长一个满意的交代!”校长满头大汗,连连点头,就像小鸡啄米。
    “那我就先走了,这事儿你们就看着办吧!”胡有德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杨校长一下肩膀。
    “胡所长别忙着走,今天中午我做东,咋也得陪你喝一杯,就当是压惊和赔罪!”杨校长见胡有德要走的架势,赶紧起身留客,做到让到是礼。
    “不了,改日吧!事情搞成这样子,我哪还有心情去喝酒!”胡有德说着又来到胡为跟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无比怜惜地说:“孩子,好好地在这学习,听老师的话,别再给我捅娄子,惹是生非了!”说完夹起皮包往外就走。
    杨校长和薛玉竹紧跟着往外送,眼看着胡有德钻进了轿车,杨校长赶紧一路小跑向前,连连摆手说;“胡所长慢走,有时间常来!”
    胡有德把车发动之后没有立即开走,而是把车窗摇下来用手示意杨校长过去。
    杨校长心领神会,来到车门口,把耳朵贴了过去。
    胡有德趴在杨校长耳边一本正经地说:“去把薛老师给我叫过来,我和她有话要说!” 说完脸上露出诡异的坏笑。
    杨校长心有灵犀一点通,已经读懂这条色狼的心思,连忙点头答应,顺便求了一句:“胡所长,王局长那边,还望你在见面叙旧的时候多替我美言几句!”
    胡有德连连点头说:“杨校长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办到!”
    杨校长过去招呼薛玉竹过去,说是胡所长有事找她。
    薛玉竹对有权有势但无德,对自己明目张胆地就动手动脚性骚扰的男人,十分反感甚至是厌恶,看着他就要离开,有一种送瘟神的感觉那般轻松。
    没想到临走还念念不忘招呼自己,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邪恶的鬼点子,又想打自己的主意占自己的便宜。
    她心里没底,惴惴不安地来到车窗前站定,佯装笑容可掬、彬彬有礼地说:“胡所长找我还有事儿么?”
    “啊,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到县里面去工作?我可以帮你!”胡有德眼神掠过她的起起伏伏的胸脯,盯着她的眼神关切地问。
    “谢谢胡所长的关心,等我试用期过了转正后再去麻烦您!”薛玉竹虽然心里满心向往和欢喜,但表现却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那好,后悔有期,哪天我请你吃饭!”说完又恬不知耻地把手从车窗里伸出来。
    薛玉竹已经领教过了他那不怀好意地握手,没有再把手伸过去,只是抬起来对着胡有德摆了又摆。
    胡有德尴尬地一笑,慢慢把手缩回去,把好方向盘,松开手刹和离合,按了一下喇叭,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向校门口飞驰而去。
    开车中间,他还恋恋不舍地透过后视镜向后看薛玉竹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
    这些来之很不易的漂亮却浑身是刺的女人,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总让他手里和心里越来越痒痒,下面也开始跟着起哄。
    杨校长看着胡所长走远以后,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叫住薛玉竹说:“薛老师,你去班级把**给我叫过来。”说完余怒未消地他气呼呼地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薛玉竹答应着急匆匆地往教室里赶,边走边在为**担心,按照校规他将面临被学校开除的处罚。
    等他走到教室里一看,肖笑笑旁边的**已经人去座空,班花柳絮告诉薛老师,**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学校开除,所以索性把课桌里的东西收拾个一干二净,背起书包回家去了。
    正在和坐在座位上前来理发的镇粮库的主任徐为民有说有笑、打情骂俏的冷艳梅,突然见儿子**用一个手拎着书包吊儿郎当地背在后面,无精打采地从外面走进来。
    一进屋,他就把书包扔在沙发里,到了里面的一张小床上就躺了下来。
    “**,还没到放学时间,今儿放学咋这么早?”冷艳梅暂时把拿在手里的电推子关了一下,扯着嗓子大声地问。
    **就像没听着一样,突然固执地转过身去眯着眼睛装睡。
    冷艳梅热脸贴上了儿子的冷屁股,很没趣地又一次吃了儿子的闭门羹。
    “这孩子!”她无奈地摇摇头,自我解嘲地说。
    “现在的孩子不知道怎么了,都这幅德行。谁也别笑话谁,我们家的那个小子比他更甚,你说往东,他偏往西,专和大人对着干,全是气死人不偿命的种!”为了缓解有些尴尬的气氛,徐为民也把现在为人父母难、同命相怜的感觉立即说给她听,让她多少能宽心一些。
    徐为民是国有玉门镇粮库的一把手,其权利、身份和地位在玉门镇也是首屈一指的,用他酒后吐真言的话讲,给一个副镇长头衔他是不换的。
    他一张国字脸,人高马大,挺着一个油满肠肥的**的肚子,脸上整天挂着笑容,很少看见和听说他和人打架和争吵。
    虽然人前很高贵,但做人很低调,谁求到他的头上,没有不帮忙的。
    美中不足的是,刚过不惑之年,顶上的头发逐渐稀疏,慢慢就在头顶中间显现了,仿佛被洒了沸水褪过毛了的一般景象。
    电推子继续在不毛之地的两侧往来穿梭、纵横驰骋。
    “徐主任,跟你打听个事儿,听说你们粮库招临时工,有这回事儿吗?”冷艳梅突然停掉电推子,趴在他耳边说。
    “有是有这回事,可是托人找我说情的送礼的门都推不开,我全都没答应!”徐为民才是名符其实地聪明绝顶,听出了冷艳梅话里有话,一句话就把后门给堵死了。
    “我还寻思着求徐主任帮忙,把我们家云风给招进你们粮库呢?招谁不招谁,那还不是你徐主任一句话的事儿!”冷艳梅并没有知难而退,相反却给这个徐主任戴上了高帽子。
    “一句话的事儿是不假,关键是看谁求我了?”徐为民慢慢地扭过头,一对色眯眯的眼睛在冷艳梅高耸的胸脯上作短暂的停留后,暧昧地盯着她眼睛在有所暗示。
    同时下面的一只张开的大手,已经放在她膝盖上面的大腿上,迟疑了一下见她没有强烈地抗拒后,开始大胆地匍匐向前。
    同时他闲来无事下面打瞌睡的兄弟也开始慢慢有所抬头。
    正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这也给冷艳梅一个解脱的机会,她忙走过去拿起了听筒放在了耳边。
    电话是**的班主任薛玉竹打来的,她首先问**是否在家,得到肯定地答复后,她把**打了胡有德儿子、有可能被学校开除的情况告诉了他,让她心里有个准备,托人想想办法看如何能挽回局面。
    冷艳梅等那头挂了电话,“趴”地一声撂下电话,大声喊道:“**,你赶紧给我起来,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徐主任见状,忙从座位上起来,自己掸了掸落在身上和脖颈子上的头发茬子,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放在座位前面的桌子上。
    对正河东狮吼的冷艳梅说:“把钱放给你放那了,不用找了,你和我说的事儿我记着呢,你要真有让云风进粮库的想法,哪天到粮库来找我!”说完就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