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派大壮和叶嘉银一起去敖东市采访一个知名企业，这天天没亮二人就出发了。大壮开车，叶嘉银坐副驾。路上，叶嘉银问大壮女朋友有没有什么消息。大壮叹了一口气，说还没有。叶嘉银说，这也许是命吧。又说，如果你一直忘不掉她，只能是在惩罚自己。大壮说，如果应该遭到惩罚，想逃避惩罚也不行。
    采访结束时，天已经很晚了，他们就住进了敖东宾馆。
    晚饭后，二人回到房间，都打开自己的电脑，叶嘉银把录音笔接到电脑上整理采访录音，大壮则开始撰写采访的专题稿。一会儿，叶嘉银就把录音整理成了Word文件，用蓝牙发到大壮的电脑里。大壮收到文件，吃惊地问：“这么快就整理完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叶嘉银说：“不是我效率高，是今天的采访对象普通话好，口齿清晰，录音整理软件对音频文件的判读差错少，我只手工处理很少的一部分就完成了。”
    大壮笑笑，打开文档审读。
    叶嘉银冲了两杯咖啡，端给大壮一杯。又走到大壮身后，把双手搭在大壮双肩上，一边轻轻揉捏，一边看大壮写稿子。经常伏案工作的人，大都有腰酸肩痛脖子硬之类的毛病，现在叶嘉银给大壮捏一捏，大壮立即感觉很舒服，于是就感慨道：“深夜伏案，有佳人儿揉肩，真幸福啊。”
    叶嘉银说：“幸福吗？幸福我就接着揉。”
    大壮点了点头，又继续轻快地打字。
    叶嘉银继续揉，一直揉了好长时间。同事之间互相揉肩捶背，在办公室里也是常有的事，可是往往缺乏耐心，狠捏重敲，三下五下就完，最后一下往往要重得足以敲碎你所有的美好幻想。今天叶嘉银却不同，为大壮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也未厌烦。直到大壮担心叶嘉银手累，告诉他停止，他才停下来。
    叶嘉银也不过分打扰大壮，自己去冲了澡，回来后躺在床上看杂志。他没有看电视，怕干扰大壮写稿子。
    大壮一直写到十二点多，才完成了初稿。他把电脑关了，看叶嘉银已经睡了，也就洗洗睡了。
    大壮一会就睡着了，睡着不久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政府出台了一个新规定，说是参考某些大城市私家车单双号限行的规定，政府出台了一个男人生殖器单双号限用的规定，要对每个男人的生殖器进行编号并且在生殖器里安设一个芯片，如果谁违反限用规定，那芯片就会释放一股弱电流，造成局部麻痹，使他无法继续他的活动。而安装芯片是强制的，街上有流动的手术车，随便抓住一个男人就给安装芯片。他正在街上闲逛，不巧被这些人抓住，塞到手术车上，剥了他的裤子，就要给他做手术。医生用镊子夹着一块酒精棉，在他的生殖器上抹啊抹啊。那酒精棉不凉不热，还好，逐渐又变得凉丝丝的，弄得他很不好受，一下就醒了。
    睁开眼睛，他反倒更加吃惊了，借着窗外路灯透过窗帘射进来的朦胧的光，他发现竟然真有一个人伏在他的床前，脑袋在他的大腿间拱着。